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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跃龙门-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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汇报工作是向领导展示能力,跟领导聊私事,那是拉近彼此之间的关系。既然领导同意了,柳局长也不再拘于上下级关系,说话随便多了。
“老板,您二位是不太了解那小子。我教了他半年,那小子就是个妖孽,初一做中考试卷,能数理化外拿满分。年初的时候我问他,他居然讲今年去高考,清华北大不太可能,一般的名牌大学肯定没问题。
可笑的是,那么聪明的伢子居然信神信鬼,前年我安排他去县中旁听,居然讲菩萨不让他来!”
两位领导听李传林吹过几次,也羡慕人家有个天才儿子,那孩子不得了啊,会读书、会做人。
接了支柳局长敬过来的‘芙蓉王’,就着他的火机点上,曾书记也放下了领导派头,好奇道:“本球,按你这么讲,那孩子是因为读书没压力,闲着没事才鼓捣这些东西?”
“领导,那你可太高看他了。那小子就是个财迷,读五年级的时候,活生生地从王建国手里讹了三成股份。就是我们崇乡中心小学那工程,那小子就是靠那笔钱,在街上做铺面起家的!”
“有这事?”
柳老师跟领导抽着烟,把四年前的往事一一道来,听得两位大领导和两位同事如听传奇故事一般。操,那小子还是人吗?难怪老郑说他是妖怪!妈的,自己读五年级的时候,还在逃课、打架吧?
“那就奇了怪,这香菇生意又赚不了什么钱,他还这么来劲?”
“领导,香菇是不赚钱,可冬笋赚钱!那小子重情义,不想他那帮朋友、发小走歪路,就带他们贩冬笋赚起手本。我就是拿冬笋当筹码,压得他出高价收香菇的。”
“不对不对,本球,还有别的事吧?”
除了工厂扩产的事,还能有什么事?
面对老领导的追问,柳老师又不好实话实说,只好苦笑道:“那小子孩子气吃不得亏,我压他高价收香菇,他就转身给我刨个坑。本来我准备让林业局、林科所的人集资,办这个小公司,也让他们赚点辛苦钱,结果二位领导也看到了。”
两位领导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做菌棒能赚几个钱,撑死也就一年十几二十万,还劳心费力的。李传林一年少说也能赚一两百万,还能少得他独生儿子那几个钱?除了想出口气外,还真找不出那小子这么干的理由。
“呵呵,本球,他去年给你拜年了不?”
柳局长脸带苦笑,自嘲道:“拜了,还送了块腊肉、两条烟,一口一个您的,听得我都起鸡皮疙瘩。”
现在谈的是私事,讲私事的人又是不站队的干将之材,钟县长也给了柳局长十足十分的面子,话语里透出亲热打趣道:“本球,要讲起来,你做人还真不讲究!买旧设备几划得来,你偏偏要怂恿人家买新机器,李传林是农民没想透,你还没想透?要我讲啊,也只有李家明那样的人,才对得住你这样的人!”
夹在两位领导之间难做人啊,柳局长立即叫起屈来:“钟县长,你这话可要凭良心啊,我那是帮县里做事!要是耽误了扩产、gdp增长,你还不得跳起脚来骂人?”
“良心个屁!”
面色如常的曾书记也笑骂了一句,随手端起了茶杯,收到这个古今相同的暗示,几人连忙起身告辞。可大家刚到门口,曾书记又把柳局长叫住了,干将之材谁都不嫌多,在不在自己阵营里不打紧,要紧的是想干事、干得成事!
“本球,跟你道个歉,蔡书记想调你去行署,我把你拦了下来。”
什么?毁人前程?
刚才还乐呵呵的柳局长如同十二月天里,被人兜头一盆冰水,从心里往外冷得发抖。(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四章 患得患失
郁郁涧底松,离离山上苗。以彼径寸茎,荫此百尺条。……地势使之然,由来非一朝。
基层的干部想晋升难啊,副科是一道坎,迈过去了就是领导;正科又是一道坎,迈过去了能当乡镇、各机关的一把手、二把手,下属们嘴里的领导变成了主要领导,而能迈过去者十中无一,因而有‘妇(副)科病’的戏称;副处则是天堑,百中无一!
省地机关则不同,地区行署、地委里,只要不行差踏错,副科是福利、正科是奖励,只要有点能力、巴结点领导,搞个副处不容易也不难。
柳本球有能力、有狠劲、也有政治智慧,入了常务副专员兼地委副书记的法眼,想将他调入行署办公室任科长。正科调正科,看起来是平调,实则是一条青云之路。
常务副专员亲自调动的人,只要在那呆年把,一个副秘书长的位子能少了他的?再干上一届,还能没个正处的前程?
挡人财路者,如同杀人父母,而阻人前途者更甚!
可这样的事就是发生了,而且是从柳本球的顶头上司,曾书记嘴里亲口说出来了!
“本球,我是这么想的,你是干实事的人,我们县的经济开始起飞了,何不留下来干一番事业?说实话吧,蔡书记虽然在地委是第三把手,可他既不是专员的人,也不是书记的人,给你个副处级容易,想给你挪腾个正处,除非是闲职!”
虽然没有骂娘,可柳局长黑着脸沉默以对,不骂娘是官场尊卑,沉默则是不服。有功不赏,反而阻人前程,还真是官字两张口,任由你说了?
也是从副科、正科级干过来的曾书记,能理解这种沉默下的愤怒,可他也为难。官场上能领会领导意图、会来事的人如过江之鲫,可能干实事、干得成事的人凤毛麟角。柳本球虽然蛮横了点,但能干事、也干得成!
要是没有他的强蛮,林业规费那个烂摊子能收拾好?没有他的眼光慧眼识珠,能把华居木业那样不起眼的小厂子挑出来?没有他的胆大包天又心细如发,能处理掉那几个破厂子?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啊!
苦笑几声,曾书记拍了拍他的肩膀,推心置腹道:“本球,只要你留任,今年年底调整干部时,我保你一个常委副县长的位子。都是副处,何必要去行署?至于正处,那是以后的事,权力在专员、书记手里,蔡书记帮不了你的!
本球,我不瞒你说,我老曾搞政治工作内行,搞经济工作外行。现在外县都在搞细木工板厂,老钟虽然有行政经验但没经济眼光,我担心华居木业又是昙花一现。”
正在愤怒边缘的柳本球一愣,紧接着又是患得患失。
官场中人,文凭不可少,年龄是块宝。去行署最少得一年以后才能搞个副处,还得正好有空位子,可留任却是眼前的事。话又得说回来,看似提前一两年升副处,日后的发展余地更大,可没了在行署办公室的资,没有在地委领导们面前朝夕相处的印象,还真说不上是得还是失。曾书记是地委副秘书长的出身、地委陈书记的前任秘书、地委一把手的铁杆心腹,也是脑壳上长天线的人,只要自己帮他干出政绩,把他给拱上去,以后还能亏待自己?
正患得患失的柳本球又狐疑地看向曾书记,作为全县一把手的人,居然会亲口承认他搞经济不行?这是把自己当心腹,还是想自己去收拾哪个烂摊子?
华居木业?肯定是,现在连隔壁湘省的厂子都开始筹备转产,这位滑不熘手的书记大人害怕了,怕好不容易捞到的政绩变成一颗流星,甚至是他曾某人的污点!对了,他本人还在厂里投了资,肯定是打这主意。
递了支‘大中华’过去,曾书记用自己的防风打火机,替这位干将之材点着烟,自嘲道:“本球,台上是领导,台下得认清自己有几斤几两。我来同古快五年,你看我什么时候干涉过老钟的工作?上次你跟高均犯混,我批评过你吗?”
前程没有被毁,柳本球脸上好看多了,感谢完领导的提拔之恩,也担忧道:“书记,讲实话,我现在也最担心这事。李传林太冒进了,第一次扩产是对的,第二次风险太大了。”
“是啊,我也太着急,太想把县里的经济搞上去,没详细调查研究过,就推动人家扩产。我现在最担心的是,那些跟风的厂子形成产能后,一旦降价抢市场就会形成恶性竞争,到头来又跟落个和刨花板、密度板样一样的下场,还会连累好不容易有了起色的纤维板厂。”
现在讲这话有什么用?当初你们入股细木工板厂的时候,听不进逆耳忠言,还压着老子去做工作,现在看到外地跟风的厂子一家家起来,才晓得害怕了?柳局长腹谤几声,但也只敢腹谤而已。
“书记,如今之计,关键是寻找到另一个新产品,能在市场恶化之后快速转产!”
“你有什么想法?”
这事柳局长还真考虑过,当初李家明的牛皮哄哄给他印象太深了。那小子平时连话都不多,他敢吹那牛皮,那就肯定有相当把握。
“书记,这事我考虑过,有点思路但还没太有把握。”
不敢把话说满的柳局长比划几下,可曾书记越听越担心,那么多人都没解决的事,小小的林科所有办法?
“书记,您给我两个副科级的帽子,我就不信那帮林校生、农校生找不出办法来!”
副科级帽子不值钱,管帽子的曾书记哪会在乎这个?只要能解决华居木业公司的隐患,保住全县经济起飞的势头,莫讲两个副科级帽子,给个副处级帽子他都舍得。更何况他投了钱,而且都是东拼西凑来了!
“本球,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谁要是搞得出成果,我破格提拔谁当正科级,而且是实职。”
“谢谢领导,我现在去找人。林科所要是搞不出来,那帮人要了也没鸟用,不如全部回林场砍树!”
这才是大将之才,能理会领导意图,又有超强的执行力!
“去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从书记办一出来,夹着手包的柳局长立即驱车去寻李家明,那小子敢吹那个牛皮,肯定是有什么想法。厂子是他家的,最着急的应该是他。只是那小子太妖孽,十几岁的伢子,哪来的那么多城府、心计、手腕?
可桑塔纳驶近李家明租住的农家小院,学中文出身的柳局长停好车,听到小院里忧伤的口琴声,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是电影《滚滚红尘》里的插曲,歌词里写‘起初不经意的你,和少年不经事的我,红尘中的情缘,只因那生命匆匆不语的胶着。想是人世间的错,或前世流传的因果,终生的所有,也不惜换取刹那阴阳的交流。’看似缠绵悱恻,其实透出一股俯瞰芸芸众生的悲天悯人。
如果李家明闲着没事吹这曲子,那是因为这曲子好听;可这夜静更深了,居然还吹这曲子,那就是曲为心声。
他一个十六岁的伢子,俯瞰什么?悲什么天,悯什么人?
脚步声在深夜再轻,也立即让院子里的忧伤应声而停,紧接着是毛砣粗沉的嗓门。
“谁?”(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五章 知易行难
夜静更深,月色如水。
李家明坐在院子里,吹着柳莎莎落在这口琴,旁边的毛砣怎么也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堂弟练过这个。在他印象中,堂弟因为五音不全,不喜欢唱歌,可怎么会吹得如此好听的口琴?
踏着月色而来的柳老师也很惊讶,他进了院子之后,才想起以前从未没听这伢子吹过口琴,可自己听到的琴声起码有数年的功底。
“柳老师,这么晚了,您有事?”
礼貌中透出疏远的问候,让惊讶的柳老师苦笑不已,又不禁暗自恼怒。师生之间要有起码的信任,或许自己怂恿他父亲扩建厂子,有一定的私心杂念,但也未尝不是一种加快发展之策。
哎,这孩子哪怕再天才,也只是个孩子,很多事还并不懂。
为人师表的柳老师暗叹一声,坐在毛砣搬过来的竹椅上,玩笑道:“不愧是天才,什么时候学的?”
什么时候学的?这得有几十年了吧,刚才还沉湎于‘往事’中的李家明笑了笑,也玩笑道:“菩萨教的。”
伸手拿过口琴看了一眼,柳老师立即看出这是自己送给女儿的十四岁生日礼物,没想到莎莎学了半年还是没学出什么名堂,这小子倒是深得其中三味了。
柳老师把口琴在裤子上擦了擦,吹起了《斯卡布罗集市》,原本凄美婉转的音乐用口琴吹出来,竟有一种缅怀的韵味。没错,确实有缅怀的情感在里面,这曲子应该是柳老师跟师母的外籍老师学的。
这首曲子在这个年代,还属于小众中的小众,不应该是自己能‘听’过的。一曲吹罢,李家明轻轻鼓掌,赞叹道:“老师,这曲子好!”
“听得懂?”
故作沉吟一阵,李家明迟疑道:“有种缅怀的韵味,但好象原曲是凄婉的。”
天才!
有了音乐作为媒介,老师出身的柳老师爱才心起,主动说起了他父亲扩产的事,说完了才发现自己犯了职业病。自嘲的柳老师眼睛余光,看到月光之下的李家明,依然是一副风淡云清的样子,突然想起了刚才的曲子,不禁心生寒意。
言为心声,曲也可以为心声的,尤其是那种无意中流露出的情感,更能反应人的真实思想!
这伢子根本不象外表那么义气、仁义,这是个很冷漠的人,那些礼貌、热情只是他的习惯而已!
天哪,这孩子真的是在俯瞰众生!
没错,收购冬笋的事,就是他在拿张仁全、徐立成甚至自己当工具。若是,若是他失算了会如何?
王富生他们现在虽然很收敛,可私下都在干些什么勾当?若是上次他失算了,这家伙肯定会用暴力开道!对了对了,上次这家伙把王端都召了过来,肯定就是想跟对方拼消耗。一方是被酒色泡软了的混混,一方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毛伢子,拼到最后只有他才是胜利者!
为了巨额的财富,能不露声色地筹划,将师长、发小、兄弟当工具,甚至不惜将他们送入监狱,这孩子得有多深的城府、心计,又得心多硬啊?为了利益能不择手段,为了聚拢人心,能将大把的利益散给手下,这哪是一个未成年人能干出的事?
往事一幕幕如电光火石,从逼得曾宁生欲哭无泪到陈和生脸上那三板砖,从无师自通地讹诈王建国到给自己送礼试探,这哪是一个少年天才,分明是个老奸巨滑的枭雄!
人心如棋,天地为盘,难怪他吹出来的曲子是俯瞰众生。
柳老师这才想起,五年前胡老师的告诫,这孩子是妖孽,引导得好将是绝世良材,引导不好则大奸大恶。
沉默良久,柳老师心里泛起一种无力感,全然没有劝诫李家明的心思。这种无力感是智商差距带来的,也是境界差距带来的。
能俯瞰众生的只有神或是妖魔,而神是需要凡人仰视的,妖魔则是凡人避之不及的!
从那所偏僻、简朴的农家小院出来,回到家后的柳老师呆坐在书房里。见他如此模样,钟老师端着茶过来,关切道:“本球,怎么了?”
“哦,我们回不了袁州了。”
“什么?”
“哦,曾书记讲,等年底调整干部时,他会去地区找陈书记,推荐我干常委副县长。”
这是好事,曾书记是地委陈书记的前秘书、铁杆心腹,这事肯定能成。能提前一两年升副处,肯定比去行署熬资更强,可欣喜的钟老师还是发现了老公的异样。
“你不懂!”
伉俪情深的柳老师打起精神,把其中的利弊解释了一遍,佯装苦恼道:“莉莉,让我静一静,我得想办法解决传林的麻烦事。要是真升了,他那一摊子肯定还是我来管。哦,对了,你打个电话给你哥哥,看能不能让莎莎去袁州中学插班。”
“本球?”
“莉莉虽然人聪明,但那的教学质量更好,你哥哥又当年级组长能管得到,我们也更放心。”
儿女的前程永远是父母最重视的事,钟老师连忙答应:“嗯,我马上去打电话,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哦,户口莫迁走。”
户口不迁走,未来有高考加分的‘省三好学生’之类的好事,凭丈夫的权位就能有办法搞到,对这些事门清的钟老师会意道:“知道”。
钟老师去了打电话,柳老师在书房里呆坐,李家明也在月光之下呆坐,刚才的事除了无意中吹口琴外,其它的事都是他有意为之。
柳老师想的也没错,李家明确实是个很冷漠的人,除了家人外也就是王老师、张老师、姜老师他们在他心上,其余人都可以看成棋子。若是重情重义,前世的他也出不了头。
父亲遇上了麻烦,这事李家明比柳老师还更清楚,只是如何善后,让他很犹豫不决。最好的办法是让父亲摔跟头,而且是狠狠地摔个跟头,摔掉那些快速成功带来的自我膨胀,以后就能踏实干事业了。可是,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摔个大跟头后,还能爬得起来的。
父亲确实很坚强,厂子被水淹了,还能苦中作乐,可成功之后的失败呢?
凡事知易行难啊!
心再硬的人,也会有柔软之处,而李家明最大的软处就是父亲、小妹、大姐。有些东西,没有失去过,就不懂珍惜,失而复得则是天赐之福,由不得他不小心谨慎。
陪坐在院子里的毛砣,也见惯了堂弟如此,天才的想法与普通人是不同的,比如自己考上了重点高中会欣喜若狂,而人家考了全县第一,还是仿佛不值一提一般。
等李家明拿定了主意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毛砣才关切道:“家明,传林叔真遇到麻烦了,我看生意不是很好吗?”
“哎,你晓得什么呀?我一个人看错,柳老师也会看错?”
“那你赶紧想办法啊!”
“哪有那么容易哦,你以为是贩笋啊,早作点准备,就能顺顺当当?睡吧,明日还要去做事,搞不到足够的钱,神仙都没办法!”
毛砣也不是以前的毛砣了,虽然读书的天分还是很差,可心思比以前灵活多了。
“家明,我听我耶耶讲,现在厂里还欠了三四千万!”
不错了,借来的一百万起家,大半年时间折腾起近五六千万的场面,还只欠三四千万,虽说有运气的成分在内,父亲也算是有能耐的人了。
“我晓得。”(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六章 企业的责任
注册资金为一百万人民币的‘山里人家’农贸公司,在经济不发达的山区小县,在县城里也算是不小的规模,应该名声不小。可它不是名声不小而是名声极大,倒不是别的原因,而是因为它的老板姓李,是那位大红人李传林儿子。
李传林不得了啊,两三年工夫,创下一个固定资产数千万的大公司,而且生意跑火得不得了,公司门口运货的车都在排队。虽说街面上有传闻,说李传林起家靠的是官商勾结、侵吞国有资产,可也证明人家有那本事!
普通百姓很矛盾,一边抨击人家官商勾结,一边又羡慕人家的本事。破产的那几个厂子谁不晓得,都是发不出工资的烂摊子,可在人家手里硬生生地赚了钱,而且一个月税收都快二百万了!
有了父亲的光芒,李家明倒是不显眼了。哪怕大家都知道农贸公司的真正老板是他,垄断了全县的香菇收购、菌棒生产,而且突然兴建起几个山里人没见过的消毒炉,还招了三十几个工人及一百号临时工,甚至还以成本价将林科所囤积的几百立方米栗木、椴木一锅端。
“切,你耶耶要是有李传林那本事,要是跟书记、县长关系铁,莫讲垄断这些小生意,再大的生意都搞得成!”
“嘿嘿,没看到田依林把街心花园都拆了,要建大宾馆吗?如今的世道,不管是做生意还是当官,都要上头有人!”
这些八卦,李家明笑笑而已,督促着曾春他们带着二十个精挑细选出来的老实工人,加快速度制菌;他自己也蹲在工地上,盯着二伯的工程队快速建设。时间拖不起啊,香菇从制作菌棒到出菇需要两三个月,要是春节前后将第二批香菇生产出来,就能赶得上新年的大行情!
“家明,现在一级品数量下降了!”
这很正常,菌棒出产了一个多月香菇,营养物质已经不可能再象开始那样充足。
“嗯,把分级标准告诉菇农,将等外品的价格压到一块二,优等品涨三角钱!”
堂弟对村上的人那么好,现在居然压价?已经比同龄人沉稳得多的毛砣,连忙小声提醒道:“家明,这样不妥吧?”
这有什么不妥,做慈善是积阴德,做生意就是为了赚钱,哪那么多仁义道德?以前不敢让菇农自己分级,那是因为怕消息泄露,出现竞争者。如今大局已定,还自己捆自己的手脚干嘛?
“我心里有数,照我讲的做就是!叫曾春他们三个受点累,休息时去菇农家解释一下,就说我们是做外贸香菇,质量不好的卖不起价。”
“哎”
随着分级标准的公布及曾春他们的解释,品相最差的香菇价格立即降到一块二毛钱一斤,菇农开始自觉控制出菇量,摘除那样歪瓜裂枣般的香菇,以全力保障优质菇的生长。
优等品香菇两块五一斤的收购价!
国人喜欢有榜样,前面种植香菇的人赚了钱,旁边的人就蠢蠢欲动。现在香菇价格又上涨了三角钱,蠢蠢欲动就变成了压制不住的冲动,大批有点闲钱的农民开始来农贸公司打听。
从装修店里过来打暑期工的李家仁兄弟,身材高大外形俊朗、举止斯文热情,而且还带有大学生特有的朝气,很受来咨询的农民们信任。
“叔叔,您没听错,买完菌棒之后,可以领取我们公司的订金。以后您的香菇我们包销,若是不收购的话,订金就归您了。”
“当然当然,要是您的香菇不卖给我们,订金就要返还,还得赔我们一倍的订金。”
“对,一根菌棒的价钱是一块五,扣掉一块钱定金,等于您只花五角钱的现金买。”
赚钱的路子,谁都会尽力去打听,谁都知道那些试点的菇农,也是一块五角钱一根菌棒,农贸公司付一块钱订金。现在再次听到相同的条件,性急的农民开始在收款台前排队,片刻之后队伍已经排到院子外了。
两千、三千、六千,兴奋的农民捂着一沓沓或凑或借来的钞票,做着发财的好梦。可同样是来打暑期工的柳莎莎并不收众人的钱,只登记一遍大家的名字、地址、金额,给大家解释道:“各位叔叔,前面二十三名,请到我们公司教室参加培训。等你们培训完了,再来我这交钱。”
其他乡镇的人不认识这个漂亮妹子,崇乡的人可认识,连忙急切道:“莎莎,怎么还要培训?”
“余叔,种植香菇是门技术,不是光看一看就明白的。大家的钱都是辛苦钱,万一技术不过关出了问题,您还不得跑黄泥坪去骂人啊?”
发问的人立即觉得有面子,要讲起来,自己是王红英、王诗梅没出五服的表兄。要不是李家明那小子讲面子上要好看,传勐、传民打个招唿,自己就省得跑这一趟咧。当然,要不是那伢子会做人,自己也排不进前二十三名,没看到前头的都是崇乡人吗?
“要的,就听你的!”
等着二十三个‘幸运儿’走了,娇俏的柳莎莎继续登记、发加盖了公章的纸条。
“毛叔叔,这纸条您收好,您是第二批培训的人。一星期后,您拿着这纸条过来,凭这纸条参加培训、购买菌棒和遮荫网、塑料薄膜等物资。冬下种香菇跟热天里不同,要打塑料大棚保温的”
送上/门的钱都不收,而是先把工作做细,这种态度莫讲是这些农民,就是觉得见过世面的街上人,甚至是当官的、混机关的,都挑起拇指讲‘老子英雄儿好汉’。
这是什么?责任心!
跟这样的人、这样的公司,做生意、打交道,完全可以放心!
没错,自诩为生意人的李家明,对做生意与做企业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态度。做生意要讲究最大利益化,在确保对方也有钱赚的前提下,得尽量争取自己的利益;做企业则在追逐利润的同时,也得承担社会责任,赚钱要赚得光明正大。
面对县电视台记者的摄像机,挂名老总的大狗伢彩排了数遍,才额头冒汗地照本宣科道:“建立正确的理念,决定一个企业和公司的前途和命运。我认为,社会责任感应该是企业的基本理念。我相信,只有对顾客、合作伙伴负责的企业,才能成长为伟大的企业!”
这话有水平啊,在这个资讯不发达的年代里,或许只有那些层次极高的精英,才能说得出这样有水平的话。照本宣科的大狗伢虽然语气生硬,用的也是蹩脚的崇乡口音普通话,可不俗的谈吐让电视台的记者眼睛直放光,但摄像机一关他就露了馅。
如释重负的大狗伢扯着脖子上的领带,不满道:“我的妈呀,毛砣,你回去跟家明讲,下次这样的事莫寻我了!背他那些稿子,我都背了一夜!”
“你莫想了,你以为当老总这么好当的?家明正事都忙不过来,哪有时间搞这些虚头八脑的事?”
来采访、宣传的记者气得想吐血,为企业做免费广告,还是虚头八脑的事?(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七章 产业秘密
广告能让一个好企业加速成长,也能让一个坏公司加速死亡,这个道理毛砣他们不懂,李家明却非常懂。
‘山里人家’农贸公司无疑是一家好公司,对农户负责任的做法,赢得了老百姓的信任。
种植香菇不能用新鲜木屑,得用陈木屑,或先将木材放置半年以后再来加工成的木屑,这样才能消除新鲜木材里的一些对菌类生长有害的物质。随着那三百多立方米栗木、椴木被加工成木屑消耗完,持续近一个月时间没日没夜的大规模菌棒制作工作也就结束了,临时聘请的那一百多号临时工也面临解聘。可农民听说公司需要陈杂木,而非新鲜杂木,立即到处搜罗,短短三天又用板车、三轮车送来一两百立方米。
除了收香菇之外,毛砣、细狗也会来公司帮忙,他们是农家子弟,没少在山上砍柴,一眼就能看出那些硬杂木,大多是些栎木、柞木、枫木、桎木,公司需要的栗木、椴木并不多。可让他们不解的是,负责生产的曾春居然会收那些硬杂木,而且价钱不比栗木、椴木低多少。
这不对啊,以前曾春他们都讲,袋装香菇种植只能用栗木、椴木,否则有近半年的时候,林科所也不会只囤积到区区三百来立方米。疑惑不解的毛砣、细狗不好问曾春,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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