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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城风廖寂-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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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白,这是许愿树么?”林空空一下子来了兴趣,有些好奇的问。

    “对,是柳树。”

    以前在杂志上看过这种许愿树,因地域不同这种作为许愿树的树木种类很多,有菩提树、柳树、枫树……其实,是什么树不打紧,只要它能成为人们的美好寄托就是许愿树。

    在中国,很多地方人认为在大树上绑上红丝带是许愿祈福的行为,也有人认为红色丝带代表着爱情,所以这象征着以树为媒、天地作证的自由恋爱。

    一般在树上系红丝带的有三种人:求爱者、情侣和信徒。

    林空空一直认为这种行为有些神圣,在现实中自己却还是第一次见到,心里的欢喜自然不需要多说,小跑过去围着树干转了一圈儿,兴奋得像个孩子。

    “小白、小白,那你是带我来许愿的么?”她跑过来两手拉了他的大手,满眼期待的看着他。

    白晨风看着她被自己包裹严实的像极了北极熊,半张脸都缩在厚厚的围巾里,就留一双清澈动人的大眼睛在外,一闪一闪的看着他。

    看来自己带她来对了,她现在很欢喜、很愉悦。宠溺的抚了抚她的发顶,低头在她微凉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不语。

    “到底是不是啊?快点儿回答我。”

    “是。”

    虽然回了个单字,但是林空空还是清楚的感受到了他心情愉悦。

    “走吧!进去看看。”

    进去后里面很宽敞,是一幢装修古朴的两层小楼,推开古色古香的门,有个清瘦的女孩儿接待他们,“我叫田野,请问二位是来许愿的还是要给未来写信的?”

    “给未来写信?什么意思?”林空空不解的看着白晨风。

    “我也是从网上看到这个地方,具体也不清楚。”

    田野温和的笑了,“这样说吧!如果你有什么话想对自己或是别人说的,但是却因为各种原因说不出口,那就可以用书信的方式表达出来,我们会在和您约定好的若干年后把它寄给你想要寄给的人。”

    “怎么还有这么美妙的职业?”

    田野看看林空空,微笑着说:“我们家从我爷爷辈就开始做这个了,从来没有弄丢一封信,所以来我们这里的人很多。”

    林空空来了兴致,“那你们门外大树上挂的红丝带是许愿的么?”

    “大多是祈祷姻缘的,很多都是情侣一起来,两条红丝带绑在一起,喻为爱情美满。”

    林空空一听乐了,撺掇白晨风,“小白,咱们也去系一个吧,好不好?”

    “好。”

    两人拿着红丝带站在树下的时候,林空空开始犯难了,怎么系得这么满?这个要系得越高越好,可是够得着的地方都被人占了。

    白晨风看着小姑娘纠结的表情,微微笑了,把自己手上的红丝带也交给她,蹲下身子,示意她坐到他肩上来。

    “这样会不会被人笑话?”

    “不会,上来。”

    林空空听了喜笑颜开,也不客气,麻利的坐到他的肩上。她净身高165,即使穿的很厚在白晨风185的身高面前还是显得很娇小,坐在他宽厚的肩上,毫无违和感。

    林空空看着高高在上的自己,笑得神采飞扬,这次,她要系到最高处,让其他人都赶不上。

    白晨风仰头看她,她很认真的在系,似乎手上真的就是他们的爱情,红丝带缠绕在她雪白的指间,成了这个冬日最美丽的风景。

    终于系好了,低头,讨好的问:“小白,你看我系的好不好?你满意么?”

    “甚好。”

    听了他的回答,高兴了,明媚的笑着。

    白晨风看着,却感觉换她这会心一笑确实不容易。成年后她的变化很大,若说哪里与以前不同,就是不像以前那般爱笑了,或者说应该是不像以前那样快乐了。

    以前的她可能因为年纪小,从不在意两家生意上的事,每日只是跟在他身边,他笑她便笑,从来没有烦恼的样子。

    成年后,想来是想的事情多了,白家与纪家微妙的关系,让她眉宇间或多或少总有一丝清愁。白家倾覆以后,他明显感到她的彷徨和不安,最终她离开了。

    她一离开,他便陷入无穷无尽的权力漩涡里,摸爬滚打成了如今无所不能、刀枪不入的白晨风,费劲心思在鱼龙混杂的s市争得一席之地。

    有多少次他命悬一线,那时他无数次的想着看见母亲尸体那一刻的绝望和仇恨,他撑过来了。也是那时他明白了一个道理,“美人乡、英雄冢。”有她在身边他的仇恨竟然会一点一点被消磨,让他觉得岁月静好,只要与她在一起,便不想再去考虑复仇的事。

    下定决心要忘记她,没了她,从此以后自己便不会再有牵挂。所以,他没有去找她,以他现在的实力,要想找个人还是不会没有一点儿眉目的,即便她身在国外。

    可他不想去找,无数次的告诉自己从此以后再也不要纪蒙蒙了,那个与他交往却目的不纯的女子,那个仇人的女儿。

    可是他始终把他们唯一的一张合影带在身边,夜深人静时,再不愿意承认却还是会想起她,想得心痛到麻木。

    再见她,没有人知道那一刻内心的狂喜淹没了一切,不管仇恨、不管身份,他听见自己的灵魂在叫嚣:要她,要她做他的女人,再也不放手。

    如今,我更是一刻都离不开你,蒙蒙,你知道么?

    林空空看着他呆愣的看着自己,一副魂游太虚的模样,不禁轻笑出声。

    看着坐在肩上笑着的女孩儿,心一暖,正想让她下来,却见她伸了双手要他抱,只好把她从肩上挪到怀里。

    撒娇似的揽了他的颈,“不下来了,赖上你了。”

    低头含了她的唇,小姑娘老大不乐意,怕被人看见,一直在推拒他。

    无奈,只好作罢,放她下来,就听见她抱怨:“臭小白,大庭广众的你知不知道?这样秀恩爱很拉仇恨的。”

    白晨风眉头一挑,声音冷然:“我可不怕拉仇恨。”

    换来她的一顿小拳头,把她的手握进手心里,低声道:“成年后,很少见你这样开怀的笑了,蒙蒙,答应我,以后什么都不要想,就像现在这样好不好?”

    林空空敏感的收集到他说的“成年后”,她正是十八岁那年替了姐姐,做了他的女朋友。心虚、慌乱,原来不管我伪装得多好,你还是察觉到了其中不同。

    对于白晨风的敏锐她很清楚,所以只好低了头,长发掩在脸上,让他根本看不清她的表情,声音平和的说:“小白,我想去厕所,刚才水喝多了。”

    “呵……”白晨风轻笑一声,“我让那位姑娘带你去。”

    林空空赶忙点头,到了洗手间,她颤着手接了点儿水洗脸,刚才自己特别有冲动想要告诉他真相,她太需要清醒了。

    看着镜子中自己的脸,有些要流泪的冲动,小白,其实我不想骗你,真的不想。可是我知道一切都晚了,因着当初的一时贪心,接受了父亲的提议,我就没有了回头的机会。既然回不了头,就只能往前走,不管前方是否荆棘满途,我都得走下去。

    其实,你何尝不是我的劫?为了得到你我连自己的名字都失去了,我用另一个人的身份生活将近十年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我结束了自己的一切,我的生活从那一刻开始就只剩下了一个你。

    如今,我得到报应了,不知道自己在这世上还能有多少日子,我知道自己不够好,可是我如何能让你为我当初的贪心付出代价?又如何舍得你难过?

    小白,你不知道我是多想能从你的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听你叫我一声空空。

    可是我更希望你永远不要知道这一切,就这样傻傻的把我当成是姐姐,对你来说也没有什么不好。总好过知道你爱的人早已去世,总好过知道你的枕边人竟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起码,现在的你是快乐的,这对我来说,足矣!

065:写信

    林空空被田野说的非要也给未来写封信,白晨风无奈只好陪她上楼,楼上是一面面的墙壁,墙壁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愿望。

    “这里是许愿墙,不过已经快满了,奶奶说每个愿望都是美好的,所以不允许我们擦掉。”

    “奶奶很特别呀!”她浅笑着说。

    田野看着林空空,“姐姐,你也很特别。不过,有很多人,愿望实现了或是知道永远也不可能实现,就会来这里擦掉自己曾经的愿望。”

    “永远不可能实现的愿望?”

    “是啊!每个人都有好多愿望,又怎么能个个都实现呢?”

    林空空并未听进去田野的回答,似乎是在自言自语,自己又何尝不是有很多永远也不可能实现的愿望呢?

    不想再孤身一人,想要一个家,父亲对她却只有利用;想要他的爱,不想再做一个替身,可他爱的始终是姐姐;想要陪他看日升月落、数流年似水,却身患重症;想要听他叫一声自己的名,却是永远都没有可能。

    我这一生又何其讽刺?母亲爱我,却因为父亲的缘故疏远我;父亲是我唯一的亲人,却始终把我当成换取利益的筹码;你是我最爱的人,爱的却始终不是我……

    我想要的从来都得不到,以后也不可能得到,是我奢求太多,还是命运待我太过残酷?明知不可得,却依然不肯放手,是我太过贪奢么?

    白晨风皱眉看着她眉宇间难掩的烦恼,伸手把她微凉的手包裹在掌心里,轻声问:“为那些实现不了愿望的人心酸?”

    “为何人生总要苦大于乐?为何想要的东西明明很简单,却如何也得不到?”

    “傻丫头,这世上不如意事常**,生活就是这样的,你又何苦自寻烦恼?”

    抬头看他,附和:“小白说的对。”

    田野拿了纸笔递给她,叮嘱:“姐姐,地址很重要噢!一定要这个人会去的地方,最好是他的家庭住址,不然很多年后联系方式什么的换了,人就找不到了。”

    林空空颔首,“好,我知道了。”

    “那你写完再拿给我。”田野交待完就自己下楼了。

    看白晨风坐在她旁边丝毫没有要回避的意思,不禁开始下逐客令。

    “小白,你走开。”

    无视某人的嫌弃,“我就在这里陪你,不看你写什么。”

    “不行,你在这里我会分心的。”

    “我又不打扰你,写你的就是了。”

    “你坐在这里就是打扰我。”

    “哦?是么?把原因说来听听。”

    林空空尴尬的清清嗓子,一本正经的说:“白晨风先生,您本人特别符合现代女性yy的标准。”

    白晨风一愣:“yy?什么意思?”

    抿了抿唇,一本正经的开始胡诌:“yy就是崇拜的意思。”

    (此时林空空没想到之后的某天,会为此时随口扯的谎付出惨痛代价。)

    颔首,傲娇的样子:“这个我不反对。”

    压抑住想要狠狠送他个白眼的冲动,继续拍马屁模式:“您看,您,英俊潇洒,有房有车有票子,重点是还没有老婆……”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你自带撩妹气质,往我旁边一坐,我的磁场受到影响,大脑就罢工不能工作了。”

    “你是想说你对我没有抵抗力么?”他暧昧的贴在她耳边轻声道。

    林空空深呼吸,让自己不要怒火攻心,“试问哪个女人对你能有抵抗力?男妖精。”

    “男妖精”三个字出口,林空空悔得肠子都青了,这下子肯定激怒了某人,暴君震怒,平民堪忧。

    白晨风听了“男妖精”三个字,额角青筋跳了几跳,漆黑的眸子微眯,语气带了几分阴森:“我是男妖精,你是什么?”

    “我是侍奉你的小妖精还不行么?”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这个回答看来让他很满意,低头啄了啄她粉嫩的唇。

    心里不满,腹诽:好像我冤枉你似的?到哪都有一群花蝴蝶跟着你……

    “花蝴蝶在哪儿?”

    林空空敲了敲自己的头,怎么一不小心又说出实话来了?

    “虽然没有老婆,但是家里喂养着只小老虎,想来也是不敢去招蜂引蝶的。”

    “你丫说谁是老虎?你见过有这么美丽可爱的老虎呢?”

    “放心,我只喜欢你这只美丽可爱的母老虎。”

    这句话要是从别的男人口中说出来,她打死都不信,可他说出来,自己就彻底被征服了。

    一边对自己脆弱的定力嗤之以鼻,一边又抑制不住满心欢喜,毕竟她家小白一向可是惜字如金,如今肯说些暖心窝子的话,实属不易。

    “我也只喜欢你。”

    看他不为所动,仍是淡淡的样子,只好凑上前去吻了吻他的唇,撒娇:“小白……给我二十分钟,肯定就好了,你去墙壁上看看大家都许了什么愿望。”

    “我可没那么多精力看什么劳什子愿望。”

    继续柔情攻势,摇着他的手臂撒娇:“替我看看去嘛!我好奇呀!”

    酷酷的走开,给她个沉默的背影,白晨风倒是很听话的去许愿墙那里看愿望了。

    林空空沉思下,这信要几年以后寄给他呢?该从哪里写起呢?要不要告诉他真相?

    算了吧!留封信给他也只是自己一时兴起,几年后自己可能早就不在人世了,何必再给他凭添烦恼?

    此时心境不由让她想起了一首词: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

    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柳永??《雨霖铃》

    纵有万语千言又如何?我这满腹的心酸情意,真的也只能对着晓风残月去说了。

    小白总说自己扭曲了他的名,却从来不知道“小白”二字是为何意?其实它只是隐着我从不能告诉你的真相。

    最终,林空空把送信的时间定到了三年后的今日,信里什么都没说,只写了一首歌的歌词。

    《白骨精写给孙悟空的信》

    空空啊!我是小白

    听说你取经已回来

    电话为什么不开

    难道已把我忘怀

    当初你那个师傅

    他不懂我对你的爱

    非逼你跟我分开

    说我是害人的妖怪

    …………

    第一次听到这首歌她就默下了所有歌词,闲暇时间,就反复描摹,空空是我,小白是你!似乎那压得她透不过气的秘密,也因此得到了缓解。

    不知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是否能理解我的意思,明白我的心愿?

    她不知道,三年后当他收到这份歌词,这封甚至连署名都没有的信,会让这个坚韧冷清的男人黯然落泪……

    把信折好,放进信封里,写了“擎天”的办公地址,傻傻的看着白晨风亲启五个字,无比心酸。

    白晨风这边也只是在消磨时间,他对旁人的心愿一点儿都不感兴趣。

    看着手表,正好二十分钟,眉头舒展,大步走到她身边。

    “让我猜猜你这信是写给谁的?”

    “猜吧!”

    “不是写给我就是你自己?”

    林空空不乐意,“你怎么知道?”

    “一般套路。”

    “我有那么俗套么?好好说……”

    白晨风知道这是个危险的话题,不管如何回答最终都会惹得她炸毛,干脆不答。只是半揽了她,低声问:“怎的忽然就不高兴了?”

    林空空抬头看他,微微笑了下:“没有。”

    “嘴硬!”

    “我要把信给田野送去了,你还要不要继续看愿望?”

    看着她岔开话题,白晨风也未深究,只是牵了她的手下楼。

    “小白啊!你要不要也许个心愿?我不看,你就写在许愿墙上好不好?”

    “不好。”

    “那我去写你在这里等我。”

    林空空语毕已经哒哒哒迈着小步子去许愿墙写愿望了。

    她踮着脚在墙上画了个猪头的模样,后面还配了字:猪小白。

    白晨风看着她幼稚的行为,眉峰微微蹙了起来,想要擦掉。

    林空空一看,麻利的扑到了他身上,两只手臂紧紧揽了他的颈,“别擦、别擦,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它是你。”

    眉,蹙得更厉害了,一手扣住怀里的人儿,一手已经麻利的擦了。

    林空空回头一看,彻底炸毛,在他怀里扭来扭去,想要下来。

    “再扭就把你自己扭成麻花了,正好我饿了。”

    他清冷中带着几分戏谑的声音传入耳里,林空空立马安静下来,再也不敢造次。

    从他身上下来,理理自己凌乱的发和衣衫,给了某人一个大白眼,迈着匀速的小步子下楼了。

    白晨风无奈的摇了摇头,沉默,回身在刚刚擦掉的地方写了一行小字: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这是当初胡兰成对张爱玲的承诺,至于胡兰成本人的行径,他自是不敢苟同,只是这八个字确实最符合大众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当然,也包括他。

    一剪闲云一溪月,一程山水一年华。一世浮生一刹那,一树菩提一烟霞。

    我想要的生活也就是有你作陪,看花事、赏春水,从一城到一镇,品静好人生,盼现世安稳。

    可这看似平凡的一切于我来说,却是不可得!

066:蜕变

    翌日。

    林空空依然睡得不好,梦里浑浑噩噩的,感觉熟悉的浅吻轻轻落在额上,微微睁开眼。

    白晨风看着她额角的薄汗,心疼道:“又做梦了?”

    看着近在咫尺的他,一瞬间失神,语气哽咽:“小白……”

    微凉的指轻轻描摹着她的脸颊,那爱惜的神色让她心里莫名安定。

    “你都不睡觉的么?”

    “你睡不踏实,我便睡不着,那件事都过去很久了,你什么时候才能让我安心?嗯?”

    轻轻啄吻着她,从额头到眼睛、鼻子、脸颊再到柔软的唇,反复亲吻,万般怜惜。

    他语气中的痛意,使她鼻间酸涩,忍住要流泪的冲动,揽着他的颈,勉强笑着说:“你还记得《大话西游》么?”

    白晨风颔首,低头温柔的看她:“怎么了?”

    “对我来说你就是那个踏着七彩祥云,从天而降的英雄。”

    本是讨好的话却见他皱了眉头,一张俊脸更是黑了个彻底:“我不要做什么劳什子英雄。”

    不解,哪个男人不想当英雄?“为什么?”

    “你忘了?那个英雄浑身是毛。”

    林空空却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只傻傻的说:“他说的那句传世名言多经典啊!若是你,就算浑身是毛我也认了。”

    白晨风唇角一弯,露出了今晨的第一抹笑意,调侃:“原来你喜欢美女与野兽?”

    那眼神儿让林空空有些招架不住,她被自己脑补的画面烧红了脸颊。定定看着他,看着这张好看的过分的脸,那星辉流转似墨玉的瞳,好像摄去了她的魂,微微凑上前含了他的薄唇……

    白晨风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眼里有抹妖冶的光,猛地翻身把她紧紧覆在身下。

    考虑到她的心思和精神状况,这半个多月他都是安分守己的陪她睡觉,之前尚能压制住的情绪,被她这清清浅浅的一吻全部勾了出来。

    无时无刻不在想她,满心满眼都是她,低头去吻她雪白的颈,有些控制不好自己的力道,引来她微微的抽气声。

    离了她的身子,起床,替她仔细的盖好被子,垂眼掩饰住心中的欲念,克制着安抚她:“你在睡一会儿,我去做早饭。”

    林空空也确实精神不太好,点点头,复又闭了眼。

    再次被叫醒的时候,她迷迷糊糊的穿衣洗漱,吃着他做好的早饭还感觉不太清醒。

    “小白,今天咱们起的是不是格外早?”

    “嗯,要搬家。”

    “噢!”林空空明显还没反应过来,很出戏的应了一声。

    吃完早餐,她两手捧着个蓝莓味儿的酸奶喝,看他有条理的收拾两人衣物,才反应过来,刚才在餐桌上某人说的是搬家。

    “真的要搬么?”

    “对。”

    “我以为你只是说说而已。”

    白晨风凉凉的看了她一眼:“我从来不只是说说而已。”

    “那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就收拾些衣物和必需品,一会儿带你去超市,日用品什么的都买新的吧!”

    林空空其实就只是随口问问,本来也没打算帮忙,想着自己的洗漱用品什么的也都快用完了,不带就不带吧!

    “那我借着这个空,可不可以补个觉?没睡醒。”

    “不可以,咱们过会儿就出发了。”

    “其实也不用这么急的。”林空空想说的是,怎么也要我睡饱了再说啊!

    “昨天钟点工已经把新家打扫好了,咱们要看看家里还有什么要添置的,今天上午都要整理好。”

    “为啥?”

    “我下午有个会。”

    “噢!”

    把两大行李箱的衣物收拾好,白晨风过去就着她的手喝了口酸奶,皱眉:“这里得有多少添加剂?味道这么浓?”

    “…………”

    看她不语又道:“我从网上查了,这个可以买个酸奶机自己做。”

    “自己做的味道没有这个好。”

    危险的看了她一眼,“总之以后不许再买这个。”

    林空空不乐意了:“你不能就这样夺人所爱。”

    “夺人所爱?”白晨风尾音略上扬,“那你的爱好是否太过广泛?”

    挑衅似的狠狠吸了两口,“你不愿意喝就别喝,哪有那么多讲究?”

    看着她得意的小样子,白晨风觉得最近她真是被宠得无法无天,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得让她乖点儿,以正夫纲,于是,低头含了她的唇,吻的那叫一个霸道。

    被吻得实在有些透不过气,用小拳头捶着他的胸口抗议,被他把手握了,宣布:抗议无效。许久过后,林空空觉得自己简直就要窒息了,他才肯放过她。

    他一松手,她就腿软得有些站不住,复又被他揽住腰肢环在怀里。委委屈屈揽着他的颈,温热的脸颊贴着他的,那模样乖巧得不行。

    白晨风轻笑一声,伸手轻抚着她的发,语气宠溺:“怎么脾气越来越差了?一句都说不得了。”

    林空空一下子没理了,只要她喜欢的东西有营养、够健康,他一向是有求必应的。

    看她敛了眉眼不语,只好耐着性子哄:“酸奶是你最喜欢的,每日都要喝,长久下来添加剂太多对身体不好,这次不能由着你。”

    点点头,腹诽:不听你的行么?总有办法收拾我。

    她的不情愿,他都看在眼里,只好又磨着性子哄了一会儿。直到她眼睛又像往常一样亮晶晶的,刁蛮的用小拳头捶着他的肩发泄自己的不满,他才松了口气。不曾意识到,自从林空空回来两人正式开始一起生活后,自己在她面前的话已经越来越多。

    两人腻歪了一会儿,白晨风又开始着手处理他的东西,书籍、文件、办公用品……

    林空空最讨厌搬家,却也不得不过去加入他,两个人收拾起来终归会快一些。

    收拾到差不多一半的时候,来了一位二十多岁品貌端正的小伙子,叫郭启明,是白晨风助理为帮他们搬家安排过来的。

    小伙子很勤快也很有眼力劲儿,一看白晨风那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就有些紧张,多看林空空一眼都不敢,就闷头干活。

    这下林空空闲下来了,就到一边看他们收拾,看着郭启明忙上忙下,终于深刻体会到了自家男友好像也是周扒皮行列里的。

    “你要不要休息下喝点儿水?”顺手从冰箱里拿了瓶水递给郭启明。

    郭启明是今年才毕业的,刚过了实习期转正,为人憨厚、办事稳妥。在公司只远远的见过白晨风几次,只是听同样新来的几个同事说,总裁平时相当冷酷严厉,他的女朋友是“威信”千金白婷,最近又领了个表演出身的小姑娘去公司。

    这些豪门里的风流事也不是他该管的,所以即使心里有些看不上这种行径却也丝毫不敢表示出来。今天接了这差事,算是看到了传说中的“小狐狸精”,可是却没有勇气看上一眼,对手里的活计更是片刻都不敢懈怠。

    此时出于礼貌也只能抬头看着要给自己水喝的年轻女孩儿,只这一眼心里就千回百转。

    她一点儿都不像电视里那些傍上大款的“狐狸精”,也没有富贵人家阔太太的一点儿架子,或者说她本人根本就和“太太”这个称呼毫无关联。

    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穿着简单的黑色连体裤和白色短袖t恤,一头长度过腰的黑发散着,素净的脸颊清灵灵的好像雨后白莲花。尤其是那双流光溢彩的眼睛,清澈动人却又隐隐散着吸人魂魄的惑心之光。

    此时正温暖的对自己笑着,让他不禁看得有些痴了,怔在原地,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林空空看他傻傻的看着自己,蹙了清秀的眉,声音也高了些:“我问你喝不喝水?”

    “呃……我不用……我……我不渴。”郭启明结结巴巴的说完话,提了箱子逃也似的下楼。

    林空空被他过于激烈的反应整得莫名其妙,把手里的水塞到白晨风手里,还不忘说上一句:“小白,你这员工好像……脑子不太好。”

    白晨风在外人面前一向很冷淡严谨,不苟言笑,看郭启明下楼,便过去揽了她,戏谑:“谁要你对他笑了?”

    她扑闪着灵动的大眼睛,无辜:“我对谁不都这样么?”

    “以后不许和陌生男人说话,也不许对他们笑。”

    林空空看着他面色不善,也不敢顶撞,只四两拨千斤的回了个:“噢!”

    轻抚着她的发,温声问:“我们该走了,要束发么?”

    林空空摇摇头,到梳妆台前麻利的编了条鱼骨辫,然后讨赏似的小跑到他身边,两手拉了他的大手,“小白、小白,你看我编的好不好看?”

    鱼骨辫很适合她清新的气质,几缕碎发随意的落在颊边,替她理着耳边碎发,宠溺,“嗯,很漂亮、很减龄,愈发像未成年了。”

    “讨厌,你才像未成年。”

    不管她气鼓鼓的样子,拿了外套给还没搞清楚状况,仍是云里雾里的她穿上,又仔细替她扣上扣子。

    他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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