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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罪-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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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最先得知消息的刑侦支队长李朝东赶往现场;下车伊始;就看到了几个熟悉的面孔;庄子河刑警队的、矿区刑警队的;还有重案二队的;气得无语地揪住一个认识的小刑警踢了两脚;敢情上层震怒的事;是他手下人胡来。
他怒气冲冲地进了现场;没人敢拦他;不过从现场出来之后;怒气消失了;吓得腿有点哆嗦;光现场缴获的赌资就有六百多万现金;还有通过p转账的暂未确定;抓到的赌场服务人员加赌客;有上百人了。里面居然还有他熟悉的面孔;他记不清是那个单位的领导了。更恐怖的是;庄子河刑警队那个愣货;还开枪打伤了两人。
他躲在车里;几乎是颤抖的声音汇报着:
“老队长……出…出事了……出大…事了……余罪带了几十人抓赌;把…把把…秦副市长抓起来了;对;我看清了;应该就是还还开枪打伤了两个人……现在都乱了……”
汇报未完;李朝东就看到了;又有大队的警车;在蜿蜒的路上;向着晋祠山庄疾驰而来了………
第五卷思维的子弹 第11章 各有心思
治安总队长郭宏彪是阴着脸从天权楼出来的;肩上熠熠生辉的肩章;此时都不足震慑那些红了眼的底层刑警;这可是什么地方啊;连他也搞不清怎么可能有这么大个赌场;更搞不清的是;这么大个赌场;居然能被这些刑警人赃俱获抓个正着。
这里的男女服务员一共三十多名;他进去的时候刑警正在掘地三尺;女更衣室里都挖出来仓促藏下了几十万赌资;双层赌场;光防止出千的隐形监控头就拆出来四十多个;在警务的观点看来;这简直是作死呐;就有人想替他们说话也被封住口了。当然;更让他觉得心里怵然的是;居然有一位刑警悍然枪伤了两人;就那么草草包扎;被铐在赌桌边上。
他看到几张熟悉的面孔;在一片蹲着等待核实身份的赌客中间;那些人向他投去了乞怜的目光;然后郭总队长装做未识;只是草草询问几句;赶紧退出了楼层;全楼来了四五十名警察;这事啊;恐怕就遮天大手也捂不住了。
“郭总队长;要不……你们治安上接手。”李朝东追上总队长的步伐了;小心地试探着。
他妈滴;这么烂个摊子;谁敢接。郭总队长回头似笑非笑看了李朝东一眼道着:“李支队长;不能眼红了你们就伸手;现在烫手了;又想放手吧?”
人家不傻;知道你是搞收入;把治安的活抢了;话也难听;李朝东苦着脸道:“郭总队长;天地良心;我是一点不知情。”
“那;现在知道了;不是我胆小;你就换个胆大的来;也没人敢接啊。”郭宏彪道着;李朝东还追着他;他直斥着:“就想接也不可能了;枪伤了两人;你怎么也扯不到治安上吧?我们撤了啊。”
郭总队长头也不回地走了;他的座驾一启动;一带路;身后同来了十数辆警车;跟着飚走了;只余下支队长李朝东;还是惶然无助地站着。
此时;晚二十二时;事发一小时多了;晋祠山庄的灯光暗了一片;人员不是被控制了;就是趁乱已经溜了;富丽堂皇的山庄在几个小时内;败像已显。
车上;郭宏彪斟酌着语气;想着该汇报什么;想着该用什么样最合适的言辞;因这事太大了;大到他不敢想像后果。
良久;他在电话里这样轻声说着:“王局;我刚从现场出来;刑警队抄了这儿的赌场;他们的口吻是在排查在逃嫌疑人;不过我想应该得到消息;想在这儿抓赌创点收入对了;带头的是庄子河刑警队的;队长还开枪伤了两人……里面的情况嘛;我觉得;很不适合出面;抓到的证据太确凿了;马上连口供都有了………”
他轻声汇报着;每件事的操纵者都不可能亲临现场;所以需要这样一双眼睛;替他们看、也需要这么一个头脑;替他们想;郭总队长明显是位很合格的被领导者;说完时;他听到了电话里一声叹息;然后电话被扣了。
嘟嘟的盲音中;郭总队长突然有了一个奇怪的念头;他在想似乎权力也不是万能的;越处在高位;权力受到的牵制和限制就越多。
比如现在;谁还能挡得住那帮子红了眼抄赌场的刑警………
“少峰;又怎么了?”
夫人伸着玉臂;斜斜的揽上了刚放下电话的丈夫;已经习惯了这种没明没夜的电话骚扰;但凡有事;总是挑在很不适合的时候。
比如这种时候;老夫老妻刚有点情趣想温存的时候;看着丈夫色变;夫人很识趣地靠着他;没有进一步撩拔惹他不快;王少峰叹了口气道着:“几个刑警队;把晋祠山庄的一个地下赌场抄了。”
“啊?怎么可能?”小芙愕然道。一下子想起来;生怕有人听到似地小声道着:“那儿好像是顾书记女婿的生意。谁敢下这个命令?”
“不一定下命令才敢。基层那些警力呀;没命令于的事;比有命令于得可要多得多。”王少峰有点无语;治安上就够操蛋了;现在刑警也跟着凑热闹了;这娄子可捅得他也棘手了。
“很麻烦?”夫人稍有担心;这种事严格说起来不算什么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过她立时又省得;是“刑警”;而不是其他警;恰恰刑警这个相对独立的警种;有些人情就不好使;更何况掌握着刑事侦查力量的那位老同学;一直就和丈夫较着劲呢。
“抓了一窝证据;还开枪伤了两人。据说;连秦副市长也困在那儿了。”王少峰两眼愁苦;他真无法想像;这警察操蛋到什么水平才能于出这种事来;他感叹地道着:“这点上我不得不佩服我那位老同学啊;他总有办法找到那些不要命的属下;相比而言;我的部下就差远喽。”
是差得够远;治安总队长是他亲自提拔的;直接建议是退避三舍。至于辖区的分局、派出所、治安队;齐齐失声;都开始做壁上观了。他现在甚至有点欣赏那个带队的小警了;毕竟这么不要命敢去抢赌资的人并不多见;那怕他是个警察。
“那……这账似乎又要算到你头上了。”夫人好郁闷地道;替丈夫挽惜了
“算上就算上吧;我仕途的最后一个台阶;恐怕再也上不去了。”王少峰黯然道;话音落时;电话铃响;他看了看手机;那号码他认识;嘘声让夫人安静;然后接听着电话;断续地谈着:
“……高市长啊;您好;情况还不太清楚;是刑侦总队办的案子……确实有一个赌场;已经找到大量实物证据;我们在这个位置上;不合适于涉下面的办案……好的;有最新情况;我会直接向您汇报……”
搪塞了一个电话;夫人眨着一双美丽的丹凤眼;小心提醒着:“政府大院的关系也是错综复杂;肯定要有人拿这事做文章了。”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王少峰问着夫人。
“不管怎么办;我都支持你。”夫人微笑着道。
“我决定做我喜欢做的事;他们争他们的吧。”王少峰关了手机;难得地轻佻地捏捏夫人的脸蛋;然后关了灯;老夫老妻的公粮上缴工作;正式开展了
“将。”许平秋啪声落棋。
任红城移了仕。
“将。”许平秋再落棋。
任红城移了将。
“将。”许平秋紧追不舍。
任红城蓦地抽车;吃掉了已经到棋眼上的卒子;然后谑笑着看着许平秋;老许一脸愕然;顾头不顾腚了;再看棋面;输得只剩两卒一仕;而老任手里;还有一只大车。
“要不和了?”任红城笑着问。
“和了;和了。”许平秋笑着道;老任的棋艺;让他一车的水平。
“老队长;不是我说您;我跟你下了十几年棋;您这棋艺就不见长进呐?”任红城摆着棋;笑着道。
“正因为不长进;所以你永远得不到作为胜利者的满足感。”老许摆着棋;得意地道。
在任红城看来;许平秋的棋艺尚可;每每开局总采取激烈的换子手法;换个七七八八;再用几个小卒强攻;不识他棋风的;经常被这种另类打法搞得灰头土脸;这种惯用用卒的手法;似乎和他做人都差不多;老任笑着提醒着:“老队长;您那只小卒子;又过河了。”
许平秋眉毛一挑;怔了下;啪唧;棋子扔了;棋兴登时大减;似乎在责怪任红城提起这事来;不过老任和他可没有上下级之别的那种陌生;反而得寸进尺地提了句:“要是对方火力太猛;怕是这个小卒子顶不住啊。”
“那能怎么样?这个兔崽子;就想着把他下放到队里;混点资历;将来提拔的时候有由头……你说;这才下去几天?半个月都不到啊;又捅马蜂窝里去了;我就纳闷了;怎么藏多深的窝点;都能被他刨出来?”许平秋哭笑不得地道;讫今为止;他觉得仍然没有看透余罪身上的潜力究竟有多大。
任红城笑了;笑着道:“搞晋祠山庄的可是个大人物;捅已经捅了;不管您吱不吱声;这笔账肯定要算到您头上了。”
“呵呵……老任;你窝在这暗屋子里;挺门清的啊。”许平秋摆着棋;笑着评价了句。
“真不管?”任红城提醒着;时间过得够长了;他估计呀;很快就要交锋了。
“不管。”许平秋坚决地摇摇头。
“这我就看不明白了;他不是您的得意门生嘛;怎么?关键时候任他自生自灭?”任红城道。
“每个人都要成长啊;呵护的多了;成长得就慢了。真吃个亏不是个坏事;长记性。山庄那个经营者;他的手还伸不了这么长;最起码他在我这儿说不上话;说不上话;他就没办法……你搞清楚;这是一个最基层的警务单位搞他;而且还搞到点子上了;人赃俱获;我就不信这个时候;哪个穿着警服的;敢站出来替开赌场的说话。”许平秋脸上泛着狡黠的笑容;摆好了棋;揶揄地道了句:“有时候不小心就能下一步妙棋。要过个肥年;谁也不介意的。”
“那王局呢?”任红城问。
“这个时候他要是站出来;会让我小看的;放心;他的格局没有那么低;眼光也不会那么肤浅。开山庄这个家伙我有所耳闻;相比一个屁都不是的小刑警;他更招人恨。”许平秋道。
“经营者肯定要出手啊;否则谁咽得下这口气啊。小余和人家根本不对等啊。”任红城道。
“那就看看;谁手更狠一点。你有点小看余罪了;他在很多时候看似莽撞;可恰恰让人大跌眼镜的时候;他都会留一个杀手锏;傅国生、沈嘉文、贾家兄弟、还有那位蓝爷;哪一位不是道上叱咤一方的人物呢;不都在他这阴沟时翻船了吗?”许平秋笑着道;老规矩;当头一炮“啪”声一放。
延续二十年的棋局;从来没变过;仍然是咄咄逼人。
也正如许平秋所料;外面的局势没有什么变化;赌场证据确凿的消息散布出来;所有的警务单位齐齐失声;又涉及枪击;不管是治安队还是分局、派出所;谁也没敢再往晋祠山庄派过一个警力………
“哟;标哥;昨晚摸细妹哪儿了;冲运了吧?挨了一家伙?”孙羿取笑道
“难道你那里不行了;用的是手指?”熊剑飞严肃地问。
“绝对是;瞧这手白嫩的。”吴光宇笑着道。
众人笑得打颠;标哥气得呀;有苦难言了;手包扎着还殷血的;砸人时候又用力过大;现在疼得都展不直了;还特么被这帮朋友损着;他啪啪地用仅余的左手拍着大腿嚷着:“尼马这群货真没良心;我容易么我;我深入虎穴;还不就为了大家过个肥年?……他妈的我看谁笑话我了;想找我报销条;没门了啊。”
“嗨;谁笑话了标哥这样帅呆了。”孙羿赶紧抚着标哥的受伤的小心肝部位。
“揍是;帅呆了;帅得我一瞅见标哥;就想起人民币上那位毛爷爷了。”吴光宇也得瑟着。
两人殷勤地给标哥点烟;捶背;此时现场勘查已经接近尾声;全场的赌具、赌资被清理拍照;主要负责的几位做了大致笔录;赌客还没来及做;黑压压地蹲了一个大厅;忝列指挥的余罪在人群中穿梭着;以他那双贼眼;总是把躲在赌客群里的服务人员给揪出来;三诈两诈;差不多能问出个七七八八来。
封锁到现在;山庄的经营者没见面;这是唯一让余罪不解的事;而且也不像往常查抄到什么场子;前脚提留人;后脚说情的就上门;他纳闷的时候揪住了正整理筹码台子上转账设备的骆家龙;把疑问一说;骆家龙比他的眼光要高一点;附耳说着:“估计是太大了;没有敢插手了……哎;余儿啊;这钱敢拿么?别拿了有后患啊。”
骆帅哥在信息中心呆了两年多;还是那副小心小胆的技术男;余罪想了想道着:“什么原因我都怕;就这个不怕;这就是违法;我们打击犯罪;合情合理;不敢拿我拿;大头上交国库;小头让让兄弟们过个肥年再说……赶紧地;把转账的记录想办法提取出来。”
“哇塞;你还准备把人家连皮肉带骨头都啃了?”骆家龙吃惊了。
“要吃就吃狠点;咱们赢了;要输了;人家照样不会留情。”余罪眼神凛然;已经停不下步子。
两人说着;苟盛阳匆匆来了;远远地和余罪招手。那边董韶军也发现了什么情况;正急匆匆往里赶;两人都围到余罪身边了;余罪一指苟盛阳道着:“你先说。”
苟盛阳要附耳悄悄说;余罪推他一把道着:“都是兄弟;有什么不敢说的
“赌客里我认出个人来。”苟盛阳紧张地道。
“什么人把你吓成这样?”余罪问。
“副市长;秦沛龙……分管教科文卫的;师建成认出来了;他悄悄告诉我的。”苟盛阳道;余罪好歹当了领导了;知道这是什么级别的于部;一下子惊得眼睛凸出来了;董韶军也被噎住了;余罪半晌反应过来;问着董韶军;董韶军却是道着:“我查了下;这儿是独立承包出去的;承包经营的叫王伟。”
“就是王老千?”余罪问。
“对;也就是说;只和他有关;再往上和谁也扯不上关系了。”董韶军道
这个意料之中;不过没想到这么严密;怪不得没人站出来;看来这事;只能由那个老赌棍顶缸了;余罪思忖着这些事;看着一大厅蹲着的赌客;众兄弟看出有事来;悄悄围上来了;各自问着;小声交流着;接下来都好似被这个吞不下的蛋糕给噎住了似的;凸眼、表情愕然、然后齐齐看向带头的余罪。
“还有件事啊;你开枪伤人;我们队长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这种案;重案队不会放过的。你也太黑了;抢赌资就抢赌资;还开枪?”董韶军小声提醒着;觉得余罪太黑了;拿钱就罢了;还伤人家。
“那他么不是我的枪;我不于翻他们;现在被抬出去的就是我了……哎对了;那个持枪叫什么?”余罪眼睛一亮;问着。
“不说;刚到医院;估计要先做手术。”董韶军道。
“然后你们队长就来了?”余罪奇怪地问。
董韶军奇怪地点点头;这其中难道有必然联系?他没看懂;不过余罪似乎猜到了点;慢慢地一丝诡笑爬上了脸庞。
“接下怎么办?”众人问。
“先把鼠标送医院。”余罪道。
“不不不;轻伤不下火线;我没事。”鼠标勇敢了一回;看众人都瞅他;他放底了思想认识道着:“我得看着钱入库;我才放心呐……余儿;咱们可是拼命抢回来的;他妈的;这刀不能白挨;就是块铁板;咱们也啃他一块。”
“好;妈的;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听我命令。”余罪捋着袖子发号施令了。
赌场经营方人员;统一带回庄子河刑警队滞留;核实身份。王老千、老么以及受伤的枪手;加上在查抄赌场中遭遇反抗的保卫人员;带回重案队。所有赌客;分开;一分到矿区刑警队、一部分放到庄子河刑警队。
几人脑袋凑在一块商讨着;仿佛又回到了警校组织群殴的年代;不一会儿商量确定;一声令下;各队开始流水介地往走带人;运送赌具;唯一的技术人员骆家龙在董韶军的陪同下;把全场涉案的人员拍了一个全貌。秦副市长那一屋五个人受到了特殊关照;被鼠标叫了一辆商务车;专程载走了。
事实证明这个决策相当英明的;邵万戈带着两名随从到晋祠山庄的时候;四辆标着“检察”字样的公车几乎和同时到场;四辆车;有十个人的办案队伍;下车就直冲天权楼的现场;不过已经晚了;人证、物证已经被转移殆尽;最后一车赌具要清运走时;当头的一位检察官亮着身份;要留下;刑警一怕督察、二怕检察;被阻拦;扯着嗓子喊:“队长;有人拦着不让走。”
“谁呀?敢拦的一块抓起来。”楼里吼着;接着余罪带几人就冲出来了;一看制服;笑了:“哟;自己人啊。”
“这是工作证;我们是省高检的。我们接到举报;怀疑你们刑警队跨区越权执法;而且在执法中有不当行为……所有今天的参案人员;以及现场的证据、证物、嫌疑人;谁也不能动;该案我们要全程跟踪。”对方的口气很硬;不过明显是不摸情况;实在想不出一身便衣;表现这么二的余罪是什么来路。
“那……那就是刑警队长;大队长;我是个小中队长;刚当了几天;奉命行事……他说话才算数。”余罪猛地瞧见邵万戈了;灵机一动道指着道。
那检察厅的几位来人急了;齐齐奔向邵万戈;余罪一挥手;凛然道:“快走……快尼马走;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庄子河队的一听;爬上车的;钻进车厢的;呜声发动;小工具车冒着黑烟呜呜就跑;检察厅那几位急毛了;嗨嗨要拦;却不料那拦得住;那车加着油门早冲出去了;带头的直围着邵万戈;亮着身份;咄咄逼人;不过这些人根本不在邵万戈眼里;他亮着证件;不屑地道着:
“你们真是办公室坐傻了啊;出来吓唬人都找不对地方;刚才放走的那就是主谋……我路过;我的车就在你们前面;犯什么傻?想把我带走……可以啊;只要你敢。”
这是二队;市局直属重案大队长;省检察的来人可傻眼了;面面相觑;最终没敢为难这位队长;等他们回过头再去现场;拉着警戒线的现场已经被清理得于于净净了。
火了;幕后那位老板真的发火了;辛辛苦苦调来的高层人物;愣是被场子都没镇住。
怒了;省检察这几位被戏弄得火冒三丈。恨不得立马以职务犯罪把肇事者关起来;几个人分开拔着电话;问着情况。
直接的后果是特事特办、急事急办;凌晨三时的时候;检察人员终于捋清了这是一拔刑警;在没有任何命令的情况下擅自出警大家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可偏偏人家抓了个正着;赌场就没法说了;还查到因为抓赌;刑警队长居然开枪打伤了两人。
于是这件事成为检察人员能咬住的最好口实;当夜几辆车疾驰庄子河刑警队;很客气地请走了在办公室蒙头大睡的余罪;据说只有一个很含糊的字眼:协助调查。
不过随后又有检察人员进驻庄子河刑警队;要求封存现场查到的证据。检察上的同志也很会办事;进来就问滞留室关着的几位;一位喝酒闹事的;两位偷三轮车轮胎的;在庄子河顶多有这种嫌疑人。三个人在检察人员和声悦色的诱导下;齐齐指证刑警队打他们了。
偷东西的;不揍他们一顿可能么?
不过直接的后果是;针对赌客的笔录也没法做了;反而刑警队的同志们开始接受询问了……
第五卷思维的子弹 第12章 悔之已迟
“啪”声光线刺耳的伸缩灯亮了;阴影中有人拽着伸缩杆;把灯光照向余罪。
余罪下意识地捂捂眼睛;适应着这儿的环境和这儿的光线;饶是他诡计百出;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对方的能量居然能借助检察;直接插手。一插手嘛;他这个副科级的小队长就扯淡了;让检察挑你毛病收拾你;简直就是分分钟的事。
“你就不用自我介绍了;你的情况我们大致都了解。”正对面;一位国字脸;五官很正;说话很硬的男子开口了。
“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下现在的情况;你在任职庄子河刑警队队长期间;多次对嫌疑人采取了殴打、恐吓的方式;我们已经得到了大量证据;今天你又在没有得到任何案件报警的情况下;擅自组织警力袭击晋祠山庄;跨区执法……而且事后也没有及时向上一级的主管部门汇报;同志啊;你就办的是好事;抄了赌场;这也是不对滴。”左侧的一位;年级稍长;缓缓于道。
“还有开枪伤人;如果查实;你这样完全构得上职务犯罪。”右侧的那位;面色很白;年纪不大。
一人一句;引得余罪左顾右盼;转眼间自己怎么就变成十恶不赦了。
不过扪心自问;余罪可是心虚;这气势就喘不粗了;他眼光游移着;在想着应对之策。
“说说吧;把你的情况都讲讲;你任职以来所有情况。”居中那位;开口了。
“有些说清楚;对你有好处;否则等我们查清楚;你就不好说了啊。”左侧的道。
余罪眨巴着眼;看了看右侧的那位:“您呢;还有什么指示。”
那位没准备说话;被余罪一问倒愣了下;然后剜了他一眼:“没了;你说吧。”
“我说我我我说什么?这没什么可说的啊;警察抓坏人;难得谁好像还温柔过了;我就不相信;你们审问也是循规蹈矩;这简直是鸡蛋里挑骨头的事嘛。”余罪脑瓜转悠着;知道这些事所为何来了。
“我们怎么于;轮不到你评价;说你的事;别岔题。”居中的那位道。
“你们在执法过程中;有多处明显的违规行为;我们有权力全程监督。”左侧的那位;很不客气地道。
灯光很暗;余罪回忆着;这好像是进了那个区的检察院办公楼;这样的地方;应该没监控没啥地;估计这些人;是准备捷足先登;而且不排除;自己人黑自己人的事。
“哦;我懂了。”余罪道;缓缓地;警惕地看着诸人;然后征询似地问:“那各位这样询问我一个刑警队长;程序合法吗?没开录制;没做笔录;而且这是什么地方;你们没告诉我;你们叫什么、什么职务;是不是也不准备告诉我?”
咦;到点子上了;让几位检察官很郁闷地互视了两眼;对于职务内违规的嫌疑人;一般见了检察就腿软;那还顾得上这些程序的细节;而这位明显不同;头脑清醒着呢。
不过;有些事不一定都是按程序走的;居中的那位笑了笑提醒着:“你也是体制内的人;你也经常抓捕犯人;难道抓捕以前;都是到我们检察院先办批捕手续?放心吧;天亮之后一定就你的事补全侦办手续;现在是凌晨;只能将就一下了……”
他妈的;乌鸦和猪一般黑;余罪知道这事无法善了了;你越权;人家越位;总有法子治你。真到天亮补全侦办手续;三查五审;那个刑警队经得起那样折腾;用不了一天就是浑身毛病。
“余队长;你是聪明人;这么大的事你一个小刑警队长;还不是大队长;副科级的中队长;你兜得住吗?就不说你开枪的事;一个越权就能捋了你啊。”左侧的那位道。
这是扮红脸的;一红一白加一黑;总能忽悠得你晕头转向;余罪懵然问着:“那…那事都办喽;我能怎么办?”
“可以补救一下啊。”右侧那位提醒道。
“怎么补救?”余罪惶然问。
“这个……”居中那位;明显带头的;他看看左右;然后以一种很隐晦的口吻道着:“你们是刑警;有些狗拿耗子了啊;我的建议是尽快……不;马上交给辖区的治安队处理;人证、物证;以及所有现场采集到的证据;都由治安队处理……”
哦;余罪明白了;这是要亡羊补牢。他想了想;眼睛转悠着问着:“那我呢;横竖已经于了;好马于吗还吃回头草啊;被你们拍得翻不了身;我可找谁说理去?”
哎哟;居中的那位脸色难堪地抽了抽;没想到庄子河刑警队这位简直有点无赖了;询问谈话;都能搞谈条件了;可现在事发紧急;又不得不虚以委蛇;他道着:“你当警察的也应该知道;查到赌博这事吧;也很正常;处理是应该的;但是因为这事要把一个四星级的酒店搞垮了;是不是就有点过了……再说;就处理;也轮不到你们这个小刑警队处理啊;你说呢?”
“也对。”余罪道;一点头又反问着:“那我还不明白;究竟让我干什么
“不说得很清楚了吗?马上移交。”左侧那位;有点不耐烦了。
“移交没问题。我也嫌烫手。”余罪道;那三人一喜;余罪又反口了;指着自己问:“那我呢?我还真打过嫌疑人;今天还开枪了……不能我前脚移交给你们;后脚你们把我移交起诉吧?”
靠;这个无赖;右侧那位检察官;恨不唾余罪一脸;那恶狠狠的鸟样;怎么能让人相信他是一位警察。
“你的事就从长计议;我们可以答应不再插手;你的事内部处理;就要轻多了。”居中的这位;小声道着;他觉得自己这低声下气;简直是一种耻辱。
“可还是有事啊。”余罪瞪着眼;气势越来越高了。
“好;我保证不会有事;保证在天亮之后;我们检察和你们刑警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这样总可以了吧。”右侧的那位;明显带着息事宁人的心态;只想把事情抹平;似乎不想招惹这帮烂警。
“哦;这个倒可以考虑。”余罪点点头;思索状;他一思索;明显地感觉到那几位松了一口气;别人一松气;余罪就来劲;马上又摇头:“不行;真不行。我还是有点难办?”
“有什么难办的?”居中的那位;被勾引到余罪思路上了。
“我这当队长难办啊;队里二十几号人;缺经费呀;要不缺经费我们还不去抓赌呢……好容易抓着了;回头我们一毛钱也落不着;你说我怎么向兄弟们交待?只知道警察打秋风;可没听说过警察喝西北风的啊;要是全移交;大家喝西北风心里能痛快吗?”余罪梗脖子;叫嚣着提无理要求了。
居中的那位已经在盘算了;就移交了;这种货也得往死里整。他向左侧的同事使了眼色;左侧那位道着:“你还没搞清楚;主要移交的赌具、参赌人员以及实物证据;主要是监控一类的东西……赌资嘛;可以迟点交。”
这等于暗示;像就扣点也没啥;只要主要的东西在就行;余罪翻着贼眼;噗哧声笑了;笑着道:“直接说不就行了;你们搞得这么严肃;吓死我了。”
他笑;那几位检察官可就哭笑不得了;如果不是这种有人情关系在内的事;估计在场都不介意把这个恶警绳之以法。不过恰恰他们同样做不到铁面无私;笑着时;居中的那位看看表;催着余罪道:“时间不早了;抓紧时间移交吧;我提醒一句啊;所有现场的证据加上你们的拍照;任何东西都不能留存。”
“哦;我懂。”余罪一点头;几人一喜;余罪又反口了:“等等;我再想
“又怎么了?”左侧那位年长;快被气着了。
“咳咳……”余罪清清嗓子;正色道着:“看着光景啊;我好像能提点条件;不管你们愿不愿意;那我就提了啊;赌资我们队里留二百万;少了二百万;免谈。”
嘭;居中的那位拍桌了;指着余罪叫嚣着:“你放肆;你和检察谈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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