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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指芬芳-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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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我就通传了一下,到时候不是好收礼么。”刘滨辩了一句。

    “你……”刘明川忽然觉得肝儿疼,都懒得再骂他,“你就这样吧,早晚有我和你爹护不住你的那一天。”

    刘滨低着头不说话。

    “行了,不用这样,那小丫头不会许给姜家的,至少今天不会。回头你自己努力点,说不定还有机会。”刘明川不忍,又点他一句,总是下一代的唯一男丁,哪里能够不管。

    刘滨相信伯父的判断,眼睛不由一亮。

    刘明川知道他在想什么,可却没有想要拦他,有时候下三烂的旁门左道,未必不能成事。

    而此时,姜铭已经走进了那个房间,气流回转,隐不可闻的声波,冲击着身体和耳膜,要不是他内力浑厚,体质早就异于常人,根本感受不到这些。

    说穿了,人的幻觉不是平白无故产生的,必须先要心中有所想,有所愿,才能由一些特殊的手段引诱激发出来。

    如果用科学的说法,就是超过人耳辨识的声波,或是电波,干扰了人的思觉或者脑电波,从而把深埋心底的真实想法构幻出来。

    那些想法有可能是美好的,有可能是阴暗的……只要是人,哪怕澄净如水,就免不了会中招,因为心中必有所求!

    王权富贵、酒池肉林是求,一根糖葫芦、一个念想也是求!

    姜铭就是想知道心中所求为何,才走进这里,而且毫无反抗的去做这些。

    “他会看到什么?”看着他如石雕一般站在那里,姜涛又好奇又担心。

    “这就只能问他了。”童雨谣淡淡回了他一句,眼睛却没离开过里面那个青年,站在阵法最强的节点上,你是真的不知心中所求,还是想拼命记起什么?

    过了很久,童九九突然指着里面道,“他哭了!”

    一滴泪,从姜铭眼角滚流而下……

第四百八十四章 轮回

    铁蹄铮铮如雷,弓弦阵阵似雨,刀来剑往,血肉横飞,喊杀声一片!

    断肢溅血飞起,头颅怒目滚地,战马昂首悲鸣……画面是如此血腥残酷,却又如此真实!

    这些对姜铭来说,不是什么幻觉幻境,而是他亲身经历的、永不能忘的过往!

    他曾是其中一员,往来纵横,铁血厮杀,那时有饮不完的血,也有砍不尽的头!

    此情此景,有血有肉,心绪岂能平!

    画面流转,他蓦地一震,只见王胡子抡刀呼啸而过,一颗人头随之飞起,他却看也不看,直扑下一个人,刀起刀落,毫不停歇!那时军中多用剑,唯他喜刀,无他,爽快耳!

    丁军勇紧随其后,为其侧卫,抽点劈刺,动作干脆利落,年轻的脸上毫无稚色,刚毅无畏,骁勇异常!

    不远处,关大头、老薛各率一队人,与他们成犄角之势,纵骑拼杀,如猛虎,似豺狼!

    姜铭握紧手中剑,想冲上去与他们并肩作战,可是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仿佛与他无关,任他如何焦急,都不能出现在那些画面中!

    你们不肯原谅我是吗?

    我知道……

    过去回不去了!

    鼻头发酸,眼角一润,男儿泪无声而下……

    面对生命中最重要的,他却只能当一个看客!

    啊!

    心在呐喊,谁知有剑不能出的苦楚!

    他喘息着,胸膛起伏不停,若这是上天的惩罚,为什么不让他战死?为什么!

    不管如何不甘,他都找不到答案!

    二千年!

    为何让我跑这么远,这么远……

    不!

    王胡子被砍落马下,他的心瞬间一紧,待看到王胡子斩断马脚,擦去脸上鲜血,继续拼杀的时候,他的心才松了下来。

    跃起,砍人,夺马……厮杀在继续,他却又成了观众!

    角声裂,兵变阵!

    千军万马列如锥,横似铁!

    旌旗摇,令旗晃!

    那是什么!!!

    姜铭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所见,随风烈烈而舞的“边”字大旗下,一个将军提缰纵马,长剑向下一挥,万军齐动,奔腾如雷!

    令他吃惊的不是那雄风万里、气吞山河的兵锋军威,而是那个将军——青铜覆面,孤鸾在手!

    嗡!

    孤鸾长鸣!

    姜铭一下醒转,那些画面瞬间无踪!

    “孤鸾!”来不及多看的姜铭怒叫一声,他这是第一次生孤鸾的气,因为心中有太多的不解,“边”字大旗下,为何会出现那样一个将军?那绝不是边家的人,却让他感觉异常的熟悉,初见那一刻,心都是烫的!

    可是他是谁?是自己听了太多故事,幻想出来的?还是确有其人?如果他的确存在,和自己是什么关系?堂弟的后人?不!按王胡子的年纪来算,绝不可能是!那他会是谁?孤鸾为何在他手里?不是随自己葬在大漠了吗?

    太多的问题难解,姜铭默默转身,走到屋外,把孤鸾放下,又回到屋里,可惜,感觉不再,他再也无法看到那些“幻象”。

    心有不甘,纠缠不放,他盘坐在地上,阖上眼睛,静等那些画面再现。

    “能把他叫出来吗?”姜涛有些担心的问。

    “不叫也无碍。”童雨谣淡定的很。

    “可他这状态……”姜涛是真担心。

    “求不得。”童雨谣轻叹一声,“唉,很多时候就是如此,越是想要,越是得不到。”

    “您是说他不可能再看到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了?”姜涛悟性还是不差的。

    童雨谣瞥他一眼,“你看到的才是奇奇怪怪的吧。”

    “呃。”姜涛不知道火怎么烧到自己头上来了,摸摸后脑,硬着头皮道,“阿姨,我是真心的。”

    童雨谣不置可否,又向屏幕看去,“那你得问九九。”

    姜涛不笨,知道她是不反对的,说明自己给人留的印象不错,忙向童九九看去。

    见他看过来,童九九小脸一红,向旁边挪了两步,“你不好,是坏人。”

    冤枉!

    姜涛心里大喊,却不好意思说出来,刚刚在里面做过什么,人家自然看到了,虽然看不到他所处的幻境里去,可都不是笨人,哪里还会猜不到?虽然他自认发乎情,止于礼,可说出来谁信呐!

    这个哑巴亏不吃也得吃!

    看他一脸郁闷,童雨谣说道,“等几年吧。”

    “啊?”这话太动听,以至于姜涛没反应过来。

    童雨谣拉过女儿的手,“咱们去叫他出来,为难自己,于事无补。”

    虽然姜铭不想出来,可是主人态度坚决,他也只能出来,因为他清楚,再待下去,除了失望,他什么也得不到。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你到底看到了什么,怎么跟霜打的茄子似得?”姜涛揽着他的肩膀,关心的问。

    “与我前世有关的人和事。”姜铭淡淡道。

    “……”姜涛伸手摸摸他额头,又摸摸自己的,“也不烫啊。”

    任他耍宝,姜铭没做任何解释。

    童雨谣看他一眼,眼神里颇有探究之意,但受身份所限,终是没开口问什么。

    回到前院,喝了一壶茶,姜铭的心绪才算稳定了一些,静静坐哪儿听着他们闲聊,没有丝毫插言的意思。

    日头偏西,汪伯过来禀告,说是有客来访。

    不管是不是真的有客来,姜涛知道自己该走了,凡事过犹不及,再赖下去,就该惹人讨厌了,便借此礼貌告辞。

    童雨谣带着女儿把他们送到前厅,还真有客人等在那里。

    “姜兄,你怎么在这儿?”童猛好奇的问。

    看到他,姜铭也有些意外,不过更让人意外的是,和他站在一起的人是易观离,“我陪兄长过来的,你们是怎么回事?”

    “易小姐说有事找我们童氏族长,我便带她来祖宅了。”童猛看易观离的眼神,明显有别的意味。

    “那你们忙,我们先告辞了。”姜铭莫名的不想多问,只想赶紧离开。

    “难得遇见,晚点喝一杯再走吧。”童猛对他真心敬重,开口留人。

    “下次再喝,这次就不耽误你们办事了。”姜铭拒绝了。

    “那好吧。”看他意态坚决,童猛只好作罢,不过听语气,有那么一点遗憾。

    姜铭拱了拱手,就要离开,易观离却开口问,“你不是为了自己过来的吗?”

    姜铭拉过姜涛,“陪他来的。”

    姜涛笑着打招呼,“你好。”

    易观离不理姜涛,看着姜铭道,“谁也逃不开命运之手的拨弄,无心之中,最是见缘。”

    “也许吧。”姜铭不置可否,拉着姜涛跟童雨谣告别,“告辞了。”

    童雨谣微笑道,“我就不送了。”

    “留步。”客气一句,姜铭便拖着姜涛离开了,汪伯跟在后面相送。

    待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童猛才开口问,“你们的关系好像很好。”

    易观离明白他想问什么,也没打算瞒他什么,“我要说我们前世便相识,你信吗?”

    “啊?”童猛讶然,像是不能接受这种说辞。

    “又是前世,我怎么就不知道自己前世是谁?”童九九有些郁闷的道。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易观离的眼睛瞬间就是一亮。

    童雨谣摸摸女儿的头,宠溺的道,“妈妈知道。”

    “啊!”童九九很惊讶,“我前世是谁?”

    童雨谣微笑,“我的债主。”

    “拿我开心,不理你了。”童九九小嘴噘的老高。

    童雨谣笑笑,不去管她,转而看向易观离,“易姑娘是吧,不知道你找我何事?”

    易观离走过去,行了一礼,“就想问您一句话……命盘童子可在?”

    童雨谣脸色猛地一变,“你是?!”

    “如果您听的懂,我就是缺掉的另一半。”易观离证实了她心中所想。

    童雨谣深深看她一眼,转头看向童猛,“猛儿,你带九九去玩,我和易小姐有话要说。”

    看她们神色凝重,童猛虽不知就里,可还是听话的带童九九离开了。

    待他们走后,童雨谣才道,“跟我来吧。”

    一路走到后院,童雨谣打开祠堂的大门,把易观离请进去,对着祖宗的牌位拜了一拜,才取过供在牌位前的铜盘,揭开罩在上面的白绸,半片竹牌静静躺在那里,陈旧的色彩,古怪的纹理,似乎都在说它历经沧桑。

    把竹牌托到易观离面前,童雨谣表情肃然。

    易观离打开随身携带的小包,珍而重之的取出半片竹牌,放到铜盘上。

    两个女人各推自己的一半,将竹牌合在一起,严丝合缝,浑然一体!

    纹路接合,竹牌合而为一,竟像是有了生命一般,无形的气息,流转不息。

    两人相视一笑,认可了彼此的身份,童雨谣微笑道,“时间过去太久了,还以为先祖留言是传说,没想到在我这代竟成了现实。”

    易观离也高兴的很,“上苍还是有心的,那么……他的命盘在哪儿?”

    童雨谣脸色一黯,“几十年前,外族入侵,狼烟起,兵祸生,华夏罹难,童家又怎能独善其身,祖宅毁于炮火,三十男儿埋骨于山河半壁……”

    说到这里,童雨谣回头看了一眼,“能在的,都在这里了。”

    易观离听懂了,涩然一笑,“我也没强到哪里去,从有记忆起,就没找到那把剑……你们失了命盘,我失了剑,就算聚在一起,又能做什么?这么多年,你可查过命盘的下落?”

    童雨谣看向东方,“虽然不曾找到,但想来应该在那些强盗的手里。”

    “给我一点线索吧。”易观离眼中寒光一闪。

    “应该的。”童雨谣看向竹牌,问她,“这该怎么分?”

第四百八十五章 酒别

    靠坐在软软的座椅上,姜涛好奇的问,“怎么是个美女就和你有关系?”

    姜铭瞥他一眼,“那是你以为。”

    “兴致不高嘛。”姜涛能感受到他压抑又低落的情绪,“你到底在幻境中看到了什么?”

    “先前已经说过了。”姜铭不想再重复。

    “难以置信啊。”姜涛感慨,任谁也不会相信有人能见到前生。

    “是啊,难以置信。”姜铭也有事想不通,明明是他思觉所幻,却为何没有他?而且看到的又是他从所未见的画面,难道真如易观离所说,他们其实是认识的,只是他忘了而已?不然那么多巧合,根本解释不通。

    让他最在意的是,那个青铜覆面的将军是谁?以前听来还不觉怎样,可一旦见到,他就有种莫名的感觉,那个人对自己很重要。

    这种感觉来的毫没来由,却又无比清晰!

    自己身死魂穿之后,到底又发生了什么?边家一门史所不载,往日故人也多湮灭,让他从何查起?就凭那些支离破碎的零散消息,根本不足以还原当初的真相……谁能奈何?

    “行了,别想了,想不通的事,想的越多,越容易钻进死胡同,到时候想出来都难。”姜涛看着不忍,劝他一句。

    “也不愿想,就是忍不住。”姜铭无奈一笑,“说说你吧,今天的事情,似乎并不是狗血的巧合。”

    “当然不是,昨天你要是没赶过来,我能哭死。”姜涛侧头看他,“简单来说,离换届不远了,各家各方都动了起来。刘家想借童家在军中的关系更进一步,便打上了联姻的主意。本来这不关我们的事,可谁让我真喜欢九九呢,怎么都不能看她嫁给别人吧。可惜啊,这件事得不到家里的支持,我也只能扯着姜家的虎皮单干,可就算我把虎皮撑的再大,也吓不到刘家,所以就只能找帮手了。本来我是打算找小姑姑的,也就她能管这种事,可是怎么都联系不到她,就只能退而求其次找你了……大概就是这些了。”

    这就是备胎?

    姜铭不解的问,“小姑姑联系不上?”

    “因为工作原因,大多时候她都是联系不到的,除非她主动找我们。”姜涛告诉他原因。

    “为什么我们最合适?”姜铭又问。

    “因为童家是武林世家,拉上你要比拉上我爸还有用。”姜涛表示,这只是物尽其用而已。

    “你的伤真是九九弄的?”现在想来,姜铭总觉得疑点多多。

    “这点没骗你,的确是我得意忘形之下,摸了她的脸蛋,被她骗进一间屋子,给我好一通收拾……我现在都没想明白自己怎么受伤的,想来是和那些幻境一样,有什么我不理解的存在。”说起糗事,姜涛也没藏着掖着,还说的很起劲。

    姜铭笑笑,“有真事就好,就怕被你从头骗到尾……对了,今天这结局你还满意?”

    “太满意了,既搅了刘家的好梦,又给她们留下好印象,形势可谓一片大好。”姜涛很是知足,还透着一点得意。

    姜铭看他一眼,“真没看出来,你如此容易满足,事情可还没定下来。”

    姜涛笑笑,“这就是你不懂了,求婚的有两家,又是当面锣对面鼓,但凡有点脑子,哪怕是再想联姻,都不可能答应任何一家……何况人家并不想。”

    得罪人的事干不得,谁能蠢到给自己刨个大坑?

    “如果今天我们不去呢?”姜铭问。

    “那九九估计就要被祸害了,没有把握刘明川是不会登门的,虽然我不知道他凭什么让童家就范,但想来不会是什么好手段。”姜涛对刘家没什么好言语。

    姜铭点点头,“也不算白来一趟,送我去机场吧。”

    这两句话不搭吧?

    姜涛看他一眼,“着急走?”

    “家里太多事。”姜铭说明原因。

    “知道,听说了,咱哥俩的命都够苦的。”姜涛摆出同病相怜的模样来,“不过有些事也不急在一时,咱们完全可以先放松一下再去办,弦要绷的太紧,可是会断的,你说对不对?”

    “你又安排了什么?”姜铭差不多已经了解他们的套路。

    姜涛揽住他的肩膀,“就一个小聚会而已,介绍几个朋友给你认识,放心,高晗不在,别紧张。”

    谁紧张了?

    姜铭不满的看他一眼,“没兴趣。”

    “你的老对头可是在拼命的交人拉关系,难道你想单打独斗?要是哪天被群殴了,可别说哥不照顾你。”姜涛一副为你好的模样。

    姜铭沉默片刻,点头答应下来,既然决定用“他”的方法去斗,自然要了解一下他们的行事方法。

    天色渐晚,车子直接开到聚会的地方——一套精心布置的四合院。

    “这就是你说的不在?”跨进院里,看清来人,姜铭很是不满的道。

    高晗穿一身露肩小礼服,拿手轻摇着杯中酒,含笑示意。

    “这是意外,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不是。”姜涛辩解着,拖着他进去,将来人一一介绍给他。

    除了以前就见过的那些,这次又多了九个人,有男有女,有的派头气势极盛,有的涵养气质过人,一看就不是小门小户出来的。

    挨个打过招呼之后,姜铭走向一个不算熟悉,却能算亲近的人,“表哥,又见面了。”

    顾鸿飞温淳一笑,“是啊,姑母姑父身体可好?”

    “都好。”姜铭笑着回应。

    顾鸿飞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自己的事自己解决,别让长辈跟着担心。”

    姜铭不知他为何突然如此亲近,可还是点头答应,“我记下了。”

    “弟妹一看就是通情达理的人,应该没什么说不通的。”顾鸿飞看着他道,“再说身为男人,让一让也没什么,对自己好,对家也好,也不会影响到别人。”

    “好的。”姜铭答应下来,只是心里却犯了嘀咕,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去交际一下吧,别辜负了涛子的一片心意,咱们兄弟什么时候说话都行。”顾鸿飞有脱身赶人的嫌疑,可姜铭还是点点头离开了。

    前世的叔伯兄弟,不是战死,便是聚少离多,所以姜铭分外珍惜这份情谊,不去轻易怀疑什么。

    “怎么总躲着我?”高晗截住姜铭问。

    “不喜欢。”姜铭说的很直白。

    高晗笑笑,“怎么办呢,我就喜欢你有什么说什么,对我不屑一顾的样子。”

    姜铭帮她出主意,“你该去看医生了。”

    “看医生没用,他们哪儿没有治我的药。”高晗伸手在他心口戳了两下,亮粉色的指甲闪着莹莹光泽,“药在这儿。”

    姜铭拉平被她戳皱的衣服,“这里早就空了,怎么会有药。”

    高晗凝视着他,“说的也是,手快有,手慢无嘛。唉,要不是真的没办法回到过去,我真想抢一次先。”

    说到这里,她以手抚唇,轻笑了一下,把头偏转,“我要嫁去晋中了,祝福我吧。”

    每个女人都有故事,无论好坏!

    姜铭的心蓦地一软,伸手抱了她一下,“很多时候,能陪你天荒地老的,并不是你想要的那个人。”

    “你这算不算得了便宜还卖乖?”高晗的眼睛有些湿,那一触即放的拥抱,温暖而不恒久。

    姜铭摇头,“不算。”

    “也许吧,如果让我选,也是宁要求不得,也不要同床异梦。”高晗按自己的理解说着,“别的女人,还可以‘日’久生情,你家那位,我可真说不准。”

    姜铭微笑摇头,“不说她。”

    “好,不说她,陪我喝一杯。”高晗举起酒杯。

    两人喝了三杯酒,高晗才意犹未尽的道,“虽然没有尽兴,可也值得回味了,就到这里吧,再喝下去,就辜负人家一片心意了。”

    姜铭笑笑,把空杯放下,扫视周围一眼,“也不知道谁能成为朋友。”

    “朋友不需要太多,有一两个能交心的就够了。”高晗也看了那些人一眼,“衣冠楚楚的外皮下,到底包裹着怎样的心肝,谁也不知道,所以不要轻易拿一个人当朋友,当兄弟,哪怕他是真的兄弟……因为能从背后捅你一刀的从来不是敌人。”

    说到这里,她表情变得很郑重,“我不是有感而发。”

    说完,她放下酒杯,转身离去,没有告别,没有回眸,在属于她的戏落幕时,她要昂着头,挺着胸,换回以往失去的尊严,哪怕眼角已经星光点点……

    看着她倔傲的背影消失在朱漆大门后,姜铭自惭不已,为自己曾经的偏见感到羞愧。

    不曾走到别人的世界里,又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

    “人走了,别看了。”姜涛走过来搂住他的肩膀。

    “你知道?”姜铭偏头问他。

    姜涛点点头,“刚知道不久,消息还没传开。你在幻境中的时候,小静通知我的,所以这场聚会特意添了一个她,本以为她会……”

    说到这里,他自嘲一笑,“呵呵,我的眼光和你差不多啊。”

    “没什么可骄傲的。”姜铭拍拍他的肩膀。

    “去你的!”姜涛笑骂一声,“走,喝酒去!”

    “真不怕你!”姜铭很是臭屁的道。

    兄弟俩端着酒杯,四下转悠,看到谁闲下来,就跑过去跟人喝酒,两三个小时过去,说话还能清楚的就没几个了。

    姜铭拎着酒杯,看着那些半醉、装醉的人,突然觉得索然无味,正打算尿遁,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了一下,摸出来看了一眼,却有些迷糊了,这是谁发的?

    陌生的号码,简短的内容——速来!

第四百八十六章 殇

    陌生的号码,再加两个可以让人浮想联翩的字,大多数人接到这种信息,都会将其归类到发错或者恶作剧里面去,yy脑补一下各类可能,就随手删掉,不再记起。

    偏偏姜铭是个很认真的人,又没有被推销、诈骗之类的信息、电话折磨过,所以他的第一反应是回拨,然而对方拒接了。如此反常的行为,又成功的引起他的好奇心,便开始追查号码的来源。

    问了几个人,都不得要领,姜铭便把姜涛拉了过来,“认识这个号码吗?”

    只看了一眼,姜涛就有些意外的反问,“你什么时候和西部战区的人勾搭上了?”

    “西部战区?”姜铭又看了号码一眼,“你怎么知道?”

    “看号段代码啊,一般人可弄不来这种号码。”姜涛挑挑大拇指,“真没看出来,你交际挺广的。”

    西部战区的人,姜铭一共就认识两个,但那两个人应该不会发这种信息给他,几乎是下意识的,他拨出了闻心澜的号码,然而对方关机了。他又赶紧拨打王铁军的电话,依然关机……不对!他精神蓦地一振,酒气瞬间无踪。

    除非有特殊情况,否则他们的手机不可能关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看看那个号码,跟姜涛提了一个要求,“帮我查一个人的下落。”

    关系如网,每个身在网中的人都是其中的一点,能不能把整张网搅动,就要看你所在的位置和分量了。

    在半个小时后,姜铭知道了所查人物的位置,两个小时后,他在京郊基地搭上了去往某海盗横行国家的军机。

    这是一架运输机,涂装更像是民用飞机,没有军方的标记,机上除了一辆09式轮式步兵车,和一队八人的特种兵外,就全是柴米油盐等生活用品,还有一些药物,此行的目的,对外的说法是人道主义援助,不然在到达摩加迪沙前,他们会被击落几十次。

    姜铭之所以能搭上这架飞机,不光因为他姓姜,还因为他是明海特勤基地中的一员,再加上种种原因,他一路磕磕绊绊的上了飞机。路上没人告诉他发生了什么,可从他们肃穆的表情来看,肯定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换上军装,佩上红十字标,再加上装满武器的“药箱”,他就成了一名战地护士,虽然性别为男。

    然后靠坐在舱壁上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飞机已经着陆,虽然那些战友的眼神很是不善,可姜铭只觉亲切,不会生出其他想法。

    不过下机登车时,他受到排挤,给安排到战车顶上,理由是里面装不下那么多人。

    在这枪支泛滥,又缺乏约束的国家,坐在外面,吃枪子的几率还是很高的,虽然车身涂装仿照医护车,可那6管30mm转管机炮也太明显了些。

    姜铭二话没说坐到上面,现在其他都是次要的,赶紧到达目的地,弄清发生了什么事才是重要的。

    随着一个车队出发,经过半日的车程,他们才到达目的地,一个罕见的有山有水有树的地方。

    一路走来,姜铭有回到遭了兵祸的边城的感觉,饿殍遍地,满目疮痍,只是人种换了而已——原来世上还有这种地方!

    车队径直开到一个临时军营中,四周搭了上百顶帐篷,一眼看不到头,穿着各色军装的军人穿行其间,他们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关注。

    下车后,自有早一批过来的人接应,不过姜铭没有什么话语权,只能默默跟在后面,走向属于他们的营地。

    简单客气的寒暄之后,一个少将面色沉重的走过来,带他们进到一个帐篷里。

    四张行军床整齐的摆放在那里,上面躺了四个人,以白布遮体……

    看到这些,姜铭的手一下攥紧,紧张的看着那白布包裹的身躯,他不想看到熟悉的面孔!

    然而事与愿违……

    当最后一块白布被揭开的时候……

    “啊!”

    撕心裂肺的悲鸣响彻军营!

    回荡不息!

    “冷静!”少将吼道,“控制好你的情绪!”

    “谁干的?!”姜铭死死盯着那张床,眼睛已经发了红!

    那凶厉的滔天怒焰,让少将都为之一窒,随后头一垂,惭声道,“不知道。”

    “什么?!”姜铭目眦欲裂,人都死了,竟然连凶手都不知道是谁。

    “在一座岛上参加一个科目的比武时,他们突然遇袭,所有信号都被切断,等我们派人过去寻找时,就找到这些。”少将看看那些尸体,又指指堆在一角碎裂的武器。

    一个人大步走过去,拿起那些武器看了看,而后举着掰弯的枪管道,“不像是被火器击毁,倒像是用蛮力破坏的,可什么人能有这么大的力气?”

    姜铭只看了一眼,便不再看,只是盯着躺在床上的那个人——王胡子,你家婆娘等你回去呢,你怎么能睡在这儿?你怎么可以睡在这儿!

    缓步走过去,单膝跪在床前,姜铭拉起他的手,“以前不敢见你,是因心中有愧,总觉无颜无地以自容,如今见你,却是天地两隔……王胡子,我以后该怎么办?”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姜铭放开他的手,细细的帮他整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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