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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十年-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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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舍里还是他跟老五老七一人。这也难怪,大家都在尽情地挥洒这最后几天的大学时光,工作以后,恐怕不会有这样的闲情逸致了。

    这时,电话铃响起来,在寂静的宿舍里留下一长串“叮铃铃”的声音。

    老七突然说,“这么早,肯定是嫂子,快接吧。”

    文光斗没想到老七会醒得这么早,他从来是没课都要睡到八点多才醒,醒后还要赖一会床才会洗刷。

    他突然想起,昨天与郑佳卓约好,今天要好好享受一下最后的二人世界,把大学、这座城市值得怀念的地方最后再走一下。

    他洗刷后穿戴整齐急勿勿地跑下楼,郑佳卓已静静地等在宿舍楼对面的法桐树下。

    昨天晚上发生的惊险,起初他不想告诉郑佳卓,怕她又要后怕,但又忍不住想说,对于一个男人,毕竟痛打地痞流氓是一件很自豪的事,但权衡后,他决定看自己到底能不能忍住,看看自己的意志到底有多强,城府到底有多深。

    郑佳卓穿了一身淡粉底色印有细小方格的连衣裙,秀丽的黑发用宽边蓝色头带随意扎起来,一缕长发随意地从刘海一侧垂下来,阳光透过又密又绿的树叶洒在她身上,浑身上下蕴染出青春温婉的气质。

    文光斗一出来,郑佳卓看到他,甜蜜的笑容便从嘴角氤氲到整个脸上。她很自然地走上前挽住文光斗的胳膊,说,“主席大人今天怎么安排?”

    文光斗看着她眼波流转的眼睛说,“上午到到海边,再到北山公园,下午到图书馆坐会,晚上在学校附近走走,怎么样?”

    郑佳桌笑呵呵地说,“noporbolm。”郑佳卓这个英语系的本科生,时不时来句英语,活跃一下气氛。

    两人说说笑笑往前走。阳光透过树叶打在他们身上,一丝丝明亮从他们青春的脸上、身上飘过。

    十年后,某个午后,当文光斗一人开着车,穿行在林荫路上时,他分明感觉到,这就是光阴,一秒一分一小时,不快也不慢,生命就这样慢慢变老,而记忆永恒。

    等走到校门对面的公交站,这里已聚集了一群人,大学生课业负担不重,大一大二还是上午下午都有课,到大三大四有时整个上午整个下午的时间都可自己支配,校园及周围逛厌了,学生情侣们就会到市里逛一下午,晚上再回来,公交票钱不贵,有学生证坐车享受半价,还是很便宜的。

    坐上车,郑佳卓把头斜靠在文光斗肩上,文光斗紧握着郑佳卓的手,他感觉到郑佳卓的细发在撩着他脸,一般都是郑佳卓逛了一天逛累了才靠到他身上,今天,最后坐52路去市里,他能体会到郑佳卓的不舍心情。

    郑佳卓从双背肩包里拿出她的“索尼”小录音机,把耳机的一头插入文光斗的耳朵,莫文蔚的《盛夏的果实》伴随着耳线,静静流入两人的心田。

    “也许放弃才能靠近你,不再见你,你才会把我记起,时间累积,这盛夏的果实,回忆里寂寞的香气,我要试着离开,不要再想你,虽然这并不是我本意,你曾说过,会永远爱我,也许承诺不过因为没把握,别用沉默再去掩饰什么,当结果是那么**裸,以为你会说什么……”

第二章 有种分别叫等待天亮2

    一时间,两人的心绪都变得潮湿起来,身旁的学弟学妹们

    则一边欢快地笑着,说着。

    公交车一路驶过财校、黄格庄、杨家沟、鹤鸣小区、天地证券、金顶医院、工人文化宫……这些熟悉的名字随着售票员的报站声,一个个抛在了身后。

    “云海日报社到了,请您从后门下车。”熟悉的报站声,今天两人都不觉得那么刺耳,反而有些亲切。“到海边了,我们下车。”文光斗牵起郑佳卓手下了车。

    这天,天气很好,晴空万里,阳光播洒在蔚蓝的海面上,泛起片片银光,海鸥起起落落,让这幅海景风情画瞬间动感起来。

    “海鸥真好看,以前怎么没发现呢?”郑佳卓问。

    “心境不同吧。”文光斗拉着郑佳卓的手,海风吹来,郑佳卓的长发随风起舞,衣袂翩翩。

    “龙城人事局通知你报到了吗?”

    “还没有,人事局说得到九月份,听说上岗前还有个培训。”说起人生的第一份工作,文光斗兴奋起来。

    “真想象不出你当政府官员是什么样子,”郑佳卓边走边说,“等你上班了,我一定到你工作的地方好好看看,看你变成什么模样?”郑佳卓有个哥哥,是她所在那个县市的信访局副局长,她对官员模样并不陌生。

    “世界上一切事物都在改变,惟有变化是不变的。”文光斗心情好起来,又开始“咬文嚼字”。

    “不管你怎么变,对我不能变。”郑佳卓有些担心地看着文光斗。

    “你放心,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阵阵;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文光斗马上严肃起来,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郑佳卓扑哧笑了。

    “工作定了,你就到我家来吧,让我爸爸妈看看你。”文光斗说,“你先来我家吧,丑女婿总要见丈母娘吧。”郑佳卓抢着说,文光斗光顾着兴奋,却没有注意到郑佳卓的眼里闪过的担忧。

    北山公园三面环海,草木葱茏,红楼青舍,礁石嶙峋,树木高大,绿荫蔽日。这是夏天文光斗与郑佳卓最愿意去的地方。

    两人买了两瓶雪碧,走进了北山公园仿原生木的大门。

    平时的冷漠的景点在两人眼里好象温暖了许多,这里留下了两人许多难忘的时刻,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接吻,第一次照合影……在每个夏天的毕业季,它也见证了众多恋人最后的足迹。

    穿过林荫小道,在各式中外建筑前再次留影,爬上山顶,在观海亭前最后一次遥望大海,两人的思绪慢慢潮湿起来。

    “我们去挂同心锁吧。”郑佳卓突然边说边拉着文光斗往前走。

    “只要心里有,还在乎这形式吗?”话就要到嘴边,又生生咽下去了,他今天要让郑佳卓高兴,不想她有一点不高兴。

    “多少钱一把?”郑佳卓走到一个卖锁的摊点前问道。

    “便宜的五块一对,贵的这十块钱。”卖锁中年妇女看来了生意,马上推销起来,“你看你对象长得多漂亮,小伙子,你得买十块钱的。”

    文光斗拿出十块钱,豪气地说,“就买这个吧。”

    中年妇女得意地笑了,赶紧从柜子里面拿出一对新锁,说“祝你们白头到老,呵呵,幸福美满。”郑佳卓的脸一下子红了。

    两人走到对面的“锁桥”上,走上铺在中间晃晃悠悠的木板,两侧的铁索上密密麻麻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同心锁。

    “我们一起挂上吧,”郑佳卓说,“互相锁住,永不分离。”

    看着郑佳卓认真执着的眼神,一瞬间文光斗有些感动,他拿起一把锁,找了个空隙,锁在一环铁链上,郑佳卓接着把自己的锁也锁在文光斗的锁环和铁链上。

    “许个愿吧,”郑佳卓说完也不等文光斗,双手合什,喃喃自语,文光斗笑了一下,暗自说,“老天爷保祐,保祐我作顺利,能顺利把佳卓调到龙城,早日团聚。”

    郑佳卓许完愿,又很高兴地看了一眼同心锁,说,“我们回去吧。”

    时间临近中午,太阳火辣辣地烤着大地,文光斗热出一身汗,郑佳卓也不断擦着额头上的汗珠。两人步出公园,在海边找了一家小餐馆。

    文光斗说,“今天奢侈一把。”郑佳卓还没拦住他,他拿起油糊糊的塑封菜单就开始点起来,“来一个糖醋里脊,再来个酱爆海螺,两碗米饭。”他点的这两个菜都是郑佳卓平时爱吃的,他自己也是无肉不欢。学生时代,条件有限,整天吃着食堂里的大锅菜,对肉自然有无限向往。

    走了一上午,文光斗早就饿了,菜刚上来,他就风卷残云般吃起来,郑佳卓看着他,细细地嚼着米饭,不断给他夹块肉,用牙签挑出海螺肉,放到他碗里。

    下午,因为天热,两人选择了图书馆,既为纪念两人的初识,也因为图书馆空调开放,是纳凉的好场所。这个时间,没到考试之时,人还不多。没有考试,没有课本,加上昨晚睡得很晚,几乎没睡着,静悄悄的图书馆教室让文光斗有些困,他们选了一个无人注意的角落,文光斗把头枕在郑佳卓腿上,很快就睡了过去。

    郑佳卓没有看书,她凝视着这个男生,这个躺在她腿上的与她肌肤相贴的男生,她的手指缓缓抚过他的黑发、眉毛,脸颊,三年了,自己与眼前这个男生或者说男人朝夕相处,他的音容笑貌都已经深深地印在了她的心里,她也曾不止一次地想象,将来与他生儿育女的家庭生活场景,心里处处荡漾着甜蜜,充满着对毕业后生活的憧憬。

    三年里,象其它大多数恋人一样,他们也经历了拉手、搂腰、接吻、抚摸等过程,作为青春期荷尔蒙分泌旺盛的男生,文光斗不止一次想突破最后那道线,郑佳卓始终不同意,文光斗虽然渴望,但也尊重她的意见,这让郑佳卓反而感到歉疚。她并不是不懂性,女生宿舍里有次借了一部影片,叫作《本能》,迈克尔?道格拉斯和莎朗?斯通的激情演绎,让当时宿舍里的许多女生,脸红心热,呼吸急促。与文光斗在操场约会,时时会听到压抑不住的喘息声,呻吟声,偶尔会看到有人扔掉的避孕套,她总是耳红心热地赶紧逃掉。不止一次在梦中,她梦见与文光斗在做那事,醒来害羞之余却禁不住回忆梦境中的片断。

    她时常问自己,如果文光斗硬要,她会不会给?那是勿庸质疑的,她是如此爱着他,他是她的亲人,她的恋人,她的丈夫,将来还会是她儿女的父亲,她愿意为他作任何事情。

    亲人,郑佳卓突然想起,家里父母对他们俩的事态度模糊,过年的时候,她向家里提过,要文光斗到家里坐客,父母说等毕业再说,连一向疼爱她的哥哥,也是这个态度。她心里藏不住事,回来后就跟文光斗说了,文光斗却不以为意,说父母这样做也是正常的,将来会水到渠成的。让她不必过于担心,还玩笑说,“煮熟的鸭子还能飞了?你都是我的人了,还能飞上天去?”

    对,要把生米煮成熟饭,要让我这个可爱的男人大学四年没有遗憾,郑佳卓情不自禁地又捏了捏文光半的鼻子,文光斗扭扭头嘟嚷了一声又继续睡。

    她微微调整了一下被头压得有点麻的双腿,活动了一下,回想起文光斗第一次在教室把头压在自己腿上,那种又麻又痒又心慌又幸福的感觉,让她呼吸急促,坐在周围自习的同学都忍不住看她,惹得文光斗为这事笑了一个周。

    “想什么呢?几点了?”文光斗不知什么时候醒了。

    “没什么,”郑佳卓说。

    “走,吃饭去,就在南区食堂吃吧,这是我在学校最后的晚餐了。”文光斗开起了玩笑,听到吃饭,郑佳卓一下子又想到刚才生米煮成熟饭的念头,脸感觉微微发烫。

    转瞬间,她又下定了决心,她两只手紧紧握住文光斗的胳膊,把身子也依偎过去,走出图书馆。

    两人在南区的第三食堂吃过晚饭,这里的西红柿炒鸡蛋酸中带甜,红烧茄子香甜满口,一直是两人的最喜欢吃的菜。

    吃罢饭,文光斗到小卖部买了“洽洽”瓜子和几包杨梅蜜饯果干,小女生都爱小零食,郑佳卓也不例外。

    “你等等我,我去买点东西。”

    “什么东西,刚才告诉我,我给你买了不就行了吗?”

    “不告诉你,”郑佳卓羞涩地道,“你会知道的。”

    看着郑佳卓又进了小卖部,文光斗有些纳闷。

    南院是老校区,从建校初开始栽种的白杨经过几十年沐风栉雨地生长,粗得几人抱不过来。夏天,绿色婆娑,遮荫蔽日,清凉成片,一代代学子就这样在杨树叶绿了黄了的时光中成长、毕业。

    走过林荫路,进入广场。两人找了处僻静地坐了下来。夜色阑珊之下,不少成双入对的男女同学都互相依偎地坐着,大家声音很小,夜色下也看不清是谁,互不打扰,也有不少男女同学手挽手,徜徉在这里,晚风吹拂,清爽舒心,月光柔润,更显情意。

    郑佳卓剥开一个杨梅放入文光斗嘴中,自己也吃了一颗,酸酸甜甜的味道有如此时的心境。

    旁边一对的声音突然大起来,并伴随着一阵哭声。俩人屏住呼吸,静静细听。可能好奇是每个人的天性,明知这样不礼貌,但还是忍不住。

    “非要分手吗?家里人的意见就那么重要吗?”一女同学哭着说。

    “他们养了我二十多年,他们的话我总得听,”一男同学喏喏地说,“我妈,”他有点说不下去了,停了一会儿,又接着说,“我妈为我们这事都病了,你让我怎么办?”

    这个人文光斗认识,郑佳卓也有印象,是院学生会的宣传部长,名叫黄骏,父母给起了个好名字,曾与文光斗一起竞选过校学生会主席,父亲是云海那个局的局长,经常有事没事请大家吃饭。

    这人一头圈发,皮肤白净,平时见人就笑,挺有人缘。不过,文光斗见不得他当面谄媚老师的样子,平时与他没有深交。他的女朋友是美术系系花,高挑出众,也挺漂亮。据学生会那帮经常对系花垂涎三尺的小弟讲,系花还曾为他打过胎。

    “我们当初的誓言你都忘了吗?你当初追我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唉,当初,让我怎么说呢,”黄骏说话很没有底气。

    没等他说完,文光斗一下子站了起来。

第二章 有种分别叫等待天亮3

    郑佳卓吓了一跳,她太了解文光斗的脾气了,最见不得人受委曲。她死死拉住文光斗的手,低声劝道,“别去,你这样出去,黄骏女朋友也难堪啊?”

    文光斗甩脱郑佳卓的手,直接走了过去。

    黄骏与她女朋友正在说话,不提防文光斗走到身边,“黄骏,我听了一会了,你这样做太不地道了吧。”

    “噢,文光斗啊,这里不是学生会吧,你不要多管闲事,再说你也不是副主席了。”周围所有情侣都在扭着头向这边看,黄骏有些恼怒,语气很不友善。他的女朋友则在一旁啜泣。

    “我是不是副主席不要紧,你要做陈世美,没人敢管你,但要对得起良心。”文光斗继续不依不饶。

    “这是我们的事,谁也管不着,”周围的人慢慢聚拢过来,黄骏急于离开,他拉着女朋友的手冲出人群,扭过头又狠狠地说了一句,“听说你回龙城了,你们将来未必有好果子,”他看看拉着文光斗的郑佳卓说,“别看现在闹得欢,小心秋后拉清单,啊?还是先管好自己吧。”

    不等文光斗说话,郑佳卓挺身而出,“路见不平有人管,你这样没良心,小心老天爷打雷劈了你!”她罕见地愤怒,文光斗三年来来从来没见她发这样大的火。

    “劈了他,劈了他”周围的一对对情侣开始起哄,大家都见证了整个过程,特别是女朋友都在身边,为表达自己的忠诚,显示自己不是下一任的陈世美,都开始喊起来。

    黄骏一看势头不妙,嘟嚷一声,快步走了。

    “我们也走吧,”郑佳卓拽住文光斗的手,“气氛全让这小人给破坏了。”

    两人都没有说话,都在默默回想着刚才的一幕,虽然都不说,也都想到将来,是否会走到这一步?文光斗突然一阵烦躁。

    两人走到一块黑暗处,文光斗猛地搂住郑佳卓的腰,吻住郑佳卓的嘴唇,郑佳卓微微抬起了头,火热的嘴唇迎了上来,两人都很疯狂,谁也不愿先松开。文光斗有些迷醉,他使劲嗅着郑佳卓头发上的香味,还是熟悉的味道,这种青春少女的香味清醇迷人,带点甘甜又好象什么都没有。

    多年以后,当文光斗偶然间听到王菲的《因为爱情》时,“给你一张过去的cd,听听那时我们的爱情,有时会突然忘了我还在爱着你,再唱不出那样的歌曲,听到都会红着脸躲避,虽然会经常忘了我依然爱着你,……因为爱情怎么会有沧桑,所以我们还是年轻的模样,因为爱情在那个地方,依然还有人在那里游荡人来人往……”

    他仿佛一下子又回到那个校园,回到那时的郑佳卓身边,回到那个令他一生难以忘怀的夜。

    两人好象吻了一辈子,好久才分开,夜色下,皎白的月光映衬得郑佳卓的脸更美丽,脖子下的一片雪白令文光斗神迷意乱,他不禁把手伸进郑佳卓的裙子里,掠过修长的双腿,柔软的隆起,纤细的腰肢,一路向上,直达那抹诱人的雪白。

    郑佳卓微微发凉的皮肤瞬间变得滚烫,她把头无力地靠在文光斗的肩膀上,鼻翼扇动,微微呢喃。

    这样的的动作不知进行过多少次,但文光斗都乐此不疲,到了最后,都是郑佳卓快速而又坚决地制止了他继续探索的大手。

    作为一个生理健康的青年,文光斗早已是箭在弦上,对那传说中情景的渴望,让他全身的血液好象都涌到头上,他的手不自觉地又开始探索那处神秘之地,郑佳卓的一下子抓住了这只入侵的手,却再无力推挡,文光斗敏锐地感觉到这种变化,他轻轻地对郑佳卓说了那句也不知说过多少次的话,“我要你。”

    郑佳卓以一种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回答道,“嗯。”这简单一个字,不啻天簌之音,文光斗抖然被巨大的幸福漩涡包围,让他喘不过气来。

    “真的?”他犹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嗯。”这次的声音还是象蚊子,但果敢坚定。

    文光斗被幸福打得有点发蒙,他象是自言自语又象是对郑佳卓说,“到那里呢?到底到那里呢?去旅馆?还是到操场?宿舍不行,那里行呢?”这也难怪,梦想了四年,终于一朝要变为现实,他的心情有多么激动。

    郑侍卓“扑哧”一声笑了,嗔怪地点了点文光斗的脑袋,“你那象个学生会干部,平时的从容模样那里去了?”

    “你说去那里?”

    “我怎么知道去那里?”郑佳卓扭捏着。

    文光斗的脑袋慢慢冷静下来。这是他的特质,或者说是经过学生会锻炼经过社会磨炼后形成的宝贵品质,这在许多成年人眼里算不得什么,但对一个学生来讲已经难能可贵了。

    “这是最宝贵最美好的夜晚,我们要到最美好的地方去。”

    他拉着郑佳卓的手,快步往外跑,郑佳卓都几乎跟不上他的步伐了,出了学校南门,他伸手拦一下一辆出租车,郑佳卓紧跟着坐了上去。

    “去那里?”

    “丽景云海。”

    郑佳卓吓了一跳,丽景云海是云海市的一家五星级宾馆,他们到海边游玩时也只是远远望一眼,从未进去过,但她只看了文光斗一眼,没有言语,这是三年来两人的默契,只要是文光斗作的决定,她都觉着是正确的,她认为,好象没有他办不了的事,即使有波折有困难,他也会成功。

    这里文光斗也只去过一次,是跟着吕总接待一位到云海的重要客户,虽然只一次,但富丽堂皇的氛围让他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今晚,他决定把这个人生中重要的第一次放到这个让他也会让郑佳卓难以忘怀的地方。

    两人一路上都没有说话,文光斗的手使劲地握着郑佳卓的手,好象生怕她会跑掉一样。

    司机师傅从反光镜里看到他们的模样,调笑道,“丽景云海是五星级啊,住一晚上不便宜啊!”开了一天的车,多数出租车师傅愿意与顾客聊会天,一是缓解疲劳,二是提起精神,集中注意力开车。

    “我们也不是去住啊,想住也住不起啊。”文光斗迅速答道。

    “噢,是在那下车,嗯,晚上小情侣顺着海边走走,挺浪漫,呵呵”。司机一口标准的云海话,挺健谈,也挺热情。“丽景云海,我在那里拉过客,也送过客,非富即贵,看你们象是学生吧,确实住不起,不过,我看这位男同志,是个福相,将来肯定住得起的,呵呵。”

    文光斗大学时对相学也很痴迷,他这人有个习惯,干什么就要干好,他从图书馆借来《冰鉴》、《人伦大统赋》、《麻衣神相》等书,他浏览得很广泛,也确实下了功夫,自是觉得面相、手相、八字都是相通的,反映一个人的信息也是相同的,但这会他不想也没有心情继续这个话题。

    司机开得很快,也可能是郑佳卓感觉很快,转眼就到了云海丽景。

    云海丽景倚山傍海,几栋三层小楼迤逦展开,又有机连结在一起,最妙的是几乎一半的面积都建在海面上,夜幕低垂,灯火璀璨,连绵的灯光交相辉映,在眼前炫丽的铺开,透出优雅的气息,展示出旖旎的风光。

    走进大堂,文光斗低声对郑佳卓说,“到那边等我。”

    郑佳卓走到一边坐下,远远地看着文光斗去办理手续,经过刚才的激动,她也开始冷静下来。她环视着这个富丽堂皇的场所,耳边流淌着优雅的音乐,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好闻的香味,感觉微微有引起沉醉。

    “走吧,去三楼。”

    她默默地跟在文光斗身后,上了电梯,电梯很稳,缓缓把他们送到三楼。

    地毯很柔软,踩在上面,无声无息。

    打开一个房间的门,文光斗插上卡打开灯,房间不大,是个标间,但洁净优雅,墙上挂着一幅风景油彩画,阳台上白色的沙帘在海风吹拂下飘扬起伏。

    文光斗的嗓子有些干,不知为什么,他一下子想到了美国影片《毕业生》,除了片中优美动听的旋律外,达斯汀霍夫曼扮演的刚刚走出校门的学生,令他印象深刻,特别是酒店那场戏也让他记忆犹新。

    他转身关紧房门,走到房间中央,顾作轻松地按按大床,开玩笑说,“快来试试,还挺软呢,比宿舍的木头床要软。”

    郑佳卓扑哧笑了,“人家是五星级酒店,宿舍那能跟这里比。”她走到阳台上,阳台上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视野开阔,她突然惊呼道,“快来,这里能看见海,啊,太美了!”

    文光斗走到她身后,他也被眼前的美景震撼了,大海象一匹巨大的深蓝色锦锻,延伸到无边的天际,月明天清,明月朗照,海面上闪现出一条闪亮的银光大道,海风摇曳,月光在水面上随波荡漾,撒出碎碎点点的无数星光。

    文光斗从后面用双手环住郑佳卓的腰,郑佳卓微微后仰,把头贴在文光斗的身上,两人就这样依偎着。

    嗅着头发的清香,文光斗逐步感觉到小腹深处的躁动,他的手慢慢开始上移,抚摸这月光下的柔软。

    郑佳卓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脸色酡红,眼神迷离,文光斗再也忍不住,他一把抱起郑佳卓,转过身快走几步轻轻地把她放在在大床上。

    郑佳卓静静地躺在上面,夜色洒在身上,绽放出迷幻的气息。象许多女生一样,从懵懂开始,这一刻她就幻想了许多次,今天终于来到了,在这个美好的夜晚美好的地方把自己交给心爱的人,很幸福。

    文光斗把手伸到郑佳卓的背后,轻轻地解开郑佳卓的裙子,又小心翼翼地把这薄薄的障碍褪去,佳卓修长的身体就展露在这迷人的月色中。

第二章 有种分别叫等待天亮4

    佳卓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文光斗心里也如小鹿乱撞,“砰砰”直跳,“唉,忘了买避孕套了”,文光斗突然说。

    “不用,我在安全期。”对于生理卫生课,虽然大家在学习的时候都红着脸,但学习认真程度不亚于任何一门课程。

    “噢,这,就放心了。”

    他小心翼翼地把佳卓最后的几块“武装”除去,已是满头大汗,箭在弦上,他感觉自己马上将要爆炸。

    “等等,”郑佳卓起身推开他,从床头的包里拿出一块东西。借着月光,他看清楚了,这是一块白毛巾。

    “来吧。”郑佳卓把毛巾铺好,小声说。

    文光斗挺起身子,摸索着,试探着,在数次误闯误撞后,终于在郑佳卓的帮助下,也在她痛苦的表情中完成了男人的升华,但船刚驶入神圣的港湾,却一下子抛锚了。

    文光斗大学四年也与室友一起鉴赏过不少日本的“爱情动作片”,日本人这种无私的国际间规模最大的青春启蒙义务援助让他及他这个年龄段的青年受益良多,借此,对性,他们不再无知,不再感到神秘。经过四年热情“学习”,他本以为他是个中高手,却没想到刚踏上路程,却戛然而止。

    文光斗懊恼地一下子趴在了郑佳卓的身上,郑佳卓什么也没说,用双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他的头发,不断亲吻着他的嘴唇。

    窗外的海风吹过,白色的纱帘随风起舞,文光斗起身侧卧在郑佳卓身边。

    “我去洗洗,唉,”郑佳卓起身,但刚一动,就痛苦地喊了一声。

    “怎么了?”文光斗关心地问。

    “你还问,都是你弄的。”郑佳卓娇羞地说。她挪动双腿,腿下的毛巾上赫然几点梅花,她小心地把毛巾叠起来,放到包里,郑重地对文光斗说,“这是我们爱情的证明。”

    文光斗很感动,也很激动,千万种情绪涌上心头,说不清,道不明,有喜悦,有骄傲,有心疼,他搂住她,吻住她的嘴唇。

    凉爽宜人的气候中,他的手又开始了探索的旅程,郑佳卓的皮肤如缎子般光滑,肌肤紧致富有弹性。

    迷醉中,文光斗健康的体魄很快过了不应期,他含糊地边说,“等会再去卫生间吧,这次我要做个真正的男人。”

    欢乐的时光最宜度过,可谓“**苦短”,写下这四个字的古人真是诚实万分。

    当两人几度缠绵后再次分开,都是满脸愉悦,满头汗水,郑佳卓的皮肤微微泛红,脸色红润秀丽,她侧着身子依偎在文光斗的臂弯里,柔软的手在文光斗坚硬的胸肌上滑过,文光斗则是疲惫地仰面躺在床上,眼盯着天花板,一脸幸福自信的微笑。

    “我想今年放寒假的时候,你去见我爸妈,”郑佳卓柔柔的声音象从天际传过来,由于疲倦,文光斗差点都要睡着了。

    “好,我一定去,那你什么时候去我家?要不这个暑假?”文光斗问。

    “我还没毕业呢,这样好不好,等你工作了以后,我去看你,如果合适,再去见见他们?”郑佳卓说道。

    “好,听你的,你愿意什么时候去,我家的大门随时敞开。”文光斗亲了一下郑佳卓说。

    “几点了?”郑佳卓问。文光斗抬手看看手表,时针已经指向十二点。

    “啊,十二点了,我们快回去吧。”郑佳卓慌忙要穿衣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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