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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宝生涯-第3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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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涛笑着说了声好,之后就在大家依依不舍的神情之中,把宣德炉收起来交给大军。
“好了。”蒋卫文拍了拍手:“大家也一饱眼福了,咱们还是来说说这对转心瓶吧。小孟,你对这对转心瓶有什么评价?”
孟子涛向大家拱了拱手客气了一番后,这才说道:“我觉得这对乾隆时期的转心瓶之中,有一件是仿作。”
大家都点了点头,因为这是一个非常正常的看法,原因就是因为转心瓶的工艺太过复杂,每一个部件尺寸都要经过精心计算,还要特别注意烧造时的温度火候控制,一旦出现少许变形便会使整器的制造前功尽弃。
虽然不能说一定不能制成一对一模一样的转心瓶,但这种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特别是在乾隆朝刚刚发明转心瓶,工艺还不是很娴熟的情况下。
要知道,唐英当初因为工艺困难,曾在奏折中称:“奴才又新拟得夹层玲珑交泰瓶等共九种,谨恭折送京呈进。其新拟各种系奴才愚昧之见,自行拟造,恐未合适,且工料不无过费,故未敢多造。伏祈皇上教导改正,以便钦遵再行成对烧造。”
而乾隆皇帝见到这些奇巧之作后,未加赞美也未加批评,而是在唐英的奏折上批复:“不必照随常瓷器一样多烧,嗣后按节进十数件。”
可见,连乾隆皇帝也觉得其工艺过于复杂、费工,想想其难度之大。
“那你觉得哪一件有问题呢?”蒋卫文询问道。
孟子涛指着右边的那只转心瓶说:“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这一件有问题。”
苏老对孟子涛给出的答案相当意外,因为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右边的都要比左边的更加出色,看起来更符合当时御窑厂的风格,但偏偏孟子涛说它有问题,不得不说太出乎意料了,同时也分外好奇孟子涛为什么会有这个判断。
“小孟,你为什么认为这件是仿品,这件反而是真品呢?”
孟子涛微微一笑,见在座的几位前辈中,有至少一半的脸上都流露出不解之色,他便解释起来。
“可能大家觉得这件转心瓶更像是真品,但我认为不是这样,至于其中缘由,咱们从转心瓶的制作流程说起。制作这样一件转心瓶是极其复杂的,制作流程可以简单的概括为:一是先制内瓶部分;二是再制外瓶,需分二截烧制,口颈一截,肩腹一截。”
“最后再将内瓶与外瓶组合在一起再次烧制,预先在外瓶的器底内,作好套合榫心的小柱纽,把内瓶套在榫心里,最后再把外瓶的口颈和肩腹两截粘合。如何粘合与固定,非常关键。大家应该可以注意到,在此瓶肩腹连接处,那道肩部的棱线非常圆鼓,虽然以泥金描饰过,但二者粘合应是用低温釉连烧在一起的……”
听到这里,候老双手一拍:“明白了,右边这只瓶子的工艺不对,不是乾隆时期应该有的水平。咱们现在虽然已经推断出制作流程,但还是搞不清楚,在将二截粘合二次入窑时,如何掌握温度高低而不破坏内瓶的粉彩部分。而制作都也没有破解出这个工艺,所以采取了和原工艺不同的方法。”
听了候老这番话,苏老等人也都反应过来,再仔细上前观察,果然发现了两者之间工艺的不同,以他们对转心瓶的了解,右边的明显是有问题的。
蒋卫文说道:“事实上,以转心瓶的工艺就能推断,有品相不完美的成本在当时是很正常的现象,以品相来判断真伪,就有些唯心主义了。”
苏老不由点了点头,感慨道:“老话说的好,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咱们这些老家伙,确实应该退位喽。”
孟子涛连忙说道:“苏老,您这话就说错了,老话还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呢。而且我有今天这个水平,也是我师傅教的好,要没有他的悉心教导,我哪有现在的能耐。”
苏老笑道:“哈哈,小孟,你也别谦虚,对郑老我是很敬佩的,但你才多大年纪就能有现在这番成就,可不单单是因为郑老的教导,说句不好听的,你两个师兄比起你来,可要差远了。”
孟子涛连忙摆了摆手:“苏老,您可千万别这么说,万一被我两们师兄听去了,他们要打我屁股可怎么办?”
第八百四十六章 阴差阳错的碰瓷
候老打趣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一定要叫上我们,观赏一下。”
大家纷纷大笑了起来。
片刻后,蒋卫文说道:“好了,咱们还是来说说这个转心瓶的事吧,大家说怎么解决?”
“什么事?”孟子涛有些不太明白。
蒋卫文回道:“我简单说一下吧,这对转心瓶其实是我们协会两位会员之间的交易,当初说一对转心瓶价值两千万,如果有问题,买家可以去退货,只要1900万就行了,剩下那一百万就算学费,但事后去退货时,卖家却不肯了,声称要有多位专家联名鉴定才行。”
“于是,买家就状告到了我这里,想让我解决这件事情,并要求对那位卖家进行惩罚。”
孟子涛心里有些疑惑,照理说这事蒋卫文自己就能解决了,为什么还要邀请这么多重量级的前辈过来?
虽然疑惑,孟子涛并没有多问,毕竟这是沪市古玩协会内部的事情,和他并没有什么关系。
坐在蒋卫文旁边的方老开口道:“老蒋,你说的这么含糊其辞干嘛,难不成你还想包庇骆岳啊!”
听说关系到骆岳,孟子涛有些反应过来了,难怪蒋卫文有些难办了,先前见蒋卫文和骆岳比较熟络,他也托人打听过,知道蒋家和骆家是世交,两家的关系非常好,蒋卫文也一直把骆岳当作自己的子侄。
现在遇到关系到骆岳的事情,并且骆岳还是理亏的那一方,蒋卫文应该也很头大吧。
说起来,孟子涛对于骆岳的印象一直不好,凭骆岳的精明又不是看不出朱田华品行不端,却根本不当回事,这令孟子涛不禁下意识想到“一丘之貉”这个成语。
不过,孟子涛已经许久没碰到骆岳,至于朱田华,上回被关老大训斥的同时,也了解到孟子涛背景强大,再也不敢找孟子涛麻烦,孟子涛也已经许久没碰到过,既然朱田华不送上门去,孟子涛也不想去专门找他的麻烦。
本来这件事情和孟子涛并没有关系,他也不想插足此事,于是他便提出了告辞。
蒋卫文知道这时不方便留孟子涛,他便邀请孟子涛有时间去他家坐坐,孟子涛也答应了下来。
元林和林友信也提出了告辞,随即和孟子涛一起出了店铺。
“孟老师,不知道一会您有什么事情吗?”元林问道。
见孟子涛表示没有,元林笑道:“那一会方便去我那坐坐吗?我新得了两件铜哭想让您帮忙掌眼。”
“没问题。”孟子涛笑着答应了。
一行人边走边说,正要走出古玩市场,林友信突然拍了拍额头:“差点忘记了,我还要去选几个手捻小葫芦,你们先去停车场,我马上就过来。”
“行,我们慢慢走。”
“好的。”
孟子涛他们走出古玩市场,慢慢走着,还没走到停车场,正在聊天的孟子涛注意到一个穿着布夹克,手里拎着一只黑色袋子的中年男子,低着头急匆匆地朝着古玩市场那边走去。
孟子涛也没在意,然而,还没等他一句话说完,就听到不远处传来“哎”的一声,他回头一看,却发现刚才路过的中年男子已经和林友信撞到一起了。
那男子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手里的袋子也掉到了地上,他急忙抢过来抱在了怀里,对着林友信怒目而视:“你走路不长眼睛啊!?”
周围的路人看到这一幕,其中有部分人围了过去,还有一部分纷纷绕开了,还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向林友信。
孟子涛和元林也皱起了眉头,这一幕看起来无比的熟悉,分明就是碰瓷,于是他们连忙走了过去。
林友信辩解道:“我刚才明明已经躲了,是你硬撞到我身上来的!”
“呸!你撞了人还要狡辩,我手里还拎着东西呢,会撞你吗?你有没有脑子啊!”
说到这,男子打开袋子,当即夸张地痛呼一声:“我的宝贝啊,碎了!”
话音还没落下,男子就一咕噜从地上站了起来,拉着林友信的手,怒喝道:“赔,你赔我的宝贝!”
“宝贝,什么宝贝?”林友信冷笑一声,他在这个子也不是一年两年了,这点道道哪能看不出来,这家伙分明就是个碰瓷的,而且挑上他,估摸着是看出他是外地人,认为好欺负吧。
而且这碰瓷可真是够简单粗暴的了,强行碰瓷,根本就没有一点道理可讲,这种人也是林友信最为厌恶的,他到要看看这人接下来怎么表演。
“这是我家传的一件明代成化的龙纹盘,被你撞碎了!”男子将手里袋子打开,示意给林友信看。
林友信一瞧,里面果然是一堆碎瓷片,而且碎的还挺厉害,最大的一片也就小半个巴掌大小,小的不过成人拇指盖大小,而且还是少见的绿彩。
“看看,这可是我家祖传的宝贝啊!要不是我老娘得了急病要动手术,根本不会拿过来的,这下被你打碎了,我躺在医院里的老娘可怎么办啊!”
说到最后,中年男子硬是从眼睛里挤出了一滴眼泪。
这个时候,孟子涛走到男子身边,看了一眼袋子时的瓷片,当他看到瓷片的一刹那时,眼中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光彩。
林友信组织了一下语言,正准备驳斥对方时,孟子涛朝他摆了摆手,淡淡地问了中年人一句:“你说怎么办?”
“怎么办?撞坏我了我宝贝,当然是赔钱,别看你们人多,就想欺负人啊!”男子看到了突然走上来的孟子涛一行,心里骂了一句,挑人也不知道挑好一点,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退缩也不可能了。
孟子涛示意林友信,这事就让他来解决,林友信点了点头。
孟子涛还是一样的语气,问道:“那要赔多少呢?”
中年男子有些诧异孟子涛这么好说话,觉得事情应该不至于这么简单吧,于是,他便拿出了提前商量好的说辞:“我这可是明化官窑的瓷器,卖个几十万完全不是问题,不过我也不是不讲理的,这事我也有些责任,你赔我十万就行了!”
“十万?呵呵。”孟子涛嘴角露出一丝讥讽。
“就知道没这么简单。”中年男子心里嘀咕了一句,随即就向旁边的人群看了一眼。
马上,就见一个虎背熊腰的年轻人站了出来,对着孟子涛他们说:“你撞坏了别人的宝贝,而且还是别人的救命钱,就应该赔钱!刚才你们撞的时候,我可都看的一清二楚,别想要抵赖,就算是报警了,我也可以做证人,我看人还是老老实实赔钱,让这位大哥拿钱去救命吧。”
“对,东西是你撞的,赶紧赔钱。”
“别想跑,如果逃可就不是钱的事情了,我们一定会把你们扭送到派出所的。”
一时间,旁边居然站出来五六个“路人”,全都是催促着林友信赔钱。
看到这么多的“路人”帮着自己说话,中年男子连忙对大家表示感谢,同时,他的底气也更足了,催促林友信赶紧赔钱。
见此情形,林友信觉得麻烦了,除非是报警,不然破财消灾是难免的,而且就算报警,他们相撞肯定是事实,对方一口咬定东西是宝贝,赔偿也就成了拉锯战。
孟子涛让林友信稍安勿躁,接着对中年男子说:“你说要赔偿十万,也得让我们看看东西到底值多少吧?”
男子说可以看,不过一直死死盯着孟子涛,生怕孟子涛搞什么花样。
片刻后,男子催促道:“看好了没有,快点赔钱,别耍什么花样!我可没时间赔你们在这里耗着!”
孟子涛把手上的瓷片放回袋子里,走到林友信跟前,凑上前小声耳语了几句。
林友信点了点头,随即对男子说道:“要赔也可以,不过我身上就只有一万块钱,哪怕去警局也只有这么多!”
男子瞪着眼睛:“什么!只给一万,你还要不要点脸!再说了,你不是还有朋友在嘛,问他们借点不就行了。”
林友信又跟孟子涛和元林商量一下,这才说道:“最多再加五千,你爱要不要!大不了我麻烦一点。”
说话间,林友信拿出一万块钱,接过孟子涛拿出的五千。
男子看了看林友信手上的钱,虽然有些不甘心,但见林友信阴沉着脸,也担心引起林友信的反弹,于是一把抢过钱道:“算我倒霉!”
“哎,拿了钱就想走,东西给我!”
“哼!”
男子把袋子往林友信一扔,扭头就走,紧接着,那几个“仗义直言”的“路人”,也都一起离开了。
见此情形,围观的人也都散去,有些人还摇了摇头。
林友信边走边苦笑道:“哎,是我不好,太大意了,”
孟子涛嘿嘿一笑:“如果你觉得太亏,那就把东西转让给我,我出两万块钱,还能让你赚五千。”
“行啊。”林友信马上答应下来。
“开玩笑。”孟子涛笑着摆了摆手:“我可不想你到时后悔。走吧,咱们边走边说。”
没走几步,元林就问了起来:“孟老师,您的意思不会是说,这些瓷片是真的吧?”
孟子涛笑道:“不出意外应该是的,而且瓷片应该还是完整的,也就是说,有修复的可能。”
林友信瞪着双眼,一副不可思议的神色:“不是吧,这些人有这么傻吗?”
“这可不好说,你不会以为这些人会懂古玩吧。”孟子涛笑了笑,这种事情他也经历过,完全有这个可能。
“是真是假,看看不就知道了吗?”元林迫不及待地从袋子里拿出几片瓷片观察,越看越是痴迷:“如果是整器,我还不能确定,但这瓷片就一目了然了,胎釉彩,无一不精彩,肯定是官窑作品无疑。而且这还是成化青花暗刻绿彩,价值更是无可估量啊!”
林友信的鉴赏水平也不低,看过几片瓷片后,也做出了同样的判断,脸上不禁乐开了花。
“多亏了孟老师,要不是您,我肯定选择死磕了,哪会这么容易就得到这些真品瓷片。”
孟子涛笑着摆了摆手,表示这不算什么:“林老板,不知道这些瓷片你准备怎么处理?”
“我肯定只能找个修补大师,看看能不能修补好,之后把它处理掉了。”
“你没有收藏的打算吗?”
“整器的话我可能收藏,但这个还是算了,我担心自己保存不好,万一再受了磕碰,问题就大了。孟老师,你如果有什么想法可以直说。”
孟子涛说:“既然你这么选择,能不能让我来处理,可以修补加拍卖一条龙服务。”
“哈哈,那再好不过了,咱们商量一下费用的事情吧。”
“可以……”
话分两头,拿到了钱的几个人全都眉开眼笑,那个虎背熊腰的年轻人笑吟吟地说:“还是外地佬的钱好赚,一下子就搞来一万五,实在太轻松了。”
“大哥,要我说,刚才就不应该这么轻易放过他们,再要个一两万我看他们敢不给!”
中年人告诫道:“老三,教你个乖,做咱们这行,最忌讳的就是贪心,以前那个姚哥你应该也知道吧,就是因为太贪,别人都愿意给钱了,他还抓着不放,结果被人一刀给砍死了。”
“大哥说的对,现在什么激情杀人太多了,钱再好,也没有命来的重要,当然,要是多几个刚才那样的傻子,咱们就能天天吃香的喝辣的了。”
“哈哈,这种事想想就行了,不过,咱们虽然不能天天吃,今天肯定能让大家吃顿好的,走,咱们去醉仙居搓一顿!”
“大哥英明……”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醉仙居,你这饭店名字好听,其实也就大排挡的水平,不过对碰瓷的这伙人来说,已经算不错的地儿了。
点好了菜,老大说道:“老五,刚才的那些瓷片你是从哪里拿的?花了多少钱,我给你报销。”
“那堆瓷片我是在袁老头那里拿的,给了一百块钱。”
“就那堆破瓷片,他居然敢要一百,玛得,下回遇到他,非得给他松松筋骨不可。”那年轻人说话的时候一脸的痞样。
老五挤眉弄眼地说:“袁老头不在,是他娘们卖给我的,如果你想给她松松骨,想必袁老头肯定乐意之极。”
“呸,那娘们又老又胖,倒贴我都不干。”
“不见得吧,你平时不是挺好这口的嘛。”
“老四,你别胡说八道啊,小心我跟你急!”
“你急也没用,我说的可是事实,不然上回旅馆的老板娘是么回事?”
“那是我……”
一伙人嘻嘻哈哈地说着荤笑话,等酒菜上来了,又是一阵胡吃海喝,正当大家喝得正起劲的时候,包间的大门突然被打开了,只见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气喘吁吁的出现在了大家面前。
“嗬,这不是袁老头嘛,怎么着,是不是又被你家不娘们追了?”中年男子笑嘻嘻地打趣道。
袁老头不说话,打量了一下包间里的情况,冲到老五的面前,抓住他的领口就喝问道:“五花肉,你把我的那些瓷片搞哪去了,快把它们还给我!”
老五用力拉着袁老头的手,对方就是不放:“袁老头,你给我松手!”
“你不把瓷片还给我,我就抓着一辈子!”袁老头咬牙切齿地说。
老五怒道:“呀呵,你这老头来劲了是吧,告诉你,那些瓷片都被我扔了!”
“扔了?扔哪了,赶紧给我找回来!否则我和你没完。”袁老头看起来有些急眼了。
这时,其他人都能看出袁老头的状态有些不对劲了,他们也不是第一次跟袁老头打交道,有时做的比较过分,都没见老头这么急眼过。
中年男子想到刚才轻松的过分的碰瓷,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袁老头,到底怎么回事,你也要说清楚吧。”
“就是啊,再说了,不就是一堆破瓷片么,至于这次么急眼吗?”
“来来来,喝口水,慢慢说,把事情说清楚。”
袁老头追到现在也确实口渴了,拿起茶壶咕嘟咕嘟的喝了个精光,随即对着大家说道:“如果是破瓷片,你们觉得我会追过来吗?我还不至于有那么无聊!”
“那是怎么回事,不会是那堆瓷片还是什么宝贝吧?”
“不但是宝贝,还是大宝贝,你们想想我是做什么的。”
“修复!”中年男子神色一变:“难道那些瓷片是别人给你修复的?”
“可不就是嘛!”袁老头一拍双手道:“那些瓷片是单大老板放我这里修补的,修补好了,少说也能值上百万,如果找不回来,不但我倒霉,你们这些家伙也别想落下什么好!”
第八百四十七章 坑与反坑
“你说的是哪位单大老板?”中年男子脸色发生变化了。
袁老头回道:“当然是单智项单大老板了,除了他还有谁能让我这么紧张!”
屋里的碰瓷组合听了袁老头这番话,全都倒吸了一口气,脸色变的煞白,他们都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这位单智项虽然也不是特别大的老板,但经不住他人脉广,而且黑白两道都能说的上话,对他们而言根本就是高出好几个重量级别的人物。
而且单智项对他们这些人下起手来还特别狠,搞不好得在医院里住上一两个月,这还算了,要是腿脚被残废了,那这辈子就毁了。
“你还不快说,东西到底哪去了,不会是给你们给碰瓷了吧!”袁老头催促道。
老五嘴角抽搐了一下,吞了口口水:“是的。”
袁老头指着屋里几个人,气得手指都哆嗦起来:“你们这些人,有手有脚,为什么就不干些正经事呢!这碰瓷能搞到多少钱?!”
那虎背熊腰的年轻人弱弱地说:“搞了一万五。”
“就你多嘴!”中年男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袁老头一听更加着急,愤恨地斥道:“说你们什么好呢,是不是觉得对方是傻子,这么容易就赚了一万五!殊不知别人当你们是傻子,好好的瓷片当成是垃圾,我真是服了你们了,你们这是碰瓷吗?根本就是在给人家送钱啊!”
年轻人指着袁老头说:“袁老头,这事要怪也怪你那婆娘,要不是她把瓷片卖给老五,哪来的这些事情?”
袁老头听到这话,顿时怒不可揭:“你不说我还想不起来!你问五花肉,他到底是怎么买到我的那些瓷片的!”
见大家都看向了自己,老五支支吾吾地说:“就那样买的嘛!”
袁老头闻言上去就在老五的头上打了几巴掌:“还就那样买的!我那婆娘明明告诉你,没有瓷片卖,你翻到袋子里的瓷片,就给抢走了,你特么是强盗吗?!我告诉你们,那些瓷片你们快点一块不少给我找回来,不然的话,谁也跑不了!”
对这个碰瓷团伙的人来说,除了尽快找到孟子涛他们,还能怎么办?冲出了饭店跑去古玩街那带边打听边找了起来,但几个小时过后,却连人影都没有找到,几个人累的都虚脱了,心里充满了绝望。
却说另一边,孟子涛在元林家里吃了晚饭,和大军一起坐车返回酒店。
回到各自的房间,孟子涛洗漱之后,打开了那只黑色袋子,从里面拿出瓷片一一比对。
凭借惊人的记忆力,孟子涛一边比对,一边在脑海中进行重组。
这是一只青花暗刻海水绿彩龙纹盘,底釉平整光润。内外壁均为绿彩龙纹。盘心为一侧面团龙,以黑彩勾勒龙纹轮廓,绿彩填涂,龙身边围以绿彩祥云纹。
外壁口沿一圈青花花叶纹装饰,釉下暗刻海水礁石纹饰,主题纹饰为两组四条绿彩行龙,二龙前行,二龙回首,均以黑线勾勒绿彩填涂。整器集合釉下青花、暗刻、釉上黑线勾勒填彩等多种技法于一身,工艺复杂,制作精细,令人叹为观止。底以青花书“大明成化年制”双圈楷书款。
孟子涛对这件器物有些印象,仔细一想,好像2003年在伦敦拍卖会售出过一件类似的残器,另外,在07年的时候,也拍卖过一件类似的瓷器,成交价在一千四百多万。
以现在古玩市场的增速,如果是整器,上拍卖会成交价很可能可以超过两千万,现在这样,修补之后的价值虽然大打折扣,不过上百万还是有可能的。当然,这个前提必须是修补的很完美。
孟子涛对修补还是很有把握的,虽说这件瓷器的物主并不是他,但林友信为了表示自己的谢意,还是在最终的拍卖方面,分给了他一部分利益。
“还真是天上掉馅饼啊。”孟子涛笑着摇了摇头,说起来,要不是这些人拙劣的演技露出了马脚,一开始他看到这些瓷片的时候,还真以为林友信撞坏了那人的宝贝。
只不过,孟子涛多少还是有些觉得奇怪,这些瓷片明显是一件整器,而且除了一些特别细小的瓷片之外,基本上都没有缺失。而如果是碰瓷的那伙人摔碎了瓷器,他们显然不太可能把所有瓷片都捡起来,还是说放在袋子里砸的?
但如果这些瓷片是这伙人买的,这么明显的真品特征,卖家也应该看得出来,总不会以为摔碎了就不值钱了吧。
个中原因,孟子涛想了一会就是没能想明白,就放到一边了。
…………
翌日上午,孟子涛和大军一起去吃早饭,没一会,于为刚也来了,不过脸色却并不好看。
见于为刚气呼呼地坐下来,孟子涛问道:“又怎么了?”
“我特么真想抽我自己。”
“你说话别说一半,说清楚一点啊。”
于为刚火冒三丈:“还不是路曲新,我昨天托人打听,这才明白这小子根本就是人面兽心,他不但专门挑选自杀死过人的房子给我住,平时仗着我看重他,经常做些吃里扒外的事情不说,还败坏我的声誉,用我的名义去骚扰女员工。”
“我说怎么有几个员工做的好好的,居然不声不响就走了,赶情就是他搞的鬼!想我平日里也自诩精明,当初在瑞佳珠宝的总部,我也是滑不溜手,陆家人想找我麻烦,根本连毛都找不到,没想到现在居然被他玩弄股掌之间,真是终日打雁终被雁啄啊!”
说到最后,于为刚把眼前一大杯牛奶,一口气喝了个精光,重重地喘了几口气。
孟子涛笑着安慰道:“行了,消消气,就像我们古玩这行,再精明,眼力再好,也不敢说就一定不打眼。而且人心复杂,一个人真要伪装,根本不是短时间就能看透的,有错不可怕,只要能够改正错误就行了。”
于为刚叹气道:“哎,道理我也明白,只是我现在有些信心不足了,万一要是咱们公司搞这一出,我实在对不起你!”
孟子涛说:“信心是一方面,还要靠完善的制度,以及你能够深入一线去,你想想,如果你和那几个员工关系好一点,他们会这么容易就离开吗?”
于为刚不好意思地说:“你说的对,之所以被路曲新钻了空子,和我工作心不在焉也有关系。”
孟子涛说:“还是那句话,犯错不可怕,可怕的是不吸取教训,我就问你,你会再犯吗?”
于为刚郑重地说:“我再也不会犯这种错误了!不然我也没脸见你了。”
孟子涛微笑着说:“我相信你,至于路曲新这家伙,咱们好好想个办法,让他接受一次终身难忘的教训。”
“说的对,不然我死都咽不下这口气!”于为刚忿忿地说道。
“行了,吃你的早饭吧。”
很快,吃过早饭,正商量着今天准备做什么,于为刚的收到一条短信,打开一看,表情有些古怪。
“是路曲新发给我的,说是他有个朋友手里有一批毛料,问我有没有兴趣。”
孟子涛笑道:“那就去看看吧,如果是糖衣炮弹,咱们就把糖衣吃了把炮弹丢回去。”
“好,我打电话给他问一下地址。”
得到了地址,大家坐车出发,途中,孟子涛去银行临时把宣德炉存起来。
经过将近一个小时的车程,大家来到一间看起来有些破旧的厂房前,此时路曲新已经和一个青年一起在门口等着他们了。
还别说,路曲新长着一张看起来非常顺眼的相貌,要不是于为刚的那些遭遇,孟子涛第一眼印象,还真不太可能会觉得他本质上是个卑鄙小人。
“人不可貌相啊!”孟子涛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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