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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卡-第2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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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时间？这也太长了吧？不管是专利的使用权，还是投资到位的期限。石先生，你这是把我们启宣股东的利益置于不顾啊！”戴振兴依旧抓住钱没到位这一点，穷追猛打，石磊也一时无词。
董驰青恰到好处的开口道：“同样，这也是启月科技成立的条件之一，时间长短，只是一个约定而已。我想，石磊作为启宣的董事会主席，而启宣并无需拿出任何实质性的投资，这样的决定，他还是有权做的吧？”
戴振兴阴沉着脸，看着董驰青，心道你这个家伙怎么就那么冥顽不灵呢？现在你们董家都在跟我合作，你却非要站在石磊那边。
他咬着牙说道：“孔繁东和孔月父女俩，现在手里已经没有现金了，而且据我所知，孔繁东甚至还从孔氏集团借贷了一笔六亿的贷款。这些，石先生你不会不知道吧？”
石磊无奈点头。
戴振兴又道：“既然你知道，我就不明白了，你是怎么有信心，孔繁东一年内还能拿出价值一亿三千万的电池来，孔月又要怎样补上她承诺的剩余一亿七千万的投资。这加在一起，就是三个亿。”
石磊再度无言，这的确是个很大的弊端，随着戴振兴的话，股东们已经在议论纷纷了。
董驰青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说：“恰好呢，我刚才之所以来晚了，就是因为我在和白开水白公子谈一个合作。席间聊到关于启月科技的事情，我也提出了和戴振兴先生同样的疑问。而白公子，告诉我的是，如果一年到期，孔繁东和孔月父女无法兑现其资本注入的承诺，他将一力负担孔家所需拿出的三亿资金，换取孔月手里的全部股份。哦，我可不是空手说白话，当时，我听到这个也很震惊，所以，特意要求白公子配合，给我录了个像，他表示，他可以为孔月方面的投资兜底。白开水我不用多介绍，吴东白家的长子长孙，吴东白家，应该有足够的实力吧？”
一席话，会议室里彻底安静下来。
第一千一百二十六章 图穷匕见
董驰青当众播放了白开水做出兜底承诺的视频之后，戴振兴意识到，再抓住钱的问题针对石磊，已经毫无意义了。
他阴渗渗的一笑，冲着董驰青点了点头，显然是把董驰青也给恨上了。
可是董驰青根本就不在意这些，他依旧像个吊儿郎当的纨绔子弟一样，抱着手机公然玩起了游戏。
戴振兴说道：“虽然石先生在董先生的帮助下，对和孔月女士的合作问题做出了看似合理的解释，但是，我作为董事会副主席，以及启宣的大股东，我依旧认为，石磊先生的做法罔顾了我们启宣股东的利益，我不同意跟孔月女士的合作。当然，石先生自己想投资，我管不着，但启宣，并不缺这九个点的股份。”
石磊沉下声音说道：“戴先生，你这就是在胡搅蛮缠了，董事会的决议早已通过，总不能因为你今天当选了董事会副主席，就推翻以前董事会做出的决议。这样的话，董事会做出的决议都是这般朝令夕改，以后别的公司，还有谁敢跟我们合作？”
“我没说不合作啊，只是，合作也不能跟孔月合作。我的理由很简单，投资过高，而且是当时无法兑现的投资。用空头支票就把启宣的股份压的这么低，我作为董事会副主席，绝不认可。按照你和孔月对启月科技做出的五亿的总投资，启宣的无形资产投入高达四千五百万，却只能占据九个点的股份，这我认为非常的不合适。恰巧呢，我这里也有个投资意向。”
他回过头，坐在他身后列席的助理立刻站起身来，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电脑，他走到石磊身后，将电脑连接在了投影仪上。
很快，对面的白幕上，出现了一个ppt。
伴随着ppt的第一张图，戴振兴说道：“这是鄙人在澳洲的公司，研发的一种新型石墨烯电池。嗯，这跟石先生寻找的合作方有点重合了，不过，这不重要，因为这是一项和孔月女士掌握的专利不尽相同的专利产品。这项技术，在贵国已经成功的申请了专利……当然，由于时间问题，贵国的专利局还没有批复，但只要提交了，我们现在就已经可以将其投入实际使用，所需等待的只是专利申请成功所需的时间。这项技术，嗯，跟孔月女士提供的专利产品略有点差距，但差距并不大。”
戴振兴一边说，他的助理便一边更换着ppt的图片，会议室里的每一个人，都清楚的看到，这个石墨烯电池技术的确已经在申请华夏专利的进程之中。
“数据说明一切，根据我们提交给贵国专利局的报告，我们公司的产品，比起现在贵国电动车所用的锂电池氢离子电池等等，其有效容量增加了五倍左右。我想，在电动自行车领域，五倍和八倍的差距，并无需太多的关注。关键是，同等质量的电池，使用我们的技术，其制造成本比起当下的锂电池氢离子电池等，并没有明显的增长。略高一点点吧，大概不会超过一成。这一成的成本增长，还是因为使用的是澳洲的工人所致，我想，以贵国目前的薪资水平等等，这一成不到的成本增长应该可以做到被抹平。”
戴振兴愈发得意，因为他看到石磊的脸色完全沉了下去，他知道，自己已经找到了石磊最大的痛脚。
“请看这张图片……”戴振兴得意洋洋的指着布幕，“根据核算和试验，只需要增加与石磊先生提供的那项技术相比百分之三十左右的重量，我提供的这项电池技术，也同样可以做到续航超过一百公里的效果。最关键，其电池制造成本，比当下的锂电池氢离子电池还节约了三分之一。当然，最最关键的地方在于，如果跟我的公司合作开发电动自行车的市场，我愿意拿出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给启宣。而我打算的新公司的初步投资总额为两亿五千万，我给启宣的无形资产的估值为五千万元。说实话，根据我们的核算，启动这样一家公司，真正所需要的启动资金，不会超过两亿元。甚至，如果是一次性的现金投入，我可以利用这两亿元建立一条自己的电池生产流水线，其产量足以满足我们自身的需求。我很难理解，石磊先生为什么要置启宣的利益不顾，坚持启月科技的注资资本总额达到五亿这个数额。请允许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不会是因为石磊先生在为变现做准备吧？”
石磊看着戴振兴，再度无言。
他其实想到了戴振兴搞出这么大的花样，很可能就是为了推销他自己的产品，但没想到，他居然这么的赤｜裸裸。
会议室里，原本就支持戴振兴的人，自然是喜形于色，望向石磊的眼神多少有些不善。
可支持石磊的韦卿和虞半之的代表，都稍稍的低下头去。毕竟，这两份投资意向摆在面前，他们就算想要无条件的支持石磊，也很难做到。
戴振兴轻轻的一拍桌子，站起身来说：“由于石磊先生明显罔顾启宣股东的利益，我以启宣集团董事会副主席的身份，提议罢免石磊先生董事会主席的职务。同时，在选出新一任的董事会主席之前，我将以董事会副主席的身份，暂代主席的工作！”
图穷匕见，戴振兴终于彻底露出了他的獠牙。
支持戴振兴的那三个董事会成员，几乎已经迫不及待的举起了手，甚至都没等到有人宣布开始表决。
石磊深深的看了那三个人一眼，心道，难道真的大势已去？
韦卿和虞半之的代表沉默不语，戴振兴的理由非常正式，他们已经无力回天。
最关键的，是戴振兴那边已经掌握了董事会九票中的五票，他们即便不顾一切的支持石磊，也是无济于事，依旧只能换来石磊被弹劾下台的结果。
可就在这个时候，会议室的门再度被人推开，一个声音淡淡的说道：“我不同意罢免石磊先生的董事会主席职务。”
众人纷纷望向大门口，所有人都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进门的人是已经把股份的执行权交给戴振兴的胡建军！
“胡！你搞什么鬼？”戴振兴第一个就怒了，他瞪着胡建军。
而胡建军，却是完全无视了戴振兴的责问，只是安安静静的走到会议桌边，找了个位置坐下。
他淡淡的说：“我重申一遍，我不同意罢免石磊先生的董事会主席职务。”
第一千一百二十七章 大反转
韦卿知道，这件事发生了转机，他毫不犹豫的伸出手，说：“我也不同意！即便戴先生刚才所说的一切都成立，这也顶多就是一个决策上的事情。任何人都不可能每个决策都百分百正确。更何况，戴先生的公司，有什么样的产品，有什么样的技术，你们从未展示给石磊看过，他怎么知道你们公司有更好的合作意向？无论这个合作最终是跟谁，我都不同意因为这样的一个决策上的事情，罢免一直以来带领启宣开创了如今局面的石磊的主席职务。”
虞半之的代表也立刻做出了自己的表态。
“我认为韦卿先生所言有理，这只是一个简单的合作意向而已，在没有更好选择的情况下，石磊先生做出的决定也是得到了董事会的认可的。我不认为这应当成为弹劾他的理由。”
石强不失时机的加上了自己的态度：“没错。戴先生的弹劾真的很没有道理，如果一个经营和投资上的决策就能作为弹劾的理由，那么，如果我再找到一个配股比戴先生更高，同时产品也差不多的合作方，是不是我也可以弹劾戴先生呢？这么发展下去，我们启宣的董事会岂不是成了儿戏？”
戴振兴脸色铁青，他看着说话的每一个人，但却也无可奈何。
现在是形势比人强，刚才是他手握五票，可现在，却是石磊手握五票了。
戴振兴只能盯着胡建军，他声音不大，但谁都能听出他这是在咆哮。
“胡建军先生，你不是已经把你的股份交给我行使权力了么？”
胡建军点了点头，说：“我的确是把我的股份行使权委托给了戴先生，但戴先生竟然让我成为了董事会成员，这就不同了。我并没有把董事会成员的投票权也交给戴先生啊。更何况，戴先生根本是在没有得到我同意的情况下，就替我做出了加入董事会的决定。众所周知，我有自己的企业，我也很忙，我几乎没有时间来参加启宣的每一次董事会。今天戴先生能用类似的理由弹劾石磊先生，那么我也担心如果我也不参加董事会，您也会用同样的方式弹劾我。所以，我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我就赶了过来。”
戴振兴阴毒的看着胡建军，说：“好，胡先生，你说的对！你真是帮了我大忙啊！”
胡建军微微一笑，说：“我们还是继续会议议程吧。现在包括石磊先生自己在内，有五票反对罢免他的主席职务。接下来，应该如何？”
石磊冲着胡建军点了点头，但他并不明白胡建军为什么会临阵投向自己这边。
看到董驰青依旧在玩着手机游戏，石磊心里有数了，这肯定是董驰青背后使了力。
“看来，戴先生的罢免提议并没有得到通过。”石磊怀着对董驰青的感激说到。
戴振兴黑着脸，一字一顿的说：“那就让你在主席的位置上多呆些日子，但是，我依旧是董事会副主席，我还是不赞同咱们启宣跟孔月女士的合作！”
石磊知道，如果自己一意孤行的话，肯定会让很多股东，包括韦卿以及虞半之在内感到为难，他刚想说让两家公司分别拿出详细的合作计划书，然后交由董事会讨论，胡建军却又一次的开了口。
胡建军说：“稍等。”
众人都望向他，尤其是戴振兴。
戴振兴强行压抑着自己的愤怒，说：“你还要说什么？”
胡建军道：“虽然我只是排名最后的董事会成员，但是，我想，启宣的董事会突然出现了一个副主席的事情，我还是有必要了解一下的。”
“有什么问题么？我建议增设副主席一职，这已经得到所有股东的同意，并且最终大家推举我出任董事会副主席。”
胡建军点点头，说：“我并不是质疑副主席的问题，我只是想知道，刚才是如何通过由戴先生出任副主席的？”
“大家投票表决的，五票赞同，三票弃权，还有一票反对。”
戴振兴也意识到，自己必须顺应现在的改变，如果五票赞同四票反对，现在胡建军一票反水，赢的就是石磊那边了。
可是，韦卿这些人，哪一个不是人精？他们怎么可能任由戴振兴信口雌黄？
“戴先生，我什么时候表示我要弃权了？只是你的五票出的太快，我还没来得及表态，你就迫不及待的宣布自己成为副主席了。”
虞半之的代表也悠悠然道：“我也没表态。”
石强更是无比强势的说道：“我反对！”
石磊明白了胡建军的意思，因为他只是把股份的行使权交给了戴振兴，而并不表示董事会的投票权他也交了出去。他刚才的话，就已经充分的说明了这一点。
所以，当胡建军反水之后，刚才的投票结果就不能被通过了。
于是，石磊立刻说道：“由于刚才戴振兴先生错误的理解了胡建军先生的意思，胡建军先生并没有将自己的董事会投票权也委托给戴先生，因此，刚才的投票，我建议重新来过。”
说完，石磊猛然站起身来，双手撑在会议桌的两边，厉声喝问：“谁赞成，谁反对？！”
这话，是问给所有股东听的，而石磊的姿态，也明确的表达了他的愤怒。
今天的局面一度有失控的嫌疑，启宣的身上，深深的烙印着石磊的印记，这一点，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进行挑衅。
石磊已经隐忍很久了，谁也不会知道，胡建军的反水究竟是石磊一开始就安排好的，还是出现了某种意外。
但是现在，董事会的九票之中，石磊已经牢牢的控制了超过半数，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而至于股份，石磊更是早就控制了超过百分之五十。
在这种时候，没有人会傻到跟石磊正面对抗。
于是乎，包括阴沉着脸的戴振兴在内，没有人提出反对意见。
“现在，戴振兴先生提议由他出任董事会副主席，赞成的，请举手。”
现场一片静默，一个举手的都没有。
形势很明显，戴振兴在失去了胡建军这关键一票之后，他最多只有可能得到四票，这个董事会副主席的位置，他是绝对坐不上去了。
是以，戴振兴也知道回天乏术，继续举手投票，只会给自己造成更大的羞辱。
而支持他的那三个人，当然也不会去举手。
是以，整个会议桌上，竟然一个举手的人都没有，形势突然之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逆转。
石磊微微一笑，他说：“戴先生这是弃权了？”
戴振兴哼了一声。
石磊又道：“那么，谁还有副主席人选的提议？”
胡建军又开了口：“诸位，很抱歉，我刚才就说过，我分身乏术。所以，我就没有必要在这里尸位素餐了，还是让有能力，也有资格担任董事会成员的人来担任这个职务吧。”
韦卿立刻道：“我提议由赵迪补充到董事会里来。”
第一千一百二十八章 董事会新成员
这下就尴尬了。
赵迪是石磊刚才提议的人选，但戴振兴直接用石磊前不久才加进去的董事会新章程进行了反对。
而赵迪的股份只有一点零五，几乎任何一个在三轮融资之中投过资的人都比他高除了刚才那个被踢出局的投资公司。
戴振兴当然有想法，也有切实的需要想要让站在自己这边的人竞争一下。
但是，他同时也明白，韦卿做出的这个提议，绝不仅仅只是附和石磊刚才的意见而已。他是在警告戴振兴，不要再玩任何花样，如果他继续拿股份多少的事情说事，韦卿会毫不犹豫的借用他手里那三家公司的股份行使权，让那三家公司之中的一家进入董事会。
戴振兴这边，已经没有任何一个人，股份能超过c轮投资的另外三家公司了。
在这种前提下，戴振兴也只能咬牙切齿的认可了韦卿的这个提议。
而赵迪，也顺应石磊的心思，成为了第九名董事会成员。
在这样的局面下，无论是股份的控制，还是董事会的控制，石磊都已经获得了完胜。
可是石磊并没有就此罢手，他在赵迪加入董事会的提议得到通过确认之后，顺势又提出了一条。
“戴先生，你手里的股份，在此前的转让之中，经历了一个比较复杂的过程。而在座每一位股东，都是签署了股份转让的优先权条款的。启宣在创立的时候，我与董驰青先生有过协议，如果我要出让股份，他拥有第一优先权，反之亦然。而所有在之后融资的投资人里，他们如果要转让股份，第一优先权归我，董驰青先生拥有第二优先权。而现在，董驰青先生已经出让了手里大部分的股份，他出让给许志达先生的时候，我并没有动用优先权进行收购。并且由于许志达先生一直身处伦敦，我没有机会跟他重新签署优先权的条款。但是现在，我想，为了启宣集团的整体利益，为了保证每一个股东的权益，我们俩有必要重新签署一下股份转让的优先权条款。你认为如何？”
戴振兴看着石磊，想要反对，却又无法反对。
如果反对的话，石磊也是可以随意的出让手里的股份的。
而在华夏，有能力接手石磊手里的股份的人，几乎任何一个戴振兴都惹不起。尤其是戴振兴心里非常清楚，石磊如果真的做出这种破釜沉舟的决定，他的股份，要不是给了虞半之，就是给了白家。
这两家中的任何一家，都能让戴振兴在国内举步维艰。
他咽了一口唾沫，喉结咕咚了一下，点点头道：“好，会议结束之后，我们就签署股权优先收购的协议。”
石磊点点头，笑道：“我要强调的是，我现在依旧是启宣董事会的主席，也是启宣的第一创始人。因此，此前的优先序列不得发生变化。我与戴先生签署的，仅仅是我们双方股份转让的优先权。”
戴振兴道：“诚如石先生所愿。”
顿了顿之后，戴振兴道：“虽然我现在不是董事会副主席了，但是，我依旧要以我大股东的身份，反对石先生以启宣的名义与孔月女士的合作。”
石磊当然知道戴振兴会有这么一招，他道：“也如戴先生所愿，我会暂时搁置与孔月女士的合作。而戴先生提议的合作，我且不谈那是戴先生自己的公司，你到底有没有私心。至少，双方的合作，总归是要经历一个谈判过程的。现在，我依旧代表启宣集团，我盼望着戴先生早日拿出合作计划书，展开谈判。我一会儿会将于孔月女士的合作计划，书面呈交给董事会所有成员过目。一周之内，如果戴先生还没有提交合作计划书，就视为戴先生自动放弃合作意向。”
戴振兴激烈的表示了反对，他说：“按照惯例，这个时间应该是一个月！”
石磊立刻予以了反击。
他说：“原本我的合作项目，是已经得到了董事会的集体认可的，戴先生在我与孔月女士即将签署合作协议的时候，突然表示了反对。我不客气的说，如果我坚持，戴先生根本已经无权反对，因为这项合作，是在戴先生进入董事会之前就已经达成的统一意见。但是戴先生既然说我罔顾股东的利益，那么，我做出让步，孔月女士那边，我会去做出解释，我希望她能体谅我的行为。但这是我用私人的脸面去交换回来的谅解，不代表戴先生意图让启宣董事会通过的决议，出尔反尔是一种正确的行为。所以，这个日期，只有七天。戴先生，我不是在跟你讨价还价，启宣集团也不是菜市场，希望你自重！”
戴振兴简直就要一口老血喷出来，他今天咄咄逼人的前来逼宫，原本已经胜券在握，可没想到在最后关头被彻底反转。
现在变成石磊咄咄逼人的让他自重，戴振兴心里的这一口恶气，简直就要脱腔而出了。
“大家以为如何？”
韦卿点头道：“商人以利为先，但也要重守信诺。如果每次都发生这样的事情，还让启宣今后如何在商界立足？有个合作，大股东就利用自己占股多来反对一下，有个合作就有人反对一下，以后大家没事干就天天跟这儿开董事会好了。”
石强不失时机的补充道：“韦先生说的夸张了些，但我作为公司的ceo，我觉得有道理。这个合作，是由石先生发起，由我在董事会上进行推动的。当时，董事会成员一致通过，石先生做了大量的后续工作。可现在仅仅因为某位股东的私心，想把合作方换成他自己的公司，就推翻原先已经定下的决议，这本身就不妥。但既然石先生说可以圆满解决，那么就双方公平竞争吧。光是一个ppt，我能说阿狸和企鹅都是我的企业。戴先生，请尽快带着你的合作计划书，提交董事会审议。”
其他人没开口，但毫无疑问，戴振兴只能接受。
沉默了片刻，石磊说道：“如果诸位董事会成员，各位股东，没有别的事情，今天的会议就到此结束吧。在座的，有很多人手里还有大量的工作。”
戴振兴冷哼一声，第一个站起身来，带着自己的助理离开了会议室。
那三家支持戴振兴的投资公司代表，也急忙站起身来，想要离开。
石磊开口道：“三位，哦，还有刚才请辞董事会的那位，麻烦你们四位留一下，我有些事情要跟四位谈一谈。”
第一千一百二十九章 戴振兴的目标
四人一听，顿时脸上有些难堪。
这是要秋后算账了？
四人面面相觑，可又不得不留下来，董事会主席当然有资格找股东们谈谈心。
不过这四人很快也镇定下来，毕竟，他们也只是在为公司打工而已，执行的都是公司的命令，石磊再如何也不至于为难他们个人。
石磊却连看都没看这四人一眼，而是冲着正往会议室外走的胡建军和董驰青点了点头，示意他们，自己一会儿就去找他们，让他们也稍待片刻。
等到会议室里，除了这四人之外，全都走光了之后，石磊才站起身来，走到会议室的门后，关上了房门。
然后，石磊坐回到自己的主席位上，抬起头，看了看内心略有些忐忑的四人。
其中一人主动说道：“石少，我们知道您心里肯定很不满意，但我们说白了就是个打工仔，公司的命令，我们只是负责执行。投行，您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始终是奔着利益去的，谁给的利益多，就跟谁走的近一些。”
石磊微笑着点点头，说：“你说的对，我留下四位，也并不是想为难你们，更没有什么想要质诘你们的。我只是想说，无论如何，我们也算是朋友吧。至少，马总，邹总，我们也算是老熟人了。当初傅建辉组局让我们认识，而傅建辉到现在也没有机会再投资我们启宣，我也是看在二位那晚在我告辞的时候，你们也起身告辞的情谊上，在第一时间把二位拉上了启宣这条船。”
马远和邹子期对视了一眼，越发尴尬。
他们看了看石磊，邹子期开口说：“石少，我们真的也是无奈，为了这件事，我们还曾跟公司据理力争过。启宣是我们负责的案子，甚至是公司一年来最赚钱的案子。我们当然也希望启宣能够在石少的带领下一如既往的走下去。可是，公司上边坚持让我们这样，我们也实属无奈。”
石磊还是笑了笑，说：“能稍微了解一下，贵司以及其余三位的公司，究竟是为了什么原因，要做出这样的决定么？这事儿就是关起门闲聊啊，你们不愿意说，我也不多打听。不过说实话，投行本就没有秘密，我现在只不过还没时间去操心戴振兴那边的事情，精力都放在了启月上。否则，我想了解戴振兴到底跟你们的公司有什么合作，应该不会是特别难的事情。”
这话说的很诚恳，在座四人都是投资公司的副总级别，当然明白，投行其实是最没有秘密的一个行业，消息满天飞，只要有心，总能分辨出其中的真与假。
马远想了想，说：“戴振兴在澳洲的公司想必石少您不陌生，我们听他说，当初他在澳洲就跟您接触过。他是做环保材料起家的，这些年，开始朝着新能源转型。当然，在大概念下，新能源其实还是跟环保有关。戴振兴的公司在澳洲实力很强，在欧洲也成立了分公司，并且得到了欧洲财团的支持。他以及其背后的财团，有意向在国内进行大型生产基地的建设，以及开启国内新能源市场。这个项目公司非常重视，我也不瞒着石少，这可能是一个初期投资就会超过数百亿的项目，现在国内很多公司都盯着他们。我们公司不大，当然不可能像其他公司那样想要拿下代理权之类的，我们只想搭上这趟车……”
说到这儿，马远顿了顿，干笑了两声，说：“启宣的发展固然很好，我们的投资也不大，回报率真的是出乎意料和想象。但是，启宣的未来，毕竟只是一个千亿规模的企业，而戴振兴带来的……”
石磊摆了摆手，道：“我能理解，这个项目的初期投资就有数百亿，看来产品等等已经成熟，最终的目标，至少也是万亿级别的公司了。那是能跟阿狸企鹅这样的公司相提并论的，我们启宣，当然就成为了小case。”
四人都觉得有点尴尬，邹子期赶忙说：“我们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公司方面，现在的确比较注重戴振兴这一块。其实，如果石少在b轮和c轮的时候能多考虑一下我们公司，或许今天也不至于……”
石磊再度一摆手，道：“真要是让你们都掌握了百分之五以上的股份，今天我就已经没有资格坐在这里跟四位说话了。都是千年的狐妖，邹总就别跟我这儿说聊斋了。”
邹子期越发显得尴尬，最终只能将所有的尴尬化解在一声叹息之中。
“电池是戴振兴试探市场的第一步？”石磊又问。
四人对视了两眼，马远小心翼翼的说：“这个我们就不得而知了，毕竟，戴振兴也不是跟我们直接接触的，至少在关于他那个项目上，我们知道的也仅有这些。”
石磊笑道：“马总，您在公司这么高的位置，一点儿风声都没有收到？我都说了，咱们就是闲聊，朋友们，互通有无很正常。如果这涉及到你们公司的商业机密，当我没问……”
这话说的很平和，但石磊却给了四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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