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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罪-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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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擎天;你相信么?”鼠标说了个名字。
这是警校时候的班长;余罪对此人没什么好感;他思忖了一下道着:“不不;绝对不是他;应该是有人通过弯弯绕的关系;叫个名认个脸熟。”
潜规则就这样;要进门;先认人;有人熟人介绍不至于那么生份;鼠标问着:“那怎么回他。”
“号码给我……我手机丢了。”余罪要着手机号;一会儿发过来;他调整了一下心态;似乎在寻找着当黑警察、当贪官、当恶吏的那种不知廉耻的感觉;拔出去电话:
“喂;欧日天;你找我?”
“哟;余副局长啊;您可算露面了。”欧阳擎天很急促的口气。
“有话说;有屁放;这些天累死我了。”余罪道着;确实累;昨晚根本就没睡。
“那这段时间忙啥呢?”欧阳问。
“能忙什么;总队逮着我们这些外围当劳力呗;世界禁毒日快到了;满市区抓卖小包的。”余罪道;他知道;这就是欧阳的目的。
“我找你就是这事;说个情……先说这个面子给不给吧;要不给我就不说了。”欧阳道。
“给谁说情啊;你亲戚有卖小包的被我们抓啦?”余罪扮白痴了;气得欧阳电话里骂着:“你亲戚才卖小包呢;是个上级;拐弯抹角找开发区局的关系;找来找去;找着我和你是同学了;就让我打个招呼……哎我说;这事情重不重啊?”
“你都没说;我怎么知道重不重?抓的人多得去了;好几个队都有;谁呀?”余罪问。
“我也不清楚。”欧阳擎手犯迷糊。
得了;这是个投石问路的;探口风来了。余罪直接骂着:“你当班长时候就一傻逼;尼马到现在都没长进;说情你都不知道给谁说情。”
“哎呀;我真不知道;我们领导就问问;究竟是个什么行动;涉及面大不大;这忙能不能帮而已。”欧阳擎天道着。
“欧日天;别让我再骂你傻逼啊;你说能不能帮?”余罪换一副口吻。
“什么意思?”欧阳电话里;声音下意识地小了。
“要没熟人;就按规则来;要有熟人;就按潜规则来。这还用我教你?”余罪斥道。
“好;我明白了;那让他们家属直接找你;你看着办;别把人轰出去就行。”欧阳电话里道。
“绝对不会;抓人为啥;还不就等着他们家里人上门呢吗。”余罪贱贱地道;逗着欧阳道:“哎我说;要是个拿不出钱来的穷逼;就别让他上门了;省得我看着烦。”
“你们抓了人;就拿不出;也得想办法拿呀……哎呀;那就这样;上班他们去找你啊。”欧阳电话里说着;扣了。
余罪看着手机;愣了好大一会儿;还没有想明白;这关系究竟是怎么走的;怎么左绕右绕;从素不相识绕到同学这里搭上话了;而且欧阳擎天向来眼高于顶;现在在小店区分局也是个副科级于部了;能指挥那儿;看来;不管是谁;这能量不小。
放下电话穿衣服准备走时;他看到了;杜立才站在卫生间门口;正痴痴盯着他;余罪笑笑道:“怎么了老杜;这不比你住烂尾楼的地下室舒服啊。”
“小心点;涉毒的人;他们从来不择手段。”杜立才提醒了句。
“放心吧;现在是穿着警服当坏蛋;比当年好混多了。不管什么嫌疑人;他总不至于明目张胆的对付警察。”余罪道。
“我不是担心他们。”杜立才道;看着余罪痞痞的样子;想想这货开着宝马牛逼哄哄的得性;他一会愁苦地道:“我是怕你穿着警服真成了坏蛋;你不是个禁得起威逼利诱的人啊。”
余罪呃声愣了;邵帅噗声笑了;老杜回卫生间了;余罪气咻咻一拽邵帅;顺手给了他一拳道着:“笑个逑啊;昨天都给你说了;这是个绝妙的计划;多重身份;既是特勤、又是警察、又是卧底;我日;我自己都特么快分不清真假了;王牌间谍也不过如此啊。”
“好贱的谍呀;傻逼。”邵帅评价了句;嗤了个鼻;把余罪的得意之情全憋回去了。
八时一刻;开发区分局;一辆红色的现代泊在马路牙子边上。
开车的姑娘纤细的手指翻看着手机;那上面是点简要的信息;一张照片;看上去年纪不大;肤色偏黑;像街头的混混;介绍也很简单;余罪;二十五岁;开发区分局副局长;省警校毕业;爱好;不详;家庭住址;不详。
这是个很仓促的任务;她美目眨着;马哥和申哥亲自邀她出面的办的事;应该不是小事。在她所处的那个不黑不白的世界里;她知道有些人能量很大;可她却看不出;这样一个小分局长;能量能有多大;值得申哥亲自安排。
第二个信息;是一位叫孙笛的人;被警察抓了;据说涉毒;她不认识;不过她清楚;那个人不是目标;她要去见的人才是;接近目标;打开两人间隔着的钥匙就在包里;她伸着手;捻出了一块条形的;金灿灿的金砖;标着建行金的字样;是银行购买了;500克;这么重的礼;收买个处长都没问题了。
把金条放在手可及的位置;他搬下了化妆镜;对着镜子打量着自己;偏挽的发型;微烫;未染。淡妆;眉修得很细;唇膏用的是靓彩的;这样的装扮之于这个地方不显得过艳;面对异性时又不会显得寒酸;她很满意;一如既往地对自己的容貌满意。
整了整衣服;迈着摇曳的猫步走近分局;在值班室通报了一声;签了个名;值班的殷勤地指着余副局长办公室的位置;她俏俏地招招手;回眸的媚眼;把值班那半拉老头子看得都愣了半天。
俏影消失时;他失落地看看签名:姚曼兰。
名如其人;曼妙其形;兰桂其香呐。
男人在两个品位上是相通的;一个是美食;一个是美女;当这个名片递在余罪手里时;他也着实被震惊了一下下;那女人的脸蛋就像粉雕玉琢的瓷娃娃;恬静地坐下时;双腿并拢;手恭谨地放在腿上……对了;余副局一直注意那双腿;黑丝呐、圆润而饱满;观感极美;手感肯定不错。
当他把一杯水轻轻地放在茶几上时;才敢去看那美得让他不起直视脸蛋;雪白的颈项;微隆胸前;衣饰是一串镶着珍珠的圆纹;似乎在突出胸前那个位置;没有那么波涛汹涌;却让男人有点期待在她身上来一次进水深流呐。
“余局长冒昧来打扰您;实在不好意思余局长。”姚曼兰叫了两声;才把坐在办公椅上咽口水的余罪叫省过来;余副局自知有点失态;整整身形;要扮领导;却忘词了;直接道着:“我很忙;真的很忙;你有事就直接跟我讲。”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姚曼兰对余罪的第一印像很差;她在揣度是不是该直接把金条塞他手里;那样才符合这种人的作风。
“看看;又拐弯了;哎对了;你怎么会认识我的同学呢;就那欧阳擎天。”余罪问。
“我不认识;是托朋友;朋友托朋友;这不没办法;找您门上了。”姚曼兰眉一动;下弯型;楚楚可怜的愁苦;明显在向对方诉着难堪。
“那说吧;是谁;犯什么事了?”余罪问;来这儿的就一件事;给被抓的人说情。
“孙笛。”姚曼兰怯生生的吐了个名字。
“孙笛?我想想……孙笛。”余罪能想起了;不过还是装了个日理万机;拿着电话;询问着重案队;喂;你们那儿是不是关了叫孙笛的?对方说话;余局那不是您送来的吗。余罪捂着电话;装模作样地道;哦;有啊;犯什么事了?对方又说;不清楚。余罪在恍然大悟道:哦;涉毒……我知道了。
双簧演完;余局长愁眉不展了;轻拍着桌子道:“姑娘啊;他涉毒啊;这事不好办啊;你和人有什么关系?还想办法说这个人情?”
“是我表哥……那余局;很严重吗?”姚曼兰凄楚楚地问;盈盈的眸子;快滴出泪来了。
“具体案情不清楚。”余罪道。
“可我表哥;是您带人抓的。”姑娘又委曲地来了一句;揭破了余罪的伪装。
余局长一拍额头;啊哟;对;我都忘了;对了;我想起来了;那天晚上联合行动;是我们庄子河刑警把他抓回去了;不过你别着急;暂时是刑事拘留;还没认定;不过他经营的那家梦缘kt确实涉毒啊。
“那您救救他;我就这么一个表哥;他要是进去了;我嫂子可怎么办?现在在家哭得都出不了门了;一家就剩母女俩了;她们可怎么办……我也是没办法;才来求您只要能救他;我们出多少钱也可以真的;余局长;您救救他吧……”
姚曼兰瞬间凄楚地清泪涟涟;虽然是哭着的时候唠叨;可那句“只要能救他;让我们于什么也可以”说得是很清楚;而且她捕捉到了;这位余局长明显眉色动了;眼光淫了;嘴唇哆嗦了;那是在咽口水了。
男人都这种得性;她知道;这个坎;她能跨过去。
余罪更清楚;这位楚楚可怜的美女;真实身份说不定就是特么滴黑涩特派员;来收买他来了;不过他很不喜欢这样……真是的;放这么好条件;为什么不色诱呢?
“这样就不对了姑娘;感情归感情;原则还是要讲滴;如果他真没问题;我们是不会冤枉好人滴;很快就会放了他的;你回去等着吧。”余罪调整了坐势;把目光移开了。
“对不起;余局长……我不该这样;我……我出去一下……对不起……”姚曼兰抹着泪;这样子须是不好看了;余局长烦躁地一摆手:“慢走啊;安慰好你嫂子;想开点。”
就做个样子嘛;哟;还真走了;余罪听着高跟鞋喀喀喀的声音渐行渐远;咦特么滴;他吧唧一声把桌上的报纸甩了;恨恨地骂着:“真特么滴;黑涩会特派员也太差劲了;我这么容易上钩;都不诱惑我一下子。”
一甩;气得一起身;却是按捺不住刚才蠢蠢欲动的心思;好容易上钩一个;这跑了;可又成没头苍蝇乱蹿了;这回可是真烦了。
一起身;背着手刚走一圈;咦?吓了一跳;刚才美女的座位前;那杯水里;放着金灿灿的一根。
哇……这办法好;不动声色就把礼送了;想退还退不回去;啥也没说;录音录像都不怕;正好在杯子里;余罪拿到了手里;500克;十好几万……他心嘭嘭嘭跳起来;一下子观感全变;看来还是人家黑涩会这些特派员会办事。
这时候;电话响了;一看号码;他知道是谁了;只是微微称奇;这女人连他的办公电话也摸到了;他坐下来;拿起电话;电话里静默了片刻;女人的声音轻声问着:“余局长;对不起啊;我刚才失态了;实在不该这样冒昧打扰您……要不;您看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
“没事没事;不打扰……那个;你表哥那没什么大事;对了;你现在在那儿?”余罪打着官腔。
“我还在楼下啊。”姚曼兰道。
“好;那你等一会儿;你和我一起去重案队。”余罪道。
“那……太谢谢您了。”姚曼兰一下子高兴了。
余罪给支援组拔了个电话;讲明了大致情况;穿着威风凛凛的警服;下了楼;看到了那辆红色的现代;他大摇大摆地出了门;踱步过去;上了车;一摆手:“去;劲松路那儿。”
“需要给他带点什么日用品吗?”姚曼兰小心翼翼地问;她还真怕这位油盐不进;把金条摔给她。
不过她想错了;那人根本没提;直接道:“带什么日用品;把人带走……小心点啊;这事吧;要自个抽抽吸吸不算个什么大问题;可要贩卖就不好了;您说对吧。”
“那是;我表哥其实人挺好的;可是开kt有时候避免不了;那些人杂啊。”姚曼兰驾着车边走边道;这一项任务完成的不错;达到预期的效果了。
和她想像中没有什么二致;这位警察很能装;只字不提;表情严肃;到了劲松路;让她把车泊在路口等着;然后这货迈着公鸭步子进去了;这个森严的地方可出乎她的认知了;她只知道;这儿好进难出;大部分在这儿稍做停留后;会直接送进监狱;那是地下世界所有人的噩梦。
奇了;不大一会儿就见得余局长背后带着长发、花衫、一脸疲惫的人出来了;她倒吸了一口凉气;还真没想到;这人的能量如此之大;就这么把人放出来了。她赶紧下车;远远地喊孙笛表哥;把手足无措的孙笛请进车里;示意他别乱说话。
那哥们关了四五天了;早被吓破胆了;连直视余罪都不敢;姚曼兰千恩万谢地道着:“谢谢余局长……真没想到;我见着真佛了。”
“你要杀人放火我真没办法;这事小事;注意点啊;不留案底了;就个拘留罚款;剩下的我办喽。”余罪摆着手;姚曼兰有点激动;纤纤一伸手;以仰慕的表情要握手了;余罪一握;来了个含情脉脉的眼光;带着淫淫的笑意;姚曼兰邀着:“您一定不会介意;改天请你吃顿饭。”
“如果是我们两人;我一点也不介意。”余罪道。
“那说定了。”姚曼兰抛着媚眼。
“没问题;我请。”余罪笑道。
两人几句;似乎有勾搭成奸的倾向;余罪不觉得唐突;美女也不觉得意外;上车走人时;还给了领导一个很俏皮的飞吻。
车呜声加速驶离了;车上美女心情大好;后座被放的嫌疑人孙笛恭维着:“谢谢啊;妖妹;我特么以为我次完蛋了;二队这帮孙子;把我往死里审;你们再来晚点;我可支撑不住了。”
“少奉承;赔了一根金条呢;那钱算你的啊。”姚曼兰不客气地道;口气很硬。
“那是;这钱我怎么敢让大哥出……哎对了;这个人可是个狠人;不声不响抓了咱们不少兄弟;和他打交道小心点。”孙笛道;那语气;佩服得无以复加了。
“男人还不都是那得性;白天摸钱;晚上摸女人;有什么可怕的;只要他愿意;还怕咱们养不起他呀。”姚曼兰不屑地道;那清纯的脸上;和苍桑的口吻;是如此地不那么般配。
车汇进了车流;消失了。
不过在支援组捕捉的画面上;它已经消失不了了;这个隐藏着的地下世界;从这里开始揭开一角………
第五卷思维的子弹 第16章 香饵投鼠
许副厅长再次莅临禁毒局时;已经是四月
中层几乎处于半停职的状态;这种情况自然是省厅不愿意看到的;三天两头催进展;撤回京城的第九处人员也要求逐日汇报进展;现在都快坐不住了;许平秋估计就快卷土重来了;警中这些汉子有时候心眼说多小就有多小;在那儿吃了亏;摔了跤;一准要想法子从那儿再站起来。
进展已经相当不错了;可进度永远满足不了上级对结果期待的速度。
“你们不用向我汇报了;站好这班岗;无过即是功。”
“老万;总队的事你抽时间关注一下;五一安保可能还要和特警部门合作
“清淮;你一定做好禁毒局这些中层同志们的思想工作;一定要耐心;不能让大家对组织上有情绪;同志间不能产生不必要的隔阂;查泄密;是为了我们队伍的更纯洁。”
“你们忙吧;不用管我。”
进了门厅;站到了电梯之前;万瑞升和史清淮连话也没插上一句;电梯未来;许平秋从电梯的反光里看到了一个进门的影子;回头时;一看是熟人;他笑了;招手道着:“小伙子;过来。”
是马鹏;进禁毒局两年有余;万政委和史清淮可不太熟悉此人;只见得小伙子兴冲冲奔上来;向许副厅敬礼;许平秋乐呵呵地擂了他一拳;那样子状极亲密。
“倒把你忘了;在这儿于得怎么样?”许平秋高兴地道。
“还好。”马鹏道。
“习惯了吗?”许平秋问。
“早习惯了。”马鹏笑里有点赧意。
“现在于什么?”许平秋好奇地问。
“外勤七组;组长……不过;暂时接受审查。”马鹏道。
“你是老同志了;正确对待;很快就会过去的。去吧。”许平秋道。
“是;许副厅长。”马鹏向三位领导敬礼;保持着庄重的警姿;迈步上楼了。
许平秋眉头皱了皱;往事如潮涌来;同样的羊城那例贩毒案的参案警员;转眼间功臣成了罪人;这出戏;他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摸清脉络。
从电梯下负一层;任红城已经等在此处了;老任从事的就是秘密工作;反泄密也是专业;奇怪的是这次连老任也摸不出这个泄密的渠道究竟藏在什么地方;所以禁毒局高级警官的家庭信息;只有一正一副两位局长掌握;原始资料并不在此处;打了电子加密文档都会留下记录;而杜立才的档案;根本就没有人动过。
如果这样的话;只能往有交往的同事里查;有知情的上级的查;可那样的话;涉及面又要无限扩大了;是谁也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所以这个事暂且搁下了;许平秋的思路是咬死毒品这条线;只要牵出毒源;其他的事就迎刃而解。
今天来此就是这种目的;支援组轮休;守电脑的两位;就在一人宽的休息室里睡觉的几位;衣不解带已经工作数日了;这里的条件啊;比监狱强不了多少;连放风的时间都没有。
“进展怎么样?上面可是快等不及了。”许平秋开场就进主题;没有废话
“肖组长;你来说吧。”任红城道。
“好的……现在情况是这样。”肖梦琪打开了电脑;资料;电子文档;同时给了许平秋;同步地解释着:“前一阶段;庄子河、三队、重案队、矿区队、七队、九队、还有杏花分局;他们无差别的扫毒行动;效果还是非法可观的;据反馈回来的消息;到现在为止;神仙水、麻古、摇头丸等常用类的毒品价格仍未回落;也就是说;这个市场现在上下层断裂;他们暂时恢复不了元气。
说到此处;肖梦琪的眼光那叫一个仰慕;这种釜底抽薪的方式;她可是想也不敢想;无差别的抓捕、清毒、然后拘留、罚款;大部分还超期羁押;这种事;恐怕也只有许平秋这种领导敢于。
此时的许平秋一副得意的样子;他在笑;办大事得用对人;办黑事得用烂人;还好;自己麾下可不缺这号烂人。他笑着道:“这招已经不新鲜了;禁毒局未成立之前;这些事都是基层刑警来做的;事实证明;短时间效果是相当好的;但他们恢复能力也是相当强悍;高额的利润诱惑;从来就不缺铤而走险的人;用不了多久;他们的新渠道就会建立起来;继续……”
“根据上级安排;我们有选择地对清扫到的嫌疑人进行甄别;分为三类;一共有七十一人;大部分有前科;根据他们的活动轨迹、通讯联络建立一个关系圈;有三百一十一;职业类别基本涵盖全市大部分行业……重点嫌疑人对象;桃园公馆、晋祠酒店、五洲酒店等几所酒店以及全市大部分ktv及娱乐行业;或多或少;都有涉毒人员、涉毒行为………我们现在有无从下手的感觉。”
肖梦琪汇报着;光鲜下掩盖着的苍夷;揭开后会让人怵目心惊的;全市的吸毒人员去年已经超过八千人;这仅仅还是在册的数据;实际要比发现的更高;每年消耗的财富数以千万计;巨大利益的诱惑;吸贩人员已经是前仆后继;势不可挡了。
她汇报的这个结果很明显;五原市;仍然存在一个相当大的毒源。
禁毒局的工作不可谓不尽力;每年查获的各类毒品都要有数百公斤;对禁毒工作的投入不可谓不大;数年间已经建起了七所戒毒所;可事实仍然不容乐观;警察使尽浑身解数;也只能把毒品控制在一个范围之内;这个范围;是警察对社会问题的无力感。
“现实再悲观;我们也得朝前看。”许平秋见两位稍有悲观;插言道:“我们来此不是否定禁毒局工作的成绩;这个社会问题在我们手里可能解决不了;不过涉及的犯罪层面;绝不能在我们眼中坐视它泛滥;说点乐观的;前天汇报;不是接上头了么?”
肖梦琪笑了笑;换着屏;解释着:
“根据我们对重点嫌疑人、嫌疑地点的监控;冒出头的这条重要线索;来自于两个人。”
一位是马铄;在多方联络七十一人中;有二十多位和他有直接联系;另一位就是姚曼兰了;她主动出面通过余副局长往外捞人;这个愿者上钩的方式在坚持了两周之后终于奏效了;两位冒头的;成功地把自己送到了重点嫌疑的位置。
据支援组的渗透调查;马铄在退役三年多的时间里;无正常职业;却在京城、五原、苏杭数地置下了房产;外围的调查找到了此人数张签名的信用消费记录;总金额达到上百万元;而姚曼兰恰恰相反;在一家小有名气的影视工作室负责商业广告联络;她很容易查;仅通讯记录接触到的各类人群;就有数百之众。
更引起许平秋兴趣的是;两人的外围调查;成功地与嫌疑人关系树重合起来;不少涉案的kt小老板、酒店工作人员、经理级别的人员;以及某些所谓的社会名流;都和这个特殊的圈子有过交集。
这也是情理之中;吸毒本身就是个高消费的事;真要穷得叮当响;顾不上追求那种精神刺激;可这些说明不了什么;只能当参照;不能作为证据。
“现在难点就在这儿;我们的嫌疑模板已经建立起来了;大部分涉毒;但是我们讫今为止;除了少量的毒品;还没有什么较有力的证据或者线索。”肖梦琪汇报道;结束了。
案子就是这样;一直拧着;除非你找到一个关键的节点;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涉毒的太多;你无从找到他们最终的毒源究竟何在;操纵毒品市场的幕后;自然也无从谈起。
“对于马铄、姚曼兰的监控;有什么发现?”许平秋问。
“动了几个特勤;二十四小时咬着;没有什么实质性发现;两人几乎没有交集;看不透两人究竟是什么关系。”任红城道;肖梦琪的挑了几帧画面;两人的往宅;似乎素不相识;除了电话往来;没有发现两人有特殊的关系。
“捞走的那个人;当天是什么情况?”许平秋又问;陷入了沉思。
“这是三天前的事;他们通过欧阳擎天;余罪的一个同学;打了个招呼……然后;这位姚曼兰直接出面;对了;直接用一根金条收买余罪。500克的金条。不过奇怪的是;感觉这位孙笛的涉案并不重啊;好像这个代价花得有点大了。”肖梦琪道;恐怕现在没有人能想像到;这个“黑警察”是总队刻意在培养的。
“不不不……不大;我们在下饵;他们也在张网;禁毒局原班人马大部分工作都停了;等于他们成了聋子;瞎子;急于在咱们内部找到一个代言的心情;应该非常迫切啊。”许平秋道。
听到此处;肖梦琪凛然惊省了;她突然发觉;自己作为一个组长;眼界还差了点;而真正的高明的手法;是那种高屋建瓴;统观全局的方式。
“应该有消息了啊;他们急于打通销售渠道;又不敢盲目蛮于;那就应该在余副局长身上动脑筋了啊。”许平秋若有所思地想着;出声问着:“老任;你说呢?”
“也许他们在咱们内部有其他人?”任红城道。
“肯定有;但这个时间段还敢胡来的;你觉得有吗?”许平秋反问。
然后任红城、肖梦琪笑了;禁毒局大换血;扫毒力度空前加大;谁也不敢往这个枪口上撞;当然;除了余副局长知道内情。
“看来得有耐心啊;黑警察的成长应该没那么快;他们可能还要有无数种测试;才敢尝试性使用。”许平秋笑道。
“嫌疑人永远不会相信警察。”任红城道。
“可嫌疑人大多数时候;会巴结警察;会从警察身上找他们需要的东西;他们需要的;也许也正是我们想知道的。”许平秋道。
“如果这根金条的代价;仅仅就是为了捞孙笛呢?”任红城一直是反向思考。
“把监控放回去。”许平秋仔细看了看;又比对着姚曼兰的职业;相貌;他慢慢地眉间带笑着;笑着道:“老任;你赌不赌;这个姚曼兰绝对是个人物;腐蚀余副局长的打头人物;还应该是她;我甚至敢断定;如果有这样一个团伙;那她的位置绝对不会很低。”
“权钱色;生活就这么三样嘛;这是朵交际花啊;我们截到的她的通讯录里;企业老板和政府官员;三百多人;可以称得是阅人无数啊;这样的人和余副局长要唱对手戏;我怎么觉得有点不靠谱啊。”任红城道。
“你不用担心;余副局长逢场作戏的水平很高啊?”许平秋问;笑了。
“不;我担心他假戏真唱啊。真培养出个黑警察来;而且是两头黑。”任红城道。
许平秋怔了下;其实他也有这种担忧;大把的钱、金子;又是美女;很可能接触到的会越来越多;在那种情况下;难道还期待谁有操守?
两人的谈话;肖梦琪没有插进去;全盘的计划她清楚了;不过已经被禁足在这里了;她在想;如果真面对那么多的诱惑;余罪还行吗?财物可以上交;谁保证他没有截流?还有最关键的问题;那些本身就存心不良的女人有意识的接近;如果下一步是色诱拉他下水呢?
这个没有疑问;她想;余罪会浑身湿透的。
这个念头让她有点心里不自在了;反正吧觉得一位堂堂的警察;被越抹越黑;这不是自甘下贱么?
怕什么;还就来什么;有人在搞玻璃门了;是张薇薇;这位实习生指指桌上的电话;肖梦琪拿起来;听了句;向发愣的两位领导道:“姚曼兰和余罪联系了。刚刚监听到了他们的通话。”
“接进来。”许平秋直接道。
音频接进来了;开口就是娇中带嗲、嗲中有挑逗的声音:“喂;余副局长吧。”
“哦;是啊。”余罪的声音。
“能猜出我是谁?”姚曼兰的声音;听得两位老头浑身起鸡皮疙瘩。
“还用猜吗?听声音就是位美女;听说话就是位大美女;而且是我见过的那位。”余罪的声音;不像局长;像流氓。
“那你还没说人家叫什么呢?是不是把人家忘了。”姚曼兰的声音;既嗔又怪;像撒娇。
“你不曼兰嘛;前两天咱们见过面……我想忘都难呐。”余罪道。
“少来了;你们警察里;警花好多呢;能记住我?”姚曼兰的声音。
“哎呀;这情况你不了解;那有什么警花;大部分都是喇叭花;偶而一个两个还凑和的;偏偏是个苦瓜脸;呵呵;真的;像曼兰你这样;又漂亮、又有气质;让人一见难忘了;我以警察的荣誉担保;绝对没有。”余罪不吝赞美之辞;听得肖梦琪瞪眼发呆了。
这家伙;居然用警察的荣誉去调戏女人了。
还好;他根本不懂警察的荣誉;许平秋和任红城倒没反应;余罪要是不流氓;那才会让他们吃惊呢。
那女人被调侃的咯咯直笑;笑声荡漾的厉害;半晌才娇喘微微地问着:“那余局长……”
“不要叫这个称呼;太生份;换换。”
“那好;嗯;叫你……叫你什么?”
“帅哥怎么样?”
“哈哈哈哈……你觉得自己很帅吗?”
“绝对不是帅哥;前面一省略;简称帅哥。”
“哈哈哈……那就简称帅哥喽;那警察帅哥;那天你答应请我一顿啊;这个你没忘了吧。”
“我天天请都没问题;就怕美女你不应邀啊。”
“那今天呢?”
“二十四小时待命;随叫随到………”
两人的腻歪间;时间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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