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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厨-第7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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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金龙指着自己说：“就这张脸，只要敢出现，就一定会有警察发现。”
白路轻出口气，车上这位大神到底该如何处理？
想了想，给齐守打电话：“龙封走了，没跟上。”（未完待续。）
第两千零四章 只当是自首
齐守回话说他联系龙封。不过很快就打回来电话，电话关机，联系不上。
白路说：“算了，你也别管了，他要是一心做死，谁也栏不了。”
齐守沉默片刻，说声就这样吧。跟着又说烤肉店开始营业，问白路什么时候过去喝酒。
白路说：“看看吧，有时间就过去。”
挂断电话，找个地方停车，再跟郭金龙说话：“说吧，让我拿你怎么办？”
郭金龙说：“是你抓我，我怎么知道你想怎么办？”停了下说：“放了我？我去整容，从此后变成女的行不行？”
白路说：“你说呢？”
“我觉得还行……可我还是想报仇，当初那么多人害我，都在推波助澜。”说起仇恨，郭金龙马上变了语气，变得很气愤。
白路说：“那去见警察吧……其实你杀了这么多人，肚子里早没怨气了吧？”
“没有怨气，是一个信念，要是不报仇，我不知道能做什么，再说了，就算我现在停手，可警察一直找我，总有抓到我的一天。”郭金龙说道。
白路说：“你可以装成女人，去外地、去南方生活。”
“然后呢？我的未来呢？”郭金龙轻出口气：“我已经没有未来了。”
白路说：“我也没有未来，起码没考虑过。”
郭金龙想上一会儿，轻声说：“送我去见警察吧，我想明白了，我不想装女人活一辈子，也会一直想着报仇，也许某些人罪不该死，可我就是想杀人。现在的我已经疯了，谁也不能得罪我，得罪我，我就想杀人。”
白路说：“包括我么？”
“你不算，你这不算得罪我。”郭金龙说：“我说的得罪是仗势欺人那种，手里有点小权就不知道怎么使。这样的人都该死。”
白路说：“你这范围就太广了，人是个情感动物，肯定有疏忽和心情不好的时候，总会做错事。”
郭金龙说：“那我不管，我也管不了那么多，反正这种人就该死。”
白路笑了下：“请你吃饭？然后送你见警察？”
“吃饭？不如帮我找个女人睡一觉。”郭金龙笑了下：“算了吧。”
见他做出决定，白路说：“刚才这一会儿，我都在矛盾，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你。既然你想明白了，那就送你进去。”
郭金龙说：“假，太假了，你明明就是想把我送给警察，还矛什么盾？”
“想送给警察是真，矛盾也是真。”白路说：“吃饭么？不吃的话，就送你过去了。”
郭金龙笑了下：“帮我保密，别说我装过女人。”
白路问：“警察问你怎么办？难道一直闭嘴？”
“反正都是死。何必太在意。”郭金龙说：“走把，去公安局。”
听郭金龙说这么痛快。白路又犹豫了。郭金龙肯定会重判，那么，王某墩是不是也该重判？还有自己一个。苦笑下说道：“老子那么杀伐果断一个人，竟然也会犹豫不决。”
郭金龙说：“怎么想的怎么做，跟着感觉走，直觉会给你答案。”
“好吧。跟着感觉走。”白路笑了下：“你可以把手里的丝袜放下来了。”
郭金龙说：“你真警觉。”
白路说：“盯你半天了，一直在盯你，一直在等你做错事，好坚定我把你送给警察的想法，可你一直不行动。”
郭金龙说：“你眼睛真尖。”说着话把丝袜抻直。再轻轻抻两下，好象我们抻绳子那样，眼睛却是看着白路：“我也在犹豫要不要杀了你，或者说制住你，然后逃跑。”
“我刚才有开车，也有打电话，都在分心，你为什么不动手？”白路看着后视镜问话。
郭金龙说：“因为你没分心。”
白路叹口气：“还不把袜子放下？”
郭金龙笑了下：“丝袜这东西真神奇，也不知道谁发明的，好东西。”说着话把袜子挂到自己脖子上，好象系围脖那样勒了一圈，双手猛一发力。
白路说：“自己勒不死自己，除非是上吊。”
“我没自杀。”郭金龙问：“刀呢？我那把刀呢？包里没有。”
白路说：“我带着呢。”
郭金龙笑了下：“幸亏没动手。”意思是即便动手勒白路，他也会拿刀反击。
白路恩了一声，沉默片刻说道：“你为什么不能像故事书里的杀手那样，特别豪爽的自杀，或是特别豪爽的自首，我是不是就没麻烦了？”
郭金龙说：“我不是杀手。”
“爱是不是，我想清楚了，肯定不会放你走，所以，见警察吧，只是在那之前，麻烦你把袜子放下，不然我把你捆起来。”白路说道。
郭金龙恩了一下，从脖子上拿开袜子，再塞进包里，拉上拉练，然后倒在座位上：“开车吧。”跟着又补上一句：“记住去我家一趟，把值钱的玩意拿走。”
白路没有接话，发动汽车回去普海分局。
人的思想总有变化，比如开始时郭金龙已经认命，以为肯定被抓。可是白路的犹豫给了希望，幻想会放了他，甚至会想办法自救。不过到底也没有尝试，或许又是认命了？
很快回到分局附近，郭金龙有些紧张，问白路：“不能放了我？”
白路说：“放了你的话，过不去我心里这关。”
“送我进监狱，你就能过关了？”郭金龙说：“说到底，你和我一样是小老百姓，说到底我们都不喜欢见到不公平事情的存在，更不喜欢被冤枉……”
郭金龙说的话，恰恰是白路心里想的，很符合白路的是非观。于是，这一番话又让白路犹豫起来，叹气道：“你能不能把嘴堵上？”
郭金龙说：“我不想进监狱。”
“我也不想。”正好遇到红灯。白路停下车说话：“你反正都是生无所恋，就别折腾我了。”
“我不折腾你，可是你能心安么？”郭金龙一句话击中白路要害。
不论白路曾经做过什么事情，不论杀人还是妥协，他都很安心，从没认为自己做错事情。偏生在对待郭金龙这件事情上。不论怎么做都不会心安。甚至可以这样说，白路宁肯这一系列案件都是自己做的，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矛盾。
心安，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比如小时候作弊，第一次第二次会紧张，也会心下不安，可要是长久下来习惯了作弊……比如偷东西，第一次偷东西一定会忐忑会紧张。可要是长久下来变成惯偷……
勿以恶小而为之，兴许有这方面的原因。
在犹豫不决中，红灯转绿，汽车再次前行。也是在犹豫不决中，汽车停到分局门口，白路回头问话：“这就送你进去了，有什么想做的事情没有？”
郭金龙说：“杀人，杀仇人。”
白路摇摇头没说话。
郭金龙说：“那就没有了。”
白路说：“下车吧。你去自首好不好？就当我在这里放你走，你良心上过不去。所以要自首。”
郭金龙说：“你这不是自欺欺人么？”
“是啊，就让我自欺欺人一次吧。”白路低声说道。
郭金龙想了下说道：“我不想死，也不想蹲监狱，所以也不想自首。”
白路说：“你一定要跟我扛上是么？”
“不是，只是一想到我的人生从此结束，心里不舒服。”
“没人会舒服。”白路说道。
郭金龙沉默良久。问道：“你一定不会放我走？”
白路回答的很坚定：“一定不会。”
郭金龙往外面看看，笑了下说道：“那我自首。”
白路肯定不会放走自己，这里又是分局门口，迟早会被警察发现，既然如此。何必空耗时间？早死早脱生吧。
郭金龙也算潇洒，再多说两句话：“一会儿去我家，别留下指纹，别的东西不管，把化妆品和女人用的东西都扔了，行么？”
“行。”白路说道。
郭金龙拿出湿巾，认真的仔仔细细的收拾一遍脸，最后长出口气：“我走了。”
白路说：“不好意思，如果可以选择，真希望今天没遇到你。”
说起来也是巧合，或者说郭金龙命中该绝。白大先生是拿车时临时起意去小街走一趟，然后就撞见……
郭金龙笑笑：“你是个好人。”打开车门下车，在原地跳两下，整整衣服裤子。
白路担心他逃跑，跟着一起下车，站住了看他。
见白路如此紧张，郭金龙大笑两声，然后说话：“给你朋友打电话吧，说我回来了，也能算你一个人情。”
白路点点头，郭金龙最后说一声：“再见。”抬步走向分局大门。白路在后面跟着。
当走进大门时，郭金龙停步，回头朝白路做了个鄙视手势，估计也是明白肯定跑不掉，还不如潇洒一些，再跟白路挥挥手，朝院子里面走去。
白路走到门口往里看，同时给林永军打电话：“叔，郭金龙回来自首了。”
“不是又骗我吧？”林永军边说话边往楼下跑。
这一次，他没有失望，一下楼就看到郭金龙走进办公大楼，跟见到的第一个警察微笑说话：“我自首。”
后面的事情……就是没有事情了，一切由警察接手。
等郭金龙被关起来，林永军给白路打电话：“刚才是怎么回事？”
“刚才什么事？”
“你刚才是不是和郭金龙在一起？是不是一直在一起？”林永军问道。
白路反问道：“见到他了？”
“见到了。”林永军说：“赶紧说是怎么回事。”
白路说：“我不知道。”挂断电话，然后上车开去郭金龙的住处。（未完待续。）
第两千零五章 白路做梦了
郭金龙家里有很多写满字的本子，有日记、有自己案件的分析、有对复仇对象的记录和分析、还有遗嘱。
一居室的房子很干净整洁，衣柜里女人衣物居多，男人服装只有几套。比较意外的是，床底下居然有一大袋现金。
在郭金龙的嘱咐中，这些东西都要清理掉，于是就收拾吧，轻松整理出五大包东西。一一拿下楼放进车里。最后回房间检查一遍，确认没有纰漏，把钥匙留在屋里，带上门离开。
这是又了结掉一件事情，可白路心里沉甸甸的，感觉很不舒服。
他有种做错事情的感觉，只好用郭金龙是自首这个烂借口哄骗自己，努力求一个心安。可终究是骗不过自己。
先回大房子，把车上东西全部拿回家，丢到楼顶储物间，然后再赶去公司。
按照计划，明天飞美国，昨天就订好机票，今天的他会格外忙碌。
到公司的时候即将中午，满快乐打来电话：“请我吃饭。”
白路痛快应声好，让满快乐选地方。
满快乐说：“我要大补，我有伤在身。”
白路才记起这妹子刚做过手术，心里便又多了份愧疚。昨天给满快乐打电话，只让她帮忙发微播，却是忘记她的病情。再有今天送郭金龙去公安局的事情，如此看来，我是越来越冷漠，越来越自私混蛋。
这种感觉十分不好，白路用近乎于讨好的语气说：“想吃什么尽管说。”
……
午饭是在公司食堂吃的，满快乐说就要来这里。于是，再有宝宝一些妹子，大家来了个食堂大聚餐。
在这个时候，似乎所有人都知道白路要去美国。边吃饭边有人来合照，很有点生离死别的气氛。
白路说：“又不是不回来。”
宝宝说：“偶像剧我不演了，跟你去美国。”
满快乐也是这么说。丁丁说在国内呆腻了，要去好莱坞发展。冯宝贝和云恩惠倒是安静，没有多说话。
白路看满快乐的神情状态，看样子恢复的不错。问话：“怎么不多休几天？”
满快乐说：“文青姐和铃姐都不在家，我得负起责任。”
白路愣了一下，说声辛苦。心里莫名有点酸酸的感觉。
午饭后，在标准天地各个地方转悠一圈，当是领导视察工作，然后计算下时间，开车去学校，要跟沙沙和花花道别。
他赶到学校的时候，沙沙和花花正上课。等下课才有机会见一面。听说白路要去美国很长一段时间，俩妹子沉默不说话。
尤其沙沙，只静静站着。反是花花还说了几句祝福和宽慰话语。
白路心里有些难受，说帮你们办留学好不好？
沙沙想都不想，直接摇头。花花就没有说话。
下午五点钟，白路开车回公司。路上接到林永军电话，感谢白路帮他破获一起重大案件。在确定白路是明天的飞机以后，另奉送出一个消息。上午十点左右，龙封被枪杀。
这个消息让白路本来就郁闷的心情更加郁闷。那个时候正是自己看到龙封的时候，只是因为车上有郭金龙，也是因为自己的犹豫不决、没有去喊住龙封……然后他就死了？
把郭金龙送进警察局已经让白路无法心安，现在又多条人命官司，他的心更加不安，也是十分不舒服！
潜意识里。他把龙封的被杀原因归咎于自己身上一部分，隔了好一会儿才问话：“为什么？”
林永军说：“就是你上回打听的古董案子，还是那件案子，市局一直有跟踪调查，不过具体的不能跟你说。”
白路说知道了。又问：“什么时候能领尸体？”
“现在要保密，要等几天才行，我是感谢你送来郭金龙才说的，毕竟是你朋友。”
白路恩了一声。
林永军说挂了，又祝白路旅途愉快……
能愉快么？肯定不能了！
本身就是被迫去美国躲避麻烦；接着把郭金龙送进警察局；再是因为疏忽，没能阻止龙封被杀，白路满心郁闷，不知道要如何宣泄。
他甚至有个想法，打算留下来侦破古董案件，帮龙封报了仇再说。
等回到公司，白路在办公室呆上好一会儿。
原本计划中，今天下午去老虎园子，晚上住在那里，明天上午回来。因为郭金龙的事情耽误些时间，一切计划都要改变。
何山青打电话说他们回来了，除高远回去上班，他和鸭子、小齐、司马都回来了。
想起龙封的事情，白路说晚上去齐守店里烤肉。
出门时遇到宝宝，便是招呼一声，于是叫上很多人一起。
晚上八点多来到烤肉店，店里只一桌客人，齐守在门口抱把吉他乱弹。
看白路过来，齐守放下吉他，白路说：“随便上吧，喝点酒。”
齐守看他一眼，感觉气氛不对，问话：“出事了？”
白路想了下说：“一会儿告诉你，先烤肉。”
齐守应声好，开始忙活。
在他乱忙的时候，何山青几个人也到了，一大群青年男女，迅速填充满这间空荡小店。
等大家吃会儿喝会儿，白路出来告诉齐守：“龙封死了，被枪杀的。”
齐守正在烤肉，听到这话直接呆住，好半天一动不动。
白路接过他手里的肉串，也是推开他，自己上去烤肉。烤了会儿，齐守才问话：“谁干的？”
白路说：“我不知道，警察没说，也不会说，他那个古董案子是大案，里面不知道涉及什么东西。”
齐守问：“在哪个分局？”
白路说：“你就当不知道这事，到时候，警察会通知家人，现在不方便。”跟着又说：“怪我，上午那会儿要是去追小龙，就不会出事了。”
齐守摇头道：“不会的，和你无关，是他不听话，一定要回来。”
白路说：“我明天走，你要是遇到什么事情，就找小三他们。”
“定下来了？机票买了？”齐守问话。
“买了，昨天就买了。”白路回道。
他不想走，或者说不想走的这么匆忙，可是不走不行。不走，边疆死掉的许多人，大道士杀死的许多人，这些帐都会算到头上，而且绝对不是算到头上就完了，会有一系列的无穷尽的报复行动。
可以这么说，他能够毫发无伤的离开北城，已经是很多人的宽容。
齐守说：“出国也好，好好玩一段时间，你在公司，每天都是忙啊忙，看着都累。”
白路笑了下：“能有累的机会，才证明是活着。”
“歪道理。”齐守说：“你进去吧，我烤。”
白路恩了一声，拿着烤好的两把肉进屋，分给妹子们。坐下后跟何山青他们说话：“明天走，齐守这里要是有事情，你们能帮就帮一下。”
“这么急？”小齐问话。
白路说：“不急了，原本今天就应该走，我多拖一天。”
“至于一定要出去么？”司马说：“你又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咱们联手，谁还能拿你咋的不成？”
白路笑了下：“就算咱们有一拼之力，但是你觉得有必要么？就为了我一个人，拼得所有人都死去活来的，一个个元气大伤，有意义么？”
何山青说：“可你就这么走了……”
话没说完被白路打断：“不是就这么走了，起码大道士和公司不会有事。”
何山青叹气道：“你就是太好心，要照顾每一个人。”
是啊，白路要照顾标准公司的每一个人，才会很甘心很认命的决定离开。
鸭子问：“出去多久？移民么？”
“不移民，可不敢移民。”白路说道。他确实不敢移民，移民了，标准公司一定会发生变化！
这个晚上是离别之夜，开始时还好，可是没多久，开始有妹子流泪。宝宝跟满快乐一定要一起走。后面说着说着，也是喝着喝着，连冯宝贝和云恩惠也决定出国。
这顿酒喝到零点之后，喝到新一天的到来，大家才各自散去。
白路要回家收拾行李，满快乐一些妹子也要收拾行李，约定上午八点汇合。
白路试着劝上几句，完全无用。在酒精的帮助下，五个妹子出奇的统一意见，她们宁肯放弃如日中天的电视节目、以及在国内的很好的发展前景，也要陪白路出国。
见是劝无可劝，白路只好由着她们，最后是一个人打车回大房子。
即便是明天就要离开，大房子里也还是没有人。
也许是酒精作用，白路特别不想回房间睡觉，躺在沙发上看着玻璃窗外的天空想事情。
什么都想，想他刚来北城时的样子，想起刚见到柳文青时的样子，想起和沙沙去美国时的样子……
乱想中，沉沉睡去。
这个晚上，白路做梦了。
梦中的他很难受，也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白路梦到了郭金龙，也是梦到了大道士，更梦到了自己、以及老爹和二叔。
如果在武侠故事中，大道士、郭金龙、还有自己，都是绝对的侠士，是那种敢于不畏强权，敢于锄强扶弱，替天行道的大侠。
甚至在外国，他们这些人也还会是侠士，比如鼎鼎大名的基督山伯爵，说的就是复仇故事，本质上跟郭金龙做的事情雷同。（未完待续。）
第两千零六章 又做一个梦
可现实生活中，这一切都是错误，必须要扼杀。侠以武犯禁，绝对不允许！
也许是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睡梦中的白路依然处于矛盾中。也是因为这种纠结，纠结的从梦中醒来。
大半夜的，靠着沙发坐会儿，重又倒下睡觉，然后，又做梦了。
这一次的梦不是纠结，却依然跟大侠有关，在梦里，他来到神奇世界，从一个小小童子开始，慢慢学习神术，一点点崭露头角，好象玄幻小说中的情节一样，在梦里经历了一个完整的人生，经历了另一段不一样的生活。
梦中的世界很精彩，梦中的自己那么高大，最重要的，梦中的自己不会妥协，也不会有官府的限制和身边人的顾虑，可以我行我素想做什么做什么，可以快意恩仇……
这个梦做的很真，真到早上起床时，白路一时没反应过来，在想着梦中的一切，也许，这就是南柯一梦。
梦中的一切太过爽利，爽利到不想起床，还想着继续做下去，继续梦中生活……
可是，人活着总要回归于现实。稍稍磨蹭一会儿，到底还是要起床，回房间收拾东西，把抽屉里、柜子里那些来历不清的东西，弄个大箱子装起来，封好以后丢回柜子。再拿个小包出门，他要先回公司一趟，然后坐十点多的飞机去美国。
这一去，就要安心呆上一段时间。
下楼时候，又想起梦中的神奇世界，那里面的自己可以一巴掌拍碎盾牌，一脚可以踢死一头战象。
走出电梯，看到有小狗在院子里跑。对着小家伙，白路轻轻推出一掌。好象梦中世界那样……可惜，小狗完全没有感觉，甚至看都不看他一眼，跑去花坛边上占地盘。
白路笑了下，走出院子，打车去公司。
刚上车。满快乐打来电话，让白路改签机票，因为五个妹子订不到一起的机票。
白路说：“我先过去，在机场等你们。”
满快乐说：“你要是不怕麻烦就等，宝宝是晚上的飞机，你有的等了。”说完挂电话。
白路坐在出租车上发呆，这就要走了，心底满满的都是舍不得。
一个城市，哪怕你在这里生活的再久。也不会有一点眷恋。可只要离开了，或是准备离开，许多的舍不得好象宇宙大爆炸一样刷地凭空出现。
白路撇撇嘴，看着车窗外的街道和行人，看着上面灰蒙蒙的天……
电话忽然响起，是林永军，告诉他一个惊人的消息，郭金龙自杀了。
白路完全不相信。昨天跟郭金龙一起呆那么久，从始至终也没有表露一点死意。怎么可能自杀？稍一思考后问道：“你们做什么了？”
林永军说：“不是我们做什么了，你是不是上午的飞机去美国？”
白路说是。
林永军说：“你可能走不了了。”
白路反应快，笑了下问道：“我是被调查对象？还是协助办案？”
林永军说：“昨天你是不是和他呆在一起？”
白路说：“我拒绝回答。”
林永军说：“不管有没有呆在一起，你都得去市局一趟，我是怕你冲动做错事，才抢先打电话提醒下。你明白么？”
白路说明白，跟着又问：“是不是市局那帮家伙做什么了？”
林永军沉默片刻说：“这个电话，是我给你争取来的权利，一会儿市局专案组的就会给你打电话，先把机票退了吧。”
白路想了一下说好。挂上电话，告诉司机在街边停车，下车后给王某墩打电话：“回来没？”
王某墩说：“早回来了，又有事？”
白路说：“我在龙府大房子有些东西，放在楼顶的储物间，一共是六个包，都拿你家去。”
“为什么？”王某墩说：“又抓我做苦力。”
白路说：“这事挺重要，你要小心一些，我怕有警察盯梢。”
“有意思，什么颜色的包？”王某墩有兴趣了。
白路无奈一下：“这要是回到封建社会，你绝对会是反贼一个，一听跟警察做对就来兴趣。”
王某墩说：“快告诉我是什么颜色？”
白路说：“那里面就六个包，五个包是女人衣服和化妆品什么的，一个包是现金。”
“现金是给我的么？”王某墩问。
“是。”白路说：“赶紧的，我怕警察上门搜查。”
王某墩说知道了，挂断电话。
前面有家快餐店，白路进门，先打电话退机票，然后就坐着发呆。
二十分钟后，市局来电话，说是因为一件案子请他去协助调查。那就去吧，白路打车去市局。
司机认出他，在知道目的地以后，笑问：“办事还是体验生活？”
白路拍了下背包说：“看见包没，我这是被抓了。”
司机说他是开玩笑。白路笑笑没说话。
不到二十分钟来到市局，一报名字，直接被引去问询室，然后就是晾了二十分钟。
白路很有耐心，一动不动闷头坐着，好象雕像一样。二十分钟后，房门打开，走进来四个警察，一一在对面坐下，审视白路。
白路继续装雕像，还是一动不动。
当中警察咳嗽一声：“白先生你好，我叫张志……”
听到有人说话，白路才抬头看上一眼，张志接着说话：“是这样的，我想问一下你昨天上午在哪？”
白路说：“去普海分局拿车，我的车停在那里。”
“你的车为什么停在分局门口？”警察又问。
白路看他一眼：“不让么？”
“不是不让，是问原因。”
白路说：“没有原因。”
“为什么会没有原因？你住在附近？还是去普海分局办事？又或是在那里见什么人？”边上一警察的问话语气有些不客气。
白路笑了下，懒洋洋回话：“如果我是贼，请抓我，如果没证据，请对我客气些，我不欠你们的。”
“每个公民都有配合我们调查案件的义务。”那警察还是有些不客气。
白路淡声说：“所以我来了，这是配合吧？”跟着又说：“你可能不知道，我本来买了去美国的机票，要去处理一宗十六个亿美圆的业务，还有一笔二十亿美圆的并购业务，只因为你们找我，我不得不放下许多业务过来配合，要是这样做，你们都觉得我是不合作的话，那么，假如说这两桩买卖黄了，损失很多钱，你们谁能赔偿我？”
那警察说：“你是不是香港电视剧看多了？”
白路说：“你别管我看什么电视剧，我只想知道，假如我真的是受到损失，我要起诉市局，没问题吧？”
四个警察一时愣住，从过往的历史看，这个疯子很有可能真这么做。当中警察张志直接问话：“你认识郭金龙么？”
“不认识。”白路痛快回道。
“不认识？”张志疑问道。
白路说：“没什么奇怪的，我也不认识你，难道说一定要认识才行？”
从这里可以看出，白路是摆明了不做配合。不过警察也没有为难他，一个问题不答，再问下一个，或是来回询问。
这种问话大概持续半个小时，问话结束，白路离开。
出门时，白路说：“还以为你们要关我四十八小时呢。”
“你确实是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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