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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将-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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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正是冬至,秋日已去!
此刻的邓海东却还在修炼之中,杨彦正那裹着赤金诀的一枪,残留了他体内的斗气已经被他上品的烈火包裹成一汪暗里透金,这是中上的赤金斗气的特征,青幽幽的明火就这样吞含着这片异气缓缓的拉扯着,正在神思引导下向着明台而去,如一道流银似的。
帐外有人把守,邓海东凝神内视,一直将这道流光拽入了明台,现已经成了一片岩浆的漩涡之中。
银线才入明台,本源就好像感觉到了敌人一样,急速的旋转了起来,拉扯着它进入后加速不停,最终邓海东的明台已经旋转成了一个龙卷,神思入了里面后,他看到那银线变得更薄了,就好像发丝一样被强大的离心力延长又延长,最终越来越瘦。
又好比青玉之上勾勒了银纹一样,盘旋而上,从底到顶,青银之色满了明堂,一室生辉。
邓海东看着这样的奇景,感觉着自己的本源牢牢的压制着开始还有些挣扎的异样斗气,最终完成了征服,就这样轻易的进入了消融吞噬的过程,他满意的笑了。
青火沸腾着,银丝附近的青火渐渐的居然几乎成碧,邓海东心头一动,他神思进入的时候,发现银色还在被拉扯分细,内观时那有手臂粗的异样斗气就好像落了岩浆内的怪兽一样,又好像是金属坠入了熔炼,一片片的碧色高温雾气弥漫,那就是碧色的来源,漩涡依旧,异样的斗气越来越弱小。
这是个漫长的过程,但邓海东等的起。
之前在明台初成的时候,他就曾经妄为的吞噬过杜家那水系的斗气,完成了明台第一次的突破进展,现在金系斗气进入,已经是五行内的第二步,记得烈虎诀内有碧血化焰那一句,是否这就是碧血化焰邓海东一无所知,可是族公说过无人敢动明台,但又说曾有那些传说的!
所以这狗胆包天的家伙得意的一笑,杨门的金系斗气赤金诀,一定和杜家的寒冰一样,都是下品斗气,而自己以上品斗诀炼就的极等明台,吞噬这样的一股无主斗气,根本就不会成什么问题,他甚至心中还在想,上等的水诀和金诀会是什么样子,要不要来日遇到这样的高手,见面就说:“请打我一拳吧,谢谢。”
直到心思飘忽了之后明台有些晃动,这厮才老老实实的收敛了心神,慢慢的进行对他来说实在有些无聊,近乎折磨的吞噬赤金斗气的过程。
第四卷 第二十八节 露了份杀气
宋明远这个时候已经带着小妹走了,反正那贼秃凶猛,现在只是在修炼斗气,总不能在这里等他一夜吧,所以帐外只留下了族公他们一辈。
邓海东闭目修炼,不问外边杂事,可他并不知道自己催发斗火时,虽然自己封闭了明台对外边的引导,只是专心对内,但是他如今这可吸纳天地之内的境界下,外面的人又怎么会不受到影响?
族内的子弟们,乃至猴爷现在都靠在二十步之外坐着,且面前的篝火都是逆风向着帐内方向的,而帐内,因为他明台内炼时前所未有的催发,所以明台内的光芒也已经透了出来,隐约的照耀着整个帐内青色渐渐成为了碧色一样,猴爷他们默默的看着,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只是难免在胡思乱想,按着总诀步骤开始幻想,莫非碧血化焰,海东儿和杨门武校打了一场,于是就回头来冲武校境界了?但火如荼境怎么办,又去想他的修炼步骤早就颠覆了前人,谁还能想明白,还是等他醒来再说吧。于是军营内鸦雀无声,兵马早就散了出去,有人胆敢听了警告还要闯入营地半里,格杀勿论。
天空有细雨裹着雪花飘下,落地即融,但风中已经多了水畔的一份湿冷。
只是邓族上下都修炼的是烈虎诀,无惧这种寒冷,斗气在体内翻滚着,比如族公他们这种境界的,用了功力出来后,身外半尺之内已经能避的了水火。
长青和长远兄弟却不在这里,兄弟两个现在正在对面的赤骑大帐内,兄弟两安排了军内的杂务后,正在那里商议,看海东儿今日的摸样,不说他这次修炼有无进展,恐怕这几日就要对杨门动手了,他们当然要做好准备,正在这个时候,远处却有骑兵冲来,然后报告说羽林来人。
下午贼秃才骂的,这晚上就到了?羽林北上才几天?脑子里反复着这些愣了一下后,长青站了起来,连忙和兄弟一起向外走去,子弟们是知道羽林和兵马使的关系,虽然还客客气气的守着军令请他们等着,却已经送了热水等等。而长青奔去,就看到浩浩荡荡的数十车连着,一大片的人静静的站在那里,看那人头居然不下数百。
可只有少数穿了羽林铠甲,其余的好像仆役打扮一样,就好像一家远行的豪商车马。
而带头的居然是穿着一身暗黑色战袍的宋明厉!
长青压下疑惑,惊喜交加的走去,连声道:“明历你如何来了?”又回头要去作势骂子弟们怎么能让他也等着,为何不报之类的,话到嘴边却觉得说出来反而假了,这明历和那畜生就一个脾性。
果然宋明历咧了咧嘴:“别废话了,长青,这是我允了那厮的,听说他在修炼?”
“这些是?”
“千具细鳞,兵刃弓箭等等,那货要的文山我也给他弄了三件。就是战马还要些日子。”
长青听的连连拱手,但有些不明白,这些怎么需要宋明历亲自押运过来?难道只要和那忤逆子搭上关系的武校,无论敌我现在都不值钱了吗?宋明历已经挥手示意手下退出,随即命令他们绕路而下去洪城,长远忙在那里安排着人手去接了。
宋明历进了帐内摘下了毡帽,吐了一口冷气,才笑眯眯的道:“那厮今天吃了药的?”看来居然知道海东儿今日的事情了。说的长青骄傲不是,笑也不是,只是嘿嘿了两声,毕竟人家是堂堂禁军精锐,如何能随随便便的,可是算起来他宋明历和海东儿结交,自己却是叔辈,一时间长青在那里反而有些拘束无话。
好在长远走了进来就喊:“明历,明历,多谢多谢了,这居然还有上百弓弩,哎呀这可是太好了,正和我兄长商议着,等海东儿出关这几日就去灭了杨门呢…”
听到弓弩,再想到宋明历亲来,行踪诡异,长青心中一咯噔,他不是长远的火爆粗疏,连忙看向了宋明历,宋明历只是淡淡的一笑,站了起来道:“我也去洪城了,叫那厮醒了就去找我,我今儿住城主府。”长青也只能唯唯应诺,长远也觉得有些不对了,愣楞的看着他。
宋明历拍拍他的肩膀:“这次南下,杨门也许没有发现,关照子弟们不可外传。”说完扬长而去。
留下兄弟两个想的深了,脸色全变了,到底这是怎么了?他宋明历这么多车马前来,从北方而下动静可是数里可闻的,怎么就杨门没发现呢?长青再去想,这羽林来的时候没有打旗,他不由沉思起来。
而不多久后,宋明远也匆匆的爬了起来,就在卧室内见了明历堂兄。
“刚刚北上,父帅听了说邓家的雄姿,心中喜悦,随即就应了那厮的要求拨了一批器械,然后要我即刻带了精锐回程。”
“可是朝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赤水杨门是谁家的分支?”
宋明远手里杯子险些落地,他面无人色的看着宋明历:“今上这是?”宋明历摇摇头:“莫问我,父帅令了岳泽帮我遮掩,而要我藏了守备营内就是,其余的却不能和你说了。我军南下的时候,绕了风神口,动身时候打的调防的旗号,到了附近又是抹黑抵达,且沿途有看到的已经押解随军了,无人知晓。”
“我说下午才发生的事情,你怎么知道的呢。”宋明远笑了笑,但神色还是有些紧张。
宋明历已经起身了:“沿途赶的困了,我先睡了,那厮来的话你要他先候着,反正听他来了婉言就出来了,他也不无聊!”说完虎虎的走了出去,揪着宋泽找地方去了,只留下宋明远发愣,他找邓海东干嘛?宋明远不知道自己堂兄带了多少器械南下的,又听了明历口风内露出了一份杀气,他心想,这两个煞星凑合一起了,最近怕是热闹大了。
只是二叔一向谨慎的人,怎么这次要公然出面呢?
可任他多么聪明,不过这些只字片言,怎么想的出其中全部的缘由,宋泽回头禀告说明历少爷睡下了,还拉了两个丫鬟去为他松松筋骨……顿时把宋明远气的咬牙切齿的骂道:“他当我这地方是青楼吗?上次羽林招妓的事情还没和他算!”可是他这个书生遇到那两个悍匪里无论哪个,也只能捏着鼻子认载,不然又能如何?
到快天亮的时候,邓海东终于炼化了全部的异种斗气,从开始的碧色,现在明台又成为了青色如故,但邓海东能感觉到其中多了些什么,只是他现在还不能理解,当他睁开眼走出了帐外后,猴爷迎了上来就埋怨:“以后若要修理切记告诉族公一声,今儿下午的事情可把族公这把老骨头急坏了。”
猴爷是真关心自己的人,邓海东连忙点头,又去好心的为几个叔爷缓了下他的怒火,当听到宋明历来的神秘,邓海东摸着下巴心里也疑惑起来,婉言是一片真心,明远是耿直书生而明历那厮是能同生死的好汉,可是现在大家都在年轻时候,所谓权势也不过如此。
邓家现在还幼,可别卷了什么大事里面去。
猴爷也有些这样的担忧,但承了宋明历的一份情,也有些敬畏天刀的地位,他也只是在邓海东面前提醒着:“千万可别说什么豪言壮语,热血一上头拖着家族进了什么无底大洞。”
邓海东这时候却想通了,他笑着道:“真有事情,现在是逃不离了,族公,还是让我先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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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二十九节 是天意
猴爷又拉住他问一夜修炼的事情,邓海东怎么敢和他说自己吞了赤金诀的异种斗气,只是随口胡说道:“只是打了之后有些气血翻腾,于是压一压,巩固下明台。”
然后就跑了赤骑那边,就算胳膊上的伤口还在,也忍着疼欣喜的看着那来自禁军的上品文山。
长青长远兄弟两个眼热的看着,面前三具被他们撑起来的文山,一色的沉黑色,还附了三件锦绣的猩红战袍,那文山甲的式样已经接近了明光上甲,全盔护颊至颈,顶上一朵反嵌的暗银牡丹,枪尾戳了一片赤金红翎,前面延出虎沿的正面有青玉一枚,仿佛能聚集灵气护卫明台。
麒麟吞肩威严正气,怒目圆睁,延出两道带了肘尖的护臂和钢铁护手。
身上的两挂甲如背心,一侧肋下有钢扣,扣上之后防遮完善,而前后各安有烈火纹章一样的两面护心镜,下面是垫了战围上的无数甲片形成的战裙,再下则是能包了膝的带刺铠靴。
上下各部整合如一,近乎全身铠一般,内衬着不知名的细绒。
他试探了下估计这铠上下不过二十斤,但看了就知道是一等文山,抵御力远远不是自己之前那副所能比的。兴奋之下他套了两只护臂,双拳如风舞动了几下,胳膊上包裹出沁的血迹也不在意,满意的点头:“这好比贴身为我做的,正合适。”
然后对了长青长远道:“一人一副,我就要这幅虎头盔的了。”两兄弟听了这句话跳了起来,也不再装什么矜持了,生怕这厮反悔,抱着了铠甲就跑了,把邓海东弄的目瞪口呆了半天,嘴里不干不净的骂了几句,叫旺财给自己擦甲保养,他自己换了药,带了几个护卫上马,向着城内而去。
看他走了,两个兄弟又悄悄的回头把战袍拿走,还厚着脸皮威吓侄孙旺财,不可多嘴,旺财心中气愤,觉得他们欺负傻叔厚道,功夫不行穿什么文山?于是豁出肝胆气喘吁吁的跑回去告了黑状,猴爷听了重孙加油添醋之后勃然大怒,提了一根军棍满军营的去找两个逆子要为心爱的海东儿主持公道不提。
而邓海东已经窜入了洪城,沿途百姓们连连问好,妇孺老叟,无不夸赞他昨日威风,看着精壮英武的兵马使虽然臂膀包扎着,可是谈笑自若,当真是了得的好汉,不是碍于宋婉言的身份崇高,不知道多少少女就会扑了上来献身才好,这厮就这样得意洋洋,不知羞耻的一路沿途,接着百姓们发自内心送给他的水果零嘴,晃荡到了城主府。
正出府办事的宋泽远远看到他的模样,啼笑皆非的看着他,邓海东笑嘻嘻的喊着泽叔早啊,然后塞了他一个长的歪了的苹果,进了城主府,宋泽低头去看那苹果,正要下口却发现长的好像个臀,老头咬牙摔了地上砸成两瓣,气哼哼的走了。
邓海东这时候已经冲入了宋明远的书房:“明远,明远,明历那厮呢,还欠我良马没给,我和你说,马不到我不付款,你可别帮他…”
宋明远瞪着他:“你才是这厮!我管你们的事情?”
邓海东嘿嘿一笑仿佛不经意一般的转了话题又问道:“他来的这么神秘有事情吧?”
“是…”宋明远才要开口,心思一动发现邓海东进来就咋呼,分明就是为了套自己的话,气的骂道:“出去出去,自己找他去问,我才不问你们武夫厮杀的事情,有辱斯文。”
邓海东却扑上来缠着他不放。口里乱许愿说为他找多少好女子之类,门口小厮和护卫都在憋笑,宋明远急的浑身冒汗却挣脱不了,正纠缠着门口人影闪动,宋琬言正带了丫鬟来送早餐给哥哥,吃惊的看着那可恶的家伙居然抱着自己的哥哥,看上去欲行不轨的摸样,她惊的捂住了嘴。
“放开!你这混人,明儿我就把小妹许了人。”
“婉言才不会听你的。”恶棍就那样自信十足的继续扯他,口风却变的哀怨起来:“明远兄,你我一见倾心……”觉得不对头,他转了脸看到宋琬言正瞪着他,身后两只小猫笑的险些洒了手里的托盘,他有些难堪的连忙放开了宋明远,又去整理自己的衣服,而被折腾的有气无力的宋明远看到撑腰的来了,还不赶紧诉苦?
于是俊俏书生就颤着手,抖着嗓子,扶着书桌脸色通红的指着邓海东,对了自己小妹喊道:“这厮,这厮,无耻,这厮无耻!”然后重重一拍书桌,坐了下去,发誓再不和这粗人啰嗦半句!
宋琬言看的哥哥心疼,想去骂那人,但看着邓海东胳膊上闹的伤口又有些透血,慌的忙吩咐人去喊医倌来之后,心已经软了,于是就不疼不痒的埋怨他几句,纯粹偏袒敷衍自己哥哥的,可她这样让宋明远听的更气:“不吃了。”把筷子丢了。看到哥哥发脾气了,宋琬言又赶紧去哄,兄妹两个和一个贼秃闹的鸡飞狗跳,两只小猫在里面叽叽喳喳时,宋明历终于到了。
一进门,就被火头上的宋明远劈头盖脸的喝斥了起来,宋明远瞪着眼睛逐客道:“出去出去,全给我走。”
宋明历看看不对头,只能忍了和灰溜溜的罪魁祸首一起出去了,宋琬言又在那里继续劝哥哥不要和那混人计较,十句安慰还有两句居然是偏袒那人的,宋明远刚刚都把那两个人喝走了,他还顾及什么?于是雄风大振把自己妹妹也赶走了,宋泽正好回头,听到又是那厮作怪,顿时勾起旧恨,于是就陪着少爷在书房慢慢数落起来这恶贯满盈的人的罪行。
两个人在这边碎碎叨叨的,几乎说出眼泪,那边的邓海东却和宋明历又打起来了……
起因无他,无非是某人拉拉扯扯之中,就是死咬着马不到不给款,结果听到宋明历说不要他钱,于是邓海东无情的拔脚就要走,宋明历要找他有事呢,见他这样哪里能不明白,这厮分明是得了便宜卖乖,知道自己要找他于是拿了架子。
火大了之后宋明历上去就打,邓海东一边遮挡一边装娇柔,口里喊着什么自己负伤了之类的,却抽冷子给了他一记重手,打的宋明历趴了那里喘息了半天,跳起来就和他玩命了,于是两条大汉就这样翻滚着路上到到草丛,压倒了一片海棠不够,还打折了两颗乔木。
惊天动地的打斗,却没人敢拉,只有赶紧去报告小姐。
雪雨正紧,宋琬言才被哥哥赶出来,正赌气回了自己房,听到这句话后惊的又立即跑了过去,可却看到那两个人正坐在偏院内的屋内桌上,一本正经的在商议事情,若不是外边那些凌乱的狼籍,和他们背后的污泥,根本看不出这两个人刚刚干了什么,报信的小厮吓得脸都白了,只是和小姐辩解:“我看到的,好多人看到的。”
比旺财还小的孩子急的都要哭了。
无奈的宋琬言安慰了他几句后走了过去,心虚的两个人就当没看到她,坐了那里一本正经的在说着关中旧事,宋明历好像说书人一般在那里谈,开元十年陛下偶遇关中校门家的女儿杨秀儿,一见惊为天人于是纳入宫中。。。鸡犬升天,于是杨门不过五六年间就成为一方豪门等等。
如今人称杨阀,所谓阀可是镇帅家才可当的,朝中将门不敢造次,但不是杨门受尽了吹捧也就习惯了这种尊称,陛下甚至有时候也戏言此事,不以为然,按着宋明历的分析,陛下分明是恨了那安西江东两处,于是才任由世间说一校门为阀,出口恶气。
宋琬言听着这些,也缓了心款款坐下了,眼神扫过,面前桌上一份赤水地形,她心里一愣,莫非?
第四卷 第三十节 欲断赤水卷平岗
此时的杨门却已经发了真狠。
眼看武尉邓家屡次的杀戮,杨镇远再不作出些什么来,他这族公位置也就别想安稳了,今日天刚刚亮起,他就已经安排了人即刻前往长安,派出的还是自己的亲弟杨镇山,直接去长安西水门杨阀门第,找上层告武尉邓的跋扈,自然是颠倒黑白,先下手为强。
随即就开始暗中召集自己门第的好手,在外的也赶紧回来,一旦等雨雪停了,就要杀向南方。
因为比起灭了武尉邓家的惩罚来说,灭族的危险才是真的压力,眼看武尉邓家这势头,再不遏制下去,曾经的杜门就是杨门未来的下场!杨镇远这个决断也没有人反对,家族若不在了,再争权也是假的,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但这些日子一是阴雨雪,二是不打草惊蛇,杨门绝不再派人南下。
出门向南五十里地开始,就好像尽属了武尉邓家,这般家族内的计划不可能泄露了外房子弟耳中,于是往来行商和赤水关那边的赤城镇一带,都在讥笑杨门的可怜可恨,民间已经在公然流传说杨镇远割须弃袍的事情,也说透了他给拓跋丹杜族的秘密。
背后自然有贼秃唆使长青安排,邓家子弟们执行的影子。
于是那些杨门的外房子弟最近更为憋屈,赤水镇一带说是镇,其实也是城,可惜靠了扼守九曲渡口的赤水关,里面落户的大多是军户子弟,赤水关守将还是宗室子弟,他们这些外房人怎么敢如何?结果现在更是不堪,有些杨门子弟甚至就不去赤水镇一带了,南下也去不得,于是宁可跑到东北向洛阳治下的荣阳一带厮混去了。
杨镇远也不去问外边流言蜚语,但这口气憋了心中是实在难受,一心只想着雨雪快停,也在想着长安那边早有个回报,这样心中更有些底气,想到那小儿可恨之处,杨镇远已经严令,不惜一切也要此战格杀了那光头的洪城兵马使,那是邓家和宋门的唯一纽带,邓海东一死,就去了祸根了!
可他做梦也想不到,就昨日那厮的一出之后,他盘算的一夜冷雨里,羽林已经南下!
城主府内却还在继续谈着今朝故事。
“天子今年已经五十有二,据说巅峰时身手也到了武校,不过常年,呵呵。”宋明历一带而过,然后看着邓海东话题转了,说了自己来意。
听到说是因为杨阀的子弟在长安为恶日重,气焰不可一世,而关中万里沃土上依附杨阀的各支也有些过了尺寸,邓海东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他觉得可笑之极,他旁观来看,天子定是怕重演前朝武后故事,知道自己年岁到了,于是开始收手了,这天子毕竟不糊涂。
只是巧的是,赤水离长安不远,一门偏又在杨阀体系内算不上核心,于是就落了天子眼中,先从这里开始吗?他在宋明历面前也不藏拙,就这么问了,宋明历看着他发愣不由问道:“你难道去了长安过,不然怎么能说的如此准?我也是听了父帅安排,才想明白的。”
邓海东真烦这些没见识的人,无论庙堂算计还是门第兴衰,在这样的年头不过随了天子一人喜怒而已,安西江东两处鞭长莫及,可天子如果连一个宠妃的门第都养成真正的心腹祸患,那才怪了,眼看这个时候定是养肥了也该割肉了,只是念着枕边人情分才缓缓开始,但这一丝不满最终会成为洪流,何况杨阀又不算真有实力!
于是他一句轻描淡写的话道:“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语气平淡却说尽霸气。
宋明历苦笑着摇摇头:“当真是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你倒比我更似我父帅的气度眼光。”邓海东一愣,宋明历已经给他解惑:“我父帅这次来时,临别和我说,今上少年英武之名渐远,世人以为老矣,却不知道武后之事不远,今上又岂能不为子孙谋?”
听到这句话,邓海东想起上次明历说他父亲誓言天下未定,则雁翎无鞘,他叹道:“我算什么气度眼光,令尊才是真英雄豪杰。”
语气由衷之至。
宋明历扑哧一笑:“少拍马屁,我不会转告!”看邓海东要发火,他又忙道:“怪不得我父听了回报,对你赞了又赞,便是拨这些军需也是挑了好的!这次来也吩咐我,多和你来往,此次灭杨门之时商议着办,切莫拿什么架子压人。”说道这里他看邓海东开始得意,顿时火大,直了脖子喊道:“你这厮看我就打,看宝就夺,我在你面前还有架子?”
其实昔日长安恶少宋明历,浪子回头之后一向治军如父,虽然年不过三十,但已经威严有度,只是遇到这等惫懒投缘的货色,才…一边的女儿家就在掩口轻笑,然后去问明历堂兄,叔父真的这么说的?
“夸他一次不够,还要夸给你听?”宋明历没好气的摆摆手,又把自己南下的过程说了一番后,看着邓海东:“说我听听,你准备怎么收拾杨门。”
“你带了多少人。”“直接带了我的锋字营来,共五百子弟,其中十武校,一百武尉,其余全是上武兵。”
只禁军一营就有十武校一百武尉!邓海东看着对面的宋明历,宋明历又加了一句:“我亲军人马你其实都见过,那十名武校是另外调的。”邓海东这才觉得公平,不然太没天理了,随便一个禁军营就能这么雄壮吗?
偏偏宋明历要挤兑自己的妹妹,又来一句:“那十武校是父亲的贴身子弟,他们也来看看你的。”说着眼睛瞥向了婉言,婉言坐在那里咬住嘴唇看着他,却不避让:“哼。”宋明历没辙了,去看邓海东,那厮却已经在那里琢磨了,自言自语着道:“我现在有二千人马,但真正能用的也只在五百上下。”
然后又在那里算着说:“长青一辈二十六人是武尉,但我家武尉遇到武校也能打打。”武校宋明历当面被人小觑,气的鼻子都歪了。
邓海东还在那里算着说道:“其余子弟披了细鳞,加上几个武校护着,配弓弩大枪组阵的话,杨门那群货只要人数相当正面别想讨好。”说着手里翻着面前的赤水杨府的地形大概,看了几番后抬起头来看着宋明历道:“这几日下雨雪,老人们说暂时不会停,等上几天我们趁黑摸了去,前后门堵住,四周散开骑兵,直接硬攻。”
“我分你六名武校,我打前门,你打后门,看谁先破杨府。”
“我打前门。”邓海东咧嘴一笑,认真的看着宋明历道:“不杀的尸山血海,怎么练的出如狼似虎?”宋明历听的苦笑,这厮怎么尽说的和父帅往日说的一样的话?宋琬言看着邓海东心中更喜不已。
邓海东已经卷了面前的地形,对了宋明历道:“今日我就安排子弟混入行商,去时刻看看那边详情,回头整出一份详细来我们在详细商议。”宋明历是将门子,看邓海东这样慎重不觉胆怯,反而认为他这才是合理的做法,点头道:“行。”
光头随即吩咐了人去叫了外边的自家子弟来,当即吩咐了下去,很快有快马冲出了城,向着军营而去。
其实洪城和杨门双方都在进行了各自的计划安排,互相之间却不知道彼此详情,只当自己都是有心算着无心而已,各自窃喜不提。
雨雪还在下着,昨日冬至,按着风俗本该团聚一堂饮酒作乐,只不过昨日一顿厮杀之后,大家也就淡了那份心,今日既然宋明历也来了,宋琬言又舍不得让邓海东现在就走,干脆吩咐下去再请了邓公和守备岳泽前来一起聚餐,等她吩咐完了回头,宋明历却已经先去换衣服了。
看到没人了,邓海东坏笑着伸出手来,宋琬言欲躲不及,被他拉住了挣脱不开,只是有些惊惶的看着他,眼神楚楚。
看她模样,邓海东轻轻一笑,心中却对这样的女孩敬重有加,也只是拉着她的手:“天冷了,你又不是我们,多穿些衣服,看你手冰凉的。”还是控制不住的揉了两下,宋琬言虽然心头甜蜜,彼此也已经定情,却更不如之前那样,反而不堪这样的调戏,羞涩的用力一挣,匆匆的道:“你不许轻慢我。”
邓海东一笑,怎么会去逼她,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坐在那里娴静的摸样,忽然道:“婉言,还记得初次见你,那副凶巴巴的样子,那天还打的我落了漳水,究竟哪副面孔才是你?”宋琬言心绪稍定,偏头看了他娇嗔道:“你这坏人,没事情就欺负我。”
心里想到树林内那一幕,她微微扭了下腰肢。
“真是孩子气重。”邓海东站了起来,伸手去揉了揉她的头发,把她的头贴在了自己的胸口,宋琬言先是紧张的浑身紧绷,转眼却大起胆子悄悄反握住了他的手,静静的看着屋外雨雪纷纷,轻轻的道:“这样我很欢喜。”
“我也是。”邓海东拍拍她的香肩低头去,两人相视一笑,外边急匆匆走来的宋明远迎头看到这一幕,非礼勿视于是一个急转,脚下一滑赶紧扶住了墙,却想起了那厮才是非礼!不过当他气势汹汹的再回头睁开眼,屋内两个人却已经各自坐的好好的了,他虎着脸走了进去:“哼。”
“哥哥。”宋琬言羞的低声道。
邓海东已经厚着脸皮在问:“明远,这里有衣服换吗?”
“下人的衣服穿吗?”
看看他那副摸样,知道明远他其实是个忠厚耿直的人,自己那手脚未必是人家能受得了的,邓海东站了起来赔礼道:“明远兄,海东生性有些无拘无束,你千万别和我见气。”
宋明远吃不消他这么温柔,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半响后宋明远无奈的一笑:“你这厮!”这时候他自己觉得自己今儿有些度量小了,于是掩饰着去和自己妹妹道:“婉言啊,你那两个双儿呢?”
“在房内收拾衣服呢,来了。”宋琬言抬头看到打着花伞的两只小猫跑了过来,一进门就雀儿似的给宋明远问好,给邓海东问好,然后捧着了衣服:“海东少爷,你试试这针脚还行,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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