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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与图腾-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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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头望儿儿已死,心中好似插把刀。

    夫妻二人年已老,心想收徒作指靠。

    哪知全是空欢喜,心头如今似火烧。……”

    师傅覃老三泪满双颊,那浑浊泪水一滴滴落下,但师傅覃老三没有用手去擦试,任凭泪珠落下。

    此时,师娘放下碗筷走出了堂屋,俵姐姐杨婷婷放下碗筷追了出去。

    大伯田木壮看了看田理麦,有些不知所措,他没有想到说出这事后,勾起了师傅覃老三和师娘那隐藏在内心深处的伤痛……

    “老哥哥,——”大伯田木壮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只好端起酒杯来,轻声劝师傅覃老三道:“老哥哥,过去的事就莫去想它了,我们喝酒,对于田理麦,他是个犟拐拐,都怪我兄弟从小没有教育好,你放心,老哥哥,我们今后将他的脾性更正更正,再说,现在这个细娃拜了你为师,我想,他会慢慢地懂事起来的!”

    大伯田木壮说话之时,时不时地拿眼睛瞟一眼田理麦,那眼神在告诉田理麦:不知你什么时候能懂起事来!

    田理麦此时的心里也是五味杂陈,他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味坚持,勾起了师博和师娘的伤痛,他的心里不由得隐隐地作痛,但他此时不知道自己用什么来安慰师傅和师娘,大伯田木壮的眼神里也全是责怪,他看了一眼大伯田木壮,他知道自己目前唯一能做的便只有一件事。

    田理麦站起来说道:“师傅,对不起,我收下那六百块钱,待我长大了,能挣钱了,我把师傅和师娘接去跟我一起住,我孝敬你们!”

    师傅覃老三用手擦试了一下眼睛,又轻声吟唱道:

    “麦儿旁边站起来,对着师尊表硬态;

    不是师傳要逼你,六百块钱有根缘;

    只怪师傅薄命浅,儿女他各死上前;

    师娘师尊无依靠,收你为徒把情全;

    没曾想来没曾想,你又是个犟拐拐;

    明的给钱不会要,夜半六百塞衣间;

    如今你要退给我,借条写起价钱来;

    师傅师娘想不过,收个徒弟空等闲!…”

    师傅覃老三似乎还要唱下去,大伯田木壮将端起的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打断师傅覃老三的吟唱,说道:“老哥哥,莫唱了,我们喝酒,刚才田理麦他已经答应了,这事就不提了!”

    师傅覃老三果然不唱了,大伯田木壮赶紧将自己的酒杯斟满,端起来说道:“老哥哥,我敬你一杯!”

    师傅覃老三用衣袖擦了自己双眼,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

第一五四章 夜半飘起“怀胎歌”(二)

    大伯田木壮也一口干掉自己酒杯里的酒,然后对田理麦说道:“田理麦,还不快去看看你师娘!?”

    田理麦立即出了堂屋门,此时,夜色已浓,淡淡的月光如水般洒在山山岭岭,田理麦见院坝里没有师娘和俵姐姐杨婷婷,他不知道她们去哪里,他只得对着夜空叫了几声:“师娘!”

    田理麦的叫声在夜色中飘荡,从不远处的一道山梁上传来了俵姐姐杨婷婷的回声:“俵弟,我们在这里!”

    田理麦循着杨婷婷的声音赶过去,他发现,师娘如木偶一般站在山梁上,看看月色中的远处昏暗的山峦,没有声音,没有哭泣,“师娘——”田理麦轻轻地叫了一声。

    师娘的身子在月光下微微地颤抖了一下,但仍然没有别的反应,仍如木偶样看着朦胧的远方!

    “俵弟,别说话!”俵姐姐杨婷婷轻轻地靠近田理麦说道,声音很低,杨婷婷接着说道:“俵弟,你去把覃伯伯叫来,伯娘先前说,她要覃伯伯要陪陪她,我见伯娘这个样子,就没敢离开她!”

    田理麦听了杨婷婷的话,默默地往回走,他来到堂屋里见大伯田木壮和师傅覃老三在你一杯我一杯的互相敬酒,还没待他说话,师傅覃老三站起来对大伯田木壮说道:“大兄弟,对不起,肯定是老右客的神经病又来了,我只好去去,也只有我去,才有办法让她恢复如常!”

    师傳覃老三说完,也不待大伯田木壮说什么,就随着田理麦往那道山梁上走去,大伯田木壮站起来似乎想跟着一起去,师傅覃老三回头说道:“大兄弟,你别来,你去了也帮不上忙,只是留下你一个人不是待客之道。”

    大伯田木壮只得坐下。

    田理麦随着师傅覃老三要靠近那道山梁时,师傅覃老三说道:“田理麦,你和你俵姐姐都回去陪着你大伯,你师娘这里只能让我陪着,唉——”师傳覃老三叹了一口气说道:“周围团转的邻居们又要骂我们一次了,其实,有哪个知道我和你师娘心中的那份苦啊!”

    师傅覃老三说完,也不容田理麦说话,便几步就靠近了师娘,师傅覃老三将手搭在师娘的肩膀上,声音柔柔地说道:“老右客,这都是命中注定的,还想它有什么用?来,坐下来,我们慢慢地看那远处!”

    师娘没有说话,但是她顺从地坐了下来。

    田理麦知道,此时他和俵姐姐杨婷婷留在这里不仅是多余的,而且说不一定还会带来别的,田理麦见师傅和师娘如此情状,他不敢出声,连响声也怕弄出一点来,他走过去拉起俵姐姐杨婷婷的手就往回走!

    田理麦的手在接触到杨婷婷的手时,他感觉到杨婷婷的手颤抖了一下,但他没有管别的,也没有去想别的。田理麦拉着杨婷婷的手边走边回头看了一眼师傅覃老三和师傅,师傅和师娘紧挨着坐在一起,背对着田理麦和杨婷婷,在看着遥远的远方。

    “老右客,那两个孽障是来向我们讨债的,莫想了,只要我们两人在一起也就够了,上辈子我们欠了他们……”师傅覃老三在劝说着师娘,这些话,田理麦和杨婷婷都听得似懂非懂。

    田理麦和杨婷婷手牵着手很快回到了师傅覃老三的堂屋里,他们俩人似乎忘记了松开自己的手,此时,大伯田木壮一个人坐在饭桌上,没有喝酒也没有吃菜,就那样闷闷地坐着,见田理麦和杨婷婷两人手牵着手,不觉笑了笑说道:“田理麦,你怎么还牵着你俵姐姐的手!?”

    田理麦和杨婷婷两人象触电了一样,迅即将手分开了,两人的脸同时也涨红了,田理麦试图解释说道:“大伯,刚才师傅和师娘两人坐在那山梁上,我怕惊扰了他们,所以就没有说话,而是拉着姐的手就走!”

    大伯田木壮没有听田理麦的解释,而是说道:“你们坐下,田理麦,你师傅和你师娘他们怎么样啊?”

    田理麦正要回答大伯田木壮的话,突然从那山梁上传来了师傅覃老三如哭诉般的山民歌吟唱声:

    “怀胎正月正,奴家不知因,水上浮萍未定根。

    怀胎二月过,奴家不好说,新接媳妇脸皮薄。

    怀胎三月三,茶饭不想沾,饭吃三碗只一碗。

    怀胎四月八,告诉爹和妈,多喂公鸡少喂鸭。

    怀胎五月五,奴家怀得苦,矮子打墙得半堵。

    怀胎六月六,下河洗衣服,脚绵手软难到屋。

    怀胎七月半,奴家把命算,算来算去打不过。

    怀胎八月八,庙内把香插,菩萨保佑乖娃娃。

    怀胎九月九,奴家怀得丑,乖乖肚内翻跟斗。

    怀胎十月满,丈夫好喜欢,娃娃下地哇哇喊。”

    听到师傅覃老三的歌声,田理麦、大伯田木壮和俵姐姐杨婷婷三人来到堂屋外,站在屋檐下的阶沿上,朝那道山梁观看,然而,除了月光下的朦胧以外,什么也看不清楚!

    “大伯,师傅这是唱的什么歌?”田理麦问道。

    “这是《怀胎歌》,说的是女人十月怀胎的苦楚!”大伯田木壮说道。

    此时,师傅覃老三又换了一种调子唱起了另一种歌,他的那声音显得有些尖细,大伯听了说道:“你师傅刚才唱的是女人怀胎之后,想吃那许多的东西,可惜又没有!”

    只听师傅唱道:

    “一想李子黄,只想摘来尝,又想糯米白砂糖,还想血罐肠。

    二想蒸腊肉,还要煎豆腐,又想莴笋和葫芦,猪油炒萝卜。

    三想柑桔酸,口水流嘴边,想吃醪糟打鸡蛋,猪油炒猪肝。

    四想田中藕,实在想得丑,又想干锅炒黄豆,还想红石榴。

    五想河中鱼,金鱼和银鱼,黄鳝泥鳅和甲鱼,还想炸虾米。

    六想鲜桃尝,正是热茫茫,吃到肚里透心凉,还想吃麻糖。

    七想大头菜,长街市上卖,又想冰糖口中衔,核桃自炸开。

    八想浮米茶,外加炸芝麻,又想干鱼用油炸,糯米打糍粑。

    九想羊肉精,上面酱油淋,剐皮竹笋加粉蒸,豆花白生生。

    十想没想尽,瓜子落花生,核桃板栗和月饼,还想鸡腿啃。

    样样都想吃,长声叹口气,我们这些穷人家,哪里弄得齐。”

    田理麦听了师傅唱的,对大伯田木壮说道:“大伯,师傅唱的这些东西,是我们平常人家都有的,可能就是那金鱼和银鱼对我们这山里来说,难度大点,但也还是买得到,大伯,这些怎么会没有呢?”

    大伯田木壮在夜色中看了一眼那道山梁说道:“田理麦,虽然现在你们家里有了困难,但生活却是不愁的,你们这样细娃,现在是生在福窝窝里的,哪样东西没有,不象几十年前,物质匮乏,连粮食都没吃的,哪来你师傅唱的那些!”

    大伯的话声刚落,那道山梁上突然传来了师娘“哇——”地一声大哭的声音,接着便是师娘撕心裂肺的喊声:“儿啊——,闺女啊——,快回来吧?!娘都快想死你们呢!”

    山梁上突然传来师娘的哭声,大伯田木壮快速地向那山梁上跑去,田理麦见了,也跟着飞也似的跑去。

    师傅覃老三见大伯田木壮和田理麦跑了来,说道:“大兄弟,田理麦,你们回去吧,我老右客只要她哭出来啦,喊出来啦,就没事了,等一会她就会平静下来的,她一平静下来,我们也就回了!”

    大伯田木壮犹豫了一下后对田理麦说道:“田理麦,走,我们回去!”

    田理麦随着大伯田木壮回到师博覃老三的吊脚楼房时,罗思思和她妈妈高树娥恰巧来了,但她们俩娘母站在院坝边不进屋,连阶沿也不上来,见了大伯田木壮,高树娥说道:“细娃她大伯,我们是来接杨婷婷的,让她跟罗思思睡,勉得杨婷婷一个人睡在生地方怕!”

    也许是杨婷婷刚才听见了师娘那撕心裂肺的喊声,也许是听说了早先师傅覃老三和师娘的一个儿子和女儿死在了屋里的事,她听了高树娥的话,立即对大伯田木壮说道:“大俵伯,我跟高孃孃她们去!”

    “杨婷婷,你饭都还吃完,等会让你覃伯伯和伯娘回来之后再走?”大伯田木壮说道。

    “大俵伯,我已经吃饱了,我就不等覃伯伯和伯娘了,我刚才就走!”杨婷婷边说边就走到了院坝边。

    “高孃孃,我送送你们!”田理麦说道。

    “不用了,田理麦,我们有三个人,不怕!”高树娥拒绝道。

    高树娥说完带着罗思思和杨婷婷走了。

    田理麦和大伯田木壮两人来到堂屋里,重新坐到饭桌上,大伯田木壮看着满桌的菜有些凉了,便对田理麦说道:“田理麦,你师傅和你师娘可能快回来了,你去把菜热一下!”

    “好!”田理麦将几样已经冷了的菜端到灶房里,重新生火开始热菜,当他的第一道菜都还没有热起来,师傅和师娘便回来了!

第一五五章 母亲的眼光(一)

    田理麦立即走到堂屋里,见了师娘,赶忙过去扶起,轻轻地叫了一声:“师娘——”

    师娘没有答应,而是鼻子嗅了嗅说道:“菜焦糊了!”边说边推开田理麦向灶房屋里走去。

    田理麦跟着师娘来到灶房里,他发现师娘好象什么都没发生样就去热菜去了,田理麦看了一眼师娘,见师娘的脸上泪迹斑斑,田理麦又轻轻地叫了一声师娘说道:“师娘,你没有什么事吧?都是我不好,惹你和师傅生气了,那钱我收下,待我大学毕业能挣钱后,我就来把师娘你和师傅一起接去跟我爸、我妈一起住,让我好好地孝敬你们!”

    “天啦,田理麦,那才好啊,可是我和你师傅真的没有作那样的指望,只是我和你师博死后,希望你和陈新高两人把我们埋进土里,我们就知足了!”师娘没有看田理麦,而是两眼盯着锅里的菜说道。

    “师娘,我说的是真心话!”田理麦又轻声说道。

    “田理麦,我知道你是说的真心话,到了那个时候,我和你师傅也相信你做得到,但是,现在离你说的那个时候还早得很,你还是把我热好了的菜端到桌子上去,让你师傅陪你大伯喝酒!”师娘又说道。

    田理麦见师娘真的恢复了原状,没有什么事了,他便端着师娘热好了的两盘菜到了堂屋里,而此时的堂屋里,师傅覃老三正在对大伯田木壮说道:“大兄弟,你老嫂子每次犯病,我只要用山民歌一唱,将她唱得哭出了声,喊出了声,她就会很快恢复平静,如果我的山民歌没有唱得她哭出来,喊出来,那她就会那样木然地一直坐着,我记得她坐得最长的是三天三夜,一动不动,最后她哭出来喊出来后差点就没有站起来!不过这有几年,你老嫂子她很少发病了,没想到今天她又犯了,好在时间不长!”

    大伯田木壮听了师傅覃老三的话,见田理麦端菜进来,便看了一眼田理麦说道:“老哥哥,今天这事要怪只怪——”大伯田木壮的话还没有说完,师傅覃老三立即打断他的话说道:“大兄弟,这事谁也不怪,谁也不怪!我们喝酒!”师傅覃老三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

    大伯田木壮见师傅覃老三喝了酒,立即打住话,也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

    师娘将冷了的菜全都热了一遍之后,便也来饭桌上重新坐下,见杨姐姐杨婷婷不在,便问田理麦:“你俵姐姐呢?”

    “师娘,姐她到罗思思家去了,是高孃孃和罗思思来接的。”田理麦说道,他没有解释什么。

    “过去也要得,我们家都有好多年没有女娃儿在我们家歇夜了!”师娘说道。

    见师傅和师娘都已经完全地恢复如常,田理麦和大伯田木壮都不再提那六百元钱的事,但大伯田木壮还是不得不提起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师傅覃老三和师娘要去火龙坪医院看望妹妹那事,因为,这事如果不商量好,到时候说不一定又会出现让人想不到的事!

    “老哥哥,老嫂子,我听田理麦说你们要去火龙坪医院看望他的妹妹田理玉,这事我觉得暂不要着急,按照拜师的习俗的话,应该是我的幺兄弟先上你们的门来拜会你们,只不过我幺兄弟他家里最近出了灾祸,没有办法来上门拜会,而这段时间我们都要忙着帮忙接待刘军文的那个旅游团,都有些忙,何况老哥哥还是那篝火晚会上的主角呢!”大伯田木壮说道。

    大伯田木壮刚说完,师娘立即接过话说道:“大兄弟,田理麦已经跟我说了,他还没有来得及给他的爸、妈说,你的担心我们懂,你是怕我们贸然去闹出什么误会,要得,大兄弟,待把这个旅游团接待完后,我们再去!”

    “老嫂子,你们真的是对田理麦太好了,什么都为他着想!”大伯田木壮说道。

    “大兄弟,田理麦还是个学生,学生就是以学为主,他拜我屋覃老三为师学山民歌,这在一般人看来都是不误正业,所以,田理麦还没有告诉他爸和他妈,他的心里我们晓得!”师娘说道。

    听师娘这样一说,大伯田木壮也就不好再说什么,师娘接着又说道:“我已经两次跟田理麦说了,这山民歌学不学,会不会唱是小事,关键是要好好学习,考上大学才会有出息!”

    大伯田木壮又看了一眼田理麦,那眼神里的意思很明显:田理麦,生活对于人就是这样十分公平的,你看看,你又遇到了多好的人!

    那天晚上大伯田木壮和师博覃老三的酒喝了很晚很晚,那桌上的菜师娘都热了好几次,后来,田理麦支持不住了,便提前去睡下了!

    第二天早晨,田理麦起床后,大伯田木壮和师傅覃老三还没有起床,只有师娘起来了在忙着,于是田理麦便帮着师娘做起了事。

    早晨早饭时,俵姐姐杨婷婷没有来,她在罗思思家吃的,不知什么原因师傅覃老三和师娘都没有安排田理麦去叫俵姐姐杨婷婷,或许是昨天晚上杨婷婷不辞而别让师傅覃老三和师娘心里不快了吧?!抑或是别的什么原因?田理麦没有深究。

    大伯田木壮与师傅覃老三和师娘辞别时,大伯田木壮说道:“老哥哥,这次的篝火晚会上,你一展歌喉,定会让那些南方的山外人震惊不已!”

    “大兄弟,好汉难敌四手,加上我也有了些年纪,到时候我和我的大徒弟陈新高一起上!”师傅覃老三说道。

    “老哥哥,如果你和你的大徒弟一起上,有你的阅历和经验,再加上他的冲劲和灵活,定会让客人钔满意的!”大伯田木壮说道。

    与师傅覃老三和师娘辞别后,田理麦和大伯田木壮到罗思思家去叫上俵姐姐杨婷婷后,便向刘军文家赶去,因为,按照行程单的安排,在上四台的活动结束后就往火龙坪赶,这样就必须在中途歇息一夜,那一夜就安排在刘军文家。

    旅游团到刘军文家的活动非常简单,就是歇息一夜,第二天早上就出发赶往火龙坪,因此,当田理麦和大伯田木壮、俵姐姐杨婷婷到刘军文家后,只作了简单的过问,将行程单留一份在刘军文家后,三人吃了中午饭就赶去了火龙坪镇。

    到火龙坪镇时,天近黄昏,大伯田木壮带着田理麦和杨婷婷先去“天然居”餐馆接洽后,就又直接去了“七星屋”宾馆,“七星屋”宾馆王总见王伯田木壮是个农民,来给他接待,面情上好象显得不耐烦,但大伯田木壮假装没有看见王总脸上的表情变化样,他站在总台前指着行程单的事项一项一项地说与王总和前台服务员,之后,大伯田木壮才带着田理麦和杨婷婷离开!

    送行程单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大伯田木壮对田理麦和杨婷婷说道:“这一趟,你们辛苦了,下午我请你们去上馆子吃一顿,我们刚才先去医院,把孙军莉也叫上!”

    来到医院,大怕田木壮先去看了妹妹田理玉,后去看了田幺妹,田幺妹已经勉强能够下床了。之后,大伯田木壮带着田理麦、杨婷婷、孙军莉找了一家餐馆吃了一顿好吃的,又将二伯娘和母亲杨梅珍等打包带了饭菜!

    吃过饭后,大伯田木壮对田理麦说道:“田理麦,医院我就不再去了,你们去医院,我去找地方早点歇息一下,昨天晚上喝的时间太长了,现在很疲倦,明天早晨我就走了,因为,我也要回去准备接待!”

    大伯田木壮走了,田理麦、杨婷婷和孙军莉来到医院里,当他们走进妹妹田理玉的病房时,发现妹妹正侧着头在母亲杨梅珍的帮助下,正在翻看田理麦从家里给她带来的书包,这次田理麦回到上四台后,首先想到的便是一定要把妹妹田理玉的书包带到医院里,田理麦在取妹妹田理玉的书包时曾问父亲田禾壮,有不有人给妹妹带回了暑假作业,父亲田禾壮说,妹妹田理玉的班主任老师家访时带来了,并且还到医院看望了妹妹田理玉!

    妹妹田理玉见田理麦三人端来了好吃的饭菜,便推开翻开的书包,那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浅浅的笑说道:“哥哥,你们端的么子,好香啊,我都有好久没有吃到这么香的饭菜了?!”

    听了妹妹田理玉的话,田理麦赶紧放开别的,端着其中的一盒饭菜就来到病床前,帮妹妹田理玉喂起来。田理麦知道,不是母亲杨梅珍舍不得,而是母亲手里实在拮据,无钱给妹妹买好吃的!

    待妹妹田理玉吃完饭后,田理麦又去田幺妹的病房看望了田幺妹,田幺妹哭丧着脸说:“哥哥,我要提个意见,军莉姐姐和婷婷姐姐她们两人光只陪着玉姐姐,有时一整天都不来看我一下,还有哥哥你,你也是的!”

    田理麦听了田幺妹的话,摇了摇头。

第一五六章 母亲的眼光(二)

    田理麦摇着头说道:“幺妹,对不起,前段时间我太忙了,没有用更多的时间来陪你,今后哥哥改正,你对你军莉姐姐和婷婷姐姐提的意见,我也一定转达到,让她们多陪陪你!”

    由于田幺妹提了意见,田理麦只得在田幺妹的房间里多呆一会儿,也许是呆的时间比平时长了,孙军莉走了过来,她见田理麦陪在田幺妹的病床边,便也拿着一个凳子靠着坐了下来!

    “哥,这次你和婷婷姐一起去送行程单怎么样啊?”孙军莉说道。

    “妹,什么怎么样?就那样!”田理麦对孙军莉的问话有些哭笑不得,他有些不耐烦!

    孙军莉见田理麦有些不耐烦,便气嘟嘟地说道:“哥,我看你是走邪了,每次去见了罗思思回来,都不愿理睬我!”

    “妹,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怎么没有理彩你?你有时候说的话让我不得要领!”田理麦说道。

    旁边的二伯娘见田理麦和孙军莉争执起来了,赶紧说道:“田理麦,孙军莉,你们俵兄俵妹的,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吵嘴呢,我看你们两人又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再说这里又是病房,你们两人争吵起来,会影响别的病人休息的!算了,听我的话,莫吵了,有话好好说!”

    田幺妹也从病床上坐起来说道:“哥哥,姐姐,你们不要吵,有事慢慢说!”

    田理麦见二伯娘说话了,田幺妹也来劝,知道刚才自己又过份了,以往自己已经提醒过自己不能与孙军莉生气,怎么又给忘了?真是的,到了跟前就忘了!

    田理麦想到这里,顺着二伯娘的话说道:“二伯娘,我跟军莉妹妹从小一块长大,我们争吵是常事,她又不会生气,如果她生气的话,我才不会跟她吵呢!”田理麦说完还故意对着孙军莉咧嘴笑了笑!

    孙军莉显然没有田理麦说的那么大度,她见田理麦说了那些话后还对她咧嘴笑,心里似乎更加有气,孙军莉站起来说道:“二舅娘,哥哥他每次都故意惹我,她说我不生气,我怎么不气?有时候只差没被他气死,哼,二舅娘,从此,我捡螺蛳都与他隔三丘口!”孙军莉说完便气冲冲地出了田幺妹的病房。

    田理麦见孙军莉气冲冲地走了,看了看二伯娘和田幺妹,田理麦涨红着脸是似自嘲地说道:“二伯娘,往天军莉妹妹从不这样,今天是怎么啦,我去看看!”

    田理麦边说边站起来,说完话就离开了田幺妹的病房。

    田理麦站在走廊里往左右两头看了看,见孙军莉没有在走廊里,便直接进到了妹妹田理玉的病房。

    田理麦一进到病房里,就听见母亲杨梅珍在劝孙军莉:“军莉,先前都是好好的,怎么刚才就赌气要回去呢?”

    孙军莉站在母亲杨梅珍的旁边,明显在生着气,听了母亲杨梅珍的劝解,她说道:“我没跟哪个赌气,我就是要回去!”

    母亲杨梅珍知道又是田理麦惹了孙军莉,见田理麦进来,她叫道:“田理麦,你过来,你怎么又惹你军莉妹妹生气了,你说!?”母亲杨梅珍绝对不是做样子,是真的在责怪田理麦,前几天,田理麦和杨婷婷去送行程单后,孙军莉几乎整天都在陪着妹妹田理玉,就是旁边病房里的田幺妹有时想让孙军莉去陪伴一会,二伯娘过来叫走孙军莉后没有多少时间,很快孙军莉就又回到了妹妹田理玉的病房里,有时母亲杨梅珍还给妹妹田理玉做工作,要让孙军莉多陪陪田幺妹,但孙军莉总能找出恰当的理由来陪伴妹妹田理玉。

    按照亲戚关系,孙军莉和田理玉、田幺妹是一样的,田理玉和田幺妹都是孙军莉的俵妹。孙军莉之所以那样冒着二伯娘心里不高兴多地时间陪着妹妹田理玉,少的时间陪着田幺妹,全是因为田理麦!

    母亲杨梅珍没有叫田理麦“麦儿”,而是直呼田理麦的名字,这在母亲杨梅珍是极少的极少的,对于这一点田理麦也是十分清楚的,因此,田理麦两步便跨到母亲杨梅珍跟前,乖乖地站着,一声不吭,等待着母亲杨梅珍的责罚!

    一直站在旁边的俵姐姐杨婷婷此时见了,知道自己去劝解她的姑姑是没有用的,只能去劝解孙军莉才会有效果,于是,杨婷婷走过去拉起孙军莉的手劝道:“军莉妹妹听话,别说回去了,你看我姑姑都责罚了俵弟!”杨婷婷说了那几句话后,又附在孙军莉的耳朵边悄声说道:“军莉,你必须得听我的,如果真的闹翻了,俵弟也是个犟拐拐,他会什么人也不买帐的,这样一来,你就没有机会了!”

    杨婷婷的悄悄话对孙军莉果然起了作用,但要她一下子就轻过弯来也是不现实的,她沉默着没有说话,好象在掂量杨婷婷说的话似的!

    此时,母亲杨梅珍见田理麦乖乖地站在自己面前接受责罚,先前在心里头涌起的“你又惹军莉生气”的那点一时之气,瞬间便没了踪影,母亲杨梅珍对自己的儿子还是了解的,这段时间来,田理麦为了妹妹田理玉的事痛苦到了心致,之后又积极地为自己筹措学费,也够他苦的了!但是,无论怎么样都得平息一下孙军莉的生气!

    母亲杨梅珍看了一眼田理麦,那眼神是柔和的,慈爱的,温暖的,田理麦见了,蓦地心里一惊:母亲并不是要真正的责罚我!

    “你说,田理麦,你是什么事惹了你军莉妹妹生气了,你这么大个人了,还不懂事?你比你军莉妹妹大,时时处处要让着她才行,动不动就把她惹生气了!”母亲杨梅珍的口气虽然尽量装得狠狠的,但由于心里没气,也就听起来有些牵强附会似的。

    虽然母亲杨梅珍责罚了田理麦,但旁边的孙军莉似乎仍然在想什么,她仍然沈默着,因此,母亲杨梅珍只好继续说道:“田理麦,每次你姑姑来,都让你好好照顾军莉妹妹,你这样今天把她惹生气,明天把她惹生气,你对得起你姑姑吗?”

    母亲杨梅珍一边数落田理麦,一边在观察着孙军莉,突然,孙军莉说话了:“幺舅娘,你莫说哥哥了,我也有不对,不过我要哥哥刚才当着幺舅娘的面给我个保证,他今后要好好照顾我,不准再惹我生气!”

    听了孙军莉的话,母亲杨梅珍笑了笑:“真是些细娃,军莉,这人与人是相互的,我让你哥给你作了保证,又有什么用呢?”

    “不,幺舅娘,有用,我知道哥他是最守承诺的!”孙军莉说道。

    此时,田理麦突然说道:“好,妈,我就当着你的面向军莉妹妹保证,今后我再也不惹军莉妹妹生气了,至于照顾,”田理麦扭过头对孙军莉说道:“军莉妹妹,至于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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