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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锦世家-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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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你一直喜欢一位女孩吗?那她呢?”凌菲想起秋明曾说过的话。
“她,她有男朋友了,我不想再打扰她。”
“秋明,你都没有向她表白过,你怎么知道她的心思,也许她的想法正和你一样呢。”凌菲替秋明着急,她不愿见他草率的进入婚姻。
“没有那个必要了,我十几岁时就认识她,第一次看到她为一个男人失魂落魄,想必是爱的很深刻,即便她心里有一丁点的喜欢我,我也不想让她左右为难。”秋明踢了踢脚下的石子,说:“这么多年,我唯一的精神支柱就是希望她幸福。”
“你总是在为别人着想,什么时候也考虑考虑自己。”凌菲心疼的看了看秋明,说的很真诚。
秋明迎上凌菲的目光,每一次见她,胸口都在激荡着涟漪,好想问她一次,凌菲你想跟我走吗,我带你走,走的远远的。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他爱的隐忍而克制。
“我以后还能见到你吗?”
“回老家办完婚礼后,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记得给我带喜糖。”
“当然会,忘了谁也不会忘了你的。”
“我会想你的。”凌菲踮起脚尖,揽上秋明的脖子,把油亮的黑发埋在他的胸口里,她有点想哭,沂铭在恋爱,秋明也走了,只剩下她一个人形单影只,当她在深夜买醉时,不会再有人送她回家。
“答应我少喝酒,实在想喝,晚上就不要回家了,这是酒吧的钥匙。”秋明推了推凌菲,想把钥匙给她,可凌菲死死的抱住他,像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
有那么一瞬间,秋明的嘴唇快吻上凌菲的额头,从十六岁等到现在,他的年少轻狂和激情在怀里的这个女人身上耗尽无存,想等的没有等到,又或是自卑让他错过了。
“凌菲,我想买个礼物送给你。”
“我不要,今天是我妈妈过生日,又不是我过生日。”凌菲松开手,边走边甩着胳膊,佯装没事的说道。
“我本来想在结婚之前帮你做点事情,但你似乎没有未了的愿望,我就送你件礼物吧,多少有点意义。”秋明的口气里含着请求,凌菲动容了。
“可是我马上要上课了,我们就去学校旁边的百货公司买吧。”凌菲能想到的就是买个玉吊坠了,其实她什么都不缺,不过之前已把生母留给她的玉佩送给了沪森,总感觉脖子上空荡荡的。
在首饰柜台前,凌菲挑了一个和田玉的心形吊坠,戴上后对着镜子照了照,对秋明说:“要不你也挑一个吧,我们认识十几年了,还没有买过相同的东西呢。”
“好。”秋明有种在买结婚戒指的错乱兴奋感,对店员说道:“小姐,麻烦你再给我拿一个一样的。”
小小的玉坠在秋明的宽肩膀下显得很滑稽,凌菲乐了,让他重新挑一个,秋明说什么也不肯,索性直接付了钱。
之后,秋明等着凌菲下课,两人一起吃了午饭,秋明要坐明天的火车回老家。一顿饭,又是难舍难分的离别话,不过这次,凌菲是倾听者,秋明是诉说者,絮絮叨叨里含着一万个不放心,去结婚,对秋明来说,和上战场没有区别。但是确实到了上战场的时刻了,时光如梭,一个二十七岁的男人,生命里不仅仅只有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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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对还在疯狂的进行,沪森独自一人走出来,倚在阳台的栏杆上,阵阵腊梅香止不住的扑鼻而来,一岁一寒一花香,马上要过年了。想到这,沪森的嘴角泛起一丝微笑,他的父母在那时会从海南回来,沪森决定把他和凌菲的事告诉他们,请求他们允许他把凌菲娶进门。沪森计划好了,时间就选在春天,他要在婚礼现场铺满绣球花,再麻烦淑慧给凌菲设计一套婚纱。
凌菲喜欢什么样的婚纱?沪森望着天上的月亮,想像凌菲穿上婚纱时的模样,忍不住拉了拉身上的西装。沪森是不爱穿西装的,他还是喜欢有文人气息的长衫,不对,有可能凌菲是想戴着红盖头坐花轿的,沪森打了个激灵,继而苦笑着摇摇头,嘲笑自己想的比做的多。
火车票已买过三次,可每次临了,他都犹豫了。他既希望立刻见到凌菲,又害怕见面时控制不住炙热的情感,他的纠结和矛盾来源于那部分他不能左右的不确定。
“据说喜欢望月的人,心里都住着另外一个人。”
“路阳,你怎么也出来了?”
“出来看看周少爷有没有冻坏了,我说沪森,你是迷上哪家的姑娘了,整天魂不守舍的。”作为沪森的好朋友,路阳对他无话不说。
“我哪有魂不守舍,只是今天有点疲倦了。”
“你不会喝多了吧?”
“喝的不少,我的头正痛着呢。”沪森扶了扶眼镜,打算进屋。
“别,你先别走,都说酒后吐真言,我正好审审你,你是不是喜欢上刘小姐了?你跟我说实话,如果你看上了,兄弟我绝对不和你争。”
“哪个刘小姐?”
“刘淑慧啊。别跟我装傻,我注意你们很久了,你瞧你们刚刚跳舞那样,郎情妾意,你侬我侬的,快老实交代,你们是不是早好上了?”
沪森见路阳严肃的样子,哈哈笑起来,说道:“路少爷,我和刘淑慧只有兄妹间的情分,你把心好好的放进肚子里。”
他顺势拍了拍路阳的肚子,和他同岁的路阳在跟着父亲做茶叶生意,却没有半点儒雅之风,双下巴,啤酒肚,无处不显示一个商人的财大气粗。
“真的没有男女之情?”路阳不依不饶。
“真的没有。”沪森有种百口莫辩的无奈。
“那就好,那帮兄弟一个忙吧。”路阳的反应速度和他的身材不成正比。
“帮什么忙?”
“你去,你去让刘小姐留下来,她好像要走了。”
“你自己为什么不去?”
“你说的话比我的管用。”
沪森摇摇头,甚觉好笑,看来路阳对淑慧动真情了,这个花花公子,也有软肋。
淑慧正在穿外套,和屋里的朋友们告别,沪森凑上前去,“淑慧,要走啊?”
“沪森,你来的正好。”淑慧伏在沪森耳边,悄悄说道:“你待会不要太早回家,省得让我妈知道派对已经结束了,最好你在外面待一夜,不要回家。”
“你要干什么去呀?”
“去见男朋友呗”,淑慧努努嘴,说:“我男朋友的弟弟从美国来了,我总得去会会未来的小叔子吧。”
沪森示意淑慧往楼梯上看,路阳正站在那里,沪森说道:“路阳在我面前夸你不是一天两天了,我看他是真喜欢上你了,他如果知道你有男朋友了,还是个美国人,还不得从上面跳下来。”
“切”,淑慧鄙夷的瞟了一眼沪森,说:“得了吧你,你们这些大少爷,一个个的不知道碎了多少姑娘的心,今天拥这个在怀,明天对那个说爱你,真心?周少爷,你有真心的话,怎么到现在还没公开的女朋友呀,不要告诉我,你周大少爷还没有经历情窦初开吧。”
“哎”,沪森叹口气,朝路阳做了一个失败的表情,对淑慧说道:“淑慧,我觉得你不说话时比较可爱。”
“无聊,告诉那个胖子,别打我的注意,姑奶奶不对他的胃口。”说完,淑慧扭着腰肢走了。
路阳噔噔的下楼,盯着淑慧的背影,着急的问沪森:“怎么走了?”
“我留不住啊,还顺带被你的冰美人奚落了一番。”
路阳自言自语道:“怎样才能约她吃顿饭呢?”
沪森笑笑,走过去从桌上拿了两瓶啤酒,递给路阳一瓶。沙发上横七竖八的躺了几个人,大概是喝醉了,他们这个圈子里的少爷小姐们,过着富足的生活,从不需要为生计考虑,名正言顺的尽情玩乐,大把的挥霍。他们会对感情动真心吗?沪森想起淑慧的话,有些迷茫。
“路阳,淑慧是和我一起长大的妹妹,你可不准欺骗她。”
“沪森你看你说的,我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里,我怎么会欺骗她,谁欺骗她的感情我找谁算账去。”路阳说的一脸认真。
“如果淑慧答应和你交往了,你会娶她吗?”
路阳沉默了很久,一抬头喝下一瓶啤酒,说道:“梦里想过,但不可能实现了,我父亲已经选好了他未来的儿媳妇。”
沪森怔住了,“嗨,我说路阳,你娶不了刘淑慧,你给我离她远点,别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缠着她。”
“别逗了沪森”,路阳冷笑道:“我们的婚姻自己可以做主吗?难道你的能?难道你和我们不一样?我们的爱,要趁还有机会说的时候,就说出来,不然永远没有机会了,不要到老才发现,这辈子连个女人都没爱过,他妈的老子的一生就是片空白。”
“我就是和你不一样!”沪森吼出了声,使劲揉了揉头发,他何尝不畏惧,不害怕,虽然他做好了看似完美的计划,可万一父亲反对,他沪森该怎么办,他会坚持反抗吗,沪森不敢再想下去。
“去看看她吧,哪怕只留个回忆。”路阳仿佛看穿了沪森的心思,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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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苦自看明月苦(6)
平安夜了,凌菲感叹道。午觉醒后, 她闲的无事,坐在房间里的窗台上,看楼下的佣人在草坪上拉彩灯。思想解放了,大家把过洋节当成了潮流,每年的平安夜,沂家人不是参加别人家举办的酒会,就是邀请别人到自家来参加酒会,聚会的形式年复一年,聚会的内容也没有改变。无非是男人谈生意,女人谈衣服、首饰,最开心的要属初涉交际圈的小姐们和揣着寻芳猎艳之心的少爷们。
总之,所有的人都在欢度平安夜,除了凌菲,她在这样的酒会上永远是最孤单的那一个,没有谁家的少爷想来搭讪一个私生女,也没有哪个名媛愿意走近她。以前沂铭会照顾凌菲的心情,在这样的场合刻意陪在她身边,但今晚的酒会他不参加,他要陪辛静影过二人世界。
凌菲是在吃午饭的时候才得知晚上要去林家参加酒会,大概她是最不重要的那一个,无需提前商量,告知一下就可以了。有人在翘首期盼过节,有人却躲之不及,凌菲撇了撇嘴。
吴姨敲门进来,递给凌菲一封信又匆匆走了,今天平安夜,她要忙的事太多了。
现在见到沪森的信,凌菲已不再兴奋,他例行公事般询问她饮食起居,对他发出的“你还好吗”的问题,凌菲已不知从何答起。凌菲从没有问过他为什么不来看她,因为她知道,如果他真的爱她,他就算再忙,也会来见她一面,哪怕只是短短的几小时。
何况,他圣诞前夕便说要来北方,之后却不再提起,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或许,像哥哥一样,周父已给他选好了妻子,他找不到合适的时机向凌菲说明罢了。
她的心一点点往下沉,胡思乱想令她心力憔悴。
信的最后,沪森说,平安夜那天若有空的话,请你去下枫叶路195号。
“枫叶路195号?”那是市里商店云集的地方,他让我去那里干什么,会不会……会不会……凌菲的心情好了些,抿嘴一笑,庆幸幸好在今天收到这封信。
傍晚时分,吴姨送来了贤瑛给凌菲准备的衣服和首饰,华丽的粉金色晚礼服,手工精雕的钻石项链和耳环,还有一双透明的水晶舞鞋。贤瑛的化妆师沈瑜跟在吴姨后面走了进来。
“小姐,太太说让沈小姐给你化下妆。”
沈瑜把工具箱放在凌菲的梳妆台上,拘谨的打量着凌菲,她是贤瑛新换的化妆师,贤瑛对衣着打扮极为挑剔,换化妆师比吃饭还勤。之前沈瑜在女子学校教形体课,女子学校被摧毁后,她只好靠给富太太们化妆做头发来获取点收入。
沈瑜问凌菲:“沂小姐,你想要什么样的妆容?”
“随便。”
沈瑜打开化妆盒,说:“沂小姐,这是今年最流行的胭脂,我觉得用这个颜色晕染珠光白,和你的晚礼服很搭配,也很能凸显气质。你看呢?”
“不要问我,照沂太太喜欢的风格来化吧。”凌菲摊开手里的杂志,有些不耐烦。
沈瑜不知所措,把求救的目光投向吴姨,吴姨示意她按照凌菲说的做。沈瑜不敢怠慢,立马着手化了起来,不一会儿,一个熟练的化妆师便完成了她的作品。
沈瑜小心翼翼的问凌菲:“沂小姐,你看这个妆容你满意吗?还有这个发型,我梳的是今年最流行的麻花辫,你不满意的话,我再换一个风格。”
凌菲的眼睛只在镜子上停留了一秒钟,说道:“化的挺好,我很喜欢,吴姨,付给沈小姐小费,沈小姐,你可以走了,我要换衣服,谢谢你。”
沈瑜惊的合不上嘴巴,她第一次碰上如此爽快的大小姐,别的小姐可是对眉毛的长短都要斟酌很久,这一位大小姐真的很特别,沈瑜情不自禁的多看了她几眼。
化妆师走后,吴姨帮凌菲换衣服,吴姨说:“大小姐,别的小姐都想打扮成酒会上最漂亮的那一位,你却好像心不在焉。”
“打扮的那么漂亮,给谁看呢?”凌菲幽幽的说。
吴姨听懂了凌菲的心事,不再说什么,脱掉凌菲脚上的加棉皮鞋,把水晶鞋穿上去。
“好冰啊”,凌菲缩了一下脚,这大概又是今年最流行的款式,在外人面前,贤瑛总舍得在凌菲身上花重金,那可是沂家的面子。
“哟,还真是冷,小姐,我拿到炭炉上给捂捂吧。”吴姨说的一本正经。
凌菲被逗乐了,扑哧一声笑了,“捂什么呀,都捂化了。”
吴姨也笑了。
“对了,吴姨,晚上酒会结束后,我还要去办点事情,你能帮我带些衣服么,我好把这身晚礼服换下来。”凌菲打算去枫叶路195号看看。
“当然可以了,小姐,我正好要随太太一同过去呢,再帮你拿些衣服又不碍事。”
“那……”
“我不会告诉太太的。”吴姨主动打消了凌菲的顾虑。
华灯初上时,司机小七开车送贤瑛和凌菲去林家,沂成若从公司直接过去。吴姨坐在副驾驶座上,贤瑛和凌菲坐在后面,虽然手里拿着暖身小炉,衣着单薄的凌菲还是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贤瑛嫌弃的看了她一眼。
贤瑛自从生了沂铭,便再要个女儿,无奈天不遂人愿,她的肚子再也没能孕育出一儿半女。一天,沂成若抱回来一个刚满周岁的小女婴,说是去福利院做慈善,正好碰上福利院收留一个弃婴,他走上去撩开孩子的襁褓一看,小女孩长的眉清目秀,朝他咯咯的笑,第一眼他就喜欢上了,想着贤瑛一直想再有个女儿,所以决定收养她。
贤瑛在与沂成若结婚之前,就对成若的人品有所耳闻,谦谦君子,从不沾花惹草,结婚后,成若不喜外面的莺歌燕舞,忙完公司里的事后,便是待在家里陪贤瑛。所以当成若跟贤瑛说,凌菲是从福利院里抱出来的时候,贤瑛没有半点的怀疑。
他们摸到小女孩的脖子上有块玉佩,上面刻着“凌菲”二字,应该是她的名字了,贤瑛说,真好听的名字,我们就叫她凌菲吧。凌菲不久便开口说话,乖巧可爱,成天在贤瑛的怀里“妈妈、妈妈”的叫,贤瑛的心都化了,仿似她就是自己怀胎十月生出来的,如果没有变故,凌菲身世的秘密会随时间的流逝,淹没在岁月的长河里。
可在凌菲十五岁的时候,一切都变了。贤瑛偶然听到临危的公公对成若说的话,沂父很自责当年为了家族的利益,狠心拆散了成若和一个江南女子,即便成若跪在地上百般哀求,沂父也不为所动,逼迫他与门当户对的贤瑛结婚,害得沂成若与情人分隔两地,从此一生相思。
贤瑛永远忘不了那天成若的痛哭流涕,那是一个男人压抑太久的思念和痛苦。她立即想到了凌菲,已出落的水灵灵的凌菲身上,没有半点北方姑娘的影子,瓷娃娃般的皮肤,娇小玲珑的身材,顾盼流离的眼神,那是江南的雨水滋润出的模样啊。
她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屈辱和愤怒,可是无论她怎么闹,无论她如何逼迫,成若只说凌菲是生在江南三月,却不承认凌菲是他的私生女,他用对凌菲的冷漠和无情来向贤瑛证明,可贤瑛不相信。
一个女人的直觉,往往敏锐而偏执。
“太太,小姐,林府到了。”小七停好车,说道。
贤瑛摁了摁太阳穴,和凌菲独处久了,她的神经都在抽搐。凌菲见贤瑛满脸倦意,想去扶着她,可转念觉得还是罢了。两人貌合心不合的走进厅堂,里面歌舞生平。沂成若已经到了,贤瑛挽上他的胳膊去会见朋友,留下凌菲一个人。
凌菲乐的自由,拿了杯红酒站在角落里。
“这位小姐,我能请你跳支舞吗?
凌菲抬头一看,面前站在一位魁梧高大的男人,高她足足一头,皮肤黝黑,年轻活力的眼睛,一笑起来,露出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
凌菲没有跳舞的心情,便说道:“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我不会跳舞。”
“我叫林梓慕,是这家的主人,今晚办了这场酒会,希望宾客们都能过个愉快的平安夜。可见这位小姐独自一人站在这里,想着是不是我们招待不周,我们有义务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开开心心。”
梓慕没有缩回邀请的手,在场的大小姐们自小接受淑女教育,对琴棋书画耳濡目染,而舞蹈,是她们踏入交际圈前必须精通的技能。这位小姐说她不会跳舞,那是她委婉的推脱,梓慕不接受拒绝。
他叫林梓慕,看来是林家的少爷了,主人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凌菲盈盈一笑,把手递了过去。
“还不知道小姐的芳名?”
“我叫沂凌菲。”凌菲礼貌的答道。
沂凌菲,梓慕猜不出她是谁家的大小姐,他刚从澳洲留学回来,对北方的商业交际圈不熟悉。因为此,酒会前林父特地给他看了今晚宾客的名单,林母更是再三叮嘱他关注前来的名媛们,母亲的心思,梓慕怎不明了。
他又回忆了一遍名单,确定没有沂凌菲的名字,难道她已经结婚了,母亲只留下待字闺中的小姐?
“冒昧的问下,沂小姐的先生从事的是什么行业,我在澳洲学的是金融,事业刚刚起步,很想找位前辈讨教下。”好蹩脚的理由,梓慕自嘲道。
“我还没有结婚。”凌菲抬头看了一眼梓慕,表示他问的问题有多无聊。
“实在不好意思,是我冒犯了。”梓慕心里犯着嘀咕,再定眼观察了凌菲,肤白如雪,传神的大眼,丰腴的身材有一种可爱的性感。虽然她穿着水晶舞鞋,但梓慕断定,她不是那个十二点会坐着南瓜车离去的灰姑娘。她的脸上透出骨子里的不屑和冷淡,表面上在迎合自己跳舞,实际上心不在焉,是一位骄傲的公主无疑。
她根本没把我当回事,梓慕的征服欲在腾升,越是不在意他的女人越诱惑他的心。
一曲舞罢,凌菲望了望候在门外的吴姨,示意她到盥洗室去。凌菲已经等不及了,迅速换上她为了见沪森而准备的衣服,卸掉脸上的妆容,露出素雅的本色,然后神情紧张的往门外走,像是误入酒会的灰姑娘。
判断失误了,梓慕对自己说,她要坐着南瓜车去见她的王子了,本能促使他紧跟在凌菲其后。
“沂小姐,你这是要去哪?”
“林先生,我要出去办点急事,谢谢你今晚的款待。”凌菲朝梓慕浅浅的一鞠躬,又转身急急的走,冷不丁的扭了一下脚。
“你没事吧?”梓慕上前扶住凌菲,关切的问。
“没事。”凌菲下意识的推开他的手。
梓慕愣住了,假装扭脚的狗血场景,不少女人在他面前表演过,只要他伸手相助,下一步必定是梨花带雨的投怀送抱。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是自己没有她的王子有吸引力么,梓慕有一种要把她从别的男人身边夺走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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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苦自看明月苦(7)
“沂小姐,你要去哪里,我送你过去吧。你看你穿的”,他指指凌菲身上的衣服,说道:“外面这么冷,司机们也难得过节,你不会忍心打断他们的兴致吧。”
凌菲听到隔壁的屋里传来阵阵笑声,好像自家的司机也在其中,林家的别墅坐落在郊区,这会马路上空荡荡的一辆黄包车也没有。梓慕的盛情难却,凌菲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于是说道:“那麻烦林先生了。”
一路上,两人寡言少语,凌菲满怀期待,梓慕无限遐想。仿佛时间过了很久,终于到了沪森指定的地点。凌菲迫不及待的趴在车窗上看了一眼,是家花店,名叫“紫阳花开”。
今天是平安夜,店里客人很多,人头攒动。凌菲惊喜的打量花店的布局,除了不再有胭脂水粉的买卖区,其它地方和她在江南去过的那家花店一模一样,和阿乔的店一模一样,连花桶上的雕花都没有变化。她的鼻子一酸,眼泪流了下来。
梓慕紧跟在凌菲的身后,见她落泪,脱下西装披在她的身上,他意识到自己遇上了一位强劲的对手。
“凌菲姑娘,圣诞节快乐!”
凌菲回头一看,清爽的短发,白净的皮肤,一笑起来两个好看的酒窝。“阿乔!”她转而破涕为笑,“你怎么会在这?”
“我是受周先生的委托,过来打理这家花店的。”
“沪森?沪森人呢?”凌菲焦急的向四周张望。
“周先生没有来,他,他还在江南。”阿乔慢慢的说完,他实在不忍心扫凌菲的兴致。
“他不来,又让你来作甚。”凌菲的眼眶再次湿润了,她感觉自己被沪森骗的好可怜,对阿乔说道:“你又是何苦呢,背井离乡来到这里,为了一个和你不相干的人。”
“凌菲姑娘,我想你是误会周先生了,周先生是位长情的好人,为了你,他给我钱,让我来盘下这家店。我父亲因为中了枪伤,子弹烂在皮肤里,躺在家里一直无钱医治,多亏了周先生相助。”
“然后他就这样把你收买了?因为他的长情,害你不能在父母跟前尽孝。”凌菲把积累的怨气一股脑的发泄了出来,周沪森,你是一个自私的小人。
“不,不,凌菲姑娘,我是自愿的,能与花草相伴,是我此生最大的乐事。”阿乔还想再说什么,可等着包花束的客人排起了队,他只得去着手忙活。
凌菲拿起柜台上的笔和纸,写下家里的住址,对阿乔说道:“阿乔,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你在这里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就尽管来找我。”又扭头对梓慕说:“你身上带钱了吗?”
梓慕忙掏出钱包,他大概已看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凌菲将钱包里的钱悉数掏出,递给阿乔,“阿乔,这些钱够买张火车票了,你若想回家的话就回去吧。”
阿乔推辞着不肯要钱,说道:“凌菲姑娘,我又不是小孩子,再说周先生已给了我一笔费用,你就放心吧。倒是凌菲姑娘你,今天想要什么样的花?”
凌菲没有回答,也没有取回钱,扭头走了。一个没有诚意的人送的花,要了干什么。
几天后的傍晚,凌菲走近家门口时,就嗅到一股异样的空气。佣人们三三两两的围在大门口,窃窃私语的说笑,比听闻涨薪水还兴致高昂。又在八卦什么新闻,至于如此么。凌菲拎着手袋,目无旁人的往大院里走。
“小姐,你可回来了。”
凌菲瞟了一眼说话的人,一个二十出头的丫头,看着面生,大概平时见风使舵惯了,是这个宅子里不待见凌菲的那一类。
“嗯。”凌菲径直走自己的路。
“小姐你看,院子里放着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红玫瑰,是林少爷亲自开车送家里来的呢,据说把所有花店里的红玫瑰都买空了。现在城里都炸翻天了,都在猜测林少爷这花是送给谁的呢,原来是送给我们家小姐的。”
“是啊,是啊,小姐你真有福气,林少爷一表人才,小姐嫁过去可就等着享清福了,老爷太太都乐坏了。”又跑过来一个丫头插嘴道。
凌菲云里雾里,朝她们指的方向看去,荒凉的草坪上赫然一片刺眼的红,在冬日暖阳中微微摆动,像一面倒下的旗子。除了显示送花的人出手阔绰外,凌菲体会不出这位林少爷的半点用心。
“吴姨,吴姨”,凌菲边大声叫着,边转而往佣人住的房间走去。
“凌菲,你到客厅来一下。”
凌菲听见沂成若喊她,不情愿的停住了脚步,这个凭空冒出来的林少爷到底是谁,他想干什么。凌菲憋着一肚子火。
“凌菲啊,快来坐,快来,跟妈妈说说你什么时候认识林梓慕的,哎呀,你们可真会暗度陈仓。”贤瑛笑的嘴巴都歪了,终于要将这个眼中钉肉中刺嫁出去了,并且男方还是一位大户人家的少爷,没有失沂家半点体面,顺风顺水的大好事啊。
成若也相当高兴,门当户对,男才女貌,若和林家再攀上亲,他等于联合了两位实力雄厚的企业家,这对沂氏企业的发展无异于锦上添花。
原来是林梓慕,凌菲回忆起平安夜酒会上的场景,不过是一面之缘,他如此拉大旗唱大戏是要演给谁看,凌菲气的咬了咬嘴唇,她必须要找他当面问清楚。
“妈,你对花过敏,我让吴姨去把花扔掉。”凌菲想找借口离开。
“不用,妈没事啊,过敏就吃点药嘛,成若,你说,多让人激动的事啊,沂铭马上要结婚了,凌菲也有了好消息。今天啊,是我这辈子过的最开心的一天。”贤瑛沉浸在即将将凌菲扫地出门的痛快感中。
成若哈哈笑起来,凌菲看他们的架势,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连忙把给贤瑛买的牛皮包递了过去, “妈妈,我上次见你在百货公司很喜欢这款包,可惜没有你中意的赤金色,我今天发现又到货了,于是买来送给你。”
“哎哟,这,让你费心了,你马上要做林家的少奶奶了,林家的腰板比咱家的粗,你做梦都得数钱啊,妈妈就不跟你客气了。”
凌菲听到这番话浑身不自在,说道:“妈,对不起,我今晚不在家里吃饭,不能陪你们给二叔一家饯行了。”
沂成若难得和气的对凌菲说:“去吧,你去和那林梓慕好好吃饭,你二叔一家不就去塞外嘛,以后还是会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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