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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贵少缠辣妻-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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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个死丫头,你终于肯来了。”黄从贵愤愤的骂着。

    黄蕊蕊将头扭到了一边。

    警察局的其它警察,都在私下议论:“真看不出,这男人这么猥琐,居然女儿长得如此漂亮。”

    “所以说啊,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仔只打洞这种说法不靠谱。”

    “也说不定人家姑娘长得象妈呢,这说不定哦。”

    黄蕊蕊充耳不闻这些话,她自小就没见过妈妈,不清楚妈妈长得什么样。

    “喂,你到底听没听见我在说什么?”黄从贵又要发火。

    都不知道他哪来的底气,都被抓到警察局来了,他还敢如此大吵大闹。

    “说吧,找我什么事?”黄蕊蕊不耐烦的回应他。

    “你快设法将我弄出去啊,这还要我说?”黄从贵说。

    黄蕊蕊别扭着找到了办案民警。

    “是这样,他跑别人的办公大楼去,不光大吵大闹妨碍了别人的正常办公,而且,将人家前台小姐的脚也给砸伤了,甚至将人给气倒了,进了急救中心抢救。”负责此事的民警简单的将情况作了一下说明。

第三章 不要再看到你

    “那现在怎么办?是要赔钱吗?”黄蕊蕊问道。

    她心中,可又是恼她的这个父亲,可真威风啊,敢跑人家办公大楼去大吵大闹。

    “现在情况还不清楚,经济赔偿这是肯定要赔偿的,而且要求追究他的民事责任,至于被气倒送急救中心的霍老先生,现在还在急救。现在后果还不好说。”民警初初把情况说了一下。

    这都叫什么事啊,黄蕊蕊咬着牙,狠狠的跺了跺脚。

    “怎么样?”黄从贵问她。

    “能怎么样,你等着坐牢吧。”黄蕊蕊气不打一出来,随口胡说。

    “不会吧?我不就跑远景集团去找霍景纬,没找着他而已,事情会闹到要坐牢?”黄从贵意外。

    黄蕊蕊更意外,她瞪着黄从贵:“你是跑到远景集团去闹的事?”

    “当然,我找电话给你,你不接,我只有去找我的好女婿了。”黄从贵说得理直气壮。

    天,黄蕊蕊没法想象,他跑远景集团去找霍景纬,当时是怎么一个情景。

    估计保安不会让他乱闯吧。

    霍景纬会怎么看?等等,刚才不是说,他气晕了一个霍老先生?跟霍景纬有关系吗?

    “你快把我弄出去啊。”黄从贵冲她吼着。

    “我能怎么设法?我又不是米国总统。”黄蕊蕊跟着顶了一句。

    “你不是,你可以找霍景纬啊,他不是你男人嘛,他那么有钱,拿点钱塞红包,就把我给弄出去了啊。”黄从贵直嚷着。

    “霍景纬霍景纬,你别啥事都往霍景纬身上扯,跟你说清楚,他不是我的男人,没有责任和义务要帮你。”黄蕊蕊气得火冒三丈。

    “你反了。”黄从贵一巴掌就给黄蕊蕊扇了过来:“亏我养你这么大,你现在找了一个有钱的凯子,就不认我了?”

    黄蕊蕊伸手,格开了他这一掌,顺势将他往后一推:“你别再想动手打人,否则我真的不管你,让你就呆在这儿。”

    “不许吵了。”旁边的警察看不过,在旁边厉声喝止。

    黄蕊蕊低头,疾步离开了房间,站在了警察局外面的小院上。

    对黄从贵再是气,她不可能真的不管他,不管怎么样,他总是她的父亲。

    可是,她又能做什么?

    在警察那儿婉转打听到,被气得送到急救医院抢救的霍老先生,果真是霍景纬的父亲霍闻声,黄蕊蕊心都凉地半截。

    怪黄从贵太傻太天真,将霍景纬的父亲气得送急救医院抢救,还要霍景纬拿钱来保他出来?

    黄蕊蕊挨着翻电话薄,将电话本中的同学挨着打了个遍,但愿哪个同学关键的时候,能帮上一把。

    可惜,同学们全是外地的,在本地根本就不认识两个人,更别说警察局这边的关系。

    黄蕊蕊拿着电话,打给了李文川,好歹他是有钱人,又是本地,应该跟警察局这边多少有些关系。

    可是,李文川的电话,居然打不通,一再提示不在服务区。

    黄蕊蕊拿着电话,默然着。

    现在她唯一能找的,只有霍景纬,可她最不能找的,也是霍景纬。

    是她的父亲,将他的父亲气得送到急救医院急救,现在生死未卜。

    这个一惯坚强不屈的小妞,第一次感觉天意难违。

    正一筹莫展间,霍景纬却是打了电话进来。

    难道他的父亲有何不测,来冲自己发脾气了?

    黄蕊蕊有些怕,任电话响了一次又一次,最终,还是硬着头皮接听了电话。

    “你在哪儿?怎么半天不接电话?”电话中,霍景纬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沉闷。

    “我在警察局……”黄蕊蕊低沉的回了一句,随即问:“你在医院吗?”

    “嗯……”霍景纬应了一句:“我现在没法抽身,赶不过来,我已经将这事交给公司的律师处理了,他一会儿应该就到。”

    黄蕊蕊听着电话,没有吱声——他派他的律师来做什么?严重到要打官司的地步?

    她蹲在走廊边上,静等着霍景纬的律师到来。

    来的是远景集团的赵律师,上次黄蕊蕊在警察局时,霍景纬是带着他来办理的手续,黄蕊蕊跟他有过一面之缘。

    “你好,黄小姐。”赵律师伸出手来。

    黄蕊蕊木着脸,同他握了握。

    赵律师感觉到了她的手指冰凉,他冲着她笑笑,安慰道:“黄小姐不用担心,霍总已经交待好了,我只是来走一趟例行程序罢了。”

    他跟着办案的民警,进去交接着。

    半个时辰后,黄从贵跟着赵律师走了出来。

    “黄小姐,我事情已经办妥,就不妨碍你们了,我先走一步。”赵律师冲着黄蕊蕊笑笑,坐着他的车走了。

    黄蕊蕊看着黄从贵,这算什么。

    “好了,你们走吧,人家霍先生大人大量,不追究你们的责任,记着下次可别再这么莽撞,跑人家公司闹事。”办案的民警随后走了出来,看了黄蕊蕊一眼。

    黄从贵跟黄蕊蕊一前一后的走出了警察局。

    “死丫头,有没有钱,拿点给我。”一出警察局,黄从贵又冲黄蕊蕊要钱。

    “没有。”黄蕊蕊踢着地上的石子。

    “喂,没钱老子怎么办?这从警察局出来,怎么也得洗洗去去晦气,你想老子以后赌牌一直输?”黄从贵骂骂咧咧。

    “说了我没钱。”黄蕊蕊声音高了几度。她不明白,他怎么会如此理直气壮的开口要钱,象是她上辈子欠了他似的。

    “你没钱?你不会找霍景纬要?他那么有钱的大老板,你要个几百万,还不是一句话的事……”他看了黄蕊蕊一眼,这丫头的装扮,跟以往并没有多大的差别,依旧平凡普通,看不出一丁点有钱的模样。

    那些傍上大款的女人,人人都穿金戴银,怎么她还是这个模样。

    黄从贵不由起了几丝疑惑:“该不是你这个死丫头,笨到家了,人也给了别人,钱也没到手?”

    黄蕊蕊停了脚,她看着黄从贵,这是他一个当父亲的人,应该说的话?

    眼中,除了愤怒,更多是一种羞辱。

    “不行,我得找霍景纬,就算他跟你只是玩玩,也得给钱了事吧?”黄从贵跟着停了脚。

    黄蕊蕊垂眸,强行忍住想跟他对骂的冲动,她翻着口袋,将包里的几百块钱,连同硬币,翻了出来。

    她拿着钱,一把砸向了黄从贵:“我只有这么一点钱,拿着钱,你马上给我消失,我不要再看到你。”

    纸币连同硬币,悉数砸在黄从贵的身上,随即弹落下来,散在地上。

    黄从贵赶紧蹲下身,一边捡钱,一边骂道:“你个死丫头,这是拿钱砸我?”

    黄蕊蕊忍着,沿着人行道一路狂奔。

    她只想跑得远远,跑得一个他找不着的地方,永世,不要再跟这个名义上的父亲再有纠葛。

    在江边,她抱膝坐了半天。

    江水碧绿,平缓而逝,有谁知道,在这看似平缓的江面下,暗藏了多少的激流和险滩。

    她拨通了霍景纬的电话,仔细算算,这其实应该算是她认识霍景纬以来,第三的个电话。

    两人的纠葛那么多,她主动打给他的电话,却是那么少。

    第一次,是因为她在警察局,要霍景纬来保她。

    第二次,是因为她的那些闺密们起哄,要霍景纬答应请客。

    可现在,她是迫切的想打电话给他,她需要知道他现在怎么样。

    电话倒是很快接通,当霍景纬那带着磁性的嗓音在话筒中响起,她却又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倒是霍景纬,却有些疑惑:“蕊蕊?”

    她深呼吸一下,才平静的对着电话问:“你父亲……没事吧?”

    “还在急救室。”霍景纬的语调,也是平静的,不喜,也不怒。

    “对不起……”黄蕊蕊在电话中,嚅嚅的道歉。

    虽然不是她将霍景纬的父亲气得进医院,但是,她父亲惹的祸,她也脱不掉什么关系。

    “跟你没关系。”霍景纬压低了声音:“你别放在心上。”

    黄蕊蕊收了电话,她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

    不知不觉,她走到了急救医院的大门。

    她想进去瞧瞧,想看霍老先生究竟怎么样了。

    可最终,她是坐在了医院花园的长椅中。

    她没脸去见霍景纬,她只想静静的等在这儿,等着结果出来。

    这是她唯一能做的事。

    ****霍景纬、霍景枫一家子、霍景桐一家子,连同张淑琴这些人,统统侯在急症室门外。

    “爸爸真的是,在家不是呆得好好的,怎么想着去了公司,还被人气得进医院。”霍景桐有些小小的抱怨。

    “可不,听说还不是公司的人,是外面来的,象个神经病。”张淑琴跟着霍景桐一道抱怨。

    这一次,霍家两个姑娘,倒是第一次跟这二娘有了共识。

    “但愿老爷子吉人天相,否则,老爷子有个三长两短,定要那人陪葬。”张淑琴有些咬牙切齿。

    她是最担忧霍闻声死掉的。

    毕竟她现在不得宠,儿子还小,要是霍闻声此时一命呜呼,在家产争夺上,她处于弱势。

    霍景纬抱臂,平静的坐在椅上,听着众人七嘴八舌,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等待着结果。

    两小时后,急诊室的大门终于推开了,医生走了出来。

第四章 他是你的父亲

    “医生,他怎么样了?”张淑琴最先问出口。

    “经过抢救,霍先生已经过了危险期,你们不用太担心。”医生向着张淑琴客气的一笑。

    霍闻声好几次这样死里逃生,全靠这主任医生救治得力。

    “王医生,谢谢你了。”张淑琴连声感激。

    “只是霍先生目前还要在重症监护室中观察一夜,以等病情稳定。”医生交待着情况。

    听闻霍闻声度过了危险期,门外的众人,都是松了一口气。

    隔着重症监护室的玻璃门,但见霍闻声躺在病床上,身上是贴满了各种管子,床头的各种仪器,不停的闪烁着信号。

    真令人难以置信,这就是以往商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霍闻声。

    果真人老了,不管多厉害的人物,都是敌不过病魔。

    “大家先回去休息吧,反正爸爸今晚还在呆在这重症监护室,等他明天醒了,我们再来看他。”霍景枫提议着。

    霍景桐赞同,大家各自说了一些闲话,分头散去。

    霍景纬看了一眼仍旧站在玻璃门边的张淑琴,看情景,她今晚是打算留在这儿,守到天明。

    霍景纬没说话,跟重症监护室的人员交待了两句,才离开急诊大楼。

    在医院的露天车场中开了他的车,他绕过花园,准备先行回家。

    在花园转弯处,长椅上的一个身影,却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夜色中,那身影极为熟悉,霍景纬停了车。

    她套着宽松的运动装,看上去体型有些臃肿,可瞧在霍景纬的眼里,她却是纤细单薄,令人怜惜的。

    他长腿一迈,几步走了过去:“蕊蕊,你怎么在这儿?”

    黄蕊蕊睁开眼,瞧清了面前的俊颜,她一把就拉住霍景纬:“你爸爸怎么样了?”

    “度过了危险期,还需要在重症监护室观察一晚上。”霍景纬说了结果。

    黄蕊蕊拍了拍胸口,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她可真怕霍老爷子有个三长两短。

    “你在这儿做什么?”霍景纬再度问她,怕她有何别的事情。

    “我……我想你父亲平安……我想去看看……可又怕你们的家人怪我……所以……我守在这儿……我也只能守在这儿……”黄蕊蕊语无伦次的解释着。

    她的心绪,一直在起起伏伏,既气恼自己的父亲,又担忧霍景纬的父亲,甚至,又担忧霍景纬。

    如果他的家人知道,他让律师将害霍老先生进医院的罪魁祸首保释出来,他的家人会如何看待他?而且还是在霍老先生生死未卜的情况下保释出来。

    霍景纬拉起她,在这夜里,她的身体,都带了微微的湿意,那是露水的浸润,显然,她在这儿已经坐了好久。

    “真傻。”他轻轻的责怪了一句:“要是我没经过这儿,你不会在这儿呆一晚上吧?”

    将外面的西装脱下,给她郑重的披上,他才紧搂了她,将她抱上车。

    黄蕊蕊记起了两人初次见面时的情景。当时的他,也是脱了西装外套,给自己披在身上。

    “还冷吗?”在车中,他开足了暖气,拉过她的手,捂了又捂。

    她的指尖,冰浸着。现在已经临近深秋的季节,这样的秋夜,仍是寒冷的。

    黄蕊蕊缓缓的摇头:“不冷。”

    她的心,热哄哄的,有着莫名的温暖在心间荡漾。

    他带着她,很快赶回了龙山大道的别墅。

    “你先上楼,洗个热水澡,我帮你熬点红糖姜汤。”进屋后,霍景纬直接给她下了命令,虽然口气强硬,可满满的,全是关怀之情。

    黄蕊蕊没有拒绝,她真的需要一个洗水浴,缓解那浸入肌肤的寒意。

    霍景纬径直去了厨房,黄蕊蕊才上楼,去了她住的那间客房。

    在豪华冲浪浴缸中,放满热水,黄蕊蕊再往里面放了一些玫瑰精油,才将自己泡在了浴缸之中。

    水温适人,随着底部的水流缓缓冲击,玫瑰精油的芬芳,充斥着四周。

    黄蕊蕊放松了自己,闭上眼,享受着这一切。

    “好了吗?”门外传来霍景纬的敲门声。

    “马上就好。”黄蕊蕊从浴缸中起身,慌乱的拿毛巾擦着水渍。

    她有些奇怪,霍景纬不是说要帮她熬红糖姜汤吗?这么快?

    果真霍景纬已经将红糖姜汤熬好,给她端了上来。

    “趁热喝了,省得着凉。”他指着姜汤命令她。

    姜汤很烫,可必须得趁热喝,她拿着勺,小口小口的喝着。

    辛辣甘甜的红汤姜汤入口,从喉间到胃部,都升起一股暖洋洋的气流,充斥着她的四肢百骸,她前所未有的温暖。

    她知道,温暖她的,不仅仅是这一碗红糖姜汤。

    小时被黄从贵丢在河中,几近溺死,那之后,她就有些多病,一碰上受了寒,就容易感冒。

    家境贫困,奶奶没法每一次都带她去医院,只能用一些老土方替她治疗,比如,拨火罐,比如,刮痧,再比如,给她熬红糖姜汤。

    至奶奶之后,这是另一个人替她熬红糖姜汤,还是这么一个身世显赫的男子替她熬红糖姜汤。

    “喝完,好好睡一觉,明天就没事了。”霍景纬在身后提醒她。

    她抬起头来,轻问了他一句:“你不恨我?”

    “为什么要恨你?”霍景纬的眼神有些疑惑。

    “因为我的父亲,害得你的父亲进了医院……”她再度说。

    虽然她没见过霍景纬的父亲,但想必,他们父子关系是极为好的,否则怎么一回国,就替他办了那么隆重的酒会,并将集团交给他一手打理。

    “都说了,不管你的事。你爸爸做的事,不可能怪到你的头上。”霍景纬解释。

    “那你怎么还要律师去保他出来?”黄蕊蕊问。

    霍景纬看着她,俊颜有着几份严肃:“当时的监控录像,我已经调看,起因经过结果,我都看得清楚明白。说实话,我很生气。我知道他是来找我,才闹出这么一些事。”

    他顿了顿,继续道:“他是你的父亲,便算我的长辈,就算是他要过问我们两人交往的情况,大家约个时间,见见面,一起吃个饭,我都会应允。毕竟我们的关系,没什么见不得人。可是……他这么冒失的闯上公司,还满地打滚耍泼……别说我的父亲当场被气晕,估计我在场……我会……我会……”说到这儿,他没再往下说。

    以他的性子,只怕黄从贵真的惹到他头上,黄从贵没有好日子过。

    “那你还要保他出来?”

    以为黄从贵只是跑到公司去吵闹,哪料得,还满地打滚耍泼……黄蕊蕊羞愧得无地自容。

    “他是你的父亲。”霍景纬紧抿了唇,给了一个极为简单而又有力的原因。

    这话,戳在了黄蕊蕊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她的心防,嚯然倒塌,热泪潸然而下,滴进了碗中。

    黄从贵从小对她不好,不是打就是骂,从不曾尽过一丝丝父亲的责任,小时候的她,没有自卫能力,在每一次被打骂后,只能缩在角落中,心中诅咒着,他怎么不去死。

    大了,她能自卫了,也能挣钱养活自己了,她也想过不认他,不管他。

    可是,做不到,天下无不是之父母,这关系,是天定的,他再混帐再无赖,可最关键的时候,她仍得管他。

    只因为——他是她的父亲。

    这一刻,黄蕊蕊知道,霍景纬是理解她的,从没有任何人,能在这个问题上,如此清晰而深刻的理解她。

    她无声的哭,泪水模糊了视线,顺着腮流下,滴进了碗中。

    霍景纬从身后抱住了她:“蕊蕊别哭。”

    他将她的身子,板了过来,捧着她的脸,这张脸,此时是梨花带雨般的楚楚可怜,这是黄蕊蕊从不曾露过的表情。

    他吻了吻她的泪眼,再度低声道:“蕊蕊,别哭,坚强点。”他的语声,几近呢喃:“只因他们是我们至亲的人,也就成了伤我们最深的人,可谁又能真的做到,以直报怨。”

    这话,似乎在开解着黄蕊蕊,似乎又是他在吐露着心声。

    黄蕊蕊号啕大哭了起来。

    是的,以德报德,以直报怨,这只是理想境界,哪一个,又真的能对着自己的亲人,做出以直报怨的事。

    哪怕她的父亲,曾经要将她丢在河中淹死,她也不可能,将这仇恨悉数的报回去。

    她在他的怀中大哭,将她自幼所受的苦所受的不公,一桩桩一件件,悉数讲给霍景纬听。

    她讲得杂乱无章,东一下西一下,常常讲上两句,又在哭。

    她并没需要他能听懂她究竟在讲些什么事,她只需要有这么一个人,能安静的听着她将心中的积怨给倾吐出来。

    最后,她哭累了,也讲累了,终于在霍景纬的怀中,沉沉睡去。

    霍景纬抱着她,却是了无睡意。

    他在宽解着黄蕊蕊的时候,何尝不是在宽慰着自己。

    往往自己至亲的人,是伤自己最深的人,可却又没办法以直报怨,所以,只能茅盾的纠缠着,一方面,心中仇恨着他们,可另一方面,又不得又勉强自己,得去照顾他们。

第五章 江边的谈判

    早上,黄蕊蕊是顶着一双水泡泡的桃子眼醒来。

    在卫生间中,看着自己的双眼,就如熟烂的水蜜桃,黄蕊蕊无可奈何的叹口气。

    昨晚自己是多失态,居然在霍景纬的怀中,又哭又闹的说了那么多的话。

    她幼年时的往事,几乎没跟任何人提起过,可昨晚,却全是翻出来讲给霍景纬听。

    好吧,但愿他霍大总裁日理万机,记不得她说的那些旧谷子烂芝麻的小事。

    两人在餐厅吃早饭,霍景纬早就吩咐吴妈,煮了两个荷包蛋,等上车的时候,他示意她拿着。

    “做什么?我已经吃饱了。”黄蕊蕊有些奇怪。

    他指了指她的眼,示意她:“用来揉揉眼,看看能不能消一些肿。”

    她收了鸡蛋,在车上,她小心问他:“昨晚,我又哭又闹让你很笑话吧?”

    “没有。”他平静的答:“每个人内心深处,都有柔软而孤独的时候,人,都是孤独的,需要互相取暖。”

    黄蕊蕊轻笑了起来:“你这话好有哲理,而且很能安慰人。”

    霍景纬跟着轻笑了起来,却是微微的移过了头去。

    在国外,他接受了两年的心理辅导,这些话,他已经听心理医生说烦了。

    在校门外,黄蕊蕊跟霍景纬挥手告别,看着他的车调头而去,她才准备进校门。

    可是,门卫叫住她:“黄蕊蕊,你等一下,你的父亲来找你。刚上厕所去了。”

    黄从贵又来找她?

    黄蕊蕊的脸,一下就刹白,一早上的好心情,全给这一句话给灭了。

    一掉头,果真黄从贵已经从转角从走了过来,衣服已经换过,不象昨天在警察局见着的那样又脏又皱,一看就是廉价的地摊货。

    一见着黄蕊蕊,他的眼睛就亮了起来:“你个死丫头,昨晚你跑了,害我找不着人,今天果真在学校将你拦着了。”

    黄蕊蕊险些发狂,她挥动着手,大声咆哮:“你还找我做什么?我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了你,求求你,你自己回b市去吧,不要在这儿妨碍我读书学习了。”

    她的要求真的不高,只求他别在她的面前妨碍她就行。

    “嘿,你个死丫头,现在翅膀硬了是不?居然嫌我碍眼了?要叫我回b市去?”黄从贵指着自己的鼻子,恨不得又给黄蕊蕊一下。

    只是现在的黄蕊蕊,已经不是小时那个瘦弱的丫头,由得他打骂。现在要动手,他还真的有些忌惮。

    “你不回b市,你留在这儿做什么?”黄蕊蕊真的是无法理解。

    “我欠了那么多的赌债,回去等别人找上门来?”黄从贵振振有词。

    “活该,谁让你整天只知道赌赌赌。”黄蕊蕊气得口出恶语。

    瞧着上课的时间差不多了,黄蕊蕊不想跟他在这儿忤着,她道:“你让开,别挡着我的路,我要去上课了。”

    “哎,你上课,跟我有什么关系啊,我今天只是来找你说正事的。”黄从贵根本没想让开路。

    黄蕊蕊冷冷的横了他一眼,他能有什么正事。

    “昨天你不是说,霍景纬没给你钱嘛,所以,我打算,今天再去找他谈判,不管怎么说,你是我的女儿,他想就这么玩玩就一脚甩了你,我肯定不会同意,怎么也得叫他赔一笔青春损失费。那些有钱人出来包养情妇,不是出手都是一百万嘛,我们起码要叫他拿五十万出来……”

    没料得,他所说的正事,是这么一件事。

    黄蕊蕊眼中险些喷出火来,在他眼中,除了钱,没有别的。

    她一把推开他:“让开,我没话跟你可说,而且,我警告你,昨天人家大量,派律师将你从警察局中保出来,不代表人家今天会继续放任你去胡闹。”

    黄从贵被她这一推,退后了几步,才站稳,他恼羞成怒:“你个死丫头,居然敢动手打我,也不怕天打雷劈。”

    黄蕊蕊不屑的讥讽:“要真是老天有眼,要先劈的,也是你。”

    ****霍景纬车开出一程,才发现,给黄蕊蕊准备的两个鸡蛋,仍旧是在车座上。

    只是两个鸡蛋而已,并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可是想着她那两个红肿的眼睛泡,霍景纬还是调转了车头,将车开回a大。

    远远的,就瞧见,学校围墙转角处,有个男人正在纠缠黄蕊蕊,霍景纬瞧得分明,这正是黄从贵。

    以前陪黄蕊蕊回b市,只见过黄从贵一面,他对此人根本没有印象。可昨天,调看了监控录像,他是怎么也认得这个满地打滚耍泼的无赖。

    他很想下车,冲过去将他狠揍一顿,警告他不准再纠缠黄蕊蕊,但想了想,他忍住了。

    这是家事,他横加插手,并不能解决问题。

    他坐在车中,微皱着眉,注视着纠缠的两人,一惯冷峻的脸色,冷得象冰,带着肃杀的气息,森冷的气流,在他四周流淌。

    直到黄蕊蕊最终摆脱黄从贵的纠缠,进了学校,霍景纬才启动了跑车。

    “吱——”跑车擦着黄从贵的脚边辗过,只差那么一点点,就直接可以压在黄从贵的脚上。

    黄从贵吓得猛然跳了起来,张嘴就想骂人,可一见这跑车,骂人的话,他给咽进了肚子。

    “黄先生是吧?”霍景纬摇下车窗,轻问一句。冷峻的脸上,罩着万年的寒霜。

    “霍……霍……”黄从贵已经认出他,结结巴巴的叫了起来。

    他一直在想着要找他,可真的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却紧张得连霍景纬的名字,都给记不起了。

    “霍景纬。”霍景纬微皱了眉,提醒着他。

    “对对,霍景纬,瞧我这记性,竟一下没想起。”黄从贵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黄先生有空吗?有点事想跟你谈谈。”霍景纬客气的问。

    他的问句,很是客气,可那语句,却是冷然,带着不容人拒绝的强势。

    黄从贵忙不迭的点头:“有空有空。”

    碰上财神爷,再没空也得说有空,何况他真的极有空。

    “上车。”霍景纬冷冷的开口。

    黄从贵从另一侧上了车,他摸着前面的副仪表台,不住惊奇赞叹:“瞧瞧,这车多豪华,我都没见过这么好的车,这车要多少钱啊。”

    霍景纬没理他,猛踩油门,兰博基尼以凶狠之势,急驶了出去,没来得及系安全带的黄从贵,差点一头栽到前面的玻璃窗前。

    “慢点,慢点。”黄从贵抓着前面的副仪表台,连声惊呼。

    霍景纬嘴角含着一丝冷笑,脚尖踩着油门,却是将跑车的时速,加到了极致。

    他的身世地位,注定了根本不可能认识黄从贵这种社会底层的小人物,可因为黄蕊蕊的缘故,他不光见了他,还允许他坐上了自己的车。

    兰博基尼在沿江公路一阵急驶,终于是停在了江边。

    “下车吧,黄先生。”霍景纬冷冷开口,冷峻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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