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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宝生涯-第3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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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宗杰说:“如果太普通就算了,我一位客户想要一件至少清三代的戗金器精品,我找了一段时间,就没有遇到一件合适的。”
张景强讶然道:“出色的戗金器虽然少见,但就凭你应该也不至于找不到一件合适的吧?”
金宗杰道:“关键他要找使用戗金工艺的方胜盒。”
“唔,这确实有些难找。”张景强说道。
方胜盒是明隆庆年间流行的瓷盒,形似杂宝“方胜”而得名。所谓杂宝,指的是瓷器辅助纹饰,“方胜”是蕲蛇背部两侧各有黑褐色与浅棕色组成的菱形大斑纹(24个∧形),其“∧”形的顶端在背中线(脊柱)相连或略交错,习称“方胜纹”。
方胜纹饰属于清代宫廷工艺所习用的器物造型和吉祥图案的范畴,为传统寓意纹样。但使用创金工艺制作的方胜盒,就比较少见了,更别说还一定要是清三代的精品。
金宗杰无奈地说:“可不就是,我为了这个方胜盒,能联系的朋友都联系了,一直没有找到他要的,我都快被他烦死了。”
“是谁要的?”张景强有些好奇。
“是香江一位玩金融的富豪。”金宗杰回道,像这类都是优质客户,他肯定是要伺候好的。
孟子涛说:“我记得2004年苏富比好像拍卖会一件吧。”
金宗杰点头道:“是的,我已经找到了买家,结果他愣是不卖,我也没办法逼着他卖。没办法,还请张总和孟老师今后能留意一下,如果看到合适的,通知我一声。”
这是小事,孟子涛和张景强都随口就答应了下来。
中午,张景强请大家吃饭,一群大老爷们,孟子涛也就没有叫何婉奕,打电话跟她说了一声。
来到饭店,要了一个包间,金宗杰和宋俊宇来者是客,张景强点了一桌子粤菜,这里的粤菜味道不错,孟子涛和张景强也不会吃不惯。
上菜期间,大家聊的比较热切,正在这个时候,门口响起敲门声,之后进来一位三十多岁,拿着酒杯和酒瓶的青年。
张景强看到青年,脸上露出了笑容:“闫铨啊,什么时候从法国回来的?”
闫铨客气地说道:“上个礼拜才回国,一直忙着自己工作上的事情,没有时间去看您,张叔叔您别介意啊。”
“你这么说我可就介意了!”张景强笑着摇了摇头。
“是我失言了,我敬您一杯。”
闫铨一口喝下了杯中之酒,不过他应该不是会喝酒的,一张脸马上变得通红。
张景强笑道:“都是自己人,你的酒量我还不知道,不会喝酒就别喝的这么猛,坐下先吃点菜再走。”
闫铨没有推辞,在张景强旁边坐了下来,
张景强给大家介绍道:“这是我好友的儿子,我一直当他是我侄子,他先前在法国学习学院派油画,水平挺不错的。”
闫铨连忙谦虚了一番。
宋俊宇闻言,笑道:“既然张总说不错,那肯定差不了,闫先生有没有兴趣跟我签合同,我保证让你在一两年之内火起来!”
闫铨愣了愣,看向张景强,意思是问这是哪位。
“这两位都是香江著名的艺术品经纪人……”张景强介绍了两位香江来客,又重点介绍了孟子涛。
闫铨连忙起身跟大家握手:“今后还请诸位多多关照。”
张景强接着说:“宋老师是艺术品运作高手,你和他合作出名是不成问题的,不过你要小心他的抽成比例,别被他坑了却不知道。”
宋俊宇笑道:“张总,你这话就不厚道啦,我坑谁也不能坑你侄子啊!”
闫铨当然知道是在开玩笑,不过还是婉拒了:“宋老师,抱歉啊,我准备在京城开一家画廊,其它事情我想等我把画廊经营了一段时间再说。”
“今后有机会再合作。”宋俊宇没有多说,给闫铨递了一张名片,作为一个专业的艺术品经纪人,只要有赚钱的机会,他绝对不会轻易放弃。但老话说的好,退一步海阔天空,有些事情迂回一下更好。
闫铨也拿出自己的名片,跟宋俊宇做了交换。
“你对国内的画廊有多少了解?”张景强问道。
闫铨如实说道:“和几位同学、朋友做过一些了解,知道做起来不太容易。”
张景强说:“你知道就好,有困难就跟我说,不要客气。”
第九百九十九章 庄功泰的藏品
闫铨因为那边还有客人,敬了大家一杯酒,就先回去了。
接下来,大家觥筹交错,气氛热烈,一餐下来自然是主客尽欢,关系也拉近了一些。
金宗杰和宋俊宇来内地可不会只为了张景强一件事情,所以吃过饭后,他们就先行告辞了。
张景强准备送孟子涛回去,走到停车场的时候,又遇到了闫铨,此时他正扶着一位和他年龄相仿的男子,这人应该是闫铨的朋友,看样子应该已经喝醉了,而且吐的遍地都是,连旁边的车上都吐了不少。
闫铨看到张景强,苦笑道:“这是我朋友,刚刚离了婚,心情不好喝多了,我现在送他回去。”
“要我帮忙吗?”张景强问道。
闫铨笑了笑:“不用了,我已经叫了他的家人过来,一会就到了。”
“混蛋!都给我去死啊!”
闫铨的朋友嘴里骂着的同时,从口袋里摸出一件东西,就朝前面扔了出去,东西划出一道弧线,掉进了不远处的花坛里。
孟子涛注意到对方扔出去的东西有些眼熟,于是走过去捡了起来,发现居然是一块“王莽大泉五十铜母范”。
这种母范在我国的铜钱铸造史上,有着特殊的意义,它证实了我国钱币印范叠铸法铸钱是王莽独创的铸造技术。我国钱币铸造史中唯一应用泥范堆叠法铸造钱币的母范即为本品。用这类母范可以制作泥范,堆叠起来即可浇注钱币实物。
这块铸钱母范表面只是有些生锈,但保存的还很完整,算是其中的精品,十分罕见。
另外,此类母范流通时间为西汉居摄二年(公元7年),由於铸造成本较高,建国元年(公元10年)再铸“十泉五十”时,已不再使用这种方法铸钱,因此此物格外珍贵、稀有。
这样一块母范现在的价值有十万左右,随手就这么扔了,估计这人清醒过来得急死。
张景强注意到孟子涛拿着的母范,有些讶异:“这不是真的吧?”
“是真的,而且品相完美。”孟子涛给张景强看了一下。
张景强看过之后,笑着对闫铨说:“你这朋友到是挺有钱的,十万块钱就便宜扔掉了,幸亏不是扔在地上,要不然很可能亏上几万块钱。”
闫铨有些为朋友感到后怕,真要被他自己摔坏了,等酒醒之后,估计得心疼死。
孟子涛问道:“你这位朋友也是玩收藏的吗?”
闫铨摇了摇头:“他不玩收藏,不过我听说他父亲好像是位收藏爱好者,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
张景强闻言来了兴趣,而且这件母范还是比较少见的,完全可以上拍,所以他想见见闫铨朋友的父亲,看看还有没有其它藏品。
孟子涛也是同样的想法,因此两人就在这里等一会。
片刻后,闫铨朋友的父母匆匆赶来,看到儿子的样子,父亲没有半分好脸色,母亲则显得很心疼。
“小闫,今天的事情谢谢你啊。”庄功泰对着闫铨笑了笑。
闫铨连忙道:“不客气,说来也是我不好,不应该让朗哥喝这么多的。”
“哼,他这么大一个人了,自己能喝多少酒难道不知道?”庄功泰冷哼一声,觉得自己这儿子实在太不争气,给自己丢人现眼。
庄朗的母亲有些不满了:“你凶什么凶啊,小朗这段时间心情不好,喝酒没注意也是正常的嘛!”
庄功泰的脸色更差了:“哼!慈母多败儿,要不是你从小至大惯着他,当初能和那女的结婚吗?”
“行行行,都是我不好总行了吧!”
庄朗的母亲也动了气,对着闫铨说道:“小闫,麻烦你帮我一起把小朗扶回去。”
“算我怕了你了!”庄功泰嘴里嘀咕了一句,上去扶起儿子的另一只胳膊,随后准备把儿子送回家。
闫铨连忙说:“叔叔,您先等一下,朗哥的车也得处理一下。”
张景强说:“这事好办,我让这边饭店的服务员帮忙处理一下就行了。”
闫铨忙介绍说,这是他的叔叔。
“呃,这多不好意思。”庄功泰说道。
“举手之劳而已,而且说实话,我这也是‘无事献殷勤’。”
张景强叫了保安过来,保安也是认识张景强的,听了张景强的交待,马上保证把车洗的干干净净的。
庄功泰掏出自己的钱包,拿出钱给了保安,保安笑着接过钱,接着就去洗车了。
“不知这位先生有什么事情要我做吗?”庄功泰问道。
“咱们边走边说吧……”
走了会,张景强拿着那块母范问道:“庄老师,这母范是你的吧?”
庄功泰讶然道:“这是当初我儿子开店的时候,我送给他的,怎么在你手里了。”
再得知了是怎么回事后,庄功泰相当气愤,嘴里骂了一句“败家子”,随后说道:“你是想要这块母范吧?”
张景强点头道:“是的。”
本来张景强以为还要费一些口舌,没想到庄功泰直接就答应了:“好,不过你能给多少钱?”
张景强道:“相信庄老师也是行家,九万如何?”
这块母范的价格说是十万,但张景强也不可能按原价收购,而且九万的价格也已经很高了,要是卖给其他人,八万都不一定会有。这也是因为张景强还惦记着庄功泰的藏品的关系。
庄功泰也没犹豫,说:“价钱到是没问题,但我想换成美元,加上一些手续费也没关系。”
张景强说:“换算成美元到没问题,不过能否冒昧地问一下原因?”
庄功泰苦笑道:“还是为了这个兔崽子,就他这个性格,在国内就别想从阴影中走出来了,干脆就把他送出国得了。”
大家心里纷纷感慨,到底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别看庄功泰嘴上骂得狠,实际上是爱之深,责之切。
张景强说道:“好,我会换算成美元交易的,也不用什么手续费了,就按九万算吧。”
“谢谢。”庄功泰表示了感谢,接着说道:“你是不是看上我的藏品了?”
“确实!这是我的名片。”张景强拿出自己的名片递给了庄功泰。
庄功泰看过名片后,恍然道:“原来你就是张总,真是久仰大名了!”
说到这里,他猛然看向孟子涛:“想必,您以及大名鼎鼎的孟老师了吧,我说刚才怎么那么眼熟呢!”
先前他只是远远地见过孟子涛一面,印象不深,而且刚才他的注意力都在儿子身上,以为孟子涛只是秘书这类的身份,根本没有往本人的方向上想。
孟子涛笑着跟庄功泰握了握手,现在不太方便,所以也没有多聊。
庄功泰家离的不远,大概十分钟左右就到了。
大家一起把庄朗扶上了床,庄朗的母亲帮他清理身上的脏物,庄功泰直接带着大家走进了他的收藏室。
房间比较宽敞,里面放着一个个博古架,架子上放着玲琅满目的各类藏品,而且看起来都是精品。
见此情形,大家心里都有些震憾,要不是今天到这里来,他们还真不会知道,陵市还有一位这样的收藏牛人,颇有些“高手都在民间”之感。
张景强打量着四周,问道:“庄老师,你玩收藏应该有不少年了吧。”
“也不久,才七八年而已。”庄功泰笑着说:“其实,我和大部分人的收藏路并不同,当初我学了半年收藏方面的知识,就去古玩街买藏品,结果第一次就碰了壁,打了眼。之后,我就转变了思路,在国内的拍卖会购买藏品。去年贵公司组织的秋拍我也去了,今年的春拍我也准备参加。”
“另外,我这人以前不太擅于交流,再加上咱们陵市都没有什么象样的拍卖会,所以我基本不怎么和这边的子接触,外地的拍友到接触的多了。”
大家明白过来,难怪在陵市的古玩子里,没有听到这么一个人物,原来是这么回事。
庄功泰接着说道:“你们先看看我的藏品,除了那边的一件松石绿地描金粉彩花卉纹观音瓶之外,其它的藏品都可以转让给你们,不过我最多只会转让五件。”
见庄功泰指向摆在醒目位置的一件瓷器,孟子涛他们都走过去欣赏,嘴里纷纷发出惊叹之声,。
这件观音瓶乃是乾隆官窑之珍品,整体摹仿景泰蓝而成,器物构图主次分明,错落有致。绘画细致工整,工艺精湛绝伦,松石绿釉匀净厚润,至为可爱,金彩辉煌夺目,诸彩绚丽浓妍,彰显出皇家富丽堂皇的至尊气质。
这件观音瓶是一件重器,价值至少有两千万以上,如果孟子涛拥有也舍不得卖掉。
张景强看了眼热不已,可惜这事不能强求,只能遗憾地放弃了。
接下来,孟子涛和张景强开始鉴赏屋里的藏品,孟子涛发现,这里的藏品水平确实比较高,但也不是没有赝品,只是相对而言比较少而已。
不过,庄功泰没有向他请教藏品的真伪,他可不会嘴欠说出来,免得让庄功泰不开心。
既然除了那件观音瓶之外,其它藏品都可以挑选,张景强就先按最贵的挑选了,一边挑着一边还向孟子涛请教。
“子涛,你看这仙人乘槎杯怎么样?”
“仙人乘槎”出自张骞出使西域之神话传说,张骞出使西域时遇河阻碍,随溯河而上欲寻源头,未料却达仙境,遇牛郎织女,并赠织布机上压布石条一块。后世以“仙人乘槎”喻“一帆风顺”、“平步青云”。
此神话经唐人赋诗吟诵,题材化地遍及诸艺。元人朱碧山的银铸“仙人乘槎”,迄今所见最早。明代犀雕“仙人乘槎”,与“朱槎”工趣趋同,因此从明代之后,犀雕“仙人乘槎”比较多见。
张景强说的槎杯就是其中的佼佼者,其造型别致,用刀流利,打磨精细,雕功简洁流畅,通过作者细腻的刻画,将老人虽是险水行舟,但胸有成竹,犹如闲庭信步的神态细致入微地展现出来,是犀角雕刻中的珍品。
孟子涛打量了一番,笑道:“这件槎杯的精彩是毋庸置疑的,不过你想要拿去拍卖就想多了吧。”
张景强一想也是,这是犀角雕刻的作品,按照法律,在国内属于禁拍类目,肯定不能拿到正规拍卖会上竞拍,不过,这件槎杯他也比较喜欢,觉得买回家欣赏也不错。
不过,正当张景强准备开口的时候,孟子涛轻轻踢了他一脚,示意他不要购买。
一开始,张景强还以为槎杯有问题,之后注意到庄功泰的神色,他才反应过来,庄功泰确实说除了观音瓶随便他们挑,但这毕竟是他多年的藏品,要不是为了儿子,肯定不会出售。
自己如果真的一点都不考虑庄功泰的想法,挑出最好的五件藏品,那么下次就很难再有交易的机会了。
反应过来的张景强立刻改变了策略,槎杯也不选了,再注意庄功泰的神色,果然好了许多。
这个时候,孟子涛注意到放在槎杯不远处的一件玉器,这是一件玉带扣,通体透雕,正面雕龙纹。龙长颈瘦头,阔鼻,龙嘴张扬,上颚露一排牙齿,四肢苍劲,气势威严。整体龙形呈滚圆状,修长卷曲,造型翻转,一副飞舞雄姿,动感十足。
从其式样来看,和元代瓷器中的龙纹如出一辙,而且雕工也符合元代当时的特征,是元代玉雕的上上之品。周围有精美细致的纯金镶嵌,称之“金镶玉”,镶嵌精工水准可谓一流。
这件玉带扣不用说,肯定是当时的皇宫贵族所用,而且表面包浆浑厚,应该是有人经常把玩,说明这是原主人心爱之物,这引起了孟子涛的兴趣。
“庄老师,请问这件玉带扣也是你在拍卖会上购得的吗?”
庄功泰走过来,笑着说:“并不是,这是我一位蜀都的拍友和我打赌输了,于是转让给我的。说实在的,我当初是想要他的元青花,结果他死活不肯,之后我又想选其他的藏品,他都不同意,最后只得选了这件玉带扣。”
第一千章 蜀都之行
不远处的张景强闻言,视线马上从手上的瓷器上收回,回过头惊道:“元青花?”
庄功泰点头道:“确实是元青花,而且还是至正型元青花,青花罐的胎质坚实细腻,砂底处有砂眼、刷痕和铁质斑点,并在底足、口边与缩釉处呈现火石红。釉子浓淡适宜,釉色透亮接近洁白应该是至正晚期的作品。”
“纹饰是青花鱼藻纹,既带有一些西亚美术的装饰形式,又有浓厚的我国传统民间图案的面貌,布局繁密,风格华丽热烈,符合至正型元青花的特征,我认为应该是真品。”
从庄功泰的描述来看,他朋友的那件青花瓷器,确实很有可能是元青花,张景强有些淡定不下来了,笑着说道:“庄老师,不知您能否帮我介绍一下那位朋友?”
庄功泰摇了摇头,笑道:“这可不行,不然他非得记恨我不可。不过,我可以给你们介绍另外一位蜀都的朋友,由他带着你们去一趟,但我相信,他的那件元青花肯定是不会拿出来拍卖的。”
“那就麻烦庄老师了。”张景强表示了感谢,他当然也不会轻言放弃,不管怎样先认识了再说,今后总会有机会的。
庄功泰把朋友的信息写了下来,交给张景强,说是回头他打电话跟朋友说一声,到时张景强或者孟子涛直接去就行了。
两人表示了感谢,接下来继续挑选藏品。
片刻后,孟子涛和张景强商量了一下,选了五件适中的藏品,庄功泰见了明显脸上笑容真诚了一些。
五件藏品一共五百多万,平均下来一百多万一件,这个已经是拍卖会上主打的拍品了,之后换算成美元打给庄功泰,对这桩交易,张景强和庄功泰都比较满意。
从庄功泰家出来,张景强注意到闫铨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说道:“闫铨,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和我还要藏着掖着啊!”
闫铨有些不好意思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只精美的小盒,递给张景强道:“张叔,麻烦您帮忙看看,这玩意能值多少钱啊?”
“咦!”张景强有些惊讶地拿过小盒子,问道:“这玩意你是从哪得来的?”
“当初在巴黎的跳蚤市场,花了五百欧买的,平时就拿来放些小玩意。”闫铨说道。
张景强打开盒子看了看,便交给了孟子涛,对着闫铨问道:“看来你是打算把它卖掉?”
闫铨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是的,我打算卖掉当作画廊的流动资金。”
孟子涛打量着小盒,这只小盒呈扁圆形,子母口,上下对称,相互扣合。浅弧腹、小平底。底部有“大明景泰年制”款。从工艺等方面来看,这应该是一件真品。
整器莹亮润泽,光鲜亮丽。盒身以淡蓝色珐琅釉为地,素雅柔和,整体装饰以缠枝莲花图案,细腻精巧,做工精良,光滑平顺,不加过多修饰,以最简洁的方式进行雕琢,构思精巧,风格简约,掏膛干净利落,打磨光鲜平滑,整体工艺细腻而娴熟,放置于书房之中,更能增添文雅之气。
“这确实是景泰蓝,价值在二十五万左右。”孟子涛说道。
闫铨有些欣喜,不但是因为他也捡了大漏,更是因为这笔钱能够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张景强对闫铨说:“其实,你如果手头有困难,我可以先借些给你。”
见闫铨想要拒绝,张景强接着说道:“你先别急着拒绝,这样,东西先放在我这里,我借给你二十五万,等一年之后你如果还我钱,这只盒子就还给你,不然就归我,你看怎么样?”
闫铨想了想,觉得这样也很不错,还可以让自己增加动力,而且他还真有些不舍得这只小盒,因此稍稍犹豫后,就答应了。
…………
两天后,孟子涛和孟宏昌两人一起坐飞机来到蜀都,本来,张景强也打算一起来的,但临走时又有急事要处理,就没有跟来。
因为是晚上的飞机,去酒店吃了点宵夜后就休息了。
翌日上午,孟子涛和孟宏昌吃过早餐,孟宏昌跟那位客户联系,对方听说孟宏昌已经到了蜀都,想要再欣赏一下那幅黄公望的作品,显得很热情,但马上就遗憾地表示,他现在在外地出差,还要两天才会回蜀都。
孟宏昌连忙表示,自己可以在这里的等两天,到时再联系。
挂了电话,孟宏昌摊了摊手:“得,人不在,要两天才会回来,咱们先办其他事吧。”
“恩,咱们先去庄功泰的朋友那。”
孟子涛先跟庄功泰的朋友电话联系,免得对方也有事出门,白跑一趟。
庄功泰之前已经联系过朋友了,对方对孟子涛的到来非常欢迎,热情地表示派人去接孟子涛,孟子涛婉拒了对方,问了对方的地址后,和孟宏昌坐出租过去。
庄功泰的朋友叫做包启固,他在离送仙桥不远的地方,开了一家古玩店,其实说是古玩店有些不太合适,因为整个店里只是摆放着三三两两的瓷器,想要购买古玩的客人,走进来看上几眼,肯定扭头就走。
事实上,这家店首先是包启固用来和朋友喝茶交流的,其次才是古玩交易的场所,但他主要是跟熟人交易,给孟子涛的感觉这里有些像私人会所,但又不是太正式,而且面积也太小了。
孟子涛他们到达的时候,包启固正和两位朋友一起喝茶,桌上则放了一组瓷器。
孟宏昌走进店里,看到坐在包启固的一位中的人,微微一怔,对方也是同样的表情,笑脸相迎道:“孟经理,来蜀都也不知道通知我一声,不够意思啊!”
孟宏昌客气地说道:“俞经理,我也是刚到蜀都,暂时有些事情要忙,准备等事情办完了再去打扰你,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
这位俞经理是一家拍卖公司蜀都分部的负责人,他也想拿到那幅《天竺图》的拍卖权,却没有争过孟宏昌。
后来,孟宏昌去逛古玩街的时候,又碰到了他。当时俞经理正在购买一件木雕,不过孟宏昌认定那是一件赝品,隐晦地提醒了他一声,俞经理因此没有打眼。
这事之后,俞经理请孟宏昌吃饭,两人闲聊的时候发现说话挺投机,之后就慢慢熟悉了。
“说明咱们有缘啊!”俞经理爽朗一笑,随后问道:“孟经理,不知你今天过来有什么事情啊?”
包启固起身,笑着对孟子涛说:“这位应该就是孟老师吧。”
“我是孟子涛。”孟子涛微笑着跟包启固握了握手:“今天就要麻烦包老师了。”
包启固笑着摆摆手:“没什么可麻烦的,只不过,我建议一会去的时候,别急着要见那东西。”
孟子涛虽然不太知道原因,但还是从善如流,这个时候听包启固的话应该不会吃亏。
“你们在说什么呢?”俞经理见孟子涛和包启固在那窃窃私语,心里十分好奇。
“没什么。”包启固呵呵一笑,接着给大家做了介绍,他的另一位朋友叫郝楚,是一位瓷器收藏家。
相互寒暄了片刻,包启固跟孟子涛说,等他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好了,再带他们去。
三个人现在商量的正是为了桌上这五件瓷器。这五件瓷器是一组,主人正是郝楚,他准备把这套瓷器出售了,于是,包启固就把俞经理叫了过来,。
孟子涛一眼就能认出来,这五件瓷器其实是粉彩外销瓷,看起来比较抢眼。
五件中有两件是花觚,三件是将军罐,均有五十厘米高,开光人物亭台楼阁纹饰,小桥流水,妇人和孩童穿着富丽,孩子欢乐地玩耍,有妇人托腮想心事,有妇人过桥,还有人端着装盛食品的托盘,济济一堂,人丁兴旺的景象。
底色是用典型外销瓷的枣熟红色,此外有蓝、绿、红和黑,山上的林木是外销瓷特有的雪青色,给人一种一派富丽荣华气象的感觉。
“孟老师,不知你对这五件瓷器有什么看法?”
俞经理笑眯眯地问道,说起来,刚才他从包启固嘴里得知眼前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孟子涛,心里还吓了一跳,同时又有些不服气,凭什么孟子涛这么点年轻就有这么高的声望?想来应该就是因为他的那位好师傅吧。
俞经理心里有着这样想法,虽然表面上并没有显现出来,但还是不自觉地想要考校一下。
孟子涛微微一笑,道:“这样的大型组合件,自康熙年间开始就是出口瓷的一个重要类别。在英、法、德语中,超过三件以上一套的组合花瓶叫garniture,也是成套室内陈设的意思。因其形制的大气,纹饰的繁富,色彩的丰饶,而享誉欧洲豪富人家和贵族人家,一时也曾洛阳纸贵。”
“康熙组合件当时主要为外销瓷,国内反而不多见。而在国外,以前还能时常见到,现在的话,像这类五件组合也不常见了,特别是这一套瓷器保存完好,做工也比较精良,算是比较难得的。上拍的话,一般起拍价不高,毕竟和咱们的审美有差,而且国外数量也不少,但如果竞争的人多了,最终的价格就不好说了。”
俞经理笑道:“孟老师说的对,这类瓷器最好还是去国外拍卖,赫先生,不知你觉得如何?”
郝楚慢条斯理地说:“但手续费要贵不少吧。”
俞经理笑道:“确实要贵那么一点,但到时的成交价也会高啊。”
郝楚说:“还是刚才那句话,你能确定一定高吗?”
俞经理微微一笑:“这个世界不是每件事情都称心如意的,我也只能保证机率比较高。”
见两个人又谈不下去了,包启固接过话道:“这事先放在一边,你们好好考虑一下再说吧。”
两人都表示同意,郝楚心里一叹,到底是自己的东西不太好,要是一件宣德官窑青花瓷精品,俞经理应该哭着喊着求他了吧。
想到这,郝楚就有些恼俞经理的吝啬,自己的东西虽然确实比较普通,但一组加起来在国内也能拍到五万以上吧,算下来的佣金也不算少了,万一有几个人同时看中,成交价还会更高,就这样还硬要压着他的分成比例一点都不松口,他心里十分不满。
“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摆你一道了。”
郝楚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说道:“老包,裴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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