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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将-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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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明台,就又冒出一股青烟,最终变得温水一样,在明台内荡漾,而邓海东的本源还在体外,对着天火的通道舞动着,而天火好像因为此处的引力散去,开始变得温和,外人看来青虹越来越短,仿佛一把长枪正从南方金乌内缓缓拔出一样。
如此异常,让魂飞魄散,急速驰骋而来的邓世平也看的失神,不是长青眼疾手快,他险些失了前蹄滚了下去。
青虹越来越快,退的急速,而这个时候,邓海东忽然觉得明台一种痒痒的感觉,仿佛一种墙面的裂痕在产生,打破它后面还有世界!
这是什么?再建明台?不是烈虎诀准备冲到了武校境才会出现的吗?电光火石之间这思绪一闪之后,邓海东就几乎爆发出一句粗口,那烈虎诀过去的破练法有屁用,自己还想那些干嘛?
轰的一声,就听到脑内明台崩塌,白光乱舞一气,而那股冷冽变成的温“水”荡漾,缓缓的将那些碎裂剿的粉碎融入其中,而明台之后果然有明台,内视的方寸之地现在已经成了一室大小!看到那股变成乳白的“冷冽温浆”现在扩散开来,向着四面八方而去。
而有一股正向着明台的对外门户处而来,邓海东福至心灵,赶紧的操纵神思,把越来越精神的本源抓了回头,恶狠狠的散了进去,觉得这空间既然如此广大,也不在乎多些内火,大不了慢慢消化,于是这厮还顺便把本源化成了一片,沿途兜着坍塌的光茧内无主的,纯净天火!
亏得他眼疾手快,不是动作迅速,这本源刚刚回头,那股温浆就汹涌而过,将门户封堵。
也就在这个瞬间,三叔公他们一群人看到坐在那里,渐渐显出身体的裸男身边那循环着的耀眼天火忽然失去了束缚,澎的一下,四处炸开,就好像天上金乌炸裂了一样,看到流星四射,周围子弟来不及躲避的,被击中后了立即烧的皮开肉绽,躺在那里惨叫起来。
正冲来的邓世平看的这幕场面,惊的一下踹塌了身下奔马的脊梁,凌空飞出了十数米落了地上向前滚了几个滚,人已经站起,脚尖点地就冲了过来。迎面却是三叔公斗气燃烧着,挡住了他,眼神严厉,要他安静,邓世平心急如焚也不知道什么情况,看三弟拉着自己,担忧焦急的几乎落泪,想说话又不知道怎么说。
而周边没有受伤的子弟已经动手打昏了身边的兄弟,更有意志顽强的甚至自己击昏了自己,生怕影响了总教习的修炼。
从头旁观到现在的子弟们自然能明白,总教习虽然没有过什么火如荼,但他一定有了新的进展,某人得意的模样谁没见过,那厮现在虽然龇牙咧嘴,浑身毛被烧的一跟没有,但眉宇之间却格外的神采奕奕,若不是沾了什么天大的好处,他会那样?
第四卷 第二十一节 青稠
邓海东当然是沾了好处,也的确是天大的好处。
巩固赤柱之后,没想到今天准备冲击火如荼,却再造了明台!这是正道,连接天地再造明台,于是才有英气!他此刻感觉到了明台内青火在和天火的勾兑中变得更为纯粹,地冷天热,而明台又造,并且回头还偷了一把险些烧死自己的天火回头,现在就在“室内”乱舞,却被自己的本源压的死死的。
上去一扫就消融一片,这番以来,明台本源也比过去更为容易操纵,整个本源居然在情急之下还能流出,随意变化,再不是局限于过去交融盘旋的形态,仿佛鲤鱼化龙!
精神抖擞的邓海东这个时候再不抓紧时间,吃掉那人力绝无法锻造出的天火,就是傻了。
他运气屏息,浑然不觉浑身的疼痛,因为他知道这种疼痛是锻造成钢后的必然过程,现在的身躯和六窍以及赤柱,过了天火和地淬之后才配得上下一步,真火如荼的进展,这才是上品烈虎诀的真正威力,和真正修炼过程,可能因为无知乱撞,所以这厮的锤炼大概比勇烈先公之前,真懂烈虎诀的先贤还要锤炼的扎实一些吧。
又整三个时辰过去,现在天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
四处篝火熊熊,军营内鸦雀无声,除了外围安排的岗哨之外,长字辈也好,甲等子也好,所有的人都在远处看着族老们包围下,坐在那里的光头,亏的这里是军营,也亏了下午长远虎了脸,摆出海东他二叔的架子,把听到异常,急的跑来的宋婉言赶走。
不然这光溜溜的总教习,实在有些令人看了忍俊不禁。
因为他浑身无毛,皮肤白皙,简直就好像一个刚刚出了娘胎的孩子一样,火光照耀下甚至有一些血肉都是晶莹剔透的感觉,如此外形而却又时常自顾自的一笑,神态顽皮无比。
但谁笑?不等到最后,不等他睁眼,谁敢把半悬的心彻底放下来呢?邓世平就在一边虎着脸看着,他不是不知道他要冲火如荼,但没想到这厮说来就来,几个兄弟居然就没第一时间通知自己,他心中正火,不过更期待着海东儿睁开眼,又能说出什么新的进展来。
邓海东现在正把最后一丝天火消融,此时青虹已经变成了一汪青色稠厚的岩浆,在扩建的明台内汹涌着,轰轰有声的澎湃不已,沿着一个方向然后拉成一个火的漩涡,质地大小以及它的活力,远超过了之前明台本源的百倍有余!且烈性之中比过去多了一种被冷冽中和后的韧性。
就好像铁刀再锋利却远不如钢刃的质地一样。
而又贪婪的走了两次赤柱六门后,邓海东发现自己的烈虎诀基础可以说是绝对的坚固,赤柱内一丝一毫的杂质也无,上下每道关卡其中经脉,乃至骨髓都成剔透,血肉骨膜处处变得异常的坚韧,斗气过处如海潮拍岸,而堤坝坚固如同巨石天成,束缚着强大的力量激荡在身体内。
这种变化,甚至连身边的人也感觉到了。
因为随着他的一次运转,身边的人就感觉到周边本来乱舞无限的火系斗气,成为一个整体,沿着一个方向正在旋转,他们不知道这场面如同璀璨星海中的星云,却比成龙卷之中的飞石,同为烈虎诀的修炼者,就算精粹老到如族公邓世平,也感觉的到自己的明台跳动,身边火气黯然。
如君王驾前,万民臣服一般。
邓海东,睁开了眼睛,长出了一口气,站了起来后拍拍双腚,双眼看似不如之前锋芒毕露,但更为深邃不可知底,这厮面色平静的拍拍腚,堂而皇之的晃动着零碎,走到了一边准备的药汤处跳了进去,又闭起了眼睛,猴爷一群就这样看着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看他进去了,赶紧去加温加持,小心翼翼的看着,平白夺了杜家积蓄的猴爷对这厮有什么舍不得的?三鼎现在就给他上了起来,顿时周边药香弥漫,邓海东却就这样睡去了,躺在药汤之中,热气和烟雾缭绕着,但肉眼可见的正沿着一定的轨迹,又成一个湿润的漩涡,在众人眼前不散。
这漩涡中还隐隐包藏了无边的火系之气,从外而内进入了药汤,很快这一带就烟雾翻滚数步之外不可见人。
只有趴在炉下的叔公一边控制着火温,一边诧异的看着药汤也在旋转,浑浊的药汤仿佛溢满了一样,渐渐的涌出,然后一层一层的削去,荡出的药汁就好像经过了几个年头的泡煮一样,里面包含的药草虫身都已经干瘪枯泽到了极致,落了地上后,水渗入大地而这些很快干涩的杂物尽然化粉。
他心中念想乱动,其实还真的没想错方向。
邓海东此刻虽然已经睡去,可是正是这种空灵无意识的状态下,他的明台天火引动了四方,而疲惫的身体嗅到了周围滋补的滋味,这斗火和他斗气锻造的身躯仿佛就有了自主的灵性一样,立即开始大力吸收四周的一切,从外到汤内,缓缓沿着赤柱,被化成了气雾注入体内,于是一刻不停的翻滚着。
贴着他的身躯表层,这层气雾也好些赤柱运转六窍时一样的运转,药性由内而外再由外而内,斗气辅助下拔尽了其中好处,然后变成杂质废料,而他体表之外的药汤水汽,则被强势天火勾动着,呈现着和天火旋转一样的漩涡,于是就算是近在咫尺的猴爷也只看到漩涡表象。
猴爷虽然推测着大概想到了方向,可这具体的变化就不是他能理解的了,再说他还要一边用心的把持着自己,别被海东儿那君王一样的斗火引的自己明台失措。猴爷并不是舍不得这身修为,若是明确了舍去皮囊能对海东儿有好处,他也绝不会犹豫,只是现在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情况,如何能发疯一样的就自我奉献?
而往日药汤要经过二个时辰的浸泡才会变得渐渐失效,但眼见着不过大半个时辰,这药汤已经变成几乎可以说清澈!而其中的药材等等居然已经被漩涡一次次的荡了出去,周边三鼎的烟雾也已经耗尽了,三叔公正低声吩咐着几个老兄弟赶紧上第二份。
但猴爷看到那药汤异状,和漩涡的渐渐静止,于是回头摆摆手,然后将下面的炉火渐渐的熄下去。
果然,下一刻,邓海东睁开了自己的眼,同一瞬间,身体内从赤柱六门为主,而皮肤毛孔各处涌出了一些黑污的液体,腥臭中又含着药草味道,扑鼻而来险把猴爷熏昏过去,而邓海东却一跳而起,光溜溜的拔脚向着远处跑去,这下马蜂窝被捅了翻了。
一群族老和猴爷一起,后面是长字辈,外边是甲等子,立即脚步急动,跟着一言不发的邓海东向着那边跑。
赤水九曲之间一道宛转分流,人称红河,就在军营之后不过半里,邓海东一言不发奔去,心中火热但神志冷静,急速的风扯着,将他身体表层的污水正吹开,但他毛孔紧闭,除了体表的热气在飘散之外,整个人就好像一个藏着满腹铜汁的铁胎。
半里路,只靠体力狂奔也不过耗费了他一会儿功夫而已,人踏足了河边一块岩石,下面是北来南去的奔腾河流,周边的老人们就看到这厮一足踏上去,然后腾空跃起,就好像一只巨大的江豚一样,呼的一下冲入了水中,这片水域随即就翻滚起来。
邓海东沉入水中后,冰冷的秋末寒水从身体外冲过,处处照顾。他顿时感觉到一种浑身紧缩的感觉,骨骸血肉都在吱吱作响,一口内心的火气急速的翻动收缩,最终在神念控制下形成了一道大约半掌长的烈焰,在赤柱内激荡起来,来回数次后,一口气正憋到了顶点的邓海东一跃而出,仰天张口长啸起来。
水波乍开,一个魁梧矫健的身影从中冲天而起,迎着皓月,长嚎之时烈焰冲天而起,出口便化为流光漫天而去!
河边揪心的站在那里的邓家子弟们看的面面相觑,随即就听到那厮一阵长笑,再接着张牙舞爪的从半空跌入水中,发出轰隆一声,半响后他光溜溜的从水边爬上了岸,脑门上还顶着一片水草,半身的污泥,但才上岸,这货就叉了腰笑的贼兮兮的对了猴爷喊道:“我都不好意思再夸我自己了。”
阖族上下听到这句,顿时哄堂大笑,满心烦忧尽去。
第四卷 第二十二节 透阵青芒现
没等他洗去了半身的污泥,猴爷就已经在焦急的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完邓海东说的,今天居然勾动了天火如体,险死之前终于明白赤柱连接天地的真意之后,现在明台再造,而且身体如同淬火了一般,且本源已经以天火为主并一改之前的状态,变成了如岩浆一样猛烈中又有韧性。
邓海东这番话只说的周围的人连连咋舌,翻遍记忆他们也没听过历代哪位先人曾经有过这样的修炼感悟,得到这样的境界,从这厮过二十六阶之后烈虎诀的修炼就好像走上了另外的一条道路,却又似是而非的依旧着原先的轨迹,但绝对颠覆了一向的阶层之分。
比如按着过去,别说明台火焰的成色,就说斗气自转,也必须到了武校境,但这厮却在入门的流火炫境就有了,可等他走双翼炼的时候,觉得腿脚不用浪费,于是就去别出心裁的走下双翼,不想却开了真六窍,这时才发现原来过去武校境的斗气有灵和他比起来简直天上地下。
而再等到他开了双翼炼,打的武尉死去活来,杀的武校魂飞魄散后,这货又来新突破,连了天地之后,现在居然把武尉武校转折时,才会重造的明台现在就开了,并且本源还是前所未有的什么漩涡…
并且还勾动了天火地阴。
但,最要命的是,猴爷现在去问他现在到了什么境界了,这厮还非常不解的反问猴爷说:“你不是知道吗,我一直在武兵境啊,这次唯一遗憾的就是没突破火如荼呢。”然后便在那里发牢骚,说什么自己心神受损,全是勇烈公当年不学好,不然怎么会把如此上品武诀的炼法搞的这么乱七八糟?
猴爷就蹲在一边默不作声的看着这浑身上下没一根毛的憨货,听着忍着,忍到极致劈手揪住了他吼了几句,邓海东才消停下来,站起来要去试试现在的身手。长青和长远兄弟两个亲自冲出去搬来了五根铁衣桩,放在了那里,于是邓海东就在众人围绕下走了出来。
当着黑压压的一片本族核心子弟们的面,他走到了铁衣之前。
凝神瞬间,就算站在十数步外的猴爷都觉得明台一震,这明台是武者功业根本,猴爷如此周围的子弟们也是如此,而更远的甲等子们虽然离的远,但功力浅薄,于是反而更为不堪,人人面色剧变,眼中世界仿佛都市有些乱晃了,但诡异的是,很快的他们就感觉到周边的火性活泼乱舞。
其实他们不知道,这是贼秃感觉到自己一催斗气本源,汹涌的火性就扑了来,而他明显感觉到了周边那些有主的微弱斗气被自己吸引了一样,天火勾兑的本源果然是君火,他感觉不对连忙专心的收敛了神思范围,这个时候他自己也才恍然。
明台一寸,于是斗气感知有限,而明台现在一室,于是斗气感知范围居然能笼罩了大约二十步方圆!如同一张由他神思撒出的网,一念之间就兜尽了周边同系火性,于是力量勃发壮大。过去他能发出的,是斗气激荡号称四海,却还是根源于本体的力量,而今却已经是二十步方圆内所能得到的天地之力!
就看到他上下双翼闪耀,背后分明是火如荼境界还隐隐一只青虎模样,猴爷激动的浑身发抖,但记得这猢狲死咬着自己是武兵,看着诡异,堂堂武尉级的老手再是爱护贼秃,也有些嫉妒和愤怒,在这厮面前自己是白活了一甲子了吗?
他都如此,何况长青等辈以下?
随即,货真价实的武兵动了,两拳虚晃面前两根铁衣就无声无息的裂开,如被两团青光包裹着一样,等到他一腿扫出,周边的子弟们才听到那两声闷响,碎裂铁衣居然变得通红四溅,落了地上烧的零碎野草冒出阵阵青烟!而看他那一腿!
过去若是青斧一般,此刻就好像一把大戟荡出,拦腰而过扫断两根铁衣的同时,肉眼可见一道弧光尽头,明明没有实际接触,那最后的一根铁衣居然生生断裂,就好像被大戟上的月牙子刃勾过一样,这最后一根的断裂发出的响声前所未有,轰!
猴爷等辈能明白,之前斗气附体,直接打击,精纯迅猛,于是铁衣甚至被消融开来,内木燃烧成炭,所以声息不大,可这最后一下,却是斗气外放所致,散漫了一些,质地精纯都不如之前,但速度更甚,于是猛撞之下,击中那铁衣才有如此的声势。
等等,斗气外放?猴爷刚刚要跳。
前面那厮一直憋着的左腿再次舞动,追上了断裂开的最后一根铁衣,已经打的凌空的上半截,一腿抽去,澎的一下,半截铁衣合抱粗细,长有半人高,就这样凭空碎裂成粉,上面碎裂铁片流光乱舞,而这片璀璨之中,清晰可见一道青色弧光呼啸而出!
等邓海东腿落地,那道弧光才消失,可消失的地方已经离他身躯足有三米开外!
猴爷已经扑到了一边夺过一个子弟手里的大枪,大喊一声丢了过来,邓海东回身接住,听到猴爷在喊:“斗气加持,舞给我看。”同时急速挥手,长远他们正呆着,赶紧跑去呼喝着抬来更多的练靶,心急的长海甚至把不远处自己帐内的细鳞取出,就罩了钉大帐帐脚的木桩上,虎吼一声拔起,奔跑而来。
因为每个骠骑后裔都知晓这样的一幕,只是从未曾亲见!
唐史二十八将列传,第五篇骠骑勇烈记内所书。
武德元年夏末,天下即将一统。
在灭西凉窦氏的最终一战中,双方大军陈列天水原,从晨至午鏖战不休,忽然却起一片飓风,飞沙走石天昏地暗,本占上风的唐军恰于下风口,顿时阵势大乱前军崩溃,窦王觅得良机遂亲领西凉狼骑精锐直扑中军,沿途连斩将校。
陛下危机之际,大宗时为秦王,急令帐下骁将邓勇烈出战。
西凉军随即就见一人玄甲朱龙,手持大枪浑身青红咆哮如虎,只一枪一马便打的自己前驱纷纷落马,转眼扑近窦王,沿途狼骑将佐竟然无人可挡,曾有猛将韩德威名远扬,护主心切呐喊来战,可只见来人大枪舞动,未曾交锋之际一道青芒就已透背而出,韩德身损当场。
狂风忽止。
窦王惊骇之下胆气沮丧,慌忙拨马避让,于是狼骑大乱,勇烈身后天策玄甲见此,顿时气势大涨汹涌而上,武侯兵马也终于赶到,从敌军侧面立即掩杀而至,西凉遂平。
凭此一战,勇烈之名全军尽知。
并得以名列开国二十八将,封号骠骑,画图凌烟,列传名垂后世。
斗转星移,不知不觉这等勇烈功夫已经成为了传记,因门第的逐渐没落,而渐渐为人所轻,以为前人夸大而已,甚至有史官建议重修武后篡国之前的国史,欲将云台二十八将中没落门第拿下,换取新贵。
可如今骠骑后裔清楚看到邓海东刚刚的模样,一人老眼昏花,这在场已经近千的子弟难得也是看走眼了吗?
一片铁衣已经摆好,陈列在不远处。
族公邓世平在那里对着邓海东喊着:“舞起来,舞起来,杀过去,杀过去!”
猴爷疯了吧?邓海东毛骨悚然的看着乱蹦乱跳的猴爷,再看看周围的子弟们的眼神,对这些记载一无所知的憨货莫名的压力之下,于是撒泼了起来,恶狠狠的一抖大枪,心想是猴爷你要我舞的,于是咆哮了一声,大枪上炫起了一道盘旋的斗气,瞬间透出枪尖,青芒吞吐不定。
然后这厮就当真舞了起来,不问招式只是发泄,手里大枪当成军棍,单臂抡起一阵乱打,横扫竖劈,砸的面前铁衣漫天飞舞,七八根铁衣被他随手荡去就支离破碎,一片巨响中,猴爷气的破口大骂:“混账东西,你不会抢刺吗?透出青芒刺给老夫看。”
“你不早说?”邓海东好久没回嘴了,一嗓子喊出后觉得心情舒畅。
第四卷 第二十三节 亭台有情骠骑养名
没等猴爷再吼,他一抖腕,大枪蛇一样的回缩,如同盘了起来一般,随即这厮运转明台,走赤柱六窍大回旋之际,他脚步连闪,转动之下,握着大枪一个旋转,随即马步向前踏出一步时,身子跃起,人在那半空发出霹雳似的一声吼,腿力腰力臂力合一,右手单持着大枪的枪尾,狠狠的凌厉刺出。
一股肉眼可见的斗气青波在他身体上汹涌澎湃,雄浑之力同时沿着他的发力,随着他的动作,疯狂的向着大枪涌去,大枪扎入一根铁衣的瞬间,巨大的铁衣桩砰的一声炸开。而跟着他的动作一溜烟冲到侧面的猴爷族老,和子弟们就看到一道青色的枪芒从那乱舞的铁衣中急速而出。
没入了后方五步远的又一根铁衣中,透体而过,又冲出了十步之远,才化为了流光!光就快消失的时候,猴爷这才听到一声尖锐的呼啸,邓海东能明白这是斗气冲过之后,带动的气流沿着轨迹涌进近乎真空的铁衣腹部,才发出的呼啸之声。
可这在猴爷他们听来,却是传说中青芒透阵的大枪龙吟!
下一秒,周边的怪异和爆发,吓得胆气了得的邓海东也要丢了枪拔脚乱跑,他身后是一群发疯的族内老爷和子弟们,邓海东听的他们说什么勇烈先公,喊什么大枪如龙等等,神态癫狂声线飘忽,他听的浑身冷汗直流。而抑制不住感情的家族父老们,眼看追不上这厮,再看到他心惊胆战的玩命奔跑的样子,突然爆发出了一阵大笑,人人停下了脚步。
贼秃这才回了头来,远远的看着这边,看到猴爷脚又要动,邓海东连忙作势要跑,同时警告道:“别过来!别过来!你要干什么!”
还是被猴爷抓住了,听了半天邓海东这才知道其中道理,他觉得荒唐,这有什么好激动的?自己操纵的上品斗气,本就精纯,这压缩进去然后打出去,等同于束缚之后从枪膛射出子弹的道理一样,这还不简单吗?
想到那些曾经熟悉,而如今生疏的名词,邓海东神情忽然一阵恍惚,自己原来已经在这一世多久了?身边的猴爷看他还不以为然,以为这厮是又在显摆,却看的邓海东贼眼闪亮着回了头来,吩咐一边兴奋的眼睛通红,像只兔子的旺财去找根通透中空的管子来。
没人知道他要干嘛。
半响后旺财取来了一根一臂长的竹竿,人人看着他,这贼秃却口角带笑,抓起一只羽箭,塞了进去,随即握着它走到了门外,对准了远处的旗杆做了一个古怪的姿势,然后运起了斗气催动,澎的一声,手边竹竿炸裂成灰,半截羽箭嗖的一下险些扎到了纳闷的长海大腿上。
再看这厮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无比,猴爷不解的问他要干嘛,这厮难道还有脸说,自己这是在别出心裁的想搞什么斗气动力步枪不成?再说就算说了猴爷难道能懂?于是只是灰溜溜的拉着脸摆手逃避不提,心中翻滚着回忆,之前自己斗气加持的时候,大枪却是实质的东木缠曼陀,斗气也只是从外层包裹而出…
于是就此认命,自己还是老老实实的练武为好。
此刻天却已经亮了,晨曦一片隐透暗红,转眼从漳水之东的大地尽头一跃而出一轮金丹,霞光万道,照的这里军营身后雄城西向狼山之上,关头号角隐约,郊落鸡啼犬吠几声。
邓海东伸了一个懒腰,对着东方微微一笑,摆摆手命令子弟们即刻出操,可怜一夜没睡的子弟们只能苦着脸列队而去,看到长海战甲已废,他还好心的把自己的文山拿出来递给他,然后鼓励的拍拍长海的肩膀,自己回了帐内,抓过旺财开始回忆自己修炼的点滴感悟。
顺手列表自己每次过阶的感悟,详分每阶程度,几番之后,又把自家写的丢了旺财,让他眷写完毕,丢给了一直等着的猴爷。
上午无事,不过是每日操练而已,子弟们出操完毕则会按着定下的计划,进行斗气训练,这等事情已经不要他去烦心,有他这样的榜样在这里,谁会偷懒?家族才灭敌手,又公然对了校门宣战,居然真吓得赤水杨门不敢让人南下一步,这连窜事件鼓舞的邓门一族上下都充满了锐气,人人自强。
而邓海东出了军营上了马,就陪着族公族老们一起,在一群精壮的护卫下向着洪城边的庄园而去,左右两庄现在正在建筑着左边的主庄,图样就是按着邓海东所绘的详情,说是庄园怎么看也好是一个放大的军营,就卡在那东去的路口一侧,前面是漳水转折绕庄,南去向赤水,上面一道无名石桥跨过。
青岩拱面,如虹静卧。
路尽头是曾经的杜家庄,再走过去就是潼关路了,然后便是沿着赤水东南而下过荆州,可入江东。
每年都有无数客商行人在此和好友临水惜别,普通百姓拖家带口,日行不过二三十里地而已,若是此去千里万里,前路漫漫沿途风险未知,短则几个寒暑长或一生也难再见,所以沿河堤上亭台内,四壁提满依依之词。
光头现在就和猴爷坐在亭台中,家内子弟们守护在外,在亭台上远看对面二里前后,路左的庄园气象,邓海东笑眯眯的道:“族公,你看此亭内这些言词有何感想?”
“人生苦短……”
“南来北往之人,惜别之时最是多情,点滴之事能一生铭记。”邓海东站了起来,走到亭台之前扶着已经斑驳的栏杆,轻轻一拍木质的亭台就已经震动落尘,他回头看着族公道:“族公,我邓家不缺钱粮,往日也有一番好名,正是扬名天下之初,何不做些一举几得的事情。”
“你,你讲。”
邓海东笑着道:“建起上好石亭,临水楼台,常年备有小厮在此,准备文房四宝茶水淡酒果食。再建一功德箱,客人走时不给钱便算,给钱便请投入功德箱中,所得请城内长者作证,尽数拨给城内孤寡,此举当令我邓氏养名之时,积累功德,更可让祖辈含笑九泉。”
“依你,依你!”
邓世平连连点头,猢狲还有一句没说透,这等仁义之举何止是养了名望,简直是随着这南来北往之人,帮着邓家扬名天下。就好像这猢狲说的,临别之际终生难忘,若回忆那刻时,谁人记不得邓家所为?猴爷喜的拍着桌子道:“写入族规,子孙世世代代必须如此。”
“若我邓氏有一日重回长安呢?”“也要如此。”
随即猴爷被这厮撩拨的跳了起来,眉开眼笑:“你说的,你这猢狲今日和族公说的啊!”
说完祖孙两个人相视大笑起来,当即叫来平三,说出此事,平三连连点头,调拨工匠,猴爷想想还是亲自入城主府去找宋明远说一番,免得明远书生好名,为这事情没告知他而心里不快,这等老道人情却不是邓海东能有的,他只是坐在那里呼喝恐吓那群工匠:“勘探好了,人家送别的时候掉下水了,爷就去娶了你家女儿做妾。”
谁把他的恐吓当会事情?都知道兵马使大人是豪杰,是好人,没架子,于是有胆大的就回嘴道:“大人啊,小的还巴不得呢,就是女人不争气生不出来。”
邓海东嬉皮笑脸的晃荡着二郎腿:“我等起,不急不急。”人群却鸦雀无声了。
第四卷 第二十四节 剁了那厮
人群却鸦雀无声了,这厮觉得不对,回头看去,宋婉言和两个小丫鬟兴奋的向着这里跑来,身边围着一圈仆役,后面还有马车跟着,邓海东顿时惊的站了起来,宋婉言已经冲到了他面前,女孩儿神情振奋开口就说:“我把嫁妆带来了。”
一句话说出口,羞的恨不得跳进漳水,急的跺脚:“我是说,听了邓公说的,我把首饰什么的也带来了,换钱帮你建亭。”贼秃却在一边深情款款的劝她:“还是禀报了伯父再说吧,末将堂堂男儿不可干这等私奔之事…”被恼羞成怒的小猫使出浑身力气,一下推的居然滚落了河堤,惹的周围一片尖叫。
半响后兵马使大人才狼狈的拉着草绳爬了上来,自嘲的一笑:“来日我便是天下无敌,也记得曾被胭脂雌虎打落漳水过。”
宋婉言又是心疼又是担忧,看他那副不在意的模样,胆怯的走来拉着他的衣袖问道:“你真不生气?”心中却惶恐不已。邓海东爱怜的拍拍她的头洒脱的一笑:“不过玩笑而已,谁还当真笑我?”回头就对了站在那里憋笑的平三道:“此桥以后就名别离,此亭便名长驻亭吧,垂柳惜别,长廊回顾,漳水有情,爬的上长提的尽是偷心贼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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