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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罪-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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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们其实是讨便宜了,之前没拿下来的,都等于给咱们提供了一个失败的先例,你等于站在别人肩膀上,高度有了……还担心什么?”

    “我……我就怕什么也整不成,让人笑话。”

    “你看你,你一直以来就是个笑话,难道还会比这更差?”

    “哦,那倒也是。”

    两人对话,听得袁亮差点喷饭,可奇怪的是,感觉话里很损的语气,反而李逸风能坦然接受,不但接受,而且还很诚恳又邀着余罪:“你要帮我,就办不成让人笑话也不怕。”

    “哟,关系这么铁啊。”袁亮笑着赞了句。

    “不是,要笑话也先笑话他。”李逸风得意地道,他察言观色,估计余罪准备上阵了。

    吃了个七七八八,喝了个兴高采烈,此时连袁亮也好奇,传说中的余所长究竟有什么打算,快散席他问时,余罪把问题又交给李逸风了:“狗少,说说,你想拿下那个案子?”

    “强奸案,他妈滴,抓住先把他阉了。”李逸风喝得稍高,兴奋地道。

    “你呢,呆头?”余罪又问。

    “抢劫案……那个杀司机的,抢了就抢了钱吧,还把人杀了,这种人最该死。”李呆并不缺乏血性,咬牙切齿道。

    “拴羊,你呢?”余罪再问。

    “人口失踪案吧……俩初中小姑娘上学路上丢了,肯定是被拐卖了。”李拴羊道。对于诱拐,他情有独钟。

    袁亮听得心里那叫个怪异,先前讷言的几位,看样子想法很多的嘛,他看着问话的余罪,难道就这样开始,却不料余罪笑着一指三人对袁亮道着:“袁队长,我的想法很简单,一般把这三个草包想干的事一否决,嗨,就是正确答案。”

    袁亮眯着眼笑得直打颠,三位属下气得直拍桌子,余罪一挥手,笑着道着:“不是你们想干什么,就能干成什么,谁要有站得住的理由,就听谁的?”

    理由呢?李逸风看看两位乡警,三个人面面相觑,自然是没有滴。

    没有余罪就有了,直道着:“我呢,比较倾向于这一例,武小磊杀人在逃案,而且我有充分理由。”

    “哟,我们还刚说起这个案子了,怎么?余所长,你有想法?”袁亮奇怪地问。

    “我给你们证明一下,这个人还在………”

    余罪说着,放低了声音,几个脑袋不知不觉地凑到了一起,闻听之后,一起起身,李逸风结了账,几人窝在车里,直往县城中心的十字街开来………

    一家标着诚信五金水暖的商铺,座落在古寨县的黄金地段,县城不大,即便是黄金地段,午时的来人也不多。守摊的是一位头女花白的老太太,不过身子看样健朗,帮工是一位戴着旧式鸭舌帽的老头,偶而来客,总是他忙进忙出,把成件的铁件、塑料管子给客户塞车上。

    “这就是武小磊的爸妈,妈叫李惠兰,62岁,以前是二轻局的职工;父亲武向前,以前当过咱们县农机局一任局长……都退了,他爸今年66了吧……”

    车里袁亮缩着头小声介绍着,他看着喝得稍多的几位,有点奇怪,这儿怎么能证明潜逃十八年的嫌疑人还在?

    “狗少,走。你们等着。”余罪招招手。两人从远处下了车,你扶我,我扶你,狗少凑上来问,成吗?余罪含糊地道,差不多吧?狗少又问,咋整?没带铐子。余罪道,整个毛呀,买点东西。

    说着到了店门口,老头正就着一个颜色老旧铝饭桶吃着午饭,老太太在柜台后劈里叭拉着打着算盘,这位曾经就是二轻局的会计,李逸风和余罪进了门,老太太客气地问:“要啥?不是喝多了,走错门了吧?后面有厕所。”

    “不是……我们是警……”李逸风嚷着,余罪一把拉走,接着道:“进……进货滴。”

    “哦,要什么货?”老太太算盘放过一边,看着两人,那样子绝对是成精的生意人那种眼神,余罪对此深有体会。

    他一掰手指:“钻头,三个的、四个的、六个的、各三个……八个的、十一的、十三个的板手各一个,十六、十八个的梅花板各一个。三通十个、堵头九个、铁水龙头,十一口的四个;塑料口的九个还有八号,六号铁丝各十斤”

    余罪一扬头,说完了,李逸风早听傻了,瞪着余罪,更震惊的还在后头,老太太的算盘劈叭一打,算出钱来了:“一百八十六块四……给一百八十五吧。”

    “好,给你钱。”余罪递了钱。

    老太太麻利地找钱,拿东西,提了一大黑袋子,余罪晃悠悠提着,两人瞬时离开,扔到车后,叫着就走,余罪指示着方向开了城边青河路一处,下了车,给了个单子让李逸风趴在车后数着对数。

    没错,要的东西一样没错,此时几个人都愣了,不知道余罪什么意思,余罪笑着道:“我背了半天才把我给她开的这张单背下来,你们猜怎么着?他妈听一遍,直接算盘拿货……六十多了啊,脑袋比咱们几个加起来还好。”

    哎,对呀,数了半天没数清的李逸风有严重受挫感了,直翻白眼。

    袁亮笑着道:“这证明不了什么?他们家开五金店十几年了。”

    “这就是第二个疑点了,他爸的退休工资有多少?他妈呢?两人工资有好几千,在咱们这小县城,绝对是小康生活,可你看那苦逼样子,像吗?……武小磊是个独子啊,袁队长你算过没有,这十几年五金店能有多少收入?加上工资又有多少?”余罪又问。

    袁亮一吸凉气,突然灵光一现了,指着余罪道:“你是说……他们的收入去向值得怀疑?”

    “不怀疑都不可能。”余罪道,一亮手机,武向前的家,还是二十多前的砖瓦房子,和之后兴修的钢混小楼对比明显,他又启发着:“一年工资几万,开十几年五金店,熬到现在,手里不存个百把十万都不可能,我就问一个问题,一个六十六了,一个六十二……罪受成这样?图什么呀?难道是钱不够花?”

    “儿子”袁亮兴奋地道。那几个被余罪这么撩,兴趣上来了。

    “所以我觉得,这个案子只要路子对了,成功的可能性很大……潜逃这么多年,他们之间肯定有某种联系。老话叫:儿女哭娘,哭三场;爹娘哭儿,哭断肠。要是死了什么滴,这俩老的我估计活不到现在,就活着八成也得痴呆;要是杳无音信,也不可能,这两位蹦达得太欢腾,说不通……简单地讲,这俩都快入土了,这么拼命挣钱,图什么?给谁?怎么给?只要解决了这个问题,答案就揭晓了。”余罪道。

    这话此时无人怀疑了,都兴奋地钻进车里,袁亮驾着车直驶县大队。

    连他也被余罪撩得蠢蠢欲动,要重启这个追逃案子了………(未完待续)

第二卷明谋与暗战 第60章血色档案

    十八年前;八月二十一日。天气;晴。

    那天的天气很热;那个年代还没有像今天这样的消闲场所;比较流行的娱乐就是等到黄昏日落;呼朋唤友;三五成群在街头巷尾的啤酒摊前;叫几个小菜;吆五喝六、猜拳行令;喝上一通冰凉杂啤;直喝到夜风飞飞;当街解裤;迎风一放水;全身一激灵;那股子爽劲一下子通透全身了。

    那天武小磊就抱着这个心思出门的;高考已经结束;对于五门考了不足四百分的他;那个时代就意味着学生时代的结束;心情不怎么爽;他骑着自行车;从家里沿路吆喝上了和他臭味相投的几个朋友出来玩。

    三个狐朋狗友;一个叫孟庆超、另一个叫张素文;还有一个叫刘继祖;四个人两对劣生;骑了三辆自行车;已经离开学校;而且学校已经放假;他们在昔日的操场玩得很不尽兴;于是结伴遛到了十字街;旧县城;那里是最繁华的地方;一到晚上;啤酒摊、水果摊能摆一里多长;中间夹杂着几个外地来烤羊肉串的小贩;烟雾腾腾、酒令声声;不远处还有大众舞曲朗朗;每晚总有五颜六色裙装姑娘欢声笑语;对于那些一身精力无处可泄的叛逆少年;是相当有吸引力的。

    这四个人不知道谁提议吃羊肉串的;估计兜里的钱并不多;他们要了几瓶啤酒;就坐在路牙上;羊肉串就着啤酒;在胡侃着对将来的憧憬;有的想当兵、有的准备出去打工;还有准备重新补习;四个人里武小磊家境最好;他父亲已经给他安排到了招工;去县里的百货公司;那是个国营企业;一想到马上就要月薪好几百;可以堂而皇之地像街上的大人一样边走边夹着根烟;甚至被姑娘挽着逛街;他就很兴奋。

    是啊;总比在学校躲在厕所里抽烟强吧?

    羊肉吃得不多;酒喝得不少;都是不服输的年龄;喝起来谁也不认怂;于是孟庆超又凑钱买了一捆;十瓶;冰过的;喝到一半时候;酒量最差的刘继祖不行了;跌跌撞撞;在同伴的取笑声中提着裤子;往远处跑了跑;上面往外吐;下面往外尿;那三位看他的糗相;直笑得跺脚拍大腿。

    蓦地;一声女人的尖叫传来;三位看笑话的惊了下;站在路拐角撒尿刘继祖;把一位刚拐过路弯的女人吓住了;红裙高个子;肯定是个让人热血贲涌的异性;三个人使劲怪叫着;坏笑着。却不料那女人相跟的一位男人;飞起一脚;直把迷里迷糊的刘继祖踢得一骨碌摔到了路牙下那女人不尖叫了;开始放声大笑。

    张素文和孟庆超提着酒瓶子就奔上去了;不过奔了几步却退缩了;他们认出打人的是谁了;是县里有名的一个地头蛇;叫陈建霆;电影院门口开录像厅的;那个年代放得几乎都是古惑仔的片子;同时也是放给有古惑潜质的小孩们看的;拳脚上没有三下两下还真镇不住场子。而陈建霆是位很出名的人了;学校里经常于群架的时候;吃不住劲的一方总是好烟好酒请这位出来说和;但凡他出面总能镇住县城那个小小的江湖。传说人家也是打出来的。

    说时迟那时快;几位懵头懵脑的遭遇到了陈老大暴风骤雨的拳脚耳光;估计他是气极了;这么大点的小屁孩都敢挑他的权威;张素文被踢飞了啤酒瓶子;肿了半边脸;孟庆超更惨;直接被一拳于塌了鼻梁;在不迭地求饶;武小磊慢了一步;他冲上去时;被陈建霆撕着头发;左右开弓;劈里叭拉连扇了七八个耳光;然后一脚踹出几米远去。

    “小王八蛋;也不打听打听老子是谁……再让我看见你;打折你们的狗腿。”

    陈建霆潇洒的甩甩袖子;向那位妖娆的女人走去;刚勾搭上一位来跳舞;没想到被这群小混蛋坏了兴致;他像往常一样教训丨着这群不长眼的货色;这个强势的方式;在那个年代;总是能搏得女人异样的青睐。

    不过他没注意到;背后被扇了几个耳光;嘴角流血的武小磊两眼冒火地看着他;这也是位不吃亏的人;好歹是局长家儿子;那受过这种奇耻大辱;他知道打不过对方;他想躲着;可面对着几十上面的围观群众;在那些嗤笑声中;没有地缝可以钻进去。他听着旁观的窃窃私语和笑声;看着耀武扬威而走的陈建霆;一刹那按捺不住怒火;起身操起羊肉串摊上割羊蛋羊腰的钝刀;像野兽一样;疯狂地、嘶吼地、追上去了。

    那位女人最先发现;她惊呼了一声;陈建霆省悟稍迟;他转身时;那满嘴血的武小磊已经扑上来了;他急忙格挡;不料怒极的武小磊已经状似疯狂;持刀乱刺;陈建霆手被划伤之后;气急之下;欺身直进;两手掐住了武小磊的脖子;这时候;他感觉到了前胸一阵剧痛;低头时;那柄刀已经没入了胸口;慢慢抬头;他看到了武小磊狰狞的面孔;在一字一顿地说着:

    “你打听过;老子是谁吗?”

    那股痛苦蔓延在陈建霆英俊的脸上;他已经说不出来话来;慢慢地;随着武小磊手一放;他慢慢地委顿在地上;抽搐着;蜷缩着;在他倒下的地方;形成一滩数米见方的血迹。

    人群炸开了;女人惊恐的尖叫声;男人恐慌的脚步声;混乱中;杀人的武小磊消失了。

    从那天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中之后;一直到今天;十八年过去了…………

    这就是十八年前的8l杀人案;余罪轻轻地放下了案卷;揉了揉太阳穴;闭上了眼睛;似乎目光被照片中怵目的血迹、尸体、刀具刺激到了;这是他第一次接触凶杀案;他一直以为这个激情杀人案应该不那么难;不过仔细看过之后;即便过了十八年;那些取证的旧照仍然有挑战你承受能力的效力。

    “大致案情就是这样;当时派出所、刑警队包围他家;离案发不到四十分钟;不过已经没人了………控制了他们的父母;之后又把他一起喝酒的这几位同伴传到了刑警队;都是刚高中毕业的孩子;一见杀人都吓傻了;审了几次没问出所以然来……据当时经办的刑警了解;这个武小磊在同龄里就属于刺头角色;一般打架不吃亏的。”袁亮道;他看着余罪;他终于发现了这个奇人的一个不同点;就是看案卷的方式和别人不一样;看得很慢;特别是那些现场照片;边看边闭着眼睛;像在回味那个惊心动魄的快感一样。;

    “后来查过几次?”余罪问。

    “不下十次;陈建霆还有两个兄弟;他们父亲是一中的教师;以前每到开两会就拦车告状;说咱们公安不作为;几任局长也下过狠心要把这件案子了了;表面上看确实不是什么难办的案子……可办法用尽了;就是找不到线索;这个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袁亮道。

    “把他爸妈抓起来;让我们所长审。”李逸风道;对于余罪审人;有足够的信心。袁亮笑了;提醒道着:“抓一对老太老头可不是我们刑警能于了的事啊;这招不是你的发明;曾经有人用过……要是同伙的话有可能咬出来;可这是亲生儿子呀;儿子出卖父母有可能;父母卖儿子;可能性不大。”

    “先不要下定论;我们从头开始;对了;袁队长;死者父亲现在还告状?”余罪问。

    “不告了;前年去世了。”袁亮道;这也是此案挂起的一个原因。余罪又问着:“那他那两个兄弟呢?”

    “陈建霆是老大;死的时候女儿已经一岁了;老二陈建洛;印刷厂工人;早下岗了;后来到电业局当临时工……老三嘛;陈建岗;今年应该有三十**了吧?”

    “哦;您对他们家也这么清楚?”余罪问题;感觉语气里有问题。

    “这一家就陈老师还是个正派人;三个儿子一个比一个操蛋;老大是地头蛇;被人灭了;老二是个赌棍;把老家的房子都输光了……这老三更奇葩;游手好闲不说;九*犯了个强奸案;被判了八年;现在已经出来……陈老师去世后;这事就没人追了。”袁亮道。

    “这陈啥;是不是跟咱们那儿村霸一样?一个弟兄仨怎么听着好像都是牲口?”李呆问。

    “杀了活该。”李拴羊一听强奸案;恨屋及乌了。

    袁亮笑了笑;又补充着:“看案子可不能带感情啊;我再告诉你们;陈建霆这个家伙不怎么样;可娶了个好老婆;他死后;他老婆一直没改嫁;把老的送走;把小的养大……去年咱们一中考了一个南开大学的;女生;叫陈琅;你们猜是谁?”

    “不会是地头蛇家姑娘吧?”李逸风惊讶地道。

    “呵呵;还就是。”袁亮笑道;看着余罪沉思;又加着料道:“你们猜;是谁送她上的学;而且供她念了这么多书?”

    众人想当然一说;自然是陈建霆父母了;袁亮笑而不答;轻轻地摇头否决。

    “难道是……武小磊父母?”余罪愕然地道。

    袁亮不说话了;竖了竖大拇指;猜对了。

    李逸风以及两位乡警可听傻了;这受害人、犯罪的、全部搅和成一锅了;而且对错好坏;实在难以判断了;袁亮知道得的清;此时才把心里的问题抛出来了:“余所长;你确定还要办呀?”

    “要不算了?我咋听着不对味呢?”李逸风道。

    “不要带感**彩……他毕竟是杀人犯;他父母是一种赎罪的心态;这说明不了什么;当然;赔偿高的话减轻他儿子的刑罚也有可能不过他跑得不错;要是当时抓住;肯定是砰一枪;没他娘后话了。”余罪指着自己的脑袋;来了个枪毙动作;又拿起了案卷;突然问道:“袁队;你们武小磊当时相跟的这几位小伙伴了没有?”

    “查了;查不止一回;一个在县城;两个在省城。”袁亮道。

    “好;我要他们的详细情况……拴羊;从今天开始;你盯着那俩老头老太太;把他们的生活规律给我描出来;就跟你在翼城一样;呆头;你多看几遍案卷;所有涉及到的人;包括查过的他的亲戚;朋友;凡询问过的;一律背下来……狗少;跟我去趟省城;把那几个小伙伴认准喽。”余罪安排着。

    袁亮诧异地看着李逸风;有点奇怪余罪这么举重若轻地安排;李拴羊出声问着:“所长;我咋盯;扮成啥样?”

    “你不用装扮就是个乡下山炮;直接本色上;谁相信你是警察才见鬼呢?”余罪道。

    袁亮和李逸风李拴这于不拉叽、衣服皱巴巴的样子;没来由地笑了;气得李拴羊抿抿嘴;不说话了。两位乡警起身离开;袁亮要问什么;被李逸风拉走了;到了门外;李逸风才小声说着:“袁哥;别打扰我们所长的思路。”

    “思路?这还用思路;都是明的。再说他没思考啊;玩呢。”袁亮道。

    “不不不;我们所长一玩硬币;那就是思考;上次就玩着玩着;就把偷牛贼给逮回来了。哎袁哥;感谢你的大力支持啊。”李逸风客气地道;袁亮刚要还一句客气;却不料李逸风马上淫笑着邀着:“要不回头咱们一起去市里?兄弟请你海天浴场;男女混浴;私人会所性质;绝对安全……嘿嘿;不告诉咱嫂子。”

    “免了;风少;你不是想撸了我这个小队长自己当吧?”袁亮笑着道;推拒了。和这货色也实在难相为谋;他于脆摆着手;不和李逸风说了。

    李逸风直招着手;还是殷勤地邀着:“袁队、袁哥……您看您这人矫情成这样;这点你就不如我们所长了;咱人多一块去多热闹;出来反正谁也不说谁……”

    袁亮哭笑不得了;掩着半边脸;逃也似地走了…………

第二卷明谋与暗战 第61章寻路漫漫

    每一个罪案慢慢揭开面纱之后;总会有许多挑战你智商和逻辑认识的东西;比如匪夷所思、比如扼腕叹息、比如怒火中烧、比如同情怜悯;很多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即便放在若于年后的余罪眼前;他仍然要受到这种负面情绪的影响。

    十八年前的一桩血案;陈家长子陈建霆一命归西;武家这个独子潜逃在外;杳无音信;从那一天开始;两个家庭就像遭到诅咒一样;再也回不到正常轨迹。

    事发后;丧子之痛的老师陈明德屡屡上访;本县数任公安局长都严令侦破此案;传说确实是真的;在后来的增补案卷中;有一则剪报;县公安局长因为非法拘禁遭停职处理;这是案发后第四年的事;下令的局长叫周任健;因为这个案子仕途止步于此;而被拘禁的是武小磊的父亲;因为拒不交待儿子的去向被判劳教两年。半年后又无罪释放。

    从派出所了解的情况也让人啼笑皆非;因为这个案子屡屡搁浅;而家属又执意上访;于是案子又戏剧化的逆转;派出所主要防控的对象从嫌疑人家属最终转向受害人家属;每年的三于会、两会、人大政协会;派出所第一件事就是到陈建霆家里;把陈明德老师接走;以防他见人喊冤;见车就跪。

    这种情况止步于九年前;那一年;陈明德老师的三儿子陈建岗犯强奸罪被刑警队逮捕;案发地就在陈老师执教的一中;受害人是一名高中女生。

    据说那一年之后;陈老师再未上访;直到去世。

    或许是无颜出门;或许是心有所系;虽然三个儿子一个比一个不成器;可却有一个伺候床前的儿媳;还有一个很争气的孙女;陈建霆被杀十八年后没有再变成一条好汉;可他女儿陈琅却以全县状元的成绩考上名牌大学;也着实让观者大跌眼镜。

    还有更匪夷所思的事;据袁亮讲;陈建霆的妻子不但未改嫁;而且和杀死自己丈夫的武小磊父母相处溶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两个生死敌对的家庭开始来往;陈明德老师的集资房子据说是武家出了大部分钱;连陈老师去世的时候;丧事都是武前进和李惠兰夫妻操办的。

    儿子作孽;父母赎罪。这是一个标准的范本。

    不管怎么样;毕竟影响到余罪的心情;他眼前总是萦绕着那副画面;白发苍苍的老娘、身佝背驮的老父;就那么日复一日地在那种愧疚、期待和恐惧中活着;恐怕他们比潜逃在外的儿子好过不到哪儿。

    十八年过去了;这对伟大的父母在艰难中做得比想像中要好。他们成功地改变了很多人对杀人犯的看法。最起码在这个不大的县城里;知道实情的人都觉得就陈建霆在世;未必能做到这种地步。

    对了;那晚案发;陈建霆相携的女人不是他老婆;而是县城原剧团里一个脸蛋长得很不错的破鞋;叫王丽丽。他们夫妻关系一直很差。

    于是这个案子也就搁浅在这儿;冤主不再喊冤;死者已成黄土;只余下罪案系统里留下这桩血淋淋的未了之案。

    厚厚的一摞案卷;等全部看完吃透已经到第三天上午了;整整一天多余罪一言未发;表情很阴郁;李逸风回家舒舒服服睡了两觉;来接余罪;准备一起到省城时;他心里由衷地自叹不如;虽然所长这个人不太认真;可认真起来;真尼马不像人

    “哥;咋样?”李逸风道。看着余罪阴着脸从楼上下来了。

    “我觉得他肯定在;不过可能超出想像的东西太多;咱们就从他的小伙伴查起吧。”余罪道;看样子有点疲惫。

    “什么叫超出想像的东西?”李逸风不太懂了。

    “比如有人杀了你爸;你和杀人这个家庭会是什么态度?”余罪问。

    “不共戴天呗。”李逸风道。

    “恰恰相反;这两个应该不共戴天的;通过这十八年的磨合;反而像亲戚了;你说怪不怪?”余罪问。

    “那武家有钱呗;陈明德是个穷老师;收买了呗。”李逸风道。

    “错;要是儿子出卖老子;我相信;比如你出卖你爸……可让父母出卖儿子;不可能;要卖早卖了;何必等上访若于年以后呢?我想其中说不定有什么变故。”余罪说不清楚;但他觉得这个诡异的变化;似乎和要查的事有某种联系。

    走着;没人了;余罪回头时;李逸风就那么看着他;生气了;一瞬间余罪明白了;笑了;赶紧道歉。李逸风骂咧咧上来了;直强调着:“不能诬蔑我啊;虽然我爸常揍我;但是要出卖他我还是舍不得滴。”

    “哦;感情挺浓这么浓?没发现啊。”余罪道。

    “那当然;我犯事全靠我老爸兜着;要没个老家伙;我拿什么跟人拼去。”李逸风道;听得余罪又是蛋疼地笑了好大一会儿。

    “风少……余所长……”

    有人喊了;把刚要上车的余罪和李逸风叫下了;是袁队长;他从办公室奔了出来;到了两人面前;好奇地问着:“这就走?”

    “啊;去碰碰运气。”余罪道。

    “对;前天下午开会顾局长提到了;要我们给你做好配合;对了;你们从五原回来;找时间去看看顾局长;他对你很好奇;散会后拉着我问了半天呢。”袁队长道;对于这位侦破偷牛案的乡警他从来不敢小觑;虽然表面看不出过人之处来;不过名气实在不小。

    “我属于见面不如闻名那一类;怕领导失望呀。”余罪谦虚道。

    “看我哥多实在确实是啊;我之所以迟迟没带你见我爸;就怕我爸失望呀;哎;所长;别走啊;等等我……”李逸风说着;就把余罪气走了;袁亮笑着;看着这一对;就这么草草踏上征程了。

    车上了;李逸风自扇了几巴掌才消了余罪的气;余罪驾着车;直问着:“局长是今年新提的;原来于什么的?”

    “市里来的;我也不知道;镀镀金;于不了几天。”李逸风道;对于领导那些事;他比较了解。

    “有多大了?”

    “3l了吧;还没结婚;他拜访我爸去了;对我那叫一个交口称赞呐。”

    “呵呵……称赞你?那是看在你爸份上吧?哎对了;才3”

    “怎么了?”

    “3l就当局长了?”

    “怎么了?县局权大职小;一个正科级稀罕呀?二十几岁提处级;听说过没?”

    “没有。”

    “太老土了;咱们市最年轻的副处长;25岁;女的;还一美女。”

    “那肯定是睡出来的。”

    “介个不用侦破;谁都知道。”

    两人又找到共同话题了;相视间哈哈大笑;说起仕途;一个二杆子、一个二流子;可不会走什么正道;李逸风坐在副驾上抚着肚子;神往的想着:“这要提拔呀;其实也不难;我哥们说了;男的你得陪人醉;女的你得陪人睡;男的你得学会上进;女的你得学会上床;我要是个美女呀;哎……我就不在乎;这于部于部;就不就这么搁床上一步一步于出来的;对不对呀;所长?”

    “人才呐;你将来仕途无量呐哈哈”余罪一阵好笑;踩着油门;飚上了通向五原的高速。

    车进了市区离中午还早;不过大夏天的;北方这于燥加闷热的天气着实不好受;两人在车里开着空调;聊天打屁;晋立分局门等了半个多小时;才见得一辆警车驶来了;余罪赶紧地下车;李逸风看到了;是一位穿着警服的汉子;能到配专车的级别;估计是分局长类的人物了。

    没错;是刘星星;上来先把余罪抱了个;捶捶胸前;捏捏脸蛋;又使劲地搓搓他的脑袋;一个胡子拉碴的大老爷们对所长这个小爷们这么动手动脚;实在看得李逸风一阵恶寒。

    相互介绍;一听是分局副局长;李逸风倒不敢小觑了;从小耳渎目染;在待人接物方面狗少是没什么问题的;客气、寒喧;加上得体的称呼;把本来面目掩盖了;刘星星惊讶地道着:“余啊;这小伙不赖啊;你们乡警?”

    “嗯;我们派出所乡警;刘队;您是不是觉得我们乡警的素质现在已经有大幅提升啊?”余罪笑着道;给了李逸风一个眼色;狗少这俊脸;没来由地一阵发烧。

    “不错;不错……得;坐你的车吧……我说余儿啊;你们要查的这两人;没有什么大案底呀;只有过治安罚款;什么事呀?怎么能和你们羊头崖乡派出所扯上关系?”刘星星坐到车里;对给他开车门的李逸风投去了好感一瞥;三句就进正题了。

    这是托刘队查的户籍已经迁到五原市的两位知情人;当年和武小磊一起喝酒的小伙伴;问及此事;余罪于脆把大致说了一遍;两人一唱一合;倒把刘星星给听愣了;半晌看看后面的李逸风;又看看驾车的余罪;那眼神复杂得像看到了移情别恋的前妻;好一副欲说还休的样子。

    “咋了;刘队;怎么这种眼神看着我?”余罪嘻皮笑脸问道。

    “真是不务正业;吃饱了撑得。”刘星星给了句意外的评价。

    “难道不应该把潜逃的凶手抓捕归案?”余罪纳闷了。

    “当兵吃粮;当差拿饷;这倒没错;不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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