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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将-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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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泽一时无语,宋明远揉着眉心叹了口气:“我这一房,兄妹两人而已,我又练不得斗气武技,不为族内看重却在爷爷庇护下,霸占着洪城之位,难免有人眼红啊。其实,我知道,小妹之所以来这里,还不是为了我这个无用的哥哥?”
宋泽慌忙站起来说道:“少爷言重了,老爷和太爷都是很看重少爷的。”
“但下任族公却是大伯,爷爷百年之后,宋门还有我宋明远的立足之地吗?三代之后恐怕我这一房就要沦落为外房子弟了。人说将门荣华富贵,谁晓得其中艰辛,我看武尉邓家上下齐心,心中甚羡慕那海东兄啊。”
“少爷放宽心吧,太爷怎么会不问他的亲孙呢?”
“你可知道年末就是上缴税赋之时,恐怕这又是一个难关啊,这杜家已经和我势如水火,那邓家如今知道了我无依无靠,难道还肯尽心?唉,如今我这是进退两难。”
“少爷,我看邓公不是势利小人,更何况那邓海东热血豪勇。”
宋明远微微摇头,心中毫无把握,唐武十一尉法,全城税赋十分之一给予杜邓两家平分,可这历代前任都是和稀泥的角色,从来不管这两族争斗,也不敢插手,于是这天下第二大城的税赋所得却极低下,因为杜邓两家的税赋根本就收取不到。
城主若是“晓事”,那么这两族则还会给些面子,因为洪城每年都有定额上缴,去了这杜邓两家,城主能获多少税赋?全靠两家帮衬才得以交足赋税,于是城主拿人手短,压制又无力,最终杜邓各自半城,历代城主只能按着这个规矩而来。
但如今,已经等同和杜家翻脸了,岂不是说还要倒贴十分之一出来,给了杜家难道不给邓家?
若是不给,杜家岂能没有借口?洪城岁入如今不过百五十万金,到年末还有两月,差额本就还有近乎一半!这交不足赋税,又是自己为政无能的表现。
而宋泽的意思是干脆和邓家借款度过难关,可是要邓家拿钱出来然后还分给对头?这如何可能呢!
想到纠结处,宋明远满脸无奈没有良策,长吁短叹道:“被逼至此,可笑枉为城主!这世道啊,天子问不得镇帅,城主问不得所辖,据说交界之处,镇帅在拉拢将门,将门在争夺校门,武校之间甘为马前卒试探争斗,于是武尉转眼灭族破家,天下三分之象已出,乱世将至,身处这关中腹地帝都之侧,又能平安几时?”
第三卷 第二节 反讽
说到这里,宋明远回头看着宋泽,凄惨一笑:“争来夺去又有何用,大伯为人刚愎自负,武勇了得却飞扬跋扈过甚,二叔一心只带兵马,埋头不问外事,可怜我父一向不争,只是劳心劳力,但辛苦多日却不得重用,宋家将门啊,百年之后或许还不如武尉邓家气象。”
宋泽面色惨白的看着他,少爷所说句句是实,可是他又能如何,眼看少爷好不容易振作起来,不想才过了一日,他便又陷于这账目之中,宋泽咬咬牙,然后开口道:“要不,少爷,我们便回去求老爷吧?”
“他向来反对我放任外方,说徒惹事端,是我和小妹求了娘亲和二叔才得到的职位,大伯也是买了二叔面子才勉强允许,可笑堂兄弟们还当我在这洪城得了多少好处!我又如何求的父亲,求的二叔?”
“可,可怎么办才好呢?”宋泽忧愁的道,宋明远摇摇头:“走一步算一步吧,再不行今年的上缴一半,拖过年后再说就是。”
宋泽想再说什么,心想却是给少爷添了烦恼,只能默默的点点头,看宋明远转身走进了厢房,他缓缓的退下了,独院之外,宋门两名武兵的不远处,武尉邓家的子弟负手站着,警戒着四方,看着武尉邓家的儿郎的英武,宋泽心中更有些不是滋味,脑中闪过少爷的那句话—邓家气象。
而在遥远的城外,草庐之内光头正在那里尽显腹中才华,边上坐着一脸痴呆状的平三。
“你看清楚了?一一得一…三七二十一,你们有这句话吗,叫不管三七二十一!”邓海东鬼画符一样的在纸上写下算法,标明区分,然后敲着桌板问身边的平三。
连夜摸来请教白天所见的平三听着听着,脑子就翻糊,问:“为何三七二十一。”这个问题把邓海东问倒了,于是咆哮起来:“我说的就是规矩,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你记着三七当然就是二十一!”
这种填鸭式的教育方法对于思维固定的平三显然效果不大,邓海东实在懒得和他说了,直接抢过了账本,看着那破账本上乱七八糟的,他不由苦笑,随即他看看平三,拽过一张大纸,然后在上面画了表格,先了明细,进出,日期,一一标明,丢到平三面前:“你按着你的账面,三天的账目,各项进出一一写入。”
平三埋头苦干,挥汗如雨,窗外满是鬼鬼祟祟的白发苍苍…
“进来吧,痰气那么重。”邓海东没好气的骂道,门打开了,一群老头涌了进来,海东儿还知道算法,这可是镇帅之才啊,武门也读些诗书但谁去学算法,但统帅大军掌管一方的话,兵马粮草事务繁琐,不能知己,何谈沙场决战?
邓海东才不搭理这群老头,整天把他当宠物似的养着,还要给他配偶过冬,他已经烦透了,不是可能还打不过族公他早翻脸了。
“写好了?好,你看着,竖着看,算到最后,每列算好。”
“好了。”平三道,然后大叫:“然后总计!”
“以后家族内做采购军需等,就按着这个办法来,单个和数量,然后按着那个算法诀计算总量,横竖算好,归纳所得,自然一目了然!”
“哎,哎,老爷,海东少爷真是大才啊,这什么表格,我真是闻所未闻。”平三激动的要死,邓海东撇撇嘴:“三叔,多教几个子弟,然后慢慢教出去,但不可外传。需知道这一点一滴别家没有之处积累起来,就是我邓家遥遥领先他族的距离!而这样上下计算飞快,你只要七天总计一份日表,然后月底算上四份周表,年底算十二分月表,不就行了?”
听他那句点滴积累就是领先他族的距离,族公等自然是眼放异彩。
而平三还在问:“是是,海东少爷,我,我能教出去?”
“你先学透了吧,明儿开始把前三月的所有账目都重新做一次,三个月的你做下来了,以后就手到擒来了,还有,我建议这周月年表的事情,最好找些女子做,女人心细!”
“是,是,回家我就教给我家丫头。”平三激动的道,然后敬仰的看着果真无所不知的总教习,心中闪出一种狂想,自己那丫头也算长得水灵,不知道海东儿可有兴趣?要不,请族公抽空做个月老?想到心热,这狗头开始拍完了邓海东的马屁去拍族公马屁。
但听到这混蛋居然当面讥笑自己,说什么慧眼识珠发现了海东儿的不凡,往日关心海东少爷细致入微等等,听到这等犀利的反讽,猴爷顿时心虚恼羞,当即发怒赶走了这恶奴,要他以后不得再来烦总教习,可怜平三狼狈的捧着邓海东的墨宝远去,青着脸皮便在发誓,等这老头子再喊自己,自己一定要连续听不见!
等这恶奴走了,族公坐在那里气喘吁吁而心虚的看着邓海东,半响后憋出一句说:“武侯真是了不得啊。”
不想这句委婉赞叹偏偏也是邓海东的痛脚,光头顿时也恼羞成怒,大吼自己是生而知之,而后跳了床上就蒙了头,被堵的尴尬不已的猴爷只能灰溜溜的步了平三后尘远去,回屋后没在床下找到夜壶,可他喊了八声的平三儿,居然没半点回应,心里知道那从小当儿子养的泼猴这是给自己脸色呢,顿时气的捶床不已,一夜就没睡踏实。
这等高层的折腾,族内子弟们一无所知,当他们起床后,却看到总教习已经拿着一卷东西背着手站在了草坪上,目光如海一般深邃,仇深似海的海。
“见过总教习。”
“长字辈今日按着我所吩咐的,开始开六窍,甲等子们,跟我走!”说完邓海东拔腿就走,甲等子们列队而行,几步一走散了架子,邓海东回头来,子弟们吓得连忙站住,邓海东瞪了他们一眼:“乱什么?前后左右手对齐,便是走上千百步也不可乱!”
然后他转身就走,这次身后的子弟们老老实实的列队跟着,一句话不敢说,只是心想去哪里?
邓海东带着他们从侧门而出,来到了狼山下不远处的一片草地上,他吩咐平三派来的小厮道:“这里插下红旗一面。你们给我整齐的从这里,向着前面狼山脚下树林处跑上一圈,再回来,人人必须摘得一枚针叶!”
针叶林唯独狼山有,便是秋风吹落山脚,从这里去那边也要来回六里,一句话说出没吃过这一套的子弟们都有些要乱,可是远远看着族公他们来了,吓得慌忙要跑,邓海东喝道:“没有命令,如何能动?全体后转,告诉你们,最后抵达的十名,我会奖励他们的。开始!”
这些甲等子弟们心中暗骂,却无可奈何的只能向着那边跑去,有侥幸之心的想找到沿途可有针叶,却一无所获,只能垂头丧气,但心中想起那厮说的晚到的要有奖励,估计是被抽一顿板子吧,心中又发紧,欺辱傻儿最甚的几个心慌之下发了脚力,甚至隐约运气了斗气。
邓海东看着他们冷笑着喊道:“沿途运斗气者赏二十鞭,互相监督!知道你们矛盾重重,有仇报仇哇。我等你们好消息。”
第三卷 第三节 如此武兵
早上起来晚了的族公在一边哭笑不得的看着他,邓海东回头一笑:“不把他们打造成真正的一个整体,知晓荣辱与共,去了这些少年心头其实根本不值一提的芥蒂,来日如何能齐心协力振兴家族?”
“那为何要跑?”
“健身,可让气息悠长,能跑自然能劲久。”邓海东看着一群老头淡淡的一笑:“斗气再好,也是后天所得,而身强体壮的武尉一定打的过本体实力不如他的同等对手!不练体魄如何能行?”
邓世平说道:“往日也练。”心中却是有些不满,本以为海东儿今日教他们武技,没想到却是在穷折腾。
“就每日一个时辰的摔石锁,拿大顶?流汗了力气长了就算健体了,那我武尉邓家是耍戏的吗?”邓海东恼火的道,这破地方的些古武训练方法实在落后,他对体能和培训可是权威,他讨厌权威但更讨厌别人挑衅他的权威。
说完他拍出了后半夜自己爬起来写下的训练计划,逐日逐月,各项细分,至于器材单已经丢给了平三,上面有器材式样图纸,以及质地要求,还准备了上百件的负重沙衣绑腿。
“这些有用?”邓世平问道,他看着这些闻所未闻的办法,邓海东一笑:“族公,你双手抱头标准下蹲再起立,不运斗气一百次给我看看。”
半响之后猴爷精神抖擞挑衅的看着邓海东,邓海东不屑一顾:“双手撑地,身体笔直,双腿并拢腰不可软,连续一百次。”
猴爷不多久后精神抖擞的站了起来,额头已经有汗珠滚落,邓海东赞道:“体力不错,好,现在原地高提膝至胸,只可脚尖落地,交错而为一百次。”
猴爷狐疑的看看他,看他表情不像是在玩笑于是咬着牙,发了疯一样的支撑着做下了,邓海东惊讶的看看他,于是又道:“那你再双手抱头,腿分开下蹲,然后原地努力跳高,这叫蛙跳,蛙跳一百次。”猴爷终于急了:“混账小儿,你耍我?”
邓海东扑哧一笑:“不敢了?”猴爷面皮发紫,咬着牙依言而行,于是跑回头的子弟们看着族公以一种怪异的姿态在那里蹦跶的时候,本已经跑的气喘吁吁的他们都眼前发黑,看看总教习在那里笑的焉坏,心想族公爷难道被这厮气疯了?
好不容易等他做完了,邓海东笑道:“如果我说再加跑六里,然后游水一里呢。”族公很想去试试,但是还是忍住了,邓海东认真的看着他又问:“如果说每名子弟能负重五十斤的情况下还做完这些,那么来日遇到厮杀时……”
“便是披上重甲,也能…”族公不由叫了起来,正史野史都流传着当年武侯平西爷帐下有那么一支精锐,身披重甲却行动自如,上马可冲阵,下面可结阵,攻时如水火,守时如磐石,是谓安西虎豹卒,开国至今享名九百余年而未曾一败!
邓海东哪里想到老头子又乱想了,他回头看着回头的人群,等他们气喘吁吁的列队站好了,邓海东翻了下名册,点出最后十名站了一边。然后不理会他们开始下一步要求,而猴爷玩剩下的这些孙子敢不听话吗?邓海东命令他们分两组,互相监督标准,再次鼓舞道:“有仇报仇啊,今天晚上悄悄告诉我,明天我收拾他,我不会出卖你们的。”
放完了这把野火,邓海东回头看看那十名子弟:“互相监督,各自加做五十!”听到居然是这个惩罚,十名甲等子如释重负,可是没多久他们就感觉到了这轻松简单动作在反复之下的压力,但互相之间虎视眈眈着,族公他们还在那边转悠,谁敢放松,只能咬牙坚持着。
邓海东却已经走到一边,交代族公:“他们做好后,你叫他们做第二个动作,你反正做过了,然后依次下去,最后在那条河中游出一里地,方可吃饭。”猴爷吹胡子瞪眼睛的看着他,邓海东忙道:“我该修炼斗气了。”这句话一说出来,族公恍然,连忙要他走,邓海东又低声道:“今天他们会肌肉酸痛,一定要备一些药草,另外告诉他们,今日下午我教他们武技,但到傍晚还要如此一次。”
“这,这吃得消吗?”族公深受其害,而其这些子弟们训练比他更多的多了,不由担心。
邓海东面无表情的道:“再告诉他们,十日后考核,落后的五名降入乙等。”最后才淡淡的来一句:“现在吃不来苦将来就会丢命。”
看他转身远去,族公拿着那卷字体不堪入目的计划,反复再三,自然又开始幻想来日如何如何。
邓海东却已经走回了禁地,长字辈的子弟们正在开六窍,过五关六将的子弟们进展之快不是甲等子弟可比的,也就这大半个上午时分,二十名子弟便已经完成了第一批的三位,现在那三位正在继续巩固之中,周边守护的子弟们都羡慕的看着,赤柱上下六窍尽开的子弟眉心已经闪现蓝色光芒。
正一步进入中武尉境!一切只源于这六窍循环不绝,于是明台勃发生机。
亲身经历和旁观是两种感觉,在他们看来,自幼一起长大的兄弟能如此,他们自然更添自信,看到邓海东走来,他们慌忙发自内心的致礼,再没有什么比现实更能震撼他们的,奇迹的创造者理所应当得到他们的感激。
邓海东微微一笑,其实他的心中也并非表现的这样镇静,在这据说杀人如麻,武夫当国的乱世之初,还有什么比壮大了自己的实力同时,还能让整个家族的实力得到提升更为令他振奋的事情呢?他颔首走过人群,走到了草庐之前闭起了眼睛,默对了阳光感悟着明台,六窍运转自如,双翼如炼!
那双臂双腿,双翼炼双双显现,于是光彩夺目,幽蓝一片!
虽然他才入门,才是武兵,可是有史以来邓家何曾有过这样双翼炼的武兵呢?二十六阶尽通,真六窍开,上下双翼入炼!那些长字辈的子弟们都站在那里看着他,眼带敬仰之情,就算是武侯托梦于他,可是武侯难道还身替他过阶之苦,还指点烈虎诀法的吗?
邓海东正在缓缓的打着一套拳,慢慢腾腾,但动作舒展,长字辈子弟们心中一动,忽然分列开来模仿起了他的动作,随着他提手开合,亮翅单鞭,上步七星退步跨虎,闭着眼睛的邓海东微微一笑,这些是他记得的太极式,世间万物行为轨迹其实无处不是圆弧,只是程度不一而已。
而太极养生,松体固神而悬顶,正暗合了明台修炼。
子弟们不动时不觉得,动了几次之后,这群叔辈高手自然看出了一些门道,再听邓海东低声说出一段拳诀,无不心中狂喜,转眼间身影飘转,此刻才感觉到明台处格外的生机勃勃,正是运转自如生生不息之意,邓海东忽然开口道:“二叔公别总躺着装娇柔啊,起来跟我练。”
二叔公面皮黑了一片,和邓世平斗了大半辈子的他性格好强,在族内谁不让了三分,临老却被称娇柔女儿态?可是他能拿邓海东有什么办法呢,气苦之下只能揪住同命相连的四叔公,一起站了起来,一边服侍他们的内房下人们自然暗地里笑破了肚皮,但岂敢流露一分一毫,于是人人面不改色。
第三卷 第四节 催税
“这太极养生,正适合二叔公和四叔公,你们练的时候,缓缓催动明台,或许有一日我再想想办法你们能恢复当年。”邓海东低声说道,然后不再管两个老头,又领着一群人打了两趟,他站定了那里,老老实实的收了斗气,开始全力催动明台赤柱六窍,开始了修炼最为枯燥的积累过程。
明台火焰本就已经成青,但又一道双翼炼消散开来后,所以才显得仿若稀释一般,退成了蓝。
但有六窍之门,有赤柱通关,加上灵台成灵,本就源源不断吸纳火气,结果那些长字辈的子弟们惊讶的看到,邓海东的身体赤柱附近本来的红色也渐渐成了蓝色,而双翼炼处却时不时的泛起了淡淡的青光,仿佛溢满了的水池一样不可抑止。
事实情况也正是如此,赤柱连接天地双双翼后,邓海东发现现在自己修炼的时候,明台之火越来越旺盛,他不得不弥漫开双翼才缓解下自己的压力,毕竟他练习烈虎诀时日还短,还不能控制太雄浑的力量,根据烈虎诀,明台有灵后,会在武校的火如荼时有一次扩张。
于是本源更盛,才能斗气雄浑。
邓海东却好像倒了练法一样,现在他提前斗气有灵自转,而明台还是流火炫时的明台大小,你要他如何能装的下这些?而且现在炼得的全是上品青火斗气,他又如何能再提升无可提升的本源质量?唯有排解出来,于是不多久,那些累的狗一样的甲等子们爬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阳光之下总教习的模样。
双臂上露出的蓝中透青的光芒足有半尺,双腿亦是如此,而胸膛背后俱是蓝中透青的火色,那青芒还在慢慢变得厚实,眼看就是全身上品青色斗气笼罩,近乎就差一步便能够进入真正的火如荼境界,而且看上去是上品武尉境?
只看的一群子弟们心中的不满转眼就烟消云散,总教习能如此,他们不是也能?
整个邓家,禁地之内一片安静,原因无他,那个仿佛穿着一件青甲的男人已经完成了全部双翼炼的上品进展,甚至看上去就好像已经到了上品火如荼境,而他从昨日到现在,仿佛就只用了一个上午而已,如此进展速度,在场的人无不是闻所未闻,更是见所未见!这样下去的话,他何时成为举族第一人呢?
虽然发下宏愿,求先祖保佑,想得回将门荣耀的邓世平,也没有真的奢望自己有生之年能真的目睹一切,但今日看看海东儿这进展,他假如一旦成为上品武兵的话,那么下一步就直接是上武尉境!他离开超越自己仿佛就也只差一步了!
邓海东此刻却是苦不堪言,浑身青火,明台却已经无处可安,这时阶难道突破明台吗?但明台扩展可不是一个人可以轻易完成的,犹豫一番后,记得烈虎总诀内,说到火如荼时,有雄魄随身,碧血化焰一段,他还是放弃了自己现在的突破,只要有了实力,当然是不行险才好!
于是这厮猛睁开眼睛,一道电光闪过已经跑到了前面的一排铁衣桩处,又是一顿发泄,打的一片狼藉收了斗气才转过身来,虽然这次他的斗气刻意的没有多运转,只是把流转身体之上但无法再被吸纳的斗气挥霍一番而已,可是这如今他却是青上品斗气,威力岂是之前能比?
可怜木桩,地面,甚至远处墙壁,无不是碎裂铁衣,和被轰杀的惨烈痕迹。
回头看看那些弟子,邓海东无所谓的一笑,吩咐开饭,吃饭的时候自然平三又是围着他转,族公则仿佛看也不愿意看他一眼,因为这对主仆今儿继续赌气之中,邓海东吃着吃着看的诡异,于是悄悄的问平三,平三也吃不准他是不是会站在自己这边,只能含糊其辞,口中开花胡扯些族内杂事,十句有这么一句提到自己的女儿貌美如花之类的。
邓海东听听不对头,低头吃饭不再搭理这个存心不良的人,平三无趣之下也只能腆了脸转移话题,和他讨论合为五七三十五,二八一十六的奥妙,心想海东儿能够会人所不能,夸他天授之才必定喜悦,却听的邓海东恼羞成怒,直接把他丢了一边,这下可把暗中偷窥这里的猴爷心中狂喜不已。
邓家正在热火朝天的准备,而城主府内今日却是剑拔弩张。
那些邓家武尉入驻城主府的消息已经在城中流传开来,开弓不回头的宋明远虽然暗下有些优柔,但遇到一生大事这也是自然反应,起码场面上,或者是受到邓海东这厮的刺激,宋明远已经处事刚烈很多,而如此撕破脸皮也让武尉杜家的杜月阳不再顾忌。
虽然不至于杀上城主府,但信笺已来,正是宋明远所担忧的,信中客客气气只说家族人丁众多,却都不堪大用,族内负担日重入不敷出,所以恳求城主提早拨给今年唐武尉十一之救济。
这姿态放的如此低下,卑微,无非一点,以后让人无话可说。
而被挤兑的宋明远也不含糊,虽然书生一个,他也有些光棍气,毫不客气的回驳说:“荒唐,国法如此,当先交付今年杜家税收。”然后要派了人跟去,不指望收到只是恶心恶心对方。
这等扯皮手段他也见的多了,这个来回说起来还是他反而夺回了上风,杜月阳的人于是问道:“邓家呢。”
宋明远不怒反笑,索性命人按到这个咆哮公堂的杜家子,直接噼噼啪啪一顿军棍,打了二十之后宋明远道:“武尉邓家莫非是你等主家?事事要和邓家看齐?也罢,今日饶了你一命,回去带信杜公所知,恶奴无行,本主代为管教一二,速将税赋交付,不然国法难容。”
这番狠辣的话和动作之后,几名换了亲兵服的邓家子上了前直接把那家伙丢出了城主府,当街又大声的把宋明远的话一顿复述,百姓们和人群里的邓家子们哄堂大笑,而杜家子们顿时汹涌,宋明远却走出门来喝道:“谁敢再次喧哗?全给我散了。”
邓家的人当然带头散了,百姓们看看不对连忙也走,结果城主府门口剩下的全是杜家的外房们和几个内房带头的人,宋明远站了台上,穿着大红官服的宋明远面如冠玉,气派不凡,身边的亲兵涌出,枪就放平了喝问:“再不散去?”
号角也响动,依稀听到远处说守备出动了,镇守偏将还算是宋缺的部将,虽然平日不问城内闲事,但人人也知道他和宋家关系,这宋家子弟被人逼围的话,他的手下怎么也要出动的,就算他这镇守手下不过一些平民士兵,但难道杜家敢杀官兵吗,一旦做了的话,明日百五十里外的赤水关驻军就会杀来。
杜家子们只能狼狈散去,宋明远站了台上看着这群鸡飞狗跳之徒,忽然觉得好笑,自己居然会被这等货色逼的走投无路?若是邓家那些如狼似虎的儿郎也就罢了!看到这一幕,宋明远更为坚定了自己的选择,他一转身,走入府邸之中。
可才过了花墙,就看到墙角露出一颗脑袋,看到他小脸惊的雪白,左耳一点朱砂,正是自己妹妹那对双胞胎丫鬟里的妹妹小昭儿。
看她精灵古怪的心虚模样,宋明远啼笑皆非的心想,定是自己妹妹又干了什么,大步走入一眼看到一个青衣男子正急匆匆的从自己妹妹楼上冲下,顿时惊的浑身汗毛都炸了起来,而再看看眼熟,这眉清目秀的小厮不正是自己的妹妹吗?
第三卷 第五节 无名火
正要偷偷跑出的宋婉言看到被兄长撞破了,只窘的满脸通红,垂手站在那里,宋明远给小妹这幅心虚模样也折腾的胸口发堵,走到她面前想狠心斥骂几句,又想起了自己的妹妹前来,是因为二叔疼她,她才跟了来想靠自己在二叔面前的得宠而维护自己一番,心头于是还是软了,他低声问道:“婉言,你这是去哪里。”
“我想去城内转转。香粉没了,步摇坏了呢,还有……”宋婉言红着俏脸手指捏着衣角,只是扭捏不已,口中胡言乱语着宋明远为之头疼,正这个时候急匆匆的脚步声响起,另外一个丫鬟小貂儿兴奋的冲了下来,也穿好了小厮的衣服,大概是去换妹妹的岗了,结果突然看到城主居然在门口,一脸喜悦转眼呆了,脚下一滑,从木梯上滚了下来,轰轰烈烈一往无前的趴了吓一大跳的宋明远脚下,惊怕疼痛之下干脆举起袖子坐了那里就嚎啕大哭起来。
宋明远头大如斗的看看这一幕,而此时身边有一阵香风涌动,是姐妹连心的小昭儿已经撇了小嘴流着泪勇敢的冲过了他的身边,扑到了姐姐身上,宋婉言看到自己两个丫鬟那副伤心模样,也仿佛…宋明远吓的调头就走,头也不敢回。
他才出门,宋婉言说道:“走了。”小昭和小貂一抹脸,揉揉眼睛站了起来,撅起嘴看着宋婉言,宋婉言连忙赞道:“你们哭的像。”小貂破涕为笑:“小姐,人家真疼呢。”
小女儿家自然又是一顿乱七八糟的来回,宋婉言为之忧愁起来,小昭问道:“小姐,那你还去不去了?要不请庄哥再去一趟吧。”
“怎么能这样,这次可是我要去求人家为哥哥办事情啊。”
原来是宋婉言听说了杜家的嘴脸和哥哥的心忧后,想了再三,准备去邓家缠缠那邓公,心想自己是女儿家还能说一些话,就是被人堵回来也不算丢人,再不济顺便找那贼秃踢几脚出出气,也就行了。
可听小姐说的这么低声下气的,小貂却有些愤愤不平了,她说道:“小姐你找哪个人,才是给了他脸呢,长安多少的少爷还……”宋婉言听到这句想起那光头忽然觉得心烦,仿佛不愿意他知道自己被人烦的不行,她慌忙道:“不许和他说。”说完后失言之下,有些发怔,心想这下要被两个丫头取笑了吧。
没想到姐妹两却都没吱声,过了会,小昭偏着头看着小貂口中说道:“恩,不说不说,不过小姐,其实我觉得海东少爷也不错呢。”小貂自然立即点头赞同。
宋婉言听的诧异的瞪大了眼睛:“你们说什么呢?那个贼秃还不错?不是为哥哥我才不会去找他呢!”说完红着脸站了起来,拍拍衣上尘埃,手指带过自己的臀于是又想起恨事,委屈的撅起嘴:“你们就不知道他有多坏!”
然后又道:“我们走!”一对双胞胎小萝莉傻傻的看着小姐,不知道她这无名火又是为何,心中想小姐难道真的讨厌那个光头吗?宋婉言被她们看的无奈,一跺脚要小昭上去换衣,既然哥哥发现了就光明正大的去好了,问到了就说想去邓家吃蟹膏!
不多久后,在书房的宋明远吃惊的看着面前三个小厮模样的丫头,那眼睛还红红的呢,原来她出去是为了去邓家?宋明远看着妹妹,有心要拒绝,可是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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