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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城风廖寂-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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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两个以外的人也知道,并且说出来的时候,她有没有勇气面对。

    白晨风意识到她的紧张,询问:“你要不要去看会儿电视?”

    她摇头,不管事情怎样,既然已成了无法改变的事实,她就不想逃避,只能面对。

    康老太太仔细打量了两人一会儿,才把往事娓娓道来。

    白晨风的生母是康家的幺女,康家那一辈,不论直系还是远支都只有这一个女孩儿,家里视为掌上明珠。

    一向以严肃严厉著称的康老爷子,为她取名康珺瑶,珺瑶二字都是美玉的意思。书香人家以玉为贵,从名字就可以看出康家对这个女儿的喜爱。

    康珺瑶也不负众望,成年时已经颇有成就。她性情温柔,容颜姣好,学识渊博。天文地理无一不晓,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这样完美的她拥有无数的追求者,其中就有白家两兄弟,白景奇和白景扬。

    白家本是商贾之家,白景奇算得上是个商业奇才。年纪轻轻就表现出非凡的经商才华,所以,他注定会是白家未来的当家人。

    白景扬则是个惊才高觉的画家,一支笔运用自如、玄妙入神,这也注定了他在白家受不到重视。

    都是俊朗优秀的青年才俊,一个霸道强势,一个君子端方。

    康珺瑶自身已经很优秀,都说越是完美无缺的人,越觉得没有对手,没有知己,人生太过无趣。当时的康珺瑶就是这样认为的,所以,才会对才华横溢的白景扬一见钟情。

    两人有共同的爱好,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又彼此喜欢,本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奈何情深缘浅,最后偏偏未得善终。

    白景奇的势力越来越大,心思缜密又手段狠辣的他,用些手段轻而易举就逼迫他们分了手。

    康珺瑶和白景扬分手后,就再没有了风花雪月的心思。白景奇也一直没放弃过追求她,a市的人几乎无人不知,康珺瑶是白景奇的人,早早晚晚都是。

    白景奇在一次次碰壁过后,耐心逐渐被耗尽。他开始极端,甚至是疯狂。他强硬的要娶康珺瑶过门,她不同意,他就用强。

    对于康珺瑶来说,那是无穷无尽的折磨,她受不了,所以选择了死亡。白景奇却在她被勉强救回来的时候,告诉她,如果她死了,整个康家都要给她陪葬。

    本来并没有成婚打算的她,嫁给了白景奇,她的婚姻注定不会圆满,因为她嫁给了,她不爱却又强占着他的男人。

    那时的白景扬并不知爱人所经历的痛苦,只以为她已经移情别恋,爱上了英俊多金的哥哥。遂背负一身情伤,远走他乡。

    那时的康珺瑶认命了,她想命运既然这样决定,那就这样过吧!像是被人饲养的宠物一样,在金笼子里过着浑浑噩噩的生活。后来,她发现自己有了身孕,那时她的反应是不能生下来,她绝对不会给白景奇生孩子。

    她出不了门,也没人会帮忙,就用了最简单原始的方法,把布缠在小腹上,狠狠的勒……

    当然她没有成功,白景奇勃然大怒,开始对她更加严厉的管控起来。

    白景奇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婚前婚后一直都有换不完的女人。可能因为他始终得不到康珺瑶的心吧!

    白家有越来越多的孩子,那时白景奇只要孩子不要女人,dna确定是他的孩子后,就留在白家,然后给女人一大笔钱打发走。那时候很多女人为了钱,想方设法都想爬上他的床,并且为他生个孩子。

    康珺瑶是个最高贵典雅的花,即使落入泥潭中,心里仍旧有一片净土,明亮干净。这样邪恶靡乱的白景奇永远配不上她,也不可能得到她的爱。

    孩子出生后,他们的关系微妙的变化着。因为骨血关系,康珺瑶即使当初不愿意要这个孩子,出生后却是喜欢得不得了。她渐渐不那么排斥白景奇,他们像熟人那样相处,有时候还会一起带孩子出去玩。

    白景奇的态度改变了许多,他把那些不相干的孩子送到别的地方养起来,身边也没了别的女人。那是他们婚后为数不多,像夫妻一样正常些的日子。

    可是,一切的风平浪静都是表面现象,康珺瑶产后更排斥和白景奇有肢体接触。他耐着性子的磨,她就装作不知,他强势些,她就冷冷淡淡的不回应。

    他变着方法的哄她开心,收集了很多珍惜的古玩字画,文学典籍,只因为康珺瑶喜欢。可不管如何珍贵的物件儿,都换不来她的笑。除了对着白晨风的时候,她几乎失去了笑的本能,活生生的一具木偶。

    久了,白景奇就放弃了。他的女人越来越多,甚至有一个还带回了白家。那个女人是个没落商人的女儿,与康珺瑶完全不同。她不仅能在商业上帮白景奇出谋划策,还能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

    她进了白家不久就开始管理内宅,很有手段,白家所有的下人没有不对她唯命是从的。康珺瑶的心思从来就不在争斗上,又或者是不屑,她和白晨风的日子自然就难过起来。

    白景奇很少回家,即使回去了康珺瑶也从不对他说什么。但那个女人也不敢太过分,毕竟康珺瑶才是白景奇明媒正娶的妻子,而且白景奇对她始终是念念不忘。

    康珺瑶在一天,那个女人就不能名正言顺的做白景奇的妻子,所以,她是最想康珺瑶能消失的人。她们之间达成了交易,最终,那个女人费了很多心思才安全送她离开了。

    白晨风听到这里闭了眼,那段最不愿意回想的往事,清晰如昨。母亲离开,他彻底变成了孤儿,小小的孩子受尽折磨欺凌。

    看到他冰冷了的眉眼,康老太太也是一疼,“风儿,当时你妈妈是想带你走的,可是那个女人不希望她和白景奇再有瓜葛,就留下了你。你妈妈那时也以为你是白景奇的孩子,所以才……”

    白晨风没有怪过母亲,因为他目睹了她所有的不幸福,那样的生活对她来说是炼狱一般的折磨。她要逃脱,是人之常情,他可以理解。

    康老太太看他没有怨恨康珺瑶,才又接着叙事。

    康珺瑶离开a市后,就去了澳洲。茫茫人海,冥冥中她和白景扬还是相遇了。

    那个深爱着康珺瑶的男人,不介意她是他名义上的嫂子,也不介意她为别的男人生过孩子,一如既往的爱她。最终,他们还是走到了一起。

    平静生活了几年,有了女儿,可出于一个母亲的本能,她依然忘不了白晨风,忘不了自己的孩子。时间越久越想念,最终控制不住偷偷回来看他。

    那时的白景奇对康珺瑶的感情已经被时光磨尽,他成了一个完完全全的冷血商人。他说纠缠了这么多年的情感,也该结束了。他不缺儿子,可以让康珺瑶带走白晨风。

    康珺瑶相信了,她以为她可以带着儿子走,去过正常人一样的生活,却终是一场空。

163:往事(二)

    康老太太说到这里控制不住的痛哭起来,林空空看着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哭得像个孩子,心痛如绞。

    都说白发人送黑发人是最痛苦的事,尤其刽子手还是她的亲生父亲。她不知道爸爸当初为什么要那样做,为什么要杀人,这一切太血腥、太残忍了。

    她颤抖着手想安慰老人,却又觉得没有资格。康老太太这么难过,如果知道她的身份,会不会恨她?她是杀人凶手的女儿,他们应该是仇人,不共戴天的仇人。

    想到这里不禁抬头去看白晨风,这些年,他一直是知道真相的,心底的煎熬,应该比她此时的更严重。不知道平时看起来云淡风轻的他,私下里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承受了多少压力。爱上她,应该很疼吧!

    白晨风看她看着自己,眼神迷惘又忧伤,无奈的叹息一声。其实并不想林空空知道这些,他知道她会因为这个总对他心有愧疚。

    其实,这些往事和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这么多年,他的心魔难除,她跟着已经承受了许多,本来不该由她背负的东西。

    可是,纪忠良之前就告诉她了,她想知道的事,他便不舍得对她隐瞒。只是,不知道需要多久,他才能让她放下心中的包袱,不希望她再有负担了。

    “蒙蒙,这些事情都过去很久了……”

    林空空看他这个时候还在安慰自己,心里一暖。心底莫名的多出来一些勇气,握了康老太太的手,无声安慰着她。

    白晨风本来就不会哄人,况且此时心里的感觉也不太好,只能去找了外公。

    康老太太想起女儿是真的伤心了,久久抑制不住哭泣,最后康老爷子也哄了很久,老人看起来才好一些。后来觉得在小辈面前有些失礼,嘱咐他们好好休息,又给他们找了换洗的衣服,就匆匆离开了。

    屋里只剩下两人,林空空伸手揽了他的腰,靠在他怀里,拉过他的手掌写字:康家似乎没有人知道我其实是……

    白晨风已经知道她想说什么了,抓了她的手,墨玉一般的瞳凝着她,“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你不要有负担。我母亲去世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除了纪忠……除了你父亲和我,已经没有人知道了,你能不能也当做不知道?”

    林空空听着他变换了的称呼,知道他是在顾及自己的感受,就乖巧的点头。既然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他又不想她再提起,那就当做不知道了。

    白晨风安静的抱着她,轻抚着她的背,眼底有些无奈。他骗了她,其实知道这件事的还有康辰轶。

    纪忠良是怎样知道他不是白景奇儿子的这件事,到现在他都不清楚。而他知道却不是自己神通广大查出来的,而是因为母亲临终留下的遗物。

    其实,他一直以为母亲是知情的,只是在瞒着自己。不过,外婆不可能骗他,想来当年母亲确实不知道真相。可能是纪忠良要痛下杀手的时候,心底有些不忍心,就告诉了母亲真相。

    纪忠良对自己很有信心,也认为死人不会说话。可母亲聪慧异常,知道利用纪忠良微末的良知,给他留了信物。

    当纪忠良把一枚女士戒指交给他,说是母亲留给他做纪念的,他就心生疑虑。母亲即便要留遗物给他,也是他方便带在身上的,不可能留一件这么私人的女性物品。

    他仔细看过,觉得那枚戒指该是对戒,既是对戒就应该还有另外一枚,母亲的遗愿难道是让他去找那另一半戒指?

    他知道另外半只戒指是在白景扬身上,他素未谋面的叔叔。思来想去,心底里有什么呼之欲出。

    那是他第一次对自己的身世有怀疑,那年他10岁。从小在危机四伏的宅子里成长,注定让他失去了孩子该有的天真烂漫,却换来了更缜密的思维,和为自己化解危机的能力。

    后来,他长大了、变强了,抽丝剥茧的知道了真相……

    林空空见他不说话,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就两只小手包裹了他的大手。

    白晨风抬头看她,安安静静的女孩子,温润的眼里都是浅浅的关怀,像极了两潭清新的白月光,自然而然流泻着动人芳华。

    他低低的一笑,伸手轻刮了刮她的鼻子,“你这是什么眼神儿?直勾勾的,准备把我生吞入腹?”

    林空空无奈的看他,食指戳了戳他的肩膀,如果不是不能说话,她真想问问他:“你这人最近是不是精虫上脑?脑袋里除了这个还有别的么?”

    白晨风把她翘着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指握了,低沉着声音问:“最近学会戳人了?嗯?”

    林空空微微笑了下,点头如捣蒜。

    “那你……是不是也该解锁一下别的新技能?”

    她不解的看他,某人阴险的笑着凑近她,声音是磁性的暗哑:“比如怎么取悦你的男人,这个比戳人实用多了……”

    林空空觉得这人真是没救了,自己分分钟也不能和他这样平静的呆着。就闹脾气似的起身,拿了康老太太给放好的衣物,匆匆进了浴室。

    她走后,白晨风本来还似笑非笑的表情瞬间坍塌,这时的心情说不沉重是假的。毕竟,母亲是他心上永远的殇,但凡提到、碰触到,都会让他阴郁好一阵子。

    不希望他的心情影响到她,她已经承受了这么多,这以后她该是快乐的。如果说这么多年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复仇,那她就是他唯一的私心,是他唯一想要据为已有的人。

    白晨风推门而入的时候,林空空惊鄂了一下,看着他欣长的身影,下意识的将身体缩紧。其实浴缸里雪白的泡沫,已经完全掩去了她水中的春光,露在外面的只有纤细雪白的肩膀。

    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一块儿洗个澡根本算不得什么。但他们毕竟有两个多月没在一起了,林空空不知道他会不会又像昨天早上那般,突然兽性大发。虽然她也很想他,只是,她是孕妇,孕妇是绝对不可以……不可以和他亲密接触的。

    想到这里,有些心虚的,偷偷观察他。流光溢彩的眸子被水汽蒸腾得有些朦胧,却美得惊心动魄。

    白晨风上身只穿了件雪白的衬衣,领口的第一颗扣子未扣,袖口也微挽起来,露出一截精壮的手臂。这时在水蒸气轻微的作用下,眉眼间向来冰雪一般的冷冽也消融了些,俊逸脱俗得不像话。就是九天上的谪仙人,也不过如此了吧!风华绝世,真的也只有他担得起。

    白晨风先是伸手进浴缸试了试水温,又俯身在浴缸旁看她。看她一双清灵灵的眸,一眨不眨的看他,无奈叹息一声。

    “看够了么?”

    不算温润的声音让林空空清醒过来,登时羞红了脸。自己……自己真是太不争气了,竟然盯着他看了那么久。按理说这么多年,再俊逸的脸自己也该习以为常了才对,可是,自己对他竟然还……还是没有一点儿抵抗力……

    “要不要一起?”他凑近她耳垂儿,轻轻吮了一下,看着本来雪白的耳朵,瞬间变成可爱的粉红色。

    在这样的环境下,气氛过于暧昧,林空空沉下脸瞪着他。她的长相是典型的温雅古典型,小小的瓜子脸配上乌溜溜的大眼睛,怎么看怎么没有一点儿威严。

    白晨风扫了她一眼,看她故作凶悍的姿态,忍着笑训斥:“不要学大人那样唬人。”

    林空空一听不乐意了,用眼神示意他把手举起来,然后伸出一只手在他掌心写字:我二十七岁。

    她的指尖温热,带着湿漉漉的水渍,在他手上划下的是阵阵温热的痒意。

    他呼吸一窒,沐浴中的人儿肌肤如玉,像带着露珠的花朵一般,清香动人。她是最璀璨夺目的星星,亦是他捧在手心里的绝世明珠。

    他眼底翻涌着的情感林空空感受到了,她往后缩了缩,把自己靠在浴缸边上,警戒的看着他。

    白晨风捉到她的手腕,向他拉近,将她整条手臂都露出水面,压在浴缸边上,不容她再动弹。

    林空空小脸崩得紧紧的,又不敢乱动,怕更多的肌肤露出水面,刺激了某人的兽性。

    他眼底的墨色翻涌也只是一瞬,就又恢复了往常的清冽,自然地伸手轻轻抚了抚她的发,“二十七岁……时间真快,总觉得你还是大学时候,赖在我身后的小姑娘。”

    林空空看着他眼睛里流泻出来的温情,伸手轻轻描摹着他清俊的眉眼。

    他半蹲下来,握了她的手,温和的说:“你别乱动,来,出来,泡太久了。”

    林空空扑闪着眼睛看他,却依然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

    白晨风抬眼睨了她一眼,这话由他说出来,自然得如同告诉她,今天晚上吃什么一样。然后,坦坦然然的拿了浴巾展开。

    他坦然她也不扭捏,起身让他替她裹了浴巾,仔细擦了身上的水珠。然后,穿衣,吹头发,又修理了略长的指甲,这一系列繁碎的活计,被他有条不紊的完成。

    林空空在安静中幸福着。

164:坦诚(一)

    夜凉如水,沐浴后的林空空闭眼平躺在床上,长发散在头顶,两只纤细雪白的小手交叠着放在小腹上方,乖巧安静。

    白晨风也平躺着,却是把两手交叠放在后脑处,睁着清冽的双眸,静静看着床上的帐蔓,丝毫没有睡意。

    林空空听着他的呼吸,知道他没睡,正好自己也睡不着,就侧过身子看他。

    “怎么不睡?”白晨风转头看她,说着话,已经把枕着的手臂抽出来,伸过去把她揽到了胸前。

    林空空的脸颊贴在他的肩头,纤长的手指在他胸口上一笔一划的写着,“你怎么不睡?”

    “我睡不着。”

    “我也睡不着。”

    他不悦的蹙眉,“怎么?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快睡觉!”

    “不讲道理!”

    等她写完字,捉了她的小手,眉头蹙得更深,“不要学大人讲道理,睡觉。”

    林空空伸手抚平他眉间的褶皱,“你怎么总皱眉头?”

    “因为你不听话。”他语气不好,蹙着的眉头却已经松开。

    “冤枉……我哪里不听话了?”

    “听话就赶快睡觉。”无辜的眨眼。

    “你给我讲个故事吧!”

    “又讲故事?”他清俊的眉不由自主的又蹙了起来,感觉讲故事可比盖房子难多了。

    林空空避开小腹,翻到他身上,居高临下的命令,“不许皱眉头!”

    握了她的腰,低笑一声,无奈的说:“你怎么这么皮?下来。”

    “你不给讲故事就不下去!”傲娇的模样。

    “那你就在上面睡吧!”

    “睡就睡……”她写完字威胁了人,看他依然不理她,万分不高兴的,戳了戳他的胸膛。

    她本来散在身后的长发,此时流泻下来,就散在他的胸膛上,有些爬进了脖颈里,痒痒的。

    她被长发遮住了脸,笨拙的把头发拉出来理了理,一低头,又散了下去,索性也不理了。

    白晨风叹息一声,伸手把头发替她理好,又挽起来打了个结。

    林空空开心了,撒娇似的把脸颊贴在他的颈上,深吸了口气,清冽的味道,是她最熟悉的。又用脸颊蹭了蹭,光滑柔软的触感,相当舒服。皮肤真好,默默感叹了句,心满意足的赖在他身上。

    她是舒服了,白晨风却有些难受。她是个压根儿就不知道,性感为何物的女子。平时的睡衣都是纯棉或亚麻的居多,而且宽宽大大,舒适就行。今天外婆给找的这件却是真丝吊带睡裙,领口用嫩绿色的绣线铺着简单花纹,清新自然的文艺气息很适合她。

    乳白色的丝滑面料,非常衬身形。纤小的肩头莹润如玉,精致的锁骨漂亮似蝶,难经一握的腰身勾勒出女性最美的曲线,微微隆起的胸脯,虽不丰满但纤巧圆润,像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一般,清纯又致命。睡裙的长度也是恰到好处,不长不短刚好遮住臀部,两条纤细笔直的腿引人遐想。

    这是他小心呵护着的人,此时轻轻盈盈的身子贴着他,柔软芳香。就算他的性情再冷再淡,也终究是个男人,而且,他们已经很久没在一起了。

    他的眸色变暗,燃起了两团火,身体抽紧,喉咙也是一阵阵的发干。理智告诉他,这是母亲未出阁时的闺房,在这里怎么可以有邪念?这是大不敬,还是忍着吧!这两天忍得还真是……辛苦!明天,一定带她回s市,无奈的看了她一眼,一动不敢动了。

    林空空感觉到他僵硬着身体,不解的看他。重瞳如墨,翻涌着的墨色深深浅浅,预示着主人此刻浓重的欲念。她微微向后退了退,离他远了一些,再看看他们两人的姿势,好像……好像是有点儿过于亲密了……

    神色怏怏的爬下来,乖乖躺到他身边,两手依然交叠放在小腹上,闭上眼,准备强迫自己睡觉了。

    白晨风看她,轻颤着的睫毛像翩跹的蝶,一闪一闪的,哪里是睡着的模样?心里暗暗想,以后,还真是要看些童话故事,不然,不知道怎么哄这个童心未泯的小女人。

    看她没达成所愿的装睡,心里不舍,又把她揽到怀里,“要不……和你说说我妈妈的事?”

    林空空惊异的看他,她以为他再喜欢她,也不会从仇恨中完全解脱出来。他的母亲,她的父亲,是他们之间永远不可以跨越的鸿沟,只要提到了就会伤害彼此。所以,这个话题他们都是默契的相互避开。

    而这一刻,他主动提起,这是不是意味着,他愿意放下过去,未来与她坦诚相待。眸光深深的看他,似是想看进他的灵魂深处,在他眼里读出来更多的却是疼惜。

    这十年,她一直觉得自己的爱情得到的不够光彩,以阴谋开始,用欺骗维护。对待他,她总是小心翼翼。

    在爱情的空间里,她是最缥缈的尘,而他是无所不能的神。不公平的一切注定了后来,他的高傲和她的卑微。其实,没有人知道,这段感情让她多痛。

    一次次忽略他的冷漠,追逐着他的脚步;一次次把真心捧到他眼前,不管他是不是珍视;一次次为他考虑,即使前方荆棘满途,赤着脚她也能走过去。只要是为了他,即使明知是飞蛾扑火,她也毫不犹豫。

    人人都以为她是厚脸皮,死皮赖脸缠着他,其实她的自尊心比任何人都强。只是她爱的更深,想把自己能给的最好的一切都给他。

    她了解他的苦,想要保护他,尽管势单力薄,但是绝不放弃。她知道他的孤独,所以,只要他需要,她会毫不犹豫的陪在他身边。

    她爱惜他、守护他,为了他,她能变得更坚强。异国他乡的孤寂,身患重症的绝望,未婚先孕的无奈……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她才可以熬过来。都说女人是为爱而生,她想她存在的意义就是爱他。

    不管处在怎样的环境,是他美人在怀,还是对她恶语相向,她都没放弃过爱他。她想自己是傻的,可那又怎样呢?这个男人那么耀眼,那么优秀,有那么多女人喜欢,有多少人想为他这么做,可他又会承谁的情?

    “白晨风”三个字,不管是在他们尚显青涩的大学时光,还是在现在,都是是无数女人心中的梦想,美好却不能实现。他身边出现的很多女性,哪个不曾为他心动?

    她,是所有爱他的女人中最幸运的一个,她得到了他的爱情,还孕育了他的骨肉。如果不是因为借了姐姐的身份,她想她永远都得不到他,那时的他,不会给任何人机会。

    她想和他在一起,想他幸福,就注定要付出更多。虽然方法傻了一些,可是,她得到了不是么?

    正是这份坚贞不渝的爱情,和这个坚定不移的信念,让她熬过这么多磨难。也许,他的生活不是只有爱情,可是,他把他的爱情都给了她。对她来说,圆满了,足够了。

    等他可以和她坦诚相待这一天,她等了很久,久到她不止一次的怀疑过,孱弱的自己,会不会永远等不到了?毕竟,她的永远似乎要比寻常人短很多。

    心里一酸,吸了吸鼻子,泪水汹涌。这是家里出事后,她第一次有这么想哭的感觉。就连锋利的匕首架在她脖颈上,划破肌肤的时候,她都不曾这样软弱过。其实,一直以来,能让她软弱或是坚强的,都只有他。

    有很多事情白晨风不曾知道,他以为她会感动,会喜悦,却没想到她会有这么大反应,一时有些慌乱。

    “别哭……”胡乱替她擦拭着泪水,温声哄着。

    他一哄,她哭得更厉害了。

    担心她扯到颈上的伤口,有些急躁,低头亲吻着她的泪,一颗一颗吸进口中。

    “蒙蒙,别哭……”

    他不擅表达情感,更不会说那些哄女孩子开心的甜言蜜语,可这时候他知道,自己的心在疼,疼得厉害。她的泪,对他来说,比任何武器都具有杀伤性,即使他冷硬如石头,依然可以完全被腐蚀。如果不曾做过那么多伤害她的事,是不是今天就不会这么疼?

    拉了她的手放在心口处,让她感受到他的心跳,音色低沉的说:“这里,会疼。”

    她感受到了他语气中的痛意,竟然一下就止住了哭泣,红着眼眶和鼻子,听话的点头。

    白晨风揽了她,让她平躺在他怀里,两手环过她的腰肢,轻轻搭在她的肚子上。

    林空空把手覆在他手背上,感觉小腹上的大手,散发出来丝丝暖意,熨贴着她。忽然觉得这个时候,他和她还有这个小小的生命在一起,很温暖、很奇妙。

    这些天,心心念念的都是自己失去了什么,前路似乎越来越孤单。现在,心里很满足,昨天已经发生的,我们无法改变;明天会发生什么,我们也无法预知。杞人忧天,毫无意义,过好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粉嫩嫩的唇勾出一个美丽的弧度,她的笑,发自内心。她想,等他们回了s市,安安静静,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她该告诉他,他要做爸爸了,是他和她的孩子。

165:坦诚(二)

    白晨风看着刚刚哭过的她,水洗的瞳,黑玛瑙一般,明亮诱人,心里柔软异常,温言软语的说:“你不是很想了解有关我的一切么?我的过去也不该再让你一无所知。”

    “还是……不要了!”她写字的手停顿了下,犹犹豫豫又小心翼翼的。

    白晨风心一疼,长长的睫毛轻轻扇动两下,看来对当年纪忠良的所作所为,她比他还要过不去。明明很想知道,却又害怕知道。

    别看她平日里不言语,其实,内心深处很敏感纤细。她重情,很多事压在心底里总过不去。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想过要同她摊牌,让她知晓真相,认清纪忠良真面目的原因。他怕她有心里负担,怕她难过。

    这两天接连发生这么多事,她可能早就已经心力交瘁,强颜欢笑不过是不愿他为她烦恼。她处处步步小心翼翼,唯恐引起他不愿提及的伤心事。这样的她,他怎能不喜欢?又怎能不心疼?

    这世上,除了她,再没有可以这般待他的人。以后,任何事都由他来扛,这一世,护她周全,许她安乐,绝对不会再让她难过。

    “你在害怕什么?”眼神平静的看着她问。

    “没有害怕,只是……”

    “不敢面对?”

    “算是吧!毕竟,这一切的不幸都是因为我爸爸。”

    “我说过,他是他,你是你,不能混在一起。”

    林空空蹭了蹭他的下巴,神态依恋,“真的能分开么?你能放弃仇恨么?”

    “我不敢说自己会不恨他,但绝对不会再迁怒于你,我们彼此不强迫,可好?”

    “你……做得到?”

    “相信我,可以的。”

    林空空看着他眼底认真的神色,颔首,一笔一划郑重的在他胸前写:“好,我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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