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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门-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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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芳菲装得辛苦,本想等警察走了就不用装了,但又发现高建伟是个生人,万一被拆穿了不好收拾,便拿眼偷瞧王鹏。
这不瞧还好,一瞧她就急了,哪还管是不是要再装下去,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喊道:“快,快,王镇!”
第256章 病房来客
姜朝平与高建伟正说着话,另一床的匡民只顾打量纪芳菲怎么装,谁也没有注意到王鹏在所有的事情安排妥当后,精神松下来再也撑不住,一下就晕了。
纪芳菲恰好看到王鹏身体摇摇晃晃地往后仰倒下去,因而立刻喊了起来,自然是吓得姜朝平和高建伟立即抢上去把王鹏扶住,但他的人已经是不清醒了。
恰好牛蓓蓓回家吃了晚饭不放心,又来医院,见状立刻去找了医生来,结果一量体温已经烧到了42度,姜朝平等人都被医生好一通责备。
王鹏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不但没有吃余晓丰从他家里拿来的饭菜,也没能去成潘广年那里,因而他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不是别人,正是市委书记潘广年。
“潘书记。”王鹏撑了撑身体想起来。
“躺下躺下!”潘广年按住王鹏让他躺着,“昨晚你没有来,我今天让赵放与邱朝平通了电话,才知道你进了医院。王鹏呐,工作要干,身体也要紧啊!”
“潘书记说的是。”王鹏笑了笑。
潘广年皱了下眉,叹息一声说:“本来你病着,我不该提这个事,可是……春节里我是要回天水的,你和江秀这个事……真的没有回转余地了?”
王鹏闭了一下眼,复又睁开道:“潘书记,我知道您很关心我的成长,从我参加工作到现在,蒙您一直照顾提拔,我才能够有今天,对您,我一直心存感激!”
潘广年眼神复杂地看着王鹏,其实他和王鹏心里都清楚,俩人之间并没有到王鹏说的这种程度,王鹏会这么说,一来是因为潘广年毕竟是市委书记,王鹏起初确实得了认识他的便利,二来是因为王鹏要表达的真正意思在后面还没有说出来的那些话,感激其实并不是重点。
潘广年摇摇手阻止王鹏,“你不用说这些,我来就是想劝劝你多为自己的前途考虑,有些机会不是人人能获得的,既然机会到了自己跟前就要牢牢抓住,千万别为了无谓的人、无谓的事毁了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前程!”
王鹏苦笑了一下,其实一直以来,他都没有依靠过江一山的背景,倒是听说他和江秀要分手,来自己江一山方面的压力却不小。
有的时候,真正有干系的人自己未必需要出面,其阵营里的人为了团体利益,或是为了表明立场,都会主动的替那个人出面,现在的江一山就是如此。
潘广年并没有打算让王鹏答复自己,他再度把自己的手按到王鹏的肩头,轻拍了两下说:“我走了,你自己好好想想。”
潘广年前脚走,纪芳菲后脚就进了王鹏的病房,她一边走还一边回头看着,等人差点撞着床了才回过头来对王鹏说:“潘书记会亲自来看你,你们关系不浅啊!”
王鹏低声说:“别瞎猜,想像力太丰富同样不是件好事。”
纪芳菲在王鹏对面的床上坐下来问:“你感觉好点没有?”
王鹏头微点了一下,“我怎么躺这里了?”
“还说呢!”纪芳菲瞪他一眼,“发那么高的烧,自己没感觉的吗?再晚点,变成脑炎,曲柳镇就准备换新镇长喽。”
“呵呵呵,这么严重?”王鹏笑。
“当然严重啦!”姜朝平与牛蓓蓓同时推门进来。
“还说和我们一起吃晚饭,结果自己先就倒下了,你呀,太玩命了!”姜朝平埋怨王鹏。
王鹏笑了一下问:“曹继明把人带回来没有?”
“看,看!醒了就想工作!”姜朝平指了指王鹏,但还是回道,“抓回来了。这家伙也算下了狠劲,把全所的干警全拉了去,光这阵仗就把那几个家伙吓得不轻,回来又连夜突击审讯,其中有一个扛不住,全倒出来了。”
“太好啦!”王鹏抬手在床上猛拍了一下,“要的就是这效果!”
“别看这个曹继明,平时阴阳怪气的,关键时候还是挺有两下子的。”姜朝平帮王鹏把床摇了起来。
王鹏笑着摇摇头,没有说话。
纪芳菲倒是很敏感,马上说:“我好像有点碍事了,回自己病房去。”
王鹏还没来得及阻止她,牛蓓蓓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的,这会儿已经带着医生走了进来。
纪芳菲见这架势,又不走了,坐在边上和牛蓓蓓小声说着话,看医生给王鹏做着检查。
姜朝平的呼机响了起来,打了声招呼出去回电话。
等医生一走,纪、牛二人便坐在王鹏床边开始问王鹏要吃什么,她们去买,又问他躺着会不会无聊,要不要去搞个随身听或是收音机来?
王鹏表示有报纸看他就不无聊了,还让纪芳菲没事多到自己的病房待着,免得被人发现她是装的,那就前功尽弃了。
纪芳菲立刻表示如果这样,得让牛蓓蓓想办法帮自己把病房换王鹏这边来,可以聊天,她与匡民聊不上几句。
这么一说,把王鹏和牛蓓蓓都给逗乐了。
三人正说得热闹,姜朝平回来了,还带了一个人——莫扶桑。
莫扶桑昨晚传呼王鹏却联系不上,今天一早就打电话到镇政府,一直没人接电话,她又呼了姜朝平,才知道王鹏住院了,刚刚赶到医院又发现不知道哪间病房,所以又呼了姜朝平。
王鹏看到莫扶桑,人一下子来了精神,拍着自己的床沿让她过来坐。
莫扶桑将一个保温瓶放在床头柜上,伸手摸了摸王鹏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看着王鹏,眼神既疼又嗔,“还很烫啊,一点都不爱惜自己!”
说话间,她便打开保温瓶,又从随身的拎袋里拿出汤勺,在王鹏床边坐下来,舀了一勺汤吹温了,送到王鹏嘴边,“早上刚炖的鸡汤,感冒的时候喝是最好的。”
姜朝平看他们完全是旁若无人的样子,一个劲地朝纪、牛二人使眼色,招呼她们一块儿出去。
牛蓓蓓倒是立刻会意站了起来,纪芳菲却一脸探究地看着莫扶桑,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牛蓓蓓赶紧过去拖她,拉了两次,她才不情不愿地站起来往外走,头还不停地回过去看那俩人。
王鹏一口一口地喝着鸡汤,眼睛一刻不离莫扶桑的脸庞,那样子就好像从来没恋爱过的小男生,一副对小女友看不够的腔调。
莫扶桑微笑着喂他喝完了汤,才轻声问:“还没够啊?”
王鹏嘿嘿笑道:“汤能喝够,人是看不够的!”
“贫嘴。”
莫扶桑啐了一句想去收拾东西,王鹏却一把拉住她,“待会再收拾,先说会话。”
“说什么?”莫扶桑笑问。
“譬如说,我想你啦,你有没有想我啊?”王鹏眼眉含笑。
“都什么啊?!”莫扶桑脸一下红了,一把抽回自己的手,“老是没正没经的。”
王鹏却一下又把她的手拉住,“怎么没正经了?我说的是真话!你的意思是你没想我啊?那我可太伤心了!”
莫扶桑看着王鹏,忽然叹口气说:“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王鹏收起笑,正色道:“扶桑,我是认真的,对你,绝不开玩笑!”
“你就不怕从此被困在曲柳升不上去?”莫扶桑问。
王鹏将莫扶桑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轻轻摩挲着,“我要是升不上去,你会不会嫌我没出息?”
莫扶桑摇了摇头,“我会替你不甘。”
“那要是我自己愿意呢?”王鹏继续问。
“那我陪着你。”莫扶桑看着他的眼睛说。
“嘿嘿,那你还愁眉不展干吗?”王鹏说着手上加了点劲,将莫扶桑拉入自己怀里,脸贴在她耳边轻声说,“扶桑,我爱你!今生这三个字我只说这一遍,但永远不会变。”
莫扶桑的泪很不争气地淌了出来,渗在王鹏的衣服上,一点一点地晕开来,直到他感到自己的胸口凉凉的,忍不住用手抚摸着她的头发轻声叹道:“傻瓜,哭什么啊?”
莫扶桑从他的胸前抬起头来,用手背轻抹了一下自己的眼泪,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我又高兴又难受嘛!”
“怎么又是高兴又是难受的?”王鹏好笑地问。
“哎呀,高兴就不用说了,难受是因为觉得你是个有想法的人,要是真让你因为我困在曲柳,不能更好地施展抱负,那该是一件多遗憾的事啊?!”
“呵呵呵,说你傻,你还真傻!”王鹏笑着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就算困在曲柳,我也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我们俩。再说了,如果能为曲柳多做些事,也不错啊,到哪儿不都是工作嘛!”
王鹏顿了顿,怜惜地抚摸着她的脸说:“倒是你,我担心他们也会给你压力!”
莫扶桑立刻拉着他的手说:“说好了陪着你,你就要相信我的坚定!”
四目相对,久久凝望,俩人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绵绵的情意,那种如同被春风吹拂之后抽出新芽的幼苗,在经过一季的风雨之后,变得茁壮而蓬勃的爱恋,同时烙进了他们彼此的心里。
在长久的凝视之后,莫扶桑第一次主动地低头凑近王鹏,将自己火热滚烫的唇贴向他的双唇。
“二毛,你怎么样了?”
四唇相触的刹那,病房的门被一把推开,王鹏与莫扶桑像两只弹簧一般,同时挪开了身体,神色尴尬地将目光投向来人。
第257章 江家的闭门羹
章阿花带着李慧拿着大包小包走进来,看到靠坐在王鹏边上的莫扶桑,上下打量了笑着对王鹏说:“有客人来看你啊?”
莫扶桑连忙站起来让到一边,朝着秦阿花腼腆地叫了一声:“阿姨。”
“阿妈,这是我在县委工作时的同事莫扶桑,她……”王鹏转过脸看着莫扶桑,嘴唇轻启,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笑意溢在他的嘴角,“她现在是我的女朋友。”
“小慧啊,快把给你给阿哥带来的换洗衣服什么的都拿出来放好,再把这个床上的小桌子翻起来,把饭菜摆出来让你阿哥吃饭。”秦阿花似乎完全没有听见王鹏说什么,忙着吩咐李慧干这干那。
莫扶桑上前对李慧道:“我来帮你吧。”
秦阿花连忙挡了李慧一把,笑着对莫扶桑说:“不用,不用,怎么好意思让客人动手帮忙?!你还是请坐吧!”
莫扶桑尴尬地愣在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阿妈……”
王鹏想替莫扶桑解围,秦阿花却走到他跟前挡在莫扶桑与他中间,面对着王鹏说:“你看看你,一个人在曲柳也不知道爱护自己的身体,这一病,连年也要在医院里过了!”
莫扶桑见秦阿花这样的态度,知道再待下去大家都为难,便开口道:“阿姨,王鹏,那我就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王鹏。”
秦阿花立刻转过身来,“这就要走了啊,那我就不送了,让我们家小慧送送你吧。”说着又瞥了一眼床头柜上的保温瓶说,“姑娘,这保温瓶是你的吧?下次可千万别麻烦了,我们自己会做好带来的。再有啊,明天就不要来了,大过年的,各家都有各家该做的事,你老往医院跑会让我们觉得不好意思。”
秦阿花的话说得客客气气,但是话语里面的冷淡与拒人于千里之外,无论王鹏、莫扶桑还是李慧都能听出来。
“阿妈,你这是干……”
王鹏的话才说一半,又被打断,但这次打断他的不是秦阿花而是莫扶桑。
“王鹏,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明天稍晚些我再来看你。”莫扶桑微笑着,眼神在告诉王鹏不要担心她,同时她同样微笑着面对秦阿花说,“阿姨,您千万别跟我客气,王鹏生病了,我照顾他也是应该的。阿姨,再见!”
莫扶桑说着朝李慧微笑着点点头,转身迈步走出王鹏的病房。
病房的门一关上,王鹏就对着秦阿花说:“阿妈,你不该这样对她!”
李慧为他王鹏在身后将枕头竖起来靠着,秦阿花把碗筷递到王鹏手上说:“吃吧。”
王鹏摇摇头说:“不吃。”
秦阿花端着碗扒了扒饭说:“王二毛,你也不用怨阿妈,这都是你自找的。我对这姑娘没意见,但是我对那个让你决定赌上自己前程的姑娘有意见!吃饭。”
王鹏接过碗,只吃了两口就放下了,“阿妈,你到底相不相信你儿子?”
“以前是相信啊,可现在,”秦阿花摇了摇头,“你们一个个都没法让我放心。”
王鹏叹了一声放倒枕头躺下来,“阿妈,我不会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你还是应该相信我。”
王鹏直到初三才出院,秦阿花、莫扶桑都是每天来医院看他,但都很有默契地居然错开了时间,谁也没跟谁打照面。
纪芳菲与匡民本身就是小病大治,所以王鹏出院时他们还在医院躺着,但纪芳菲已经是满腹牢骚了。
好在,牛蓓蓓每天都到医院来陪纪芳菲他们说话,总算使纪芳菲的住院生活不太寂寞。
王鹏回家与家人团聚了一天,然后去了天水,按过去江秀给他的地址,一个人找到江家,准备登门向江家人为自己和江秀分手的事正式道歉。
保姆把王鹏带入江家的大客厅,豪华水晶灯下的皮沙发上,只坐着江秀一个人。
“坐吧,别客气。”江秀的脸上是一如既往温婉的微笑。
王鹏将自己手里的礼品放在茶几上,拉了下衣服在沙发上坐下说:“我是来负荆请罪的!”
“负荆请罪?向我吗?”江秀问。
“向你父母,为我们分手的事。”王鹏说。
江秀的眉毛轻挑,右嘴角微微扬起,戏谑地问王鹏:“我们分手?王镇长,你说什么呐?连在一起都谈不上,又哪来的分手?东西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啊,王镇长!”
王鹏点点头说:“你要这样说,我没意见。但是,我还是希望见见你父亲,可以吗?”
“真是不巧,今天家里就我一个人,王镇长,你来是不是时候。”江秀说。
王鹏苦笑了一下,站起来道:“那我今天就不打扰了,改日再来拜访,新年快乐!”
“不送,请慢走。”江秀坐在少发上,一动不动地看着王鹏转身走出客厅。
王鹏站在江家门外,看着这座小楼,将身子斜倚在树干上,从口袋里摸出烟来点上,他打算在这里守一下,看看能不能等到江一山出现。
从近中午的时候一直等到傍晚,又从傍晚等到年夜,王鹏既没有看到有人从江家出来,也没有看到谁从外面回到江家,江家小楼的灯光在年夜以后渐次都暗去,留下一个个黑洞洞的窗口。
整整一包烟都被王鹏抽完,他自嘲地看着一地的烟头,干脆拉了拉身上的大衣,在花坛边来回跑动着,冷风中站了这么久,他不但冷得有点瑟缩,脚也都麻木了。
下半夜的时候,王鹏实在觉得又困又乏又饿,终于在花坛上坐下,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当两声短促的汽车喇叭声把王鹏惊醒的时候,已经第二天早上天蒙蒙亮亮的时候了,挂着运a0002牌照的黑色奥迪在晨霜中从江家的院子里缓缓驶出来,从王鹏坐着的花坛边驶过,影影幢幢的人像映在车窗上。
活动着几乎冻僵的肢体,王鹏慢慢站起来,朝着小楼又看了一眼,终于向着大路跑下去,没有任何的迟疑。
从天水回来,王鹏没有直接回梧桐,而是去了张冬海家里,按双方原来的商定,今天是王帅认张冬海夫妇为干亲的日子,王家的人都到了宁城。
张冬海晚上特地在得意楼宴设十桌,与亲朋好友分享自己的喜悦,王鹏他们的四*人帮也因此两年来头一次重聚。
江海涛乍见王鹏时,表现出几分尴尬,酒过三巡后,自然了许多,话也就少了几分顾忌。
“老四,虽然我劝过你要早拿主意,但是真听江秀说你要和她分手,我心里还是老大的不爽!”江海涛说出这话立刻喝了一大口酒,“江秀从来不让我说,可既然到这一步了,我再藏着不说就觉得对不住她!”
王鹏只当江海涛喝多了,便点头说:“你讲,我听着。”
江海涛斜他一眼说:“其实,江秀真是个一根筋的人!从第一次在我们家看见你的照片就喜欢上了你,后来再从我和我爸嘴里听到不少你的事后,越发不可收拾。要不怎么说,女人傻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呢?”
王鹏默默地喝着酒,他从来都没想到,江秀竟然在他们俩真正认识前,就已经喜欢上了自己,这让他的内心起了不小的波澜,原来就隐隐存在的歉意,越发浓重了。
“那次她一个人来曲柳找你,说是要替她父母考察柴荣,实际上恰恰是她自己想要考察一下你。”江海涛叹口气说,“我当时真的是太希望咱们兄弟能成为一家人了,还一个劲地怂恿她主动出击,没想到最后却是这样的结果。”
腾云飞与郝摄辉与他们坐在一起,对这种事却也知道无从劝起,只是为多年兄弟间的情谊,听江海涛说至此,都开始打哈哈想岔开话题。
江海涛的酒却是越喝越凶,一杯接一杯谁也劝不住,到后来更是红着眼对王鹏说:“我今早听见我爸在书记与我二伯打电话,说你昨天在他们家楼下待了一晚上,你说你这是何苦,昂?好好地在一起不就结了?!你与姓钱那个女人的事,江秀都能忍,你还要她一个堂堂省长千金怎么样?”
江海涛这番话说得大声,引得周围几桌的人都转过头来,尤其是王家人听得这话都微微变色,谁也没想到王鹏昨天不但在江家吃了闭门羹,还白白地挨冻守了一夜。
秦阿花立刻就心疼得不行,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自然是什么也不能说,尤其这个江海涛还是江秀的亲戚,她就算是再心疼自己儿子,也只能视而不见。
江海涛确实是喝多了,对王鹏一直不吭气的态度越来越光火,也不理会是什么场合,终于搭着王鹏的肩膀说:“走,我俩外面去说。”
腾云飞与郝摄辉想劝阻,王鹏摇摇头让他们不要管,然后在众人的注视中与江海涛一起走出了得意楼。
刚走下台阶,江海涛就挥拳揍在王鹏的脸上,引起路人一阵惊呼。
王鹏擦了擦嘴角破裂后渗出来的血,朝江海涛笑笑,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
他的态度似乎更加激怒了江海涛,拳脚一起朝着王鹏招呼上来,直把根本不做任何还手的王鹏打得倒在地上,江海涛才一个踉跄跌坐在他身边。
好不容易在地上坐正了身体的王鹏,在口袋里掏了很久,才把烟掏出来,递到也在他身边坐下的江海涛跟前,等江海涛自己取出烟,他才抖了抖烟盒,用嘴叼出一根烟,就着江海涛点着的火把烟点着。
江海涛挨着王鹏,抬头看着路灯罩子内惨白无力的光线,吐出一串烟圈,问王鹏:“你知道我二伯对我爸说什么了吗?”
王鹏看着前方的目光毫无焦点,他随口反问:“说什么?”
第258章 邢胜利的朋友
江海涛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继续问王鹏:“如果你从此不在官场混下去,会不会考虑换换环境?”
其实江海涛不说,王鹏也多少已经能猜到江一山对自己和江秀分手的态度了,再听江海涛问了这样一个问题,心里就更加明白了。
“老二,你是知道我为什么做官的,从这个角度来讲,个人前途不是我首先考虑的事情。只要还可以为曲柳人做些事,我就一天不会考虑换环境,你的如果对我没有任何意义。”王鹏终于说了他今晚上第一句真正对江海涛说的话。
江海涛对着天空中的黑幕,将自己手中的烟蒂猛的一弹,看着烟蒂上的一点微光在黑夜中划出一道弯弧,他低声说:“我二伯说,年轻人太自负就是自毁前程。你能明白这句话里的意思吗?”
王鹏点点头,然后转过脸去看着江海涛说:“不管怎么样,我都感谢你今天做的一切!”
江海涛苦笑了一下,“老四,记着,我与江秀是亲人不假,但你也永远是我兄弟!”
王鹏看着说完起身拍了拍衣服,一步步离去的江海涛,心里充满感激。
生怕家里人看到自己被打后的样子着急,王鹏找了个公用电话往张冬海的大哥大上打了个电话,借口镇里突然有事需要回去处理,一个人直接回了曲柳。
也是凑巧,在镇政府门口竟遇上和一帮朋友刚吃完饭要去唱歌的邢胜利,看到王鹏死活都要拖着他一起去。
邢胜利并非曲柳人,也非宁城人,而是运河省最南面的庞县人,十几岁就一个出来闯荡,混到如今这个旅游公司经理,也实非易事,所以平时就好结交朋友,为的就是哪天什么事上有需要就可以找得到朋友帮忙,也因此练就了一身自来熟的本领。
王鹏被邢胜利拖到了歌厅,一看好家伙,十几个人,全是做生意的,什么做贸易的、卖建材的、开厂的、开饭店的,凡是当时报得上来的私人企业,这帮人都沾得上边,而企业所在地除了邢胜利的胜利旅游开发公司在曲柳,其他无一例外全是梧桐或宁城的。
而那些人一听王鹏的曲柳镇的镇长,一个个都是热情有加,又是递名片,又是套近乎,恨不得能直接与王鹏称兄道弟。
王鹏病愈不久,加上昨晚又在室外冷风中待了一晚,脑袋又有了点肉骨头敲鼓——昏咚咚的感觉,勉强应付了一阵,找个上洗手间的借口出来,把一帮人晚上唱歌的账结了,然后就一个人先回了宿舍。
那个时候春节放假时间少,王鹏这天本就是请假的,因而回到宿舍,姜朝平已经一个人看电视。
“我还以为你今晚不回来呢!”姜朝平随口说了一声继续看着电视。
王鹏“嗯”了一声进卫生间洗漱一番就进自己房间倒在床上,姜朝平看他那样子似是状态不佳,便跟了进来询问。
“没什么,就是有点累。”王鹏躺在床上说,“江下村的事怎么样了?”
姜朝平在王鹏床对面的凳子上坐下来说:“上午邱强以开会的名义把简兴华、潘富都召到镇里,纪委已经正式介入调查,何小宝带领的调查小组下午开始也已经进入江下村进行全面调查。”
王鹏点下头说:“差不多时候可以把纪芳菲、匡民从医院接出来了,到时候你辛苦一下,亲自把纪芳菲送回市里,走之前记得请人家吃顿饭表示一下谢意。”
“她说过你欠她一顿饭,可别叫我替啊!”姜朝平笑道。
“行行,你安排。”王鹏也笑,“对了,你和蔡光良商量一下,找审计单位对这三幢宿舍楼的施工决算做一下审计,让施工单位一个星期内把决算资料提供给审计单位,抓紧把施工这一块的账给了掉。”
说到这事,姜朝平立刻说:“有个事要跟你说一下,我今天上午听吴培观说,这三栋楼的土地是集体土地,办不了产证。也就是说,蔡光良他们买的这个房,事实上还是有点问题的。”
王鹏皱皱眉问:“还有这一茬?”
姜朝平朝他点点头。
“我本来想下一步干脆把这其中两幢干部楼多余的房子,卖给有需要的干部职工,正好为镇里再筹点资金,但照这样看来是不可能了。”王鹏抚着额想了一会儿,“李东他们在毛衫市场五期边上那块土地办得怎么样了?”
“蔡光良说因为土地指标一直没下来,所以才搁着。”姜朝平道。
“没问卡在哪里吗?”
“问了,但国土局也说不清楚。”
王鹏看姜朝平一眼说:“这种搪塞的话也能信?”他挥挥手躺下身子准备睡觉,“回头你自己与县国土局联系问问。”
次日上班,高建伟就将申请农业扶持资金的所有申请材料放在了王鹏桌上,兴奋地对王鹏说:“王镇,这可是下面的人过年加班弄出来的,是不是你和邱书记批了马上报?”
王鹏略作翻看后问:“你把过关了吧?”
“没问题,我一项项核对的,只要是文件有要求的,我们全都列明了。”高建伟胸有成竹地说。
王鹏闻言点头在文件来往签阅单上签了字,高建伟立刻拿了匆匆去找邱强,在他跨出门前,王鹏说了一句:“这种事以后让党政办的人做,你连这些也自己做,迟早会忙不过来。”
高建伟嘿嘿笑了笑就走了,王鹏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
申请农业扶持资金一事对处处缺钱的曲柳来说绝不是一件小事,高建伟既然已经做好了准备工作,王鹏为确保事情能顺利办下来,又给姜淳打了个电话,想告知他申报材料今天就会送过去,要请姜淳多费神关心一下这事。
不料电话打过去,却被告知姜淳去市委党校学习,要一个月才会回来上班。
这可是始料未及的状况,农业扶持资金可是一块肥肉,不是只有曲柳把眼睛盯住了它,其他乡镇不管是不是真有什么项目,也都天打这笔资金的主意,僧多粥少,自然会有很多乡镇拿不到钱,这个时候各乡镇的人为了拿到钱,都是要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的,王鹏当然不能坐在办公室里等着天上掉馅饼。
既然姜淳去市委党校学习,王鹏打算直接去那里候他,怎么着也得把这事往死里敲踏实了。
本打算处理完手上的事马上就走,邢胜利却带着一个昨晚一起唱歌的人找来了。
“王镇,你昨晚这事做得可太不够意思了啊!”邢胜利进门就说,“不但提前开溜,还偷偷把账给结了,怎么,你怕我们没钱结账啊?”
王鹏哈哈一笑道:“你们在我眼里都是财神爷啊,要是你们能运用你们的资源,给我招商引资把投资商给引来,我请你们唱个歌还不是一件很平常的事?”
邢胜利笑着指了指王鹏说:“王镇,什么事到你这里,没理也都会变有理了。不过,说到你这招商,正好,刘万山就是为这事找你的。”
“哦?”王鹏笑对面对与邢胜利同来的,博翔贸易公司总经理刘万山大声说,“刘总,这是要给曲柳引凤凰来了?”
刘万山名字起得博大,人却长得瘦猴似的,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一看就是一个相当精明的生意人。
见王鹏动问,他马上又正式郑重地递上自己的名片,然后才说:“王镇,不瞒你说,我这次来曲柳并非只是来看朋友,主要还是因为胜利年前说你们这里要搞什么立体农业,才想来找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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