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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罪-第3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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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话你根本就不听是不是?”肖梦琪恼火了,直接问着:“问你有什么想法呢?”

    “想法很乱啊……大鼻豆毕福生理论上应该是和陈瑞详穿一条裤的,一个拆迁一个开发,这是黄金组合。而瑞详公司和星海又是合作伙伴,拐着弯也是穿一条裤子的,这怎么感觉像他们窝里斗啊。”余罪狐疑道,想得和肖梦琪不是同一个方向。

    肖梦琪笑了笑道:“祸起萧墙之内嘛,历来不都是如此。”

    “对呀,最好攻破的方式是从堡垒内部啊。”余罪道,他喃喃地捋着思路,把事件、线索往一块扯,可扯了半天,还是扯不到卞双林身上,毕福生不到三十岁,卞双林入狱时,他应该还是个小屁孩;陈瑞详刚刚三十岁,按年限算,卞双林入狱时,他也不过二十岁,在履历上,还是个打工仔的角色,离卞双林的距离太远了。余罪据此判断,这中间有断层,有不为人知的内情。

    肖梦琪嘎声把车停到了路边,她开了窗,笑着对余罪道着:“你别这样啊,咱们就是替孙队长行个人情,走访走访,这么痴迷可要不得,我告诉你,你的问题在哪儿。”

    “在哪儿?”余罪问。

    “你的思路是不对的,基础是建立在卞双林是主要嫌疑人的假设,我问你,如果假设不成立,岂不是全盘皆错?”肖梦琪道。

    余罪欲言又止,然后讪笑了,对于此中宋星月给他的内情,他可不愿讲出来,换了个话题,余罪道着:“好,那我把眼光放近点,早上询问毕福生他可说了,他是三号就到平度市的,也就是说,他根本就不知道五原发生的事,怎么就被砍了?而且他也不知道,怎么莫名其妙就成维权的组织者了……”

    “抓的那几个,不都是毕福生的手下?没少跟上他干坏事啊。”肖梦琪道。

    “那你也犯了经验主义错误了,如果连我们也认为他是组织者,那其他人就不会怀疑了……不对,去拘留所,这中间好像不对劲。”余罪催着肖梦琪。

    “到底又发什么神经?”肖梦琪不明白了。

    一边走余罪一边讲,你坑我,我坑你,这是个聪明人的游戏,真正蠢的,只有当天那些五百块雇的炮灰,可大鼻豆毕福生不应该蠢,他和瑞详、星海合作数年,他应该最清楚星海有多大能力,就借他一百个胆,也不至于敢在人家生意是胡搅啊?就胡搅也不能自己人啊?这种犯事累累的人,星海搞倒他是分分钟的事。可也奇怪了,有一百种安全的方式可以撂倒他,为什么会有人选择最极端的方式,剁他一手一脚呢?

    “报复还分手段?”肖梦琪不懂了。

    “这是个警告手法,让那些背后整他的人看看,这就是下场。也是一个展示实力的方式,很简单,我特么剁了你,你怎么着吧?”余罪恶狠狠地道。

    “那你的意思是,大鼻豆与此事无关,是糊里糊涂当了炮灰?”肖梦琪道。

    “应该就是这样,收拾一个无名小卒起不到震慑作用,而收拾当事人恐怕他们鞭长莫及,所以只能来一个这样极端的警告手段了。如果是星海里的人做的,这应该是反击开始了。”余罪道。

    “不能吧?这么大个公司,手段这么下作?”肖梦琪后背有点发麻。

    “那你怎么解释,去抓卞双林那五个人被砍的事?”余罪问。

    肖梦琪不说话了,对于这些地下世界那些匪夷所思的规则、思维方式,她无从理解,但这些事,越来越让她有一种恐惧的感觉。她看看余罪,余罪像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她想提醒,不过旋即又住口了。

    对于喜欢刺激的人,越刺激才会越兴奋,余罪越来越有这种倾向了。

    不一会到了东关拘留所,这里分局比较熟悉,平坦街路面的毛贼治安管理处罚的都往这儿送,那几位砸了警车又跟着警察糊里糊涂跑进小胡同的蠢货,就关在这儿。

    这里的管理较松散,一堆人一个格子间,提审就在所长办隔壁,看守也简单,提着一长串钥匙,开了笼子门,一嗓吼,五号打砸那几个,都出来。

    接着就是蹲出来一串,全被带到了提审的小间,余罪摆手,让看守关上门,这儿条件差多了,嫌疑人坐的地方都没有,蹲了一溜墙根,那几位认出了是在小胡同揍他们的警察,个个噤若寒蝉,低着头不敢吭声。

    “抬头,认识我吗?”余罪蹲着吼了声。

    是对着斜眼哥说的,那兄弟紧张的一点头,余罪面对面道着:“问你几句话,敢说假话,小心我特么收拾你啊。”

    斜眼哥赶紧点头,肖梦琪差点喷笑出来,还是这种审讯方式管用。

    “闹事那天,谁给你发的钱?”余罪问。

    “鼻豆哥啊。”斜眼道。

    “亲手发给你的?”余罪问。

    咳咳咳……有人咳了声,千钧一发,斜眼张着嘴点点头:“是啊。”

    啪唧,余罪直接给了他一巴掌,回头看那个咳嗽的人,是那位秃头的,他问着:“你咳什么?”

    “我嗓子痒。”秃头很吊,不屑地道,余罪一做势,他斜着身着喊着:“啊,打人啦,警察打人啦……”

    一喊效果明显,余罪不动了,看守在窗上看了看,吼了句,然后秃头不无得意地看着余罪,那样子示威,你敢打我,你来呀?

    警匪的较量就在这些细枝微节上,没有被揍之虞,几个混球似乎都胆大了,偷偷地瞄着余罪。

    这下子,让肖梦琪觉得隐情更深了。

    “嘿嘿,几位兄弟,咱们好好说话不行嘛?”余罪蓦地换了张笑脸。

    一个秃头,一个崩牙、一个斜眼,还有一个像未成年的,都看着余罪,老老实实点头说行。

    千万别信啊,警察一软,这些货只会顺杆爬。

    余罪笑了,指指崩牙的道着,这哥们好帅哦,掉牙都这么有创意。一转头又指指秃头道着,你叫啥名来着,脑袋长得真有个性,比****还亮啊。

    几个货呲笑了,秃头张嘴要骂什么,不料一瞬间余罪出手了,两指一伸,那秃头,哟哟哟哟顺着余罪的手势往前伸脑袋……哎哟妈呀,这警察两指,像钳子一样,恰恰夹住了他伸出来的舌头,被拉得老长,那哥们想喊也喊不出来了。

    “别特么跟我玩花招啊。”余罪训着,那秃头赶紧点头。

    旋即余罪一掏那几张照片,啪声扔到了斜眼面前说着:“大鼻豆在外地早被人砍手剁脚了,怎么可能是他组织你们的……说,是不是?”

    余罪拽拽那人的舌头,秃头痛苦不堪地摇头,不料被拽了,一摇头就疼,只能点头了,不是他点头,而是被拽得点头。

    这倒好了,余罪问着其他人:“看看,秃哥都承认了,不是大鼻豆……现在没人咳了,你们说吧,谁召的人,谁发的钱?核实不了,我还再来啊……你说。”

    余罪一只手拍拍崩牙那哥们,那哥们似乎不敢说,张口结舌,傻看着,余罪两指一扫,正在喉部,他呃一声,跟着下场一样了,刚露点舌头也被余罪揪住了,哎哟哟哟喊疼,就是喊不出来。

    “别逼我脱了裤子拽你老二啊,想不能人事是不是?”余罪恶言威胁着斜眼,这个应该是胆小的,果不其然,他紧张地看着秃头说:“臭蛋给的钱。”

    嗖,余罪放手了,那两人如逢大赦,一直吧唧嘴,安抚被拽疼的舌头。

    余罪打发走了俩老实的,剩下俩夹舌头的,慢条斯理地擦着手,开始问了:“现在换个话题,说说臭蛋的事,给个态度,咱们可以不计前嫌啊。”

    揶揄地说着,不时地亮着两根手指,那舌头被夹的滋味可不好受,这两人真没敢喊,开始一点一点挤牙膏了。

    又挤出来一件糊涂事,臭蛋本名李四环,又是一个劣迹斑斑的二劳人员,且还是大鼻豆毕福生的把兄弟,据被捕的这几位零碎交待,像这样拿钱干活的事,大部分时候都是臭蛋李四环组织,谁也知道是后台老板是毕福生,至于光交待毕福生,而不交待臭蛋的问题,好解释,在这些炮灰眼里,毕福生已经是几进几出,警察也奈何不得的人物了,前脚抓人,后脚就有人给保出来了。

    至于保出来的人是谁,不甚清楚,不过都知道,毕福生没少给瑞详房地产卖命,那就是他的大靠山。

    这算是把水越搅越浑了,从拘留所出来,肖梦琪和余罪面面相觑,先前的判断又一次全部翻盘了,难道这仅仅是瑞详和星海两个房地产商之间的矛盾,进而诉诸极端手段解决,可是又不像,项目已经开发完毕,两个合作方根本没有利益冲突,折了星海,肯定要亏了瑞详,这两家再怎么说是合作商,唇亡齿寒的关系,总不至于一块玉石俱焚吧?

    “怎么办?越来越乱了。”肖梦琪问,这事情搞得人头大的。

    “我歇歇,我头有点懵。”余罪胡乱地想着,实在理不清这其中的头绪。

    “不懵才见鬼呢,我现在算是明白,这地下世界和咱们局里的人事关系一样乱,不浸淫十年八年,根本搞不清他们之间的纠葛。”肖梦琪叹道。

    余罪笑了笑,无语。

    肖梦琪回了分局,余罪半路下车,找了个有私事的借口,肖梦琪千叮万嘱,一定不要单独行动,余罪一概应允,不过随即就食言,他到了一个能连接地下世界的地方:兄弟粮店。

    这是余罪从警最初的那帮子退役协警,现在已经发展到了三家粮油部,连老板送货的,二十几号人。谁都有自己的小圈子,而余罪同样也有,这里就是了。

    粮店里,已经当了小老板的洋姜,大毛笑着出来了,一看余罪这急样,知道被案子难住了,啥也没说,就问了一句:“有事了?被难住了?”

    “啊对,有人吗?给我找点人,越多越好。”余罪道。

    “哇,闹事啊?”洋姜吓了一跳。

    “找个闹事的,现在肯定窝起来了,小名臭蛋,大名李四环,平时就搁滨河路、胜利街一带混,搞拆迁比较多,是大鼻豆的把兄弟,找点常在街上混的,打听下他的下落。”余罪道。

    两人二话不说,各自拔着电话,没多久,突突突摩托车来了,三轮车来,小货厢来了,越来越多的讨生活汉子们来了,这一下子看得余罪倒傻眼了,他倒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小势力已经膨胀到如此之大了,不到半个小时,已经聚集了几十号人了。

    “送散货的、扛包的、零售的、在粮油市场讨生活的工人,多着呢,干别的不一定行,要找人找地方,他们已经地老鼠还准。”洋姜笑着道,另一边大毛已经发动起来了:“找个人,小名臭蛋、大名李四环,平时就在滨河路、胜利街一带混,这狗日的欠了我们老板一批货款,躲着找不着人……谁打探到消息,我发奖励啊,瞅见没,就你们开的那车,给你装一车大米拉走。”

    这奖励比悬赏还管用,一下子引爆群情了,哦哟,满身面色米粒的板儿爷、扛工拍手叫好,转眼间开小面包的、蹬大三轮的、发动货厢的,突突突突,争先恐后地出去了。

    这场面让余罪的眼睛亮了亮,他突然省悟到,自己的思维太僵化了,想达到目的的方式太多了,一个熟悉市井的人完全可以操纵全局,和有权有势的人比肩,比如,几袋大米就发动几十号人;比如,几百块钱就能雇上打砸抢的;再比如,卞双林完全可以在他熟悉的领域兴风作浪,而他在监狱大学住了十年,犯罪一途,恐怕已经没有他不熟悉的领域了。

    “余处长,想啥涅?”洋姜递着烟,三人凑一块了。

    “跟你们找个发财机会啊,想不想干吧,前提是比较危险啊,有可以出人头地,也有可能被人打成猪头,你们合计合计,想干我再告诉你们。”余罪晦莫如深地笑着,进了粮店。

    “干呀,为啥不干,一袋大米才挣两块多钱,累死了。”

    两人不容分说,早追进来了………

    ……………………………………

    ……………………………………

    京城、后海、一条仅容三人并行的胡同。

    这是旧时的四合院胡同,显得有点破败和老旧,不过在如今越来越多的高楼大厦夹恃下,有这样一个返朴归真的环境就显得弥足珍贵了。

    当然,也很贵,宋军匆匆跟着一位旗袍姑娘的步子,进了朱漆大门的院子,旧式的院子一进来却是别有洞天,亭台楼阁都是明清风格,院子里回廓凉亭再加上养鱼的大铜缸子,是以前八旗贵族才有享受,其实宋军很憎恨这种调调的,天子脚下的人总喜欢把他们扮得高人一等。

    转过了不知道几条回廓,进了一所向阳的小屋,格子窗、白粉纸、红木茶座,一位满脸疙瘩的男子,正倒着茶,满屋飘着淡淡茶香,领路的姑娘轻轻地合上了门。

    “宋老板,事情不都办了吗,怎么又急着找我啊?办得不够好?”那人懒洋洋地道。

    “正因为办得够好,我才找你吗。”宋军道。

    “哦,有新生意,坐。”那人恍然大悟道。

    宋军拉着长凳子坐下,没喝茶,直接甩出一摞照片来,那人拿着细细瞅瞅,出声问着:“什么身份?”

    “没身份,一蹲大狱出来的。”宋军道。

    “哦,这种人不好对付啊,在哪儿?”对方道。

    “不知道,可能在五原市,我只能提供一些侧面消息,知道在哪儿,早就解决了。”宋军道。

    “那可能就比较费事。”对方道。

    “费事我不怕,就怕办不成事。”宋军道。

    “不怕费事就好,要半死的,还是咽气的?”对方道。

    “咽气的。”宋军恶狠狠地道。

    对方微微吃惊了,这肯定是有深仇大恨的,但就即便最黑的一行,在做咽气生意的时候也得掂量掂量,他眯着眼看着宋军道着:“宋老板,雇人砍手剁腿不难,可真要要条命,那价格可得翻几倍了。”

    “你看我像来讨价还价的?”宋军不屑地道。

    “好,那我也不废话了,一百万订金,余款事成后付,一个月见消息。”对方道。

    “成交。今天到你账上。”宋军起身,面无表情地抬步就走,几步之后回头,看着那人道着:“就以一个月为限,提前一天,我多给你十万。”

    那人笑笑,抱拳谢了个,宋军出了门,随手掩上,走出不远就见迎送的姑娘,带着他出这个私人的会所,在回头看那朱漆殷红的大门时,他心里微微的颤了颤,眼前掠过的是对方送回来的血淋淋的现场照片,那狰狞的血色让他也觉得心怵。

    不过又能如何,再听之任之,今天来之不易的一切迟早都会被人吃干啃净,这个世界弱肉强食的法则,从来就没有改变过。

    他慢慢的踱着,出了幽深的胡同,坐回到街边的车里,烦躁地揉着太阳穴,这时候,手机上的短信来,是公司的助理发来的,一条让他心更乱的短信:

    宋总,西山警方来人了,要协助调查滨河两个小区的土地出让一事。他们要见您。

    他扔了手机,发动着车,缓缓驶出了街道,不过他有点懵然,不知道在岔路的地方,应该驶向何方……………人并行的胡同。

    这是旧时的四合院胡同,显得有点破败和老旧,不过在如今越来越多的高楼大厦夹恃下,有这样一个返朴归真的环境就显得弥足珍贵了。

    当然,也很贵,宋军匆匆跟着一位旗袍姑娘的步子,进了朱漆大门的院子,旧式的院子一进来却是别有洞天,亭台楼阁都是明清风格,院子里回廓凉亭再加上养鱼的大铜缸子,是以前八旗贵族才有享受,其实宋军很憎恨这种调调的,天子脚下的人总喜欢把他们扮得高人一等。

    转过了不知道几条回廓,进了一所向阳的小屋,格子窗、白粉纸、红木茶座,一位满脸疙瘩的男子,正倒着茶,满屋飘着淡淡茶香,领路的姑娘轻轻地合上了门。

    “宋老板,事情不都办了吗,怎么又急着找我啊?办得不够好?”那人懒洋洋地道。

    “正因为办得够好,我才找你吗。”宋军道。

    “哦,有新生意,坐。”那人恍然大悟道。

    宋军拉着长凳子坐下,没喝茶,直接甩出一摞照片来,那人拿着细细瞅瞅,出声问着:“什么身份?”

    “没身份,一蹲大狱出来的。”宋军道。

    “哦,这种人不好对付啊,在哪儿?”对方道。

    “不知道,可能在五原市,我只能提供一些侧面消息,知道在哪儿,早就解决了。”宋军道。

    “那可能就比较费事。”对方道。

    “费事我不怕,就怕办不成事。”宋军道。

    “不怕费事就好,要半死的,还是咽气的?”对方道。

    “咽气的。”宋军恶狠狠地道。

    对方微微吃惊了,这肯定是有深仇大恨的,但就即便最黑的一行,在做咽气生意的时候也得掂量掂量,他眯着眼看着宋军道着:“宋老板,雇人砍手剁腿不难,可真要要条命,那价格可得翻几倍了。”

    “你看我像来讨价还价的?”宋军不屑地道。

    “好,那我也不废话了,一百万订金,余款事成后付,一个月见消息。”对方道。

    “成交。今天到你账上。”宋军起身,面无表情地抬步就走,几步之后回头,看着那人道着:“就以一个月为限,提前一天,我多给你十万。”

    那人笑笑,抱拳谢了个,宋军出了门,随手掩上,走出不远就见迎送的姑娘,带着他出这个私人的会所,在回头看那朱漆殷红的大门时,他心里微微的颤了颤,眼前掠过的是对方送回来的血淋淋的现场照片,那狰狞的血色让他也觉得心怵。

    不过又能如何,再听之任之,今天来之不易的一切迟早都会被人吃干啃净,这个世界弱肉强食的法则,从来就没有改变过。

    他慢慢的踱着,出了幽深的胡同,坐回到街边的车里,烦躁地揉着太阳穴,这时候,手机上的短信来,是公司的助理发来的,一条让他心更乱的短信:

    宋总,西山警方来人了,要协助调查滨河两个小区的土地出让一事。他们要见您。

    他扔了手机,发动着车,缓缓驶出了街道,不过他有点懵然,不知道在岔路的地方,应该驶向何方……………

第522章 峥嵘初见

    “……妈,您别担心这儿,我知道了……爸那儿,您多劝劝啊,看他能不能来五原一趟……余罪我说几次了,拉不下脸来呗,呵呵,没事,真没事,您还不知道他们爷俩和兄弟俩一样,一闹别扭,肯定谁也不先理谁……行,我知道了……我先挂了啊,您也保重。”

    厨房里,林宇婧脑袋肩膀夹着电话,轻手轻脚端粥,手被烫了下,她含在嘴里嘘着,不料电话滑下来了,饶是特警出身的,反应奇快,脚一掂,下落的手机又飞起来了,她一伸手握在手里,甩着另一只被烫的手。

    噗哧,有人笑了,余罪揉着睡眼从卫生间出来了,笑着问着:“老婆,你这****做饭,都像战术动作了啊。”

    “那当然,要不怎么**战呢?”林宇婧笑道,也开始沾惹上老公的贱性了。

    余罪抽着筷子,挟着菜尝着问着:“谁的电话?”

    “嗯……妈的。”林宇婧道。

    “谁妈的?”余罪问。

    “你妈的。”林宇婧随口道,说完才觉得话不对劲,噗声笑了。

    余罪却是不往下问了,讪笑了笑,继续吃着早餐,这个话题林宇婧也不敢往下深说了,现在已经进入了冷战时期,余满塘说了,冲他那天的态度,跪着进家门老子都不认他;余罪说了,冲他瞒我二十几年的态度,我还不认他呢。从小把我揍到大,有什么功劳啊?

    父子冷战,林宇婧夹在中间就难堪了,这头哄不住,那头也劝不下,她吃着饭,悄悄地瞥眼看着老公,几次想说话,又咽回去了,有时候人的感觉很奇怪的,明明她清楚,余罪肯定舍不得水果老爹,可偏偏在嘴里他是从来不承认的,就像余满塘一样,明明是心头肉,嘴上却一副不饶人的骂狼崽子。

    “余儿……”林宇婧喃喃地道。

    “别劝我,我烦着呢。”余罪道。

    “劝你什么?我问你饭怎么样?”林宇婧笑道。

    “嗯,有长进。”余罪道,看看老婆,狐疑地问:“你……这些天这么贤惠,不会是知道我快成富二代了,赶紧地巴结伺候好我吧?”

    “切……”林宇婧嗤鼻不屑了。

    “我可告诉你啊,很快我就会有钱了,马上面临的事就是,换车……换房……换老婆。”余罪得瑟道,林宇婧翻着白眼,不以为然道着:“你确定?不管你婚前表现,还是床上表现都欠佳,我也想换换了,要不咱们尽快领了蓝本,省得你到时候有钱了麻烦。”

    “不不不,火候不到,这事先放放,万一钱没到手,老婆没了,那可郁闷了……不过,冲你越来越贤惠的态度,我还真有点舍不得啊,呵呵。”余罪笑着道。

    “哼,你也知道谁对你好啊。”林宇婧嫣然一笑,给了他一个白眼,她知道老公的贱性,能说这诨话,差不多就快恢复了,不但说了,而且而隔着桌子,殷勤地呶上嘴来了,被林宇婧塞了一筷子咸菜打发了,余罪却是乐在其中似的,瞅着老婆一个劲傻笑。

    好像不对劲啊,林宇婧半晌狐疑地问着:“你……这是怎么了?不会……”

    “没有没有……你别瞎想,男人有钱才变坏的,你看我现在,还没变坏的本钱呢。”余罪道。

    “那我直接问你了啊,宋星月把这事刨出来,本身就存心不良,你亲爸亲妈人家现在在什么位置你不会不清楚吧?你觉得你在人家眼中,会是什么?”林宇婧问。

    余罪抿抿嘴,严肃地道:“一块疮疤!”

    “哦,还没傻,那就好。”林宇婧道,默默的开始吃早餐了,有些事不需要多劝,亲疏远近他自己应该分得清楚,可这态度实在让余罪不悦了,他筷子敲着强调道着:“你不要打击我的幻想好不好,万一给点钱房贷还还,省多少事呢?我爸从小就教育了啊,脸可以不要,钱不能不要。钱虽然不是万能的,可和万能的,也差不多。”

    林宇婧笑着反问着:“你指……那个爸教你的?”

    胡吹的表情一滞,余罪愣了下,笑了,不经意又把奇葩爹挂到嘴上了。他长叹了口气,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早餐,怕是心有千结,此次最难解,这件事慢慢的才觉察到了,伤害最深的不是他,而他那个一直瞒着他的老爸。两人的父子情早刻到骨子里了,最起码贱性是一样的。

    “换个话题啊,这两天忙什么呢?你不会是想查清卞双林的去向,进而到宋星月面前邀功吧?”林宇婧不客气地问。

    “你都看出她存心不良了,我能掉她挖的坑里?还真是,这事想的我有点头疼……”余罪心思转到案情上了,好好休息了一天,思路更清了,他给老婆讲着这几个故事的蹊跷,先是星海投资出事,被人置疑监管不力;接着又是房地产生意上的黑幕被人刨出来了,滨河路维权的事已确定是有人幕后操纵,以维权为掩护,直接对星海房地产总部进行了打砸。

    余罪讲到兴处,不吃了,端着自己的碗示意,这一方假设是星海;又端着菜碟子示意,这一方假设是卞双林;两方一定,他顺手放着筷子假设,这一方未知,最关键的恰恰是未知的这一方,他能接应到卞双林、能摸到星月的黑幕、能组织起有效的活动、很可能人力物力财力权力都有点,我实在想不通,这种势力和卞双林沆瀣一气,它的目的何在?难道就为了给卞双林报复。

    “会不会整垮星海,他们的生意受益啊?”林宇婧道。

    “本来我也这样想,可昨天才发现不对,星海严格意义上讲,根本没有生意,他们的生意就是批文、计划,那是谁也做不了的生意,想像这种生意,只能通过她们的人脉去拿,真的整垮星海,可能商界官场都是一场地震,谁也受不了益。”余罪道。

    “那为什么不能就是单纯的报复呢?”林宇婧问。

    “对于卞双林可能,但对于这一方未知的势力,就不可能了,无利谁起早啊,给这么大个官商背景的公司找麻烦,这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吗?知道那天维权闹事啊,刚查到貌似幕后指使人毕福生,我们还没找到人,就出事了,被人砍手剁脚了。”余罪道。

    林宇婧眉头皱皱,愕然道着:“这典型的黑涩会手法啊。”

    “可能星海已经意识到官方和经济手段都解决不了问题,要出狠招了。”余罪道。

    但这个狠招也出得蹊跷大鼻豆毕福生土生土长的五原人,又给瑞详当马前卒,瑞详又是星海的合作伙伴,可恰恰组织打砸的和他却有关系,不是他组织打砸的,而他却当了炮灰,最不可思异的是,谁又能知道这号人的藏身之处,准确地把他揪出来,再来个砍手剁脚呢?

    “有内鬼。”林宇婧直接道。

    “最可能是内鬼就是瑞详公司,但也说不通啊,他们就仰仗着星海做生意,星海出了事,他们也难辞其咎啊,滨河小区开发毕竟也有他们份,星海真要倒了,那责任可能得全部钉到他们身上,他们也得倒霉啊。”余罪道。

    难住了,两人早忘记吃饭了,相视狐疑,在寻觅着思维碰撞的火花,林宇婧想了想道着:“既然有未知的势力,那就应该有未知的动机,你是不是盯一件事盯得太紧了,眼光局限住了?”

    “咦?对呀。”余罪灵光一现,危机就是机会、骗局也是大局、卞双林、戈战旗、宋星月,还有新冒出来的陈瑞详,这走马灯一样的变幻,种种乱像,究竟是一个过程?还是一个假像。

    “对呀,骗子的手法是,你离得越近,看到的越是假像……什么投资监管缺失、什么房地产问题,都是假像,这是为了掩盖他们的真实意图……”余罪只觉得隐隐约约已经抓到了什么,他看着老婆,猛地吧唧伸头亲了口赞着:“哎呀,老婆,怨不得咱们以前是搭裆啊,提醒的太及时了,我差点犯了过于自信的问题。”

    “你想到他们的动机了?”林宇婧好奇地问。

    “没有,但我肯定,目前能看到的,和我们能查到的,都不是动机。”余罪道,手机铃声时,他接了个电话,一听乐了,那粮店的前协警兄弟们给了个好消息,找到臭蛋李四环的下落了,余罪兴奋地扔下早餐,披着衣服就跑,林宇婧喊都没来得及。

    不过她一点也不郁闷,餐桌上碗碟乱摆,被余罪假设成各种势力了,这早餐算是吃不成了,她现在明白了,丈夫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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