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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城风廖寂-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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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朗看看纪忠良,又看看林空空,兴致勃勃说:“没想到你为了自己,连你唯一的骨血都不顾了。纪小姐,你别怪我,要怪只怪你自己没生到好人家,没能有个好父亲。纪总既然不在意,那我就替你送纪小姐一程。”

    俯身从脚踝处抽出微型匕首,拉过林空空,托起她的脸,把匕首横在她颈间,阴冷的对着纪忠良说:“可惜了这如花似玉的年纪……”

    本在椅子上坐着的纪忠良霍然起身,眼里杀意肆虐,“你敢伤她一点,我要你全家陪葬!”

    纪忠良也是在赌,他认为白晨风是真心喜欢蒙蒙,不会伤害她。如今这样做也只是想利用她胁迫自己就范。只要自己能顶住压力,摆出坚决不救的姿态,他们自然会放了她。这是一场心理拉锯战,谁先沉不住气,谁就输了。

    白朗看着纪忠良的态度,心下眀了。白晨风在意纪蒙蒙已经不是秘密,他把自己最在乎的情感毫不掩饰的表现出来,又或者是想掩饰也掩饰不住。纪忠良心里清楚,所以才有恃无恐。

    “纪总,我不是他,不会对您的女儿心软,我只知道你赢了我就输了,这是我不能忍受的。我再最后一次问你,救还是不救?”

    纪忠良心里也开始纠结,绑她的人的背景他已然清楚。是黑白两道上都小有名气的商人,因为好胜心强,做事原则全凭自己喜好,没有底线且出手狠辣,被人称为“白狼”。

    白晨风派他来做这件事,是看中他极强的胜负心理么?难道他真的准备让蒙蒙无辜牺牲?不可能!他不能自乱阵脚,这么多年,他绝不可能看错。

    “你!敢!”

    “那就试试我敢不敢吧!”白朗说着已经把匕首压向林空空的颈,如玉的雪颈上霎时有鲜血溢出,沿着刀刃缓缓滴落。

    颈上漫出针扎一样的痛,有什么流过颈项,她知道那是鲜血。林空空条件反射的想要挣扎,无奈双手被牢牢绑着,身子也被人钳着,根本就动不了。咬牙忍住要出口的抽气声,她不想让自己看起来更悲惨,也不想助长伤害她的人的气焰。

    心,已寒凉。父亲还是弃了她,原来那么多的关爱都是假象,这世上还有什么东西能比生命更重要?爸爸,我不恨你,可是,我也做不到继续爱你了。

    眼睛酸涩,心口也泛开疼意,这时她还是想他。想他对她说的那句:你要坚强起来,因为以后你能依靠的,就只有你自己。

    小白,我想这世上唯一不会对我见死不救的人,就是你了。如果你在,不管付出什么,应该都不会让我受伤。

    你那天的话竟成了真,我能依靠的就只有自己。只是,我的力量太薄弱,改变不了什么。

    从不觉得自己可怜,只是感觉很孤独。生活这条路我始终是一个人踽踽独行,你偶尔出现的地方,对我来说便是幸福。我很努力的希望时光能一直那般反复,只是,时光怎么可能停止?

    小白,希望你想起我的时候不要难过。

148:受伤

    林空空颈上鲜血滑落的那一刻,纪忠良的眼睛里一片血芒。这是他人生中第三次感受到,锥心刺骨又无能为力的疼。

    第一次是失去第一个女儿;第二次是知晓林婉仪去世;这一次是他看到锋利的匕首,威胁到他在这世上唯一亲人的生命。

    罢了,他这一生在金钱、权利、**的漩涡中挣扎,做了很多世人眼中的恶事,也失去了很多。

    如今他老了,这世上也只有他的女儿是他唯一想去保护的。不管白晨风是何目的,成全他也就是了。因为,他再也不能拿她去冒险,尤其是对她生命安全有威胁的时候,就是千分之一的可能也不允许。

    “住手!我答应你,别伤害她……”

    纪忠良说出这话的时候,一点妥协的姿态都没有,仍是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王者气势。

    这句话让已经准备好接受死亡的林空空睁开眼。她看着父亲,纪忠良却只是如释重负的冲她笑了。

    白朗放开对林空空的钳制,吩咐下属拿来药物,喷在伤口上止血消炎。他的手很稳,所以伤口控制得恰到好处。

    他的私人医生曾说,这是一双适合做外科医生的手。结果,他的手都是用来屠戮,从未救过人。清理完血渍,可以清晰看见一道约三厘米长的整齐伤口,印在她如雪的颈上。

    人的颈很脆弱,气管和动脉血管任何一种被割伤都是可以致命的。尤其是伤了颈动脉,出血会为喷射状。像他这种受过专业训练的人,可以一刀割断动脉和气管,基本上就算没救了。

    白朗粗略看了下,问题不大,只因匕首太过锋利,咽喉处软骨略有损伤。就自己的经验来看,只要保持伤口干燥,清洁,按时换药,养个十多天也就可以愈合了。

    清理完伤口,又用干净的白纱布包扎压迫止血。整个过程,林空空不发一言,形同木偶。因伤口横在咽喉处,可能是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伤口处理完毕,白朗吩咐人先把先林空空送到卧室休息一会儿。只等着他的人接到钱主管,并顺利转移到他安排好关系那里,任务就算完成了。

    “我派人去接钱主管,只要确定人和东西都没事儿,就立即送你女儿去医院。”

    “我既然答应了你,就绝不反悔,你现在必须立刻送我女儿去医院。”

    白朗仍是高深莫测的笑,“放心,我的人就等在红星附近,很快的。只要纪总配合我们,不故意为难,我保证可以在半个小时之内把纪小姐送到医院。我清理伤口时想必纪总也看到了,不会有问题的。”

    纪忠良神态很沉静,丝毫没有紧张落魄之态。似乎刚刚进行的不是关乎生死的较量,只是一场稀松平常的谈话。

    “好,我答应你,也希望你能信守承诺,保我女儿平安。不然,我不会放过你,我的势力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瓦解的,要你付出代价还不算难事。”

    白朗颔首,回复说:“晚辈自然清楚。”

    然后就关了视频,疲倦的揉了揉眉心。这一次可真是惊险,如果纪忠良依然不答应,他这刀也前进不了半分了。

    其实,越是像他这种视法度为无物的人,心里越是有自己的底线。他认为所有的刀光剑影和血雨腥风,都是男人之间的事,不可以把无辜的女人和孩子牵连进来。因为,他们真的属于弱势群体。

    孩子应该无忧无虑,女人貌美如花也就够了。男人么?男人可以做很多事,谋生的同时要保护女人和孩子。有能力像他这样的,还可以施展施展雄心抱负。

    心情轻松了一下,又想到纪忠良这个人心机深沉,还是不能大意,免得功亏一篑,就去隔壁找李元朗。

    李元朗不知道这短短的一会儿时间,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听说林空空受了伤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嘴里念念有词:“完了,完了,彻底完了,这次真等着被剥皮抽筋吧!”

    白朗实在看不下去他那副十分没种的样子,出口讽刺:“我找你来是让你亲自去我安排好的地方,安顿姓钱的那货,你能别转来转去的么?”

    “我这就去,你赶紧把人给我送医院。”

    “知道了,赶快从我面前消失,看不下去。”

    李元朗急匆匆去办事,白朗也放下心。准备去看看林空空,虽然对自己的手法很自信,但那女人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模样,可别出了什么纰漏。

    林空空坐在床上,把自己抱成一团。她想睡一觉,睡醒后是不是就会发现,这一切只不过是自己做的一场噩梦。

    颈上的疼痛却提醒着她,不能自欺欺人。她不知道爸爸答应了那人什么,也不知道明天自己会失去什么,只是心里的不安愈盛。

    白朗走到她身边,看见她还被绳子绑着的双手,伸手替她解开。

    林空空依然背靠着墙壁,一动不动,甚至都懒得看他一眼。

    “你别乱动,一会儿我就带你去医院,不会有事的。”

    林空空闻言睁着一双清澈剔透的眸子,略带讽刺的看他。一个绑匪还要和她承诺不会有事?难道他忘了刚刚是谁想要她的命么?他不介意,她忘不了。

    白朗触及到她的眼睛低低的笑了声,“你这样看我做什么?想报仇,我等着。”

    林空空刚想开口说话,就被痛得蹙了眉,好像伤到了喉咙。

    白朗看她的样子,也是一愣,心里把可能出现的情况滤了一遍。出口的话倒是有了几分实在的关心:“伤口疼?忍着点儿,先别说话。”

    林空空明白,此时逞一时口舌之快也没用,看也不想多看眼前人一眼,索性就完全忽视他,纯把他当做不存在。

    白朗从来不缺女人,时常还有年轻的女孩子见了他当面表白的。被人彻底无视还是头一遭,尤其还是他刚刚伤了的人。起码也应该恐惧的看着他,或是恶狠狠的也行啊!

    此时并没察觉自己的想法已经幼稚到极点,还想继续引起人家姑娘的注意。

    “喂!纪蒙蒙,我在和你说话,你回答不了,给我个眼神儿也行啊!”

    颈上的伤口一直在疼,还担心父亲会出事,心头隐隐约约浮上一抹难言的忧伤,林空空忽然觉得自己面前这个人,简直无聊变态至极。垂了眸,把头靠在墙壁上,神色是与这个年龄不相称的廖寂。

    他本来也不是多话的人,本来心里觉得对不住她,所以准备陪她说说话。结果看人家压根就是,多看它一眼都要害眼的模样,也就不说话了。

    果然在预计时间里接到了李元朗的电话,一切妥当。人证物证俱在,已经交给提前安排好的人。

    白朗松了口气,看看仍是失魂落魄的林空空,上前去抱她。

    林空空被这个欺身上前的男人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刚要出声,又痛得白了脸。只伸手推拒,见无果,又抬腿去踢他。

    白朗把张牙舞爪的女人横抱在怀里,气急败坏的说:“别动,你现在不能有大动作,不能用力,否则很容易血管崩裂。”

    林空空果然安静下来,只戒备的看他,一双清澈的剪水瞳泛着些许害怕的神色。

    白朗语气阴森:“纪小姐,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还不到饥不择食的地步,对你这种一点儿女人味儿都没有的女人,不感兴趣!我只是要送你去医院,明白?”

    他这么说着还顺带扫了一眼她前胸的位置,林空空顿时又羞又怒,莹白如玉的脸颊上也多了些微微的桃花红。

    白朗看她终于有了些这个年纪女孩子该有的神态,低笑一声。不过,拜他良好的记忆所赐,他记得资料上这女人应该二十七岁了,怎么还是刚刚成年的少女模样?外表看起来多说也就二十岁。果然,这小个子的瘦弱女孩儿就是减龄。只是……不知道白晨风怎么下得去嘴?不会有摧残祖国花朵的罪恶感么?

    抱着她大步流星的出门,他虽然走的很快,可林空空却丝毫没有颠簸的感觉。

    到了医院,急诊处的医生替她打开包裹着的伤口,进行消毒,观察伤口后告知喉咙处需要缝合。

    白朗一听需要缝合,第一个反应就是要是留了疤,白晨风会不会看见一次收拾他一次?就蹙眉问:“会不会留疤?”

    医生看了一眼包裹得过于严实的他,没好气的说:“美容线,基本看不出来。”

    白朗难得的好脾气,被吼了也只是点了点头,再不说话了。

    林空空还没有疼痛的感觉,医生已经缝完了,之后又给她注射了破伤风。

    “可以了,回去记得保持伤口干燥,每天用碘伏消毒,两小时一次,防止感染。如果没特殊情况的话,就不需要静脉注射抗生素了。”

    白朗看确实没什么事终于放了心,礼貌的向医生道谢。

    医生却理也没理他,只对林空空说:“对了,为了防止伤口崩开,之后几天痛感消失后也尽量别说话,有助伤口恢复。”

    林空空此时不能说话,也不能点头,只好冲医生眨了眨眼,表示自己知道了。

149:焦虑

    李元朗亲自盯着把钱主管交给警方,证据也上交到法院。这一系列本来繁琐的手续,却进行的异常顺利。甚至很多环节都是之前做好的,只等着这一刻了。心里不禁暗赞白朗做事果然周到,心思缜密非常人可及。

    这场赌上身家性命的赌局,也许是因为纪忠良坏事做尽终有报,也许是因为他们运气还不错,总之,他们侥幸赢了。

    这些天忧心忡忡的生活让他简直食不知味,也不知道自己是有多久,没好好陪陪自家小媳妇和宝贝女儿了?现在一切终于要结束了,心里不禁一松。

    又想到自己是没事了,可是白晨风那里面临的问题,似乎还很棘手。不禁腹诽:纪忠良啊!纪忠良!你说说你总归是要妥协的,为什么偏偏要靠到白朗伤了嫂子的时候?这下好了,你的宝贝女儿受伤了,我们也被坑了。

    不知道自家老大会怎样处理白朗和自己?想想上次绑架嫂子那三个人,李元朗忍不住感觉后颈直冒凉气。

    既然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也是该给自家老大一个交代了。该来的总会来,躲避也不是长久之计,躲得了一时,也躲不了一世。忐忑了一会儿才下定决心,拿出一直关机的手机,开机,拨通白晨风的电话。

    白晨风这边自李元朗关机后,虽然表面镇定,内心却早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分分钟都有暴走的趋势。不管如何,即便a市现在于他来说已经是刀山火海,他还是要亲自去看看她才能安心。助理已经买好机票,他此时就在办公室靠登机时间。

    李元朗的电话打进来,他周身本来极度严寒的气场,稍稍缓和,夹杂进一丝不易察觉的迫切。

    李元朗也没兜圈子,直接说:“哥,事成了。因前期白朗准备的到位,所以警方应该会很快拘捕纪忠良,法院也会查封他名下的所有财产,他这次是彻底完了。”

    按理说白晨风苦心经营这些年,就是为了能让纪忠良身败名裂。现在接收到这个信息,却没一点儿预想中的兴奋喜悦。

    脑海里第一个反应过来的竟是,纪家要变天,她是纪忠良的直系亲属,多少会受到牵连。想到她接下来可能要面对各个部门的盘查、询问,房产查封甚至会遭到驱逐,心里更焦急。

    “你让白朗打点一下,告诉他,任何部门、任何人都不可以找纪蒙蒙谈话或了解情况。我今晚就到a市,这期间暗中保护好她,最好别让她和纪家再有牵扯。”

    李元朗口中应着“是”,心下犹疑着要不要把纪蒙蒙受伤的事告诉他?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好让他有个心理准备。最好是能在来的路上消化一下这件事,冷静的考虑到他们也是有苦衷的,不至于一见面就动雷霆之怒。

    说真的,他家老大发起火来,他是真怕。

    “哥……”

    感觉到他的犹豫,白晨风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清俊的眉也随即蹙起,颇有威严的问:“怎么了?说话!”

    “嫂子受伤了……”

    “什么?”白晨风先是一怔,然后竖了眉头厉声问:“重不重?伤到哪了?”

    “不重……不……重……”李元朗被他厉声一吼,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白晨风心头怒气汹涌,瞪大了眼,“结巴什么?说!话!”

    李元朗隔着手机都感受到滔天的怒气,和迎面而来的杀气,很没种的缩了缩脖子,弱弱的回了句:“脖颈。”

    白晨风瞬间变了脸色,抖着声音念了句:“伤了……脖……颈?”

    “我……我……”李元朗现在实在说不出来一句为白朗和自己辩解的话。

    白晨风长出口气,脸色沉静如水,此时觉得多和他说一句话都是浪费时间。她现在应该很需要他,他要马上赶过去,只有见了面,才能确定她伤的严不严重。

    没给李元朗任何回应的挂了电话,脑海中一片空白,按着办公桌面的双手逐渐握拳,攥出了声响,指关节都泛着白色。

    秦杰也还在他办公室里,李元朗打电话之前,他正苦口婆心说着许多长篇大论的道理,奈何不顶用。所有的话看似进了白晨风的耳朵,其实也是左耳进右耳出,压根就没听进去一句。

    整得秦杰感觉都费尽了自己的洪荒之力,快要怀疑人生了。

    听到纪蒙蒙受伤,并且是伤了脖颈的时候,他也不由得暗吸了口冷气。要知道人的脖颈很脆弱,不管是气管还是动脉血管都很容易受伤,甚至是致命。

    外人都以为白晨风性格冷傲,对谁都是毫不在乎。其实,他是个很有自己底线,也很重情义的人。这么多年,他对兄弟始终肝胆相照、义薄云天;对待爱人更是镌骨铭心、始终如一。

    纪蒙蒙离开的三年,他表面看起来是毫不在乎的放纵,却不知道多少次酒醉后捂着心口说疼,说自己生不如死。那时他才深刻体会到,白晨风把纪蒙蒙放在心里多重要的位置。

    自己重于生命的东西被伤害,像他这样霸道的性子,如何能忍?心里不禁开始为白朗和李元朗担忧起来。

    小心打量白晨风的神色,看他如墨玉一般的眸里厉芒闪烁,此时像极了暗夜中的鬼魅,隐隐透着能吞噬一切的阴狠。

    换作往常,见了他这副模样,不管有多重要的事,秦杰都是要打退堂鼓的。此时,不行。

    他按了按心脏处,鼓足勇气,对着他说:“可能也是情况太紧急,咱们现在什么都不了解,你先别怪他们。”

    “别怪他们?那你说我应该怪谁?纪忠良?白朗?还是……我自己?”最后几个字说得艰难,几乎轻得听不见。

    其实,这件事的起因他们都很清楚。纪忠良起初并不打算对白晨风动手,是他放不下心里郁积多年的仇恨,一定要和他拼个鱼死网破。

    这件事牵扯甚广,康辰轶、秦杰、李元朗都是因为情义,一定要和他共进退。

    白朗这么多年虽然羽翼渐丰,却始终逃脱不了白晨风的谋心禁锢,一直在为“擎天”做事。之前,更是为了能让白婷从“威信”中独立解脱出来,不再受他利益熏心的父亲控制,承诺终身为“擎天”效力。

    这一仗,他们付出了太多,所以输不起。就是机关算尽,就是不择手段,也一定要赢。

    现在的白晨风与其说是怪责白朗和李元朗,倒不如说是在怪自己。他才是让她担惊受怕,现在还受伤了的罪魁祸首。

    秦杰一时也不知该怎样替他宽心,只好说:“情势所迫,只能怪造化弄人。”

    白晨风闻言把眼睛转向秦杰,双拳紧握,语气悲凉:“没有人可以推卸的时候就推给命运、推给天?你们都认为一个女人和自己的事业比起来,微不足道,觉得利用她是理所应当。可你们想过她是无辜的么?无辜成了受害者,无辜被牵连。现在这样,咱们和那些丧心病狂的匪徒有什么区别?”

    秦杰知道他的情绪已经快要到达,他所能承受的那个点,不然不会一口气说这么多话,这种情况,他们相交多年,从来没有过。

    安抚的说:“两害相权取其轻,两利相权取其重。不管是利益还是伤害,综合考虑咱们也没了更好的法子,这么做也是万不得已。”

    “万不得已……”白晨风的眼神逐渐黯淡下去。

    两人相对无言,空气一时静默。

    许久过后,白晨风机械般的抬手看了眼手表,起身出门。

    秦杰跟在他身后,拉住一心只想着前行的他,语气中难掩焦急:“我和你一起去a市。”

    “不行,这里现在离不开你。不出三天我一定带她回来了,不用担心。”白晨风说完就走了。

    秦杰纠结的愣在原地,他也知道现在很多重要的事,都需要白晨风和他做决定,两人不可以同时离开。可是,他太担心会出事。

    白朗向来不羁,做事情全凭自己的喜好。他对自己的妹妹几乎是有求必应,所以,白晨风和他因为白婷早有矛盾。这次伤了纪蒙蒙,谁也不能排除他是否存有私心,想替妹妹报复。

    如果这事成了*,两人大动干戈,自家老板怕是要吃亏。毕竟,齐家两兄弟已经带人返回s市,那里现在除了元朗可没他们的人。

    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万一白朗被逼急了,对他们痛下杀手,那他和元朗岂不是很危险?虽然白朗重信诺,只是,他性情太过乖张,这种事也不是做不出来。

    想到这里他内心更加焦灼,绝对不能让事态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他烦躁的时候,做不到白晨风的冷静,忍不住来回踱步。

    白晨风和白朗性格都是极为霸道,且出手狠辣。一个若为雄狮,那么另一个便是猛虎。要是发起疯来,估计谁都拦不住。

    在屋里转了两圈才猛然想起,康辰轶在a市啊!康辰轶为人虽然温和有礼,却很有心机手段,在a市也算根深蒂固。让他控制一下他们最合适不过了,遂拨通康辰轶的电话。

150:想念

    康辰轶这两天也是压力山大,几乎彻夜不眠,把康辰辙急得直呼要带他去看心理医生。

    接到秦杰的电话,听了个中缘由,心,一下子悬了起来。匆匆挂了电话,一向涵养极好的他也忍不住动了怒。

    不管今天被当做筹码利用了的人是谁,他都不能接受。尤其是男人之间血淋淋的谋利争夺,把无辜的女人卷进来,更过分的是还受了伤。

    他能接受任何心机手段,但这种事完全超出了他的底线。底线是什么?就是不能被触及的东西,无论什么时候。

    如果要利用一个女人的生命安全,才能换取自己的事业太平,他宁可不要。

    在这个物欲横流金钱至上的商业社会里,他知道自己的态度有些古板,有些格格不入,甚至还会被人笑话。

    可是,人无贵贱之分,人格才有。真正的骄傲不是在表面,而是在心中。这是流淌在他骨子里的坚持,除非挫骨扬灰,否则无法更改。

    按照秦杰提供的地址,他带了康辰辙,去了白朗的郊区别墅。

    路上碰到了办事归来的李元朗,三人一起进门,刚好对上白朗的目光。

    康辰轶平静的对白朗说:“我是来带纪蒙蒙走的。”

    白朗看看李元朗,李元朗想着自家老大的吩咐,如今让嫂子跟康辰轶走,肯定是最好的处理方式,遂点了点头。

    李元朗同意,白朗自然没意见。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让他们见面,怕引起林空空的怀疑。几人商量后决定,假装放了她,然后让康辰轶和她偶遇。

    林空空此时有伤,需要人照顾,把她放在离市区比较远的地方,自然会和他回家。李元朗还特意嘱咐,白晨风到之前,绝对不能让她回纪家。

    康辰轶让康辰辙带她回自己在外面的别墅,顺便替她检查一遍伤口。他可没忘了秦杰的嘱托,还得在这里陪他们等白晨风。

    ————

    林空空仍是被人蒙着眼睛带走,她不知道自己被扔在了哪,眼睛所到之处是她完全不熟悉的地方。

    天色已经逐渐暗黑下来,正当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家的时候,身边停了辆纯黑轿车。车里的人摇下车窗,惊奇的问:“纪小姐?”

    眼光对上车里的人,见他正灿烂的笑着,一张娃娃脸英俊中透着一丝坏坏的邪气。

    “还真是你?不记得我了?我是康辰辙。”

    林空空不知道该怎样告诉他自己的处境,她不能说话,也不会手语,只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脖颈。

    康辰辙做恍然大悟状,一边下车一边说:“你受伤了?”

    林空空只能眨眨眼睛,算是回复他。

    他下车,“这天都快黑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她的心里此时有些木然的难受,这一天发生的事,像是做梦一样,还是噩梦。听了他的话,也只是低头不语。

    康辰辙似乎理解她的处境和难处,询问:“那你跟我走吧!我看你伤了脖颈,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林空空表示同意,康辰辙伸手扶着她上车,又俯身替她系好安全带。

    “我本来是要去我哥在这附近的宅子拿点儿东西,没想到正好碰上你。”

    果然没走多久康辰辙的车就在一栋别墅前停了下来。

    “到了。”

    林空空伸手解开安全带的功夫,康辰辙已经下车替她开了车门。冲他礼貌的笑了下,表示感谢他的帮忙。

    进了屋,她坐在沙发上,康辰辙则是里里外外的忙活了一会儿。然后替她看了伤口,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

    “今天太晚了,我住这里,你也在这将就一晚上行么?”康辰辙礼貌的问。

    自己都这副样子了,虽然担心父亲会遇到棘手的问题,但她也帮不上忙。这个时候觉得特别疲倦,什么事都放到明天再说吧!

    她用手在掌心做写字的动作,康辰辙会意,给她拿了记事本和笔。

    林空空低头在纸上认真的写:谢谢,给你添麻烦了。

    康辰辙虽然行为放荡不羁,但因着家庭教育本性却也良善。知晓事情来龙去脉的他,看着纸上清秀的字迹,心里一时有些内疚。

    他不知白晨风对林空空的深情,所以也不明白他们为何要兜这么大个圈子。

    真不懂这些人在干什么?难怪大哥知道后那么生气。明明就是利用后又伤了人,结果还让他来做救世主。心里对隐瞒她已经多多少少有些愧疚,偏偏还被她感激上了。怎么觉得自己好像上了贼船?不知不觉做了回下流事。

    于是,良心不安的康家二公子,为了能让自己心里舒服些,对林空空格外殷勤。

    “你饿了吧!嗓子吞咽是不是很疼?我煮些粥给你。”

    “目测你虚脱的厉害,先吃块巧克力,快速补充能量。”

    “你要多喝温水,我在这里给你加了少量口服葡萄糖。”

    “对了,我给你榨杯果汁,喜欢喝什么?”

    “你现在就应该吃些清淡易消化的流质食物。”

    “你……你你你……你别说话,用眼神儿指挥我就行,切记啊!一定不要让喉咙处于疲劳状态。”

    厨房里乒乒乓乓,林空空起身无奈看着煮个粥都像打仗的大男孩儿,觉得那一张娃娃脸真是讨喜得不行。上前接过他手里的东西,熟练的淘米、加水、开火。

    康辰辙局促的搔了搔后脑勺,笑得有些尴尬。

    林空空想问他是不是也饿了?说不出话就只能胡乱的比划了几下,没想到他竟然看懂了。

    “不用……你……你不用管我,我不爱吃粥,一会儿吃些零食就行。”

    林空空觉得他聒噪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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