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不凡-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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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好像醒了。”贝蒂这时轻轻说了一句。

　　　　戈登的视线不由得看向玻璃屋，然后，他便发现，安琪拉确实醒了。

　　　　“宁凡哥哥！”清脆的声音听起来分外悦耳动听，那一瞬，戈登和贝蒂都有种听到天籁之音的感觉。

　　　　“安琪拉，你现在感觉如何？”宁凡看着安琪拉，稍稍有些担心，在安琪拉醒来的那一瞬间，她身上的天命者气息瞬间就像是爆发一样，显得分外的强烈，但现在，她身上的天命者气息几乎已经彻底消失，就像是被完全隐藏了起来一样。

　　　　“宁凡哥哥，我很好呀。”安琪拉甜甜一笑，“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曾祖奶奶跟我说了好多好多事情，我也明白了好多好多事情呢。”

　　　　“那，安琪拉，你现在知道自己是天命者了吧？关于天命者的事情，你是不是也都知道了？”宁凡微微沉吟了一下问道。

　　　　“嗯，我都知道啦！”安琪拉嘻嘻一笑，“宁凡哥哥，现在，我们将曾祖奶奶安葬吧。”

　　　　“安琪拉，你要现在就开始准备葬礼吗？”宁凡不由得问道。

第六百零五章　我很庆幸他们都死了

　　　　“宁凡哥哥，不需要准备葬礼啦。”安琪拉摇摇头，“曾祖奶奶很累了，我要让她早点睡觉。”

　　　　安琪拉离开宁凡的身体，落在地上，然后走到床边，看着床上的凯瑟琳，轻轻说道：“曾祖奶奶，我送你去睡。”

　　　　缓缓掀开被子，安琪拉用她你细嫩的双手，将凯瑟琳抱了起来，让宁凡颇为惊讶的是，这个小丫头似乎突然间有了神力一般，看上去毫不费力，难道，这就是成为诅咒之女之后的转变？

　　　　一般来说，普通人成为天命者之后，身体上通常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但宁凡同样知道，诅咒之女乃是一个特例，这个传承跟一般的转化可能不一样，所以，对于安琪拉的这种变化，宁凡虽然有点惊讶，却也没有觉得太不可思议。

　　　　宁凡也没有去帮助安琪拉，他只是在旁边静静的看着，而当安琪拉抱着凯瑟琳走出玻璃屋时，他也跟着走了出来。

　　　　尽管安琪拉看上去还跟以前一样，还是个漂亮可爱的小女孩，但宁凡知道，她其实已经不一样了，尽管她依然只有十岁，但她的心理年龄，或许已经成熟起来，至少，比普通的十岁小女孩要成熟得多，而有些事情，她也可以自己去做了。

　　　　安琪拉不紧不慢的往前走，而宁凡则跟她并排走在一起，戈登和贝蒂相视一眼，几乎不约而同的行动，跟在了两人后面。

　　　　走出房间，宁凡便发现外面已经大变样，制服警察随处可见，联邦探员也到处都是，而当安琪拉抱着凯瑟琳走出来时，所有人的视线也都朝这边看来，不少警察在低声跟同伴说着什么，不过并没有人出来阻拦。

　　　　但跟在两人身后的人，却是越来越多，刚开始只有戈登和贝蒂，后来哈里森和一些联邦探员也跟了上来，还有一些纽约警察，也同样跟了上来，至于他们到底是来保护还是监视又或者看热闹，却是不得而知了。

　　　　宁凡和安琪拉都没有理会这些人，几分钟后，在安琪拉的带领下，宁凡看到了一片墓园，各种坟墓和墓碑，似乎就是这个家族千年以来兴衰的最好见证。

　　　　安琪拉走进墓园，差不多两分钟后，便在其中一座坟墓面前停了下来。

　　　　墓碑上有几个名字，还有他们的出生日期和死亡日期，而这块墓碑很大，而且，上面明显还留有位置。

　　　　“宁凡哥哥，墓碑后面有个凸起的地方，你帮我去按一下。”安琪拉这时开口说道。

　　　　宁凡点了点头，将手伸到墓碑后面，很快找到那个凸起的位置，然后稍稍用力按了下去。

　　　　轰隆隆的闷响传出，墓碑突然开始移动，然后，宁凡便看到了可以进入坟墓的入口，就像是一扇门在那里。

　　　　“宁凡哥哥，我送曾祖奶奶进去睡觉，你在这儿等我好吗？”安琪拉转头看着宁凡。

　　　　“安琪拉，你不用我陪你进去吗？”宁凡有些不太放心。

　　　　“宁凡哥哥，不用啦，我想一个人进去。”安琪拉摇摇头说道。

　　　　“好吧，那，安琪拉，你小心点，有事马上喊我，我能听见的。”宁凡也没强求，这座坟墓里，安葬的乃是安琪拉的家人，他进去其实本身就不太合适。

　　　　看着安琪拉那小小的身体抱着差不多是她两倍大的凯瑟琳走进坟墓里面，宁凡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尽管他知道现在安琪拉已经不是普通的小女孩，但他还是觉得，这种事情，其实不该由她现在就来承受。

　　　　她还小，她本来应该继续过小孩子的生活，她不应该这么早就做个成熟的孩子。

　　　　宁凡站在坟墓旁边，凝神静气，他不知道坟墓里的情况，但他却能听到里面的动静，他需要确认安琪拉在里面安然无恙。

　　　　即便安琪拉已经是天命者，但宁凡依然不自觉的将她当作一个普通小女孩，一个需要他保护的小女孩。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宁凡听到安琪拉在里面轻轻说着一些他听不懂的话，而对宁凡来说，这就足够了，他并不需要听懂安琪拉在说什么，他只需要确认安琪拉没事就行。

　　　　“宁凡先生，你不进去看一下吗？”一个声音传来，却是戈登来到了宁凡面前，“安琪拉小姐已经进去十分钟了，会不会……”

　　　　“多谢关心，安琪拉没事，她可能只是需要一些时间跟凯瑟琳夫人告别。”宁凡淡淡的说道。

　　　　戈登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但最终他还是忍了下来，既然宁凡都觉得没事，他这个外人自然也不好说什么。

　　　　时间继续流逝，安琪拉依然一直待在里面，宁凡也渐渐皱起了眉头，安琪拉在里面待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眼看天色已经开始变暗，可安琪拉似乎还没有出来的打算。

　　　　戈登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下一秒，贝蒂的电话也响了，而差不多是在一分钟之内，宁凡发现在场的无数警察还有联邦探员都拿出手机接电话，这让宁凡有些惊讶，难道发生了什么大事？

　　　　几分钟后，每个人都挂了电话，只是看上去表情都相当奇怪，警察们也开始低声交流着一些什么，连哈里森和戈登也在旁边低声交流，这种状况差不多持续了三分钟之后，戈登又来到了宁凡跟前。

　　　　“宁凡先生，发生了一些比较奇怪的事情，我们觉得应该向你告知一下。”戈登神情颇为复杂，“在刚刚过去的半个小时里，有很多人因为各种意外死亡，而这些人，基本上都跟安琪拉小姐的家族存在某种联系。”

　　　　停顿了一下，戈登又补充道：“事实上，特别探员哈里森认为，这些人应该都参与了针对安琪拉小姐的暗杀。”

　　　　“是吗？”宁凡有些惊讶，突然间，他明白安琪拉在里面做什么了，她不是在向凯瑟琳告别，而是在里面施展诅咒的能力！

　　　　“宁凡先生，虽然初步看上去那些人都是死于意外，但这确实显得很离奇，你知道他们的真正死因吗？”戈登这时又忍不住问道。

　　　　“戈登探员，很抱歉，我并不知道他们的死因，我想你应该很清楚，这段时间，我和安琪拉都在这里并没有离开。”宁凡淡淡的说道：“但如果真如那位哈里森探员推断的那样，那些人都是暗杀安琪拉的幕后策划者，那我只能说，我很庆幸他们都死了。”

　　　　说完这话，宁凡便转头看向坟墓的出口，他已经听到脚步声，而下一秒，他就看到安琪拉出现在视线中。

　　　　“宁凡哥哥。”安琪拉的声音再次响起，“再帮我按一下那个地方好吗？”

　　　　宁凡点点头，在墓碑后面再按了一下，而墓碑再次开始移动，坟墓很快再次被合上。

　　　　“宁凡哥哥，帮我毁掉那个开关吧，我不想这座坟墓再被打开了。”安琪拉又说道。

　　　　宁凡依然没有拒绝，一股真气突然吐出，将墓碑里的开关震碎。

　　　　“宁凡哥哥，再帮我做一件事。”安琪拉用小手指着墓碑的空白处，“在这儿，帮我刻上曾祖奶奶的名字。”

　　　　宁凡伸出一根手指，在墓碑上缓缓刻下凯瑟琳的名字，而这一幕，再次震惊了在场的不少人。

　　　　“宁凡哥哥，你说曾祖奶奶在天堂里会开心吗？”安琪拉看着墓碑，轻轻问道。

　　　　“她会开心的。”宁凡轻轻牵住安琪拉的小手，缓缓说道。

　　　　“我也觉得她会开心的，因为，在天堂里，她和曾祖爷爷，还有爷爷奶奶，还有爸爸妈妈，他们都团聚在一起了。”安琪拉的声音里没有悲伤，有着一种出奇的平静，“他们活着的时候，从来没有聚在一起过，但现在，他们都死了，他们也终于在一起了，曾祖奶奶一直希望能跟他们都葬在一起，因为她觉得，这样，他们在另一个世界，就能够真正的相聚。”

　　　　宁凡此刻终于明白，这座坟墓里，原来还葬着安琪拉的父母祖父母和曾祖父，显然，现在是三代人都葬在一起了。

　　　　“其实，这儿本来应该也还有我一个位置的。”安琪拉低低的说道：“不过，宁凡哥哥，若是我死了，我要跟你葬在一起，这样的话，有朝一日，在另一个世界，我们也依然能在一起。”

　　　　“安琪拉，你还小，不要想这些事情。”宁凡连忙说道：“至少，在今后的几十年里，我们都会在这个世界活得好好的。”

　　　　“嗯。”安琪拉漂亮的小脸蛋上，绽放出异常甜美的笑容，“宁凡哥哥，我想跟你回国，我不想待在这里了。”

　　　　“可是，安琪拉，你这儿的资产还有你们家族的一些事情，你都不管了吗？”宁凡微微一怔，开口问道。

　　　　“宁凡哥哥，我要做个开心的小孩子，那些事情，当然是你来管啦，你可是我的监护人呢。”安琪拉嘻嘻一笑，然后朝宁凡张开双臂，“宁凡哥哥，我累啦，我要你抱我。”

　　　　宁凡有些无奈，弯腰将安琪拉抱了起来，同时却是一阵头疼，这么大一个家族的事情，让他来管？他在这方面毫无经验，而且安琪拉的那些资产也要打理，等安琪拉成年之后，他还要将这些资产交到她手上呢。

　　　　“看来，这件事还得找人帮忙来做了。”宁凡暗自叹气，安琪拉的家族他可以直接放弃，但安琪拉的财产，他得找人帮忙看好。

第六百零六章　正准备起床呢

　　　　安琪拉搂着宁凡的脖子，趴在宁凡肩膀上，眼睛闭上，看上去似乎又睡着了。

　　　　宁凡稍稍有些惊讶，但随即却有些明白过来，天命者使用能力其实也会耗费精力，现在安琪拉可能就是有些过度使用她的诅咒能力了，要知道，就在刚刚那么一会儿，她应该同时对几十个甚至上百个人发动了诅咒。

　　　　其实宁凡并没有去询问到底有多少人死了，但他觉得，参与暗杀安琪拉的人，应该很多，保守估计至少也有几十个人，甚至可能上百人。

　　　　看看已经暗下来的天色，宁凡稍稍沉吟了一下，然后便走到戈登面前，开口说道：“戈登探员，我想，我现在能跟你们一起去联邦调查局了。”

　　　　“好的，宁凡先生，多谢您的配合，我们马上安排这件事。”戈登对宁凡显得更加客气，末了，戈登忍不住提醒一句，“对了，宁凡先生，您通知您的律师了吗？您对这边的法律可能不太熟悉，让您的律师陪同应该对您更好一些。”

　　　　“多谢提醒，我会安排的。”宁凡淡淡一笑，对于这位从一开始就主动想跟他沟通的特别探员戈登，他还是挺有好感的。

　　　　戈登倒也没再多说什么，他马上去跟哈里森商量，而后，哈里森和戈登以及他们最初带来的那一队组员，陪同宁凡前往联邦调查局，至于其他联邦探员还有纽约警局的警员们，却依然留在庄园之中。

　　　　宁凡此刻也在一辆警车里，哈里森亲自开车，戈登坐在副驾驶，而宁凡则坐在后面，安琪拉则依然趴在他怀里熟睡。

　　　　而此刻，宁凡也终于拿出手机，拨通了赵清雪的电话。

　　　　“你到纽约啦？”娇柔动人的声音很快传来，语气里有一丝的慵懒。

　　　　“几个小时之前就到了。”宁凡声音也很温柔，“你还没起床吗？”

　　　　“正准备起床呢。”赵清雪轻轻应了一声，“昨晚才到京城，到了这边有点事，晚上睡得有点晚。”

　　　　“清雪，你那边正是早上，现在没起床也很正常的。”宁凡低声说道：“本来我想晚点才给你打电话的，只是我在这边遇到一些事情，需要你帮忙。”

　　　　“你遇到什么麻烦了吗？”赵清雪连忙问道。

　　　　“倒也算不上什么麻烦。”宁凡也不隐瞒，用最快的速度将安琪拉这边的情况说了一下，最后才补充道：“清雪，安琪拉虽然聪明，不过她还小，而且很贪玩，她把事情都推给我，我这方面也经验不足，所以，我想请你帮我组建一个合适的团队，让他们来管理这些事情。”

　　　　对宁凡来说，他可以信任赵清雪，而赵清雪本身出自大家族，外加她更是商业上的天才，让她来帮忙做这件事，自然是最合适的。

　　　　停顿了一下，宁凡又补充道：“清雪，我知道你自己亲自处理这件事其实更合适，但我并不想你亲自来做，你自己集团里的事情就已经很多了，所以，我想让你挑选一些合适的人，建立一个专门的团队就行，你可以负责这个团队，但不要亲自来处理这些事情，那样的话，你的事情更加会多得做不完了。”

　　　　“嗯，我明白啦。”赵清雪轻轻一笑，“放心，我会处理好的，清雪集团在纽约也有分公司，我在那边本来就有团队，不需要我亲自去处理啦。”

　　　　“安琪拉的家族现在应该比较混乱，所以，可能需要你早点派团队过来接手处理。”宁凡这时又补充了一句。

　　　　“嗯，我马上安排，那我先挂电话啦。”赵清雪很快挂断电话，显然是去安排这件事情去了。

　　　　宁凡收起手机，原来有些纷乱的心绪不自觉中安定下来，之前他有种事情太多的感觉，但现在，他相信赵清雪能把那一切都处理好。

　　　　一路上倒是很顺利，没有再发生什么意外，而这，或许也是安琪拉的功劳，几乎在同一时间，那么多人意外死去，即便还有漏网之鱼，恐怕也会胆颤心惊，不敢妄动。

　　　　差不多又过了十分钟之后，宁凡抱着安琪拉下了车，跟着戈登一行人走进了联邦调查局纽约办事处。

　　　　“宁凡先生，我们的办公室在五楼。”戈登陪同在宁凡身边，他现在其实还承担着翻译的职责。

　　　　电梯这时打开，一个金发女子从里面走了出来，这个金发女子看上去不到四十岁的样子，不算特别漂亮，但身材却是相当不错，但此刻她看上去心情却似乎有些低落。

　　　　宁凡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不是因为她是金发，也不是因为她身材好，而是他隐约觉得这个女子有些眼熟，这种眼熟让宁凡觉得有些纳闷，他认识的外国女子根本就没几个，若是真认识，按理说应该是能记得的。

　　　　宁凡等人朝电梯走去，而那金发女子则朝外面行去，她看了众人一眼，然后就低着头，很快宁凡便跟这金发女子错身而过。

　　　　“等等！”就在这一瞬间，宁凡终于想了起来，“刘太太？珍妮…刘？”

　　　　宁凡用英语喊出了一个名字，在这一刻，他想起自己在资料上看到过这个金发女子，而若是他没认错，她应该就是天机府那位失踪的天命者刘成的妻子。

　　　　金发女子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宁凡：“你喊我吗？”

　　　　流利的华夏语，更是证实了宁凡的判断，她的丈夫是华裔，她会说华夏语自然就比较正常了。

　　　　“你好，我叫宁凡，来自华夏，请问你是哥伦比亚大学刘成教授的妻子刘太太吗？”宁凡颇为客气的询问道。

　　　　“你认识我丈夫？”金发女子脸上顿时出现一丝急切的表情，“你知道我丈夫在哪吗？他今天有跟你联系吗？”

　　　　“抱歉，刘太太，我今天才到纽约，我本应该跟你丈夫见面的，但他却失去了联络，我也正在试图找到他。”宁凡语气里有一丝歉意，毕竟在他看来，刘成的失踪，跟他还是有些关系的。

　　　　停顿了一下，宁凡继续问道：“刘太太，抱歉问你一句，你来这里，是不是有什么能找到你丈夫的线索？”

　　　　“原来你也找不到他。”金发女子珍妮神情有些失望，不过她还是回答了宁凡的问题：“我丈夫跟这儿行为分析组的鲍威尔探员认识，我本以为他们是朋友，想请鲍威尔探员帮忙寻找我丈夫，毕竟我丈夫现在才失踪几个小时，警方根本不认为他真正失踪了，只是，没想到，鲍威尔探员跟我丈夫并不算熟悉，他也不太愿意帮忙。”

　　　　“鲍威尔探员吗？他的全名是什么？”宁凡问道。

　　　　“迈克尔…鲍威尔。”珍妮回答道。

　　　　“刘太太，我在这边正好有些事情处理，我会去找那位鲍威尔探员，要不这样，你先回家等我消息，同时把你的联系方式留给我，晚些时候，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情，我再去你家拜访。”宁凡想了想说道。

　　　　“谢谢，非常感谢，拜托你了。”珍妮脸上露出感激的神色。

　　　　虽然素昧平生，但有人愿意帮忙，珍妮自然也很感激，因为以她对丈夫的了解，她确认丈夫是出事了，而她也真的找不到人帮忙。

　　　　珍妮给宁凡留下了联系方式之后，也离开了联邦调查局办事处，而戈登等人则一直在旁边等待着，并没有插口，直到珍妮离开之后，戈登才开口问道：“宁凡先生，刚刚那位小姐是你朋友？”

　　　　“倒也不算朋友，是一位合作伙伴的妻子。”宁凡淡淡一笑，然后迈步走进电梯，待戈登也跟进来之后，宁凡又问道：“戈登探员，请问你认识一位叫迈克尔…鲍威尔的探员吗？他应该在行为分析组。”

　　　　“鲍威尔探员吗？当然认识。”戈登连忙点头。

　　　　“戈登探员，我等会需要向鲍威尔探员咨询一件事情，不知你能否替我引见一下？”宁凡直接提出要求。

　　　　“这当然没问题。”戈登一口答应。

　　　　一行人很快来到五楼，五楼其实很大，而尽管现在是晚上，但还在做事的人也很多，虽然外勤人员基本都派了出去，但还有很多在办公室做事的。

　　　　抱着安琪拉的宁凡显得颇为醒目，也引起办公室不少人的议论，不过他们议论的中心却是安琪拉。

　　　　“听说了吗？那个小女孩是美国最有钱的小孩子。”

　　　　“是啊，据说她有十亿美金的零花钱。”

　　　　“听说她现在资产上千亿呢，弄不好她就是美国首富。”

　　　　“我还听说她的家族里，其他继承人在不久前都死掉了……”

　　　　……

　　　　戈登带着宁凡来到休息室：“宁凡先生，您先休息一下，需要给您倒杯水吗？或者咖啡？”

　　　　“不用了，谢谢。”宁凡摇摇头，看看怀里的安琪拉，这丫头依然睡得很香。

　　　　戈登很快走出休息室，但两分钟后，他又快步走了进来：“宁凡先生，抱歉，我们暂时没法给您做笔录，您的律师团刚刚通知我们，在他们到达之前，我们不能对您进行任何相关的讯问。”

　　　　稍稍迟疑了一下，戈登又说道：“宁凡先生，您的律师团可能还需要半个小时才能到这里，要不，您先向鲍威尔探员咨询一下您想知道的事情？”

第六百零七章　审判者

　　　　律师团？

　　　　宁凡先是一怔，随即便反应过来，应该是赵清雪找律师来处理他这边的事情了。

　　　　“好的，那就麻烦戈登探员了。”宁凡说着准备起身。

　　　　“宁凡先生，你在这里稍等一会就行，我会请鲍威尔探员过来的。”戈登连忙说道。

　　　　戈登很快再次出去，几分钟后，他便带着一个黑人男子进来，黑人男子四十来岁的样子，没有一般黑人的那般壮实魁梧，而是显得有些瘦，不过眼神很锐利，给人一种颇为干练精明的感觉。

　　　　“你好，宁先生，我是行为分析组的鲍威尔，很高兴见到你。”黑人男子走到宁凡面前，主动伸手，而让宁凡惊奇的是，鲍威尔居然一口流利的华夏语。

　　　　宁凡起身跟鲍威尔握手，由衷的赞叹：“想不到鲍威尔探员的华夏语说得这么好，我也很高兴见到你。”

　　　　“宁凡先生，其实我学你们的语言就是受到迈克尔影响的，刚刚我并没有告诉您，我们其实是很好的朋友。”戈登在旁边接了一句话。

　　　　“宁先生，戈登刚刚已经跟我说了，你救了他和哈里森的命，还救了我们很多同事，尽管我们刚见面的，但在我眼里，你就是我们自己人，所以，不论你有什么问题要咨询，我一定会言无不尽的。”鲍威尔在宁凡对面坐了下来，而他说话也很直接。

　　　　“鲍威尔探员，多谢你的合作，我也就直说了。”宁凡也不耽误时间，“事情跟哥伦比亚大学的刘成教授有关，他太太刚刚来找过你，其实我跟他太太一样，确定刘教授已经失踪，我想知道你这儿是否有关于他的一些线索。”

　　　　“是这件事？”鲍威尔稍显惊讶，“宁先生，很抱歉，这件事刘太太有些误会，我跟刘成教授真的不熟，更谈不上是朋友，其实……”

　　　　鲍威尔说到这里稍稍迟疑了一下，似乎有些顾忌。

　　　　“鲍威尔探员，有话还请直说，其实我跟刘教授也还没见过面，但我这次来纽约本来就是来找他的，他那里有一些我需要的信息。”宁凡看出鲍威尔有些事情还没说出来。

　　　　“宁先生，有些话本来不太方便说，之前刘太太来的时候，我也没告诉他，但你是戈登的救命恩人，我也不瞒你了。”鲍威尔叹了口气，“其实我之所以认识刘成，是因为我一直在调查的一个案子，而他是这个案子的嫌疑人。”

　　　　“是这样？”宁凡怔了怔，这还真让他有些意外，搞半天，鲍威尔之所以认识刘成，居然因为刘成是犯罪嫌疑人？

　　　　微微沉吟了一下，宁凡开口问道：“鲍威尔探员，方便透露一下是什么案子吗？”

　　　　“宁先生，其实那是我私自调查的一个案子，局里并没有立案，所以，透露给您倒也不算违规。”鲍威尔稍稍压低了声音，“我在FBI工作已经有十几年，也参与过很多案件，因为工作的缘故，我也接触到很多死亡的案例，我在其中数十起死亡案例中，发现了某种特殊的规律，我怀疑有一个连环杀手隐藏在纽约，但这个案子实在过于离奇，以至于局里一直不肯立案，现在我也不敢跟局里说这个案子，因为他们早已让我不要调查了。”

　　　　“迈克尔，难道你还在调查那个所谓的审判者？”一旁的戈登脸色微变，语气也稍显焦急，“局里早就让你不要调查了，主管若是知道这件事，可能会让你停职的，之前你就因为这个案子被怀疑精神不正常了。”

　　　　“戈登，你知道的，我精神没问题，你也说过那些死亡事件有不正常的地方。”鲍威尔压低声音说道。

　　　　“可证据表面那些确实都是意外死亡……”说到这里，戈登突然一呆，因为突然间，他想起不久前同时发生的上百起意外死亡事件。

　　　　“两位，能跟我说一下具体情况吗？”宁凡微微皱眉。

　　　　“迈克尔，跟宁先生具体说一下吧，他或许能给你一个真正的答案。”戈登低声说道，今晚发生的事情，让戈登隐隐觉得这个世界上真有一些神奇的事情。

　　　　“好。”鲍威尔点了点头，“宁先生，其实所有的案件，看上去并不复杂，我一共查到类似的案件有三十八起，而我相信还有更多没有被我发现的，这些死者大都死于一些很常见的意外，比如车祸，溺水，食物过敏，甚至还有一个因为误入黑帮火拼被误杀的，这些死亡案件，都有很明确的死因，而且都能得到确凿的证明，看上去根本没有任何关联，但是，每一次的事发现场，都能找到一张卡片。”

　　　　“什么样的卡片？”宁凡追问道。

　　　　“一张很普通的卡片，卡片其实并不完全一样，有些直接是某个人的名片，但相同的是，卡片上都有一个词语，那就是审判。”鲍威尔低声说道：“在我发现这个共同点之后，我便开始怀疑有一位义务警员隐藏在暗处，在我开始调查受害者后，我发现每个受害者都有致死的原因，尽管这些人因为各种原因逃脱了法律的制裁，或者只是受到很轻的处罚，但他们确实没一个好人。”

　　　　“他们之间有因为吸毒害死女儿的妓女，也有酒后驾驶撞死他人的不良少年，还有欺诈犯，甚至还有杀死妻子却逃脱谋杀指控的银行家，对了，还有一个专门帮助坏人打官司的律师。”戈登在旁边补充了一下，对于这个案子，他显然也是有了解的。

　　　　“我们觉得有位义务警员，在用他自己的方式审判这些人，所以我给他取了一个代号叫审判者。”鲍威尔继续介绍情况，“我曾经多次汇报这个情况给上级，但上级最后让我去看心理医生，说实话，没人想追查这件事，一方面其他证据都很明朗，另一方面，追查这样的一个义务警员，并不是一件讨喜的事情，可我只是想证明我的判断，而且，就算那些人真的该死，也不应该执行私刑。”

　　　　“审判……”宁凡喃喃自语，脑子里却突然闪过一道灵光，“鲍威尔探员，卡片上的词语，应该是英文吧？”

　　　　“对，是judge，J…U…D…G…E，卡片上都是大写。”鲍威尔回答道。

　　　　“judge？这个词语，在我们的语言里，有时候也会被翻译成裁决。”宁凡虽然现在英语水平很差，但他当年学的法律，这个词语在法律英文里也很常见，所以他倒是知道该怎么翻译，而这让他很自然的联系到一件事，难道，鲍威尔一直在追查的连环凶手，其实就是他要找的裁决者继承人？

　　　　宁凡脑子里飞快转着念头，他突然开始意识到，有些事情，或许跟他之前所料想的完全不一样。

　　　　就在宁凡试图在脑中拼凑出真相的时候，在离休息室不远的一间办公室里，特别探员哈里森正在跟他的主管菲奥娜谈话。

　　　　菲奥娜是一位非裔女性，身为非裔女性，不到四十岁就成为这儿的主管，足以证明她的能力，不过看起来，现在菲奥娜情绪并不太好。

　　　　“哈里森，我不想知道今天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我只想知道，要怎样才能快点从这件破事里摆脱出来，我已经接到上百个各种电话，而我最近接到的一个电话，是那该死的奥斯纳打来的，那个混球居然在电话里威胁我！”菲奥娜有些气急败坏，“说我们侵犯了他当事人的这样那样的权益！”

　　　　“全纽约最难缠的律师奥斯纳？”哈里森也露出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