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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罪-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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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吧;可能性不大。”余罪不客气地道。

    “呵呵;未必我拜托的不是自己的事;有位小姑娘在上学;山大;法律系;去年考上的;叫贾梦柳……我可能出不来了;有时间替我去看看她。”平国栋道;眨着眼;看着余罪的表情。

    “贾梦柳?”余罪心思敏捷;在第一时间想到了是谁;他有点火大地道着:“贾原青的女儿?你指望我对贪官污吏的后代抱着歉意?我可以告诉你;如果有同样的事;我仍然会那样做。”

    “你想多了;我没那阴险;她很可怜;半工半读;又很要强;不接受别人资助;贾原青两口子都进去了;她不得养活自己;还得抽时间去看监狱里关的父母……我和他是战友;说实话我恨不得把你送进去;就像你为了你的警察兄弟;要把他致于死地一样……这其实也是一个正义和私利的矛盾;一个小姑娘家家;被夺走了家庭幸福;被夺走了关爱;而且是一个卑鄙至极;无处伸冤的方式;你能告诉我;这就是你要的公道吗?”平国栋平静地道。

    余罪有点难堪;不时地摸着下巴;那深藏在心里的事如洪水决闸;在一时间释放出来;当面对一个劣迹斑斑的黑警察的时候;他却失去了质问的勇气。

    “好;我答应。”余罪吸溜的鼻子;说了句他也不相信的话。

    “很好;我们应该早点见面;我还真有点欣赏你了;可惜啊;最能信赖的人;往往站在敌对面上。”平国栋有点懊丧地道着:“更可惜的;我们没机会做朋友了。”

    “你的朋友在楼上关着;乔三旺不是?”余罪手伸手;提醒了一句。

    “呵呵;如果因为有罪而鄙视一个人的人格;乔三旺绝对不是应该受到鄙视的人。我们都有罪;区别只不过在于是不是法律来惩罚。”平国栋道。

    “好像你是。”余罪道。

    “我不是;我不会受到法律的惩罚;你信么?”平国栋脸上泛着异样的兴奋。

    “不信;你死定了。”余罪笑了;这家伙有点失心疯了。

    “打个赌;我会让你相信的。”平国栋笑着道;像在勾引余罪上钩。

    “赌什么你也要输。”余罪道。

    “赌你一个月工资怎么样?”平国栋笑着。

    “好啊;可这个好像不对等;你输了;我朝谁要钱去?”余罪反问着。

    “警察要钱总会有办法的。要不懂;那你就太笨了。”平国栋道。

    两人又换了一种对视的方式;神秘中透着戏谑;好像在看不见的思维世界里;仍然在角逐;只是余罪已经没有了必须的把握;因为他看不透这个同行的内心世界;那里面;比他接触的所有案子都复杂。

    时间不知不觉地到了;听到门响时;袁亮伸进脑袋来了;叫了声人来了;余罪下意识起身;他准备拿走警帽时;这时候却看到平国栋两手捧着;爱不释手地抚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进来了;照在桌上;照在熠熠生辉的警徽上。

    天;终于放亮了么?

    “走吧。”省厅的督察和纪检联合队伍来了七人;足够重视了;站在门口;表情肃穆地看着被羁留的平国栋。

    平国栋慢慢放下警帽;无限留恋地看了一眼;一言未发;跟着纪检的人员;上了车;车门合上;再也看不到了。

    录音;录像;平国栋的随手物品全部移交;这事是史清淮办的;他叫着余罪;指指楼上;又指指门外;又来了一队车;标着检察的字样。

    对了;还有一个货呢;余罪嚷着鼠标一起去放人;嗒声开门;秦建功局长已经看到了院子里平国栋被带走的场面;他紧张地道着:“平局真被抓了?那我……”

    “让你他妈的早点给黑卡;你不给;你看着办吧?”鼠标凶恶地小声斥着

    “秦局;马上放你。你不会真不识抬举吧?”余罪凛然道着;这是最后一诈了。

    “识;识抬举……密码33uu;放了我;我出去再给你们一笔钱。”秦建功肥脸哆嗦着;这时候不敢再守财了。

    “哎哟;不早说;早说现在都回家了。”鼠标咬着嘴唇;肚子笑得有点抽

    “废什么话;快送秦局长走。”余罪催着。

    “哎;好嘞……这边。”鼠标拉着秦局长;秦局长顾不上形象了;衣领一翻;护着脸;跟着鼠标快速下着楼;看鼠标往门外跑去;他心里一喜;加快了速度;跟着出大门了。

    嘎唧;从兴奋中一下了跌到冰窖里了;门口两辆车正等着呢;鼠标靠着门墩笑得浑身直抽;奇贱无比。

    “啊这是……你们不说放我吗;太过份了。”秦建功局长一下子老泪纵横

    “放啊;谁说不放了。”鼠标道;纠正着:“这不还给您叫了两辆专车送您走吗。”

    说着他哈哈笑了;连几位来接受移交的检察院同行也逗乐了;有人向秦建功出示着证件;肃穆地宣布着;根据公安部门的取证;并经市纪检同意;决定对你立案侦查……秦副局长腿一软;趔趄了下;一屁股坐地上了;鼠标笑得也坐地上了。

    明明是件严肃的事;可这些检察部门来人;看着鼠标的样子;再对比秦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要告这两警察公然索贿;个个都笑得不可自制了。

    乔三旺随后被重案队解押走了;和数起毒品运输、行贿、腐蚀国家公务人员案件有关;等待他的将是一个漫长的侦查过程。

    一直秘密驻扎在屈家庄派出所的支援小组第二天才发现;这件事究竟有多大;橙色年华被查封;从市民交口相传到遍布网上的水贴;轰然一片叫好;之后因为此案被牵涉的各单位公务人员有数十人之多;不少被追责处分了;警营内部也未能幸免;仅缉虎营分局及辖区七个派出所;因为此案被清除出公安队伍;以及追究法律责任的警察;有十四人之多。

    大快人心之后;可能唯一笑不出来的就是余罪了;根据对橙色年华监控录像的反查;出入这里的公务人员和警察不在少数;这封录像因为解析出来的不和谐的场面太多;最后被总队封存。同时根据对橙色年华镇场子的二劳分子宁国强审讯;鼠标从重案队探来了一个让他窝火的消息。

    那天看到余罪、俞峰、曹亚杰三人进橙色年华;回头就把治安队招来的罪魁祸手;居然是警校的同学;武建宁和尹波;这两个公安子弟根本就认识平国栋;平国栋知悉此事估计也是借机发力;却不料搬了块石头;最终砸了自己。

    谁也没想到;祸事起于这么点忽微;鼠标掇导着余罪;这事得当面有个说法;真不行揍他狗日的几个一顿;余罪却是有点意兴全失;淡淡地揭过了。

    四天后;又传来一个八卦满天飞的消息;平国栋自杀身亡。据说在双规期间;他连续几日一言不发;在省厅准备移交给检察机关时;他突然出手打伤了两位解押的纪检于部;从容地走向楼顶;从十四层的楼顶华丽丽地跳了下去。头朝下下去的;去的直接是法医。

    听到这个消息时;余罪正在省总队的训练场上;他一下子明白了;为什么平国栋会在最后有那么异常的表现;那是已经想透彻了活明白了;用一摊血给身后没有了结的案情画上了一个句号。

    “他妈的;赢了老子一个月工资;这是没人送了;让我送花圈啊。”

    余罪凛然自语着;心里挖凉挖凉滴;他知道;自己没有赢;永远也不会有赢的机会。

    也在这一天;全省优秀基层警察评选;余罪荣登优秀之列;名字又一次挂在内网上;他是接到安嘉璐的祝贺电话才知道这事的;在问及前几日橙色年华的事时;余罪顺口就编了一个特殊任务;必须化妆潜入的托词;把安嘉璐听得一副好仰慕的口吻约他一起吃个饭。余罪顺口也答应了;然后他第一次发现;自己活得好像很假;很无耻。

    又过数日;此案已经有了公开的官方发言;寥寥数字一笔而过:

    ………经公安机关缜密侦查;省公安厅组织警力;依法将群众反映强烈的;涉嫌色情违法行为的橙色年华ktv夜总会进行查处。主要嫌疑人乔三旺、申颖颖已被正式逮捕;目前;案件正在进一步调查中……

第五卷思维的子弹 第86章 天降之喜

    四周后;十一月初;临近光棍节………

    当训练场边的青草枯黄;当这一秋训的!各队刑警和教员们相拥分别;当每天总队的院子里、跑道上覆着一层厚厚的树叶;又一个冬季即将来临了。

    支援组添了两位新人;是警官大学的毕业实习生;刚来还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不过知道这支援组赫赫战绩之后;马上就自觉地溶到其中了;特别是把技术出身的李玫、曹亚杰奉为神人;每天师傅师傅叫个不停;四周又接了两起案子;一起跨市抢劫、一起连环诈骗;对于普通刑警可能有难度;但对于现在装备一流、信息大平台已经初见成效的支援组几乎没有什么难度了;连环诈骗仅用了十六个小时就从浩如烟海的监控中准确地捕捉到了嫌疑人。后面的事;自然扔给刑警队的去办了。

    这才是支援组组建的真正目的;就是毫无保留给基层提供在信息、技术等方面的支援;进而提高基层对案件研判的准确率;单从这一方面来讲;经历过深港大案历练的这一小组;已经渐趋成熟了。

    快中午时分;实习生沈泽从楼下奔上来;走路姿势还保持着警官大学的训练成果;两拳齐腰、目视前方;步幅一致;放慢速度的时候;就是一个标准的踏步;偶而停下;他会下意识地看着肩上;抚下前胸;保持着庄重的警容;站到标着副主任办的房间门前;他敲了敲门……没音;又敲了敲门……还没音。

    得了;余副组长又不在;他实习三周了;感觉最神秘的就是这个副组长;明明官职不大;可派头不小;翘班溜号从来不请假;看那样子就政委、副政委也拿他没治;他一直想;这没准又是那家领导养的二世祖呢。

    “沈泽……你来一下。”

    有人在叫他;他回头时;看到了齐耳短发;和他一样实习身份的张薇薇;是个活泼开朗的小姑娘;两人一南一北警官大学同时毕业;学得都是刑事侦查专业;进队彼此间很有共同语言。

    “怎么了?薇薇。”沈泽问着。

    “看看我写的这个。”张薇薇口袋里掏出了几页东西来。

    是上次参与连环诈骗案的报告;副政委兼组长史清淮给实习生下的任务;沈泽粗粗一览直道着:“不错;女生就是文笔好;比我写得强多了。”

    “不这么露骨地奉承好不好?”张薇薇不悦了。

    “真不错;就咱们组里这几位;我看呀;就李姐和曹工程师有点真本事;其他的也就混日子的。”沈泽道。

    “别瞎说……哎;你的交了么?”

    “没有呢。”

    “那走啊;我看看你的。”

    “交给谁呀?副组不在。”

    “那给李姐;李姐好说话。”

    两人商议片刻;敲响了技术组的门;旋即传来了李玫粗嗓厚音:“谁呀;进来。”

    两人进门;站定;敬礼;然后恭恭敬敬交上了自己的报告;副组不在;只好交到这儿了;李玫扫了眼;放一边道着:“行;就交给我吧;给了余罪他也看不懂……诶;都坐啊……鼠标;把你东西收拾收拾;乱成什么样子了。”

    鼠标拿着手机正玩得起劲;翻了他一眼;根本没搭理;俞峰正埋头做着表格;笑了笑;劝阻着:“标弟刚迷上捕鱼;让他玩吧。”

    “嗨;在新人面前注意点影响啊。”李玫不说了;剽悍地起身;上得前来;一把就拽走了鼠标的手机;气得鼠标拍桌子和她叫嚣;沈泽看得大跌眼镜;张薇薇露齿一笑;被这样子逗乐了;这一笑的风情恰恰被标哥瞅见;咦;那悖然大怒的表情瞬间成了笑眯眯的贱相。

    “好好;收拾收拾……”鼠标笑着;装模作样的收拾起东西来了。

    李玫把他的手机一扔;回头笑着问两位实习生:“怎么样;沈泽、薇薇;对我们这环境感觉如何?”

    “挺好的。”张薇薇笑道。

    “确实不错。”沈泽道。

    “不要这么空泛;告诉我你们的真实想法;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对了张薇薇;你们都是刑事侦查专业;难道对现在参与的工作;没有什么想法?”李玫问着。

    “还没有;我们的教科书比较滞后;有些设备我还没见过。”张薇薇实话实说;这个支援组的配备也确实让她很意外;最起码那种价值四十多万的监控图像解析仪器;之前她的认识仅仅停留在听说上。

    “我也没想到;咱们的设备配得这么好。”沈泽道。

    “错了;最犀利的武器应该在这儿;而不是多高科技的设备和技术;尽管设备和技术也是不可或缺的。”李玫道指指脑袋;如是说道;这是她半年多来的心得。

    沈泽和张薇薇互视一眼;没有立即明白李玫所指。沈泽好奇地问:“李姐;您是指。”

    “脸盘圆、脑袋大;走遍天下都不怕。”鼠标突然间插了一句。

    两实习生回头时;看到严德标前辈严肃的表情;然后是李玫气急败坏;两本书哗啦啦直朝鼠标飞来;鼠标顺手一挡;又把桌子上刚收拾的东西砸了个乱七八糟;就见得李玫捋着袖子要上来;鼠标嘻嘻哈哈转着桌子;用两位新人当掩护;仓皇逃走了。

    “这个死孩子……别理他啊……你们俩;我说什么来着;我都忘了。气死我了。”李玫没追到鼠标;在新人面前又是形象俱失;表情却是不好看了;两位新人尴尬地告辞出了门;恰和抱着一堆书籍资料的曹亚杰碰到了;两人殷勤地帮着忙;送了进来;曹亚杰拍着东西道着:“肥姐;你的书和资料;刚寄到;还差两本没翻译过的;是法文原版的……哎;这是怎么了?”

    “气死我了。”李玫无心听了;还是生着闷气。

    “谁把肥姐气成这样?告诉我;我和俞峰替您出气去。”曹亚杰道;看样子;已经渐渐走出了那个心理的低谷。

    “鼠标呗。”俞峰插了句。

    “哦;那哥俩我惹不起;算了。姐你只能忍了啊。”曹亚杰道;直说再怎么样也是内部矛盾;李玫却是说了;总队支援来了两位新人;就指着培养帮手呢;每回都被鼠标搅了;还有个更无耻的余罪;三天两头见着不面;支援组的重担;都压在她一个人肩上了。

    唠叨加牢骚;这个才女的毛病大家也接受了;一个劝、一个安慰;等气稍消点;鼠标回来了;李玫刚要发作;鼠标变戏法似身后一提;纸袋子一开;热腾腾的烤红薯香味窜出来了。

    胖弟最了解肥姐;哟;神马牢骚都不发了;李玫眼亮了;拣了两个最大的;掰着吃着吧唧着嘴:“这还差不多。”

    “那你不要老管我行不行?我媳妇都不管我呢。”鼠标道。

    “我才懒得管你呢;有新人来了;你好歹做个样子;别没几天;毛病和你一样了。”李玫边吃边道着;还是相当有荣誉感滴。

    “我这叫毛病啊?优点好不好。”鼠标啃着红薯;掰扯着:“研究表明啊;桌子乱糟糟的人;比桌子整洁的人;创造力平均要高出50经常迟到的人;比从不迟到的人;幽默感平均高出70爱玩的人;比不爱玩的人;情商平均高出90…¨”

    李玫听得鼠标都开始排统计数据了;愕然地直瞪眼;无从分辨真假;俞峰却是知道这货胡扯;大惊失色附合道:“哎呀妈呀;标弟;现在才发现;你真是太优秀了啊。”

    “就是啊;鼠标;你这么优秀;取代余罪副组长的位置啊。”曹亚杰笑道

    “拉倒吧。”李玫啃着红薯;直道着:“那位比他还优秀;班都不上。”

    一说这个都笑了;这三周余罪出的笑料比鼠标还多;先是请婚假;别人以为他结婚;结果一问才知道;他爸结婚。那有爸结婚儿子请婚假的;政委不准;不准余罪也照样回老家了。后来又请病假;上午请病假;结果没隔几个小时;政委就在五原个饭店里碰到他和一位女人约会了;回头在会上点名批评了:

    啊;有些同志太不像话了啊;头疼脑热拉肚子是病;想女人也算病?革命工作需要的是高尚情操;不是这种贪恋享受的小资情调啊……

    政委是上个世纪的人;开口闭口都有着浓浓意识形态气息;这个教育明显落伍了;之后余罪连假也不请了;直接玩消失。

    “诶;你们说;我怎么觉得余罪好像受了刺激了?就跟亚杰样。”李玫道着;笑过之后;又免不了担心了。俞峰点点头道:“好像是;难道真是想女人想出病来了?鼠标;他那位到底怎么回事?”

    “禁毒局的……一出任务就没个准点。连消息都没有。”鼠标道。

    “那咱们能帮点什么?”曹亚杰道;这个团伙私人感情愈见其好;都处出来的。

    “我有一个计划马上就要光棍节了;我这个计划;旨在消除光棍……嗯……”李玫拿着烤红薯;看着三位;小声道着:“我把原信息中心;我那些属下;全部是女光棍的;约到咱们总队聚会怎么样?没准看对眼了;就成一段佳话啊……是不是;俞峰、亚杰。”

    哎哟;这消息可太好了;曹亚杰和俞峰愣了下;鼠标迫不及待地拍手:“好好……太好了;咱们组个团泡妞。”

    “有你什么事?”李玫看不中意了。

    “难道姐你没看出来;我内心是多么的寂寞难耐?”鼠标幽怨地道

    “你都未婚同居两年了;还寂寞难耐?”李玫愕然看着;总也不信鼠标这长相、这身子骨;居然天天抱着出轨劈腿的理想。

    “那可不?我的人生是最悲惨的;活这么大;泡了一个妞;就泡成老婆甩不掉了;你说将来要想起来;我这人生该多灰暗啊。”鼠标得瑟着;看来这个环境确实压抑太久了;曹亚杰刚劝了一句;鼠标把橙色年华的事搬出来了;大骂这几个货去嗨皮也不叫他。

    越说越不像话;气得李玫起身要走了;至于组织聚会的事;直接拉黑;嘭声开门;却不料张薇薇领着一位年轻的、帅帅的小警站在门口;那小警个子精于、浓眉大眼、帅得冒泡;一下子看得李玫两眼直冒小星星;问着这帅哥谁呢;张薇薇介绍是来找严德标师傅的。

    鼠标一瞅;一愣;脸上一喜;然后两人同时惊声尖叫起来;一蹦三尺高;蹦着两人跑着就抱一块了。

    居然是羊头崖乡认识的小警李逸风;鼠标这千言万语就是一句话:“小子嗳;这回可跑不了;该请你标哥了吧。”

    “那是不请您请谁呀?没说的;叫上余哥;饭钱嫖资全算我的。宰得不狠;都尼马不算兄弟啊。”李逸风拍着胸脯;来了个剽悍的回答。

    一办公室同事;听得两眼直冒黑星星;小实习生脸皮薄;赶紧地扭头跑了

    喀嚓…喀嚓…喀嚓…

    机械的、单调的修剪声;长得有点乱的冬青在大剪的喀嚓声中;叶落纷纷

    马秋林抬头时;他看到了余罪有一搭没有一搭的动着剪子;修得勉强;有点心不在焉。他笑了笑;又埋头剪上了。聋哑学校的绿化地;在这两位特殊人物的剪下;慢慢地恢复着整齐的视觉效果;这项单调的工作已经重复了一周了;余罪闲暇的时间总来这儿转转;本来马秋林以为醉翁之意不在他老头;而在那位楚姑娘身上;不过数日之后才发现;他的心思;似乎也不在那位姑娘身上

    证据很明确;这家伙这段时间经常失神;总是痴痴地盯着一个地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诶……小余……又走神了。”马秋林提醒着。

    “哦。”余罪警省时;早多削了一块;他不好意思地笑笑;换了个地方挥剪子。

    一看那样子;马秋林撇嘴了;直道着:“我说小余啊;你要不来;这活我一周就于完了;你来帮忙啊;我两周都于不完。”

    “你也是闲着没事找事;那就多于两周呗。”余罪笑道;说到此处时惫懒的样子又出来了;扔下了剪子;掏着口袋;剥了棒棒糖塞在嘴里;好没品味地吮着。

    “你多大了;还吃这个?”马秋林笑着问。

    “戒烟……嘴里塞点东西;省得光想抽。”余罪道;斜斜的靠在草坪上;看着靓丽的教学楼;他很喜欢这儿的环境;说不出来的喜欢;喜欢这种宁静的的氛围、慢悠悠的节奏;在这样的环境里;似乎心才能放得坦了。

    剪了不长时间;马秋林也放下了剪子;坐到了花池子边上;看着余罪的样子;他问着:“又有烦心事了是不是?”

    “没有啊;我升职、获奖;双喜临门了。”余罪笑道。

    “那我猜呀;你这个奖获得有有点堵;还有心里不痛快的事对吧……对了;平国栋那案子是不是你们参与了?”马秋林随意问着。

    “您认识平国栋?”余罪问。

    “认识;他在平阳路派出所当过所长;获过全省十佳派出所称号;曾经有过盗窃案子和他打过交道。”马秋林道。

    “这个人您说怎么样?”余罪问;似乎心里的疙瘩还拧着。

    “论工作能力吧;还可以。办事爽利;但后来就不知道了;应该是落到俗套里了;**堕落;被糖衣炮弹击中了。”马秋林笑着道。

    余罪就喜欢马老这种云淡风轻的样子;他总羡慕一个人能活到这种心态和境界;他一骨碌起身道着:“最后和他谈话的是我;本来我觉得这个人死有余辜;可为什么见了之后;又有点兔死狐悲的感觉呢?”

    “哈哈那你说说;怎么就兔死狐悲了。”马秋林笑着道。余罪回忆着;把两人说的回忆了一个大概;作为听众的马秋林;几次摩娑着下巴;抚过眉毛;几次听得他有点皱眉头了;皱着眉头偶而还审视着余罪的表情;话完之时;余罪摊手道着:“……就这样;半截子就结束了;我一直没看出来他是什么心态;过了几天听到他的死讯才想起来;这家伙是已经准备好了。”

    “单从最后这一件事上来说;他还是值得你送个花圈的;他选择了一个比较有面子的死法;估计很多人会大松一口气了;还行;有这种勇气;没白当几十年警察。”马秋林评价;似乎褒大于贬。

    “还行?”余罪愣了下;没想到马秋林评价居然不低。

    “那当然;你可以逆推一下;如果他不死会是一种情况;从生理角度上说;没有人能熬得过连续审讯;迟早他要认罪;这由不得他;他于得那丑事;迟早都要被刨出来;这也由不得他;还有在他身后的;可以采取这样那样的措施;来对他施压、对他甚至对在乎的人进行威胁;这也由不得他……与其把命交给别人手里操纵;倒不如来个痛快了断。”马秋林清晰地描绘着;这和余罪的想法很契合。

    谁也想到这儿;但未必谁也能做到这一步。

    余罪看着马秋林;似乎这么黑暗的事在他嘴说出来;就像个玩笑似的;他奇怪地问着:“马老;现在能触动你的事;似乎不多了啊。”

    “一个黑警察而已;遍地都是;至于这么上心吗?”马秋林笑道;看余罪不解了;他小声道着:“从严格的法律意义上讲;包括你、包括我、包括我们身边大部分同事;都涉黑。”

    余罪噗声笑了;马秋林也顽皮地笑了;笑着道着:“我知道你纠结在什么地方了;是不是觉得自己一直站在不了;也坏不透;的人生十字路口;无从选择呀?”

    “哎对。”余罪惊讶地道;自己纠结的事;被马老一句话就点破了;他点头道着:“您说呀;马老;我还真有点心虚;您也了解咱们这办案水平;拳脚相加、连唬带诈;就即便对方是嫌疑人;有时候咱心里也不忍。平国栋被捕前托我;让我看看贾梦柳去;就是贾原青;那个被我栽赃的副区长的闺女;我鼓了几次勇气;都没敢去……好像我做错事了似的;有愧呐。还有八月份在深港;有个女嫌疑人;上午看着还好好的;下午变成一堆残骸了……我这段时间睡眠都不好;一睡下;就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余罪摇头晃脑;眉目带愁;说的有点零乱;不过都是心事;这心事;也只能给有过同样经历的马秋林讲讲了;马秋林认真地听着;几次笑了;等余罪一堆牢骚发完;他直问着:“那你为什么不辞职走人呢?”

    “辞了职我于什么去?于不了啊;再说这工作在我爸眼里;是个很体面的工作;真好再回做商人去;我爸第一个不答应。”余罪道。

    “那就是说;当警察这个职业选择;绝对是不会错;对吗?”马秋林道。

    “对呀;总比当贼强。”余罪道。

    马秋林笑着一抚余罪脑袋又问着:“如果现在面前一个小偷;偷了我钱包跑了;你会怎么样?”

    “揍他狗日的。”余罪直接道。

    “对呀;这第一反应错不了;所有的人都有这种想法。”马秋林道;再问着:“如果再碰到一个杀人的、强奸的、抢劫的落你手里;而且拒不认罪;你会因为心里的对其他事的内疚;而放他一马?”

    “那肯定不会。”余罪直接道。

    “如果再遇到平国栋这样一个黑警察;即便他学富五车、满腹经纶;能说得天花乱坠;把自己说成一个什么什么牺牲品;说成什么什么殉道者;你会放他一马吗?”马秋林问。

    这个……似乎不会;余罪摇摇头。

    “这不就对了;法律是这个社会的最底线;突破这个底线;就必须受到惩罚;否则这个社会的安定就无从谈起。小事上对错是可以混淆的;大体上的黑白;却是不能抹煞的;他那怕就是一个功臣;落到这一步也不值得同情;是他自己的选择。”马秋林道;这种人;值得欣赏他的勇气;却不值得同情他的境遇。

    “可仍然有许多许多逍遥法外的家伙。”余罪道。

    “你说的是个案;个案不能代表全局;整个社会的治安;不在于侦破了十桩八桩大案巨案;而在于千千万万那些基层、普通的警察;他们巡逻、治安防控、他们在社区走街串户等等;从这个大局的层面上讲;那些个案甚至是可以忽略的。”马秋林道。

    “那我为什么觉得自己老是心里有阴影呢?”余罪反问着。

    “那一项工作都不可能没有阴影;职业病都有可能发生呢。不是每一件事都能做到尽善尽美的;事实上大部分时候都做得很差劲;有些东西得学会适应。那怕就四周都是黑暗的;你心里也应该有阳光。”马秋林皱皱眉头;这种事他同样经历过;但最终的选择同样也不完美。他想了想;又道着:“这样说吧;你是想活得高兴点?”

    “对呀。”余罪道。

    “那就简单点;觉得对的事就做;觉得错的事就不要去做;想做的就做;不想做的就不要勉强自己去做。你心里有愧疚;觉得心里能放着;那就让他放着;觉得你承受不了;那就说出来;该负的责任就负起来。比如你为什么不撂下工作走人;那是因为你还想着你爸;你不是为你一个人活着;这就是责任。比如你为什么还参与到打击违法犯罪上来;那是因为你觉得;这是当警察应该于的事;这也是一种责任。比如你对贾原青的愧疚;看得出你很想去看看他;看看他女儿……”马秋林声音越来越轻;看着余罪;更轻更轻地道着:“那其实也是一种责任;有一天;我相信你会担起来。”

    余罪看着马秋林;有点明悟;也有点躲闪;半晌张着嘴;门牙刮了嘴唇好久才迸出一句来:“谢谢”

    “起来吧……高兴点;找个爱好;学会放松自己;别老把自己绷成案情上。”马秋林拿起了剪刀;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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