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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罪-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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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手可渠道;不是短时间能组织起来的……如果火并前老大就容易多了;杀人夺权;火拼立威;一夜之间他就能坐头把交椅。”
说着;没音了;余罪瞥看了下;邻座和后座;都眼巴巴地看着他;他一笑道:“怎么了;同志们
“你这么门清?于过?”李玫愕然问。
“是啊;说得这么轻描淡写?”曹亚杰也有点惊讶;那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对于普通人;那怕是普通警察;也是相当陌生的。
“呵呵;电视上不都这么演吗。”余罪笑着解释了句;赢了个全厢鄙视。
就是嘛;吹得还挺像回事的。
拐出了太运高速;上了岔道;任务的目的地就远远在望了;一座森严守备的看守所;在夜幕着孤零零地亮着探照灯;这个肃穆的地方让大家都默然了;做着准备工作。
不过这个任务对于余罪可算是最轻松的一回了;只是他见到这种地方时;还是忍不住心里有一种怵然的感觉;仿佛又回到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岁月…………
“…他们今天是第一天接触犯罪嫌疑人;在第二看守所;大部分是重刑犯……”
史清淮轻声道着;从总队的办公楼踱步出来了;刚刚看了一段训练的录像;效果不怎么理想;许平秋的表情明显有点阴郁。
“哦;那就多接触接触吧;这样的话他们将来比普通刑警要高得多;不是所有人都能接触这类犯罪的。”许平秋随口应了声;看史清淮的表情像犯错的小学生一样;他随意问着:“怎么了?你好像有点不忍?还是不认可?”
“有点不忍;他们中间除了余罪;可能都还没有接触过这种恶性犯罪嗯;我觉得咱们的步子是不是迈得太快了点?”史清淮小心翼翼地提着建议。
“太慢了;想当年我入警第三天;就被当时的总队长拉着;到刑场看行刑;一场下来吓得腿哆嗦;天天做噩梦;几次过来还不就那样……”许平秋无所谓地道;对于他来讲;训练的最好方式;永远是把他们扔到实战里;逼到绝境。
“可那样的话;就失去咱们当初自愿的本意了。”史清淮有点担心那几位的承受力。
“你错了;天下没有那一种大公无私和奉献是自愿的;即便有也微乎其微;大部分都是逼出来的;包括我们警察在内;谁不知道拿着工资不于活舒服?还是谁不知道挣着外快搞点创收高兴?如果有谋私的机会;我想大多数人禁不起那种诱惑;不过如果逼到绝境;大多数人;也会尽职的……”许平秋道。
这也是一种无奈;如果无路可走;只剩一条路;硬着头皮也得往下走的;说到此处时;史清淮却是有点担心地把情况讲了;曹亚杰关心的生意;俞峰要参加的考试;鼠标和余罪倒无所谓;那俩肯定没地方去;就李玫他也不无担心;毕竟是个女同志;能不能适应将来的外勤工作;还得两说。
“清淮啊……你知道你错在什么地方吗?”许平秋听说直接道;看史清淮不解;他手指点点斥着:“就是太婆婆妈妈了;没一点魄力;像你这前怕狼、后怕虎;中间怕山猪;就即便他们都走;我们还可以再选;还可以重来?很难吗?大不了省厅下死命令;给你调人;我还不信了;关起门来摔打一年;也能摔打出一支好队伍。”
踱步上车;许平秋斩钉截铁地道;史清淮尴尬地笑了笑;送领导上车走人;车走了好远;他还在揪心着今天的外出会有什么变化;那些只见过小偷队员;见到重刑犯;会不会有心理不适应之类的。
对;这还是有点婆婆妈妈;史清淮揣摩到自己这个心态时;有点哭笑不得了;看来自己好像还真胜任不了这份前无古人的工作………
“哇;好帅哦。”
李玫在窗户看着;从钢网后铁门里出来了嫌疑人;被法警领着;双手加铐;提着锃亮的镣子;三十年许的小伙;脸型轮廓像刀削斧凿;个子一米八以上;如果换个环境的话;绝对是回头率七八成以上的硬派帅哥样子。
“哇;帅呆了。”
李玫看到他睥睨的眼神;就躲在窗后仿佛也被电了一下;旁边的俞峰噗声笑了;李玫不高兴地翻了一眼:“笑什么?比你帅多了……比余罪也帅。”
回头时;看余罪懒洋洋地坐在提审的桌子后;她故意剜了句;不料没作用;余罪眼皮都没抬一下;李玫好无聊地问着俞峰道:“俞峰;一会儿谁问?”
“你问呗;你不是想找征服的感觉吗?”俞峰也沾染上了点余罪和鼠标的贱性;开着玩笑道;李玫其实还真想操刀;她蹬蹬坐到桌后;指指旁边的位置;示意余罪靠边;余罪笑了笑;把主位置让出来了。
等法警解押着嫌疑人到了门前;三位已经正襟危坐了;这个程序是相当麻烦的;李玫眼看着把人带到审讯椅子上;坐好;胸前的隔板放下;脚下的镣子锁上;橛子是直接镶在水泥里的;这就是重刑犯的待遇;一举一动;都在高度的戒备下。
确实很帅;当他看到比身侧两人还肥的李玫时;嫌疑人坐着笑得上身直颤;喉咙里发着怪异的嘎嘎声音;李玫却是知道自己身材的缘故;她没开口;反倒有点脸红了;刚要提声说话;那嫌疑人似乎忍不住了;哈哈一笑;惊得李玫喀噔一下;把要问的话;先忘了。
她一糗;倒不用观察嫌疑人;对方倒看出她是个新手来了;笑着问:“肥姐;第一天来看守所吧?这么紧张?”
“什么?你叫我什么?”李玫火冒三丈地道。
“哦;不对不对;美女……您这是;来给犯人送温暖来了?哎哟;我可有些时间没见过母的了。”嫌疑人仿佛聊以自**似的;看着李玫被气得面红耳赤;张口结舌;他像是见到了什么笑话一般;不时地嘎嘎于笑着。
完了;俞峰同情地看了李玫一眼;这打击受得;可连还回去的机会也没有了。
嘭;桌子重重一拍;李玫呲眉瞪眼;训丨着道:“你给我老实点。”
“啊……我好害怕……啊;我好紧张。”嫌疑人来了个愕然;生怕非礼的表情;嘴里一漾一漾;发着啊…啊啊哦他妈滴;明明是**的声音嘛。气得李玫再要拍桌时;余罪一把把她的手挡住了;示意她安静。
安静;安静;李玫想起此行的目的来了;强忍着压住这口气;怒目瞪着;现在不花痴;恨不把这个嫌疑人痛扁一顿似的。
“兄弟;给个面子……他们是新人。”余罪轻轻地道。
那人笑了;不用说他也知道了;此时才发现他忽略的余罪;一位貌不其扬;直勾勾看着他的警察;他笑着问着:“阿r又要审什么?现场都指认了;我就等着判决了。”
“聊聊呗;反正你闲也闲着。”余罪随意地道。
“那聊呗;不过没料了啊;我至少已经让十个警察升职了;你们来得太晚了;我们早被挖了个底朝天了。”嫌疑人道;笑着;那路末路将至;看穿一切的笑容。
“我们对你作的案不感兴趣;咱们聊聊生活;聊聊理想怎么样?”余罪笑着问。
那人眼睛一滞;跟着嘎嘎嘎怪笑起来了;笑得让人有点毛骨怵然;笑了半晌;又是一副很兴奋地表情道着:“好啊;那聊聊理想………我的理想是来场地震;让周围的人都死绝得了;你的理想是什么?”
这王八蛋;简直是个精神病;李玫很快就失去判断了;这人表情一会阴鹜、一会儿亢奋;连说话的语气也不稳定;更别提和你正常交流了。
她看了眼余罪;余罪却是无所谓地点了支烟抽上;笑道:“我的理想也是来场地震;让你这样的人都死绝;那样的话;我们就可以松口气了。”
针锋相对;那嫌疑人剜了余罪一眼;没有用更恶毒的话;不过眼光比话要恶毒多了;余罪故意刺激着:“瞪眼可吓不死人;兄弟你不是在等判决;是等死吧……你这罪名;毙几回都够了啊。”
这话说得;刺激得那嫌疑人脸上有点扭曲;帅样子变形了;李玫甚至有点紧张地看了眼余罪;又看看像要扑上来的嫌疑人;直觉得这样刺激一个人是不是有点不厚道了。
奇了;那人受了点刺激;反正慢慢正常了;不奸笑了;呵呵轻笑着;像是自嘲一般道:“是;他妈的;这回怕是得到地底下找乐子了。”
“那就好;没被吓得神经失常;不愧是大名鼎鼎的啊。”余罪轻描一句;又是一句佩服的话。
那人的眼皮动了动;似乎这话让他回忆起曾经的风光;他笑了;笑着一扬手:“阿r给支烟可以吗?”
“不行。”余罪摇头;那人的脸一拉;却不料余罪一笑:“一支不行;一包怎么样?你可以放开抽;说不定我还可以通融一下管教;带回仓里。”
哦;那人乐了;余罪起身;点了支烟;给他塞在嘴里;那人抽了口;惬意地吐着圈圈;好享受的样子;对于重新坐回去的余罪;却是谢也没有。
“说说;杀人感觉怎么样?”余罪又是一句语不惊人死不休。
不过只惊动同伴了;没惊到嫌疑人;他吐着圈圈说着:“没什么感觉;跟他妈杀鸡一样;一大板手下去;大小便就失禁;流了一裤子。”
哇塞;俞峰心里嗝应了;案卷显示;这家伙是趁前头目王向东不备;从背后袭击;用得就是汽修的板手;敲了几板手;尸检显示;颅骨都碎了。
“够狠;不过没做于净……埋尸的手法太拙劣了;如果会配制硝强水、或者化钙一类的酸性液体的话;就可以不留痕迹了;这样的话;定罪就难喽。”余罪眼皮也不抬;看着pda上的案情;像个局外人无动于衷地点评着。
嫌疑人一呃;讶异地看着余罪;似乎真有点拙劣了;做得太仓促;不于净。
“更拙劣的在于;你居然连他姘头也收了;这不是找死吗?能背叛她原来的男人;难道不会背叛你。”余罪又排了一个简而又简的理由。
嫌疑人眼睁大了一圈;愕然而愤怒地盯着余罪;被贬低成这样;简直是耻辱了。
“还有一个拙劣的地方在于;你作案时间长达四年多;这个时间足够你培养替死鬼了;怎么这么久了;还亲自操刀?爱好?怪不得叫;是爱找死啊;还和警察飚车。大哥;您这是典型不作死就不会死呀。”余罪放下了pda严肃地看着嫌疑人;嫌疑人像被那双眼睛灼了一下似地;全身激灵;手一抖;烟燃烬了;被烫了下。
受打击了;被打击得体无完肤;嫌疑人张四海直愣愣地看着余罪;这几句点评恰恰说到他心坎;当被关在笼子里的时候;漫长的时间足够来重新检点一点曾经的得失了;那些遗漏的;那些忽略;仿佛就是刚才这位警察讲的。
就是嘛;本来可以做得更好的。
“张四海……现在我可以正式介绍一下了;我们是省刑事侦查总队犯罪心理研究处的;他们都是文职;来意很简单;就是想和你聊聊;聊聊你曾经的生活、理想;聊聊你是如何走到这一步;作案手法就算了;并不怎么高明。个人生活嘛;我估计也快烂成渣了;有兴趣知道你过去的;估计也就剩我们了;剩下的都巴不得早点毙了你……可以开始了吗?”
余罪道;好难听的话。那人低着头;像在懊悔不该走到这一步一般;余罪起身;又递了一支烟;他接着;抽了一口;等抬起头来的时候;却是两眼茫然;表情凄惨。
将死之人;再疯狂也做不到视死如归;对于生的留恋几乎是的人的本能。
余罪示意着李玫可以开始问了;李玫有点紧张;不过还是按着拟定的谈话内容开始:
“你的姓名?”
“张四海。”
“为什么别人起绰号;用?”
“那是因为我开车门的最高纪录是四秒钟。”
“你第一次作案是什么时候;还记得吗?”
“上小学;偷了辆自行车……好早了。”
“记得这么清楚?”
“当然;卖了三十块;比现在偷辆奔驰都让我高兴………”
初次犯罪的时间;成长的经历;生活、感情;以及接触到对他有影响的人;这些细节在谈话中被不动声色地嵌了进去;李玫看到了;那嫌疑人并不是慑于什么警察的威压才和她聊这些的;或许就是为了能多抽上几颗劣质烟;或者是因为余罪;因为余罪每每在关键卡壳的时候;总是准确地刺激一句;或是嘲讽、或是挖苦;一刺激;这个谈话马上就恢复了;那人仿佛不服气一般;脸上泛着病态的嫣红;不时地以一种挑恤的眼光看着余罪;仿佛这是他最后一个对手…………
第二卷明谋与暗战 第17章 观之从容
隔着一层;曹亚杰和严德标提审的一位;也打开了话匣子。
夏利顺;男岁;机动车盗窃团伙三号人物;车辆解码器以及破解电子锁都来自这位仁兄;据案卷显示;抓到这位仁兄的时候;光他家里能见到的车辆密码锁就有一百多种。曹亚杰对这种事比较感兴趣;他接触的首选自然是此人了。
真人不怎么样;满脸雀斑;让人观之生厌;头发有点枯黄;整个人显得像营养不良;坐在那儿都打颤;看样子被监狱的生活吓破胆了;说话唯唯喏喏;根本不用费劲;标哥两句狠就诈得他屁滚尿流了。
“刚才说得听明白了?”严德标正义凛然吼着。
“明白。”夏利顺点头道。
“你的罪行不重;要积极主动向政府坦白;这是你唯一的出路。”标哥训丨道;这是跟治安队领导学的。不管是审小贼还是审小姐;都这个口吻。
“是;是。”嫌疑人点头道。
“那就好;接下来问你的技术类的问题;要撒谎;你这案子可得重新再查一遍啊。”严德标诈唬道。
嫌疑人明显全身一激灵;可能回忆起了被抓时候的恐怖;不迭地点头道着:“是是;不敢撒谎。
严德标示意了曹亚杰一眼;曹亚杰直接开问了:“夏利顺;在躲避监控的时候;你们是怎么做到的?不是戴着帽子就能挡住所有探头吧?”
夏利顺一怔;鼠标察言观色;一拍桌子;那人紧张地脱口而出:“二级管。”
“说清楚点。”
“发光二极管。”
“再清楚点。”
“就是……就是;把二极管缝在帽子里一圈;或者衣服里做带一片;红外监控就会因为光线过度;极管周围显示白亮色;遮住了亮色周围的画面。”
“哦;是这样……”
曹亚杰掩饰着震惊;一个发光二极管不过几毛钱的成本;这个简单的技巧;可以成功的瞒过无所不在的天网探头;而外表;肉眼根本分不出差别来。
兴趣渐浓;他换了个细节问着:“密码锁呢?你是团伙里唯一精通这个的;这些原理你是那儿找到的?”
“我当过修理工;慢慢搜集的;这些不难;了解他的工作原理;很容易就能破解。”
“你指硬破解?”
“有的硬破解;有的是软破解;如果有单片机基础的话;一个解码板很容易做的;成本就是十几块陶瓷电容;做一个类似车型的发射器;无非是多摁几次开锁而已。”
嫌疑人说得轻描淡写;曹亚杰可是听得怵然心惊;怨不得这伙车贼横行几省;能做出解码器来;那停车几乎就成自家的后院了。
停了片刻;曹亚杰又问着:“那gpp定位呢?”
“用个分流器;截住车上的信号;再把这个信号循环发送……”
“就是这种设备?”
“对;循环发送后;车主就会以为车仍然在原地。”
“这样的话;就可以有足够的时间拆掉原车的gpp定位?”
“对;是这样的。”
嫌疑人夏利顺点点头;曹亚杰盯着取证照片上一副怪模怪样的电子设备;外壳都没有;自焊的电子原件加了一个天线;也就是说;随便把这东西扔在车周围;那怕在垃圾桶里也行;只要信号一直在发送;他们就可以从容把车开走;等车主发现;应该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你应该上麻省理工学院啊。”曹亚杰没看明白这种电子仪器的工作原理;有点受打击了;嘟囊了一句;随口问着嫌疑人:“你什么学历?”
“啊?什么什么学历?”嫌疑人愣了下。
“问你什么地方毕业的?”鼠标加重语气训丨了句。
“上过技校。”嫌疑人似乎有点紧张;看警察不太满意;赶紧又补充着:“后来没念完;就出去打工了。”
鼠标憋着笑;曹亚杰却是讪然;感觉不知道该问什么了;他这个工科大毕业;明显比人家差一截嘛………
另一拔提审;也慢慢进入了酣处。
在这个罪恶的集中地;可能什么样挑战你忍耐和思维的东西都有;就是不会有正常的东西;普通人要理解;会很有难度的。
张四海有一个母亲;母亲改嫁四次;所以他荣幸地有四个父亲;两个劳改、一个酒鬼、一个赌棍;他对少年生活;除了打架、偷东西已经没有什么记忆;十四岁离家打工;于得是汽修学徒工的活;一于就是六年;毫无疑问;这为他日后成为车贼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至于走上犯罪道路就不好说了;是因为已经有了偷鸡摸狗的习惯;还是无法忍受打工的底层生活;抑或是经不住社会上纸醉金迷的诱惑;反正他在二十多岁的时候就开始溜门撬锁;偷车卖零件了;期间被抓过两次;服刑四年零六个月;他属于改造失败的产品;不但没有收手;而且在狱中遇到同行;之后加入了以王向东为首的机动车盗窃团伙;这位屡受警方打击;反侦察意识越来越强的车贼;终于找到施展自己才华的沃土;于是火拼了老大;自己坐到了第一人的位置。
“你为什么要杀他?”俞峰问;感觉那个团伙原老大王向东死得有点冤;案卷显示;两人争吵以至互殴;张四海失手杀人。
“我早就想灭他了。”嫌疑人嗤鼻不屑道。
“没有更好的解决方式吗?”俞峰问。
“哼呵呵……”嫌疑人笑了;嗤鼻很不屑地笑容;没理会俞峰这一句。
“分赃不均是吧。”余罪插了句;无动于衷地看着嫌疑人;又道着:“是不是还有他姘头的原因;王向东四十一岁;小姘才二十几岁……你们;应该早有一腿了吧的?”
这是个简单而直观的判断;不过这话碜了点;听得张四海撇嘴骂了句:“别提那个婊子;他妈滴
“那王向东就非杀不可了;你不灭他;他也会寻机灭你的。”余罪道;这杀人的故事;他说得像过家家一样好平淡。
李玫和俞峰耷拉着眼;瞥着余罪;怎么感觉这家伙也像在监狱里刚提出来的。
还有更震惊的;嫌疑人一听此言;点点头;不无得意地道着:“对;这他妈就是你死我活的事;他把人召起来想灭我也不想想;他女人都跪着给老子舔蛋;他那点小猫腻;差姥姥家了。”
咝;李玫听得直吸凉气;太刺激了;这么**的事都说出来了。
“在杀他的时候;你考虑过后果没有?”余罪问;两眼若有所思地看着对方。
“在非于不可的时候;你有时间考虑后果吗?再说了;偷这么多车;就他妈没杀人这一项;也够得着崩了。”嫌疑人无所谓地道;又伸手。
余罪起身;不知道这点的是第几烟;抽上时;那人嘘了口气;怀疑地眼光看着余罪;突然来了句:“你不像警察;到底是来于什么来的?”
走眼了;李玫和俞峰暗笑着。
没走眼;余罪知道怕是对方嗅到了自己身上残留的匪气;他笑了笑问着:“你觉得呢?”
难住了;如果不是警察;就进不了这儿;可如果是警察;又偏偏不像任何一位曾经接触过的;张四海想了好久;被这个问题难得目光迷离;余罪却是状如开玩笑似的问着:“别想了;我们就为聊天来的……张四海;问你个简单的问题。”
“什么?”嫌疑人侧过头来了;还是那么狐疑地盯着余罪。
“我想问啊;你不缺钱了;事实上你应该很有钱……有钱就不会缺女人;为什么你要收了老大的女人;她的照片我看过;很一般哦。”余罪道;两眼透出来的;似乎是一种邪光。
这个邪光同样在嫌疑人的眼光里也有;他笑了笑反问着:“你真不知道?”
“我在想;应该是成就感的原因吧?就像你一直不停地偷车;并不是因为生活拮据;需要钱。”余罪道。
“对;是成就感。”嫌疑人好不淫邪的抹了把嘴;加重语气补充着:“操得他妈真爽。”
奸笑声响起;是余罪和嫌疑人相视在笑;那笑听得李玫和俞峰毛骨怵然…………
时间过得很快;预订的两个小时结束了;狱方时间卡得很准时;两位嫌疑人被法警提走;兄弟走时;出门的一刹那又回头嚷着:“多来几回啊;兄弟;这儿除了提审都没人和我说话;快他妈憋死了。”
法警喝斥了句;那嫌疑人也不在乎;提着镣子;一步一挪地走了;三人出了审讯室;下楼和曹亚杰、鼠标汇合;等出了看守所上车时;终于松了一口气;曹亚杰的感觉可全是震惊了;一个技校没毕业的;硬是鼓捣出了解码器;还有那些层出不穷的作案上的小手段;那一样可都是闪着智慧的光芒呐
鼠标直斥他没见过世面;犯罪分子里头神人多了;弄张人民币开铐子的、弯根细铁丝捅保险柜的、垃圾桶里拣几根树枝卖神药价钱的、还有地摊上买身假警服军装;骗财骗色去;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人做不到的事。
咦;怪了;怎么没笑声呢;曹亚杰和鼠标突然发现那一组很沉闷;两人面面相觑;鼠标问:“咦;胖姐;咋拉;被嫌疑人刺激啦?早说你跟我们一组嘛。”
“嫌疑人不刺激。”俞峰弱弱地道。
“那是怎么回事?”曹亚杰关心地问。
“被他刺激了。”俞峰指指余罪。李玫却是咧着嘴:“耶;不说了。”
凡是越不说的事;自然是越让人好奇;两人追问;俞峰说了个大概;听得曹亚杰和鼠标直喷笑;走了很远余罪才开口道着:
“犯罪本身就是反人类、反社会的;阴暗、龌龊和肮脏才是它的本色;你们要连这个都接受不了;我劝你们早点另做打算。”
没人接茬;这确实是一个值得商榷的事;这一道坎在心上;恐怕也不是那么好过的………
第二卷明谋与暗战 第18章 知我心忧
尝试性接触一周后;又一个坎摆在史清淮的面前………
效果不算差;事实上很大程度上超过了史清淮的预期;他一直觉得这些菜鸟在面对那些穷凶极恶的罪犯时;没吓得忘了词就很不错;可事实恰恰与想像相反;结果是看现场录像时;经常听得他无语
张四海;那位绰号的故意杀人、盗窃机动车嫌疑人;第二次提审时;他大谈杀人后和被杀老大姘头的**;她不愿意、他是讲怎么把她摁在工作台上、怎么撕扯掉她的衣裤;然后怎么撕着她的头发摁到自己胯下;而做这事的地方离杀人现场仅一墙之隔;那时候尸体尚未处理。
王少棠;省城8洗钱案被捕的地下钱庄主要嫌疑人;在提审时也像着魔一样;和队员大谈他的僻好;喜欢收集各式各样的高跟鞋;女人穿过的;而且是带着体味的那种;最享受的事对他来说;是关上门;细细嗅闻每一双鞋子不同的味道。
恋足僻也罢了;还有更恶心的一位叫孙飞;省城**银行贪污案主要嫌疑人;这位转移了本行两千多万资金的高智商的罪犯;在看守所的待遇并不怎么样;到访队员成功问出了他的心事;他哭哭啼啼讲着;在里面他是被人爆后庭的“0”号角色;已经不堪凌辱。
当然;也不缺变态的;李子涛;省城打黑除恶被捕的一例涉黑团伙二号人物;有自残自虐的爱好;露着两臂和胸前满是疤痕的刀片伤和烟头烫伤;整个人像一个狰狞的怪物;据说审讯他的警察最后都需要心理治疗;可奇怪的;他和余罪也谈得来;余罪讲这是:痛;也是他妈的一种存在的快感。
那兄弟深以为然;然后和余罪相见恨晚;两人交流了种整人的方式;包括喝凉水撑坏胃、包括放飞机吓破胆、包括勒血管憋四肢、压动脉让人休克……哪一种都让这个黑恶分子两眼放光;直叹自己孤陋寡闻。
“操得他妈真爽”喜欢的一句。
“女人最美的地方;就是脚一双完美无瑕的纤足;可以⊥你自眼而生一种发自心底的**;那就叫:兽欲。”洗钱佬的格言。
“他们爆上瘾了;我一不小心就有人趴在我背后……天杀的;他们连肥皂也懒得用……”贪污犯的肺腑之言。
“其实人和猪没啥区别;一把他折腾狠了;知道疼;嚎起来比杀猪还难听……真的;我就试过;砸了他几根指头;我操;喊得几条街都能听到……”黑恶分子的经验之谈。
史清淮轻轻摁了停止;不同的画面定格着相貌各异的嫌疑人;那表情或狰狞、或兴奋、或凶恶;即便对于他研究犯罪心理学的;也从这些表像上看不出那些罪犯究竟是怎么一种变态的心理;理论和实践终究是两层皮。这些活生生的实践;直接的负面效应是;李玫、俞峰严重地不适应;最初参加计划的热情;以眼可见的速度消退了;取而代之的是病恹恹的样子;什么也提不起精神来。
沉默了好久;等着敲门声起的时候;史清淮收起了;喊了声请进;应声而进的余罪立正、敬礼;中规中矩地站在史清淮面前道:“史科长;您找我?”
刚从操场下来;满头大汗的;天气火热;这些天的训练又把余罪晒黑了几分;话说这五名队员里;如果单纯说训练;余罪倒算得上最敬业的一位;史清淮斟酌着;点点头;问着余罪:“没其他事;就想私下问你一句;你对这几天的接触性提审有什么想法。”
“没想法;按计划来。”余罪道。
“我是说……你对于接触的罪犯。”史清淮问;找不到更确切的表达方式。
“还行;咱们省的恶性犯罪不算很多;如果在其他发达城市的话;试验目标的可选范围就更大了。”余罪道。
史清淮重重嗝了下;就这还嫌罪犯不够格;他斟酌了好久;终于憋出来了;直道着:“余罪啊;我没其他意思;就是想提醒一句……对于这些嫌疑人的询问方式;你就不能保留点直白?我是说;其他队员的承受能力可没你这么高;没必要老是从恶僻方面下手吧?”
“有吗?”余罪好无辜的问。
“你说呢?”史清淮反问。
肯定有;余罪回忆了几秒钟;不吭声了。
“好了;就这些;这不是批评啊;你要正确对待。”史清淮道;说出来;又觉得有点不忍了。
“是;我知道。”余罪道;挺着胸;一点辨驳的意思也没有。
“继续训”史清淮道。
“是”余罪敬礼;迈着标准的正步;出了办公室。
好像哪里不对?史清淮又斟酌了好久;好大一会儿才想起来了;已经习惯看到余罪那种奸诈一脸的表像;似乎对他这样严肃认真;已经很不适应了。
“这……究竟是一种什么心理状态?”
史清淮暗暗念叨着;他想不清楚时;于脆把这些摄制的标本全部带上;准备回省厅一趟;准备向许处请教一番;最好再和厅里特警支队心理疏导上的那些专家谈谈;那些人经常做开枪执法人员以及恶性犯罪审讯人员的心理疏导;他们对这方面应该很了解………
队员们看到史科长的车匆匆走了;鼠标又开始偷懒了;一屁股坐草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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