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仙II-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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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一场对决，他们都必须要面对的一场对决，直到对方非死不可的最后一　场对决。

两股最强的力量，如宿命的轰然相遇……

轰……

……

这世间什么最美丽？

是那一个笑容……

这是他的回答。也是他唯一的、永恒不变的答案。

那时的他，因为修为难进，资质偏低，再加上落寞无为，成为了他师父最不喜　欢的弟子。师兄师弟们从没有谁给过他一个好脸色，即使他有意去讨好，但是在当时‘凭实力定荣辱，的万兽族，他也只能当那个‘最耻辱’的人。

他想变强！

他想出人头地！

所以他比别人刻苦百倍的去努力！可是资质的原因，每一次的结果，总是比想　象中的要差之千里……

他最终除了忍耐力比其他人强横之外，别的地方一无是处。

最后，他怀疑是他手上的兽血与他的身体血缘不合，才导致了他修为的停滞不　前。于是他为了扑捉更为强大的妖兽，独自离开前往远处，寻找理想中的妖兽之血。为此在一次激烈的战斗中，他被打成重伤，跌落进了一个不明之地。

他醒之后，在巡查之中，遇到了她……

那一张世上最美丽的笑容！

“是谁？　”带着那一张美丽的笑容，正在花丛中闻着花香，一面陶醉花色之中　的她，如若花彩斑斓的仙女，温柔缓慢的转过面来。仿佛一幅处事不变的柔美笑容，依旧温和的望着他，微微笑的探望着他。

他那一刻，完全的呆住了。

仿佛看到了世上最美的仙女一样，任何的赞美言语，都无法比喻初遇她那一刻　的美丽，惊艳的他一时六神无主，脑中一片空白，只保留住了她的微笑样子。

曾经拥有那份纯真的他，一瞬间体会到了一见钟情的眷顾。他憨憨的呆住了，　看着她，迷住了她的那一份微笑。

是那么的甜美，那么的温柔，那么的迷人……

“你是什么妖？　”她轻柔的声音，笑着打量着他的全身，淡声叫道：“是猿妖？　”

当时把角猿兽血融进身体的他，身体看上去确实很像是一只猿妖。自作聪明的　她，忽然注意到他的目光一直都盯在自己的面上，她的面上顿然升起了几丝微微的羞红之色，低面下去，声音有了一丝的胆怯，轻声细微的说道：“我是虎妖，同是　妖族……”

“……你、你不用……这样的……的……看着、我……”

……

“……轰！　”

拼斗的光芒，炸亮了整座青云山。

整片地动山摇，轰烈破碎的广场之中，由十米分裂成三十米之宽的裂缝之下，　两道光芒窜出而上，射到天空之上又一击交辉，白光与七色彩光分开左右两道而去。

“玄明之仙丨化极！　”

兽人王身上大放仙光，满身大爆，把玄明珠的本源之力，强势爆发出来。

一団强烈白光，顿然笼罩住了直径数千米的巨大圆形空间。不仅将张小凡身边　的七彩剑芒罩住，更是连着诛仙剑阵，甚至兽人王本身，都被圏进了这个巨大的圆球之中。

化骨之力凶猛袭来，比原前的厉甚百倍……

由剑阵之中的剑气形成的众多小型剑刃，在旋转之中顺着化骨之力的腐化，片　刻间型消芒失，散尽在天空之中。而保护在张小凡周围的七彩光芒，也随着受到伤害，光芒变得闪烁不定，出现批批漏洞，化骨之力随即侵蚀到了张小凡的身上。

张小凡的身体快速如被火焚一般的样子，身体各部开始化作灰尘消散。

左右看清情况，张小凡快速起身，直向兽人王的方向冲去，身边的七彩光芒之　中，顿然幻化出七柄利剑，带着七彩的保护之光，透过白光的化蚀之力，七柄利剑旋转而去仍无损伤，比张小凡的身影更快的射向兽人王。

一面光墙，在兽人王面前出现。

〃咚！”

七柄利剑顿然射在光墙之上，兽人王反手一推，并没有将它们震碎，而只是将　它们反震了回去。

可是七柄利剑并未返回多远，就随着张小凡的身影靠近，立刻再次翻转回来，　诛仙利刃发出强厉剑气，戾气寒芒之刃，带着七柄各具光芒的利剑，一起击向兽人王的白光盾墙之上。

“七戾剑豪！　”

强悍的诛仙剑气破开光墙，顺着一条手臂，将兽人王的整个肩膀一起轰碎，兽　人王随着力量也被震退了出去。

整个千米的白光区域，顺着兽人王的震退，赫然破碎。

……

记忆最深的，就是她照顾自己的那些日子。

“前面不远的虎平谷，就是我们虎妖族的地方，我叫、虎蝶……”弱弱的声　音，她柔弱的让人疼惜，说话都是这样带着‘不敢说话，的语气，让人眷恋柔情。

“……我、我是我师父万兽族族长，火焰神狼最不争气的弟子。”那时的他，　不禁感激着她，更是深深的迷恋着她，最喜欢的是平静的看着她的样子发呆。

她，真的好美！

觉得世间一切美丽的事物，都及不上她的一分姿色。

这一次，是她第二次来探望自己，来为自己疗伤送药。

“你、你真的是人？　”虎蝶为他上完药之后，一直打量着他的身体，好奇的观　看着，一副兴致勃勃、楚楚动人的样子。

他认真的点头。

她微微羞怯的笑容，低着头，不敢直望着他。

“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人。”

“你是我遇到的，最美丽的妖！你比世间所有的女人都美丽，比我所见过的所　有的妖都要善良，比传说中的仙女更纯洁漂亮，比世人敬拜的神女更光辉无暇。”

“……你、你在胡说什么……”

“我心中是这样想的，你是最美丽、最完美的存在……”

震退出去的兽人王，身体迅速的复原。

没有白光威胁的诛仙剑阵，快速恢复如初，张小凡也快速恢复好了身体。

两个身影，同时停在半空。

“玄明之仙丨极刃！　”

兽人王双手发出，错乱的白光线条如同一张天网，马上包围住张小凡的周围空　间，连成数千万条细长的线，从各个方向伸出，错杂交纵，把四周能逃窜的地方瞬间封的密不透风。

张小凡把诛仙剑放开，一道血光托着诛仙剑冲上而起，离开这张白光天网的包　围，冲入诛仙剑阵的七色戾气光芒之中，众多剑刃光芒，数以万柄的小型剑气，个个利刃寒光，在光芒之中迅速映现出来，直对着下方的兽人王。

噌……噌噌噌噌噌噌……

天网之中白光快速旋转移动起来，锋利的白光，瞬间割断了张小凡的身体，然　后其余的白光相继割来，将张小凡碎开的身体，马上斩的更碎，如同瞬间碎尸万段的刑罚。张小凡破碎的身体全部化成了血水，飘在空中悬浮着。

“万剑纵横！　”

一声厉吼之下，天宇之上诛仙剑阵之中，万剑轰然齐齐射下，对着半空中兽人王的位置，迅速刺穿兽人王无心支撑的白光防御，利刃马上刺进兽人王的身体，然后带着碎星的白光刺穿出去。万剑穿袭，片刻间就将兽人王的整个身体全部斩尽，　只剩下一颗光明的玄明珠，在剑刃的刺击之中完好无损。

两人，都没有顾及自身！

都在全力的攻击！

锋利的白光，疯狂的挥舞斩割着那个唯一的身影。

张小凡身体碎成的血水，化成一只只血蝠，在空中还未飞动几下，然后就快速　被白光斩碎，碎成的血水之后再次聚合，顺着一只只血蝠被斩碎的速度，快速凝聚着一个个新的血蝠身体。

啸急的剑芒，连续万剑幻如一道长虹。

玄明珠不愧为防御性的至宝！在这道万刃剑光的长虹之中，在连续不断、丝毫　不停的斩击之下，仍然不见有丝毫损伤。相比较它发出来的白光，全部都被剑芒斩退，完全无法发出其它的力量出来。

坚持着！

拼斗着！

毫不加以制约的力量，慢慢向周围波及了出来。

天网之中的几道白光划落下来，扫过通天峰之上的广场，广场之上顿然土石横　飞，几条长线深沟打破广场上的石板，深深刺入了山体之中。

“这么强的力量？　”燕虹深深的惊愕了一跳，沉声道：“这才是兽人王的真正　力量吗？　”

万剑利刃穿过玄明珠的位置，没有消退的力量直接冲下通天峰的山顶，霎时轰　隆一片，巨大暴起的尘土之中，一个巨大的深洞，从通天峰的山顶，正在向下延伸着深度。

法相深深一寒，低口道：“诛仙剑阵的威力，也是以往之力所不能比及的。”

一个正道弟子看着这种景象，大惊的叫道：“他们、这么大的力量？……要拆　了这座通天峰吗？　”

“只是波及到这里，就这么厉害……”另一个正道弟子寒寒的说道。

“他们的斗法，并不是平常的拼斗……”萧逸才用力抓紧了拳头，厉厉的说道　：“……而是在尽力伤害对方！　”

“……不求防守，只求伤敌……”

众人深语，都是一色震撼的声音，把目光小心又惊颤的望向天空，恰时一道白　光落到玉清殿之上，防御阵法的法宝，六合镜轰然一声震鸣，玉清殿也跟着为之一颤，正道众人都随着这一惊，猛烈的颤抖了一下。

“他们都已忘却了理智，眼中只有肃杀的怒火……”曾书书深深的吸了几口　气，冷冷的说道：

“这是两个疯子之间的疯狂决斗！　”

第三十六卷　决战　第八章　姐妹

……

美梦成真！

那一天，她玩耍在群花之中，追逐着留恋在花间戏舞的蝴蝶，盈盈笑声令人心狂，那一静一动，一笑一姿，都美丽的不可方物。仿佛是心目中一直幻想的神灵仙女，在一直倾动着自己的心房，为她的美丽而颤动，痴迷的目光为她而恋恋不舍。

望着她的美丽身影，和绝世的容颜，他每一次都这样痴迷，看到发呆……

直到，她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突然站到自己的身前。

“你为什么每次，都这样的看着我？”虎蝶望着他痴呆的样子，低着头轻轻的问道。

他一刻回过神来，正要惊动慌措间，突见她又抬起了头，看着她近在眼前的动人花容，心神一刻又迷恋的忧惚起来……

“我……好看吗？”她轻轻的声音，柔柔的欲要迷醉了心神。

“好……好看……”

他仍然记得清楚，他当时忐忑的样子。

“那你，会不会……喜欢我？”

“会！我已经，从看到你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被你的容貌吸引了，对你迷恋，我、我这些日子……”他沉着气为自己鼓劲，大声的叫道：“我一直都在喜欢着你！”

说完，坚定的看着她。

当时的心中想着，就算死了，也要看着她的样子离开……

“可是，我是妖，你是人……”她慢慢的低下头去。轻轻的娇小声音。怯生生的又好像很害怕的样子，说道：“你会不会、很在意……”

竟是这样出乎意料，令他惊呼惊狂，恨不能当时就高呼跳跃起来的话语。

“我喜欢你！”他记得他当时，立刻抓住了她的手，仿佛从那一刻起，他就拥有了她一样，大声的仿佛要告诉全世界的声音，叫道：“无论你是人是妖，我都只喜欢你！如果你在意人与妖之别，那我愿意变成妖，也希望能留在你的身边，天天看到你欢笑的样子……”

杂乱的光芒停顿之后。

血液重新凝聚着魔躯，群剑的护佑之中，现出身来的张小凡喘着大气。有‘特殊力量’所源源不断供给身体力量的支撑下，在如此巨大的消耗中，有些气弱的样子。

玄明珠重新汇聚仙身，再次以光明仙身出现之后的兽人王，身上的白光光亮似乎弱下去了一些。想着应该是力量使用过大，虽然有玄明珠的力量补给，但是好像有些‘供不应求’的虚弱样子。

两个人，都在恢复着。

但是，谁也不想给对方恢复的时间！

张小凡手中，唤出万彩剑气。

兽人王伸出双手，白光在手上平展而现，凝聚出一面白色的平面光镜，比上一次的光镜大了数倍，现在高有十米多长，完全档住了兽人王的身体。

“玄明之仙·锁镜！”

光镜之中，猛然将张小凡，以及整个诛仙剑阵都映现了出来。

无数细小的光点，突然出现在整片天空之下，凡是光镜之内所涉及到的地方，全部都布满了闪动的光点。它们随即飘动各自依附，把张小凡所召唤出来的万千剑芒，瞬息间一个个都贴满了上去，然后顿然破碎……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破碎空间的力量！

众多强大之力！

万千剑气，万彩光茫，在一个个光点‘镜裂空间’的破碎下，连着被带进破碎的空间之中，剑身断裂而碎，众多坚韧剑气，瞬息全部破碎而尽，诛仙剑阵的巨大气势顿然消去，整片天空转眼间变得一片清静。

张小凡望着空荡的天空，赫然惊了一下。

诛仙剑动，力量再次招引……

千万的细小光点，全部集中而去，向着中心张小凡一个人的身影，如一层密集的炮弹密雨，还未降到张小凡的身上，就拥挤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巨球，包围住了张小凡身体。

七彩的剑芒，从天空上七彩庆气剑阵之中啸贯而出！

天空中划出七道光芒直落而下，在半空中迅速合并，七彩光芒合七为一，聚合出一柄强大力量的主剑剑气，剑体通古陈旧色，高二十米长，一柄巨剑顶空而成，继续顺势而下，对着张小凡的位五，一剑刺进了万千光点的包围之中。

兽人王身前光镜的映像之中，诛仙主剑直接落到张小凡的身上，将他的身体保护在了剑气之中。

随后，光点密集而上，落到剑上……

破碎空间……

“啪！”

一声轰鸣之撕破坚韧的巨声，诛仙的巨大主剑之力，在无限光点的空间破碎之下，竟然也是难以抵抗，数十米高大剑身应声破碎，马上离体散开，剑气撕碎。

光镜之中，光点破开诛仙主剑之后，继续向内，挤满了张小凡的身上。

“破……

光镜中的张小凡，身体瞬间被撕裂的皮无完肤。

看着镜中的景象，兽人王的面色还没有一丝好转，就见到远处破碎的巨大诛仙主剑的上方，一道血光顺着炸碎的剑气，猛然窜射而出。

唤出一双血冀的张小凡，快速逃离了脚下的光点包围圈。

“……阿蝶！你怎么在这里？

那是他第一次进虎平谷，好不容易通过虎蝶的父亲黄虎的许可之后，他走进谷中游步，突然在众妖之中，一眼就认出了她的身影，对着她跑了过去。

“你不是被你爹留在房内了吗？怎么一转眼，你就跑到我的前面了？”他走到近前，对着她小声的问道。

她一双大眼睛，却用着奇怪的目光，盯在自己的身上，不停的打转。

感觉有些异样的他，以为是自己说错了什么，想了想，马上换了一个开心的话题，说道：“阿蝶，我师父和你爹终于都同意了，辛苦了这么久，我终于可以娶你了！我们以后可以永远的在一起了……”

他激动了，抓住了她的手。

她却把目光低下，看着他们拉在一起的手，轻轻用力把手抽了回去，然后目光在他的身上又转了几圈，忽然阴媚古怪的一笑。

那种带着调皮与可爱的笑容……

他第一次见到她的这个表情，霎那间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错愕的呆了呆。

“你就是……那个……人？……”

她开口了，却问了这样古怪的一句话，一刻使得他茫然不知所措，呆神的不知该如何回答了，只停了半天之后，才点了一下头。

她笑了，笑得更加的开心，更加的古怪与可爱。

“说！”她利口说道。

他赫然呆住，脑子深深的停顿了几秒，才疑问道：“说什么？”

她想了想，又道：“说你喜欢我！”

看着今日‘与往不同’的虎蝶，他用力让自己平静了一些，顺着她的意思，认真的对着她的面容，肃声道：“我喜欢你！”

她也在看着自己，认真的看着。

过了一阵，她突然转头，现出一副奇怪的样子，自语般的说道：“怎么没有感觉？……不是说，听到后会很高兴的吗？是她在骗我？还是我选错了人……”

在一旁‘不小心’听到这些话语的他，全身猛然的紧张了起来。

她回头，又看了他一阵。

“你喜欢我什么？”

他一阵心跳，慢慢说道：“我喜欢你的美丽，它在我心中独一无二，圣洁无比。我永远为你而心动！”

“嗯？”她突然又坏坏的笑了起来，用手指挠了挠自己的脸侧，幼幼可爱的诱人，一副正在打着坏主意的样子，轻轻说道：“如果有一天，我变了样子，不再这样的美丽了，你是不是就不喜欢我了？又或者有一天，突然出现了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妖，你会不会就移情了？”

面对这样的问话，一刻惊的他哑口无言。

“怎么会？”他满是受到惊吓的样子，叫道：“阿蝶，你怎么会这样的怀疑我？

“对，我就是在怀疑你！”她还生气的撅起了小嘴。

他满心惊吓，急忙抓着她的手，问道：“你为我生气了？为什么？”

“连我都分不清是谁，这就是我最生气的地方。”

一句话，说的他晕头转向，茫然不知所措。

“你们在这里？”真正的虎蝶，带着温和的微笑，忽然出现在他的前方，就是面前这个‘假虎蝶’身体的后方。

同时出现的两张面容，如此的相像，直看的他傻了眼。

一时惊讶的手足无措……

‘假虎蝶’从他的前面摆脱出去，跑到虎蝶的面前，开口就不满的叫道：“姐姐，他就是你说的人么？好笨啊……”

“啊？”真正虎蝶所独有的温柔笑容，轻声问道：“你又怎么调皮了？”

“是他！他竟然连我和你都分不清！”

“我们长得一样，本来就分辨不清。他又是第一次见到你，能分得清楚才奇怪了。”虎蝶说着话，拉着‘假虎蝶’走了过来，对着他轻声的说道：“她叫虎花，是我的双胞妹妹，所以长得相似，很难辨认。就是爹娘叔叔他们，也是根据我们的性格，才能辨清我们的。”

他一阵尴尬，张着口，也说不出话来。

感觉，刚刚被她的这个妹妹虎花，给‘戏弄’了一样……

虎蝶温柔的歉意微笑着。

虎花却是调皮的对他吐了吐舌头，还轻轻的叫着“笨蛋”的样子。

果然是不同的姐妹……

却拥有着，相同的美丽花容……

那是他们的第一次相见！

记忆最深的，是她那一张和姐姐一样美丽的笑容。

……

第三十六卷　决战　第九章　恨

血光逃窜，凭空而现的光点全面堵截，全力追赶着他的身影。

倍受阻拦的血影，处处躲避，曲折转环，险象环生。

忽然，血影一分为七……

魔躯分身！

张小凡召唤出六个分身，每个分身都带着一双血冀，七道疾速的血影华丽分散，各自带着一道诛仙剑阵之中的色彩剑光，分散飞向七个方向，婉转的躲避着光点的夜盖范围。

分不清真身所在！

七道血影四面分散，迅速飞离了诛仙剑阵的下方，川页之脱离了光镜的感知范围。望着七道完全一样的血影，那以假乱真的分身，光镜顿然不知去追踪那个了。

片刻的犹豫，在绝世强者的斗法之中，就可能会是逆天的扭转。

七道血影带着七道诛仙剑阵的光芒，飞至从兽人王的四面包围而来，瞬间落到兽人王的身后，光芒再次合到一处，七身合为一体，七彩剑芒也随之合并成为一道主剑剑芒，厉然的剑气光芒万辉，在张小凡的双手之中激射而出的剑威逼人，剑身也赫然变大，对着兽人王背后的身体，强势刺去。

“啪……”

是操控光镜的原因，兽人王的身形竟然变得迟钝了。

诛仙主剑的剑气，猛然刺破了兽人王的白光防御，剑芒一举刺穿了兽人王的身体，之后继续向前穿刺，又一剑刺开了兽人王身前的光镜。

“哗……”

光镜破碎，幻成星光，消失在兽人王的身前。

诛仙剑阵之下的万千光点，也随着光镜破碎的那一刻，全部寂灭、消失，诛仙剑阵的剑气厉势随之恢复过来，数千剑芒凝气重现，赫然再次的转动了起来。

而刺穿兽人王身体的主剑剑气，在张小凡的全力催动下，力量猛然增强。

“澎……”

兽人王的身体也跟着全部破碎，在凌厉剑气的斩击下瞬间爆体而逝，整个巨大身体顿然消失而空，只刹下一颗正亮的玄明珠，在主剑剑气的逼迫之下，仍丝毫无损的脱离了出去，顺着剑气离开张小凡的身前。

张小凡又是一惊。

诛仙剑阵的主剑剑气，竟然也不能损伤玄明珠丝毫。

看着玄明珠逃离自己的身前，张小凡快速追赶上去，面色坚利，伸出自己的右手，唤成利爪的样子，猛然向着自己的身上抓去，指尖抓破了身体的血肉，撕开一个缺口，整只手顺着这个涌血的缺口，进入到自己的身体之中，然后从身体的血水之中，抓出来了一柄古老石剑。

诛仙剑！

刚刚藏进了自己身体之中的诛仙剑的剑体真身，又抽了出来。

诛仙剑芒，对着逃脱的玄明珠，紧追其后……

由于他后来在族中几次变故之中的表现，他的师父烈狼对他渐渐重视起来，并且派给了他一个困难的任务。

要他跟随其他的万兽族族人一起，去十万大山之中扑捉一只兽妖。

这一次的任务，少则数日，多则半年的时间才能结束。

他在起行前，还特意向烈狼做了承诺，势必会完成这一次的任务。烈狼也对他做出了一个承诺，在他回来之后，就为他准备婚事。

本来他们万兽族修习之法就偏于兽类，在常人眼中显得不伦不类，也就是半人半兽的存在。所以怪异的他们，对妖的成见也极为偏少，时于这次人与妖之间的婚事，族中的其他人并无什么争议，也就没有什么反对。

高兴之余的他，出发前特意的又去了一越虎平谷。

在同一日，虎平谷之中还有着另外的一件事情：黄虎把他失踪多日的女儿虎花，从人类的村庄之中救了回来。

那一日，他同黄虎与虎蝶告别之后，还未出谷，就看到了这个情绪低落的小虎妖。

正在暗自伤神的她，独自的坐在一块石头上面，低着头，安静的一点也不像平日活蹦乱跳的虎花，害的他还差一点认为自己又‘认错了妖’。

“你是虎花妹妹吗？”他走到近前，看着虎花竟然没有发现他，就先轻轻的问了一句。

虎花似乎惊了一下，抬起头看见是他之后，又把头沉沉的低了下去。

或许是不忍心看到拥有‘这个相貌’的她难过，他停了下来，坐到她的身边，装作自言自语一样，道：“听说有个小虎妖跑到人的村庄去了，却受到了人的驱赶。我同为人，在这里可以让那个受到委屈的小虎妖，出出气。”

虎花慢慢的抬起头，慢慢的转向他，双目之中说不出的深奥苦恼。

只是看着他，静了一阵……

“人类为什么痛恨妖？”她一开口，却是这样的问题，而且语气也不像了一贯活泼的她，而像是一个正在苦恼的老人。

那一天。他又一次深深的。认真万分的看着她的样子。

“可能是因为在人的认知中，妖就是以害人为乐，以吃人为生的恶魔。妖不但可恨，而且力量强大，再加上有些修仙的人常常把‘斩妖除魔的事情’认定成为正义的事情，还常常把这些话挂在嘴边，耳熏目染，就渐渐养出了人的心底对于妖的仇恨。”他倾心的说着自己心中‘看待世界’的话语，又道：“即使没有过任何的仇恨，也会一样的憎恨。”

“可是我们没有做过伤害他们的事，我们一直隐居，与他们隔断来往。……而且，我还是救了一个人……”她轻轻的声音，像是在哭泣的样子，哀声的道：“为什么？还是这样的憎恨？不给任何辩解的机会？”

“这种恨，虽然没有苦楚，但是经过千百年的时间，它早已种进人的心底，是无法消除的。”他停了停，又道：“就好像，有个怪物屠杀了你们的祖先，那么身为祖先后代的你们，就会痛恨那个怪物的后代一样，明白了吗？无论人，或妖，或兽，一代与一代之间，或是本领，或是荣誉，或是知识，或是力量，都是需要传承下去的。这就是恨的传承，恨的延续！”

虎花似乎呆住了，看着他，失声问道：“这种恨，可以消除吗？”

“这是传承下来的恨，就是我们祖先之间的仇恨。作为后代的我们，无法去改变祖先们已经发生的事情，无法改变，只能接受下来。”他顿了顿，叹了一句：而且这种恨的传承，是无法拒绝的！即使祖先们不想延续下来……”

又静了一阵。

“那人和妖之间，可以互相喜欢吗？”她又低下头，轻弱的声音。

他呆了呆，道：“喜欢，是发自心底的情感，是不受控制的。即使有些人不想去喜欢，甚至认为不该去喜欢，不能去喜欢，可是都无法摆脱心中的情感。”停了停，看着虎花的样子，看着那张面容，他情不自禁的说道：“你如果喜欢一个人，即使隔着千万种艰难，也总是会想着她，关心着她，愿意替她承受下所有的痛苦，留下所有的欢笑给她。”

“这就是……喜欢？”虎花转过头去，似乎想起来了另一个人，面上的阴沉之色顿然消去了不少。

她有了自己喜欢的人？

他在那一刻，心底忽然冒出来了这样的一个问题。

“那人和妖，可以在一起吗？”虎花突然又问了一个问题：“就是，永远的在一起。”

回过神来，他想了一阵，道：“有些可以，就好像……我和你的姐姐。不过这样的事情很少罢了。”

“多数的人或妖，会因为一些原因，而不愿意和对方在一起。喜欢是不能控制的，但是要不要在一起，却是可以自己决定的。”他把目光转向四野，慢慢的说道“……有些是不承认自己内心，有些是不敢去面对这样的生活，有的是害怕，有的是懦弱。而这些情由之中，占据最根本的一个原因。就是恨的传承……”

“恨？这么重要么……”虎花轻轻的自语声音。

“在很多人眼中，这种恨就是怒火，会蒙蔽他们的眼睛，做出很多大胆的事情出来，甚至挑起战争……”

记得那一天，他忘乎所以了一样，在她的面前高谈着自己的阔天大论。

那一天的心情，他感觉到了无比的畅快。

就仿佛是知己一般的谈心一样，她愿意听，他就大胆畅诉着自己心中对待世界的看法，表现着大智若愚、又愚钝偏见、还大胆执着，这样的一个与众不同的真实自己。

那一天，他们说了很多的话。

可是大多数，都是她问他答。

“刷！”“刷！”“刷！”

“澎……”

剑芒与剑芒因为交错相触，而拼撞出来的光辉。

玄明珠在诛仙剑连连发出的斩击之下，全部险险的避让了开。在诛仙剑芒相撞而拼裂的火花之中，依然安全的飞了出去，在光芒之后离的张小凡微微远了一些，玄明珠之中所积攒的白色仙光，迅速给它自己设五了一个保护圈。

张小凡瞬息又追到了玄明珠的近前，诛仙剑猛然劈下。

保护圈在诛仙剑的斩击之下，再次破散。

可是剑气偏了一些，从玄明珠旁边一擦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