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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城风廖寂-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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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6:遇险(二)

    林空空知道和他们这种人,也用不着卖官司,就非常直接的说:“如果你们今天绑架我们是为了钱,那么我可以给你双倍的,如果你是为了利益或是受制于人,我也可以帮你解决,只要你别伤害我们,安安全全的让我们回家。”

    那个头目闻言哈哈大笑了几声:“这要换做是别的买卖,我肯定就同意了,因为你还挺会揣摩我们心思的。做这一行,不是为了钱就是受制于人,要不然谁心甘情愿做这刀口舔血的活计呀?”

    “那就是说你这单买卖,和别的不一样,所以你也不会接受我讲的条件?”

    “对,这件事情是没有钱又担着风险,却又必须得做的。”

    林空空一看和他谈条件是谈不了了,就换了另一种策略,她伸手抚了抚隆起的腹部:“我知道人命在你们看来如草芥,但是,你看我现在毕竟是个孕妇,一尸两命。我想你们也不想这样的,不如你放我一条生路,我就当做这件事情没有发生。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如果你不想过这种日子,我也可以安排给你找份正经营生。我想你清楚,在s市还没有我们做不到的事情。”

    她的这些话可以说是非常高明,归根结底人也是动物,虽然体内有着凶残嗜血的一面,却也有血有肉。再冷血的人也是有感情的,尤其是对新生的时候,就像屠夫从来不杀带崽的牲畜,人也一样。

    所以,巧妙利用人的情感,第一步就是动之以情,然后再晓之以理,授之以利,就算是草木也会有动摇的迹象。

    那人被她说的心动了一下,他们这行也是有规矩的,绝对不能对妇孺动手。但是一想到背叛的后果就又摇了摇头,不管前途有什么,还是得有命享受才最重要,如果命都没了,那所有的也就都变成了空。

    虽然他知道“擎天”在s市的势力很大,但是他家老大却也不是好惹的,想要谁的命也不多困难。再说今天自己,对她们是有恶意的,他才不相信她们会以德报怨。

    只怕一脱离危险,第一件事就是要他们付出代价,他可没有那么傻,随随便便就被一个女人给骗了。弄得自己里外不是人,进退两难,那时候可就非死不可了,而且还会死的很惨。

    “你就不要跟我讲条件了,虽然你的条件很让人心动,但是,我还是不会动心的,你就省省吧!命该如此,就别做那些无谓的挣扎。”

    林空空咬了下唇,她把能说的话都说了,可他们依然不心动,看来这次是真的没法子了……

    她不由得伸手护上自己的腹部,那里面,是她的孩子,她是一个母亲,不能放弃,不能退缩,即使是为了孩子也应该坚持下去。

    可是,她也只是个普通的女子,胆子很小,有很多害怕的事。小白,你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我和宝宝遇到危险了,你什么时候能来救我?

    “带她们上车,还等什么呢?”那个头目没好气的说。

    最终他们又被推上了车,那个头目把摩托车递给了之前的司机,他和另一个带着黑色棒球帽的男人,一起押送她们。

    “头儿,你来开车吧,我记不清楚路了。”戴黑色棒球帽的男人对那个头目说。

    “好,不过你这记性可真够差的,不是昨天踩点儿,特别去了一次吗?”

    “最近可能吸的有点多,脑子不好用。”

    那个头目也没说别的话,一边坐到了驾驶座上发动车子,一边说:“不是我说你啊,寻求刺激也要适当,你可得悠着点,别年纪轻轻的就被那东西毒死了。”

    “咱们这些人过一天算一天,谁还考虑明天?那个古话怎么说来着?对,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哈!你小子可真是看开了。”

    车子飞速的行驶起来,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男人,突然把一把匕首抵在了开车人的颈上。

    那人眯了眯眼睛,半是威胁的说:“阿彪!你tmd想干嘛?”

    “调转车头,把车子开回去,送她们回家。”

    “你是嫌命长吗?”那人丝毫不怕,车子依然是飞速向前行驶。

    被唤作阿彪的人把匕首又压进了他脖子几分,顿时就见了血。

    “靠!你tm动真格的?”

    “我什么时候跟你开过玩笑?如果你不给车掉头,那我就只好……”

    那人咬牙切齿的说:“好,我掉头,不过阿彪,别怪我没提醒你,你是不想活了,老大会让你生不如死!”

    “掉!头!”

    车子顺着来路的方向开始往回返,跟在后面摩托车上的人,一时反应不过来是怎么个情况,也跟着掉转头。

    “甩掉他!”

    开车的人对横在颈间的匕首毫无还手之力,只好又给车子加了速。速度太快,给人的感觉车子都要飘起来一样。

    突然,他左打了一下方向盘,又踩了急刹车,车子顿时就在原地打横画圈儿。车后座上的林空空和白晨曦都被重重地摔在车门上,阿彪也被甩了出去。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司机最先反应过来,握了他的手夺了匕首。

    匕首这次横在了阿彪颈间,司机声音极度阴冷:“老子在这条道上混了多久,跟我斗?我不杀你,我就留着你的命慢慢折磨,让你生不如死。”

    他说着话,把匕首重重地刺在了阿彪的肩头上,拔出来接着又刺。他的眼睛是暗红色,这样反复几次,仿佛对方不是个人,只是一个没血没生命的物件儿。

    伴随着鲜血和尖叫声,后坐上的林空空和白晨曦被眼前的血腥场面,吓得呆愣不动,白晨曦也尖叫起来。

    林空空反应过来,解了围巾两手握了,上前挽住了司机的脖子,用力向后拉。

    本来还逞凶的人头就被她拉到了车座上靠着,他丢了匕首,两手握了颈间的围巾使劲拉。林空空被他拉的往前凑了一下,但她手劲很大,又使尽了全力,那人被勒得透不过气,一时完全挣扎不开。

    但男女力量毕竟悬殊,林空空维持的也很吃力,就大声喊还在发呆的白晨曦:“快过来帮忙!”

    白晨曦被她一喊,顿时也清醒了,凑了过去帮林空空拉住围巾,这样维持了一会儿,那人便不动了。

    “嫂子,他……好像没气……好像断气了……”

    林空空这才清醒了,她放开围巾,看那人确实一动不动。她的脸瞬间惨白,颤抖着用手试了试那人的鼻息,果然一点儿气息都没有了!

    “晨曦,我杀人了么?”她的声音还算平静,但隐隐的带着一丝颤抖。

    “嫂子,我好害怕呀,怎么办?”白晨曦的声音都夹杂着哭腔。

    林空空知道自己没有时间害怕了,她凑过身子打开车门,将那人直接推了下去。这时摩托车也追了上来,看车上掉下去的人,尖声喊着什么。

    林空空迅速关了车门,直接从前座两个空隙间爬了过去,她是孕妇这个过程有些困难,但完成的也还算利落。

    她是有驾驶证的,只不过一直没怎么开过,现在虽然有些害怕,但是要把它开走,对她来说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车子平稳的行驶起来,她这时才有机会看副驾驶座位上的人。那人脸上有一条丑陋的疤,她想起这是在咖餐厅那次找麻烦的那个人。对,没有错,当时他的下属就叫他彪哥。

    那之后她还曾被他其中的几个手下绑架过,现在他为什么要救自己?看他满身鲜血,神情痛苦的蜷在座位上。忍不住担忧的问:“你没事吧,再坚持一下,很快就安全了。”

    “对……对不起……”他困难的说。

    林空空被他这声道歉整的有些云里雾里,不过此时她也没有时间来思考,车子顺利的开回了家。

    门卫看见摇下车窗的是她,开了门,保安室内涌出了几个黑衣保镖。

    “夫人,出什么事了?”其中一个问。

    自从林空空和白晨风订婚后,他们就直接叫她夫人,林空空也没刻意纠正过,她是个不怎么喜欢要求别人的人。

    这个人她认识,叫做李安,年纪不大,身手了得,是专门负责护院的,白家的十几个黑衣人都归他管。

    “你快帮他止血,然后送去医院。”

    林空空让开身子,李安就看到副驾驶座上满身是血的男人,立马吩咐人把他抬了下来。

    阿彪伤的很重,刀伤大概有七八处,虽然都没有伤及要害,但失血过多,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

    李安很淡定,准备亲自动手帮他处理伤口,他看林空空也没有回避的意思,就出口提醒:“把他交给我,您就放心吧!”

    林空空却不准备离开,他是为救她才受的伤,一定得看他止住血,脱离危险她才可以离开,不然心难安。

    李安看她依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也就不避讳了,用剪刀替阿彪把衣服剪开,熟练的消毒包扎。动作麻利,手法娴熟,丝毫不比资深的医生差。

257:遇险(三)

    等到阿彪被送去医院,林空空才苍白着脸和李安交代了一下,事情的大致经过。

    任谁也想不到,在她出门不久后,就会发生这样惊心动魄的事。李安觉得自己太过大意,没尽到保护的责任。

    “这怎么能怪你呢?是我自己要出去的。”

    林空空向来不喜欢把责任推给别人,是她没有多加考虑就出门,与旁人无关。不过她始终无法想象,自己的处境会这么危险,难不成以后出门,都要成帮结伙的带上一群人不成?

    她只是个平凡人,也要生活,要有自己的空间。她现在很无奈,因为她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因为什么,总感觉和白晨风有关。也许要嫁给一个总在风口浪尖上的男人,就注定不能平平静静的生活吧!

    她看白晨曦脸色不好,想来是把这小姑娘吓坏了,上前轻抚了抚她的发安慰:“别怕,咱们回去吧!”

    白晨曦的胆子其实很小,因为童年的经历,她总是害怕与人接触,害怕很多陌生的东西。但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她是白晨风的妹妹,在任何时候她不应该示弱,应该保持的更有风度一些。所以,小女孩就是这样倔强的执拗着,忍着没有崩溃,没有哭。

    当林空空牵起她手的那一刻,她发现自己冰冷的手,被那双温热纤细的手掌包裹进手心,明明就是软软的,却给了她很坚实,很值得依靠的力量。

    自此以后的很多年,白晨曦一步一步克服与人接触的困难,成为妻子,成为母亲。这之中她经历了常人不能忍受的,繁华,落寞,隐忍,包容,可她依然坚定的走了下去。

    因为心里总有一个自己想要追逐的人,那个看似弱不禁风,实则坚强倔强,会用一颗善意的心对待身边的人,会用孱弱的身躯去守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一切。

    ————

    白晨风的助理接到李安电话的时候,知道事态严重,急匆匆的去了会议室告诉白晨风。

    白晨风本身对人对事都十分冷淡,处事也总是处变不惊,面上难有风云变色的时候。此时,一众高管看他听了助理的话,脸瞬间就变了颜色,紧蹙眉峰,冷着一张脸,未交代一句话就步履匆忙的出了门。

    留下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让他们的总裁如此不淡定,直接把他们晾在会议室里。

    左青云低头看着手上的资料,面上看不出任何变化,只是,握着笔的手却快把笔握断了。

    她知道今天会发生什么事,因为一切都是她在幕后策划的,但她不知道他们能否成功,不过看白晨风这慌慌张张的样子,想必情况也不容乐观。

    她不知道自己是该欣喜还是该悲凉,欣喜的是,也许白婷真的替她除去了,林空空这颗眼中丁、肉中刺。悲凉的是,她机关算尽,竟然连个孕妇都不肯放过,这样的她是自己都嫌弃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会议室里本来还算淡定的人,渐渐也开始小声议论起来。话题无非就是白总去干嘛了,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大家还用不用在这等下去,能不能回去等通知,毕竟时间就是金钱,总不能都耗在这儿吧!

    议论了一会儿却也没人敢动,最后就齐齐的把目光转向秦杰,只等着他发话。

    “你们……看我干嘛?”秦杰一副等得很享受的样子。

    “秦副总,咱们是不是可以撤了?”

    “撤吧!”秦杰懒洋洋的说。

    众人一听他发话,就做鸟兽状散了。只有左青云迟迟没动,手里的文件已经被她反复收拾了好几回。

    她不动,秦杰也不动,他知道她肯定有话要和自己说。自从那天两人不欢而散之后,他们就刻意避着对方,并没有平心静气的好好坐下来谈一谈。

    左青云等了好久也不见秦杰说话,觉得自己的耐心快被他耗光了,就把文件重重地放在桌子上,语气里带着火气的问:“秦杰,你什么意思?你不觉得你欠我一个解释吗?”

    “什么解释?”他似乎并未感受到她的怒火,只云淡风轻的回。

    左青云那他的话,勾了勾唇角,冷笑一声:“既然这样,我想,那我也不需要你的解释了,咱们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各走各的吧!”

    左青云说完话抱起文件起身出门,步伐不急不缓,心里却在想秦杰肯定会叫她。

    “站住!”

    果不其然在她到了门口,正要推门出去的时候,秦杰说话了。左青云仍是背对着他没转头,嘴角却扬起了自信的笑。

    她知道,秦杰这个人可以说是滴水不漏,唯一的缺点就是有些拖沓,做事优柔寡断。但只有这一点缺点,就足以致命,让敌人抓住,他便毫无还手之力。

    “左青云,你不要告诉我,你介意我心里还有其他人,因为你也没有全心全意的待我,咱们之间,不是恋爱关系,所以没必要要求对方对自己全心全意。”

    “这些我当然知道,但是我想如果你想继续下去这种关系,那我希望你学会尊重我,这不过分吧?”

    “那你又尊重我了吗?你明知道许晴空三个字是我心里的疤,任何人都不能触碰,你还故意拿她来刺激我?我是很寂寞,能让我觉得可以陪我混日子的,现在也只有你。但是,许晴空是永远不可以有人触碰的,这一点请你记住,还有我不吻任何人,这一点也请你记住。”

    秦杰开诚布公的这些肺腑之言,对左青云来说还是有些触动的。像秦杰这样的浪荡公子的心里,竟然也有一个想要守护的东西。

    即便那些东西已经是过去式,还倔强的想要维护,而自己呢?自己心里唯一的美好,恐怕也就只有白晨风了。

    “你和我说这些,不觉得很讽刺吗?”她转过身看着秦杰问。

    秦杰没说话,只睁着漆黑的瞳看她。

    左青云的脸上始终挂着讥讽的笑容:“你心里想要一份唯一又纯粹的感情,却做着背叛爱情的事,我是该说你专情呢,还是该说你虚……伪?”

    “随便!”

    左青云心里暗暗道了声道貌岸然,她遇上这样的人,只想把文件夹狠狠的丢到他脸上,然后再骂一句衣冠禽兽,让他再神气……

    真是坏事做了,还要装清高,她真的有些看不下去。不过考虑到他对自己用处还很大,不能得罪,也就只能表面维持和睦了。小不忍则乱大谋,她现在需要的就是隐忍。

    有志者,事竟成,等她得到自己想要东西的那天,可以凭借自己的喜好做事,不用再考虑这个顾忌那个,总是受制于人的时候,她一定要狠狠的痛骂秦杰一顿,出她这些天压在胸口的浊气。

    思及此处,本是嘲讽的笑就被一抹明媚所替代,声音也轻快了许多:“算了,又何必跟你置气,说来咱们都是同类人,心里的想法也是一样的。既然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日子又过得这般辛苦,互相维持着取个暖也还不错,以后便由着你,我不要求你什么了。”

    秦杰这算是见识到,女人变脸比变天还快了。这也让他更确定自己心中的猜测,左青云绝对不是只想在“擎天”落个脚这么简单!

    她一定在谋划着更大的事,因为这个女人骨子里散发着一种贪婪,绝对不会甘心居于人后,更不会容忍一直被人驱使。

    他心里隐隐觉得,左青云崇尚的是金字塔尖,食物链的最高点。而就目前的情形来看,处在那个地方的人就是白晨风。

    那左青云要么就是想依附于他,进而享受他的一切;要么就是想完全把他打到,进而得到他的一切。

    如果她真的有那份雄心,也就只有这两种可能了。他讥讽的勾了勾唇角,不过还真是渺茫呢!甚至可以说是毫无希望。

    第一种情况是不可能的,以他对白晨风的了解,纪蒙蒙在他心里那是无可取代的,而且非她不可,他只要这一个女人,其他人毫无机会。

    第二种情况就更渺茫了,白晨风是谁,自小受的就是非人磨炼。在毫无外力的情况下,靠着自己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位置,这中间经历了什么,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就注定了他的强大,强大到不可战胜。

    “在我心里,你不是这么轻易愿意服输的人,是因为我对你还有利用价值,所以你才如此迁就我吗?”秦杰一针见血的问。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哪能利用得了你?只不过是一个女人混迹商圈不容易,所以,才找到你这棵大树靠一靠。”

    “我不是最大的那棵树。”

    秦杰言语中的试探,左青云听出来了,她浅笑嫣然的说:“你虽不是最大的那棵树,但是你却肯给我乘凉呢?”

    秦杰对她的话半信半疑,依然觉得这个女人深不可测,不过,她确实与众不同。

    “秦杰,如果我们始终都找不到依靠,就这样吧,其实有个伴,总比一个人孤零零的好……”

258:脱险(一)

    白晨风一路飙车到家的时候,家里仍和往常一样,看不出丝毫异常。往常这个时候林空空和白晨曦都会在客厅里,要么一起看剧,要么一起研究什么新的好玩的东西。

    他心不由得一紧,只想马上见到她,确定她安好,就大步流星的上楼,急匆匆的推开卧室门。

    林空空正躺在床上午睡,其实她根本就睡不着,经历了上午那么惊心动魄的事,她只是想让自己安定一下。可是,即便把自己蜷在床上,内心依然还是很害怕。

    现在的时间,每一秒对她来说都很难熬,像是在考验她的勇气一样。她不敢想之前发生的事,只强迫自己休息,她知道过不了多久,白晨风就会回来陪她,也就不会害怕了。

    门一响,她就睁开了眼,然后看到白晨风步履匆忙的走到了床前。他应该是被吓坏了,脸色铁青,看她安然无恙,就长出一口气,单膝跪在床前,伸手轻抚她的脸颊。

    林空空的神经高度紧张,一直紧紧的绷着一根弦儿,因为白晨曦需要她照顾,肚子里的宝宝需要她坚强。可看到他的一刻,她觉得自己心里的那根弦,瞬间就断了。

    什么理智,什么坚强,什么她要保护别人,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她只知道自己遇到危险,受了委屈,差点儿都没有机会回来见他。

    心一放松,所有理智也就荡然无存,她瞬间红了眼眶。

    白晨风觉得从自己听到消息的那一刻,整个人的思维就都是空白的,心里脑里,只记得一件事,就是她有危险了。如今,急匆匆的赶回家看她安然无恙,才算松了口气。

    她应该是吓坏了,不然也不会一见他就红了眼睛,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胸腔里漫出一阵密集的疼痛。

    “蒙蒙,别怕,我回来了……”他的声音很低,很痛。

    林空空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地说:“小白,你过来陪我躺一会儿……”

    “好。”白晨风脱了外套放在床尾上的沙发上,上床掀了被子将她揽到怀里。

    林空空将脸颊靠在他的肩头上,呼吸着他身上干净好闻的味道,上午惊险的一切似乎真的离她远去了,只觉得此时很安宁。

    白晨风用脸颊贴着她蹭了蹭,又伸手去握她的手,发现她的手特别凉,就蹙了清俊的眉峰,温和着声音问:“手怎么这么冷?”

    林空空也觉得自己是冰冰凉的,就又往他怀里挤了挤,声音都有些哑:“我也不知道。”

    白晨风无奈的叹息一声,知道她是被吓坏了,就又起身伸手到被子底下去摸她的脚,果然是同样的冰冷。

    他先是替她掖了掖被子,又起身去了洗漱间,林空空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就呆呆的看着他。

    过了一会儿,他从洗漱间出来抱了她商量:“你精神太紧张了,先去洗个热水澡,好不好?”

    他说的对,林空空就是很紧张,她一再说服自己应该放松一些,不要说今天她伤的那个人是自卫,即便就是故意,小白也有能力保她毫发无伤。

    可她还是控制不住的害怕,因为对方毕竟是个人,活生生的人。虽然那人不知道伤过多少人,是不是万死也难赎其罪,可是因果循环,这报应也不该她来执行。

    她不知道那个人是死了,还是窒息造成的短暂昏厥,因为她没有时间仔细检查。

    等她纷乱的思绪清明过来的时候,白晨风已经给她洗了澡,正拿着吹风机仔细的给她吹头发。她心一暖,伸手覆了他的手。

    “你别动,头发还没吹干。”他低声训斥。

    “半干就可以了,吹得太干对头发不好。”

    “那你湿着头发怎么睡觉?”

    “这也不是睡觉的时间,我不想睡。”

    白晨风叹息一声,收了吹风机,看她神色如常,就问:“舒服些了?”

    “嗯……”她点头。

    “他们呢?”他的手抚上了她隆起的腹部。

    林空空靠在了他身上,伸手覆在他的手上,“他们很好。”

    “我还是不放心,明天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林空空也知道孕妇会特别脆弱,今天自己奔跑了,也受到了惊吓,虽然没感觉有什么异常,还是检查一下妥当,就点了点头。

    “你现在不困,不想休息?”

    “嗯……”

    “那就把事情的经过跟我说一下吧!”

    “好。”

    林空空把大致经过说了一遍,期间白晨风一直冷脸听着,并未发话,直到她说完以后,才神情严肃的问:“你说今天早上你接到了电话?”

    “嗯……就是打的家里的座机。”

    “你对那个声音熟悉吗?以前可曾听过?”

    “我只知道是个很年轻的女声,以前并没听到过。”

    “如果再听到能不能辨认出来?”

    林空空点头,她素来对人的长相还有声音格外敏感,只要是见过一次的人,不管间隔多久,再见面她都能认出来。

    “还有你看到的那个文件是在卧室?”

    “对。”

    白晨风向来公私分明,从来不把工作带回家里,所以,他非常确定自己没有往家里带过文件。那份文件竟然出现在他们的卧室里,那也就证明是家里有了内应。

    家里佣人虽多,但能进入到他们卧室里的却很有限,况且家里安了监控,只要过一遍,自然能把人找出来。这样顺藤摸瓜,查这事的主谋就很容易了。

    无论如何他一定要把人揪出来,也一定要他付出血淋淋的代价,连他的家人都敢算计,看样子是嫌命长了。

    “你说救你们的那个人叫阿彪?”

    “对,就是上次在咖餐厅带头的那个人。”

    “他伤的怎么样?我让李安盘问一下他。”

    “他伤得很重……现在具体怎么样我也不清楚,不过没有生命危险。”

    白晨风蹙眉,她上次出事后,他已经让齐叔派人把肇事人的老巢端了,当时有一些人不知去向,但都不是很有名,所以他也没有一直让他们追查。

    想来这个阿彪还呆在s市,只是他一直在哪藏身呢?现在他和齐叔都很少打理帮会的事,大都是元朗和齐家五兄弟出面。当时排查的很严格,他是不可能在任何帮会里生存的。

    白朗?对,怎么能把他忘了呢?如果说s市的帮会还有他触及不到的,那就只有白朗近两年才新兴起的势力了。

    这几年白朗的势力一点一点从海外往回转,因为他的限制,所以也并没有发展的很大,对他们造不成任何影响。

    自林空空回来之后,他更是厌倦了这些,甚至是丝毫不想沾染。齐家五兄弟对白朗不熟,给予他的关注就很少,而元朗论起老谋深算比白朗也要差很多,所以,白朗想暗度陈仓的发展自己的势力,似乎并不多困难。

    白晨风眼里冷光一闪,他一直以为不足为惧的白朗,如今都敢收留他驱逐的人了。

    如果今天逞凶的人,真的和白朗有关,那唯一的可能就是白婷了。白狼的处事理论他还是清楚的,即便是真的要和自己动手,任何卑鄙的手段他都可以用的出来,不过他绝对不会冲着林空空下手。

    这倒不是说白朗这个人不向弱者出手,而是他重利,总会选对自己有利的人动手。如果他想用林空空威胁自己,那么劫持她也就是了,没必要真的想要她的命。

    因为那样,除了会激怒他,对白朗而言并没有任何好处。

    还有今天这样的做事风格,绝对不会是他。白朗要比这谨慎得多,要么不出手,要出手就绝对不会轻易失手,还会把阿彪这样的把柄留在他手上。

    白朗与他共事多年,可以说两人对彼此都很熟悉。如果白朗这样唐突的出手,没有一击致命的话,他势必会反扑,绝对会斩草除根。白朗怎么可能冒这么大的风险,执行起来却这么糊弄。

    事情似乎明朗了,大抵就是白婷因妒生恨,所以才做出这样的事,这还真是完全出乎他的预料。他没有想到,自己在社会上浮沉了这么多年,看人也会有走眼的时候。

    在他心中白婷虽然也像他哥哥一样功利心强,为达目的会做一些不光彩的事,却绝对不会杀人害命。

    第一,她没有那个胆子;第二,她没有坏到那种程度;第三,她也没有动机,她和林空空之间,没有深仇大恨,不至于要取人性命。

    到底是什么促使她要下此毒手?看来他还真的要亲自见见他们兄妹了。

    林空空见他冷着一张脸半天不说话,也不知在想什么,就伸手揽了他的腰,将脸颊埋在他胸前,不安的问:“小白,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起因是什么?”

    “那你想通了吗?”

    “差不多了。”

    林空空没想到就凭自己的陈述,他就能知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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