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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城风廖寂-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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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回头看了一眼医院,这是他工作的地方,她想,以后自己都不会再来了。
昨天,好像差不多也是这个时间,他抱着她匆匆忙忙的去急诊。她又疼又怕,只是在他怀里却莫名心安。
那时候,她还能守着虚幻的希望劝自己等待、坚持,就像寒冬过后,梅花才会绽放一般。她想,总有一天她会等到他。
而现在,他说他是可怜她,她忽然发现,自己的坚持等待已经成了他的负担,让他莫名嫌弃。而这个希望也彻底破灭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放弃。
她想,一厢情愿的爱情,是真的要放弃!死死抓着不属于自己的爱情,只会让两个人都活的都累。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总好过到头来“相看两生厌”
可是,放弃,想起来容易,做起来真的很难。
她舍不得他,舍不得初见时候,那个眉眼清澈干净,笑容温和阳光的他。如果可以,她想替他抚平眉间褶皱,再看一眼他的笑,看他有没有少点自责和愧疚。
“单单,走了。”
简白轻抚着她的发,温和着声音说。
她努力仰起头,看着湛蓝的天空,不让眼泪掉下来。在心里一遍一遍对自己说:简单,加油!一切都会过去的。
今天,是她的生日,十八岁生日,她,好像真的长大成年了。
忽然想起孟祥宁《青春在疼痛中成长》所说:“青春就这样伴着疼痛,一点又一点,在跌跌撞撞中成长。”
而她,无忧无虑的过了许多年,现在才发现,青春,是真的在疼痛中成长的。
痛过了,就真的要长大了。
终于鼓足了勇气,小心的上了车,车子驶离的一瞬间,康辰辙的身影追了出来。
简单大惊,怕他忽然拦住车子,那她还有没有要放手的勇气?可是,康辰辙根本就不认识简白的车,他看了眼没有他要找的人,就又匆匆忙忙的往停车场去了。
简单不想哭,不想简白担心,就下意识的捂着嘴,默默的掉泪。心,很疼,像被锋利的刀子刺了,又生生的搅出了个血窟窿。
她知道他是在找她,他以为他是觉得对不住自己,找不到也就算了。
可她不知道这天康辰辙,找了她整整一天,也不知道他几乎找遍了她可能出现的地方。她的同学几乎被他问了个遍,可遗憾的是,没有人知道简单的家在哪里。
简单一直在车后座上偷偷地哭,哭到没有了力气,眼泪还是止不住。
不知道简白有没有看到康辰辙,只是,车速未减,平稳的驶离了医院。那个他在的地方,离她越来越远,直到再也看不见。
她失神的看着车窗外,渴望在纷乱的人群里能看见他的身影,可惜,茫茫人海,他们再也不会相遇了。
简白从后视镜里看着她,这个从小他保护到大的孩子,如今,竟然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作为她的兄长,他太了解自己的妹妹。他们幼年时父母离异,然后,各自成了家,有了孩子。虽然名义上自己跟着父亲,简单跟着母亲,可是,他们在那两个家庭里,都好像是外人,是多余的。所以,简单基本上算是简白亲手带大的。
从小到大,她都是个善良、单纯的女孩儿,就像她的名字一样,简简单单。这样的家庭,却没让她在性格上有什么缺陷,在他的羽翼下总是快快乐乐的。
简白恨极了那个叫康辰辙男人,觉得他万死难辞其罪。但他也知道简单喜欢那人,真心喜欢。
他不想简单这么伤心,他想告诉她,康辰辙若是心里有她,就一定能找到她。既然能找到,那就不要哭泣,不如等着下次相聚。
若是他不找,那这人也就是心里根本没她,不值得她喜欢。她又何苦为了不值得的人,伤心难过?
可他不敢说,他怕这么现实的话,会让一直生活得有些梦幻的她,无法接受,甚至,伤心欲绝。
白晨风说康辰辙一定会来找简单,并且会让她名正言顺进康家的门,这个应该是简单的心愿。
可他不满意,他不想简单小小年纪,就被套上婚姻的枷锁。要休学,要生子,要付出很多很多。她年纪小,可以因为脑袋一热就冲动行事。他是她的兄长,在身边不提点着她,看着她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又怎么对得起她?
“单单,回家你想吃什么?”他没话找话。
简单吸了吸哭得红通通的鼻子,“不想吃。”
“不吃不行,医生说,你回家需要卧床休息,并且要合理膳食。”
“那随便吧!”
“好吧!”
简白一边开车,一边伸手揉了颇胀痛的额头。这下好了,家里两个孕妇。一个是吃中药调养身体好几年,才怀上孩子,自然得万分珍重。一个是心智尚且不成熟,又有先兆性流产,更是得小心翼翼。
这两个好像都很难伺候……
————
康辰辙失魂落魄的找简单,一直到深夜,依然没有一点儿进展。不想回家,就回了医院,精神状态不好,洗了个冷水澡,才觉得清醒了些。
安静下来思考简单现在的处境,如果不能及时找到她,她可能真的会很糟糕。
简白,对于简白他也只知道是简单的哥哥,仅此而已。
简白?康辰辙微眯了眸子,今天简白无意中知道自己和表哥的关系,那时的表情……耐人寻味。而且,立马打电话把表哥叫到了医院。表哥是谁?什么时候有人能指使他?看来他们的关系还真是不一般。
想到这里,康辰辙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果然是思维混乱了,这么简单的问题,却兜了这么大个圈子。
看看时间,有些晚了,不过,他现在如同蒸锅上的蚂蚁,也是片刻等不得了。
拨通白晨风的电话,很快被接起,无疑的,那边人态度不好,压着声音说:“你大半夜不睡觉干嘛呢?”
“表哥,我想知道简白住哪?”
“我哪里知道他住哪?”
“我知道你肯定知道。”
“你说绕口令呢?”
康辰辙磨着性子说好话,“表哥,你帮帮我……”
“明天再说。”
“那你不告诉我,我就回家找你了。”
白晨风沉默了一下,咬牙切齿的说:“康辰辙,你威胁我?”
康辰辙感觉到对方阴森森的声音,下意识的咽了下口水,“你现在就告诉我。”
“这么晚了,就算我告诉你,你能怎样?”
“我现在就要去找她。”
那边不回复,隐隐的好像是两个人在交谈,仔细听听,好像是纪蒙蒙在睡梦中被吵醒了。果不其然,表哥半天不理他,想来肯定是去哄女人了。
康辰辙把手机开了免提,放在桌子上,等了许久,那边才又有了声音,“简白的家庭住址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先得回答我几个问题。”
“好,你说。”
“第一,你匆匆的要去找人,想好要怎么处理你和简单的关系了么?”
“我……还没,不过,我可以听她的,她想怎样就怎样。”
“哦?是么?那她要你娶她,你娶么?”
“我……”
“你要是这样犹犹豫豫的,干脆就不要找她了,找了也没有结果。”
康辰辙一听急了,“只要她肯嫁,我就娶。不能再等了,简白肯定会为难她。”
“那咱们约法三章,你去了简家,必须一切听从简白安排,做到不吵、不闹、不反驳。”
康辰辙犹犹豫豫的说:“那简白要是欺负我怎么办?也不能反抗么?那我不是亏大发了么?”
“呵……”白晨风冷笑一声,接着说:“亏你还怕受欺负,你看看人家刚成年的小姑娘,被你欺负成什么样子了?”
康辰辙一想简单,心又不受控制的软塌下来,只能应“是”。
白晨风也感觉到把他逼迫得差不多了,就告诉了他地址,挂电话前还说了句,“注意你的处事方式,据我所知,简白的脾气在某些时候可不太好。”
康辰辙现在哪里还管得了简白是什么脾气,就是再不好相处,他也是要面对的。
到了简家门外,深更半夜的很是寂静,冬季的风,萧瑟清冷。康辰辙反反复复给自己,做了好几道心理防线才按了门铃。
来开门的是个中年男人,询问了好多问题,那模样简直比审犯人还厉害。康辰辙耐着性子,一个一个的回答。好不容易问完了,结果还是又去问了简白才肯让他进门。
他进去的时候,简白穿着纯白的家居服,坐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很明显是在等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被算计了,中的就是“请君入瓮”
的计策,怎么看怎么像自家表哥的手笔。
他想着中午时候,自己发脾气时说的话,一时有些难堪。再看看简白,一副清隽淡然,宠辱不惊的模样。
忍不住腹诽:和表哥走在一起的人,大都已经修炼成精,像他这般良善的人,只能被他们戏耍了。
172:楚辞
夜半,林空空睡梦中被康辰辙的电话吵醒,迷迷糊糊的问了白晨风几句。听着他们电话里说的事,与简单有关,顿时,睡意全无。
她这一出奇的精神,就苦了白晨风,她不睡便也不让他睡。硬是让他拿着《楚辞》讲了许久,说是当成眠歌来用。
白晨风看着完全没有睡意的女人,额角跳了几跳,戏谑着说:“你确定要用它做眠歌?不怕沉于汨罗江,以身殉国的屈原被你气活?”
“活了更好,我就去拜他做夫子,以后也是屈原的学生。”林空空拿着笔在记事本上认真写着,字体清新流畅。
“屈原知道你把楚辞当眠歌,还会收你?”
“那我不当眠歌。”
“好,那你睡吧!”
“我不睡,我要学习,是你说里面句子拗口,生僻字太多,没人讲解我看不懂。”她如是回复。
白晨风想说,我那是想和你攀谈,才没话找话来说,你至于这么瑕疵必报么?大半夜的让我讲《楚辞》?但也只是想想。
“明天吧!今天太晚了。”
“你不讲我就不睡觉了。”赤??裸??裸的威胁。
白晨风只能妥协了,不情不愿的说:“成,我讲。”
于是,夜深人静,惊才绝艳的清俊男子,用略微冷清的声音,念一段古时楚地的歌辞,再用现时白话翻译一遍。
旁边的人儿平时看似迷糊,这时却是精明得很,稍有不认真或是应付,就用纤细雪白的手指,点着书籍让他重讲。
直到林空空困顿了,沉沉睡去。他才清清嗓子,无奈的看她两眼。想想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不知道去照照镜子,此时的自己会不会是满脸黑线?
将《楚辞》放于枕边,替身边的女子仔细盖了被子,在她素净的脸颊上轻轻印了个吻,平躺下,看着床幔,毫无睡意。
别扭的把眼转向睡得安静的人儿,这瑕疵必报的小性子,是为今天惹了她报复呢吧!平白无故整出这么个幺蛾子折腾他,她却睡得这样踏实?简直不讲道理到极点。
刘琨曾说:“何意百炼刚,化为绕指柔。”意思就是,哪里会想到,我堂堂男子汉,竟落到任人宰割,不能反抗的软弱地步。
如今自己不也正是这番处境么?哄个女人睡觉,竟然讲解《楚辞》讲了大半夜。这事儿要传出去,自己哪里还有半分的威严和脸面?
无奈叹息,忽然觉得,要男人做到富贵不淫、贫贱不移、威武不屈,并不难。难的是在乖张俏皮,活灵活现的女人面前不折腰。
爱情果真是盲目的,她的任性蛮横,在他眼里都是灵韵,都是楚楚动人。不要说苛责了,似乎还喜欢得很,看样子,自己还真是病了。
伸手把身边的人,连人带被拥进怀里,虽已经是半夜,却注定好眠。
————
翌日,清晨。
睡梦中的林空空感觉有些口渴,微微睁开双眼,看了看身边依然熟睡着的男人,轻手轻脚的下床找水喝。
喝了一整杯温水,感觉嗓子很清爽舒服,就试着发了几个音阶,完全没有问题。
能说话了?她兴奋的快步走到床边,结果,像来警觉浅眠的男人,依然睡得踏实,根本就不知道身边发生了什么。
现在叫醒还是让他多睡会儿?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轻手轻脚的上了床,挨着他躺下,用发梢在他脸颊上反复描摹。
白晨风是被脸颊上痒痒的触感唤醒的,睁着还有些睡眼朦胧的眸子,不悦的看着作怪的小女人。
林空空正好被抓了个正着,手里还握着自己的发梢,想来就是用它在他脸上拂出来的痒意。
“小白,你醒了?”她脆生生的说。
“时间还早,怎么不多睡会儿?”他问着话,伸手揽了她贴在胸口处。
“睡不着了。”
“……”
白晨风不语,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怔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刚刚是她在说话……
他蹙眉,轻轻抚了抚她颈间细细的那条印子,“你……能说话了?”
她笑得眉眼弯弯,“嗯,所以我就赶快把你叫醒,和你分享一下。”
“那你也要少说话,不要刚刚能说,就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
“这么久没说话,我要说个够,你看,这伤口都长好了。”她说着用纤细雪白的指,轻轻描摹了下伤痕。
“那你也要少说话。”
“好……”把小脑袋埋到了他的颈间,使劲儿拱了拱。
他轻笑一声,声音还带着晨起的沙哑质感,比往常的音色少了些许清冷,愈发磁性满满的了。
“你是猪么?拱什么?”
林空空抬头,不乐意的看着他说:“我要是猪,你就是猪的食物。”
他没反应过来,蹙了清俊的眉,“什么怪理论?”
“人们不是总说猪拱食么?”
“亏你想的出来!”
他说着把依然在他颈间,拱来拱去的人儿捞上来,紧紧的覆在怀里。
“再陪我睡一会儿。”
“我睡够了。”
“昨天明明很晚才睡。”
“我能说话了,太兴奋了,睡不着,你也别睡了,起来陪我。”她撒娇似的揽着他的颈说。
白晨风这一大清早,感觉备受煎熬。他是个正常男人,身边是他爱着的女子,她这么在他怀里拱来拱去的,拱出一身的火。
深呼吸压下身体里的小火苗,咬牙切齿的说:“纪蒙蒙,你再闹,我就给你加个晨练!”
林空空先是怔愣了一下,又想了想他说话时候的语气,瞬间红了脸颊。乖乖的缩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
白晨风却是燥热得厉害,干脆起身,从冰箱里拿了冷水来喝。冰冰凉凉的液体滑进喉咙,瞬间舒服了许多。回头看她,正团着被子玩。
“起来洗漱,咱们这就回家吧!”
林空空从被子里抬头,不解的问:“这么着急?不吃早餐就回么?”
“飞机上吃吧!”白晨风是片刻也等不了了,必须马上回s市。
“噢!好。”她听话的起床。
两人上飞机前,林空空才恍然想起什么,抓着白晨风问:“简单怎么样了?康辰辙到底要不要负责任?”
白晨风凉薄的看了她一眼,“旁人的事,你关注个什么劲儿?”
林空空也不理他不算友善的态度,摇了摇他的手臂:“快点儿告诉我,怎么样了?”
“你这是在求我?”他挑着眉头问。
林空空善解人意的踮起脚,在他脸颊上轻轻印了个吻,“嗯……我求你。”
白晨风向来清澈的眉眼染上笑意,揽了她的腰肢,凑近她小声说:“大庭广众之下,你这脸皮可是够厚的。”
林空空一时才反应过来,他们现在是在人来人往的机场,好像刚才的行为,是有点儿尴尬,身边的人虽然没指指点点,却也把目光都集中在他们身上了。
林空空一看,关注白晨风,想利用的人“还不是你生了张祸国殃民的脸?不然谁会注意到我?”
白晨风像看怪兽一般的看她,微眯了墨玉一般的眸子,语气有些阴森:“我?祸国殃民?”
林空空很没种的缩了缩脖子,打岔:“小白,你快点儿告诉我,他们到底怎么样了?”
白晨风看她那副执着的模样,知道如果不给她说清楚,她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只好清了清嗓子说:“辰辙昨晚去了简家,说服了简白。”
“什么意思?他要娶简单么?”
“对,辰辙今天就会去学校给简单办理休学,让她在家安胎,等到三个月后胎稳了,就正式举办婚礼。”
林空空点头,对那个让人心疼的女孩儿,总算放了心。
“康辰辙会对她好么?”
白晨风的耐心已经被磨得差不多了,应付着回答:“应该会!”
林空空一听他这么随意的回答,有些不乐意了。简单现在的处境和她很相似,就像俗语所说,同病相怜。故对简单怜惜了些,也希望她能有个好结果。
“为什么是应该?那可是一辈子的事,你说男人怎么就能这么不负责任?女人一怀孕,就要担惊受怕。”
她语气里酸酸的味道,白晨风听出来了,知道自己可能又被无辜牵连,就出口争论:“你不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问题还上升到所有男人了。”
林空空想想自己肚子里的这个,再看他对未婚先孕的女生丝毫不维护,一时心底酸酸涩涩,有些不是滋味。不想和他争论,心里想的却是:难道不是么?没孩子的时候怎样都行,有了孩子就不想负责。
白晨风虽然也觉得这次康辰辙有些过分,但知道他本性良善,终究还是狠不下心做出不负责任的事来。这时,也实不想替他辩解什么。看看她万分不满的样子,只能说:“咱们不说他们了好不好?”
她也不想因为外人的事和他生气,就乖巧的点头,揽了他的手臂。
他牵了她的手,温和的说:“问题问完了,那咱们回家了。”
“家”这个字眼,向来对林空空有着莫名的吸引力,尤其是在经历这么多事情之后。
她点头,说:“好。”
声音哑了,眼眶红了,白晨风心一疼,牵着她的手,与她十指紧扣。
173:入主
林空空和白晨风下飞机后就被司机接到白家,硕大的院落,与上次一般无二,并没有什么不同,于林空空来说,却是两种心境。
飞机上她没吃什么东西,有些不太舒服,一直是昏昏沉沉的半睡半醒状态。回来后刚进客厅,就干呕起来,肚子里没食物,也就只吐了些酸水出来。
白晨风看了她的样子,眉峰紧蹙,担忧的沉着脸问:“胃里还是不舒服么?”
漱完口的林空空听了他的话,摇头,“我没事儿,就是有点儿恶心。”
白晨风的神色却一直冰冷着,担忧她是胃病犯了,自己心里也随着她,翻江倒海般的不舒服。
白家的佣人已经习惯主人冷冷清清的样子,只要不开口吩咐,就依然井然有序的布菜收拾。
林空空看他板着脸的样子有些慎人,拉了他的手,讨好一般轻轻的刮着。
他叹息一声,带着她上楼,“走吧!先去洗漱一下,脏猫儿。”
林空空知道他有洁癖,外出回来的第一件事向来是洗澡,自己也感觉下了飞机确实有些乱糟糟的,就乖巧的和他一起上楼。
楼上的主卧室是她上次住的那间,现在应该是重新布置了。整体装修风格没变,一些灵巧的小摆件却与之前的有些不太相同,倒是更偏向于她的喜好。很多细枝末节的地方,也都用了暖色来修饰。让整个房间的格调,由原来的男性气息十足的简练,变得有些精致温暖。
新添置的东西也很多,造型典雅的梳妆台,旁边还摆放着单立出来的化妆品收纳箱,大概有七八层的样子。落地窗前也放置着一架,白色的藤椅吊篮单人摇椅。
就连床头柜上放置的台灯,也由原来造型简单的led调光台灯,换成了精雕细琢的装饰台灯。造型典雅,用的是欧洲工艺,米白色为主色,零星印着些少女心爆棚的浅粉色花卉,看起来十分温馨。
林空空觉得这些似乎都是刻意为她准备的,像个小宝箱,等着她一点点的探索。她好奇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白晨风看她孩子气的模样,拉了她的小手进浴室洗漱,试好水温后,让她自己洗澡。自己则去了客房洗,他可不敢保证如果和她一起洗澡,自己会不会先做点别的什么事。
林空空看浴室置物架上竟然也有她用的洗漱用品,一样都没少,牌子和品种也没错。牙具、毛巾、浴巾也都是两人份,可见,是他提前让人准备的。如此的细致贴心,又这么了解她的人,除了他也真的没有别人了。
心里一暖,动作麻利的洗澡。洗漱完毕,擦干净身上的水渍,围了浴巾。刚插好吹风机准备吹头发,白晨风就推门进来了。
“我来。”他说着接过她手里的吹风机,替她吹起了那一头浓密漆黑的长发。
头发吹干,又去衣帽间的衣柜里替她拿衣服。偌大的衣帽间,女士衣物和鞋子款式齐全,大都以舒适为主,都是助理这两天按照他的嘱咐采办的。
粗略找了下没看到家居服,又去卧室衣柜里找,本来存放着他常用衣物的衣柜,打开后多了一半纯色暖系的女士家居服。
他的衣物都是黑白两色和深灰色,她的则除了白色,便是水蓝、淡粉一类。衣柜被一分为二,仿若赤道和北极,却出奇的协调。冷削的颜色在温暖的衬托下,少了些许锐气,和暖的颜色在冷削的倒映中,又多了几分犀利。
世间万物,是如同这衣服一样,总有些是完全对立不相容的。就像黑暗和光明,寒冰和烈火,邪恶和正义,爱情和仇恨。
黑暗和光明,看似格格不入,却总会在黎明时,相互更迭,周而复始。
寒冰和烈火,相遇后,冰会融化,火会熄灭,却生出了孕育万物的水源。
邪恶和正义,看似是两个极端,但又有谁能完全分得清?哪个邪恶之人不曾有一点良善,又有哪个正义的卫道士,没逞过有一丝凶恶?
至于爱情和仇恨,就像此时的他们,谁又能说他们的结合会是不幸福的?
“小白?我的衣服呢?”浴室里的她等了半天不见人影,催促着。
白晨风这才从思绪万千中抽身出来,从各式各款的家居服中,选了件纯白色的长袖衬衫裙,又从里面的拉匣里拿了内衣,给她送去浴室。
林空空接过他递进来的衣服,小声嘟囔:“取件衣服都这么久,真是的……”
门外的白晨风,危险的微眯了眼眸,停顿一会儿,最终换作无奈的一声叹息,默默忍受着某个被他伺候着,还要嫌弃他的小女子。
林空空收拾好出来,两人下了楼,午餐已经准备好了,菜色竟然都是她平时喜欢吃的。
早餐都没吃,这时候的她已经有些饥肠辘辘,正准备吃个饱,身边的人就亲自盛了碗粥,放到她面前。
“刚刚又吐了,你吃些清淡的吧!这是薏米粥养胃,明天我带你去体检。”
林空空满脸黑线,十分不乐意的说:“我已经吃了好几天粥了。”
他也理所应当的答:“你在康家可不是只吃粥了,病人应该吃清淡点,明天检查完看看医生怎么说。”
“我不是病人……”
白晨风轻抚了抚她散着的长发,“你都连着吐了两天了。”
“那也不是病,也不能总让我吃粥啊!会营养不良的。”这声音,带着点儿撒娇。
“我怕你吃了别的东西又吐,你忍一忍。”
林空空不说话了,不知道是因为气愤,还是因为心虚。她觉得自己似乎应该告诉他,她是孕吐,不是病。
可是,她现在还有些不太敢说,估计说出来他会大发雷霆,毕竟,这么大的事,自己隐瞒了他那么久。到时候,午餐可能连粥都没有的吃。
想到这些,看看眼前的粥,似乎也变得可口了许多,就拿了小汤匙舀了,小口的喝。
白晨风看她乖乖吃饭了,自己却有些味同嚼蜡,食不知味。就挑了些做法清淡的青菜,夹到她的餐盘里。
正埋头吃粥的林空空,看到自己小餐盘里的菜,冲他笑了笑,欢欢喜喜的吃了。
她一笑,白晨风才觉得心里舒服了,饭也吃得有了滋味。
一直在厨房帮着做饭的中年女子出来,轻手轻脚地走到二人身边,在这安静的气氛里顿了片刻,才小心翼翼说:“先生,我炖了排骨玉米汤,很清淡,要不,给这位姑娘盛一碗?”
白晨风看了看手里明明已经端了汤,还来问他要不要盛一碗的吴婶,沉了眉眼,指了指林空空餐盘旁边的位置:“放这里,她过会儿喝。”
林空空看着端着汤的人,想起来,那日自己离开,就是她跑去给自己送了一叠现金。
虽然那钱是白晨风给的,却也不影响林空空对她的好感。冲着张婶甜甜的笑了下,拿了小汤匙。
吴婶见她的动作,连忙把汤碗放到她眼前。
林空空舀了一勺排骨玉米汤,清爽无比,唇齿留香,好吃得让她连舌头都想一起吞了!
看着吴婶说:“这汤是您炖的?这么好喝……”
吴婶是白晨风专门找来伺候白晨曦的,他长年不怎么在家,大都是她陪着晨曦。
吴婶是大学毕业,那个那个年代的大学生,比现在的含金量高很多,可惜遇人不淑,错信了渣男,以致一无所有。
中年女人,没钱又不漂亮,她只能做些钟点工这样的活计,后来被白晨风雇佣,进了白家。
主要是照顾白晨曦,平时不做饭,偶尔会煲汤给白晨曦补身子。这时听了林空空的话,有些沧桑的脸上扬起一抹和善的笑意,“我就会做这几样,姑娘什么时候想喝,告诉我就行了。”
她的内心无比喜欢,这个毫无架子,脾气秉性极好的姑娘,怎么看怎么和自家这位面冷心善的主人很相配。
白晨风吃完饭起身,看了眼林空空,她吃正斯文的喝着汤,眼睛微微眯着,十分满足的模样。
“我要出去办事,你吃完饭好好休息。”
他说完收回目光,拿了外套穿上,缓步朝屋外走。
林空空闻言顿了顿,突然搁下汤碗叫住他:“小白……”
白晨风回首:“嗯?”
林空空有些懒懒散散的起身,小步走到他身边,“你是要去公司么?什么时候回来?”
看她依恋的模样,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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