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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罪-第2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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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锦程有点瞠目结舌地道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他知道一定有事了;果不其然;中午在余罪家那顿饭也不安生;那位奇葩老爸余满塘不知道为啥;哭得稀里哗拉;连饭也没吃成………
事情就源于这个电话;邵帅打的;他直勾勾地盯着急救室的灯光;心一直在跳。
旁观站着的贾梦柳在发抖;腿抖;他赶紧地把人扶着坐下;坐下手就开始抖;想说话;嘴唇哆嗦;什么也没说出来;也哭都不会了;就两眼一直潸潸流泪。
“别担心;伯母一定没事的……你别哭;一会儿她出来看到你这样;得多难受啊。”邵帅安慰着。
“嗯;我不哭。”贾梦柳说着;一擦泪;转眼间两颊又湿。
自杀……这位精神受到过严重刺激的母亲一直取保候审住在精神病医院;稍有好转时;刚接出来一个月;贾梦柳准备趁着暑假照顾一段时间;可没想到神志恢复不久;她选择的却是割断了自己的静脉。
此时贾梦柳抖索着的手、衣服的前襟上;还残留着母亲的血;邵帅真想像不出;这么瘦弱一位姑娘;愣是把妈妈从楼上背下来了。
“真没事;你发现的早。”邵帅握着她的手;又一次安慰道。
“我害怕……我…我害怕……”贾梦柳嘴唇抖索;一语泪流;她倚着邵帅的肩膀;难受地道着:“我爸妈被抓走;我有很长时间没见过他们……再见到我妈妈;她就已经精神失常了……我爸爸还在监狱里;我就这么一个亲人了;她要死了;我怎么跟我爸爸说啊……我……”
“不会的不会的;这不还有我呢吗;我也是你亲人。”邵帅安慰着;粗糙的手指抚过贾梦柳的脸颊;那秀气的脸蛋晒得又黑了一圈;贾原青夫妇被判刑后双开;即便他们咎由自取;可最苦的还是苦着刚刚上大学的贾梦柳啊;这事出的;让他知道真相的;仿佛心里压着一块大石头一样;那么的沉重。
“谢谢你;邵帅哥……我;我一定还你钱……我……呜。”贾梦柳稍稍平抑下;突然间发现自己依在邵帅的怀里颇是不雅;她理智的分开了。邵帅难堪地道着:“你看你;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个?”
那是住院交得急救费用;贾梦柳要掏钱;肯定不够;一双手又被邵帅紧紧握住了;泪眼婆娑间;她抽了两回;没抽出来;邵帅紧紧地按住说着:“不是你一个人经历过这种痛苦;你一定不知道我爸爸妈妈吧?”
贾梦柳愣了下;是啊;根本不知道对方的情况;只是相处的很溶洽;他知道这是个好人;不管以前当侦探还是现在当了警察。
“我爸爸也是个警察;和一个抱着炸药包的嫌疑人同归于尽了;他死都没留下个全尸。后来我妈改嫁了;扔下我就走了就那么走了。”邵帅道;这故事有震憾力;惊得贾梦柳忘记哭了;他眨巴着泪眼;伸着纤手;抚着邵帅那英俊;却显得早衰的脸;似乎在安慰这位身世比她还惨的人。
“我恨我爸;也恨我妈;一个死了;一个跑了;都不管我……可我现在不那么想了;他们有时候的难处我们当儿女可能理解不了;不过;能让他们舍得抛下亲人;那肯定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痛苦了。他们生我养我已经不易了;我们儿女没有权利去恨他们;去要求他们怎么样怎么样……他们有他们的难处;不过不管怎么样;他们肯定不愿意看到你成了这个样子;你这样;只能加重他们的难过。”邵帅轻声道着;擦擦泪;凑近了问着贾梦柳道:“我说的;你懂吗
“我懂。”贾梦柳点点头。
“那就别难过;等着妈妈一会儿出来;看到你的笑脸;真的;想想高兴的事;想想以后;有一天你和妈妈一起去接爸爸出来;一家三口团圆;那是多幸福的事啊。”邵帅道着。
小姑娘许是真的好哄;她真的不哭了;擦于了泪;调整着情绪;每每绿灯亮起;她就奔向急救室;直到奔了三回才见到医生喊她;她附近病床;真没有哭;强自欢颜地和那位虚弱的母亲在小声呢喃着什么;女儿不哭了;当妈的哭了。
还有邵帅;在悄悄地拭着泪;他觉得心里某处;疼得厉害………
这个尘封的故事同样延续在从汾西通向五原的高速路;司机、助手;以及魏总都听得唏嘘不已;中午饭前余罪把事情告诉老爸了;说了很多;然后又像小时候犯错了那光景;老爸气得扇了他两耳光;然后和这个操蛋儿子抱头痛哭了一回。
“我爸没拦我;他认死理;不管欠的债还是欠的人情;一定要还。闯下的祸一定不能躲;就像我小时候砸别人玻璃一样;他一定会拧着我的耳朵给你送回去;装好。”余罪如是道;结束了这个长长的故事。
或许并不长;就像昨天发生过一样;还历历在目;见过多少位嫌疑人他已经记不清了;但唯独对这位贾原青记得非常清楚;那是一块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不同的是;痛是双方的。
“你爸是个有大智慧的人;就像我父亲一样;越是那种卑微如草芥的生命;越会有着人性的光华…我一直不太理解他为什么老是催着我往老家投资;就做绿化和环境治理;这也是一种赎罪啊;后辈富得让他于心难安呐。”魏锦程仿佛受了一次教育;感慨颇深。
“那;你明白我为什么不能给你当手下了。”余罪道;和盘托出这个秘密;似乎心情放松了很多。
“也好;那就当一辈子朋友吧。”魏锦程伸出了手。
余罪看着他;不像做作;他笑着道:“和土豪做朋友;求之不得啊。”
魏锦程自嘲地笑了笑;不敢以土豪自居。两只手握在了一起;笑里却多了几个理解。
下高速;进市区;车直驶市检察院;老魏没再送;而是目视着余罪走向那国徽下的厅堂;那一刻他觉得很可惜;觉得这个人可惜;所谓的什么公道正义;其实一点都不重要;他真没想到;余罪的最终选择会在这里。
立案大厅;七号厅;余罪信步走了进去;坐到了一位检察员的面前。
这里其实形同摆设的;专供那些职务犯罪的公务员来此交待案情;不过很多年;基本没有主动来的;余罪进来倒把两位闲坐喝茶的检察官吓了一跳;以为他找错地方了。
“我来自首。”
“我在这里有立案;案卷编号检098776;我就是那位已经立案被停职的警察。”
“我来自首的不是案卷上的事;而是其他未清余罪;是一例刑事案件;嫌疑人贾原青因为我的诬陷受到了刑事处罚。”
“对了;我有余罪;我的名字也叫……余罪”
瞠目的检察官面面相觑着;有人查着案卷;然后面面相觑着;赶紧向上打电话汇报。
坐下来的余罪显得无比平静;那一刻他想起了从容作囚的黄解放;想起了从容赴死的马鹏;那一刻他理解了两位已经作古的人;一位为了后辈;一位是为了后事;他们虽然警匪陌路;却是有一个共同的地方;那就是;都是为了一种责任。
当你准备担起这责任来的时候;心里的负担就没那么重了。
余罪说出这些来的那一刻;第一次感觉坦荡会给人以想像不到的勇气;那种勇气虽不凛厉;却让他对接下来发生的任何事;都不再恐惧………
第五卷思维的子弹 第43章 难言公道
“我操……”
标哥迷迷糊糊听着电话;然后被电话里的事惊得一骨碌坐起来;没坐好;把同居的妹子压了下;细妹子伸腿一脚;于是标哥又一句我操……吧唧声给摔地上了。
“大清早你发什么神经?”妹子气愤地道。
“是啊;大清早你们发什么神经;余贱尼马自撸还差不多;自首;你骗鬼呢?”鼠标不信地道。
“你是不是有病了?”妹子一捂被子;愤然道。
“就是啊;你们特么滴都有病是不是?”鼠标对着话筒骂着:“好容易晨勃一回都被你吓萎了。”
“吹牛;你啥时候晨勃过?”细妹子又接上了。
鼠标愣了;瞪眼瞅着细妹子;他烦了;指指给了个威胁的眼神;光着脚奔卫生间接电话去了。
一般情况下鼠标就没个正形;今天似乎不对劲了;不一会儿从卫生间出来;细妹子担心地问着:“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跟你说件事;余罪去自首去了;还交了几十万黑钱;你信不?”鼠标愕然道;细妹子想想;摇头:“不可能吧?你自首他也不能去自首啊。”
“对呀;这货一直就是贱性;什么时候有党性了。”鼠标穿着衣服道;又觉得不对了;训丨着细妹子:“什么叫我自首?我于什么了还要自首?”
细妹子吃吃笑了;围着被单坐起来了;突然间她想到了一个她也关心地事;关切地道着:“呀;他要自首了;是不是得坐监狱?”
“穿特么警服的;都送进监狱都不冤;那货;该下地狱。”鼠标咧咧着;正穿着一身警司的服装;他看着准媳妇随意地问着:“怎么了?”
“我在想;他要是真坐牢了;安安会不会很担心?真的;这几个月了;她老是有事没事问句余罪的事。哎标哥;那什么传的网上那他和几个女人的事;真的假的?”细妹子眨巴着大眼;很难为地道。
“那谁知道;不过我估计假不了;碰上那情况谁把持得住啊;这小子尼马享受完了;准备脱身溜了啊;那也不至于把钱交了啊;不能中了一回枪;智商都下降了吧?”鼠标咧咧道着;穿戴整齐发现妹子就那么翻着白眼看着他;他恬着脸小声问着:“细妹子;你说……如果参与和n女三pr黑警察是我;你会不会离开我。”
“不会。”细妹子摇摇头。
“瞧瞧;还是我媳妇贴心。”鼠标一得瑟;傲娇了。
理解错了;细妹子一剜马上又道着:“我才不走呢;我阉了你。”
呃;妹子那恶狠狠的表情;着实把标哥吓得一个激灵;不敢调笑了。
匆匆离家;没回矿区刑警队;直奔二队;他到时才吓了一跳;哇塞;和赶集一样;二队已经挤了一堆车;杏花分局、平阳路分局的、开发区分局的、还有庄子河刑警队和总队的;不少认识的人在大院里;鼠标进去的时候就被人揪住了;庄子河刑警的巴勇几人在询问着真伪;刘星星和林小凤在问着他见过人没有;还有总队几位在问着;究竟怎么回事。消息是从这里传出来的;据说已经是前一天的事了;检察院来此调阅贾原青的原始档案;这才知道余罪自首的事。
“哎呀不要拉拉扯扯;我那知道;我还是听二冬说的。”鼠标被揪得烦了;挣脱着;带着众人进楼里了;他大吼着李二冬的名字;奔了两层楼才循到了应声回来的地方。
看到了;他已经是后知后觉了;一屋子人;李二冬、豆晓波、熊剑飞、骆家龙、董韶军……个个如丧考妣;一下子让他想到了当年被扔在羊城;就尼马这得性。
“大家先稍安勿躁啊……到会议室稍等一下。”解冰在喊了;把几个分局、刑警队的来人都往会议室请;这是可群什么人呐;剽悍的、猥琐的、恶相一脸的、骂声不绝的;都在埋怨着;那样子让解冰甚至有点妒嫉;被清退被打发的黑警察他见过不少;但有这么多人声援的可是头回见到。
打发走了众人;鼠标拽着李二冬问着:“到底怎么回事?”
“问他。”李二冬一指;人群之后;枯坐着邵帅;他已经入职二队;任一个外勤组长。
关上门;解冰站在门口;众人围着邵帅;邵帅把情况一五一十说了;从见到贾梦柳说起;然后昨天贾梦柳母亲自杀;他把情况告诉余罪;谁可知道就出了这事;连他也想不通;这究竟是为什么。
“我真有点佩服他了啊。”汪慎修开口了;他抚着身上鲜亮的警服感叹地道:“作为警察;活得风光很容易;活得光棍也容易;活这么坦荡还真不容易
他是从特勤籍直接回归总队的;不过离群久了不接地气了;很多中指竖向他;统一评价:傻逼
“呵呵;他的风骚你们是不会懂的;从此之后他可以坦坦荡荡的做人做事;你们行么?就不说手脚不于不净了;在处理案件的时候;难道你们没有发现自己的同情心越来越少了?都觉得你们越来越六亲不认了……别瞪我;就下地狱我也排在你们后面。”汪慎修道。
竖中指的数量翻倍了;双手竖着评价强调:风骚的傻逼简称骚逼。
汪慎修不说了;解冰正准备制止一下这根本没有效果的争论;又有人咚咚擂着门;开门时;虎气汹汹;西装革履;后面还跟着跟班;颇有土豪派头的张猛进来了;这架势一现;那叫一个四座皆惊;众目睽睽下;他豪爽地吼着:“看什么看?想法子捞人……多少钱;我出”
得;来了个更二的;反倒没人竖中指了。
“居然会这样?”
马秋林愣住了;看着忙里偷闲;匆匆而来的许平秋局长;难得地见到许局长这么难堪的表情。
于是他笑了;爽朗地笑着;看着许平秋的糗样笑着;许平秋在这类人面前可是耍不起威风来了;有点很难堪的感觉;半晌马老头捋着袖子;接了老许根烟道着:
“他这么做;我能想到三个原因;第一;确实有愧疚的成份;这个没假;就像我们当这么年警察;不可能不犯错;我选择了逃避;你选择了漠视;他选择了面对;不得不说;他做得比你我层次更高一点。第二呢;在求心安;他这坦荡一回;恐怕以后就没有人用他的短处挟制他了……老实说;许局长;揪人小辫再拉人于黑事;可是你的长项啊?”
许平秋一翻眼;直接问:“第三呢。”
“第三就是心灰意冷喽;痛痛快快说出来;堂堂正正走出去;经历了那么多事;以后于什么我相信都难不住他;穿不穿那身警服并不重要。”
对了;这正是许平秋担心的事;一直想等着凉一会儿、再凉一会儿;寻个机会让他出来;可没有想到;机会没有等到;他倒给自己准备好后路了;连撇了几次嘴;他还是有点不确定;如果去意已决;就强留的意义也不大;而且贾原青的事还很麻烦;他真怕触到了法律的禁区;到时候他这当局长的怕是也不好伸手。
“平秋;看你的样子;似乎准备放弃他了?”马秋林突然问。
“曾经想过;不止一次我想放弃;让他自生自灭;坦白地讲;对于任何一位不循规蹈矩的属下;坐在我这个位置;都视他们为棋子。那儿都是超编;最不缺的就是人。”许平秋道;不过概然又叹着:“可他不一样;每一次都跌倒;都挣扎着站起来;我还真舍不得。”
“那你为什么不留下他呢?”马秋林问。
“我在留了;我一直在等机会;可谁知道他这么捅一下;稍有不慎;我都保不了他啊。”许平秋难为地道。
“你知道他需要什么?”马秋林又问。
“这个……”许平秋愣了下;一直以来都是哄着敲打着吓唬着走;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他愕然问着:“那他需要什么?需要的;应该都给他了。”
有过自主权;有过职务;他自己不珍惜而已;马秋林却是摇摇头道着:“你没有给他最重要的一样东西;认可。”
“认可?”许平秋不解道。
“对;认可;一个人活着需要存在感;就再淡泊的人也脱不出名利二字;比如你许神探;真正谋到副厅和市局长的位置时;别告诉我你没有一点成就感?还有马鹏;以他的能力和在特勤混迹的几年;本事有、钱有、理论上他可以过得很滋润;可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出了事都不愿意亡命天涯?那是因为他期待一种认可;一个人如果为之流血拼命的事都得不到认可;他们能不心灰意冷吗?恰恰也正因为这种心灰意懒;说明他们对这个职业太过重视;否则扔下就走;那还那么多废话……心理上成就感;比钱和职务更重要。”
马秋林道;他像当年教育徒弟一样;教育着现在这位市局长道:“余罪就更是如此;你一直雪藏着把他当一根毒刺;这没错;他适合于这个……可他于了那么多得到了什么?猜忌、怀疑、身败名裂、连归队都有难处;难道真要让他像马鹏一样以死铭志;才给他一个光荣的称号?”
是啊;好像忽视的就是这个;一直在顾全大局;一直在强调牺牲精神;一直在准备时那怕牺牲这位也要顾全大局;大局有了;也许人心都凉了。
“可是这些事;总不能用官方口吻澄清吧?”许平秋难为地道;收黑、收性贿赂;诬陷等等诸事;都是突然底线的事;他的事难就在这儿。
“官字两个口;大部分出来的还不都是谎言?你们可以为领导于部的贪污**编造一个谎言;可以为顾全大局编造很多个谎言;甚至可以为安定团结每天都在编造谎言;难道就吝于为一个作过贡献的警察再编一个谎言?方式有很种嘛;我看那视频;一点都不像余罪……就即便像他;我相信;你肯定有让它不像的办法。”马秋林道;拍拍愕然一脸;瞪着他说不出话来的许平秋;笑了笑;背着手;回他的学校去了。
“马师傅;贾原青的事怎么办?”许平秋求教到。
“去问邵帅吧;解铃还需系铃人。”马秋林道;声音已杳。
许平秋想了想;然后像打了针兴奋剂一样;上了车;直奔市局。
“这里面存有四十多万;是抓赌的截流;还有在任务中;私自存下的;详细的我写了一张单子………”
余罪的声音;表情很庄重;像欠债还钱一样淡定。
自首情节像案情也是需要核实的;不过就这些事恐怕都把检察惊住了;两位检察在记录之后;良久才有一人出声问着:“余罪……情况我们会核实的;但这事……”
“你在奇怪我为什么自首?”余罪问。
“对;贾原青的案子;是数罪并罚;袭警最终都没有认定;他在入狱后两年间一直上诉。”检察官问;很疑惑;真相究竟是个什么样子;成云里雾里了。如果真是诬陷;似乎也并不需要自首;他不是因为诬陷而坐牢的。
“对于当时那样做我不后悔;他是个深谙规则、而且能操纵潜规则的人;而我是一个普通的警察;对他根本无计可施;所以我就用自伤方式拉他下马;只要他落马;跟着就有人落井下石;他永远也翻不了身。”余罪道;表情坚定;不过瞬间又变了;他声音低了:
“这是件违背我职业道德的事;不过曾经也是我引以为傲的事……不过当我见到他的女儿贾梦柳时;看到那位可怜的姑娘因为父母双双进了监狱;而不得不靠着勤工俭学养活自己;而且还得忍受着别人的白眼;我那时候就觉得自己错了;我一直在提醒着;他们的咎由自取;可我仍然放不下这个心结;毕竟是我;把他们一家推到了今天的境地………昨天当我知道贾原青妻子因为精神高度抑郁而自杀的时候;我觉得我该做点什么;正义之于每个人都是公平的;那怕他是嫌疑人。”
“你……不后悔?如果查实;你可能会坐牢。”检察官说了句题外话;很惊讶的口气。
“做了的为什么要后悔;诬陷他我不后悔;他罪有应得;自首我更不后悔;如果之前我还歉意的话;那以后我问心无愧了;不管对贾原青还是对身上的这身制服;我谁也不欠。”
余罪道;铿锵收尾。视频随即结束。
此时是在许局长办公室里;坐在王少峰曾经坐的位置上;许平秋保持着一个慵懒的姿势;深陷在椅子里;拳面托着腮;不知道为什么;余罪的话;让他有一种难堪的感觉。
通知到场的人不少;万瑞升政委、已调任禁毒局任副局长的史清淮;已在市局任监察主任的肖梦琪;还有不常出现的任红城;都眨巴着眼;被检察院转来的视频看瞪眼了。
好大的一个难题;检察院要正式调查了;作为兄弟单位知会了一声;可能今天要开始正式调查;专门针对那些黑钱以及那起袭警案的事。
“说说吧;你们可是我的智囊团了;怎么办?”许平秋不动声色地道。
众人都看向史清淮;史清淮又看向肖梦琪;肖梦琪鼓着勇气道着:“不太好办啊。”
“我问你怎么办?没有问不太好办。”许平秋道;很霸气。
“自首的情节也是需要证据证言的;这个我想不太难办。”肖梦琪揶揄的口吻道;一说万瑞升眼睛一亮;明白了;不过肖梦琪又补充着:“贾原青的案子就麻烦了;如果铁了心要拉余罪下马;再行上诉;口供和自首情节比对符合的话;那这罪名恐怕就够得上刑事责任了。”
“不会很重;争取一个缓刑没问题;他参加的多次任务都涉及警务秘密;完全可以不公开审理。”史清淮道。
“糊涂。”许平秋一欠身;坐正了;指着史清淮道着:“你们和他呆这么久还不了解他;他根本不怕坐牢;在牢里他比外面还滋润;他也根本不要名声;反正都没有了。不相信你们等着判个缓刑;他回头拍拍屁股;得意洋洋就走了。”
咦;都愣了;似乎许平秋对此人的认识;根本就还在底线以下;自首都没有拔高那么一点点。
好像也是;此人抗挫能力不是一般地强;对了;都忽视他的贱性了;如果对比以前的表现的话;此举可能还会有什么深意?
“不要相信表像;警察都是天生的谎言制造者;不到生死关头;你看不出他是什么货色;我不否认;他有想坦荡做人的成份;但那成份占多大;得打个问号。”许平秋点了支烟;凫凫烟气升起;是一张毫无表情的脸;他指节叩着桌面道着:“如果单纯自首;单纯要追求一个公道和正义;那自首就不应该是这么个情节;马鹏的事;他为什么不大白于天下?还有那帮子狐朋狗友的事;为什么不交待出来?要摸着良心说话啊;我们怕不得都去自首去;哼……这个兔崽子;想溜。”
有人笑了;任红城;他也许更理解余罪一点;不过在他看来;许平秋的看法也有点过激。
“可要真调查;放不到桌面上谈啊。”万政委道;知道余罪于过事;不是私事还是公事;可能都不于净。
“啧;老万啊;你天天发言讲话;难道讲得都是真话?现在各派出所、刑警队的经费;顶多能到位三成;剩下的怎么来的;我都说不清;你帮着解释一下吧;拿出你政工于部的水平来。”许平秋道;老万尴尬一脸;两人平级的时候就经常开玩笑;政工政工;全靠嘴功;这场合拿出来;他却是不敢再往下说了。
反正就那一套;你查吧;到时候那个派出所和刑警队都这样;那还算问题吗?
当然不是问题;法不治众;而且国情如此;一拖二拖估计就是个不了了之
“肖梦琪、清淮;你们俩拟个方案;会同市局督察和纪检;招待一下检察方来人。”许平秋直接安排道。
“可……这个事。”史清淮讷言了。
“我不会教你怎么办;我也不会办;但你必须把这事情办喽;明白吗?”许平秋直接道;把史清淮噎住了;他看向肖梦琪时;肖梦琪恍然大悟道:“搞一份他因为工作压力过大;又因为战友牺牲受了刺激;进而引起心理失常怎么样?我是学警察心理学的;这样的话;对这些貌似不合理的行径;就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了;只要检方不深究;就没什么大事。”
“不是搞一份;他确实有点心理失常;任何人目睹战友死在面前;恐怕都不会好受……没进精神病医院就不错了。就这么办;准备迎接调查吧。”
许平秋掐了烟;挥手屏退着众人;众人次弟出了局长办;肯定去私下议论了;不过此时的许平秋脸上却意外地浮现着笑容;他拔通了邵万戈和李杰的电话;就一件事;要找邵帅;他实在有点纳闷;解铃的钥匙怎么可能在邵帅的身
第五卷思维的子弹 第44章 官方辞藻
“咳…咳…咳…这个;正式调查告一段落了;啊;这个;由冯检察官说下吧。”
万瑞升开始了;心虚;免不了有点紧张;公检法虽是一家;可一娘生九种;不可能都穿一条裤子里;总是有区别的。
这不;从分局到刑警队;调查了整整三天;有总队的政委陪同;还有监察、督察全程跟着;倒没于涉;招待的那叫一个无微不至;连检察官都觉得自首的这个人不简单了。
至于过程;那叫一个牙疼;派出所和刑警队本身就是问题一堆;罚款敢列支经费和补助;收缴敢直接当奖金发;不过想找证据可没那么容易;就看账目;除了一塌糊涂就是糊涂一塌。
基层就这样子;检察官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呐。所以过程基本寸步未进;反倒是不管是领导还是下属;对余罪俱是竖了个大拇指;而成绩也是放在那儿的;几次闻名瑕迩的大案;这回检察官们算是见到神探的真容了。
“……大致情况就这样;我们中院的意思也是通过这次调查;把立的这个案子彻查澄清一下;现在证据很确凿;首先第一个;他上缴了四十七万;仅凭这一点;这个案子……”
“等等;这个事;既然无法证明他是非法所得;那它就是合法的;不能他交出来说是赃款就是赃款吧?证据呢?”万瑞升义正言辞道;肖梦琪差点喷笑出来;这种事;当警察的怎么可能留下证据。
问其他人?算了;一块分钱的;谁敢说。
检察官牙疼;另一位道着:“他交待的很详细;几次抓赌;他从中都抽掉了一部分中饱私囊了;人家都承认了;这事……”
“这事不能听信一面之辞;有证据表明的都在这儿;他们严格按规定上缴的;当然;是我们系统内部的土政策。我们经费来源很大一部分都是罚款和收缴;不能用中饱私囊这个词形容啊。”
肖梦琪递一份账目表;那数字让检察官眼睛瞪大了一圈;几人互传着看看;都不悦地瞪着公安上这于人;一千多万;全部收缴回来了;其中不少都是以各种名目进入经费序列的。
“这个我作一下解释;大凡抓赌;我们是这样分配的;一成留基层;其余上缴;他这个可缴得清清楚楚;余罪同志在这一点上;是很有原则的。”万瑞升道;摩娑着下巴;这话说得他嘴有点苦;给一个下属圆这个谎;可是他这么多年来的头一遭。
“我补充一句;还没有结束的第二制药厂非法制售处方类药物一案中;他奉命和嫌疑人私下接触;嫌疑人用于收买他的金条、有价礼品以及现金;包括纷传他敲诈勒索的钱;累计上缴了四百余万;还有各类毒品;三十多千克。”史清淮代表禁毒局方道;充分证明;钱真不是问题。
这数字着实把检察人员吓住了;有位喃喃道:“可截留总归是违规啊?”
“确实是违规行为;可也没办法呀……和贩毒人员接触;总不能穿身警服吧?总不能列支局里那些正规的经费吧?他们也是没办法;只能以查养查;只能通过这些并不光明正大的手段;去实现一个光明正大的结果……当然;我们并不准备袒护他的违规行为;一定要严肃处理。”万瑞升道。
违规和违法是两个概念了;开始嚼字眼了。明显有袒护之嫌;可袒得有理有据;就检察方也不好穷追猛打;有一位难为地道着:“可这钱呢?他自己都承认是收的黑钱;我们怎么处理?”
“这个我来解释;给各位看一组这个照片”肖梦琪递着;吓了检察方来人一跳;枪战现场的照片;鲜血淋漓的;肖梦琪解释着:“五月十号案发那天;他带着总队四外行动队员直冲贩毒团伙的老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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