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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将-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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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方的大军包围着,骑兵驰骋的烟雾笼罩下,十里之内都是刀光剑影…柔然子悲中从来,是到了今日再无一丝生路。

那山下,旗下,那明光将。

多少多少年前,也有中原名将至此,将草原子重重围困,当年事今日景。

邓海东身边簇拥的将领们心中也感慨万千,若是盛世时,今日此战将为武夫一生的巅峰,从此可放马南山去了,可是乱世之际,此战之后还有多久才是太平世?人人看向了匹马突出阵线之前的勇烈,他仰头在看着山上,西照下的柔然子悲泣哀鸣。

亡汝胭脂山,使汝妇女无颜色,亡汝胭脂山,使汝六畜不番息………

风里传来他的话,在诸将之侧的慕容城心中不寒而栗,恰此时邓海东回头对了他一笑,招手要他过去,慕容城胆战心惊向前,畏惧的在他之侧下马,匍匐在地,那边的李陵看着这一幕,心中一叹,武功使得草原俊杰敬畏至此,才配的上武功两字,这是大丈夫横绝天下,威加海内的气概,谓之英雄,名副其实也!

慕容城匍匐在地,那人低头看着他的后脑勺,忽然一句:“大好的头颅一颗。”慕容城顿时浑身僵硬,听到那人狰狞一笑,耳边风声,魂不附体之际大枪插着颊刺入坚土内,迸的碎泥溅了他头脸上,打在眼皮落泪,但慕容城也不敢擦拭。

那枪头没土不提,枪杆虎吞都已经进了半尺,只不过他随手一刺。

“看好了今日柔然的下场,记得胭脂山的过往事,这草原,某把它送你了,起来吧。”

枪拔出割破了他的皮肤,一脸的鲜血,慕容城不觉得疼,呆呆的扬起头来看着背阳的那人,仿佛遮挡了他的天空,看不清楚面目但那双眼如火在其中燃烧一样,光影衬托其态如神。

“遍告草原各族,十五日内各领至雁门关外聚集。”

“是。”

邓海东回了身去,枪缓缓抬起,指着山头上,然后用力一招:“屠!”三军轰然响应,拔刀声不绝于耳,纷纷留下马桩,步行向前结阵,然后向着山上而去,柔然子哭号声更大,纷纷更向上去,徒劳抓着兵器,找着石块要挣扎,山下已经放起了火来,箭矢射去,黑压压的大军慢慢的漫上了山麓。

胭脂的红,火的红,最后为黑潮笼罩,而后却更艳,当月升起,漫天星光被遮掩时,山上已经没了什么声息,关中军早退下,此时随军带的火油等尽数丢了上去,整座山都被点燃,成了大漠草原上,一族坠落时发出的最后的余晖,直到天色亮起,山彻底的焦黑了一片。

狼骑还在追逐着,深入大漠去,快马弯刀锋利的箭破空。

大军就在胭脂山南等着他们回来,鲜卑召集了附近的部落族群,索取了牛羊女人送来,并如奴婢一样服侍着中原军马,中军处有草原现在能找到最好的酒,最美的姑娘,最丰盛的佳肴,但,那厮却不满足,暴戾的命令亲兵抽打那些小族的子弟。催促慕容城再去搜刮四方。

如此暴行,或者会为中原文人称其不仁,却为草原子更加敬畏,战战兢兢不敢怠慢一丝,勇烈之名已经传遍了方圆数百里的草原,还向着更远处传去,同时还有他的命令,鲜卑信使都穿着关中军服,过部落时长驱直入无人敢拦,传下命令就向着下一站去,四面八方消息疯狂流传。

柔然军官渡先败,王陨,而后胭脂山处,族灭,曾经的霸主就此烟消云散!

江东,建邺城内,魏虎臣的车驾正在出行,石头城外江东精锐左右营则人人肃立等待。

魏虎臣老骥伏枥,志在天下,天佑后仿旧唐禁军建立左右营,左是青龙,骁将凌统领,士皆持戟,阖营五千人;右是白虎,骁将丁奉领,士皆持藤牌佩宽剑,阖营同样是五千人,如今他吞山东半壁,踞赤水半截,因此更奋发,欲招丹阳徐州壮勇,以两营为基扩成两军,并就此一洗曾经江东门阀盘结,军内不清的过去。

今日动身,就是北上去看新纳河山去,并想东临碣石,以全心愿。

出城后领军向北去渡口,对岸早有接应,水军戒备护卫,老魏于船头眺望茫茫水天间,身后几个仆役站着,他忽然问:“那厮现在打到胭脂山了吗?”不等人答,老魏低声道:“少年人好名,关中长辈多,这厮又有些惧内,看似凶悍,其实是个耳根有些软心有些软的人,可不要养虎为患,定要赶尽杀绝才行!”

“主公倒是知那厮…”

话还没说完,魏虎臣勃然大怒,回头就重重的一记耳光抽了过去,口中喝斥道:“你区区一奴,也配称勇烈为那厮?给老夫滚下江去!”亲卫上去提了就走,扑通一下丢下江,老魏取弓把他射了个透心凉,一腔邪火还是难去,再去北望江山,突然的长叹起来:“封狼居胥啊,封狼居胥!”

丢了弓在甲板,回头坐下皱着一张老脸,心中恼怒又说不得。

原来他是得知魏延领军至今不曾北上,确实不曾传令于他,但那又如何,岂不闻将在外君令有所不授?此子少决断!

第十卷 第二节 回程

第二节 回程

只看主公突然而来的雷霆,凌统和丁奉相视,却都摸不着头脑。

他们不是傻子,晓得主公和关中的那位确实惺惺相惜,但怎至于因近侍一句阿谀而愤怒至此?再看主公此刻的摸样,分明有心事却似乎无人可说。说起来这两位都是江东新锐的将领,骁勇忠诚果敢,但他们毕竟还只是将,怎么能懂身为天下三分有其一的主公的心事?

到了大船过濡须口登陆时,魏虎臣已经恢复了常态,下了船来接过马缰翻身而上,指着北方对了凌统丁奉笑道:“当时也曾攻占逍遥津,直到今日才多少日子?山东半壁已至囊中。”

“是主公英明。”

“是三军努力。”魏虎臣扬起鞭来:“你们说某有生之年,可能见到旗插河北地?”凌统丁奉拱手:“能。”雷霆似的齐声回诺中,魏虎臣马鞭落下,胯下的名马的卢一声长嘶向前跃出,风内传来魏虎臣的一声清喝:“壮哉,我江东子弟多才俊,断不会输了关中那厮,走!”

凌统丁奉为主公所赞,热血沸腾,一起跟上,身后军马随行,江东魏家的镇将旗,终于飘扬在了赤水以北的天地之间,后向西北转,那边是虎牢。

而此时,关中军正在开拔回头的路上,又是一日过去,夕阳下,铁甲滚滚而过饮马大河边的山坡,那高坡上无旗招展,但几人矗立,是邓海东,身边宋明历,薛礼,尉迟惇,白起,张辽等关中将校。

正对了天地尽头胭脂山方向。

时,有月如盘在东南方向,对了西边渐沉的红日,隐见漫天星辰嵌在天光半掩的苍穹之上,风萧瑟草枯黄,满目是塞外大漠长河的苍凉壮丽,邓海东就这样默默的看着,身边兄弟部署都同为这美景撼动,一时无声。

良久之后,直到了红日已经落下,军马已经在三里外扎营夜宿了,邓海东才回过头,对了宋明历等人道:“夏时北上至今,不知不觉将近三月,秋至冬近,能做的已经做了,我们也该回家了。”

宋明历点点头,一群人随着他下山去,邓海东走着,对了薛礼道:“仁贵。”

“在。”

“此战你出力甚多,辛苦了。”

薛礼只是右手擂了下胸膛,低头后一笑而已,当年一见勇烈时甚为心折,后来南下却是不得不,但是为他毫不防范的所重用,再到今时灭了外族时,薛礼早已经死心塌地,所谓世间千年必有雄主,面对这样的人主,薛礼又岂会再改其志?

就在这时尉迟惇在边上叹了口气:“七哥,只是觉得不甘心,我们灭了柔然,却因为他们牵制,不能占据河北。”白起插嘴:“还伤亡了这么多兄弟。”

“但是总有些事情要有人去做啊。”邓海东停下脚步回看他们:“什么叫不甘心?何况又有什么不甘心,可知我们一战灭了外族,救了多少苍生?若是河北为他们所窃取,沃土成异族马场,得以喘息,盘踞再难去除,从此北马随时南下,又会祸害多少代子孙?而如今千年之后有人说三分时,唯独我辈名声不朽。”

“主公说的是。”张辽道。

“不要以为天下人都是瞎子,此战时,安西不曾动,江东借机还得太行半壁,可是他们得到的多,失去的却更多,只是他们看不到而已。”

邓海东说完这句,不在说话,下山上马,向着军营而去,群将跟随着,路过外围的鲜卑等族的外营,正在扎营的草原子远远看到纷纷匍匐在地,尉迟惇跃马而过时,看着前面那身影,忽然笑了起来:“不过私下抱怨一声,却说出这么多,七哥越来越。。。。。。”

虽然他不曾说完,身边白起等却也会心一笑。

宋明历一鞭子抽去:“突厥种,背后编排什么,小心他又打你。”一群人笑着追逐而去,那火光中的山丘上,大旗耸立勇烈两字如此的醒目,沿途军校早已经喝起:“主公到。”无数刀枪碰撞身,多少的铁甲纷纷肃立,等他们驰过才收礼继续的忙碌。

当晚。

鲜卑主帐内,依旧灯火通明。

李陵正坐在慕容城的对面,慕容城脸上,为邓海东大枪割破的伤口已经愈合,只见细细的一道红线,李陵正对了地图在和慕容城谈着。

他道:“大汗,今日舍不得一子,来日失去的却是整个草原,若无关中的支持,我们如何能吞的下整个大漠?”

“只怕所为惹了草原上各部。”

“大汗觉得他们能打的过关中吗?大汗难道以为他们能不嫉妒您和关中的亲近吗?当日关中的那位可是公然说的,要将草原送你了,那么乃蛮部甘心吗?乃蛮的实力虽然没有我们强大,却也不容小视,并且。”

“你说。”

“并且,乃蛮必定勾连其他各部,到时候,乃蛮必定凌驾于我们的实力之上。”

“意料之中的事情啊,那日君侯说将草原送了本汗。”慕容城苦涩的一笑,看着李陵:“李先生,莫非中原的手段?”

“天下三分,他强的可以灭了柔然,却绝无可能占据整个草原,而且,这是能驭霍冠军的周武大帝也做不到的事情,因为相对中原,我们离的太远了。”李陵摇摇头,又继续说道:“他说送你,支持你,是因为他想要草原上有一个能听他话的……”

慕容城的双唇抿紧了,眼神闪烁,其中有羞怒的光芒。

李陵一叹:“大汗为复兴鲜卑,能忍耐柔然的欺辱,为何不能忍受他的用心?只有鲜卑强大了,才有资格和别人平起平坐,若是我们强大了。”

“他会做看我们强大?他会扶持乃蛮,以及其他各部,使得我们难以独大,使得草原分裂,这是中原王朝一向的手段和心思。”

“大汗说的是,但是在下问大汗,没了中原的手段,我们和乃蛮会不会打?会,因为大汗是草原又一代的雄主!大汗既然他的手段,既然明白其他部落会不顾一切的投靠,那么与其等他们做了我们才不得不跟随,为何不率先而做,把一切做在最前面。”

“得罪了就得罪了,质子古今有之,唐人有句话,远交近攻,某缓过气来,统一了草原才是真的。”

“大汗英明。”

慕容城长身而起,想说什么的,忽然又看向了李陵,迟疑了下他开口:“李先生,你我其实情同兄弟,今日某问你一句,你难道忘记你的中原出身了吗?”

“不曾忘。”李陵洒然一笑:“和大汗情分是一,草原养育某是其二,其三,关中安西江东三处君臣早有定局,某如今能辅佐大汗成就王霸之业,这般的前程不要,却去投他们做个卑鄙小吏?”慕容城看着他,扑哧一笑,李陵也笑。

慕容城笑着笑着忽然一躬身:“大事若成,必不相忘。”

李陵连忙拜谢,这个时候慕容城又道:“关中诸事你全权负责。”李陵却摇头:“大汗,这鲜卑,这草原是大汗的,人主和人主定议,臣子只要办事就行。”

等李陵退下,慕容城坐在了那里,靠在软垫上思索了一会儿,右拳轻轻的对了自己的左掌一击:“先借他的威名收拢四方,等到时机灭了乃蛮部,统一了草原后,是助安西,还是助你就看本汗自己的心意了。”说完森森一笑。

既然定了心,就此又想了想刚刚李陵的建议,这才合身躺下,才合眼了不久,却被人叫醒,原来天已经亮起了,看到那边关中军营也有了动静,慕容城用冷水洗了把脸,揉揉了眼走出帐,一阵风吹的他打了个冷战。

突然,一个亲卫带了一身露水上前:“大汗。”是他安排着去悄悄看乃蛮部动静的一队人的头领。

那人上前来后随即禀报,昨夜乃蛮部少族长博格去了关中营内,到早上才回头。慕容城听的勃然大怒:“布尔尼要断气了,想不到小的更赶着去死?”铁青了脸吩咐继续监视,令人退下后他去找来李陵。

李陵一笑:“大汗何必动怒,意料之中的事情,谁也为了自己,就看谁笑到最后了。”慕容城叹了口气:“本汗岂是不知道隐忍之人?只是这江山太诱人,某到了此刻真的佩服勇烈,他就不怕输了本钱吗?”

“不是这样的性格,怎么能起于微末,短短数载就名动天下?”

“不说了,走吧。”慕容城摆摆手,提及那个人,想到他的一切,他就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是佩服,是畏惧?如山一样压在心头,压的他有些喘不过气来,可是要想成为柔然之后的霸主,他还不得不继续去和他打交道,他爬上马背。

面前军马已经收拾的七八,再去看关中大营那边,那些夺自草原的帐篷早已经收拾的妥当,军队已经准备开拔,慕容城看的恼怒,鞭打周围:“滚出去催促,明日再如此拖沓,最后一帐的兵就全部处死。”

亲卫连滚带爬的连忙冲出去,喝斥声响起,终于军营加快了动作,赶在关中军派人前来之前,准备完毕,号角声响起,三军开拔,向前就是壶关路,李希平早已经在那里等待。

ps:恢复更新了,这个月不会再断更。

第十卷 第三节 天凉好个秋

第三节 天凉好个秋

PS:昨日更新最后的一行已经修改,军马此刻才抵达雁门,李希平从壶关前来会和。

另外,今日封推,开始爆发,希望书友们多多支持,谢谢大家。

今日第一更,正文:

军行到临晚,已见雁门。

关隘上瞭望的军兵吹响了号角,关外的军营士兵们早已经列队等待,冯百川李希平黄忠当即领聚集来的各处武门领袖等一起,向前迎来。

两军相会时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欢呼,几路先到一两日的异族部领,当时看到李希平麾下的军马抵达时,看那精良铠甲器械已经羡慕,都在想着前些日子大战时,他们不敢来此所以不得一见的勇烈,和他那灭柔然的军马到底是什么摸样。

今日,终于得以见到。

比起休整过的李希平,黄忠所部,北来的军马一身的战尘不曾洗去,战马消瘦,士兵疲倦。可是那一路军来时依旧队列不乱,而他们之外草原有名的两部乃蛮和鲜卑的人马,就好像走在狼群身边的羊群一样。

同样是跋涉至此,也正是跋涉至此,高下立判。

人言中原不善骑,但这一路的关中军偏偏都是骁勇的骑兵,他们决战官渡后,又深入千里焚了胭脂山,驱使鲜卑乃蛮如同仆役!几部族老看着这百战雄兵的气概,无不动容,再看当先一人骑了赤色神骏向前,身材魁梧异常,又看李希平等都下马去,连忙滚鞍落地。

不敢抬头就听着他们那群天下闻名的结拜虎狼,在一起放声说笑,良久之后才听到那边在问到自己,他们上前去拜了又拜,偷窥到那人容貌,不由吃惊,晓得勇烈年岁年轻,不想居然年轻至此?

邓海东只是淡淡看了他们一眼,摆摆手:“来了就好。”边上有人喝斥:“退下。”

一群异族长者连本部名字等都不曾得报,就被一尉官喝斥退下,却胆战心惊而不敢有怨言,纷纷低头倒行了十步之远,才转身先走,邓海东站着那里看着他们的背影,阴森森的一笑却去问慕容城:“慕容城,把他们的人丁全归了你如何?”

慕容城惶恐不敢答,怕说的不好,那厮一刀刺来也是白死。

邓海东却哈哈大笑起来:“你也去吧,今日先休息,还有几日期限到了,若有人不来,还要你出力。”

慕容城连忙道:“谁敢违抗君侯之令,无须君侯吩咐,鲜卑上下定会让他族灭。慕容这就去安排催促。”随即也退下去,布尔尼长子博格站着那里,看看关中将校已经要向着雁门关而去,听到刚刚的对话,心中焦躁。

连忙也告罪一声,下去后对了本部子弟道:“昨夜拜了少公,得他允诺,不想君侯还是看着鲜卑,如此我乃蛮部将何去何从?”忧心忡忡,又对了本部子弟道:“那厮现在隐隐已经以草原之主自居,等十八路大会时,名分一定…”

一咬牙,今夜再找冯百川去,又吩咐去找些好女子来,人都晓得君侯身边最亲的,其实是明黄虎牙和羽林鹰狼,而明黄虎牙惧内,羽林鹰狼好一起飞,博格想到此时,突然道:“不,我亲自去见羽林鹰狼。”

他在忧愁,慕容城在隐忍,关中兄弟却在帐内大笑。

冯百川正在说着昨日,博格送来了多少的好物件,他是高将军义子,曾领袖长安内卫,什么荣华富贵没有见过?手里把玩着那乃蛮送来的银器,对了邓海东笑道:“送了一车的金银,翻了半天,唯独这面银牌有些独特。”

然后又骂:“蛮子不晓得珍惜,只晓得金山银海才是富贵,看到些好东西被砸扁了揉成团。”

“这些物件,有多少是三边子弟的血泪,蛮族那里哪有我中原的手艺?”邓海东淡淡的道,索过冯百川手里银牌,看到上面阴刻的花纹,却是楔形,好像文字。他不由诧异起来,仔细的看了又看,这时薛礼看到,说:“主公,此乃大食军团的军官银牌。”

“难怪有股杀伐气。”冯百川道。

邓海东丢给了薛礼,薛礼仔细看看,苦笑着道:“字却不认识,安西那边见过几面,却没有这一面精美。”邓海东沉思了一会儿,问薛礼道:“安西至今不曾有动静,而人只以为中原才是富饶根本,其实河陇以西还有沃土,我且问你,安西和大食可有什么往来?”

“商贾有往来,前周时西域就有通商,至于政务军务,某不曾得知。”薛礼说着,随即问:“主公以为?”

“人都是逼出来的,某堵住关中地,京兆他难伸手,只靠安西一路自保或可,要再强却难,未免不会去向西。”

冯百川听的一愣,随即点头:“若大食真的富裕,也难说。这事情唯独等回了关中,问法师和吐蕃子等。”

“恩。你们说今日,博格那厮藏不住心思,昨日找了二兄,今日若要找会找谁?”

邓海东这么问,谁也不知道如何接口才好,谁晓得那厮找谁呢?邓海东却笑了:“酒色财气,乃蛮除了送金银只有送女子,总不能送某几个烤羊好手吧?”眼睛瞟向了坐在那里懒洋洋的宋明历。喊道:“明历。”

宋明历刚刚就晓得不好,现在听他果然叫自己,恼怒道:“喊我做甚子?”帐内人等哄堂大笑,宋明历更恼怒,邓海东道:“若有好女子,你就拿去用好了。”

这边说笑散了,可到了天亮,宋明历不曾等到有女人送来,心中失望之极,郁郁的坐在那里看日出,冯百川走来坐了他身边:“明历,昨日博格派出人回本部去了,被游骑拦下抓到了主公帐内的。问出了,那厮派人回去,是要把他貌美如花的妹妹送来。”

宋明历听的扑哧一笑:“看到鲜卑和关中亲近,他就失却了分寸,送些寻常女子也算了。”

“明历你却不懂,这草原上联姻习以为常,今日嫁女儿给你,第二日就能带兵马杀来。”

“这女子身负族内重托,定会百般的奉承,温柔之极,这样的女子来了,放走也可惜,给下面的那位将军吧,毕竟和我等兄弟不一样。他要我和你说声,不要被迷昏了头就行。”

宋明历大怒:“我可曾误过他的事?”冯百川嘿嘿一笑,随即却正色了起来低声问道:“明历,此次胭脂山之战,你如此妄为,你当军中各将校真的没意见?他不曾罚你是因为重情,可是他现在不仅仅是七弟,还是我等主公!除了我们兄弟,薛礼,李广等,以及各处武门出身的子弟们,你可晓得此战你冒失之后,军内损了多少?”

宋明历听到这里,低头不语了。

原来冯百川来和他胡扯是假,私下和他说这些是真。

冯百川又道:“他私下为你和各家武门子弟说了,是他的主意让你冒险,以诱柔然残部不得不来,而全功劳。他为你做的,你也要记得。”说着,看宋明历低头摸样,冯百川拍了拍他的肩膀:“明历,我还记得当年初见你们,其实一直到今天,你们都没有变过。”

宋明历不由看向了他,冯百川笑道:“心都不曾变,但你可晓得,我情愿他变,太重情难做人主啊。”宋明历缓缓的点点头:“这次是我太放肆了,我去找他。”冯百川一听,心中惊得连忙去喝斥道:“既然我和你说了,你记得就好,他已经为你做了你且放心里,你去闹开了,你要他如何自圆其说?是重结拜手足,而轻跟随虎贲?混账。”

“我,我。”宋明历不由张口结舌。

冯百川站了起来:“多学学希平,面对如此大功名,甘愿留在壶关,为的什么,为的是让薛礼李广他们更为忠心七弟。其实你好大的名声,留你在壶关处,官渡处是左帅,你们父子连横定更能震慑河北,可是留你在壶关,不让你北上,你定闹翻了天。”宋明历听的惭愧不已。

“这也是当时在长安,雍正时,希平对七弟心中还有愧疚。大兄多年来消沉,默默做事卖命,不也是如此?你心中坦荡,又和七弟同患难是联姻,所以才如此随性,但他现在是人主了,是天下所望,不是你宋明历一人的妹夫,一人的兄弟,他不变,你就要变!”

“是。”

“甚好,以后也不必流于形式,反而不美,做事时记得分寸就好,走吧。”冯百川说着,又突然回头:“他不曾要我来找你,是我自己来找你的,你信不信?”

“我信,七弟不曾变。”

冯百川终于发自内心的笑了,而宋明历想到刚刚他一番话,尤其冯百川说草原上联姻事,再想到玄宗时倾覆杨门的过往,心中微微有些后怕,此次妄为自己其实已经得罪了些武门子,若在妄为得罪了其他人,甚至一帮兄弟,那将来自己…

越想越是心中发冷,回顾自己一路而来,仔细想想,多少次都是他在纵容自己。

冯百川看他走神,也不提醒他,宋明历一脚落空,险些摔倒才醒悟过来,看到二兄站着一边,他一躬到地:“多谢二哥点醒,明历该改了。”正好,邓海东李希平等远远的走来,邓海东诧异的看着这一幕:“你们拜堂了?明历这厮无耻,当年暗恋二嫂不成,就干脆献身二哥。”

宋明历面红耳赤,咬牙切齿:“你这厮!回去告诉婉言。”

邓海东似乎很无所谓的看看左右,又干笑了两声,才道:“真是天凉好个秋啊。”李希平笑的岔气了,扶着墙剧烈咳嗽,那李广张辽黄忠薛礼等将也都哄笑起来。

第十卷 第四节 室韦

第四节 室韦

Ps:封推日的第二更

但宋明历虽然嬉笑着,其实已被冯百川点醒,他知道邓海东的脾性,能容人而重情义,不然也不会有今日局面,可这不代表自己可以胡作非为,此刻关中已是依附一人而立于天地之间,人主当赏罚分明才可治理家邦。

邓海东能容自己一次,两次,到了第三次,便是他还能容,关中各将岂能信服?自己老夫岂能纵容?[WWW。WRSHU。COM]

心中既然已经被点透了,宋明历也就定了心思。不过这厮也是个藏不住事的人,中午时潜入邓海东帐内,邓海东正忙碌了一个上午后,要休息一会,正在宽衣解带,看他进来不由花容失色,握住腰带看着他:“你…”

可怜宋明历满腔的感激堵在了嗓子眼,无奈的看着他,那厮这才哈哈大笑,躺了榻上问道:“你有心事?”宋明历问他如何知道的,邓海东不屑的一笑:“看你的鸟脸就知道,你做了什么亏心事情吗?”

“是做了些。”宋明历深吸了口气,缓缓的道,邓海东一惊,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摸样,连忙坐好,却听宋明历讲了心事,邓海东忽然惆怅起来:“不是以为你做的对,也是误打误撞,索性伤亡的子弟不多,某也晓得治军要严厉。”

宋明历无声无息的看着他,邓海东叹道:“可是。”苦笑的摆手:“其实晓得你是明白人,既然知道了,下不为例吧。”然后问是不是二哥找他的,宋明历点点头,邓海东却摇头:“书生就是心眼多,如今明远那厮也不敢喊贼秃了,实在有些怀念。”

宋明历啼笑皆非,邓海东又道:“草原十八部已经来的不少了,恨不得借机尽数杀之,却杀不尽。”提及这样的大略,不是宋明历的长处,他只是将才,只能顺嘴道:“你说如何就如何,要杀就杀吧。”

自然换了邓海东无语,兄弟两个于是转了话题,说些过去,想些未来,正说着李希平等进来,冯百川捧着一卷图:“主公,刚刚博格送来的落日草原的大图,和周边所得拼凑起来,可做一副沙盘了。”

邓海东要人来,摊开了细细的看。

看到地图上河东,范阳,平卢三边之外的土地,雁门不过是上面一点,至于自己麾下灭人族的强军更是海中一滴,邓海东看了半响,道:“想养出一支鹰犬附庸,可是草原子和吐蕃不同,吐蕃已有传承,制度如周唐成国家,历代赞布虽有雄心却也晓得吞不下中原,而这草原。”

他喝了口水,敲打着地图:“怕养虎为患啊,二兄,此事你万万要看紧些,今日灭柔然,不能来日成一场笑柄。”

冯百川晓得他的思虑,点点头,他点头,当然会尽心做到,已经慢慢的收买了些草原子弟,更在各部之间使着手段,战后至今的这些日子,唯独他是最劳心的,第二个劳心的则是远在后方的颜真卿,拖着老迈之躯驻在南岸,维持着前方的补给军需。

不过邓海东已经明白,今年关中丰收,是天佑,自己一场豪赌也得全功,他此刻已经归心似箭。

几人商议之后各自忙碌去,邓海东独坐了那里时,忽然有些想念远在吐蕃的旺财,那厮这次被派去跟随法师,晓得这边的厮杀,回头不知道要撒泼的什么摸样。他又去想妻儿,想族公他们,想到猴爷得知此信时,定又要手舞足蹈,那山羊胡子翘的…

“下一步,就是安西了。”

邓海东脑海里翻出一个“几”字,那是澜沧上游的一段曲折出,大河绕行怀抱西北,形成沃土,取名河套,是天下最出良马的地方,薛礼告知的安西详情早有陈述,若能从祁山出而夺那片地,安西就折了根本。

而若是不管不问,再过数年,安西又要多出多少的骁骑来,不是关中之福。

他这边在忙碌着,冯百川在李希平,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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