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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宝生涯-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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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候,陈美花又拿着两个盒子走了过来,陈瘸子笑着说道:“各位,想必你们应该知道我这的规矩,一人一件,无论成交与否,再多就不行了。”

    说话的时候,陈美花把盒子打了开来,只见一只盒子里面放着一方砚台,另一只盒子里面放着一件香薰炉。

    接下来,大家一一把两件东西鉴赏了一番。

    孟子涛首先看的是香薰炉,此炉为甪端造型,甪端是一种汉族神话传说中的神兽,与麒麟相似,头上一角,甪端据说能够日行一万八千里,通四方语言,而且只陪伴明君,专为英明帝王传书护驾。

    此器为德化窑烧制,胎质致密,白中微微泛青,甪端蹲立昂首,静中生威,头部可打开点薰香用。综合来看,应该是件真品。

    过了片刻,孟子涛又取过砚台,不过东西一入手,他就觉得有些问题……

第一百零一章 有问题的砖砚

    孟子涛手里的是一方汉砖砚,顾名思义,砖砚其实就是用古砖改制或用土烧制而成的砚台。

    砖砚的历史悠久,从唐宋开始的文人墨客,发现用秦砖汉瓦制作的砖砚,非常好用,于是竞相效仿,以至于一砖难求,价格可比金玉。

    一直到近代吴昌硕大师作画写字多用砖砚研墨,鲁迅先生更是此砚种的使用和爱好者。

    许多人认为,好的砖砚研墨写字作画和石头砚台一样,甚至更加好用,但是古砖稀少,所以今天用的人已经不多了。

    孟子涛前段时间,也收到过两方汉砖砚,不过试用之后,发现其实汉砖砚并不比石砚好多少。这或许是因为他得到的那两方汉砖砚并不珍贵的关系,但他手上的石砚也不是什么好品种。

    两者一对比,孟子涛就猜想,或许说砖砚好用,不过是好古之徒或玩砚家多一个品种罢了。

    言归正传,一般来说,砖砚多用的是汉砖,这是因为汉砖上多有图案文字,高古淳朴,极具玩赏价值,且砖质细腻,宜于制砚。

    孟子涛手里的这方砖砚正是这样,其是以一块较大的长方形的汉代古砖制成,只是琢出淌池式砚堂,以为砚用,保留古砖上的砖文与斑驳的痕迹。

    孟子涛之所以觉得有些不对,正是以他先前得到的两方砖砚判断,这方砖砚重量好像有些不对。

    事实上,制作砖砚还需要一定的程序,进行一些加工,比如用糯米或者油、腊一类物质加温和煮沸,使这些东西填砖的缝隙,达到细腻的效果。

    砖砚加工的方法比较多,但原理一样,因此,重量方面的问题,也可能是因为制作砖砚前处理方法不同的缘故。

    虽然如此,孟子涛心里还是有些疑惑,于是直接使用了异能,然而,异能给出的结果,却让他心神狂震,差点失态。

    知道陈瘸子是个老狐狸,担心露出马脚的孟子涛,连忙回过神来,接着观察手中的砚台。

    只见砖砚旁边刻着草书铭文,最后又用楷书刻有受赠者和铭刻者的名号。

    如果光看铭文,根本一点问题都没有,但当孟子涛看到那两人名号时,不禁感到天雷滚滚。

    这是因为,铭刻之人为方大猷,此人字欧余,号允升,他为明崇祯十年进士,后降清。

    受赠者则为宋权,字元平,号雨恭,又号梁园,他在崇祯末年仅担任三日顺天巡抚明朝便被李自成亡国,他同样也降了清朝。

    方大猷赠送宋权砖砚当然没有问题,但铭文之中,居然还刻着“不食”、“守义”之类的字眼。这两位都是贰臣,用这样的字眼,方大猷是在打自己的脸,还是打宋权的脸?想必正常人都不会这么做的。

    所以从这一点来说,这方砖砚必定是赝品。不过从铭刻痕迹来看,应该是前人所为,多少也能值点钱。

    当然,如果是以前,孟子涛肯定不会对这方砚台不会有兴趣,但现在,他知道了原主人这么做的含义,当然不可能会放弃了。

    只不过,孟子涛想要把东西收入囊中,也得用一些办法才行,不然很可能让陈瘸子产生怀疑。

    过了十几分钟,大家把两件东西都看过了,孟子涛和程启恒对视了一眼;另一边,老周和李总也耳语了几句。

    这时,陈瘸子就笑眯眯地说道:“那咱们先说这件甪端香薰吧,两位,不知道你们对这件东西有没有想法?”

    程启恒率先开口道:“陈老板,你开个价吧。”

    陈瘸子呵呵一笑:“程少,咱们之前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这样,我给个实在价,十万怎么样?”

    话音刚落,李总就迫不及待地说道:“陈老板,我对这东西也挺感兴趣的,要不十一万卖给我怎么样?”

    对于这样的棒槌,程启恒根本不想多说,冷哼一声就开口道:“我出十五万!”

    “十六万!”

    “十七万!”

    “十八万!”

    这时,程启恒突然大喝一声:“四十万!”

    “四十一万。”李总下意识地就接了上去。

    “李总还真是财大气粗啊,既然你这么喜欢,那这件香薰就让给你了。”

    程启恒嘿嘿一笑,他刚才之所以大喝一声,就是为了让李总反应不及,好让他不知不觉的跟着报价,而结果也没有出乎他的意料,

    看着李总呆愣的模样,孟子涛他们都暗笑不已,陈瘸子夫妇俩心里更是乐开了花,最多值二十万的东西,转眼居然多卖了一倍多,还真是意外之喜。

    而对老周来说,李总买的东西价钱越贵,他得到的佣金也越多,因此,他表面上虽然装装样子,但心里同样也喜不自禁。

    现场唯一觉得憋屈的,就是李总了,他意识到自己中了招,懊恼之余,怒不可遏地指着程启恒,斥道:“你tm的居然敢诈我!”

    程启恒耸了耸肩膀:“我什么时候诈你了,这东西在我心里就值四十万,怎么了?”

    李总咬牙切齿地说道:“行,既然你觉得值四十万,那我就四十万卖给你。”

    程启恒嗤笑一声:“你这人脑子有问题吧,凭什么我要买你的东西?再说了,这件香薰我已经不喜欢了,我要它干嘛?”

    “你……好啊,咱们走着瞧!”

    李总手指对着程启恒点了点,接着转过头对着陈瘸子说道:“有道是一回生二回熟,陈老板能不能打点折扣啊?”

    陈瘸子笑着说道:“李总,真是抱歉,我的字典里,可没有打折这个词。”

    见李总还待再说,老周连忙拉过李总耳语了几句,李总脸上一阵阴晴不定,最后憋屈地接受了这个价格。

    陈瘸子笑着拍了拍手:“接下来,咱们再说这方砖砚……”

    “我出五万,谁也别跟我抢!”陈瘸子话还没说完,李总又心急火燎地冒了出来。

    看到李总目光之中的一丝狡黠之色,孟子涛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想法,他暗自一笑,说道:“我出五万五。”

    李总鄙夷一笑道:“年轻人,没钱就不要跟别人争了,我出六万。”

    孟子涛冷笑一声:“我还以为某人有多大的能耐呢,我出七万。”

    “十万!”李总摆出一幅傲然的模样,好像在说,这就是能耐。

    孟子涛转过头去,对着陈瘸子问道:“陈老板,你这加价有没有限制?”

    陈瘸子笑吟吟地说道:“随意。”

    “十万零一块!”孟子涛嘿嘿一笑。

    “十一万!”李总怒目圆睁。

    “多一块!”孟子涛得意一笑。

    “十二万!”

    “多一块……”

    两人你来我往,很快就到十九万这个关口。

    这时,李总的表情突然一变,哈哈笑道:“既然你这么喜欢这块破砖头,那就让给你吧。”

    原本他还想再加上几次价,至少不应该比自己亏的少,但思来想去,觉得还是见好就收比较好,别到最后,没坑到别人,反而把自己陷进去,那真是欲哭无泪了。

    孟子涛表情显得有些呆滞,不过心里则舒了口气,不然照这么下去,还不定得什么时候结束呢。

    半响,孟子涛显得有些懊恼地对着陈瘸子说道:“陈老板,我现在就给你转帐。”

    陈瘸子正准备开口,旁边的陈美花突然说道:“当家的,我好像记得这方砖砚你先前许给了秦老板了吧?”

    “真的?”孟子涛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之色。

    “你记错了,许给秦老板的是另外一方砖砚。”陈瘸子摆了摆手。

    孟子涛连忙说道:“陈老板,你可千万别搞错了,万一影响了你的声誉,那可就不美了。”

    陈瘸子笑道:“放心,我脑子还没糊涂到这个分上。”

    “那就好……”

    等到转了帐,孟子涛心里这才松了口气,心道,陈瘸子夫妇俩实在够精明的,自己觉得已经掩饰的不错了,他们居然还能有这样的反应。

    拿着东西上了车,程启恒就笑了起来:“也不知道那个什么李总是哪来的,简直就是个草包,屁都不懂还不带掌眼师傅,活该他赔钱。”

    王庆晨笑道:“那家伙确实够可以的,连我都知道,康熙时期的柳叶瓶的足外墙有一圈较宽的无釉涩胎都不知道,也亏他下得去手。”

    说这到,他又问道:“对了,我听说,这圏无釉涩胎是为了与安放柳叶瓶的底座相匹配所以特意留出的,是不是这样?”

    “你听谁说的,这不是误人子弟吗?”

    程启恒摇头道:“真正的原因,是由于烧造工艺所决定。你看柳叶瓶形体修长,下腹内敛,底足径幅甚小,因此器物重心不在下部而是在肩部,正常摆放尚觉不稳。”

    “如果使用常见瓶类的装烧方法,使用垫饼,无论在入窑安放还是烧窑过程当中只要稍有轻微晃动均会倾倒损毁,根本不可能成造。因此必须在装烧环节予以特殊处理。”

    “于是,当初的窑工便以瓷土塑造出厚逾一寸的垫烧具,上面挖出内凹的窝洞,正好略大于柳叶瓶的下部。同时为了避免窝洞与柳叶瓶烧造中粘结,柳叶瓶凹入窝洞的部分必须刮去釉,再于窝洞内抹放谷糠灰分隔了窝洞与柳叶瓶胎土的直接接触,烧造当中既稳固又不怕粘连。”

    “出窑之后,出于美观和陈设稳固的考虑,才需要给柳叶瓶匹配内凹式底座。”

第一百零二章 天砚

    ps:感谢“二。逼xiao青年”、“流氓怪胎”、“莫容人”的打赏!

    程启恒说道:“所以说,你说的为了匹配底座的说法,根本就是本末倒置。”

    王庆晨恍然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对了,那个釉里红……”

    回答了王庆晨几个问题,程启恒就贼笑着说道:“子涛,今天你应该要请客吧?”

    孟子涛装傻充愣道:“我今天亏了那么多钱,凭什么要我请客啊?”

    王庆晨对程启恒这句话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想到孟子涛以前的表现,脑子里马上就闪过一个念头,难道刚才那方砖砚另有乾坤?

    程启恒揶揄一笑:“既然你那么说,那方砖砚转让给我怎么样?我出二十万。”

    孟子涛摇头晃脑地说道:“这可不行,我还想着放在家里,以作警示呢。”

    程启恒笑道:“你这话就没意思了。行了,你就别吊人胃口,快说说那方砖砚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吧。”

    孟子涛呵呵一笑,就把砖砚拿了出来:“你再仔细看看这方砚台,说不定就所发现了。”

    “那我再看看。”

    说着,程启恒就把砖砚拿到手中,又仔细观察了一番,最后干笑一声:“子涛,我实在看不出这方砖砚有什么问题,你就直接给出答案吧。”

    孟子涛笑着指了指砚台的底部,说道:“程哥,你不觉得砖砚底部有些不正常吗?”

    “不正常?”程启恒又把砚台拿到眼前仔细看了一遍,看到砚台底部时,突然大声说道:“我知道了,是包浆有问题。”

    原来,砚台底部的包浆和整体相比,要差了一些,没有整体给人一种厚生之感,好像是两个部分。

    程启恒马上就有了猜测,说道:“子涛,你的意思说,这方砖砚的底是后来加上去的?可是看不到裂缝啊。”

    孟子涛笑着说道:“你用放大镜,就能看出问题了。”

    程启恒闻言,连忙取出放大镜,这一看马上就看出了问题,此时,他才明白孟子涛刚才怎么会拿放大镜出来,原来是这么回事。

    “子涛,你的眼睛也够亮的,居然连这么隐秘的地方都能看出来。”程启恒笑着说道。

    孟子涛嘿嘿一笑:“没办法,谁让我刚才认真了那么一点呢。”

    虽然这句话孟子涛是用开玩笑的口吻说出来的,但还是让程启恒很感慨,老话说的好,凡事就怕认真二字,刚才他要是认真那么一点,或许同样也能看出这一点吧。

    感慨了一会,程启恒就赞叹道:“这人手艺还真是高超,居然能够做的这么天衣无缝,一般人用肉眼还真看不出来。”

    王庆晨边开车边说道:“手艺高,说明藏在里面的东西越值钱,也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放的是什么东西啊?”

    程启恒翻看了一下:“这方砖砚可够大的,如果内部挖空了,可是能够放不少宝贝,一时半会我还真猜不出到底是什么东西。子涛,你觉得呢?”

    孟子涛笑道:“我又没有透视眼,怎么可能会知道里面到底放的是什么东西。当然,对我来说,肯定是价值越高越好了。”

    程启恒把砖砚放了回去,用湿巾擦了擦手,说道:“不管了,反正要不了多久,就会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了。”

    这时,王庆晨开口道:“我说,现在也快要到饭点了,要不咱们找个地方吃顿饭?”

    程启恒笑道:“早上起的早,没怎么吃早饭,现在还真有点饿了,不过,吃饭地方可没有工具,你想要看到砖砚时面到底是什么,还是得回去再说。”

    王庆晨干笑一声:“要不咱们还是先回古玩街再说吧。”

    程启恒笑道:“没看出来啊,你平时挺稳重的,没想到也是个急性子。”

    王庆晨笑呵呵地说:“这不宝物动人心嘛……”

    最后三人还是找了个地方先吃了午饭,才回到古玩街。

    到了店里,程启恒说道:“子涛,咱们怎么把底板取下来?”

    孟子涛想了想,说道:“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把底板粘上去的,还是拿把小锤子先敲一下吧。”

    王庆晨提议道:“锤子敲的话,会不会把里面的东西给震坏了?我看要不如不是拿水泡一下吧?”

    程启恒马上就反对道:“这可不行,万一里面的东西是纸制品,或者是怕水的物件,这么一来不是把东西给毁了吗?我认为还是子涛的办法靠谱,再说了,里面的东西也不可能太脆弱,只要小心一些,应该没问题的。”

    由于异能不具备透视功能,孟子涛对里面到底是什么宝贝,同样也没有底,因此同样也觉得使用自己的办法好一点。于是,他就去拿了锤子等工具,准备把底板取下来。

    在放大镜的观察下,缝隙所在的位置很清楚,孟子涛用修理手表的一字螺丝刀对准了缝隙,就扬起锤子准备敲下去。

    “孟哥,你们在做什么呢?”

    还没等孟子涛的手落下,宋逸明和郑雅欣这对兄妹就兴冲冲地走了进来,看到孟子涛的架势,觉得分外好奇。

    于是,程启恒就对他们解释了一下。

    听了事情的原委,郑雅欣眼里冒起了星星,连忙说着,要让她试试。

    程启恒笑道:“我说小欣妹妹,就你这毛手毛脚的样子,我还真担心你把里面的宝贝给弄坏了。”

    郑雅欣闻言,立马眼睛就瞪了起来:“大叔,你说谁毛手毛脚的!”

    “你叫我大叔!”程启恒指着自己,显得很不可思议。

    郑雅欣冷笑一声:“怎么,有意见,我看你这模样,不说你是老爷爷已经够客气了。不信你和孟哥站在一边比比,根本就是未老先衰嘛!年纪轻轻的,我看你肯定是污事做多了,回头我一定要跟小晗姐姐说一下,让她千万小心。”

    被郑雅欣噼里啪啦说了一通,程启恒顿时无言以对,心里苦笑一声,自己也真是自作处受,明知道这小丫头伶牙俐齿的,没事干嘛招惹她啊。

    不过,自己真的比子涛老很多吗?

    程启恒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孟子涛,发现孟子涛看起来好像确实比较年轻,难道他确实老了?

    见程启恒哑口无言,郑雅欣得意一笑,不过,她并没有要求自己动手。她虽然有些任性,但还是通晓事理的。

    孟子涛暗笑一声,接着就用锤子轻轻敲击起来,由于担心里面的东西有损伤,他不敢用太大的力气,就这样,敲击了好几分钟,那缝隙处还有所松动。

    这之后就快了,没一会,那块后来加上去底板就被孟子涛取了下来。

    只见砖砚中间的部位确实已经被挖空了,里面填充着一些棉花一样的东西,应该起到防震的作用。

    把棉花取出来,就看到里面放着一个用绢布包起来的东西,孟子涛小心地取了出来,打开一看,原来是一方砚台。

    砚台一入手,孟子涛就感到此砚温润凝莹,手感极佳,不提异能给出的结果,就可知此是一方好砚。

    接着看去,这是一方淡绿的随形砚,正面只是凿磨了砚池,但配以形状来看,煞是可爱,而且仔细看,砚石之中还可以看到闪闪银星,分外悦目。

    另外,在砚台背面还刻有铭文:“一受其成而不可更,或主于德,或全于形,均是二者,顾余安取?仰唇俯足,世固多有……”

    看到砚台的表现和铭文,程启恒脑中灵光一闪,惊呼一声:“这是天砚,苏东坡的天砚!”

    “我生无田,食破砚。”

    这是北宋著名文学家、书画家苏轼苏东坡爱砚的自白。后人说他:“东坡无砚食为田,此地砚田飞碎金。”

    苏轼一生坎坷,几起几落,但他一天也没有放弃过爱砚、玩砚和藏砚。一次坡翁见好友张近家中有“龙尾子石砚”,便欲将家传古铜剑相易。可见他喜砚之情,超越爱剑。

    此番“以剑换砚”,苏轼却振振有词曰:“我家铜剑如赤蛇,君家石砚苍璧椭而洼。君持我剑向何许,大明宫里玉佩鸣冲牙。我得君砚亦安用,雪堂窗下尔雅笺虫虾。”

    然而,张近素爱苏轼文才,也很通情,他不纳铜剑,愿将石砚送与苏轼。苏轼不忍,诗云:“试向君砚求余波,诗成剑往砚应笑。”遂将剑送予苏轼。

    说起来,苏轼得到的第一方砚台,是他12岁那年偶然所得。那年他在家中闲地上掘土洞玩耍,发现一块淡绿石头煞是可爱,有闪闪银“星”,温润凝莹,试以研墨,极好。

    其父苏洵也觉好奇,认为此石“是天砚也”,于是凿磨了砚池,交代儿子好好爱护。随着时间的推移,苏轼对此砚更是关爱有加,并且在砚背铭了上述几语。

    神宗元丰二年,苏轼被诬陷入囹梧,“天砚”不见踪迹。5年后偶在书笼中找到,苏轼已年老力衰,交代儿子好好保存呵护,不久就撒手人间。

    明代时,权倾朝野的奸相严嵩被世宗所杀,抄没家产时竟发现了苏轼的这方“天砚”,不过之后又不知所终。

    没有人会想到,苏东坡的天砚被人藏在了这方砖砚之中,直到今天才重见天日。

第一百零三章 试验

    除了孟子涛和程启恒之外,其他人并不知道天砚的来历。

    郑雅欣说道:“苏东坡的藏砚多了,我爷爷那就有一方,我看了也没觉得好到哪去,这天砚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啊?”

    程启恒把天砚的来历说了一遍:“不说其它,这可是苏东坡第一方砚台,这么特殊的意义,还不珍贵吗?”

    郑雅欣说道:“哼,不就是第一嘛,再说了,就算是第一方砚台,如果没有什么特点,又能增值多少?”

    程启恒笑道:“这方砚台我又没有仔细研究过,哪会知道它有什么特点,不过,肯定有特殊之处这是毋庸置疑的,不然苏洵也不会称作它是天砚,而且严嵩也不会郑重收藏了。”

    孟子涛接过话道:“其实,关于天砚的这个故事里,有几处地方都说明这方砚台很不同寻常。比如,才12岁的苏东坡,为什么会把天砚的原石‘试以研墨’,这‘极好’又好到什么程度。”

    “另外,是什么让见多识广的苏洵都觉得好奇,认为这是‘天砚’。如此种种,如果说这方砚台没有什么令人惊奇的特殊之处,那也太说不过去了。而且,我已经发现了这方砚台的一个特性。”

    “什么?”郑雅欣闻言连忙凑了过去。

    “你们再看看这方砚台。”

    孟子涛笑着把砚台翻了过去,把刚才和自己手心接触的那一面,展示在大家的面前,只见砚面上已经有一层细密的水气了。

    “呵气成墨,一定是呵气成墨!”

    郑雅欣率先反应过来,直接就朝着砚台上呵出了一口气,立马就让砚面湿润起来,就好像泼了水在上面一般。

    说起来,“呵气成墨”是关于端砚的一个家喻户晓的故事。

    相传唐代初年,一次科举会试时京城大雪,应试者们研磨出来的墨汁很快就结成冰无法写字,而一位来自端州的梁举人,竟以自家宝砚“呵气成墨”完成考试。皇帝得知后,即将端砚列为贡品。

    显然,这方天砚也有这样的特性,而且凭孟子涛以往的见识,此砚“呵气成墨”的效果还要比他以前见过的端砚更加出色。

    这时,就见程启恒有些惊奇地说道:“我爷爷也收藏了一方端砚,是顾二娘所制,上个月我爷爷拿出来使用过,当时我也在场,还试了一下‘呵气成墨’,但效果却没有这个好。”

    顾二娘是清雍正至乾隆年间的著名制砚工匠。常言“砚为一石琢成,必圆之舌而肥润,方见镌琢之妙。”制作的砚台古雅纤巧合度,巧若神工。

    先不说,顾二娘制作的端砚都是精品之作,够流传下来的,并被程修远收藏的,肯定不是凡品。

    因此,听到能够比得过这类砚台,还是让孟子涛心中有些惊讶,但一想到异能给出的价值,他马上就释然了。

    这时,郑雅欣提议道:“要不,咱们现在去我家吧?”

    看到大家疑惑的表情,她接着说道:“砚台好不好,当然要对比才知道,我爷爷那里,好的砚台多的是,洮砚、端砚、歙砚、澄泥砚都有的。”

    孟子涛心里有些意动,不过还是说道:“现在郑老应该在休息吧,再说,贸然前去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郑雅欣笑道:“能看到宝贝,我爷爷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不合适?”

    能够去拜访郑安志,孟子涛肯定高兴,但考虑到郑安志的身份,又让他生出了情怯之意,担心这么做有什么不得体之处。

    想了想,孟子涛觉得这事早晚得要面对,就说道:“要不还是打个电话,先问一下吧。”

    “这样也好。”说完,郑雅欣就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说了几句,她就回过头来说道:“我爷爷叫咱们过去,而且王伯伯也在呢。”

    知道郑雅欣说的王伯伯就是王之轩,孟子涛心中一定,连忙应了一声。

    王庆晨从程启恒嘴里得知郑老就是郑安志,惊讶之余,弱弱地问道:“我能去吗?”

    郑雅欣头一抬:“看你这人还算顺眼,本宫准了。不过,下回可得请本宫去全福楼品鉴一下。”

    王庆晨献媚地搓了搓手:“小意思,如果方便的话,今天就行。”

    郑雅欣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态度不错,不过晚上就算了,本宫还有庶务要处理,暂定下个星期吧。”

    “遵旨……”

    看到表妹的活宝模样,宋逸明有些无语地小声嘀咕道:“作业就作业嘛,说什么庶务。”

    没想到郑雅欣耳朵灵敏,话音刚落,她就像炸了毛的猫一般,张牙舞爪起来:“宋逸明,你是不是皮痒了,信不信我放大招!”

    宋逸明连忙举起手:“信,我信。不过,咱们是不是快点走啊,别让外公等急了。”

    郑雅欣皱了皱鼻子:“哼!下回再跟你算账……”

    孟子涛等人暗笑连连,接着收拾一下东西,就驱车前往季景雅苑。

    郑安志的别墅位于季景雅苑别墅区的最后一排,这里都是占地面积上千平米的豪宅,价格不用说,而且也不是一般人能够买的。

    在佣人的带领下,大家走进别墅,一座小型园林顿时映入眼帘,虽然现在是冬季,风景不在,但还是能够想象的到,到了春夏之季,这里鸟语花香,绿树成荫的优美画面。

    客厅里就只有郑安志和王之轩两人,孟子涛等人跟着佣人进来之后,连忙恭敬地问候了一声。随后,孟子涛把王庆晨介绍了一下。

    寒暄了几句,郑安志就迫不及待地想要鉴赏天砚,孟子涛就把砚台拿了出来。

    仔细观察了十多分钟,郑安志才笑着说道:“此砚随形而制,材质细腻温润如玉,呵气凝水,铭文方面也没问题,我认为应该就是东坡居士的那方天砚。”

    王之轩看过之后,也认同郑安志的观点。

    郑雅欣说道:“爷爷,那咱们是不是试一下磨墨啊?”

    郑安志笑着对孟子涛问道:“小孟,你觉得呢?”

    孟子涛当然不会反对。

    郑安志笑道:“那行,砚台我已经准备好了,咱们去我的书房吧。”

    一行人跟着郑安志来到他的书房,只见房间的修饰颇具古韵,在书桌上放着一字排着四方砚台,正是四大名砚之中的洮砚、端砚和歙砚。至于澄泥砚,好的藏品还在京城,所以并没有拿出来,反正有这三种砚也就够了。

    郑安志先给大家介绍了一番,洮砚因细润如玉,发墨快,储墨久而不干涸,因长年处于深水之中,呵之即能出水的特点享誉海内外,历来为宫廷雅室的珍品,文人墨客的瑰宝。

    洮砚石材的采掘在明代时到达颠峰,之后少有生产,故洮河老砚十分珍贵。像郑安志的这方洮砚,为宋代的老砚,品质十分出众,而且雕工极佳,在市场上没有上百万,根本拿不下来。

    至于端砚,想必许多人都不陌生,用其研墨不滞,发墨快,研出之墨汁细滑,书写流畅不损毫,字迹颜色经久不变。

    郑安志的这方端砚,制作年代为明朝,其以老坑端石随形雕就,石质温润细腻,紫色娇嫩美艳,砚台随形制砚,一面砚堂平整,背面随形雕刻云纹,粗狂简约,十分清雅。

    孟子涛估计比刚才那方洮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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