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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时代之金融之子-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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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两个名额,免费的!签证方面我自己搞定!”

    钟石可不会客气,立刻开出自己的条件,在这种时候,有便宜不占可就是某种生物了。再说这件事对他来说,简直是易如反掌。

    “半价吧,全免的权限我可没有!”

    罗志强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他可没笨到就这么轻易地相信这个小孩的“胡言乱语”,不过在考虑了半天之后,他还是谨慎地说道:“这事我一人决定不了,还要和别人商量商量。”

    “那你最好快点,我可是没什么好耐心!”

    钟石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不悦地说道,相对于即将来到的洗劫日本,这种小事实在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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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出发,香港

    回到家的钟石父子,顿时引起了一阵不小的轰动。他们两手空空地离开钟庄,回来时却带来了一辆小型卡车,上面装满了高级电器,有电视机、冰箱、洗衣机等。钟石每一样都买了三份,分别送到爷爷奶奶家、大伯家和自己家。

    钟庄的人眼馋之余,也暗地里感慨,要是自己有个香港的亲戚就好了。他们怎么会想到,这些东西都是用钟石赚来的钱买的!

    到了六月,钟意结束了学期末的考试,便迫不及待地回到了江中省的家。像他这样只有最后一个学年的准毕业生,在大三的暑假最好是找个实习单位,为即将到来的毕业做些准备工作,不过这年代大学生都是包分配,不像后世一样泛滥成灾,也没有失业之虞。

    像后世一个著名的女主持人,从燕京大学毕业后,就分配在某个初创的能源集团,成为最初的一批元老之一。只不过她并不感兴趣,最后去了电视台当记者,成为了著名的美女主播。

    “什么?九月份去香港?”

    刚回到家的钟意,看见家里摆放着的彩电,和另外几样大件电器,就知道是他那个天才堂弟的杰作。他迫不及待地赶到钟石家,就听到气定神闲的钟石,用一种淡然的让人发指的语气,告诉他下半年最重要的计划。

    “小弟,告诉我去香港干什么?还有,你现在到底有多少钱?”

    一头雾水的钟意,实在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他只觉得,每次见到这个小堂弟,都有意外的惊喜出现。

    “我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金融,什么叫快速赚钱!”

    钟石嘴角一扬,面带微笑地对钟意说道。至于怎么赚钱,就没必要对他说了,毕竟现在“广场协议”还没有签订,不好提前泄露出去。过了半天,他才摸了摸光滑的下巴,不顾钟意望眼欲穿的神情,拿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茶水,缓慢地说:“至于我现在有多少钱,大概有五百万港币吧!其实每天市值都在变动……”

    下面的话钟意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这才小半年的时间,小堂弟又赚了数百万,这赚钱的速度比火箭还要快。钟意第一次有点后悔,自己这大学上得是不是有些蹉跎岁月了?

    “长江实业”的业绩飞速地发展,而股价也是一天一个样,就像廖承德,一小半的身家都投在里面,现在翻了好几番,直笑得他合不拢嘴。每次和钟石通电话的时候,都能感觉到他语气间挥斥方遒的豪气。

    五百万港币,按照官方汇率的算法大约是两百万人民币,在这个平均工资几十的年头,是一个近乎于天文的数字了。

    钟意的脑子里只剩下……

    在炎热的暑假,钟意和钟石这兄弟俩天天跑到村头边的小河里钓鱼、洗澡,清澈的河水涓涓地流淌,不同于污染严重的后世,现在的河水还很清澈,甚至可以看到里面的细沙和鱼虾,钟石在享受着惬意的同时,也在心中好是感慨了一番,经济发展若是以环境的污染为代价,到底值得不值得?

    在后世,人们逐渐认识到环境的重要性,又重新投入大量的人力和财力治理早被污染得七七八八的河流、土地等,这无疑是走上了一个发展的怪圈。

    到了九月份,钟意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小村庄,重新回到燕大校园,他还有一年的学业,在这一年里,他要完成钟石交给他的任务,就是获得留美的名额或者争取去香港读研究生的机会。

    钟石则是逍遥自在多了,虽然他这个年龄该去上学了,不过他对于上学的事自有自己的一番打算,所以目前只在家里自己玩耍。至于那个小姐姐钟小慧,则在两大高手的帮助下,顺利地完成了初中的所有功课,只等来年的初中升高中的考试了。

    时间匆匆地流逝,转眼就到了八五年的九月。

    这次不管刘兰怎么不愿意,钟建军和钟石都把她拉上了去省城的汽车,毕竟在八十年代,不是人人都有机会去香港,钟石也想趁着父母年轻的时候,能够多去几个地方。

    到了省城,罗志强早早地就等在车站,他亲自将钟石一家人接到一个挂在省政府名下的宾馆,千叮咛万嘱咐了一番,这才高高兴兴地离开。

    到了傍晚,那位姓梁的省政府秘书长也悄然前来,握着钟建军的手云里雾里地说了一大通话,直唬得钟建军连连点头,口中连说感谢领导。最后梁秘书也察觉出异状,满脸堆出的笑容也凝固了,他揉了揉发酸的腮帮,简单明了地对钟建军说:“钟先生,这件事就拜托了!”

    一头雾水的钟建军就听懂了这句话,他不敢轻易答应下去,看向在一旁装作玩耍的钟石,见他微不可觉地点了点头,这才故作神秘地说道:“没问题,您就放心吧!”

    得了承诺的梁秘书露出一丝真诚的笑容,又寒暄了两句这才告辞。他原本也想跟着一起去香港,不过一来自己工作繁忙,抽不出时间来;二来他自忖人微言轻,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要把廖先生久不现身的原因搞清楚,他就算完成了任务。

    离开了宾馆的梁秘书,看见早早就等在宾馆外的罗志强,他把罗志强叫到身前,仔细地吩咐了一番,又语重心长地说道:“志强,咱们是老同学了,我就也不瞒你了。最近在港商里,有股不好的势头,说什么政府逼走投资商,几个上面的人正为了这件事焦头烂额呢!这件事要办好了,我就能在高层面前留个好印象,兄弟你也沾光不是?”

    “放心吧,我一起跟去,保证完成任务!”

    罗志强面色一正,拍了拍胸脯,像即将去炸桥的董存瑞,脸上尽是义无反顾的坚毅。

    这边,等梁秘书走了,钟建军欲言又止了半天,这才揪着钟石的耳朵,进了卫生间。

    “说吧,到底是什么事?”

    对刚才的事毫不知情的钟建军,此时心中极其不爽,尤其是当他得知刚才一直握着他手寒暄的人竟然是省政府的人,这更让他不安了。

    “爸,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他们想见廖承德,想要让我带个话!”

    钟石忍着耳朵上的疼痛,忙不迭地说道。

    “真的就这样?”

    钟建军见儿子面色狰狞,还以为自己下手重了,连忙松开手,又揉了揉钟石红肿的耳朵,这才狐疑地问道。

    “爸,我骗谁也不敢骗你啊!再说我就是个带话的,来不来还要看廖承德自己!”

    钟石嘿嘿一笑,就开始胡言乱语起来。现在在廖承德的心中,钟石的分量恐怕比港督还要重,港督可不会帮他赚那么多的钱。

    钟建军看着面色如常的钟石,心中虽然有所不信,不过对于这个古灵精怪的儿子,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

    从南都陆口机场传来一阵震天的轰鸣声,飞往羊城的航班冲天而起,不一会就消失在天边。

    坐在飞机上的刘兰,一脸的惨白,钟建军则在她身边小声地安慰着,其实他心里也不好受,飞机升空时的超重让他眼冒金星,不过身为男人,此时还是要表现得坚强些。

    等刘兰渐渐平静下来,钟建军这才有时间来看看坐在另一边的钟石,却愕然地发现钟石早已带上眼罩,沉沉地睡去了。他心中不禁纳闷,怎么这小子的表现不像是第一次坐飞机,表现得比他老子还要淡定许多。

    钟意好不容易找了个借口,向院里请了半个月的假期,他直接从燕京飞往羊城,在那里和钟石一家人会合。

    一行人在羊城会合,然后坐上大巴,前往深港,在那里入境香港。在八五年,深港的建设如火如荼,是华夏最具有活力的地方,不过在这个时候还没有机场。

    过了罗泊关口,一行带着中华旅行社帽子的游客看见一行身穿黑色西装、清一色墨镜、剃着半寸长短发的精壮青年如同木桩一样站在出口处,廖承德穿着件花色衬衫站在一干黑衣人的前面,手里还夹着个大雪茄。周围的人像躲避瘟神一样,离这群人远远的。在这个年代,香港的电影中黑社会都是这般打扮,也是最猖獗的时候,不止本地的黑社会,还有从华夏军队里面出来的军人,俗称“大圈”。

    说起“大圈”,八十年代的香港人莫不是闻风色变,拥有杀伤威力巨大的枪械和良好的军事训练的前军人,如同一阵旋风般席卷港岛、九龙等金店,一旦得手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让皇家警察和本地黑帮都非常头疼。

    “怎么这副架势?”

    钟石刚走出出口,就看见这副阵势,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脸上挂上了寒霜。对于富人来说,最大的忌讳就是露白,现在廖承德弄这么大的阵势,让钟石十分地反感。

    廖承德也是个机灵的人,一见钟石小脸上满是不悦,便讪讪地解释道:“钟生,其实这些都是我请的保镖……”

    走在最后的罗志强眼睛都直了,他万万没有想到,刚过关口就看见了此行的目标人物!让他感到震惊的是,廖承德竟然在钟石面前低声下气,俨然一副讨好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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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疯狂的开始

    香港,中环。

    中环是香港摩天大厦最集中的地区,港府、终审法院、立法会大楼以及港督府都在这里,同样的,很多大银行、跨国金融机构以及外国领事馆也都设立在这里,这里是香港的政治和商业中心。

    钟石站在远东金融中心的顶层,隔着金色的玻璃幕墙,看着不远处的汇丰银行总部,以及正在如火如荼地施工的中银国际大厦,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真是物是人非,这个时候,三面尖刀的中银国际还没有建成,汇丰顶楼的炮台也没有架起来,间隔在两者之间的长江实业大厦连影子都看不到,事实上直到九九年,长江集团中心才落成。

    像中环中心、国际金融中心、太古广场、香港警察总部、金钟道政府合署等后世耳熟能详的建筑,现在都还没有出现。钟石能认出的几个摩天大厦,就是汇丰、中银,以及被称为“树袋熊”的力宝中心(在建)。

    现在的香港已经有点世界金融中心的模样,不过还没有后世那样,成为三大金融中心之一。港府在七八年和八二年,分别放宽了银行执照限制和撤销外币存款利息税,使得大量的国际银行和国际资金流入香港。到了八十年代中后期,香港已经成为远东地区举足轻重的金融中心。

    事实上,现在在远东地区能被称为国际金融中心的只能是东京,香港也刚刚把新加坡甩开一点距离。

    安德鲁是一家专注于美国资本市场的期货经纪,他在前两天接到经理的安排,让他在今天接待一位大客户,据说有上千万的身家。安德鲁对这次会面非常重视,早早地就做了万全的准备,不仅穿上了特意定做的西装,还临时突击学了几句粤语。

    “内侯”,廖承德和钟石一出现在期货公司的门口,安德鲁就殷勤地拉开玻璃门,毕恭毕敬地打招呼道。

    在安德鲁诧异的目光中,钟石施施然地走在廖承德的前面,走进这家在芝加哥期货交易所有席位的期货公司。走在他身后的廖承德,一脸的坦然,似乎没有意识到主次之间的僭越。

    等一干人坐定,安德鲁拿出一叠厚厚的文件,用英语解释道:“廖先生,关于你之前咨询的问题,我们已经研究过了。这里是相关的资料,我可以向你保证,在我们公司开户的话,佣金绝对是在香港同行中最低的。”

    再一次让他震惊的是,那个十岁模样的小孩毫不客气地接过资料,低头翻阅起来。而被他认为是此次重要目标的廖承德,则瞪大了双眼,面带嘲讽地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听不懂英文。

    安德鲁这次意识到,此次的主角可能另有其人,说不定是这个小朋友!

    “初期保证金百分之六,维持保证金百分之五。比我想象的要好得多,就在你们这家公司开户吧!”

    钟石将一叠资料走马观花似的看了一遍,就对廖承德点了点头。

    “可以给我们几分钟的时间吗?”

    廖承德闻之愕然,随后他对安德鲁说道。这句话他是用英文说的,来了香港这么多年,一般性的英文他还是会几句的。

    安德鲁耸了耸肩,表示理解。他出去之后,就认定那个小朋友才是关键。要怎么讨好那位小朋友,让这笔交易定下来?他在脑中急速地想着。

    “钟石,你真的想好了?”

    见接待室没人了,廖承德就迫不及待地问道。也难怪他着急,这次钟石不仅将“长江实业”的股票全部抛光套现,又向他借了五百万港币,总共聚集了一千万港币。这笔钱相对于现在廖承德身家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自从上次钟石命他打探关于期货的信息后,廖承德就好是研究了一番关于期货的知识。不知道还好,廖承德一弄明白,就吓了一身冷汗。期货这个东西太恐怖了,其中的风险甚于股票数十倍、百倍。

    廖承德可不想辛辛苦苦积攒起来的身家就这么败光,他也想看看,钟石到底有什么本事,能在凶险万分的期货市场上全身而退?

    “嗯。”

    钟石嘿嘿一笑,脸上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笑话,这种百年难遇的几个主要大国联手干预外汇市场的机会,要是就这么白白地放过了,怕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当然,这些是不能对廖承德说的,至于廖承德不跟随他,是他的损失。钟石也很能体谅,不过在他心中,隐隐是有点瞧不上的。

    见劝说无效,廖承德也不再坚持,拿起水杯自顾自地喝起水来。

    “两位先生,可有定论了?”

    安德鲁很有眼色,在外面见两人不再说话,就知道里面的对话告一段落,他又等了两分钟,这才敲门进来。

    “一切都搞定了,麻烦你了,请将我们的钱全部买入日元看涨期货!”

    钟石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说道。

    这年头计算机网络还不像后世那么发达,一般越洋的委托还是要靠电话下单,一来一去就增加了很多变数,这也是钟石为什么要提前一个星期下单的原因。

    “什么?一千万都买日元看涨期货?”安德鲁目瞪口呆,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这种全仓操作在期货市场是种大忌讳,因为在期货市场稍微一个方向变动,账户里的余额不足就会有追缴保证金的电话打来,如果不追缴保证金,那么期货公司或者交易所就有权强行平仓,直到账户里的余额够维持保证金。

    所谓暴仓,是最极端的情况,就是连最后一手合约也平掉后,账户里的余额连一手合约的保证金也没有的情况。甚至在有些时候,在交完合约上的损失,开户的人还有倒欠,就是真正意义上的血本无归。

    外汇期货,一般另一标的货币是美元。例如日元看涨期货,说的就是日元对美元看涨的期货,看涨则是日元升值,美元贬值。

    安德鲁还想说些什么,廖承德轻咳了一声,开口说道:“我们是做宏观经济研究的,基于对国际经济的研究和预测……”

    他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通,直说得安德鲁额头上的汗珠忍不住地往外冒,开得十足的冷气也止不住安德鲁内心的焦虑。

    廖承德说的是中文,而安德鲁并不怎么懂中文,这就是他深感焦虑的地方,听不懂客户所说的话,无疑是个非常不职业的行为。最后还是钟石看出了他的窘迫,用英文解释道:“安德鲁先生,按照我的指示去操作吧!还有,有什么重大信息发布,请立刻给我打电话!”

    他说的电话自然留的是廖承德的电话,事实上,开户的账号也是以廖承德的名义。

    听到钟石的话,廖承德就忍不住地翻白眼。

    “日元看涨期货,十二月份的交割月,全仓买入!立刻!清楚了吗?”临走的时候,钟石面色凝重地对还处于石化状态的安德鲁喝道。

    之所以要买入十二月份的合约,是因为现在已经是九月下旬,因为迫近交割时限,大部分资金都转移到十一、十二月的市场去了。期货之所以被称为期货,是因为大部分交割期限都在未来,活跃在市场的大部分合约最后都是对冲掉,而不是选择交割。

    “日元、看涨……”安德鲁慌忙将钟石的话重复一遍,又连连点头。钟石这才放下心来,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说:“无奶无糖的黑咖啡才适合我,不知道能不能帮我换一杯?”

    把客人留住,安德鲁心情大好,忙不迭地亲自去换咖啡。

    挥手制止了还要说些什么的廖承德,钟石自顾自地走到落地窗前,看着远处中环的景色。这个和他后世身处的那个中环大不一样,不过依然是香港最繁华的地方。

    “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

    望着远处的高楼林立,和身下的车水马龙,钟石突然豪情大发,忍不住吟出这首耳熟能详的词来。

    “廖生,你觉得我买得下汇丰吗?”

    吟完词的钟石一指远处的汇丰总部,用一种睥睨众生的语气淡淡地说道,他神情冷漠,语气平淡,仿佛在说着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疯了!”

    廖承德在心中大喊道。汇丰在港人心中有重要的意义,初创于香港的汇丰伴随着香港,一步步成长为世界金融行业里的巨头。本港人一直把汇丰当作本土银行,事实上在英国统治下,汇丰也的确是本土成长起来的银行巨头,在九零年之前,汇丰的注册地一直都是香港!

    八十年代的汇丰,已经开始了它的国际化战略。早在七十年代,汇丰就收购了美国的海丰银行拓展北美市场,八一年进军加拿大,汇丰已渐渐成长为一家立足本港,业务遍布全球的跨国银行。

    在香港,能和汇丰叫板的只有中银国际了。这不仅是两家银行之间的恩怨,也分别代表了身后的两个大国。

    就这样举足轻重的一家银行,钟石竟然说要买下?怎么能不让廖承德心中大呼荒谬!

    这一天是八五年九月十七日。很快,廖承德就会动摇他此刻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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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小试牛刀

    1985年9月18日,美国芝加哥商业交易所。

    刚开早盘,竞价阶段。场内的交易员们还没有适应一天的繁忙,不少人还在打着哈欠,浑然不知远在东半球的香港,钟石和廖承德正焦急地坐在期货公司的贵宾室里,等候这边的消息。

    随着计算机网络的发展,这些场内交易员很快就消失不见了。就像电影《华尔街》那样,穿着深色西装、白衬衫的经纪在一个喧闹无比的交易大厅,一边接着电话,一边下笔如飞地填写报价单的时代将一去不回。不过现在,这些如同工蚁一般勤奋的交易员仍然还要活跃在场内市场。

    路易斯是安德鲁的同事,早在凌晨六点就接到来自香港的消息,安德鲁委托一笔全仓买入日元多头的大单,金额在一百五十万美元左右。

    路易斯是典型的白人,人高马大,精力充沛,深褐的眼神时不时露出毫不掩饰的野心。在芝加哥商业交易所这个整天和金钱打交道的地方,他一边如饥似渴地学着金融知识,一边幻想着如何开创自己的事业。

    在交易所里他负责日元期货。现实中的美元对日元的汇率一直在250附近波动,在期货市场上日元略微高点,市场对此有个共识,就是日元迟早会升值,这也是基于对日本强劲的经济发展得出的结论。

    在睡梦中被吵醒的路易斯匆忙地洗了一把脸,就驾车到了交易所,开始一天的工作。在上班的途中,他还在想这个周末和孩子们去密歇根湖游玩一番,浑然不知今天将发生的一切,将彻底改变他的命运。

    将安德鲁委托的资金全部买入日元多头合约后,他才一愣,仔细地查看这个刚开的账户,发现里面竟然没有一张空头合约。

    “这他妈的是怎么回事?难道不知道风险控制吗?”

    他一边嘟哝着,一边给香港的安德鲁打去电话。电话刚响一声,就被那头的人接起来,很显然那边的人一直等候在电话面前。

    “怎么样?伙计,买入了吗?”

    还未等他开口说话,就听到话筒里传来安德鲁的声音,老式电话的话筒不错,还能听到里面有两个声音,正在用中文小心地说着什么。

    “嘿,伙计,我正想问你呢!怎么全额买入日元多头,连一点控制风险的措施都没有,你不知道这样风险很大吗?很容易血本无归的!”

    路易斯是一个尽职的交易员,发现情况不对时,怀疑起自己在凌晨六点时是不是听错了。毕竟在那个时候,人的大脑还处于一个迷糊的状态。

    “放松,伙计。这是我的客户要求,我也按照职业要求对他进行了风险提示,不过客户始终是客户,我也毫无办法!”

    电话那头的安德鲁也满是无奈的语气。

    “好吧,上帝保佑这家伙!”路易斯一听说是客户坚持的结果,就不好再说什么了。“安德鲁,你的客户不会是日本人吧,从哪里得来什么消息?”

    “你在耍我吧?我的客户可是香港人,百万富翁。至于消息,我可没听说过,难道你那里有?”

    安德鲁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是老朋友在插科打诨。想来早上的交易不活跃,他才有心思和香港的同事聊天。

    “当然没有……好了,我挂了,开盘了!”

    还准备多说两句的路易斯,听到钟声,立刻止住了话头,开始一天忙碌的工作。

    ……

    坐在沙发上的钟石已经扛不住如潮水一样涌来的困意,就要趴在沙发上睡去。反倒是局外人的廖承德,一脸的焦急,不住地走来走去,口中还念念有词,安德鲁要是能听懂中文的话,就会听出他口中所说的,竟是“大慈大悲观世音保佑……”

    在喝完一杯特浓咖啡后,钟石勉强地睁开双眼,问道:“怎么样,下单了吗?”

    “是的,我的同事都已经搞定了!”

    安德鲁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忙不迭地说道。对于香港和芝加哥的时差,他早就习惯了,也养成了白天睡觉、晚上工作的习惯。不过白天为了接待钟石等人,他不得不打破自己的生物钟,现在的他也是强打起精神。

    按说现在已经不大需要操作了,就等周末的消息传来,钟石就会赚个盆满钵溢了。不过为了不让廖承德和安德鲁起疑心,钟石也就装模作样地留在期货公司。

    ……

    美国华尔街,空间资本位于曼哈顿帝国大厦的办公室里,一位系着红色领带的中年人正在电脑面前研究。

    “又有资金进入日元盘,而且数量还不小……”

    中年人眼珠一转,尖声叫喊道:“米勒,去查一查这笔资金的来源!”说罢,他指着屏幕上的那笔百万美元的交易。

    被他叫到的是一个刚入职不久的新人,这种人在大机构里充当着服务生的角色,通常做些买咖啡、倒垃圾、查信息等粗糙工作。

    米勒慌忙放下手头的工作,开始打起电话来。

    “查到了,戴维斯,资金来自深海期货,据其中的一位朋友说,是来自香港的客户。”

    米勒的效率很高,在短短的几分钟内就把资金的来源查清楚了,显然对这种事早就轻车熟路了。

    “来自香港的资金?”

    戴维斯摸了摸光滑的下巴,若有所思地想了半天,这才低声吩咐道:“按照原先的计划行事,给远东的朋友长点见识!”

    他所说的是价格操纵。

    空间资本是日元期货上最大的空头,掌握着市场上大约三分之一的空头头寸,每当日元期货看涨的时候,空间资本就利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市场上大肆抛售,直接打到跌停,让众多多头损失惨重。

    这一次,他们又故伎重施,打算在日元市场上大捞一笔。

    每次干这种勾当的时候,空间资本的人都有种莫名的快感,不得不说这是一家不守规矩的对冲基金,利用资本雄厚在期货市场上搞风搞雨。这固然有美国证管委员会监管不力的因素,更重要的是,外汇期货开启没多久,对于这样一个新的投资品种很多人还持观望的态度。

    要是此时日元期货重跌,钟石肯定会损失惨重。他又不能在九月二十号那天收盘的时候买入,这样很难解释自己的行为,要是被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盯上,则是一个天大的麻烦。

    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sec),是直属美国联邦的独立准司法机构,负责美国的证券监督和管理工作,具体来说就是监管内幕消息、价格操控等这类违反证券法的市场行为。

    和一般的法律不同的是,美国证券法进行的是“有罪推定”,一旦被sec盯上,除非能证明自己不知道“内幕”,否则就会被定罪。

    所谓的“有罪推定”,就是认定被指控的人有罪,需要被指控的人自己找证据,证明自己无罪,这是非常困难的,基本上是无解的。

    钟石所担心的是,一旦被sec盯上,不仅会吐出所有的收益,而且很有可能被终身禁入美国的资本市场,如果这样,他可就白重活了一回。

    ……

    中午休盘,一条流言悄悄在市场中流传,据说德国、英国、法国、日本、美国五国财长将在本周末举行会晤,具体讨论什么不清楚,不过明眼人都能猜得到,肯定是关于几国货币汇率的问题。

    虽然未经证实,但也足以改变下午各货币期货的走势了。果然,下午一开盘,各种资金蜂拥进入马克、日元、英镑、法郎的多头市场,而相应的美元空头市场也有海量的资金进入。

    “这是怎么回事?”

    望着屏幕上不断上扬的绿色数据(国外资本市场和国内的相反,绿色代表上涨,红色代表下跌),以及源源不断的买单,戴维斯不禁抱着头,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每个价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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