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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罪-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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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队……这是李惠兰的直系亲属,我本来怀疑宋钢,可看样不是,这一面是武向前的亲戚,梁爽这个人好像有点嫌疑,暂时不能排除,但没法查下去,缺乏直接证据啊……”
余罪拉着一大屏幕的人头像,这就是一个多月来的调查结果,可面对着结果,依然是一头雾水。
两人正讨论着,楼下有人喊了:所长、所长……风少问中午一块去吃饭,去不去?
“滚蛋,不去”余罪听着是李呆,这三个吃货现在让他看,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已经骂习惯了,骂都不顶用,不一会儿李呆探头探脑又钻上来了,在门口嘿嘿一笑,小心翼翼问着:“所长,袁队,风少他老爸要请您去他家吃饭,去不?”
“让你滚蛋。”余罪一骂,那家伙掉头就跑,他一跑,余罪想起来了,喊了声:“站住,回来。”
实在憋得气无处可发了,把李呆叫回来,戳着鼻子就训着:“尼马就知道吃吃吃,屁事办不了……都火烧眉毛了,还尼马吃吃吃……”
骂得唾沫飞溅,李呆好不委曲地道着:“我没光吃,还干活了,都蹲了好几天。”
“你蹲顶个屁用,守了几天,都尼马一个人没见。”余罪说着,大耳光就想扇上去,李呆针锋相对的辨着:“没人去他家,赖我呀?”
“犟嘴,我就不信,一两周都拍不到一个人。”余罪信口骂着。
“真没有,有录的。”李呆瞪着眼,叫嚣上了。
一刹间,余罪突然抓到了什么灵光似地,两眼发滞,表情吓人,那种似恐似喜,极度诡异的表情把李呆吓得赶紧摆摆手指问着:“所长,所长,你怎么了?你骂人,也别把你自己骂傻了呀。”
“不对不对……几天没人?不可能吧……摄录机呢。”余罪问。
“交回去了。”李呆道。
“走要有人小心我抽你。”余罪道,拽着李呆就走。
袁亮背后跟着,几人冲进了技侦室,问着那台摄录,因为不是重要证据,李呆又说根本没录到人的缘故,一直搁置在一边,现在就剩下这个遗漏的东西了,余罪尖叫着让回放,技侦不明所以,放了手头的活,把视频拷出来,快速放着。
就再快,也得以眼可见的速度,长长几十个小时的录像,可得一段时间了。
李呆不服气了,确实没人呐,好容易停顿了一下,哦,卖菜的。
又停顿了下,仔细放大画面,某家通信公司线务员查线的。
好漫长,漫长得余罪直抽了两根烟,已经踱到室外了,几乎要放弃的时候,技侦员喊了句:“队长,又有一个,好像进家里了。”
“啊?哪儿有?”李呆吓了一跳。
余罪扔了烟闯进来了,看着回放的画面,回头啪叽就扇了李呆一耳光,李呆咧咧着:“没注意,肯定是撒尿去了。”
技侦一笑,把画面放大、加清、再放大,再加清……然后他回头,看到了余罪和袁亮,都是见鬼似的表情。
“陈建霆老婆?居然在他们不在家的时候,开门进家里了?她有他们家的钥匙?”余罪耷拉着嘴皮子,下巴快掉了。
“没错,艾小楠。”袁亮似乎抓到了什么。
“我们从来没有怀疑过她?”余罪道,怀疑过,只是一眨眼就放弃了,于情于理似乎说不通。
“对,没有,她是受害人。”袁亮愣了,他不敢往下想,往下想就有点匪夷所思了。
“换嫌疑人模板,找她,从事发两头的监控里。”余罪道,有点怀疑自己先前的判断,一方嫌疑人,一方受害人,关系缓和可能,但总不至于受害人冒着坐牢危险,包庇嫌疑人吧。
乱了,乱成一团了,余罪使劲的拍着脑袋,被这个简单的结果搞得头晕。
“可能吗?”袁亮的嘴张老大,使劲地咽着口水,艰难地动着喉结,李呆看呆了,他想不通两位领导怎么成了这鸟样。
“看来是一个简单的命题,我们想得太复杂了,既然能亲得像一家人,又有什么不可能呢?在两位老人身上,似乎不可能的事发生的太多了。我想,他们俩人进去后,艾小楠不止来过一次。”余罪道,眼睛越来越亮,他兴奋地看着周围的人,一把搂住李呆,直摸呆头的脸蛋,李呆吓得挣脱了,赶紧往人后站。
时间很快,技侦说了句有,一个画面跳出来了,又说了一个有,接连不断地有有有有有………然后余罪和袁亮的眼前,看到了屏幕上,捕捉到了数个艾小楠的照片,在街对面悄悄观察的、在警车旁边伫立的、在家门口等待的、还有在河坝上枯坐的,技侦很快把统计报出来了:
“一共出现了九次,最长半个小时,最短五分钟。”
“就…是…她”
余罪一拍,哎哟了一声,把技侦打了,他赶紧说对不起,袁亮却是兴奋地拉着他,拉到门外,语速飞快地问着:“不会有错吧?她可是受者人家属,她老公被杀,难道会替杀死她老公传递消息?”
“错不了,他们夫妻感情并不好,陈建霆又是个沾花惹草的主,女人狠起来,那是毒蝎心肠,说不定巴不得他死呢。”余罪兴奋了,妙语连珠了,听得袁亮翻白眼了,袁亮又道着:“说不通的地方太多啊,就关系缓和,也不至于窝藏武小磊吧?”
“恰恰相反,如果是她,一切就都通了。”余罪道。调整着思路,自言自语地道着:“为什么不能是两个人呢?武小磊通过某一个人联系上了家里,也许这个人直系亲属;但是,从家里到他的渠道,不一定必须是同一个渠道啊?对,应该是两条线。这肯定是李惠兰的主意,通过这个渠道走,谁也怀疑不到。”
“你说的究竟什么意思?”袁亮觉得自己跟不上余罪的思路了。
“你想啊,为什么武向前、李惠兰两人那么淡定,那是因为他们知道,这个线索放在艾小楠这里是绝对安全的,警察可能怀疑所有人,唯独不会怀疑受害人的家属;假如是艾小楠传递消息,很简单,只要凑个上门唠闲话的功夫,在她家打电话,你会怀疑吗?钱款消失也很容易,经艾小楠手汇出去,谁会怀疑……都以为她是赎罪,其实是窝藏包庇啊,这干得简直是匪夷所思啊,怪不得十几年都没人查出来。”余罪兴奋地道,兴奋得以至两眼放光。
“那再反查证明一下,查一中周围的监控,能保留三个月左右,如果这个猜测成立,那通向艾小楠家路口,李惠兰或者武向前,就应该多次出现过吧?”袁亮道。
“对,联络点就在受害人家里。所有的线索和证据,都要从那里出现,其实它一直就在我们眼皮底下。”余罪道,一下子阴霾尽去,兴奋来了。
很快,袁亮的顾虑被打消了,在一中天眼监控的画面里,捕捉到了数次李惠兰出现的场面,进了小区。再往下,调出了固定电话、手机的相关记录,尽管只有三个月,已经有数个外地电话,和她女儿上学的地方并不符,袁亮被这个消息激得疲惫尽去,一直守在技侦室。
又过数小时,银行调出来的记录又来了一个强心针,根据原始单据的反查,以艾小楠、以她女儿陈琅、以她老公公陈明德的名义,数年间向外地汇出的款项有十几笔,三十多万元。
这个消息被严密封锁着,刑警队封队,当天余罪和袁亮分工,三个外勤组,奔赴线索指向的地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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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明谋与暗战 第78章方见峥嵘
一周后;袁亮带着一名队员出现在中州市金河区大桥派出所。
一个多月的时间;案情几经波折又峰回路转;跟着艾小楠的线索追到长安;又从长安追回这里;一个叫“王磊”的身份证;户籍属于此地;彻查之后;和武小磊相貌特征吻合;再往下查;却意外地把派出所牵涉进来了;前所长和户籍民警被隔离审查;案由是收受贿赂;违规办理户籍迁移手续。
“袁队;这里就是大桥派出所……当年这里是小商品市场;来自全国各地的商户;光流动人口就有几十万。”
同行的刑侦支队长王涛指着成片的楼宇道;已经是物是人非;不但修了高楼;而且地铁也开始破土动工了;空气中弥漫着粉尘的味道;让人窒息。
王支队的态度不怎么好;袁亮感觉出来了;古寨的一纸协查;把两位同行拘起来了;要真查实是武小磊;那这两位恐怕不用退休;得直接开除了。
队员照了几张现场照片;又陪同进派出所;把原始的记录影印了一份;再上车时;王支队邀着;在前面带路;今天是走的日子;他要尽尽地主之谊;把两人带到了一间不大不小的饭店;几碗烩面、两三个热菜;王支开了瓶酒倒了杯;袁亮看着他脸上浓重的愁意;小心翼翼地问着:“王支;他们会怎么样?”
“谁呀?”
“就是五分局的;和那位刚提拔指导员的。”
“你也是警察;你问会怎么样?”
王支抬抬眼皮看看他;笑了;倒满了杯;劝着酒:“来;走一个;别想他们了;那不是你们的错;咱们这工作本身就是步步雷区;能善终的都是侥幸。”
杯酒相碰;袁亮仰头灌了个于净;放下杯子;有点谦意地道着:“也许有挽回余地;这个王磊;可能不是武小磊。”
“又在给我宽心;从长安开具的假迁移证明;到这里办户口……不是负案都不可能啊;违规能办下来;没有收黑钱也不可能。咱们以前这方面的工作比较滞后啊;一代身份证刚出来;中州地摊上都能做了胶封;二代身份证也是出来没几天;他们的假证居然能通过机场扫描别说以前靠肉眼识别的一纸证明了;怪他们运气太差了啊。”王支道着;有点挽惜。
这种挽惜如同给予嫌疑人的同情一样;是不该有的;袁亮尴尬地笑了笑;没再往下说了。
饭虽简单;不过风味却足;吃饱喝足;两地警方分手;车上袁亮斟酌了好久;才把电话打回了古寨县;是打给顾局长;就一句话:
“可以确认;就是武小磊”
这句话意味着;受害人家属艾小楠;从现在开始;要建立重大嫌疑;他知道自己做得没错;一点错也没有;可依然像看到两位同行被带走隔离一样;心里是那么的堵。
第二组;是县刑警队的技侦员杨宁带的队;钱款的流向和电话的归属不同;而且属于不同身份的人;他的主要任务就是在各个城市来回奔忙;提取银行监控记录;尽管因为时间过长已经散失了一部分;可随着调查的深入;还是找到了足够多的线索。
王磊算一个、刘大军、杨锋利、郝成、万瑞升等等;不下十人;都是银行卡记录;在比对提取到的嫌疑人监控时;很没意外的是;没有提取到完整的面部;而且取钱全部在半夜时分;戴着大口罩;甚至还穿着雨衣;不过不意外的;是同一个人;从体型和身高上可以初步判断。
因为at珥有限额;这位嫌疑人化整为零;用这种笨拙却简练的手段悄无声息地提走了现金;在银行所存的有限数据内;捕捉到了他数次取款的场景。最近的一次汇款;离侦查员查询不到两个
这个调查的结果仍然只有一个:艾小楠;十八年前被害人的妻子;有重大窝藏嫌疑。
“一个被害人的妻子;窝藏杀他丈夫的凶手;说不通啊。”
顾尚涛局长盯着一摞从各地提取到的证据;证据证明的东西;却缺乏逻辑了;这几日封队;他亲自操盘了;所有消息都限制在一个院子里;三餐由民警自己做;他都是三天没出门了;就盼着这个悬了十几年的案子重见天日。
分管刑侦的副局长赵少龙;以前任过刑警队长;不过他在任没触这道高压电;顾局眼光投向他时;他尴尬地笑笑道着:“我……我对这个案不太清楚。”
“那你能想通吗?”顾局好奇地问;他知道这是明哲保身的一位。
“说实话;还真想不通。”赵少龙副局摇摇头。
“我也想不通;可邪了;钱索就出在这里;将来这事就形成案卷我估计都没人能想通。”顾尚涛道;做着好惊讶的手势。
“那顾局;接下来怎么办?”赵少龙问道。
“刑事传唤……注意方式方法;到各所抽调几位女警去;你来办。”顾尚涛道着。
赵副局喀噔了一下;不过他可没有拒绝的权力。
随着前方的深入调查;古寨县这口波澜不惊的老井;快被搅得沉渣泛起了………
沪城市;开往机场方向的地铁里;并排坐着一无所获的四位乡警;在分配任务的时候;余罪选了最难的通讯显示地点;通往艾小楠家里的数个电话;手机号已经停机、固定号码却是街头公话;这一查起来;就围着珠三角几市兜起圈子来了。
时过境迁十八年;改变的东西太多了;那使用过的假户口在安徽生活过几年后消失了;随着现代科技的进步;恐怕嫌疑人也在逐渐接受新知识;以改进自己的藏匿方式;这种方式有很多种;比如用假身份出面;再办一个或者几个假中套假的身份;甚至可以简单点;可以从黑市购买一个能够在警务网查到履历的身份;虽然经不起推敲;可躲过排查一点问题都没有。最低限度可以⊥他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在陌生的地方而不被怀疑。
案子越向纵深发展越显得艰难;县大队的警力一半都出来了;就查这一个案子。据说都挖到了他在安徽的生活地;照片辨认无误;技侦员们根据一点一滴的信息;在慢慢的还原着他的真实面貌。
这一组属于编外队员;本来可能得到消息的地方有很多个;长安、中州、安徽都反馈线索来了;不过查证之下;都是生活过的地方;现在看来;就李逸风也觉得余罪选的地方直接;这儿;应该是目前最可能在的地方。他几次想和余罪聊聊的;不过看余罪沉思的表情;他都放弃了。
侧头时;李呆和拴羊在得瑟着;李逸风注意了一下下;敢情这两货挤眉弄眼;在瞅着倚窗而立;忘情拥吻的一对;他挨个掐了一把;小声斥着:“别没出息;盯着人亲嘴。”
“还是小孩呢;背后背个。”李呆凛然道。
“大城市就是好啊;不用黑灯瞎火都敢胡来。”李拴羊呲笑道。
李逸风被这两位土逼兄弟逗得直乐;这一趟他们可是玩爽了;坐的是飞机;住的是酒店;一路上洋相不断;李逸风又趁机教育着;这城里都是各扫门前雪;别说亲嘴;裸奔都有可能;你管得着吗?还有;注意公德啊;别有事没事;把你臭脚丫子伸出来啊。
“没事;这两天老查所长;不查咱们。”李呆笑着道;一句听得李逸风忍俊不禁;回头看了看憔悴一脸的余罪;这两眼泛红、满脸胡碴的样子;在地铁口子上已经被查了好几回身份证了;追逃犯的;现在比谁都像逃犯。
李逸风打住话题了;不说了;回头挨挨所长;余罪却像浑然未觉;他看着手机上;刚刚技侦发回来的案情短信;两个组的情况汇总出来了;袁亮正带着人回古寨;如果有确定信息;后续的很快就要往这里汇合。
手机递给了李逸风;李逸风草草一看;哭丧着脸;牙疼了;余罪侧头却笑了:“狗少;你马上就要成领导于部;可不能逢事就这得性。”
自然是笑话这家伙一遇事就抓脑袋了;果不其然;李逸风小声道着:“取款这么多次;居然都在半夜;脸都没拍到?”
“对。这是起码的防范。”
“出来七八个银行户名;还不知道那个是真的?”
“对。应该都是假的。”
“连开户时候的监控都没提取到?”
“对。估计银行卡是买的”
“算了;我估计查电话地点也是白搭;绝对会找一个没天眼监控;没办法往下查的地方。”
“对。这是基本原则。”
所有的都对;那就不好对付了;李逸风为难地把手机送交到余罪手里;余罪慢条斯理地装起手机;笑着道:“你为难什么;这正证明了;他相当强的反侦察意识;同时也证明了;这条线;是正确的
“可怎么查呀?”李逸风道。
“车都开到这儿了;怎么可能没路呢。”余罪笑道;脸上显得好疲惫。
车到了;几个下了地铁;往楼上走着;几号线、几号线穿插在一起;李逸风得忙得拽着俩乡警;否则一家伙跑丢了又得等半天;偶而还得拽着余罪;他老是神神叨叨地走路;走着走着也岔道了。
目的地就在地铁出口不远;边走李拴羊拽着狗少;三人指指点点人群里退逻的民警;打着赌;看能揪住谁查身份证;来这儿李拴羊被揪过一次;他后来学乖了;只要打扮得于于净净;走路趾高气扬;一准没事;可像所长这样就保不齐了。
果不其然;那两位巡逻警向四人走来了;一伸手;拦在余罪的面前:“同志;看下您的身份证?
“啊?那个身份证?”余罪正想着什么;说岔了。
“你有几个身份证?”民警愕然了。
“哦;一个……怎么走到哪儿都查我的身份证?我像坏人吗?”余罪掏着口袋;看着巡逻警;那两人的眼光明显地诉说;不像好人嘛。
后面的仨吃吃笑着;看着巡警拿到警证后的愕然;看着两人尴尬的笑容;余罪接回了证件;却是敬了礼道着:“没关系;我该向你们致敬;这儿的治安比我想像的好多了。”
“谢谢”两位巡警回礼;很有成就感的笑了笑。
这回倒意外了;李逸风突然发现所长说话越来越温和;不像以前那么刁钻了;出了地铁口;从如潮的人群里挤出来;循着定位;然后几位齐刷刷地站在街头傻眼了:
对面就是定位的通讯方位;不过是公交站口;那等车的人呐;黑压压地一片看着怵然;隔着一条路;路上是川流不息的车流;在这个一目了然地方;还可能留下什么?
“俺的娘哟;这人比满山树还多;查到啥时候啊。”李拴羊腿一软;颓然了。他和李呆席地而坐;连李逸风也靠着护栏;看着如蚁群的人流;也觉得抓捕之路遥遥无期了。
“所长;所长……”李逸风问。
“怎么了?”余罪道;和拴羊坐地上了;掏着烟。
“这咋办?”李逸风为难地道。
“他就在这个城市;离我们很近;说不定刚刚都擦肩而过。”余罪道。
“可这个城市一千多万人口啊。”李逸风耷拉着嘴巴道。
“好查;肯定不是公务员;有编制的单位;他没资格进去了;肯定不是像样的企业;他十八岁就走了;根本没机会接受像样的教育;肯定也没有混成地痞流氓;否则十八年足够他撞进网里了……他从事的应该是一个边缘类的职业;没有身份、没有地位;不需要学历和资历;不过应该能养活自己;危险系数小;抛头露面的机会不多;便于隐藏……这样的职业选择;其实是挺狭窄的……”
余罪道着;似乎又回到了初到羊城的那个时间;身无分文、举目无亲、四顾茫然;武小磊相比自己那样同学可能更甚;他还要担心警察随时识破他;在那种境遇都走得出来;而且生活这么多年;不得不叹服一个人被逼到绝境的生存能力了。
在哪儿呢?
余罪看着川流不息的车流、人流;目光虽然有茫然;但渐渐地在变得清澈。因为这样的环境;他太熟悉了;同样是这样的环境;能给予边缘人生活的机会并不多………
车流、人海;熙攘的街口。
五湖四海的声音;五颜六色的私车、闷热嘈杂的环境;让置身于此的人们;无端得显得心烦意乱
临街一辆深颜色的车里;有一位中年的汉子坐在驾驶的位置;不时了抹着鼻子……不;抹着眼睛;像累了、像困了、不时地抹着;这个街口的许多认识的人都有点奇怪;往常这个接近黄昏的时候正是生意红火的时间;而老石却不像往常那样;站在街口揽生意。
他在哭;他在一个劲地哭;手里的手机显示着一则似乎和这个城市根本不相关的新闻画面:
《古寨县城管群殴一对老年夫妇致使两人重伤》
每日忙碌;他根本无暇顾及这些;只是偶而会在网上看看家乡的变化;可不经意间却发现了这则让他心痛如绞的新闻。
“老石;你怎么了……”
有位搭伴的司机敲车窗;他摇摇了手;抹了把脸;开车门下来了;直道着不舒服;不理会同伴的诧异;飞奔着;奔过了路面、奔进了草坪;奔进了一条不知名的巷口;他蹲着;牙齿紧紧地咬着拳头;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失声地痛哭起来了。
“妈……妈……爸……爸……”
就像在襁褓里呀呀学语的时候;他艰难地;吐着这几个字;每一字都像有锥心之痛;他呼喊的是如此地痛苦。
有多少年没有这样痛苦和难受过了;每一字又仿佛在千钧之重;他呼喊的是如此地艰难。
他哭着;拔着电话;电话一直通着;却没有人接听了…………
千里之外的古寨县………
此时此刻;艾小楠正提着菜市场买的秋瓜、豆角往家里返;好几日心神不宁;知道李惠兰和武向前没事后;他心情总算放松了;公公去世、女儿上了大学;她已经是孑然一身;时间已经慢慢地抚平了曾经的伤口;她已经习惯在这种平静和与世无争中生活着。
是位显得很恬静的中年妇女;解发头;对襟上衣;普通的中式裤和布鞋;和县城里大多数家庭妇女没有多大区别。
女警对着照片;对司机道着:“就是她;把车停到单元口。”
一辆普通牌照的车;直驶进单元里;艾小楠没有注意到;在她走近的时候;车门洞开;两位表情严肃的女人拦着她:“艾小楠;请跟我们走。警察。”
“协助调查;我们不想动静闹太大;请吧。”另一位道;让开了车门。
艾小楠手里的菜兜;吧嗒声掉了;神情如遭雷击;几乎是机械地;木然地被两位女警搀上了车。
车辗过了菜兜;飞驰而去;那滚圆莹透的秋瓜;成了烂瓢碎瓤一地………
第二卷明谋与暗战 第79章信口猜凶
“艾小楠;知道把你传到这儿来;是因为什么事吗?”
赵少龙道;看着年近半百;还是那么怯生生的艾小楠;他仍然无法想像;解开十八年搁浅的疑案的扣子;居然会在这样的人身上。
她不说话;使劲地抿着嘴;重重地低着头;赵少龙示意了身后陪同的两位女警;作为缓冲的方式;一位扶着她;一位给她斟了杯水。
有多久没有历经这种直接询问方式了;赵少龙副局长已经记不清了;实在是队里没人;几个高手都派出去了;在领导督促下;他自然当仁不让了;想了想;换了副直接的说话方式:“那我直接问一下;我在三家银行一共查到了l次汇款记录;其中17次是你的名义;次是你死去公公陈明德的名义;还有两次是以你女儿的名义;总金额是三十六万四千多……能告诉我们;这些钱是怎么来的吗?”
“别人给的。”
“谁给的?”
又没音;仅仅是下意识的一句而已;憋了半天;赵少龙又抛出来一件:“钱你说不清楚;那电话呢?你女儿在南京上学;除了这个外地电话;还有很多次和沪城、苏杭几座城市的通讯记录……能告诉我们是谁吗?”
不说话;脸色阴沉的可怕;这几乎是告诉警察正确答案了。
赵少龙火了;拍着桌子;吓得艾小楠全身一激灵;他吼了句:“还用说吗?你在包庇谁?他可是杀你丈夫的凶手;无论凶手家属给你多少好处;这都是一条命案;法律能原谅他吗?”
吼声把艾小楠惊得全身激灵几次;然后她仇视地看着赵少龙;那种不屈、不服、不忿的眼光;让赵少龙见识到文盲妇女的信仰是多么的坚定了。
“你还瞪我?有你哭的时候。”赵少龙发火了;一如曾经当刑警队长时候的脾气;拍着桌子训丨着:“你的事全县有一半人知道;你们两家关系可以缓和;武向前给你们相应的赔偿;那是应该的……但这不能成为他儿子脱罪的理由;命案呐;给我们造成多大的压力;他可是杀你丈夫的凶手;你们难道一点夫妻之情都没有?转向包庇一个凶手…那你说说;武向前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
怒了;艾小楠从那位警察眼光中看到了蔑视;看到了厌恶;她突然疯一般地摆着桌子;声嘶力竭地喊着:“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水杯扣了;水洒了一地;两位女警慌了;摁着她的肩膀;赵少龙针锋相对的吼着:“那是怎么样?难道他没杀人?多少双眼睛看见了。”
“不是这样的……陈建霆他是个畜牲;他该死……”艾小楠吼着。
“那武小磊呢?难道不该死?”赵少龙凶悍的道。
“他也该死……”艾小楠悲愤地道;两行泪毫无征兆地流下来了。
“哦;看来你很清楚他在哪儿。”赵少龙口气缓和了;惯用的试探方式;在这种对刑侦并不熟悉、情绪化人的身上;还是挺奏效的。
也不对;问到此处时;艾小楠突然冷静了;就两行泪刷刷流着;不时地抹着;不管赵少龙再问什么;就一句话: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警觉了;遍问不着;气得赵少龙摔了夹本;起身离座;在走廊里自己生了好一会儿闷气。
过一会儿;接着试;还在哭。
又过了一会儿;再试;还在哭;根本无法进行下去……
又过了一会儿;顾局长来了;两位领导关着门说话的;不过听到了顾局上火的吼声:
“啊?让你询问几句;你吓唬她;那能管用么?这么重要的知情人;再有闪失;你还准备等十八年呀……去;找几个女警陪着;一定要让她情绪稳定下来……”
不一会儿;赵副局出来了;大黑天的;一直电话联系着各所;把为数不多的女警往回调;大黑天的;领导天亮要结果;这光景呀;该着他哭了………
有时候无欲无求的人比那作奸犯科的人难对付;艾小楠这个没上过几天学的妇女就是如此;连续三天;全县的女警轮换了一遍;她什么也不交待。问钱的去向急了;她就我偷的、我捡的开始胡说;再急了就开始哭了;什么也不说;这死理认得;愣是把两位局长搞得焦头烂额。
袁亮一队在火车上接到这个信息的;现在已经到了定位和抓捕的阶段;或者艾小楠开口;或者那两部监控的电话再打进来;或者……能在这个出现频率最高的沪城找到有价值的线索。
呜……声汽笛的长鸣;队员捅了捅小寐的队长;提醒着沪城到了。
睁开眼已经是满目青翠;绿色宜人;远眺是一望无际的高楼大厦;近看是攘攘熙熙的客流;从县城一下到了大都市;由不得袁亮不怵然地叹气口自言自语着:“这块硬骨头;不知道咱们啃不啃得下来。”
“余所不就是个追踪高手吗?藏那么深的偷牛贼他都逮回来了。”队员道。
“那不一样啊;上次可是大量的嫌疑人和参考信息。还有省二队做后盾;咱们有什么?就几个光人。”袁亮道;县局的刑侦力量;实在够呛。
两人小声说着;起身离座;和同一车厢的两名队员汇到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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