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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城风廖寂-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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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晨风自然感觉到了她内心的惶恐,本准备不理她,等她自己想通了也就好了。可结果,她整整翻了两个多小时,依然没有睡觉的意思。
“你是虫子么?拱来拱去,能不能安生一会儿?”他忍不住出口训斥。
“我……我心慌,睡不着。”她可怜巴巴的说。
白晨风听了她的话,十分不悦的蹙起眉头,训斥:“你要是再继续这样,明天就不用去a市了。”
林空空这些天看似平静,实则心里的不安已经愈演愈胜,总想着以后要见父亲一面,恐怕都是奢求了,如何舍得不去,错过能见他一面的机会?
“不行,我一定得去。”林空空语气坚决的说。
白晨风看了她的反应,心底升腾起一抹不悦:“一定?你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这还没去a市就慌成这样,你说我怎么放心让你去?”
“我……”林空空被他说的无言以对。
“我以为你有了身孕,是要做母亲的人了,总能分清事情的轻重缓急。我尊重你,才把这件事告诉你。可你现在这副样子,如果有了什么闪失,你替我,替孩子,甚至是替你自己想过没有?”
林空空自知理亏,听他这么一说,心里更觉得不是滋味了。面对他的指责,有些委屈,却也不敢顶撞。只好凑合过去,伸手揽了他的颈,撒娇般的岔开话题:“小白,咱们明天去a市,把晨曦自己放在家里可以么?”
白晨风哪里会不知道她的那些小心思?淡淡的回了句:“无妨。”
“可她心情那么糟,我怕……”
白晨风沉默了一会儿,才音色平静的说:“你和晨曦这些天相处下来,应该感觉到她的与众不同了。”
林空空犹犹豫豫的瞅了瞅他,“她给我的感觉,好像还是个十四五岁的孩子。”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她具体是怎么回事,心理医生说她的心理年龄只有十五岁,可她的智商却非常高。有时候觉得她是孩子心性,可有时又很正常,除了与异性接触有障碍外,也没什么特别。”
林空空沉思了一会儿,“反正我就呆在家里,有空可以多带她出去走走,接触多了可能就好了。”
206:同行(二)
林空空和白晨风是第二天下午到的a市,正好赶上了瓢泼大雨。
熙攘的机场里,人形攒动,康辰轶在拥挤的人群中,一如既往的安然若素。挺拔的身影,有些不食人间烟火的清逸,秀致绝佳的五官,配上温润如玉的气质,即使沉默内敛,也依然掩饰不住风华。
看到白晨风半揽着林空空出来,他大步走上前,明明走得很快,却不见丝毫慌乱,依然的优雅从容,给人徐徐而行的感觉。
白晨风见了他打招呼:“等很久了吧!飞机晚点了。”
“不久。”康辰轶温雅的回,“坐了这么久的飞机,累了吧!先休息还是先用餐?”
白晨风低头温声问林空空,“饿不饿?”
林空空摇头,满心满脑子都是她被绑架那天,在视频里看到父亲的样子。他的挣扎,他的一举一动,以及他说的每句一话,都清清楚楚的印在脑海。胸口处满满的,堵的她呼吸都有些困难,根本就没有食欲。
“不行!你在飞机上就没吃,这会儿先吃东西吧!”
“我现在还不饿,不想吃,晚点儿再说吧!”林空空心事重重的回。
“现在还不饿?还不想吃?你知不知道你距离上次吃饭的时间,已经过去六个小时了?”
白晨风语气不善的问了一连串问题。
“小白,我真的不饿,我只是有点累了,想先休息一会儿。”
白晨风听这样说,只感觉胸口怒气翻腾,他呼出一口浊气,一双黑眸紧紧胶着她看。
林空空见他眉峰蹙得更紧,一双墨玉般的眸子也幽若深潭,透着丝丝冷冽的光。他一这副样子,她就有些害怕,只好应付着说:“那就先吃饭吧!”
白晨风觉得,如果任她这样任性下去,他会担心的几近疯掉,就十分严厉的对他说:“纪蒙蒙,你昨天答应了我什么?如果你依然这样的话,我不介意咱们现在就买返程的机票。”
林空空看他态度坚决,而且眉眼冷寒,知道他是真的动怒了。两手拉着他的衣袖,小声的商量:“小白,你给我点儿时间,我保证之后,我能心态平和的面对一切。我也很在意肚子里的孩子,不会让她有事的,相信我,好吗?”
她柔柔软软的说着话,清澈剔透的眸子异常温和,还带着些许无奈和请求。白晨风冷硬的心,霎时软了起来,认命般的,把她的小手裹入大掌中,无奈叹息。
康辰轶一直沉默的看着两人,见他们已经商量好了,就让身边的助理接过白晨风手中拉着的行李箱。一如既往的的温声说:“我已经吩咐人准备了饭菜,咱们现在就回去吧。”
林空空虽然受他颇多帮忙,但是毕竟自己没为他做过什么,和他也算不得多相熟,就冲他点点头,礼貌的说:“给你添麻烦了。”
康辰轶略显失落的低头,林空空和白晨风都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他温和着声音说:“表哥和我哪用得着这般见外?你……你有什么需要直接跟我提,不麻烦的。”
其实他是想叫“嫂子”的,可是终究没叫出来。在他心里,她就是她,就是他认识的那个纪蒙蒙,认真执着到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无论自己怎样努力,都不能把她当成嫂子来看。他不想从此以后,他们就维持着这样的叔嫂关系,礼貌又拘束,连朋友都不算。
三个人出了机场,天空阴云密布,倾盆大雨像是从天空上流泻下来的一般,豆大的雨滴落入水坑中,激起小小的浪花。
林空空顿时觉得,自己的心情跟这天气一样,阴翳起来。
疾风骤雨中,白晨风一手撑着雨伞,一手小心护着林空空的肩膀,行走间小声提醒着:“小心路滑。”
林空空看着他万分小心翼翼的模样,仿佛自己随时有可能会掉到下水井里,强忍着笑意说:“不用这么紧张,我这么大的人了看着路呢,再说了,旁边不是还有你么?”
白晨风也觉得,自己现在简直到了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程度。可是一看见她,他的心就像悬在了嗓子眼儿上,随时都有跳出来的可能。他真是担心自己万一有一个不周到,没看护好她,有了什么闪失。
一向最坦然稳重的康辰轶,也被白晨风的态度搞得高度紧张起来。一路上不是紧紧盯着林空空的脚下,就是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流,似乎不是怕她把自己绊倒,摔了摔了跟头,就是怕哪个冒失鬼不小心碰了她。
林空空一路上就像国宝一样被保护着,整的她都有些浑身不自在。好不容易到了康辰轶郊区的别墅,总算松了口气。
进门前康辰轶对着白晨风道:“知道你要来,也不想惊动家里人,我只告诉了辰辙,他们夫妻两个也在。”
林空空和简单一见如故,几天没见到也是有些想念,听他这么说,阴翳着的心反而愉悦了些。
如今别墅里面,已经不像上次那般冷冷清清了。一进门就是暖呼呼的感觉,伴随着饭菜的香味扑面而来,来来往往的佣人就有三四个。
“嫂子,嫂子,我们又见到咯!”
简单看见他们进门,从厨房里钻了出来。一张芙蓉面白里透红,剪水瞳泛着琉璃光,身上系着个小碎花围裙,更衬得纤腰若束,难经一握。头上带着个纸帽子,右手里还拿着把锋利的水果刀。
林空空看了她的模样,莞尔一笑,打趣儿:“你这欢迎人的方式有些特别呢?”
简单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水果刀,一时有些难为情,局促的把右手背到了身后。
康辰辙随后跟了出来,一把抓了简单的纤腰,愠怒着说:“都使唤我半天了,你这水果沙拉到底还做不做得成?”
简单做了缩脖子,理所应当的说:“你凶什么凶,你没看表哥和嫂子来了吗?”
“我当然知道表哥和嫂子来了,可是这与你做东西有什么相干?赶快回去,把你的任务给我完成!”
“去就去,反正很快就做完了。”简单回复完,又冲着林空空说:“嫂子,你等我一会儿,我马上把水果沙拉拌完,就出来陪你。”
林空空点头说:“好。”
简单的围裙带子有些松了,松松垮垮的搭在身上。康辰辙在她身后,伸手替她重新系了系腰间的围裙带子,语气不善的说:“你就安心把你自己的东西整完吧,如果今天你拌的水果沙拉不能吃,我就跟你没完!”
简单也不怕他,听他凶巴巴的口气,只是冲他翻了个白眼,“不能吃就不能吃呗!有什么大不了的?”
“没什么大不了?那你那么使唤我?让我跑了趟超市,去买你要另类的水果,又给你洗水果,还让我给你削水果皮……我这一下午什么都没做,就给你当佣人了。”
简单最近被康辰辙宠出脾气了,又有康家人给撑腰,所以底气变得特别足,应付起来也是得心应手:“是你说我不能总呆着,太闷了,让我学习点东西,现在你还怨我?”
“好啊!你个死丫头,学会顶嘴了,是不是?看我不好好收拾收拾你,以振夫纲。”
这时候佣人们已经开始上菜,康辰轶实在看不下去他们两个继续拌嘴,对着康辰辙说:“这都要开饭了,你不要总躲在厨房里。”
“等我看着这个丫头把水果沙拉做完,就出来陪表哥和你喝酒。”康辰辙说着话还是擒了简单进厨房。
林空空洗漱干净后,乖巧的坐在餐桌旁,本来没有什么食欲,但看着一道道被端上桌的菜品,忽然就觉得腹内空空,有些饥饿。
白晨风看着端上来的菜品,忍不住询问:“你从哪里请的厨子?手艺好像不错。”
康辰轶仍是温文尔雅的笑,“是别人介绍给我的,顺德厨师。”
白晨风了然的点头,在中国顺德厨师很有名气,手艺也是公认的绝佳。只可惜,红案多为男子,家宅里都是女眷,请进去不太方便。
康辰辙看大家还没动筷子,就冲着林空空说:“嫂子和简单跟前的那几道菜,是专门为孕妇做的,你们快尝尝合不合胃口。”
林空空把简单和自己跟前的几道菜品,通通仔细看了一遍,荤素搭配,做法清淡,外形美观,更是细致的用了水果和鲜花作辅料,让人看了食欲大增。
夹了一些摆在眼前的樱桃肉,入口清香甜糯,口齿留香,而且一点儿都不油腻,很适合孕妇吃。
“嫂子,这个蜜汁山药和红烧日本豆腐,也特别好吃,你快尝尝。”简单招呼她。
她们两个孕妇不喝酒,也没喝饮料,就斯文的吃着菜肴,然后小声讨论哪个更好吃,用餐氛围良好,两人不知不觉都吃了很多。
白晨风这边,看似专心的在和康家两兄弟聊天饮酒,其实,还分心注意着林空空。看她一扫之前的阴郁,和简单有说有笑的,胃口也很好,放心了些许。想着回家后,无论如何也要给她寻一个顺德厨子。
207:同行(三)
饭后,雨依然下着,三个男人躲到了书房去下棋,林空空和简单就在客厅看电视剧,两个人一致选择了,正在热播的一部婚恋大戏。
这部戏讲述的是一个40多岁的家庭主妇,既没有工作能力,又没有背景强大的娘家,却因事业有成的丈夫出轨被离婚,最后迫于无奈,只能带着孩子辛苦创业工作的事情。
以前从不看这类剧的林空空,第一次觉得这个电视剧还挺有意思的。不禁在心里暗暗感叹,也许自己真的是老了,已经没有了小女孩子追偶像剧的那种心情。反而看这样的剧,才觉得更贴合实际一些。虽然剧情有些狗血,有些套路,不过总体上来说还是很励志的。
两人连着网,接连着看,不知不觉,就把这部电视剧看了将近一半。
已经是夜间十点多,白晨风心里惦记林空空,已经没了下棋的心思。康辰辙这时候也不太放心简单了,于是就提议散了。
两个人急匆匆的下楼去接自己家里的那位,只留康辰轶一个人在书房里,对着柔和的灯光,心中寂寥感愈演愈烈。
以前的他,虽然没喜欢过别的女子,却也不曾觉得寂寞。工作之余,读书、写字、听听音乐会、看看画展,或是安排一次旅行,行程总是满满的,很充实。
自从发现自己对林空空,有了一种难以言说的感情,他便再没有了那么洒脱的日子。不管做什么,脑海总会浮现她的身影,心头也总是萦绕着有关她的牵挂。
在他二十九年的人生里,他不曾想过,喜欢一个人,竟然可以把人折磨如厮。明知不会有结果,明知不可能,却依然会念念不忘。
他何尝不知,这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不知自己永远等不来想要的结果?不知喜欢她会让他们越行越远?最后,就连这样简简单单的见她一面,都可能会变成奢求。
可是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想她,不去惦记她。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人们常说要封情绝爱,因为爱情这个东西,太不受人控制。它像极了罂粟花,有着美丽的外表和让人沉迷的味道,但却是淬了毒,还是会致命的毒。它让人欲罢不能,想忘都忘不掉,想抛都抛不了。
书法本是最修身养性的东西,可以戒骄戒躁。康辰轶不只很喜欢书法,更是写得一手好字,最擅长写的是行书,风神洒荡,意韵十足。
此时,烦躁到极点的他,在书桌上铺了宣纸,捏着一管羊豪,反反复复书写着自己脑海里的诗词。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莫道世界真意少,自古人间多情痴。
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
心绪不能平静,结果自然是写成了一团糟。凝神细看,竟然都是些单相思的诗词,内心更加烦躁不堪。
他团了纸扔进纸篓,又取来自己最爱的玉笛,缓缓吹起,出口的曲调,宛转悠扬却很是忧伤。吹了一小会儿,又想起这屋子里现在还住着旁人,自己这大半夜的,不是扰人清梦么?就又收了玉笛。
烦躁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忽然想起表哥烦乱时总是喜欢吸一支烟。也许真的有用也未可知呢?可他家里从来没有这种东西,拿了外套,起身出门。
雷闪电鸣的雨夜,狂风呼啸大作,怒雷动摇了夜的寂静,黑暗的天空中阡陌交错着紫青的电闪之光,时而白茫茫,时而漆黑一片。屋前树枝在狂风暴雨下就如一只怪兽张牙舞爪的舞动着狰狞的獠牙。
康辰轶站在门口,看着漆黑的夜幕,身上单薄的衣衫瞬间被雨水打湿,他却丝毫不想回去。总觉得,身体难受一些,心里似乎就能好受点儿。
微扬了薄唇讽刺的笑,自己真是疯了,竟然也会有这样自虐的倾向。这样自我折磨也是什么都改变不了,心疼还是会心疼,挂念还是会挂念,忘不了,也依然还是忘不了。
想到这里,康辰轶打消了出去的念头,推门准备进屋。却看到白晨风站在楼梯口处,若有所思的看他。
“表哥,怎么还不睡?”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润如玉。
“你不也没睡吗?”他也还是一如既往的孤傲清冷。
“我睡不着。”
“我也睡不着。”
康辰轶随手拿了面巾纸吸了吸脸上的水渍,状似无意的说:“已经很晚了,你明天不是还要去法院吗?快去休息吧!”
白晨风这一整天也没休息,只在飞机上小憩了一会儿,此时,却依然精神饱满:“不急,有些事情我想我们必须要好好谈了。”
康辰轶见推辞不过,就只好坐下来,一副要深谈的样子。
白晨风看他被雨浇的,完全是一副落汤鸡的模样,哪还有平日里康家大公子丰神如玉的风采?
“你先上楼去洗个热水澡,然后换身干净的衣服,我在这等你。”
康辰轶这才意识过来,自己浑身上下都已经湿透了,也不寒暄,直接起身上了楼。
沐浴后的浴室里水汽蒸腾,康辰轶扶在洗脸池边上,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他知道表哥想要和他谈什么,这件事他们真要拿在桌面上说了。他忽然觉得自己每天侃侃而谈的君子之风,在一个他不该爱上的女子面前,竟然脆弱得不堪一击。
一别那天,恍如隔世,伊人浅笑,紧扣心田。不敢深拥,不敢浅谈,不敢遇见,我康辰轶什么时候这般不堪一击?这般软弱可厌?原以为自己可以忘了她,没想到逃避的躲开,反而将深情愈展愈现。
镜子被水汽晕染,蒙了一层薄薄的雾气,隐隐约约是她浅笑嫣然的模样。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康辰轶脑海里浮现的竟然是《凤求凰》?
“既然忘不了,又何必强迫自己呢?”他自言自语的说。
康辰轶站立在镜子前,伸手擦去了镜子上附着的雾气,看着镜中倒影出她清晰的玉脸,有如江南水月的秀美,温婉斯文,一双剔透的眼睛仿佛会说话,藏着万语千言。
呆呆的看了“她”一会儿,伸出手想要触碰,却还是停在了不远处,无奈:“你怎么这般无赖?哪里都是你……”
他低头,心里明白自己也许真该醒醒了,把水龙头调成冷水,捧了一些在脸上。顿时,朦朦胧胧的感觉消散不见,镜子里玉人的身影也不见。
三毛说:“人这一生,至少要拥有一个梦想,有一个理由去坚强。心若没有栖息的地方,到哪里都是在流浪。”
康辰轶温润如玉的脸上,露出一丝坦然,今生能有女子让她痴恋,似乎也还不错。
人间自是有情痴,心灵有了憩息的地方,应该更安然了才对。有了喜欢的人,体验到了单相思的味道,总比风花雪月一场,最终却发现,心里从没有过挂牵的要好。那样,才是白来人间走一遭。
终于做了决定,心里坦然了。他愿默默守在她身边,愿她一世安然,不用那般近,也不想站得太远,只要能在一个能看见她的角落,能看着她,走过岁月流年,拥抱幸福永远,此生也无多少遗憾。唯一的遗憾,只盼来世更早的来到你的身边,我也同样能给你幸福的欢颜。
此时,窗外的疾风骤雨停歇,一轮明月,挂在了柳梢上面。
康辰轶墨玉的眼眸中流沔着的温柔之情,连苏苏溶溶的月色都想窜进他的心田。
他下楼,见白晨风靠在沙发上,修长的指揉捏着眉心,向来谨然有序的他,这个时候也现了一丝疲态。想来也是因为纪忠良心力交瘁,夹在仇人和情人之间,这其中的苦楚,估计也只有他自己晓得。
“困了?”
白晨风见他下楼,摇了摇头,“不困。”
康辰轶找了自己最喜欢的茶叶,姿态娴熟优雅的泡了两杯清茶。
“提提精神。”把其中一杯推给了白晨风。
白晨风也不推辞,捏了茶盏小小饮了一口,入口绵柔,带着微微的苦涩,细细品来却是口齿留香,韵味绵长。喝了第一口,还想再喝第二口,如此反复,让人欲罢不能。
这种感觉与人类心里的某种情感特别相似,害怕它苦涩的味道,却又眷恋苦涩后的香醇。
“怎么样?感觉好喝吗?”
“还好 。”
“习惯喝咖啡的你,喝了这个竟然没觉得难以下咽?”
“它和咖啡有很多相似之处。”
“这倒是,都有着醉人的气味,苦涩的口感,让人无穷回味的香醇。”
白晨风低头浅莞,纤长的手指摩挲着杯体,音依然冷清,徐徐缓缓的开口:“辰轶,我想她对你的影响已经越来越深了,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吧!”
康辰轶眸光清澈,已经没了刚才的闪躲,坦然的看着白晨风,淡淡的回了个单字:“好。”
于是,茶香袅袅间,两个男人促膝长谈。话题,始终都是围绕着一个女子。而那个女子,却是浑然不觉,在楼上没心没肺的睡得香甜。
208:庭审(一)
a市的天气本就不怎么寒冷,昨日下过雨后,今天便阳光明媚。
林空空拿了黑色的修身薄针织衫,和一条深色的中腰牛仔裤,本来准备穿到身上,又发现最近自己的小腹有微微隆起的趋势,也许牛仔裤一类的衣服真该少穿了了,就又选了一条比较宽松的背带裙。
白春风看着她的动作,想到回去是该给她买孕妇装了,最近比较忙,这么大的事情竟然都忘了。又想到这丫头自己竟然一点儿也不长心,满脑子都是纪忠良,心情登时有些不悦起来。
“回去后,记得去买衣服!”他冷着声音说。
正在穿衣的林空空,被他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整得有些懵。扣好背带裙肩上的扣子,去看他的脸色,竟然又是阴云密布的样子。她微微抖了一下,不知道自己又是怎么惹着这佛爷了。
白晨风看她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无奈的轻轻抚了抚额头,自己怎么就喜欢上了一只猪?
“我是说你的衣服都不能穿了,该去买孕妇装。”
林空空这才恍然大悟,明媚的笑了笑,讨好的说:“还是小白细心,我自己竟然都忘了,不过也还不着急,这还没显怀呢,我也没胖了多少。”
“书上说大概孕四个月的时候,就会显怀,你怀的是双胎会更早,现在已经三个多月了,该准备的都要准备了,不能再拖。”
林空空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应承:“那好吧!回去就买。”
“你用的护肤品我已经看过了,虽然性质温和,但也得去买孕妇专用的,我回去若是忙起来,你要记得提醒我。”
白晨风说着话,已经拿了外套穿在身上,他不工作的时候,素来也是不打领带的,雪白衬衫上的第一颗扣子就那样散着,颀长的脖颈和冷峭的锁骨露在外面。
林空空觉得这男人实在太诱惑人,就是一丝不苟,一本正经的坐在那里,也不知有多少女孩子,要不顾一切的往前冲,典型的禁欲系男神。
再看看他不仅不把自己包裹严实,竟然还敢露肉?一时小心眼儿也上来了,上前戳了戳他的胸膛,有些霸道的说:“白晨风,白先生,请你把衣冠整理整齐一些。这副衣衫不整的样子,有辱斯文!”
白晨风挑了挑眉头,看着眼前的小个子,“哦?我哪里衣冠不整了?又哪里有辱斯文了?”
林空空伸手拽住他两侧的衣领往一起拉,一边替他扣了衬衫上的第一颗扣子,一边抱怨:“你看看你这脖子露这么多,还有锁骨都露在外面了,还不是衣衫不整?”
白晨风低垂了眉眼,看了看扣得严严实实的自己,再看看难缠的女子,无奈的说:“你给我扣的这么紧,我觉得束缚。”
林空空一听有些不乐意了,一双剪水瞳有些嫌弃的瞅了他一眼,“你平时上班比这扣的还严实呢?不是还要系领带吗?这会儿怎么就嫌弃扣得严了?”
“现在不是不工作么?”
“不许就是不许!哪来的那么多为什么?”
白乘风看她板着一张俏脸,还带着几分薄嗔的神情,也只好由着她胡闹。等她把扣子扣了个严严实实,才好脾气的问:“这下满意了?”
林空空仰着一张俏脸,刁蛮的说:“不满意!我还想把你这张祸国殃民的脸挡起来。”
白晨风听了他的话,蹙了清俊的眉,眯了清冽的眼,低声训斥:“胡闹!你说谁祸国殃民?”
林空空有些不服气的回:“就是说你呢?你若不是,那就没人是了。”
白晨风薄唇微扬,邪魅的笑了下,伸手揽了她的腰,完完全全把她扣在胸前,凑近她的耳边说:“我最近把你宠的太厉害了,是不是?没大没小,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才好呢?”
林空空轻轻扫了他一眼,却是一点儿都不害怕,古灵惊怪的说:“你能不能轻点扣我的腰?你抱我抱得这么紧,你就不怕挤到你的娃娃?”
白晨风气结,松了松钳在她腰间的手臂。
林空空顿时眉开眼笑,伸了两只纤细的手臂揽了他的脖颈,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笨小白,我是在跟你开玩笑呢?”
她的动作确实愉悦了他,对于她之前说的话,可以既往不究。一双漆黑的眸子认真的看着她,眉舒目朗的笑。
林空空越看他越觉得好看,爱惜的伸手细细描摹着他的眉眼。
白晨风低笑,握了他在自己脸上作怪的手:“不要磨磨蹭蹭的,差不多快要开庭审理了。”
林空空叹了口气,自己竟然差点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果然,红颜祸水不是女人的专属,男色也是祸人的。
两人匆匆用完早饭出门,阳光正好,洒在林空空身上,她却丝毫没有觉得温暖。由内而外散发着的都是冷寒,冷到连毛孔都绽开了,身上似乎也密密实实的铺着一层薄薄的冷汗。
司机是康辰轶派的,白晨风和林空空一同坐在后面,感觉到被自己握在手里的小手,竟然冰凉没有一丝温度,不由担忧的问:“你心里还是害怕吗?”
“不是害怕,我只是担忧,结果是我无法接受的。”
“那你记不记得答应过我什么?”
“当然记得,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
a市,法院。
林空空看着审判厅最显眼、最威严的位置上,坐着一脸威严的审判长和审判员。再看看大厅中间,犯罪嫌疑人的位置站着的父亲,心里酸涩。那是一个看起来饱经沧桑的老头子,和曾经那个叱咤风云,威赫一时的纪忠良简直判若两人。
字正腔圆又毫无情感的声音回荡在审判厅里:“被告人原红星集团董事长,即红星集团董事长兼法人代表纪忠良,就涉嫌走私以及将非法所得合法化的洗钱行为,由本庭正式开庭审理,请双方辩护律师做结案称述。”
伴随着法槌沉闷的声音,有人宣读了法庭审理规则,接下来就是公诉方的陈述。
公诉方陈述完后,又是一道冰冷到毫无情感的声音:“请问辩方律师,就原告所陈述的关于红星集团的一系列罪名是否有新的辩证词呈上,如若没有,本案将维持原判决结果予以纪忠良死刑,缓期两年执行。”
林空空觉得他说的每一句话,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极了“紧箍咒”
,让她头疼欲裂,无法思考。死缓?两年?
更是把她脑子轰炸的一片狼藉。
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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