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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罪-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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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说不是呢。可你能怎么办?睡逑吧,吃得真撑。”吴光宇道。

    “嗨、嗨、兄弟们,不能这样无视我的存在吧?兴许我有办法。”董韶军道。

    “滚,自个找个地方玩便便去吧。”孙羿一扭头,不理会他了。

    “我不骂你,不过记得从外面帮忙把门关上。”吴光宇道,呲笑了。

    董韶军不急不恼,笑着道:“你们态度让我感觉到了一个警察的正义和良知,现在我通知你们一件事情,有人需要志愿者,继续往下查,不知道二位有没有兴趣,把这个横跨几市的偷牛奇葩抓捕归案。”“什么意思?”吴光宇愣了下。

    “你算老几?”孙羿不信了。

    然后两人一看董韶军神神秘秘的笑容,异口同声惊呼道:“又是余罪!”

    当然是他了,只要这个贱人才敢在命令之外胡来,董韶军一点头,孙羿和吴光宇齐齐“切……”了一声,直竖中指o

    “我就负责通知,不要把气撒在我身上,如果同意去,你们会得到队里回调的命令,如果不同意,那就当我什么也没说……不过我保证,这一次绝对不是抗命行事。”董韶军起身了,他异样地看了两位同学一眼,现在连他也有怀疑余罪的人品了,怎么能差到如此程度,昔日一呼百应的兄弟都不信任他了。

    “你说清楚点。到底什么个意思?”孙羿道。

    “说得够清楚了。两种选择,第一种,呆在翼城,和地方同行打太极推手,就这么吃吃喝喝;第二种,继续往下查,直到找出这个主谋。可能要比较辛苦,而且我们需要一个技术过硬的司机,否则我还懒得看你们的脸色呢?”董韶军看着两人,两人不知不觉地坐起来了。

    孙羿想了想,出口问着:“还有谁?”

    “还有张猛,被停职的;还有我,没有办过案的。再加上那几个矢志要找回牛来的乡警。你要是看不起我们,或者担心白跑一趟,那就不勉强了。”董韶军道,他突然觉得同学间在毕业后那种陌生感越来越强了,毕竟大家都不像曾经在学校那样单纯了。

    比如现在孙羿似乎在考虑着待遇问题,谁也知道追这种山贼,那可要比呆在翼城苦多了;比如吴光宇,似乎在考虑着能不能和余罪结伴,毕竟这个贱人名声不大好。

    好失望,董韶军一言不发,扭过头,有点失望地走了,他拉开门的一刹那,孙羿突然道着:“算我一个余贱虽然不可信,可不得不服气这货,最起码他们没咱们这窝囊。”

    “哎哟,贱骨头,好吃好喝好住不干,非受那罪去。”吴光宇好不痛心疾首地道,不过他话锋转时,又补充道:“烧饼,也算我一个想想你们吃牛头宴钱都不付,回头还抓老板回来,我就非常地神往。”

    董韶军笑了,他轻轻地掩上了门,过不久,让孙羿和吴光宇意外的是,居然真的接到了队长让他们和董韶军连夜归队的命令,命令是解冰传达,看那样子,解冰都纳闷呢。

    “这个阵容怎么样?”邵万戈把名单递给马秋林,笑着问。

    余罪、李逸风等四乡警,加上张猛、董韶军,都是羊头崖乡最早参案的一队,顶多就是多了两个用于长途奔袭的司机,孙羿和吴光宇,马秋林看了眼道着:“既然是余罪挑的人,那就让他去吧。”

    “三个乡警、一个停职的、两个司机,再加上一个还没参过案的,行吗?”邵万戈有点担心,他本来匀出几位像样的队员来的,不过被余罪否决了。马秋林依然笑笑道:“反正在你看来是一步废棋,试试又何妨。”那倒也是,余罪坚持要转向从盗窃上下手,这和正常的侦破是相悖的,正常应该从销赃窝点找到有价值线索,进而顺藤瓜,可现在藤没有,余罪就想摸瓜了。邵万戈狐疑地想着,是不是这家伙藏了什么线索,毕竟他不是二队的人。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千万别犯疑啊。很多部督、省督的重要嫌疑人都是栽在咱们基层片警手里的,他们比圈在训练场地里的人更了解世情。”马秋林提醒道,一提醒,邵万戈笑了笑道着:“我倒不是怀疑,只是我觉得,在翼城找到销赃证据的可能性很大,这涉案的不是一家,最起码现贺名贵就非常可疑,从他身上很可能找到老七的下落。”

    “万戈,不是我给你泼凉水,二队声名赫赫,我从不怀疑你们的能力。但你们能力仅限于对付那些单个的、孤立的、如果相对封闭的小团伙,虽然是恶性犯罪,可这种牵涉非常广的盗窃销赃一体的案件是有差别的,这里面有个前提,对付恶性犯罪,你们可以不择手段,没有会苛责你们,也没人会同情嫌疑人。可这些人恰恰都不是……我甚至可以断言,从明天开始,你在翼城的队伍,将会寸步难行了。”马秋林道。

    这话说得邵万戈不敢不信,马秋林在派出所、分局呆了一辈子,对于地方上的一些手法那是纯熟的紧,今天翼城地方公安宴请外勤组就已经打出了个一个很明显地信号。所以不得已出此下策了,暗渡陈仓的重任,全部塞给余罪了。

    “这个我相信,我只是担心有点耗时太长,我们承受不起。”邵万戈笑了笑,掩饰着自己的真实心态。正说着,熊剑飞奔上来了,一个人,邵万戈问着:“回来的解押队伍呢?不是让他们来这儿吗?”

    “没法来呀,队长,狗少……不,那几个乡警,喝多了,说有点困,钻在宿舍歇了会,嗨,都睡着了。就不睡也不成,喝得说话都不利索了。”熊剑飞汇报着,说得他也觉得好笑。

    “那余罪呢?”邵万戈又问。

    “噢,他说好容易回来了,去会会女朋友去。”熊剑飞又道,八卦地补充了句:“就禁毒局的,那林什么,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勾搭上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顾得办这事?”邵万戈气咻咻地道了句,回头看马秋林时,马秋林却是一点也不介意的样子,直说着没关系,我直接和他联系吧,反正那几位回来还得点时间。

    没办法,只能这样喽,告辞了马秋林,邵万戈和熊剑飞相随着下楼,他有点不放心似地去宿舍看那几位,似乎也想看看,这几位精明到能设伏抓人,找到作案方式的乡警,不料刚到宿舍楼前,就见得有人披着衣服从宿舍推门出来,糊里糊涂站在楼栏处,一解裤子,吁吁吁开始放水了。

    邵万戈一下子给气着了,熊剑飞气得骂了句:“嗨,怎么在这儿撒尿?”

    “你又没告诉我茅房在哪。”是乡警李呆,迷迷糊糊说道。

    “厕所在楼后面。”熊剑飞嚷着道。

    “快尿完了才说,早干什么去了?”李呆揉揉眼,又回去睡觉了。

    熊剑飞气世懵了,回头看队长,队长哭笑不得,一言不发,扭头就走……(未完待续)

第二卷明谋与暗战 第31章以变应变

    笃…笃…笃…

    禁毒局的值班室窗口;有人在敲了;值班员一看时间已经晚上十点多了;不悦地伸头瞧了眼:“于什么?”

    “找个人;林组长……就林宇婧在吗?”

    “不知道;这儿是你随便找人的地方吗?”

    “我不是坏人;我是她一朋友;手机联系不上;我……”

    “坏人又没贴标签;再说你不贴标签也不像好人啊;没这个人……”

    值班员很不耐烦;这种单位;人员的信息是不会披露的;余罪知道问题在自己身上;赶紧掏着证件;把这个好人的标签亮了亮;那值班员好歹不给他脸色了;笑了笑道:“既是同行;那你就更应该禁毒局什么单位了;如果手机联系不上;肯定是有任务了。”

    “哦;谢谢啊;我就是来看看。”余罪好不失落;最后一丝的希望在门房就破灭了;连着回五原市三次都没有约到林宇婧;不是他忙;就是她忙;这一次更好;连电话也销声匿迹;余罪知道恐怕又是一个封队命令;知道这个时候;林姐也不知道窝在那个阴暗的角落里;守候着毒贩的出现。

    来这里只是万一之想;即便以他强悍的推理能力也知道十有**是失望;可他还是来了。这个失望的结果让他靠在门柱上;好多日子来第一次有了疲惫的感觉。

    是啊;偷牛的、销赃的、屠宰的、做牛头宴的;满脑子都是牛;一歇下来才觉得心里有好累;才觉得找不出自己怎么样就糊里糊涂于了这么长时间;而这么长时间;在他看来依然是收效甚微。

    他向车走了几步;又舍不得似回头望着禁毒局那幢依然灯光未熄的办公楼;他在想着那张熟悉的笑厣;在想着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虽然短暂;却是那么地激情澎湃;仿佛这个冰冷的夜晚;成了那个阳光明媚的日子。

    “你忍着点啊;就当我们为理想和事业献身;我们是崇高的;更是纯洁的。”

    余罪笑了;他想起了两人的初识;那是一次心血来潮的揩油;他在想;也许在羊城收获最大的就这一份挥之不去的心跳感觉;那种惶恐又迷醉、刺激而又紧张的情爱滋味;即便在此时回忆;依然是那么的温馨。

    可惜他慢慢地踱向车门;不料此时;一个声音响起来;在叫他:余二?

    余罪回头;门廊里出来一位;高高瘦瘦的个子;几步走近;他异样地道着:“咦;还真是你?”

    “李哥。”余罪不好意思地笑了;像被人揭破了**一般;是李方远;羊城的熟人。他惊奇地打量着余罪道着:“不是听说你当所长了;差不多是全市最年轻的所长了。”

    “李哥;你别笑话我成不成?副的、挂职的;还在那么远的乡下;比片警都赶不上。”余罪自嘲地道着。李方远笑了;直揽着余罪兴喜地道着:“远是远了点;再怎么说也是领导于部对不对?哎;你怎么在这儿?找……林组长?

    这个秘密快公开化了;余罪羞赧一笑;点点头。李方远道着:“出任务了;走了二十几天了……没办法;咱们这行就这样。你就别等了;什么时候手机一通;那就是回来了。”

    “哎;我知道谢谢你啊;李哥咦?你回家;我捎上你。”

    “哇塞;这是所长专车?”

    “呵呵;借的。”

    “就能借上这车也了不得呀?那好;我坐坐……还真没坐过豪车呢?余二;你不能在乡派出所成土豪了吧?”

    李方远大惊失色;围着余罪开来的路虎转了一圈。尔后是坐在副驾上;大叹了一番豪车的舒服之处。不过对于余罪那更叫一个刮目相看了;两人边走边说;却也是三句不离本行;羊城那组行动队现在各忙其事;说起来那半年的苦日子;没来由的让两人好不回味。问到余罪时;一听所长现在满地找偷牛的;听得李方远哈哈大笑。

    “余二;我就有个事不明白啊?能请教你吗?”李方远突然转了话题;快到家了。

    “涉及**不告诉你啊。”余二怕他追问和林宇婧的事。

    “我对你的**没兴趣;我是说啊;你当时来禁毒局多好;高;提拔也快;就呆在特警后勤处也行啊;熬上几年说不定上来了……怎么去反扒队了?”李方远好不挽惜地道。

    “当时太年轻;不知道这里头怎么混的不是?”余罪道;自嘲一笑。

    “反扒队也罢了;好歹还在市里;怎么人家让你下乡;你就下乡去?你知道现在从郊区往城区调个人得花多少钱?别说从乡下了;想下去容易;想回来;那可难了。就是你说的啊;完全可以不去啊;大不了到那个派出所;当个民警也罢了。”李方远道;这话里;确确实实是关心喽。其实局外人看得更清;像参加过羊城那种大案子的;如果还愿意于;那有的是机会。超编的永远是机关单位;一线人手什么时候都缺。

    “你已经开始触及**了啊。”余罪讪讪无语了;强词了一句;李方远一笑;好不挽惜的神态。好;不说了。余罪一笑道着:“谢谢李哥你啊;我倒觉得挺满足;就你说的;好歹是领导于部不是;呵呵;我知道你觉得是被打压、被排挤;可被打压成领导于部的;也不多见吧?”

    余罪是笑着说这话的;反扒队的事;瞒不过这些朝夕相处过的队友;李方远笑了笑;没有评价;平时哀叹什么怀才不遇、时运不济什么的;算了;没意思;时间晚了;到了小区下车;他叮嘱了余罪侯几句多回来看看的话;这才依依不舍分开了。

    余罪出小区时;下意识地车放慢的速度;嘴角笑着;眼睛的余光扫视着这座熟悉过、却仍觉得陌生的城市;每每回来总有那么点感触;这种感触随着昔日朋友渐渐的拉开距离而变得更深了。

    鼠标;第一个蹦进脑子里的是他;不过余罪不想打扰;这个时间;标哥肯定和细妹子在叽歪呢;二冬吧;跟着李航出案子了;什么时候回来他自己也不知道;骆家龙吧;余罪更不想打扰;估计这小子仍然忙碌在上司和女友的夹缝中;在痛并幸福着。

    他把车停靠在路边;下意识地点燃了一支烟;脑子里空空的;想了很多;但究竟想的什么;却说不上来;他觉得自己没有白被同学叫贱人;现在的感觉好像真有点贱;悄然无声地在羊头崖乡舔着伤口;伤没好却已经忘了痛;又过上这种焦虑和困顿的日子。在期待一份安慰和温馨的时候;却只有孤独和寂寞做伴。

    他拿着手机;翻查了好久;翻到了鼠标的电话、翻到了骆家龙的电话;甚至翻到了安嘉璐的电话;都没有拔出去;他心有甚至有点惶恐;生怕再打乱曾经朋友的平静日子。翻到一个电话时;他笑了;好长时间没联系了;这个电话;他毫不犹豫地拔出去了。

    “爸;我……”

    “不说吧;还不知道是你?你还知道你有爸呀?是不是揍觉得自己个是石头缝里蹦出来滴……臭小子;过年都不回家……”

    “爸……儿子是领导于部啦;又是刚上任;做样子也得做呀;过两天就回看你去。”

    “拉倒吧;一看又是路过瞧瞧;还耽误生意呢;我说余儿;爸后来才想着不对劲啊;你这下乡当所长;这媳妇可咋弄;要是三年五年回不了城;那不得黄啦……”

    “哟;爸;你想那么远于什么?刚参加工作;从你的管束下脱身;巴着让媳妇管着啊?”

    “不是;这你不懂不娶老婆不养儿;你没责任心呐;在这个上头你得听爸的啊;爸当年就是混了今天不想明天;有了你才觉得有责任啦;得好好于活挣钱……啊;哎对啦;爸又想了个办法;你要不好意思主动找;咦;就装个病啥地躺家里;那小女就来瞧你来啦……”

    “哦哟;爸;这事随后再说;我这段时间忙得厉害。”

    “忙啥?”

    “乡里出几个贼;把老百姓牛偷走几头;正找他们呢?”

    “王八蛋;羊头崖穷成那样还有去偷东西;抓住得枪毙……我说儿啊;这事办得对;你这所长没白当;觉悟提高了;哎那抓住了没有啊?”

    “不太好抓;这不正找着吗。”

    “一定能抓住;我相信我儿子。”

    “哇;爸;我在您心里的形象是不是现在拔得挺高呀?”

    “高倒不高;不过这事难不住你吧?你从认识钱就开始偷爸的钱;从上学就开始逃学;从懂事起就开始给爸找事;爸就觉得你不给别人找事就不错啦……有人给你找麻烦;惹我儿子;那他不是找刺激么?”

    余罪说着;开始脸红了;开始心跳了;知子莫如父;这些曾经的缺点也成了现在父亲夸奖的优点;要反证的就是;要说惹事;谁特么能惹得起我儿子?

    放下了电话;余罪的脸开始发热了;曾经那些狗屁倒灶的事他不知道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做出来的;可现在让余所长想起来;真够难为老爸这当家长的了。

    他发动着了车;准备回二队;那里还有队员在等着;他现在隐隐约约地抓到了点什么;也许是心里那点不值钱的同情在作祟;不忍再看到乡里人失望;也许是曾经没有被冠之以优秀的标签;总想往那个方向努力;对了;也许是尴尬地面对老爸的次数太多了;总也想;有那么几次骄傲地站到老爸面前。

    那辆车;消失在城市的流光溢彩夜色中;孤独地驶向一个确定的方向………

    笃笃的敲门声起;请进的声音传来时;余罪轻轻推开了门;然后看到了马秋林苍老但睿智的面庞;一老一少;相视而笑。

    “马老;对不起;让您久等了。”余罪很少有客气;即便对于许平秋;也从来没有客气过。

    不为别的;就为这种不计得失的敬业;余罪也觉得应该得到尊重。作为一名已经过气的盗窃案专家;他完全可以拿着薪水颐养天年了。

    “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恐怕要让你睡眠不足了。”马秋林歉意地道着。

    “没事;我们这几天吃得睡得都不错。”余罪笑道;两人坐到一起了;马秋林向来废话不多;拉开了做了几日的地图;余罪以一种钦佩的眼神看着;直竖大拇指;从案发地开始;全省北边各地市;几乎都插上了标签;相当直观的一个盗窃踪迹。

    “这绝对是一个团伙作案。”马秋林道。

    “人员应该很庞大;从制作原料、盗窃、接应、销赃;已经成了一条龙了。”余罪道。

    “案例上曾经有过家族式犯罪;整村整姓都牵涉一类犯罪;比如贩毒村、贼村、卖淫村……这一例能隐藏这么久;我想有这种倾向。”

    “没错;不过像这样的犯罪;应该有一个灵魂人物;这种异地盗窃、异样销赃;能跨越几市的手法;不是谁也想得出来的。不但选择点都是我们警力薄弱地带;而且手法很多都在钻警务防控的空子。”

    “对;这个灵魂人物是关键;也许就是老七;也许另有其人;不过应该不是贺名贵。”

    “对;不是他;他不符合对这个一号嫌疑人的描述;不过他们应该有某种关联;应该在利益上。可是这种关联恐怕正常的途径已经查找不到了;翼城市的地方公安全面介入;二队留在翼城的人手太少;一失去地缘优势和侦察先机;他们接下来会寸步难行的。贺名贵在当地是富商;他的人脉可能已经开始动了。其实他很清楚咱们在查什么;否则就不会主动去说明情况了。”

    马秋林笑了;这样少年老成;很多废话就可以省了。余罪也笑了笑;对于富人的能量;他比谁都清楚;已经较量过了。权与法的天平上;不一定什么时候都会向正义倾斜。

    “接下来你们也会很难;要查的地方很多;而且可能遇到很大阻力;最担心的是;这仍然是一个猜测;我们可能一无所获。”马秋林道;看着余罪的表情。

    “一无所获;无非仍然是一无所有;和现在没有什么区别。我没什么可在乎的。”余罪道。

    马秋林笑了笑;搬着一大摞资料放到余罪面道:“那就好;我也没有。一起于吧。”

    两个人的讨论和观摩开始了;余罪不无惊讶地发现;两人在思路上契合点太多;都是从犯罪的手法、嫌疑人行为模式入手;在猜测他的性格、行为习惯、他可能的藏身之处、他可能留下的踪迹。这些就是接下来有待于去验证的猜测;以车辆、通讯、嫌疑人的供词、案发地;要从这些纷乱的信息中;找到这个讫今为止仍然只有一个“老七”绰号的真相。

    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人在一个细节上争论;是从于向阳那里诈出来的贺名贵的通讯记录;余罪坚持这个可以做筛选的模板;而马秋林坚持放弃;太庞杂了;这个生意人涉及到全省七八个地市;工作量不敢想像。最后的结果是握手言和;备选。

    两个小时过去了;两人又在车辆的排查上争论了;余罪建议加大排查力度;指出了几个可能出现的路口;马秋林否决了;案情还没有扩大到引起足够的重视;没有上级领导的重视和命令;跨地区警力协作不可能实现;余罪撇着嘴;也放弃了。

    之后的更繁琐;要从已知的羊头崖乡三个嫌疑人、翼城市两个知情人;一共仅有五个人外围人员的交待;加上车辆、通讯的排查;交叉比对出其他嫌疑人的藏身之处;为下一步的抓捕提供准确信息。这一点;也余罪也不敢打包票了。

    这个思路是直接跳出现在的侦破范畴;兵锋直指罪魁祸手;马秋林知道有多难;不敢再压更重的担子了。

    黎明时分;最黑暗的时刻;即便在二队也只剩下的这一间会议室的灯光;在听到车声响起来的时候;余罪伸胳膊;一个懒腰哈欠;笑着问着马秋林道着:“马老;就看到这儿吧………孙羿他们回来了;我得准备上路了。”

    “路上小心;家里会在技术上、信息排查上支援你们;可惜呀;咱们的信息库建设相比现实的发展;是相当落后的;基础工作还得靠人工完成。辛苦你们了。”马秋林仍然是歉意地道。

    余罪起身时贱贱地笑了;笑着问马秋林道:“我们年轻;辛苦点说得过去;马老您这么辛苦;我就有点想不通了

    “想不通什么?”马秋林问。

    “我们图什么呢?在我羊头崖吧是所长;还说得过去。现在追到这程度;我都不知道我图什么?马老您这年纪和身份;根本不必这么熬着了。”余罪道。

    “非要让我说什么;只有一种了;兴趣。”马秋林笑着道;精神很亢奋;他解释道:“有句话叫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当了一辈子警察;和贼打了一辈子交道;不管你愿不愿意;你的兴趣会自然而然地转移到这些未解之谜上;难度越大;你们兴趣会越高;就像现在年轻人沉迷于游戏、沉迷于小说一样;这种沉迷;本身就是一种乐趣。你呢?不一定就为找回几头牛吧?如果是那个目的;王镔指导员自己就解决了。”

    “我说不清;不过我喜欢和手段高明的人打交道;在抓到他们的时候;我发现我很享受那种成就感和智商上的优越感。”余罪贱贱一笑;掩门而去。

    马秋林讪然一笑;放下了手头的活;靠着椅背惬意地微笑着;他知道;这娃和他当年一样;也沉迷了。

    清晨;薄雾冥冥的时候;孙羿、吴光宇、董韶军加上一个停职的张猛;和余罪四名乡警组成了一个临时小组;悄无声息地出发了。

    目的地;据邵万戈所知;不详;涉及的地方太多。

    任务;不明确。连邵万戈也不清楚;这一步究竟会有多大的效果。

第二卷明谋与暗战 第32章无力回天

    笃…笃…笃

    郑忠亮小心翼翼地敲着夏所长的办公室门;做贼似地看看四下。还好;没人注意;省城刑警搬走了;所里片警各忙各的;肯定没人注意到郑忠亮同志已经怀上鬼胎了。

    没办法呀;所长那么高屋建瓴一说;他这当小屁警的不听就是没有原则;不服从就是没有大局意识;这大帽子可戴不起。思忖间;传来了所长醇厚的男中音;他应声而进;轻轻地掩上了门;夏明辉所长期待地看着他;出声问道:“有什么新情况?”

    任务就是汇报省城这个刑警调查组的新情况以及新进展;谁让郑忠亮有同学这份优势呢。郑忠亮笑着趋到了所长办公桌前;压低了声音道着:“所长;据我这三天零八个小时的观察。”

    “发现什么了?”所长的态度更期待。

    “什么也没发现。”郑忠亮咬着下嘴唇道。

    啪…所长气得一拍桌子;吓得郑忠亮哆嗦了一下;赶紧地补充着:“就是有点小情况;不知道您爱听不爱听。”

    “有话说完;有屁放于净。”所长瞪上眼了。

    “哎……”郑忠亮恬笑着脸一点头;数上了:“他们这几天查了刘晌、徐大胖、高小成;还有……对;还有何老粗那家;主要就是核对账目;清查货源。”

    “有什么发现没有?”夏所长问。看来非常关心此事。

    “根本不用发现。那账记得是一塌糊涂;把咱们市里经侦上和税务上去的人;气得直骂娘……直接就封了他个停业整顿;货源更不说了;他们自己个都说不清从那儿来的货;哪儿的都有;反正把就是一团糟;连调查组的也头疼呢

    郑忠亮道;拣着重要的说。不管怎么着;总得满足领导的胃口以及好奇;否则关上门给讲原则;那可比在学校风纪队厉害;要穿小鞋滴。

    说了一番工作;又说了一番生活;再说了一番已经有人被调回省城了;几乎是搂了底朝天;所长才放郑忠亮离开;就这还千叮万嘱;千万别让对方发现。

    瞧这话说得;就跟当卧底了似的;郑忠亮想着怪怪得;退出了所长办;他还不死心地悄悄贴上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哟;有电话哟;好像叫谁;把刚才的他说的情况在电话里说了哟;听到脚步声了;郑忠亮吱溜一跑;快步跑到了楼梯上;回头时;看到了所长警惕地拉开办公室门瞧了瞧;又关上了;他暗道侥幸;赶紧地;找个凉快地歇着去了。

    “哎哟;俄滴神呐……这地下工作于滴。”

    不一会儿;郑忠亮钻在胡同外小卖部跟前;抽着烟思忖着;反正这事吧;于得他一肚子不舒服;作为所里有幸被抽调走了民警之一;即便身处其中;即便他曾经研究过周易八卦;也猜不透;这事究竟是一个什么情况。

    调查组已经扩大的调查范围;可和刚来没有什么区别;还是似是而非;那家屠宰场手脚也不于净;可那家也不会给你留下真凭实据;查来查去;市局的经侦、税务、工商、畜牧、都介入了;销赃什么的查不清;可偷税漏税、非法经营算是坐实了;现在查封的;可有好几家了。

    边走边想;一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一支烟抽完的时候;已经看到了临时工作的地点;新修的技侦业务综合楼;他在门前踌蹰了片刻;心里有点愧意地进去了………

    啪……解冰把一摞纸质的资料摔到了桌上;轻轻地吐了句不常用的词:“无耻”

    表情很愤懑;目光很恼火;周文涓看了眼;知道解组长遭遇入职以来的两难境地了;这边刚查出点苗头;那头税务上封账、经侦上封场;捎带着传唤嫌疑人;三诈两唬;不是非法经营就是偷税漏税;不是吓得经营户关门的就是不见人了。

    人家这么敬业;调查组可就形同虚设了;人家处理意见出来了;还用查什么?

    赵昂川拿起了组长扔下的资料;是一份南关屠宰场的调查记录;根据经侦上的调查了;该屠宰场日均屠宰量多少多少;能确认的货源地多少;经查实;存在漏交税费多少;处理结果是暂时封存该场的账目;下一步将会同税务部门查实该场存在的其他问题。

    措辞很得体;行文是向上级汇报的格式;他皱了皱眉头;一旁看着周文涓指摘着道;看用到“基本属实”、“可能存在”、“作进一步深入调查”等等之类的口吻;都是经过推敲的文字;你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可毛病就在于;人家已经接手查了;还查得这么细;总不能省城的再从人家里抢过来查实一番吧。而且依照地主保护的惯例;估计就查;漏出了马脚也给捂上了。

    “解组长;怎么办?咱们可成了吃闲饭的了。”赵昂川道着;二队的重案抓捕队员;可从来不擅长当刀笔之吏的小角色。

    “这明显是阻挠、于扰咱们办案;这还查什么?现在全市屠宰的都知道;咱们驻在这儿查销赃。”解冰有点气馁地道。

    没办法;明枪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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