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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城风廖寂-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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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日都埋在医院里,此时看到蓝天白云,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劫后重生使她更感受到了生活的美好。

    “小白,空气真好,咱们一起走走吧!”

    “好。”

    两个人就这样手牵着手,边走路边闲话家常,等林空空觉得累打车回到家的时候,白晨风也难得的感觉到体力不支。

    看着他有些苍白的脸,自责:“都怪我,忘了你刚出院,让你陪我走了这么久都没休息。”

    他轻笑了下安慰她:“我没事,就是头有点儿晕。”

    “你睡会儿吧!我去做饭。”林空空推着他的背,看他躺在床上闭了眼,才关门去了厨房。

    冰箱里空空如也,上网查了下失血后的人应该吃些什么,就轻手轻脚下楼去超市买食材。

    炖鸡汤的时候特意加了红枣和枸杞,又炒了猪肝,拌了两道可口的小菜。

    天色已暗,夜,悄悄的来了。

    林空空推开卧室门看白晨风仍在熟睡,伸手开了床头柜上的小灯,昏暗的灯光使他一向冷峻的眉眼温和下来,越看越喜欢。

    俯身轻轻浅浅的吻他的唇,他的唇此时温热柔软。

    白晨风被扰得蹙眉,醒转。

    没睡醒的他,少了几分平时的凌厉和冷淡,和其他人一样,眼神似乎没有焦距,有点儿呆呆的。

    林空空沏了红糖水给他,他不甚清醒的喝了大半杯才皱眉,嫌弃的推开。

    “这是补血的,必须喝完。”

    “不要。”

    “为了给你买红糖,我特意下了趟楼,赏个脸吧!”

    “不要。”态度坚决。

    “小白……”

    白晨风当做没看见她撒娇,冷声道:“要喝你自己喝,我不喝。”

    “你一点儿都不珍惜我的劳动成果。”

    看她一副心痛的模样,白晨风无奈的抚额,抬手示意她把杯子端过来。

    刚刚还委屈的林空空,立马巴巴上前,把杯子递了过去。

    白晨风勉强自己把红糖水喝完,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

    林空空笑着接过空杯子放在床头柜上,柔声道:“走吧!下楼吃饭。”

    白晨风看着碗里的猪肝,脸色晴转阴,怎么也吃不下去。

    林空空看着他的样子用哄孩子的语气说:“小白,这个是你必须吃的。”

    嫌弃的看她一眼:“我从来不吃内脏,好脏。”

    “猪肝虽然外表不好看,但补血最好了,我都从网上查了。”

    仍是嫌弃的表情,推了推碗:“我修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不用刻意补什么。”

    “不行,你流了那么多血,必须得好好补一段时间。”

    “我身体好得很,根本就不需要这个。”

    “可我都做熟了,你看,我怕有异味,特别放了些尖椒呢?这尖椒可辣了,洗菜的时候手还痛呢。”

    “…………”

    “不信,你看,都红了。”林空空把手伸到了他眼前。

    红没红没看出来,手腕上的纱布却让他不忍拒绝,夹了一口随便嚼了下就食不知味的咽了。

    林空空看着他的表情,把脸埋在碗上偷笑。

    白晨风放下还要夹猪肝的筷子,无奈的看着她说:“你明知道我不吃甜食和内脏却都准备了,是不是故意的?”

    “哪有?我这都是在关心你。”

    “是么?可我怎么感觉你笑得有些阴谋得逞的味道呢?”

    林空空强忍着的笑意被勾了出来:“就是因为你不喜欢,我才要趁这个时候给你吃啊!”

    白晨风挑挑拣拣的吃着饭,林空空使尽量少浑身解数他却怎么也不肯再吃一口猪肝,最终,在她的胁迫下喝了两碗鸡汤。

    饭后,看她麻利的收拾碗筷,白晨风挽起袖管准备洗碗。

    林空空看了他的动作阻止:“小白,不用你洗,我来。”

    “你不是最讨厌洗碗了么?”

    “那我也不能让你洗,你都受伤了。”

    白晨风觉得她现在的样子特别乖巧,特别像贤妻良母的模样,就温和了声音:“等钟点工过来洗,走吧!睡觉去了。”

    林空空觉得这样不太好,吃完饭把碗都堆在洗碗池里,还是动手洗了个干净。

    白晨风在她旁边监工,看她在莹白如玉的小手上套上手套然后麻利的洗碗,心里委实不愿意。

    “明天记得提醒我买个洗碗机。”

    “好啊!我肯定忘不了,放心吧!”

    收拾干净又洗了澡,林空空躺在床上才觉得自己真是困到极点了,这几天她几乎没睡觉,困急了就趴在床边打个盹儿。

    白晨风把她揽入怀里,轻拍着她的肩,柔声道:“睡吧!”

    嗅着他熟悉的气息,语气绵绵软软:“我睡不着,想听你说话……”

    白晨风感觉小姑娘肯定又要整出什么幺蛾子来,语气严厉:“闭上眼睛。”

    “你给我讲个故事吧!”

    “又是讲故事?”白晨风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

    “嗯……”

    “那你要听什么?”

    “小红帽。”

    “好吧!”

    正准备拿手机搜索了念给她听,她却不乐意的说:“你不会又准备像上次那样给我念经吧!”

    其实讲什么都无所谓,林空空只是想听着他的声音,确定他在身边才能安心入睡。

    “你有没有什么难忘的事?讲给我听吧!”

    “难忘的事……”白晨风的眸,深邃似海,蕴着难以言喻的伤痛。

    “小白,我困了,不要听故事了,我们睡觉吧!”林空空看他的样子就知道,自己一定是让他想起了什么不愿记起的事。

    “你应该没有见过我母亲……”

    林空空还不知怎样回答的时候,他已经陷入了回忆中。

    我母亲是我见过最美好、最温柔的女子,她总是长发及腰,喜欢穿简单的素色裙子,和你现在很像。

    她很喜欢读书写字,白家总是给她备下最好的纸墨,可她依然不开心,我基本就没有见她笑过。

    白家对她来说就像囚牢一样,她从来没有外出过,走到哪里都有人跟着,她说她不记得外面的样子了,等我长大后要替她好好看一看。

    我不止一次的听到父亲歇斯底里的问她为什么不肯爱他?母亲总是沉默不语。

    那时候我甚至怨恨她,如果她能对父亲好一点我就不会莫名其妙多出来几个兄弟姐妹,白家也不会有那么多不明身份的女人出入。

    七岁那年,她离开了白家,前天夜里她一直陪着我,告诉我以后要好好生活,我以为她永远不会回来了,因为她爱的人带她走了。

    一个被母亲遗弃了的孩子,要在吃人的白家活下来是何等不容易?我生活的地方简直就是炼狱。

    我恨周围的一切,包括她,但是我又说服不了自己不想她,我甚至想过等到自己长大些变强了,我要去找她,我要亲自问问是什么样的爱情能让她连自己的孩子都可以抛弃。

    可是后来我知道,永远不会有机会了,她死了,死于谋杀。

    如果不是因为想我,她不会回来也就不会成为某个人阴谋的牺牲品,也就不会死。

    我明明知道她死了,却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我甚至不敢去祭奠她,只能远远看着那个没有墓碑的坟墓,就当尽了身为人子的孝道……

    “小白,别说了。”林空空猛地坐起来,伸手揽住住了他的颈。

    白晨风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一样,仍在叙述。

    那以后即使天气晴朗,即使阳光普照,我却再也感受不到春暖花开的美好。

    世界对我来说是冰冷、是阴暗、是怨恨、是无穷无尽的折磨……我觉得我不是人,我是魔鬼,活在阴暗世界里只想着复仇的魔鬼。

    我这一生唯一的温暖就是你,是你不管我如何抗拒都要霸道的赖在我身边,不管我如何打击嘲讽依然不肯退步,你那么执着,让我没有拒绝的理由。也是你让我感受到阳光,感受到生活中除了灰色还有不一样的色彩,蒙蒙,这些你都知道么?

    初见那年,你散着头发带着花环从花海里向我走来,很美、很纯净,那是我永远都忘不了的场景。

    林空空闭眼,压抑住心里漫出的丝丝疼痛,“对不起,我让你想起了伤心事……”

    白晨风清俊的眉蹙了起来,感觉她身体僵硬微微颤抖着,叹了口气,轻抚着她的发,安抚:“无妨,都过去那么多年了。”

    林空空摇头,语气中夹杂着忧虑:“小白,这件事在你心里始终没有过去,对不对?”

088:梦魇

    这一晚,林空空睡得很不踏实,一直陷在梦魇里。

    梦中是豆蔻年华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少女和翩翩年少的俊朗少年,他们在花海里嬉笑、奔跑……

    努力想要看清他们的样子,走近,少年抬头,挺鼻薄唇,清新俊逸,墨玉般的眸,微凉,却不是现在仿佛能碎了冰雪的寒意,正是白晨风少年时的样子。

    “小白……”温声叫他的名。

    他仿佛未听见,仍是抱着手臂站在那里,薄唇微扬。

    “晨风哥哥……”藏在花丛里的少女,钻了出来,小跑着扑进少年怀里。

    “你懒死了,我藏起来你怎么都不找我?”

    少年伸手揽了她,语气戏谑:“我干嘛要费力气去找?你不是自己扑上来了么?”

    少女怒气冲冲瞪着他,清澈的眸干净得杂陈不染,指控:“你……你不喜欢我了……”

    少年眼底的纵容和宠爱浓得化不开,轻轻叫她:“傻丫头……”

    少女仰着头看他,“晨风哥哥,咱们是不是会永远在一起?你是不是这一辈子都只喜欢我?”

    少年微微笑了,语气中有些超越年纪的郑重:“白晨风永远只喜欢纪蒙蒙!”

    终于看清少女的脸,林空空觉得自己仿佛一下子掉入冰窖里,冰冷刺骨,因为少女的脸与自己一模一样……

    她看见18岁的自己,躲在父亲书房的书架后第一次见到他,刚刚二十岁却已经风清骨峻,有了无人能及的绝世风华。

    都说双生子会有心里感应,会喜欢彼此喜欢的,也会厌烦彼此厌烦的。

    原来,我与姐姐虽素未谋面却也会爱上同一个人,是的,从未怀疑过我对你的一见钟情。

    按照父亲提供的一切,努力温习属于你和姐姐的过往。模仿姐姐的一言一行,领略千金小姐的脾气秉性,孪生姊妹与生俱来的默契让我顺利替代了她,得到了你。

    18岁生日那天,你送我的成人礼就是那个轻轻浅浅的吻,我的初吻,亦是你的。

    你说盖了章就跑不了了,你说会爱我,一生一世。

    从此,我的生活里处处都是你的影子,你的气息。

    我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你是我骗来的,也忘了感情里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欺骗……

    父亲李代桃僵的计划顺利进行,白家葬在你们手里,我却忘了他的殷切嘱咐,心里对你的愧疚搅得我寝食难安。

    离开你是我最痛苦的事,那么多个日夜,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煎熬过来的……

    三年后的重逢,我还是把自己给了你,明知不可为却依然那样做了。

    从女孩一点点蜕变成你的女人,像蛹化蝶,像蚌衔珠,像孤独的旅人找到了避风港,这极致痛楚的过程因为是你、因为有你,我便不觉得痛了。

    你爱惜我、纵容我。

    我从小到大像是草一样生活着,在我的世界里从来都没有公平可言,我是个没有爸爸的孩子,别人在诋毁妈妈的同时,也在伤害我。

    我从来没有被宠爱过,被这样的宠爱过,你把亲情、友情、爱情一股脑儿的给了我,我是你的掌中宝,是至宝,我能感受到你会因为我的快乐而快乐。

    我不贪心,我要的不多,这短暂的一生里我只要你,真的就只要你。

    小白,能不能爱我?像你爱姐姐一样爱我?

    一直不敢承认不敢说出的真相,在梦里宣泄着,她迫切的想要答案……

    一个骗子还想奢求爱情?你骗了他,你骗了他,你骗了他……

    尖利的女声从四周传来,仿佛要穿破耳膜,林空空内心深处最深的恐惧被勾了出来,她痛苦的捂住耳朵,蹲在地上。

    忽然,花海不见了,他们也不见了,她看到自己站在无边无际的墨色海水里,海水翻涌着巨浪,朝她扑来,渐渐吞噬了她……

    “蒙蒙,醒醒。”白晨风轻拍着她的脸颊,林空空勉强从梦魇中醒来,睁开眼。

    原来是场梦,抚着狂跳不止的胸口,她清晰听见自己沉重的呼吸声回荡在安静的房间里。

    白晨风伸手把床头柜上的小夜灯调亮,看着她苍白的脸,心疼的替她擦了擦额上的冷汗,温声问:“做噩梦了?”

    林空空看着他,仿佛要看到很久以前,直到现在这张脸与梦境中的那张重合,她垂了眸,沉默。

    伸手揽了她入怀,温声问:“蒙蒙……怎么了?怕?”

    林空空伏在他胸口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忽然有些伤感,眼睛干涩,“小白……”

    “嗯?”

    “你……”

    她想问你爱我么?可最终没问出口,因为觉得没有必要,他的回答一定是肯定的,但是他的肯定给的却不是她。

    你爱不爱我?更确切的说应该是你爱不爱林空空?这辈子可能我都没机会知道了。

    白晨风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轻声问:“怎么了?嗯?”

    林空空摇了摇头,不语,只紧紧揽了他的颈,把脸颊埋入他的颈窝,吸取着他身上干净的男性气息。

    “你是要把自己粘在我身上么?”

    林空空听出他语气中的戏谑,只好微微放开他些,清澈透亮的眸却还是粘在他的脸上。

    微微叹息一声,低头去吻她的眼。

    “睡吧!别胡思乱想。”

    白晨风细细密密轻啄着她的额头,再没说话,只安静拥着她,轻拍着她的脊背,哄她入眠。

    林空空丝毫没有睡意,只抬头目光深深的看他,那双灵气逼人,仿佛会说话的眼睛此时正轻轻啃咬着他的心。

    清澈的眸明明没有泪,白晨风却觉得里面水光嫣然,仿若要溺毙了他。

    他说不出话,只心里泛起丝丝缕缕的疼意,伴着不安,伴着不舍……

    这之后,甚至很多年以后,在很多个不眠夜里最折磨他的不是欺骗、不是利用、不是悔恨,也不是刻骨铭心的深爱和惴惴不安的相思,是这个夜里,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和这双凝着他的眸……

    他一直在想如果自己当时能多关心一下她的想法,能少一些算计,能别把她当成报复纪忠良的工具……是不是就能替她避开他给的那些伤害?是不是她就不用承受病痛折磨的同时还要独自经历育子心酸?是不是她就不会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躺在加护病房里,甚至来不及看一眼她用生命爱护着的孩子?他们之间是不是就会不同?

    可是,这个时候他不知道,以后发生的一切他都不知道,所以,他无法阻止他们在深爱彼此又互相伤害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直到无法回头……

    “小白,我饿了。”林空空觉得心里的空荡似乎传到了胃里。

    白晨风蹙眉,声音却很温和:“热个牛奶给你喝好不好?”

    林空空颔首,不语。

    白晨风起身下楼,去厨房给她热了牛奶,回到卧室,看她安静的小口喝着,那模样十分乖巧,讨人喜爱得紧。

    喝了牛奶,困意袭来,把自己缩进被子里,只留个纤细的背给他。

    白晨风把空杯子放好,不知他的小姑娘怎的就不开心了,钻进被子里,从后面紧紧的拥了她入怀。

    她的背感受着他的体温,小手覆了他揽在肚腹上的大手,轻轻摩挲。

    白晨风的心底像被羽毛轻轻划过,带来丝丝痒意,只觉得体内熟悉的感觉,轻易被她勾了出来。

    他的手完全移到了她的身子上,悉悉索索的揉着……

    “小白……”

    薄唇贴在了她耳后,气息温热,“我在……”

    “不可以,你背上有伤……”

    将她翻转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眉眼含笑,薄唇微扬,“我来告诉你可不可以。”

    林空空被迫承受着他的吻,不像往常那般霸道,温柔绵长,呵护备至。

    双手揽了他的颈,灵巧的舌撬开他的牙关,得到了他热情如火的回应,相濡以沫。

    他的女孩儿难得主动,白晨风暗了眸,让她感受到自己因她而燃起的火,到底有多炙热。

    这一晚,他缓缓呵护的爱着她,恍若手里的女孩儿是易碎的稀世珍宝般。

    林空空从没在这个时候感受到他如此的温柔,甚至在她初次那晚都没有……

    夜深人静,他倦极而眠,林空空却依然丝毫未有睡意。

    轻抚着爱人的眉眼,心上弥漫的痛,久久不散。

    小白,我要怎样告诉你我的病?我怕一说出来,就再也没有坚持下去的勇气。

    就像长跑的时候,只要不放弃信念就可以坚持到终点,到了终点,一松气,却再也站不起来。

    死并不可怕,孤独的活着才痛苦。

    我不怕死,可我怕我走了,你就又变成孤零零的一个人。

    我后悔自己之前的冲动和自私,因为爱你,所以希望把自己给你,希望有生之年有你作陪,希望即便我死了你也会记得我。

    可现在我后悔了,我应该在那个你不会涉足的异国他乡,静静等待死亡,我不该让我们之间没有未来的爱情,成为你幸福的阻碍。

    因为,我爱你,你也爱过我这件事,只要我记得就足够了。

    可是,小白,你这么好,我又怎么能割舍得下?造化弄人。

089:宁夏

    翌日,s市,擎天。

    秦杰一颗心都扑在许晴空身上,鞍前马后的替她排忧解难,自然是又罢工了。

    左青云还算得力,秦杰负责的项目如今大部分都由她接手,白晨风表面未表示出赞赏,基本上都还比较满意。

    刚把助理送来的文件看完,签字,就收到了林空空的信息,内容如下:小白,不用来餐厅接我下班了,我要去农贸市场买些新鲜食材给你炖汤。

    白晨风薄唇微扬,笑意已达眼底,回手拨通了她的电话。

    电话那头人声噪杂伴着公交车报站的声音,凝眉:“你去哪个农贸市场?用地图把目的地发给我,我过去找你。”

    林空空的声音在乱糟糟的一切里,还是那般清晰温柔:“不用接我,我自己打车回去,你忙吧!晚上记得早些回来吃饭。”

    白晨风心里一暖,“农贸市场人多,你自己我不放心,把地址发给我,我这就过去。”

    “那好吧!我发你微信。”

    很快就收到她发过来的截图,白晨风起身穿了外套,出门。

    刚走了不一会儿,就有个陌生座机号码打了进来,白晨风蹙眉,他的私人电话没有外人知道,一些必要的合作人联系他都是通过助理。

    点了接听,对面是个仓惶的女声:“总裁,我……我是运营部小张,左经理有危险,您快来救救我们吧!”

    白晨风蹙了眉,冷声问:“你们在哪?”

    “魅惑天下……啊……你们……”

    通话被意外中断,白晨风再回拨过去,已是无法接通。

    他调转车头往“魅惑天下”开去,拨了李元朗电话。

    ————

    s市,李宅。

    李元朗的妻子今年才刚满二十岁,闺名:欧阳宁夏,五官生得很是美丽精致,一头利落短发配上小巧的瓜子脸,青春靓丽又英姿飒爽,曾是s市武警学校有名的警花。

    李元朗对她可谓是一见倾心,为了搏佳人一笑,也是煞费苦心,每天都准时去学校送一束鲜花,风雨无阻,最终感动了欧阳宁夏,抱得美人归。

    欧阳宁夏刚开始实习还没毕业就被李元朗软磨硬泡娶回了家,婚后两个月有孕,干脆办了停职在家做全职太太。

    保姆抱孩子去喂奶了,她起身去厨房检查晚餐。

    李元朗刚从公司回家,就看见他的小媳妇围着小花围裙,正和保姆在厨房忙活着做晚餐。

    自从有了女儿,她一颗心都扑在孩子身上,尽管有专门带孩子的保姆,很多事情她还是喜欢亲力亲为。

    他刚接管“李氏”本来就忙,回家时间有限,她生产后免疫力一直不好,身体始终在恢复期。

    李元朗发现,一恍,自己竟然几个月没同她好好亲近亲近了。

    脱了外套,一本正经去厨房叫她:“媳妇儿,前几天你新给我买的袖扣找不到了。”

    欧阳宁夏看他,“我一会儿给你找行么?”

    “不行,我一会儿还要出去应酬,要用。”

    欧阳宁夏只好叮嘱保姆几句,解了围裙上楼,刚进卧室就被李元朗拦腰抱起扔到了床上,看他随手开了壁灯,又按了窗帘开关,冲他翻了个白眼。

    “李元朗,你要白日宣/淫不要带上我。”

    李元朗随手解了领带扔到地上,心急火燎的扑上床,哪里还顾得上辩解?

    男女力量悬殊,李元朗和秦杰一起打拳也有些时日了,小媳妇的花拳绣腿自然不能把他怎样,半胁迫着解了她上衣,吻了好一会儿身下的女子才安静下来,揽着他的颈,安静乖巧得不像话。

    手机铃声不合时宜的响起,他好不容易有了一亲芳泽的机会,哪里肯错过?直接忽视。

    反反复复纠缠了好一会儿,欧阳宁夏看他还没有结束的意思,伸手推拒。

    李元朗知她表面上虽已为*人母,但毕竟年纪尚小,还有些孩子心态。

    之前,他费了好些时间才让她适应了婚后生活,刚刚习惯妻子的角色就有了身孕。

    母亲私下里找他谈话,告诉他孕期内严禁房事,为了她为了孩子,他忍了。

    以致她现在于情事上还不太能放得开,此时青天白日的要是再纠缠下去,难保不会恼羞成怒,她的小火爆脾气很厉害,惹生气了有时十天半个月也不让碰一下。

    李元朗无奈,只好握了她纤细的腰身,草草结束。抱她一起冲了澡,替她拿了干净的家居服穿上,才想起电话的事。

    这一看,吓了一跳,竟然是他那个万年冰山的老大打来的,白晨风轻易不给他打电话,每次都是有极重要的正经事。

    回拨过去,白晨风匆匆接起,只说他马上就到“魅惑天下”,让他带人赶过去。

    李元朗片刻不敢耽搁,只叮嘱欧阳宁夏吃了晚饭早些休息,穿好衣服就急匆匆的出门了。

    到了“魅惑天下”找到白晨风,他有些凌乱,只穿了白衬衫,背上的伤口裂开染红一片。

    李元朗急匆匆走到他身边,关切的问:“没事吧?”

    白晨风冷冷清清回了个:“没事。”

    “你和人动手了?怎么不等我一会儿?你背上的伤本来就不轻,这要是有了什么闪失,你让我怎么和嫂子交待?”

    白晨风冷冷扫了他一眼,“哪里需要你交待?小混混一群,我又怎么能忍得他们嚣张跋扈?”

    “到底怎么回事儿?”

    白晨风不语,只指了指包间里面的门,“魅惑天下”本来就是有钱人消遣的地方,为方便顾客办事每个包间都设有卧室和浴室。

    李元朗推开门,见床上躺着一衣衫不整的女子,身上覆着白晨风的外套,细看不正是左青云么?她旁边还坐了个颤颤抖抖的女孩子,心下瞬间清明。

    出去找了这个包间的负责人,李元朗婚后就没来过这,新来的服务生不识得他,李元朗威胁着才了解到客人的详细信息。

    走到白晨风身边,“搞定,吩咐人去堵了,走吧!处理伤口去。”

    白晨风起身,冷冷清清的说:“不用了,我自己能处理,你把左青云送回家安顿好。”

    李元朗见鬼似的看他,气急败坏的说:“我不要,这女人长得就是一副祸水模样,谁沾上谁倒霉,你不怕的话自己去吧!别拉上我。”

    白晨风冷冷斜了他一眼,未语。

    “老大,你别这么看我,恕我直言,你不会真以为这左青云有能替秦杰办公的本事吧!据我所知,她在谈判桌上玩的就是利用皮相的手段,她以为有擎天在后面撑着没人敢把她怎么样,太低估色/鬼大佬的心了,这样下去早晚会出事儿。”

    白晨风眉间冷然:“只要她在擎天,我就有义务护她周全。”

    李元朗无奈的翻了他一眼,“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要我说给她卸职,让她离开擎天才好。”

    “…………”

    “我以过来人的经验告诉你,女人争风吃醋时非常较真儿,你小心引火烧身。”

    白晨风凉薄一笑,看了眼他:“我不想要的谁能强求?”

    “你是不想要,嫂子可不一定明白,还有,我劝你处理一下你自己再回家,口红印、香水味,解释不清楚。”

    语毕,似乎还觉得不够,又拍了拍白晨风的肩膀。

    白晨风想着自己刚才被左青云缠上的情景,还是决定把这个大麻烦丢给李元朗。

    “我回去了,她交给你了。”

    李元朗看他真的要走,只能拦了门口,“老大……饶了我吧!我媳妇是武警出身,敏锐得很,我圆谎都没法圆。”

    白晨风却不理他,轻易格开他,出门。

    李元朗一看他真要走,大喊:“喂……那我直接把她交给兄弟送回家了。”

    白晨风停了步子,冷声道:“不可以,她被下了药。”

    李元朗吊儿郎当的倚在门口,“你知道她被人下了迷情药还交给我?你想害死我么?”

    白晨风鄙夷的看他一眼,“你不是早就发现了么?”

    李元朗也不掩饰,直言:“就是发现了才不能接了你这差事,看你被她缠的,我媳妇儿可没嫂子那么好说话,吃起醋来不知道会折腾出什么幺蛾子来?”

    “你是越来越惧内了……”

    李元朗闻言尴尬了下,想着自家小媳妇儿曾因他以前的风流韵事耍过小性子,他哄了好几日,最后皆因是认识她之前,才勉强被原谅,现在他可不敢再招惹桃花上身。

    想到这里,底气十足:“惧内是绅士风度,是美德。”

    白晨风看看手表,语气不容反驳:“我得去接蒙蒙,交给你了。”

    “那我直接把她绑了扔回家了?”

    “随便。”

    李元朗看着白晨风的背影,脑仁儿疼,只好进屋让左青云身边的女孩儿帮他扶了左青云。

    左青云面色潮红,气息急促,水蛇般的粘上他,揽了他的颈,轻声说:“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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