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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指芬芳-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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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铭把u盘交到他手里,“自己去看。”

    钱西暮让u盘在掌指间打了两个转,“就不怕我拿了东西不认账?”

    “没什么好怕的。”姜铭淡定的很。

    钱西暮把u盘收了起来,“对我这么有信心?”

    “这叫自信。”姜铭纠正一下。

    “真臭屁。”钱西暮讨厌和自己臭味相投的人,“东西哪儿来的?”

    “从一个叫尼多克的变态身上。”那天杀人之后,姜铭顺走很多东西,这是连闻心澜都不知道的,他倒不是想独吞什么,只是不想让基因改造之类的东西落到国家手里,不然天知道会发生什么。

    谁知道那些u盘中除了关于基因改造的实验数据,还有其他东西,毁掉不该存在世上的,剩下的就捡有用的留了下来。

    “尼多克?那个自称上帝的家伙?”钱西暮竟然知道这个人,可见尼多克也不是无名之辈。

    “一个自大的疯子而已。”姜铭对其评价并不高,“一剑都接不下。”

    “……”这也能作为标准?什么人挨一剑不死!钱西暮回头看他,“说吧,想去哪儿喝两杯,预祝咱们合作愉快。”

    “送我去机场,我要去京城。”姜铭不打算陪他喝酒,毕竟合作不是目的,成功才是根本。

    来日再饮庆功酒!

    “呦,你这马不停蹄的,什么时候变这么勤快了?”钱西暮很是诧异。

    “再浑浑噩噩下去,就什么都守护不住了。”姜铭坦诚原因。

    “嗅觉很敏锐嘛,值得表扬。”钱西暮调侃一句,倒车调头,向机场方向开去。

    姜铭笑笑,并未接话,做为一个上过战场的人,若无敏锐的感知,超强的应变能力,岂不害人害己?

    一将无能,累死三军!

    战场态势瞬息万变,一个判断失误,便要拿无数人命填补,谁又错的起?

    看着银色巨鸟在夜幕下昂首而起,破空而去,钱西暮深呼一口气,发了一条信息给属下——速清小青帮,要有大买卖了!

    京城机场大厅!

    “这里!”叶名城抬手唤了一声。

    姜铭大步走过去,“没搅了你的梦吧。”

    “别这么客气,有点不习惯。”叶名城上去搂住他的肩膀,“说吧,想让我帮什么忙。”

    “名义上结个盟,其它的……暂时不用想。”姜铭要求不高,毕竟他和钱西暮不一样,钱西暮虽然势小,却可当家做主。叶家势大,叶名城却还没资格掌控,遇到重大事情,是不能指望的。可这杆大旗很重要,只要戳起来,摇不摇都能唬住人。

    “唉,有点看不起人啊。”叶名城轻叹,可他也没奈何,想当家做主,得先熬个二三十年再说。“不过你放心,这点小事我还是能说上话的。”

    “先不说谢,等事成之后请你喝酒。”姜铭不是一般的吝啬。

    “你还真现实,突然有些后悔认识你了,可惜了,没有后悔药啊。”叶名城捶胸顿足,一副遇人不淑的模样。

    “最近见小静了没?”姜铭又戳一刀。

    “还好意思说呢,你可把我害惨了,那小丫头没事就来烦我,我又不能拿她怎么样,头疼的很。”叶名城抱怨不已。

    “她挺好的。”姜铭是个好哥哥。

    “好女孩儿多了,可没感觉就是没感觉,你不能拉郎配啊。”叶名城拒绝生拉硬拽。

    “你的婚事自己能做主?”姜铭秒变戳刀小能手。

    “……”叶名城真郁闷了,“你再这样,别说结盟,不敌对就不错了。”

    姜铭笑笑,“只是想和你有苦同尝而已。”

    “打住!”叶名城拒绝这种虚假说辞,“你娶的可是自己喜欢的,我却不一定,同的哪门子苦。”

    “得到心中所求,也未必就能甘甜如愿。”姜铭拍拍他的肩膀,“所以在你这儿找补。”

    “听着好像有道理,想想却又觉得差点意思,你再苦,能比找个一没感觉二没感情的人更苦?反正我不敢苟同。”说话间,叶名城把他拖上车子。

    “我们是不是跑题了?”姜铭突然觉得这话题有点不对。

    “没有,结盟的事,有句话就行,反正也就是表个态而已。还是聊这些有意思,显得亲近。”叶名城倒是不以为忤。

    “嗯?亲近?”姜铭觉得有点不对,“你打什么主意?”

    “你觉得我当你妹夫还够格吗?”叶名城搓着手问。

    刚刚不还推三阻四,抵死不从,怎么一转眼又毛遂自荐来了?有古怪!

    “你说哪个妹妹?”姜铭可没入套。

    “就那个呀!”叶名城想含混过去。

    “好,我这就给小静打电话。”姜铭也不是吃素的。

    “算你狠。”叶名城拦住了他,“其实你不来,我也想过去找你的,慕容家也算缓过来了,有些事情也可以谈谈了。”

    姜铭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这个不行!”

    “我还什么都没说,怎么就不行了?”叶名城表示不服。

    “总之就是不行。”姜铭没打算跟他讲理。

    “就算你和表哥更亲一些,也不能偏袒的这么明目张胆吧,会伤我心的知道不。”叶名城拍着胸脯,痛心疾首。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怎么没听懂?”姜铭眉头微皱,是真的听糊涂了。

    “顾家有意和慕容家联姻,我都听到风了,你居然不知道?”叶名城有些讶异。

    “什么时候的事?”姜铭是一点风声都没听到,这次回家,家里那位也没提。

    “就前两天。”叶名城拍拍脑门,“我想起来了,你去了外面,应该是漏过了。”

    说到这里,他拍拍姜铭肩膀,“那事我听说了一些,别的也不多说了,显得矫情,就一句话,你们都是咱们华夏的纯爷们儿。”

    姜铭拍拍他的手,“谢了,多帮着要点抚恤金。”

    “亏不了他们,掏私包都行。”叶名城慷慨一次,又把话题转回来,“我和你表哥,你支持谁?”

    “顾鸿飞?”姜铭想确定一下。

    “能和我相提并论的,也就只有他了。”肯定他猜测的同时,叶名城还不忘臭屁一下。

    “你们都不行。”姜铭直接了当的全都否了。

    “就猜到你会这么说,可还是忍不住问一下。”叶名城显然并不意外。

    姜铭很认真的看了他一会儿,而后诚恳的道,“谢谢提醒。”

    “嗯?”叶名城有点迷糊,“你是不是会错意了?”

    “没有。”姜铭很肯定。

    “明海我还是会去的。”叶名城提前交代一声。

    “没打算拦你。”姜铭表态。

    “也得拦得住。”叶名城卖乖。

    咣!

    两人还没来得及掐架,就随着车子晃了一下。

    “海子,你怎么开车的!”叶名城恼了。

    “遇到女司机了。”海子表示自己也很无奈,推门下车,找肇事司机理论去了,“我说,你怎么开车的,别以为自己长得漂亮,就可以横冲直撞……嗷……”

    咣当!

    海子飞起来撞到车上,姿势不要太帅。

    叶名城向外瞄了一眼,赶紧转头捂眼,“丫的,我怎么就找这么一个瞎眼的司机……明海我不去了,你快救我。”

    “谁来救我?”

    “……”

第四百九十八章 艰难相处 混乱逻辑

    关掉电脑,拔下u盘往兜里一揣,姜夜泠回头问,“哪儿来的?”

    “死人身上。”姜铭揉着眼眶,老实回答。

    “名字。”奈何姜夜泠觉得他很不老实。

    “尼多克。”姜铭现在是真的老实了。

    “你知我知。”姜夜泠点他一句。

    姜铭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姜夜泠起身走到他身边,拉拉破洞稍大的前襟,“以后出门,记得打理一下,穿成这样就跑来帝都,会给姑姑丢人的。知道的是你邋遢不修边幅,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姜家破产了呢。”

    衣服怎么破的您不知道?不就一句话吗,至于把人按街上痛扁?

    想想不久前的遭遇,姜铭心里就酸涩无比,这位小姑姑下手也太重了些,把他揪出车子就是一通暴揍,有多大劲儿使多大劲儿那种。

    不是不想还手,也不是不敢,就是没找着机会,自始至终他都被压制的死死的,无论速度力量还是应变能力,小姑姑都强他太多,如此让人无力的对手,前世今生,都只有这么一位。

    除了挨揍,还能如何?

    “我说的不对吗?”姜夜泠伸手在他眼前晃晃,“竟然这么看我。”

    “您说的都对,我下次一定注意。”姜铭见机极快,这时再不服软,身上的衣服就不是破几个大洞那么简单了。

    姜夜泠看着他不说话。

    姜铭赶紧挤出一个特灿烂特真诚的笑容,虽然假了点,可态度是关键。

    瞥他一眼,姜夜泠走到一边,从衣橱里拿出一套衣服丢给他,“幸亏我早有准备,快点换上吧。”

    这算什么?大棒之后的甜枣?还是早算计好的!

    太甜了!

    姜铭穿上衣服,使劲拉扯,都不能把身子遮盖严实,“小姑姑,换个方法整我行不行?穿这样真的没法出门。”

    “……”姜夜泠走过去拉拉衣服,埋怨道,“你怎么又长了,上次见你的时候,尺寸还不是这样。”

    哪个上次?

    姜铭很想问一句,因为前几天上飞机的时候,他闲得无聊测了一下体重——明明轻了二斤!

    “别说,还挺结实的。”姜夜泠在他胸膛上拍拍,“就这么露着吧,肯定招女孩子喜欢。”

    “春天还没到。”姜铭提醒一下,就现在这气温,实在不适合露太多。

    “我怎么听说你桃花满院,已经快住不开了。”姜夜泠鄙弃的看他一眼,就这贪心不足的模样,再练两遍也不冤。

    调到一个频道上就那么难么?

    可恶的代沟!

    姜铭拍拍额头,找到一个她能接受的说法。“穿这样出去会给您丢脸的。”

    “我不怕。”姜夜泠表现的很淡定。

    您刚刚不是这么说的!

    我怕行不行?

    姜铭又换了一个说法,“要是他们笑话您不会买衣服怎么办?”

    “谁敢!”姜夜泠眉毛一挑。

    “……”这是实话!姜铭只好认了,“那我可以离开了吗?”

    “不想和小姑姑在一起?”姜夜泠脸色又沉下去。

    姜铭赶紧摇头,慢了就是祸!

    “想去找狐朋狗友鬼混?”姜夜泠又问,语气虽然依旧冷淡,但脸色好看不少。

    姜铭点点头,虽然有自污的嫌疑,可也总好过再找别的借口。

    “不用了,有这份东西在手里,如何站边,就不再是问题。不过现在还不是拿出来用的时候,你得等上一等。”姜夜泠看他一眼,“好东西要用在刀刃上,这不用我教你吧。”

    “听凭您安排。”姜铭算是看出来了,今天他就别想跑。

    “真乖。”姜夜泠夸他一句,“走吧,跟我去一个地方。”

    除了老实跟着,姜铭似乎也没有别的选择。

    “前面左转……下一个路口右转。”姜夜泠不厌其烦的指出行车路线。

    “为什么不用导航?”姜铭好奇的问。

    “导航是骗子,信不过。”姜夜泠的回答,源自以前的山城之行,那次她被导航气到吐血,从此以后就再没信过。

    小姑姑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啊!姜铭暗暗想到,随后在她的指挥下,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跋涉,最终开进一座小庄园。

    庄园远不及明海六大家族的主宅,比之童家也相去甚远,除了宽敞一些,就再无特色,要不是房子盖的还算别致,就跟农家大院毫无区别了。

    “这是什么地方?”既然没景可看,也听不到别的人声,姜铭就只好直接问了,不然真不知道小姑姑拉他来这里做什么。

    “练功房。”姜夜泠淡淡道。

    还没打够?

    姜铭摸摸有些青紫的眼眶,“以我的本事,怕是当不好陪练的。”

    “出息!”姜夜泠一眼能看到他心里去,“人可以失败,却不能认输,就你现在这样子,都懒得打你。”

    “真的?”姜铭眼睛一亮。

    咣!

    姜夜泠一脚把他踢飞,大步向正厅走去,“爬起来跟上。”

    小姑姑终究是一个女人啊!

    姜铭拍拍身上的土,快步跟了上去。

    穿过主厅,后面还有个小客厅,在小客厅右侧有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窄门。进到门里,狭长的梯道盘旋向下,走了大约上千阶,才看到一个石洞般的甬道,顺着甬道走了三四百米,眼前豁然开朗,竟是一个天然的石窟。

    姜夜泠指着下面的水潭道,“跳下去。”

    姜铭看了一眼,“我来的时候洗过澡了。”

    咣!

    噗通!

    身为长辈,姜夜泠没跟他废话,直接一脚把他踹进潭水里。

    “嘶!”姜铭从水底翻出,打了一个次哈,“真冷。”

    “多泡一会儿对你有好处,就你现在这水平,居然没死在外边,也真是走运。”姜夜泠在一旁的石墩上坐了下来。

    姜铭感觉血液都要凝固了,忙运功相抗,一抵一消之间,他的耐力也在逐步提高。

    “您不下来泡会儿?”姜铭牙齿打战的问,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连小姑姑的豆腐都吃?”姜夜泠又跑错频道。

    “……”这话太强大,让姜铭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小姑姑,您现在什么级别?”姜铭开始没话找话,不然连脑子都快冻住了。

    “少将。”姜夜泠也不拒绝和他聊天。

    “我是问您的功夫。”姜铭心里哀嚎不已,两个人什么时候能同步一回?

    “什么意思?”姜夜泠像是没听明白。

    “我也不太清楚,听说武人分天地玄黄,军方又是什么abcd,每个级别还有上中下,加减乘除之类的。”姜铭觉得心好累,随便找个话题,还这么多问题。

    “不知道。”姜夜泠给了一个不负责任的答案。

    这还怎么往下聊?

    姜铭觉得,一定是自己上辈子杀孽太重,才摊上这么一个姑姑——造孽啊!

    “那些评级,都是无聊的人搞出来的,屁用不顶,你以后少研究这些,把心思用在正事上。”姜夜泠看破他的心思,忍不住教育。

    “我就是想知道您到底多厉害。”姜铭小声嘟囔。

    “能杀你一次和能杀你一百次有区别吗?”姜夜泠用另一种方式给他解释。

    也许唯一的区别,就是我不可能死一百次。

    姜铭点点头,表示理解了。他们姑侄练的都是杀人术,强一点和强许多,根本没差别,因为那一点,足以要了你的性命!

    “前些日子的mma和太极传武之争,你知道吗?”姜夜泠主动和他聊起来。

    “知道,挺无聊的。”姜铭如此评价。

    “倒还没蠢到家。”姜夜泠一副你还有救的模样,“说说看,无聊在哪儿?”

    “从来只是人分强弱,功夫哪里来的真假对错。”姜铭道。

    “不错,连玩游戏的小学生都知道,只有最强的玩家,没有最强的职业,他们却是不懂,还整天在哪儿吵来吵去,真是无聊到家。”姜夜泠不屑的笑笑。

    “小姑姑,你是练传武的,怎么不替传武正名?”姜铭好奇的问,这似乎不合她的性格。

    “说的就像你不是一样。”姜夜泠撇嘴,“他们争的是实用性,我怎么去正名,把那些人全杀了?都是演戏的,看看热闹就好,认真就是给自己找麻烦。”

    “那您提这个做什么?”姜铭不解的问,难道也是没话找话?

    “就是想和你说说实用性。”姜夜泠看向他,“你觉得什么样的功夫才叫实用?”

    “能让自己活下来。”姜铭很实在,千军万马之中,能把敌人杀死,能够活下来,就是好功夫,谁管他练的是什么?懒驴打滚也好,凤舞九天也罢,能活下去,才是赢家。

    “就是这样。”姜夜泠认可他的说法,“在乱世之中,人们练武是为了活下去,因为可以杀人,也可以保护自己不被杀。现在人们练武,也是为了活下去,因为可以强身健体。再要打架杀人,那可是要坐牢的。”

    说到这里,她轻声一叹,“也就我们还像在乱世一样,不敢松懈半分,因为死亡总是离我们很近,而我们想要守护的又太多。”

    力量越大,责任越大?

    姜铭听迷糊了。

    “很多年轻人都不明白,那些大师表演的那么假,为何还有老人愿意相信,还有那么多卖假保…健品的,为何总是可以大行其道……因为他们都觉得死亡离自己很远,哪怕早晚会来,也要很长时间,遥远到他们可以忽略。”姜夜泠站起身来,“而对一个死亡随时都可以到来,却又不想死的人来说,任何一根稻草都得抓牢,哪怕明知是假的……是不是觉得我说远了?”

    姜铭使劲点头,不过听她乱说一通也有好处,最起码没那么冷了。

    “不择手段的活下去,就是我想告诉你的,因为只有活下去,才有无限可能……想知道人在什么时候,才能爆发最大潜力吗?”

    “危机四伏的时候。”

    “错,是面对死亡的时候。”

    呼!

    她一掌拍下!

第四百九十九章 意料之外 预料之中

    “我水性很差。”

    “我知道。”

    随着这声淡漠的应答,阴寒的掌气透体而入,与寒潭之森冷交融,让姜铭切身体会到死神的迫近,那把镰刀的锋刃似乎已在颈间,随时可以一斩而下。

    他不相信小姑姑会杀自己,因为他能清晰感受到,她每一招下的一线生机,不然哪有他苦苦支撑的机会?可更加清晰的是她的执着,那是对其信念的疯狂执拗,相信只要自己停止抵抗束手待毙,或者一个不慎应对失误,死亡就会真的到来。

    这不是心硬血冷的残酷,而是寄予厚望的期许,因为期待,所以苛刻!

    潭水令移挪转动迟滞,这让本就不及小姑姑灵动的姜铭吃尽苦头,不但每招必中,还灌了一肚子冷水,连胃肠都似要冻结。

    这还不算什么,每次被按压到水底,久久不能换上一口气,让他大脑开始缺氧,五感辨识能力快速下降,越到后来,越难感知身周的一切,几乎是凭着身体本能,在抵抗,在挣扎,在求那一线生机。

    人力总有尽时,哪怕你力量已经超越常人太多,总有油尽灯枯,气血耗尽的那一刻。

    呼!

    姜夜泠一掌拍下,她的内力在这石窟之中、寒潭之侧,仿佛可以生息流转,永不干涸一般,连挥数百掌之后,依然阴寒刺骨,绵柔有劲!

    嗵!

    姜铭躲避不及,再次沉坠入潭。现在的他气力耗尽,大脑空白浑噩,几乎再无一丝意识,这次下沉之后,怕是难有上浮之时。

    沉!

    沉!

    沉!

    他的身体一直在下沉,手脚僵硬不动,似再无半点生机。

    姜夜泠紧张的看着水面,莹白的手掌捏紧,再无一丝血色。

    潭底深处,暗流涌动,一个幽深的洞口,隐在涡流后,仿佛择人而噬的巨口,贪婪的张着,等待食物的到来。

    而姜铭就在洞口的上方,离其越来越近,仿佛只要再过一秒钟,他就会永坠地狱,不再归来,不管是两千年前,还是两千年后,都不再和他有关系。

    “臭小子!”

    噗通!

    姜夜泠叫了一声,纵身跃入寒潭,卷起一个小小的水花,消失不见。

    轰!

    一滴热血入心,一丝不甘入脑,一缕生息入脉!

    人无意而起,剑无执而出!

    卷水劈浪,破漩冲天!

    “臭小子!”

    同样是一声呼喊,这次却多了一份喜意,还隐有一点惊讶。

    来不及夸他什么,姜夜泠横掌于胸,外推而出,在这潭底,面对如此锐劲的剑锋之气,她能做的同样不多……如果这下挡不住,她能送自己的也就只有一句——自作自受!

    哗啦啦!

    水花四溅!

    姜铭破水而出,稳稳落到潭边的青石上,一手执剑,一手揽着纤腰,就连他都不清楚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所以低头去问,“小姑姑……”

    啪!

    莹白的手掌拍在他的额头,打断了他的话头,甚至连说一声“恩将仇报”的机会都不给,就将他生生震晕——这次用了十成十的力!

    噗通!

    姜铭栽倒在地,他手抱的紧,怀里的娇躯未能挣脱出去,随他跌倒在地。

    掰开他的手掌,拜剑气所赐,身上已无寸缕的姜夜泠快速爬起,羞恼的踩他两脚,才向孤鸾看去……这是什么剑?为何如此古怪?

    伸手去拿,剑身轻颤,似乎极为抗拒,她想了一想,并未强行压制,人总不能和一把剑较劲不是。

    俯身弯腰,抄起姜铭的一只脚,姜夜泠倒拖着他向外走去,由此可见,她心中的火气可是没消。

    来到梯阶前,她犹豫一下,最后还是把姜铭背起,缓步而上,只是怨念很重,“猪一样重!”

    回到楼上卧室,把人往床上重重一丢,姜夜泠开始打量姜铭的眼睛,似乎在考虑将其抠出的可行性,不过她最终还是没有下手,毕竟身为长辈,要有胸怀要有度量。

    心里想着,她低头看了一眼,不由暗暗点头,很配!

    芥蒂解开,她转身走到衣橱前,开始挑衣服——家里有男人,总不能还像平时一样。

    该遮的就得遮住!

    不知过了多久,姜铭才醒转过来,使劲甩甩发木的脑袋,转头向外看去,窗外已漆黑一片。

    “醒了?”坐阳台上玩手机的姜夜泠问。

    “嗯。”姜铭应了一声,想装睡已经来不及了。

    “这是几?”姜夜泠抬手伸出两根手指问。

    谁二?

    姜铭心里腹诽,嘴上老实回答,“俩。”

    “还好,没打傻。”姜夜泠像是很满意,又随口问了一声,“都看到了什么?”

    “什么?”姜铭不是装傻,是真没来得及看到什么。

    “没什么。”姜夜泠自然也不会提醒他什么,不管他有没有看到,都当他没看到好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突破了没?”

    “好像摸到了壁垒,可就是差了一步。”在死亡降临的那一刻,姜铭隐约摸到了五感劫的门槛,可似乎少了那么一个契机,所以他只能视其门,却不得入。

    “浪费我一番心血。”姜夜泠早就看出来了,可还是表现的很失望。

    “这种事强求不得。”姜铭倒是看的很开,不过有件事不解,“您为什么这么逼我?”

    “那你为什么来京城?”姜夜泠反问。

    因为危机将至!

    “只想尽可能的做一些预防。”姜铭是领兵打过仗的,深知后勤补给的重要性,不管结局如何,粮草总要先行的,毕竟这种战场,没有以战养战的空间。

    “你这不是都知道。”姜夜泠淡淡道,她的做法何尝不是未雨绸缪。

    “您是说?”姜铭蓦地想到什么。

    “就是你心中所想,若有人真的想动姜家,我必然首当其冲,是他们第一个要除去的障碍。所以,我们得有一把出其不意的利刃隐在暗处,随时可以发出致命一击。”姜夜泠看向他,“所以你得够强,要知道世上的高手可不止我一个,天纵奇才有之,老而不死有之……而你,还差了一点点。”

    要命的一点点!

    “我会拼命的。”姜铭坐起来保证。

    姜夜泠乜斜他一眼,“所以才说你差了一点。”

    “……”真打击人!姜铭摸摸鼻子,“晓彤也是出于这样的安排吗?”

    “不。”姜夜泠摇头,“把她放在那里,是为了保护她,也是为了保护姜家,省的有人用她来做文章……她的来历,对某些人来说,可不是什么秘密。”

    “那她安全吗?”姜铭关心的问,权力的能量太大,怕是防不胜防。

    “放心,有些规则,没有人敢破坏,哪怕是七大长老。”姜夜泠笃定的很。

    “那你呢?”姜铭认为世上从来不缺第一个吃螃蟹的,如果有人敢对她下手,那么郁晓彤还能安全吗?

    “别管我来历如何,我都姓姜。”姜夜泠说的很清楚,她和郁晓彤不一样,这个规则照顾不到她。

    “她也姓姜。”姜铭不认为“姜郁氏”可以排除在外。

    “万恶的旧社会已经一去不复返了,这种借口没人敢用。”姜夜泠拿手机丢他身上,“你现在该担心的不是她,而是你家里那个和你同床异梦的女人。”

    要担心她吗?

    “你觉得她会在背后捅我一刀?”姜铭不确定的问。

    “我不清楚,可一个为了家族连自己都能卖的人,不值得信任。”姜夜泠什么都知道。

    姜铭低头,“我知道了……她可以捅我,但不能捅姜家,这是底线。”

    “如果她做了呢?”姜夜泠可没这么容易放过他。

    姜铭沉默,如果事情不曾真的发生,他永远不知道自己会怎么处理。不到那一刻,所有的预想都毫无意义!

    “你啊……迟早死在她手里。”姜夜泠恨铁不成钢。

    姜铭抬头看她,小姑姑,你知道吗?我已经死过一次了,再死第二次又如何?只是姜家……

    不能毁!

    在他们姑侄为将来忧心的时候,明海一家幽静的茶馆里,两个风度翩翩的年轻男人却在品茗。

    他们所说之话,所做之事,让人很容易忽略他们的年龄,因为那份沉稳老练,不经岁月磨砺,是很难拥有的,可他们确确实实还年轻,风华正茂!

    “还有五分钟,你觉得她会来吗?”坐在左首的男人问。

    右首的男人向门口看了一眼,“来就多一份助力,不来最多添一份阻力,仅此而已。”

    左首男人看他一眼,“大胜之后,你自信很多,可再小的阻力也是阻力,再小的石块也会硌脚。”

    “侥幸而已,何来大胜?”右首的男人谦虚的很,“她要真愿做挡路的石子,除了一脚踢开,还有其他方法吗?所以,提前考虑进去就是,无非多劳一份心神而已。”

    说到这里,他向门口看了一眼,笃定的道,“不过我想,她是一定会来的。”

    轻抿了一口茶,左首的男人淡淡道,“就让我们拭目以待。”

    右首的男人轻轻一笑,“我也是为了你着想,带来的聘礼总要送出去不是。”

    “她来与不来,该送的,我都会送出去。”左首男人的骄傲自信,并不输了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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