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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罪-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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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我明白了;你是说偷牛的发财了;住大城市里了。”李呆聪明了。

    “那要是偷牛;不还得回乡下;多麻烦。”李拴羊提了个意见;两人笑着上车了。

    甭指望的乡警的素质有多高;虽然是警察;可还没脱上乡下人的影子;李逸风给这两人当领导一点问题都没有。驶离了这个点;电话里联系着另一拔人;张猛和孙羿挨个牧场跑;两组昨天还照过面;可现在算算;距离有一百公里了;看来今天住不到一起了;他又联系着余罪;余罪居然安排着到市往北堡儿湾了;李逸风应承下来;不过从导航上一查;居然还距离所在地有九十公里;气得他一路开车一路骂娘;那两位乡警在后头边听边笑。

    反正他俩不会开车;这一路;可尽是玩儿了。

    放下李逸风电话的时候;余罪的眼光还没有离开要查的政区图;刚刚从监狱出来;脑子里回想着还是和席改革所说的话。

    没错;席改革确实认识那种用于诱拐牛药物;行内冠之以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天香膏”;据他交待;是一位牛贩子给他的;而且把这个匪夷所思的偷牛办法教给了他;他曾经试用这玩意偷了一头牛犊;挺好用;据说这东西配制不易;一包的价格要买上百了。不过之后没下文了;他没有等到再见到那牛贩子;就因为偷羊被逮起来了。所以这个事;被嫌疑人当秘密隐藏下来了。那个牛贩子姓甚名谁他无从知道;只知道一个绰号叫“老粪”;那个字说不清;这家伙是一文盲。仅限于认识钞票上的字和写自己的名字。

    “停再回去。”余罪突然道;灵光一现;想起了什么。

    吴光宇一刹车;看看已经快到了国道路口了;气着了;这几天开车开得胳膊酸屁股疼;他不耐烦地道着:“又怎么了?你可真难伺候;尼马这得跑到什么时候;怪不得孙羿死活不跟你一组。”

    “那歇会儿。”余罪道;不过马上补充着:“一会儿我开着回去;可能今天咱们得住这儿了。”

    吴光宇骂咧咧了一句;下车抽烟了;董韶军却是凑上来;直问着:“怎么了?席改革没交待清楚?还是你又有什么发现了。”

    “发现个屁;就一个绰号;你上哪儿找去?”吴光宇不屑地道。

    “对;这个老粪不好找;可我突然想到;席改革认识的人中;很可能有咱们要找的人。可你们想想;不可能是老粪一个人办得这事吧?而且他说了;是老粪找上他?那么老粪的渠道何在?这是一条可能被忽视的线索。”余罪来了个大胆的猜测。一下子把董韶军说愣了;现在还一壶水凉着呢;余罪倒想到很久以后的事了;抓到的牛见山、朱大刚一伙是底层;翼城那边的销赃还没有查清楚;几个露出来的嫌疑人还没有眉目;这时候;居然直指主谋去了;可能吗

    “我知道你觉得不可能。”余罪道;开始把他的灵光一现的想法说出来了:“你算下了时间;席改革到现服刑三年零七个月;他在接触这种天香膏的时候;是入狱前四个月……大规模的、系列的盗窃大牲畜案子;就发生在他入狱之后;你觉得这之间有什么关联?”

    “你所说恰恰证明;他和案子没有关联;否则不可能只能咱们来清查你的过去了。”董韶军道。

    “错;这样想。假如我这是系列盗牛案的策划人;假如我手里已经有了这种配制出来的天香膏;当我在实施犯罪之前;我需要准备什么?”余罪反问道。

    “人手。”吴光宇道;也加入进来了;这不用说;肯定是人手;肯定是由小做到大的;董韶军点点头;也认可了;很可能这个案子嫌疑人数目要超乎想像了。

    “对;招蓦人手;首先想到的是什么人?”余罪问。

    “有前科的;在这行混过的。”董韶军道。

    “对;像席改革这种贼;自然就进了他的视线;成为他的招蓦对象;所以他才有机会成为较早接触这种药物的人。同意吗?”余罪道。

    两人想了想;勉强点点头;这样说得通。

    “如果这样的话;他有某种渠道认识这些纵横乡下的贼对吧?问题就出来了;像席改革于得这么隐密的贼;知道他靠这个发财的;应该没几个人吧?如果能找到这条线;是不是会很有价值?”余罪道。

    但凡侦破;大多数时候都是顺藤摸瓜;可余罪是无藤摸瓜;单凭想像;一下子把两人说懵了。吴光宇想了想反驳着:“不行吧;这多不靠谱;得等查查销赃那个团伙才作决定吧?”

    “不可能;根本查不下去;销赃的经营户早成气候了;别说那些大户;就我爸个卖水果的小户都知道和警察城管搞好关系;何况他们;什么地方也可能成了突破口;就是翼城不行。”余罪道;对于关系和人情罩成的网;他深有体会;不再试图轻易去碰了。

    “我觉得另一条更有价值。”董韶军插话道:“就是咱们在翼城锁定的那几位;丁一飞、杨早胜、陈拉明;孔长远;这四个直接从事贩运的;如果抓到他们;和咱们查实的一印证;应该能解开这个谜。”

    “错了;既然翼城打不开突破口;那这些直接从事收购贼赃和贩运的;应该已经得到消息了;甚至我估计他们已经销声匿迹了。而且在没有确切证据;或许咱们上级没下决心彻底打掉他们之前;这些小团伙不会成为突破口。”余罪道。

    难住了;两人眼巴巴看着余罪;无从确定;余罪想了想;来了个民主决定了;掰着手指头道:“咱们赌一把;发扬一下民主;一会儿都给邵队回电话;如果翼城查销赃有进展;就听光宇你的;如果已经确定丁一飞、杨早胜等四个直接嫌疑人的下落;那韶军就听安排…如果这两方都暂且无没确定或者没有进展;对不起;那就听我的喽。”

    “看把你牛得。”吴光宇不服气了;先给邵万戈打电话;不过电话里说了几句;脸上的懊丧的表情很浓;董韶军知道不行了;他接过电话;轻声说了几句;然后啪唧一摁电话扔给吴光宇;无奈地道了句:

    “贱人;你赢了。”

    “嘿嘿嘿嘿;走吧。”余罪得意地道。

    吴光宇稍有不情愿地;又驾车往第四监狱回返了。

    这一天的功课可是做足了;从下午谈到晚上;然后还有挑灯夜谈;谈得连管教于部也不耐烦了;一直到深夜几个人才离开第四监狱;不过从这个贼嘴里;得到了更多的人名和绰号;贩牛的、卖兽药的、骡马市场的以及收动物毛皮的;这个陌生的世界;在渐渐地向几名未识的小警展开他狰狞的面孔;当他们再一次踏上追寻的时候;不是变得坚定而勇敢了;而是变得更加犹豫和迷茫了。

    次日清晨;又一个意外出现了;一块春雪降临;从右玉通往大同的所有路面交通中断………

第二卷明谋与暗战 第34章愁云惨淡

    老粪、草犊、黑虻、大虫、小驴………

    马秋林手里拿着一堆标签;在几乎全是空白的关系树上;踌蹰着;不知道该往什么地贴了;换句话说;从服刑人员席改革口中得到的这些大部分绰号;根本无从比对。当然;这肯定是真实的;真实的人扣着一堆很难考证的绰号;正是市井混迹人员的生活方式。

    他叹了口气;又放下了;心绪不宁地看着窗外雾霾重重的天空;这个时候;雁北之地正是大雪纷飞;一下子隔断了查找的进程;而翼城市;留下的调查组依然在和地方兜圈子;打嘴官司;侦破的时效性正在一点一点丧失。

    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时;马秋林下意识地看向门的方向;推门而入的是邵万戈;马秋林急切问着情况;邵万戈解释道:“刚刚接到他们;被困在路上了;联系县公安局把他们接应到火车上;今天下午就可以和到镇川县的李逸风他们汇合;张猛那边问题不大;路没堵死。”

    “哦……那就好。”马秋林长舒了一口气;有股深深的歉意;这大正月;把孩子们都困在路上了;实在有点于心不忍。邵万戈却是饶有兴致地看着白板上马秋林那株未完成的关系树;案情他知道;看了看出声问着:“马老;这个服刑的席改革;您觉得他应该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这个我基本同意余罪的意见;应该是幕后招蓦的对象;不过没来得及入伙就入狱了。”马秋林道;又拿起了那堆标签道着:“可能接下来比较麻烦;一堆嫌疑人都是绰号;顶多知道黑虻姓王。”

    “呵呵;加上一个老七;这正是嫌疑人的生活状态;江湖上道;逢人只说三分话;不可全抛一片心;就是这个理;正常都防范之心很强;何况走的是黑路。”邵万戈道。马秋林撇了撇嘴;知道这个案子进到了最难的阶段。

    盗窃案子难在定罪;定罪的关键在缴赃;可这个案子不可能给你找到赃物的机会;即便有机会抓到嫌疑人;在证据缺失的情况下定罪难度将会更上一个层次。

    可现在最难的是;根本无从知道;离真正的主谋还有多远。

    看着马秋林脸上的难色;邵万戈安慰道着:“您别心急;马老;我正在想办法和支队长协调;很快要增加一部分人手。明天我们的描蓦师就会启程到右玉;把席改革口里说到的嫌疑人都恢复一遍相貌。”

    “聊胜于无呐;关键我是揣不准;这个案子的突破口究竟在那儿?”马秋林道。

    “突破口?”邵万戈皱了皱眉头;见惯了凶杀贩毒类目标很明确的案件的追捕;对这种不知道目标的案子;还真是头疼得很。

    “对;突破口……除羊头崖乡人赃俱获;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是疑似;翼城的销赃窝点;疑似;从翼城捕捉到的嫌疑人丁一飞、杨早胜等四人;疑似;秦海军、于向阳交待的各屠宰场低价收货;也是疑似;包括现在席改革提供的这几位嫌疑人;也是疑似……这几条乱线;没有一条重合在一起;实在让人很难判断啊。”马秋林说着;把白板上那个大大的问号一笔圈了起来;那就是目标;可现在仍然无从用那怕一点旁证来对比出目标究竟是何方神圣。

    “我听说;您在很多盗窃案子里;猜测出了凶手?”邵万戈笑着道;不无恭维的意思。

    “没错;我和小余谈过;我们在对这个人的猜测上有很多共同点;第一、有过畜牧类知识或养殖经验;熟悉牲口的脾性;只有这样的人才能配制出所谓的天香膏来;第二;有过某种犯罪前科;否则隐藏这么深;而且把盗窃和销赃组织这么有条理就无法解释了;第三;他涉足这一行;肯定要招蓦一群底层队伍帮他实施盗窃;所以应该和这些嫌疑人发生过某种交集;第四;如果贺名贵涉案的话;也应该和贺名贵的生活轨迹在发生过交集……如果几条线交叉、重合;就能够判断出嫌疑人大致所在。可现在;我们掌握的信息量;还是太少啊。”马秋林懊丧地道;有一种力有不逮的难堪;实在是年纪大了;否则他肯定要亲自操刀的。

    “再等等……他们随后将到省境上堡儿湾交易市场;据说那个牲**易市场是雁北地区最大的一个市场;全省大部分牛羊和从内蒙贩运过来的牲口都从那儿交易;席改革捕前就一直混迹在那一片;那儿应该有所发现;他们前期做的工作已经很扎实了。”邵万戈道;看着马秋林;突然又想起个事来;补充着:“对了;张猛把省城以北;一共二十三个牧场三十年来的从业人员资料都传回来了;还有各地市畜牧行业颁发检疫许可证的名单;我们已经基本收集全了;您要不要先看一看。”

    “哦;好。”马秋林说着起身了;邵万戈带着这位闲不住的老人往楼下走着;边走他心里边有点好笑;这当上一辈子警察;就像有强迫症了一般;咬住个案子能不眠不休。

    这不;马秋林边走边神经质地说着:“你别可笑;这也是我和小余商量的一个线条;如果不是自学成材;这个目标肯定在这些资料里;甚至于这个人;我怀疑就在我们的犯罪信息库里有记载;他这个异地盗窃、再长途跋涉异地销赃的办法;看似蠢笨;可恰恰钻了我们警力协调不畅的空子……我敢说他绝对跟警察打过交道。”

    邵万戈没打断;把马秋林领到了技侦室;可惜;这位老专家确实有点老眼昏花;玩电脑笨手笨脚;看资料还得戴上老花镜;而看电脑屏幕;不一会儿就花眼了;在座的技侦都背着老头悄悄的撅嘴使眼色;估计都有腹诽了。

    半天才看了两页资料;这种砖家倒也少见………

    嘭…嘭…嘭……

    擂门声起;镇川县招待所一个房间;李逸风放下酒杯起身一开门;哇地吓了一跳。

    三个人席卷着一股冷气冲进来了;搓手的、跺脚的、拍衣服的;余罪、董韶军、吴光宇几人晚点了六个小时;终于到汇合地了。

    “哎呀妈的;冻死我了。”吴光宇不多说了;直接钻卫生间;啪唧啪唧衣服脱了往外扔;哗哗放起热水来了。董韶军靠着暖器片;一直在发抖;余罪拿着桌上的残酒;咕嘟咕嘟灌了两口;一坐下;使劲一揪鞋子;咚地扔地板上了。三个人所过之处;一堆雪泥;眨眼间水迹斑斑。

    李逸风、李呆、拴羊和在这儿喝酒的孙羿四个看得目瞪口呆;孙羿问余罪:“怎么搞成这样?不坐火车回来的吗

    “是啊;下了火车还有好几里路呢。”余罪道。

    “不是让你们自己打个车回来呀?”李逸风道。

    “哎哟;还打个车?路上一共才几辆车;雪下半尺厚了。”董韶军哭笑不得地道;烤了一会儿;也扒鞋子了;脚冻僵了。他在使劲搓。

    “王八蛋;你们几个倒喝上了;怪不得不去接我们。”余罪又灌了一口酒;气愤地骂着;这几个喝得早不少了;此时往窗外看看;才发现雪着实下得不小;他和孙羿赶紧地赔罪;那两位冻得吃不住劲了;等不得吴光宇出来了;拉着门;一起冲进去暧和去了;一进去惊得吴光宇大呼小叫;余罪和董韶军不容分说;估计挤到一个浴盆里去了。

    “快;再去弄几瓶白酒……再搞点熟肉。”

    “孙羿;火腿肠和方便面还有不?”

    “风哥;那我去了。”

    “张猛呢;还睡着呀……把他叫起来了。一会儿一块吃。”

    七个大小光棍;几天没见;终于汇合到了一起了;有人奔去买酒;有人和总台联系着要炒菜、两乡警忙着打扫零乱的房间;等那仨从浴室出来;惬意地围着浴巾开始抢别人的于衣服穿的时候;一桌子凑合的几样菜已经准备好了;最殷勤的是李呆兄弟了;连泡了几个饭仔面;给余罪端上道着:“所长;您吃……饿坏了吧?”

    “可不饿坏了。”吴光宇一把抢走了;直往嘴里拔拉。余罪又拿一份;吃相实在不怎么地。张猛呵呵笑着道:“不至于吧?火车上没吃的。”

    “兄弟;春运呐……站了一路;又是下雪人多;快被挤成火腿肠了。”董韶军苦不堪言道。

    那俩估计挤得不轻;根本没说话;一口气吃了垫底;再坐到桌前里;端着酒杯;不请自饮;好容易缓过这口气来;余罪挟着菜吃着问着张猛道着:“说说;牲口;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我把资料全做了影印件传回去了;队里正在制作检索条目……”

    “有多少人?”

    “连从业带办检疫证的总共有两万多人;按你的要求;因为各种原因离职的、退休的、受过刑事处分;捋出来了三千多人……”

    余罪呃地明显被噎了一家伙;惊讶地道:“这么多呀?”

    “你以为呢;五原以北那个市的畜牧也比较发达;这都是已经往少里说了。估计漏得不少。”张猛道。李逸风生怕漏了自己似的:“对对对;这儿的牛羊肉;比咱们那儿便宜多了……我来这儿才发现;贩运牲口也是个好生意啊。

    “当然便宜了;往北再走40多公里;就是大草原了。”董韶军道。众人聊着;很不自然地到了案情上;各自交换着得到了信息;李逸风就是定位地点的一堆录像和照片;有什么用处他自己也说不清;张猛采集的人工资料用董韶军的话讲;是因为天香膏的合成需要一些专业的畜牧业知识;所以才从这里面找;不过两万人里找一个人;听得哥几个要消化不良了。

    说了半天;都看着余罪;李逸风把众人的心声说出来了;直问着余罪道:“所长;这里头就你一个领导于部;当领导我们没意见;可不能把兄弟们都折腾成这样;完了还屁事都不顶吧?”

    他一质问;众人个个呲笑;纷纷附合;从五原市开始;连跨六个地市;把西山省以北跑遍了;要都成了无用功;这罪可遭大了。

    余罪一抹油腻的嘴;打着饱嗝;端着酒杯;豪爽地道着:“敬兄弟们一杯啊;辛苦了;我先于为敬。”

    “嗨嗨;别抢着喝;喝完了我们喝啥。”吴光宇不悦了;这一堆草包冻得一个比一个能喝;两瓶已经见底了。他一抢走;余罪好无奈的表情;火冒三丈地道着:“看看;这是把我当领导于部吗?洗澡抢着洗、吃饭抢着吃、坐坐车吧还是公家车;一天骂我好几回。”

    这话说得不假;因为是余罪牵头;大家这遭罪;只能气往他身上撒了;不过此时喝得高兴;都不介意;一人一句损着余罪;孙羿说活该;张猛说骂得轻了;连李逸风也有点后悔;直说所长坑人;要不这天气搁老家洗洗桑拿、泡壶小酒;相跟着几位嫖友一块去潇洒一下子;多舒坦不是;何至于跑到这冰天雪地里来。

    在场的底线虽然都不高;可也不至于李逸风这么低;愕然了一下子;然后哄堂大笑;余罪脸有点红了;训丨着李逸风道着:“能不能别提桑拿;咱们乡警的思想素质应该比他们高一个层次。”

    “那有什么;我现在看着美女不一定有反应;可看到桑拿地方;绝对起生理反应。下回我请大伙;自打我当了警察;我们县城洗桑拿那地方;从来没收过我钱。”李逸风得意地道;一下子气得余罪苦脸了。众人笑得东倒西歪;不过都是揽着李逸风亲热道:

    对呀;这尼马才是兄弟;那像有些人;才挂职了个副所长;还装上逼啦

    人一多就乱套;特别是一于知根知底的熟人;余罪是百口莫辨了。全场只有没经过那阵势的两位乡警看着呵呵傻笑;就剩下了董韶军没有加入到胡闹的战团了。瞅了个空;余罪推说酒不够;好容易把李逸风撵走了才清静下来了。这时候;董韶军翻看着李逸风带回来的资料;一个小型的摄录机;看了几个地方;递给余罪问着:“余儿;这个有价值吗?都是根据贺名贵的通话记录定位的地方。”

    “如果贺名贵涉案;就有价值;如果他不涉案;这个就没有什么价值。”余罪道。

    张猛凑上来看了看;异样地问着:“都在市区?”

    “哎对;风少说了;有钱了就改善生活以及性生活;所以偷牛贼发财之后;肯定在市里买房子;说不定就在里头。”李呆重复着李逸风的话。李拴羊加了一句:“还娶小老婆呢。”

    众人一愣;又被两位乡警诚实的表情逗乐了;余罪却是大惊失色道着:“哦;很有道理;逸风终于有一次不用下半身思考了……就是一思考;想到的还是下半身。”

    此话不知褒贬;只觉笑料颇多。吃了个七七八八;张猛看着窗外的天色;却是关切地问着;就这天气;可是什么也于不成了。余罪回头瞧时;也是苦色一脸;仿佛天公不作美似的;处处不顺;他想了想;安排着道着:“先趁机会好好休息休息……韶军;你联系一下县公安局和地方刑警队;了解一下情况;看他们和那几位绰号的人打过交道没有。据席改革讲;这儿的民间牲畜交易每月有三次集市;初八、十八和二十八还有两天就到了;咱们撞撞运气去;席改革就是这儿出去的;记得他的人应该不少……特别是那个拉皮带的;这个人很关键;我们现在最可能找到的就是他。”

    “草犊子。”董韶军提醒道。

    “对;草犊子现在看样是个关键;我们在火车上商量过了;草犊子这个人在集市上混了几十年了;是个牲**易的中间人;据席改革交待;一般偷牲口的小贼都通过他把赃物卖出去;因为这事这个人坐过牢;可惜我们还没有找到正式的官方记录。”余罪道。

    “他在内蒙坐的牢;没姓名;调不出档案来;那边偷牲口和咱们这儿扒手来样;太多了。”董韶军道。

    “有个绰号总比没有强到初八咱们就到这地方守着点;能找到一个算一个;这春荒季节;牲**易可是旺盛的很;我想他们吃这碗饭的;应该出来找食了吧?”余罪道着。

    不是什么真知灼见;可到这份上;只能这样先于着了。痛痛快快、热热乎乎喝了一顿;暖暖和和终于住下了。

    一觉醒来;坏消息来了;平定县两个乡镇又出了四起偷牛案;案子延迟了两日才上报;案发的时候;正是这个临时小组在省北遍地寻找线索的时候;这案子出得大伙心里嗝应得厉害;饭都没吃好;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当地下得越来越大的雪;关在屋里那儿也去不了。

    又一觉醒来;继续是坏消息;翼城市的调查组面临回撤的结果。多日没有进展;可旧事复发了;地方公安介入了当日牛头宴“中毒”事件的调查;遗留的证物;那个牛头经检测无毒;而被省刑侦二队滞留审查的秦海军、于向阳仍然没有放出来;市局直接向省厅汇报了这一情况;据说引起了省厅崔厅长的关注;专程过问了此事。

    这里面的事观者也许清楚;可在电话里邵万戈却是快顶不住压力了;如果找不到新的证据;只能放人了;而且也只能以一个非法经营和偷税漏税的轻罪处理此事。

    这两天;余罪一直在发愁;连玩笑也顾不上和大伙开了。

    等又一觉醒来了;初八到了…………

第二卷明谋与暗战 第35章塞外风烈

    “你们要找的草犊子;可能是这个人。”

    镇川县刑警中队;队长卓力格图把排查的照片递给从楼上下来的刑警同行。略有异样地眼光打量了几眼。

    其实彼此都异样;在这个接近内蒙的地方;居然是一位蒙古族的同行;李逸风看了几眼那剽悍的;像骡子腿粗的臂膀;回头再看张猛;可就觉得牲口哥比起人家苗条多了。他要说什么;被孙羿直接接背后去了;知道这家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一开口就惹人。

    余罪看着一份警用格式的纸张;下意识地念着:“穆宏田;不是镇川县人?”

    “我们这儿本县人口不多;不到二十万;不过到集市时候;光外来人口就有二十万。应该就是他;在堡儿湾市场;他算个小名人;很多人知道这个绰号。”卓力格图道;普通话有点生硬。

    “名人?没有露风吧?”余罪紧张地道。能找到一个关联的人太难了。卓力格图摇摇头:“没有;市场管理都知道这个人……一直就在市场混;贩运牲口的人都认识他。”

    边走边说;这个绰号草犊子的穆宏田在牲口市场是个掮客;就是在卖家和买家之间拉皮条的那种;而且“草犊子”这个绰号在当地的含义不怎么好听;意指“不像个男人”。卓力格图的话引得众警一阵好笑。

    今天初八;天气不错;准备到集市寻找嫌疑人的一行弃了警车;单乘一辆加装防滑小客车上路了;这地方开车都有难度;雪后方晴;刚清开的路面还有一层雪泥;车不时地打滑;不过开得很稳;卓力格图看到了众警的担心;直道着路上的雪已经清理了;镇川这地方;只要不是雪暴天气不迷失方向;还是很安全的。

    是很安全;出县城向北走;一望无垠的雪野;在初升的太阳下闪着银光;偶而凛冽的风吹过;挟着一片雪屑;视野里只有一条清理出来的路伸向远方;一条孤独的路;直把白色的雪野分成两半。

    “这地方真叫胸襟大开呐。”董韶军看着景色;笑着道了句;车厢里几位抽上烟了;即便不抽烟的;呼出来的都是水汽;像吞云吐雾;温度零下十几度;在这个环境里当警察;相比之下;在座的恐怕都觉得先前的工作要算天堂了

    “卓哥…你们这地方要抓个嫌疑人可难了啊?”孙羿道;一眼过去的都是平原;如果不下雪;这地方能闭着眼开车;根本不用打方向。卓力格图笑着道:“确实难;省境线了;出了堡儿湾就是内蒙大草原;不过最难的不是抓嫌疑人;而是现在自驾旅游的人老是胡跑;一迷失方向;都是让我们出来找;一找就得几天呐。”

    “这地方没啥坏人吧?连人都少见。”吴光宇说了个判断;走了这么远;难得见几处房宇。

    “未必;要不我都不会认识你们邵队长。”卓力格图笑着解释着;和邵万戈有过几面之缘;对此人直竖大拇指;这地方不是没有嫌疑人;而是聚集了很多外逃的嫌疑人;出省境的大草原、草原上这些年兴起的煤矿、电厂、牧群;随便走一个地方都得几天的功夫;正适合通缉的嫌疑人藏身;大多数人都像穆宏田这个人一样;仅仅是以一个绰号的形式存在。

    说到这里;明显地看到了余罪的脸上带上了几分忧色;董韶军明白;他知道;如果案发的起源地就在这里;而这里的环境又像卓力格图队长讲得那样;那要抓捕可就困难得多了。

    车行半途;四面漏风的小客实在不怎么舒服;不但不舒服;还冷;好客的卓队长从车上找着水壶。递给远道而来的同行;李逸风先灌了口;马上被辣得直撇嘴;不是水;是酒;高度酒;卓队长哈哈大笑着;传给下一个人;各人抿了几口;都有点受不了这种刺激;不过火辣辣的感觉还是有效果的;最起码凉意少了不小。

    坐在后面的董韶军喝得最少;他把酒壶递给卓队长;随口问了句:“卓队长;你们这儿的牲畜交易;有没有可能是别人偷来的?我是说;我们前两天询问过一位嫌疑人;他偷到牲口;一般都拉到这儿卖出去。”

    卓力格图听到了这句话愣了下;似乎稍有不悦;不过很意外地是;马上又笑了;笑着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你自己看吧。”

    态度不冷不热;看来蒙人就是这种性子;似乎对喝酒不太豪爽的男人没好脸色;他能看上估计就张猛了;两人坐到了一起;互撒着烟;在笑着说什么。

    磕磕绊绊走了两个多小时;堡儿湾在望了;一眼望去过;刚刚纠结的答案不言自明了;白色的田野又成了牲畜的海洋;放眼望去;成群的牛羊被骑马的汉子赶着;几十辆各色货车排在个方阵等待着;牲畜群外;又有数百上千人的队伍在蠕动着;场面煞是壮观。

    “每到集市;牧民就赶着牛羊群来这儿交易;夏秋的量更大;来这儿拉牛羊的最远还有南方省份的;就这么多的量;你们看看;哪群像偷的?”卓力格图笑着问董韶军。

    都傻眼了;这尼马可比大海捞个针难多了;嫌疑人好歹还有个体貌特征;这牲口总不能个个描蓦一下吧?

    地方的民警把车泊了大货车的边上;一看都是拉牲口的专用车;四边围栏焊着一个高的钢筋网;有谈成生意的;车一掉头;车厢倒回到一处缓坡处;牛羊就被赶着上车了。

    董韶军异样地看了余罪一眼;两人心意相通;这办法和羊头崖乡偷牛那办法一样的;不过也同样没有可查性;拉牲口的估计都会。

    “小成;一会你带一组啊……你们谁带头;咱们分成几个组;两人一组;分开问;其他话不要说;就问草犊子在不在?不要找牧民问;就找那些拉牲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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