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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十年-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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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晨,文光斗回到办公室时,还感觉身体不舒服,一上午,他捂着肚子,不断地站起来走动,翟顺杰幸灾乐祸地说,“这是那方的神圣,能把文八碗喝成这样?”

    一天的时间,文光斗都感觉到胃里的难受,直到晚上,喝了几碗小米粥之后,他才感觉到恢复得差不多了,暗自想道,“以后再也不能这么喝了,酒肉穿肠过,身体自己留,现在不注意身体,将来老了可怎么办?”想归想,以后拼酒的时刻,不是他想能控制就能控制住的。

    晚上,机关全体大会。翟顺杰拿着签到表早早上去了,文光斗也跟了上去,帮着调调话筒,摆摆座签,与比较熟识的机关干部开几句玩笑,发几句牢骚,感他觉到自己正在融入到南河镇机关干部中。

    八点了,季允祥还没有到,李镇也没过来,张德亭说道,“大家再耐心等等,等会季书记有重要事情传达。”、下面的机关干部不敢大声说,就小声议论,“还没喝完酒吧?”

    “让我们坐着干等,浪费生命嘛!”

    “领导的时间是时间,我们的时间就不是时间了?”

    虽然议论发牢骚,但没有一个人私自离开会议室,大会议室里一会功夫,就烟雾弥漫,老烟枪们把不满全部发泄到了烟草上,好象烟雾出来了,不满也就随之跑掉了。

    快到九点时,邓志高拿着茶杯走了进来,他把茶杯恭敬地放到主席台季允祥的位子上。大家知道,季允祥马上就要到了。

    果然,季允祥、李镇走了进来。他在主席台上坐下,环视一圈,“今天这个大会是保密大会,来,每个人都把手机关了,放在桌上。”

    等大家都把手机放到桌上,刘学秋站了起来,拿着个大袋子,开始挨桌收手机,大家看着他,虽然不情愿,但看看坐在台上虎视眈眈的季允祥,也都把手机递给了他。

    “好,下面开始开会。今天晚上,全体参与,抓捕偷砂分子,务必一网打尽,一个不剩。下面,由王委员进行布置。”他的表情严厉,目光炯炯,话语掷地有声,表情不怒自威。

    王克胜开始布置,文光斗大体一听,基本上分成两大部分,一部分在公路上围追堵截车辆,一部分人沿所承包河段抓捕,前一部分以交通、国土的同志为主,机关干部参与,后一部分以公安、水利的同志为主,机关干部参与,文光斗还是与孟东军一组,晚上十二点半开始,全体行动。

    王克胜布置完,下面就议论开了,有人大声说,“手机收上去了,家里人联系不上,怎么办?”

    钱瑞先说道,“乡镇干部晚上不回家,也不是第一次,你那么多事,就你毛病多?”他口气一换,“如果弟妹来问,办公室会交代清楚。”

第三章 做到最好就是政绩12

    王克胜与钱瑞先两个人各自搬了一把椅子,守住会议室的前后门,出去上厕所也必须有人陪同。季允祥与李强也没有回办公室,都走下主席台,与一群干部聊天。机关干部在他俩人没来之前,什么牢骚都敢发,可是面对面聊天了,全都小心翼翼,一团和气。

    十二点半一到,季允祥走上主席台,“所有的组都配一名镇领导,出发。”

    镇两委班子成员早已经补分在各组,文光斗这一组恰巧是钱瑞先。刘学秋分组的时候早已安排妥当,沿河抓捕王克胜现场指挥,公路堵截钱瑞先现场调度。

    孟东军早已知道那位领导随车,他跟钱瑞先也很熟,他带着汇集到他身边的文光斗、于正鹏凑到钱瑞先跟前,“今晚我们就听钱镇指挥。”

    钱瑞先看看他们,说,“大家今天辛苦一趟,改天我请大家。”

    五个人随同大部队走下楼来,于正鹏快步跑到普桑前面,把副驾驶的门打开,钱瑞先坐上去后,他又快步跑到后面,与孟东军、文光斗在后面坐下。

    车子发动起来,孟东军对驾驶员说,“到李家营北面的公路路口。”

    钱瑞先在前面问了一句,“砂场是在李家营东面吗?”

    孟东军说,“公安摸底,至有有两个砂场的运砂车走这条路,应该错不了。”

    文光斗和于正鹏在车上都不说话,文光斗心想,“看来这一个多周派出所和交通所都没闲着,前期工作很扎实。”

    驾驶员的技术很不错,晚上车也开得很快,他们到达预定地点时,文光斗看看手表还不到凌晨一点。驾驶员把车驶下公路,在路口熄火静静地等待。

    钱瑞先拿出烟,扔了一支给孟东军和文光斗,于正鹏却不抽烟。钱瑞先打趣说,“那你下去,别让我们抽烟呛着你,看着公路,有车来马上报告。”

    于正鹏听后只得下车,立秋后的晚上已经有些凉,但空气很好。文光斗见他下车,感觉自己坐在车上也不好,就对钱瑞先说,“钱镇,我也下去盯着,两双眼睛比一双眼睛管用。”

    钱瑞先笑了一声,说道,“行,有情况马上报告。”

    文光斗走到于正鹏身边,于正鹏朝他笑了笑,两人没有说话,都在听车里钱瑞先与孟东军聊天。

    文光斗眼尖,看到远处汽车大灯闪耀,他忙对于正鹏说,“有车来了,好象是货车。”于正鹏忙跑到普桑前,说道,“钱镇,有车。”钱瑞先与孟东军急忙下车,孟东军吩咐驾驶员,“把车开到路中间,不要熄火。”

    五个人十只眼睛紧张而又兴奋地盯着驶来的车辆,驾驶员已经把车停到路中间,把警灯也打开了,驶来的车辆一阵紧急刹车。钱瑞先与孟东军见车停下,走上前去,孟东军边走边说,“下来,检查。”

    货车上跳下两个人,见孟东军穿着交通制服,心里有火气也强压了下去,但口气却很生硬,“我们证件齐全,你们要查什么?”

    孟东军转到货车后面,把帆布一掀,见后面拉的是机械零部件,心知扣错了车,但他却不肯认错,说道,“例行检查,把营运证拿来我看。”

    货主模样的人只得转身上车,取回证件,孟东军接过来扫了一眼,“走吧。”

    货车开走了,钱瑞先朝着一旁惴惴不安的于正鹏说道,“看清楚了再说。”于正鹏陪笑解释说,“钱镇,晚上黑灯瞎火地看不清楚。”文光斗看看钱瑞先,心想,“领导说你几句,你听着就行了,解释干嘛?”果然,钱瑞先火气上来了,“一样的黑灯瞎火,怎么人家文光斗不说,打草惊蛇就是你的责任。”于正鹏不敢再说什么,不好意思退到一旁。

    钱瑞先与孟东军却没再上车,四个人都盯着前面的车辆。一辆车开着灯驶了过来,孟东军盯了一会,把烟一扔,兴奋地说道,“钱镇,我看这个就是。小李,把车开上来,再近点再把警灯打开,拉警笛。”

    车辆匀速驶来,还有二三十米远时,驾驶员马上亮起警灯,拉响了警笛。警灯闪烁,警笛刺耳,孟东军取下电警棍,拿在手里,把中间涂有反光材料写着一个“停”字的圆牌递给文光斗,文光斗赶紧举起牌子。

    车辆看到前面突然亮起的警灯、鸣响的警笛,也被吓了一跳,车上装着满满的砂子,再转弯调头估计很困难。孟东军看着车在犹豫,看看文光斗说,“走。”

    文光斗跟在孟东军后面,快步跑到车前。孟东军一把把车门拉开,“下来!”

    驾驶室里的司机喊道,“我的车有手续,费用也都缴齐了。”

    文光斗大声说道,“今天晚上整治的是非法偷砂,呵,你看,你这砂还是湿的,是刚从南河拉出来的吧?”他又绕到车后,抓起一把砂孟东军举起电警棍,“把车开到公路边上,等候处理,快点,别罗嗦。”

    司机见前有警车挡路,后有两人包抄,知道逃不过去了,嘟囔道,“我这车是他们租的,一晚上五百,早知这样,我就不干了。”

    等司机把车停下,孟东军利索地把钥匙一拔,对司机说,“老实待着,困了可以先睡一会,等着明天到所里处理。”他拿到钥匙刚要走,文光斗跟了上来,“把手机一块拿出来吧,明天早上再给你。”孟东军一下子醒悟过来,“对,差点坏事。”

    钱瑞先看在眼里,说道,“还是小文心细,不跟我们这些老粗一样。”

    文光斗谦虚说道,“领导考虑的都是大事,小事交给我们这些当兵的就行了。”一句话,说得钱瑞先很是满意。

    熄了警灯,关了警笛,首战告捷,钱瑞先也很高兴,他扔了两支烟给孟东军与文光斗,表扬说,“看来这客我是非请不可了,回去得跟李镇请示,给兄弟们发点加班费。”

    孟东军发起了牢骚,“钱镇,我们是双管单位,可不能光干活,不给草吃,加班费也得有我们一份。”

    钱瑞先情绪很高,“以前我不管,这次肯定有,没有我拿工资给你补上。”

    孟东军取笑说,“你那几个工资你都没摸过吧?工资卡是不是早被嫂子没收了?”

    几个人说笑着,又顺利扣下一辆拖拉机和一辆农用车。事情进展得很顺利,几个人都很高兴,文光斗看看手表,将近凌晨四点半了。

    钱瑞先打了个哈欠,“抓得不少了,还能有吗?”话音未落,于正鹏说道,“又来一辆!”,他紧张地盯着前面,生怕再次说错了。

    孟东军对驾驶员说,“老办法,近点再亮灯,再拉笛。”又对于正鹏说,“这次你可看清楚了。”

    车辆慢慢靠近,借着月光,可以看到这是一辆装满了砂子的轻卡,于正鹏兴奋地说,“偷砂车,别让它跑了。”

    驾驶员马上拉亮了警灯,鸣响了警笛,轻卡在前面慢慢停了下来,却没有熄火。孟东军与文光斗走上前去,两人都很放松,甚至文光斗还跟孟东军开着玩笑,让他请客吃早饭。

    孟东军走到车右前侧,喊道,“下来,检查。”

    文光斗看着车里坐的人,除了司机,副驾驶上坐着的是一个方头圆脸的汉子,一脸狰狞,他暗自提高了警惕。

    “下来,你耳朵聋了?”孟东军又喊了一遍。

    突然,圆脸汉子大喊一声,“开车,把边上绕过去。”汽车“轰”地一声,一下子启动起来。钱瑞先在一旁看得一清二楚,大喊一声,“快闪开。”孟东军不提防,眼看就要被撞倒,文光斗眼疾手快,一把把孟东军拉开。轻卡油门踩得很大,轰鸣着冲向停在前面的普桑。

    普桑车没有熄火,驾驶员却吓呆了,呆呆地忘记了倒车避让。轻卡轧着马路路边石从右侧开了过去,普桑的右前灯“喀嚓”一声,被轻卡的后车厢刮碎了。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几个人都目瞪口呆,文光斗看看还有些后怕的孟东军,喊了一声,“不能让他跑了。”

    孟东军反应过来,跑上普桑车,打开驾驶室,一把把驾驶员拖下来,文光斗紧跑几步,拉开副驾驶门坐了进去。驾驶员看来这样的场面也没有经历过,从驾驶室里下来后一屁股坐在路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钱瑞先在路旁喊道,“能追上就追,追不上安全第一!”

    孟东军狠命一踩油门,普桑一下子窜了出去。

    轻卡拉着满满一车砂子,速度就受到影响,他们的普桑很快就追了上去。孟东军拿起手上的扩音喊话器递给文光斗,文光斗喊道,“前面的车靠右停车,靠右停车。”

    轻卡丝毫不理会,反而加速向前行驶。孟东军猛踩油门,普桑一下蹿到轻卡前方,想把车别住逼停,但轻卡猛然右拐,驶向公路旁的一个叉口。

    孟东军骂了一声,急刹车把车停住,倒车又从叉口追了上去。

    这是一段乡间土路,轻卡看来是慌不择路,这样的路况它更跑不快,但路两边就是水沟麦田,普桑也蹿不到轻卡的前面,两辆车就这样尾随着往前开。

    前面就是村庄,孟东军高兴地喊了一声,“到了村子里看他们怎么跑?”

第三章 做到最好就是政绩13

    轻卡慌不择路,一头扎进村子里。村子里很安静,村民这个时间都在酣睡中。轻卡看来对这里的路况很熟,左拐右拐,眼看就要驶出村子,重新上路,孟东军说道,“它跑不了。”

    果然,村子尽头的路被一座大土堆堵死了,孟东军不屑地说,“前面修水泥路,刚堵上。”

    轻卡在前面无奈地停了下来,孟东军打开车门,快步走到前面,用拳头狠狠地擂了几下车门,“下来,马上下来。”文光斗想想圆脸汉子狰狞的面目,掏出手机给钱瑞先打了个电话,“钱镇,车追上了,噢,我们现在在北庄村南修水泥路的地方。”说完,他也跟着跳下车。

    车上的两个人见实在无路可逃,也都从车上跳了下来。

    孟东军心里憋着一口气,见人下了车,也不说话,朝着司机就是一脚,一脚把他蹬倒在地上,接着上前一步,抡起巴掌打向圆脸汉子。圆脸汉子不躲不闪,上前一步,举起拳头也朝孟东军打过来。孟东军的巴掌扇在他脸上,他的拳头也结结实实地砸在孟东军脸上。孟东军没有想到他还敢动手,没有防备,被一拳打了个趔趄,往后退了几步倒在地上。圆脸汉子跟上来,抬脚要踢孟东军。

    文光斗想也没多想,况且没有时间让他再想,还没等他的脚碰到孟东军,他冲着光头的膝盖就是一脚,圆脸汉子叫了一声,一下子跌倒在地上,他反应很快,一骨碌爬起来,这时司机也站了起来,两人把文光斗围在中间。

    司机叫了一声,冲了上来,还没等走近,文光斗一个高鞭腿,应面踢在司机的头上,他的速度很快,爆发力极强,司机都来不及喊一声,仰面栽倒在地上,他爬起来,吐出两口带血的唾沫,血水中赫然有两颗牙齿。

    练武,其实是对身体的力量、速度、反应性、柔韧性、协调性的综合锻炼,打斗中很难也不可能再讲什么套路,全靠随机应变。经过洪拳与跆拳道的打磨,文光斗是有自信的。

    圆脸汉子一愣,冲过来一拳打向文光斗的太阳穴。这人心很歹毒,下手很重,文光斗一下子动了狠心,不等他撤拳,用左拳翻腕一挡,一下双手抓住他的两个肩膀。圆脸汉子没穿衣服,光着身子,文光斗的手指力量很大,指甲盖紧紧撕住他肩膀上的肉,他疼得嘴都歪了。文光斗用上劲猛力往下一拉,圆脸汉子马上跪倒在地上,文光斗抬起左膝盖,轰然顶在他的小肚子上,圆脸的眼珠立马突了出来,胃里的东西一下子吐了出来,文光斗手一松,顺腿一脚,把他摔在土堆上。

    圆脸汉子面部扭曲,勉强挣扎着站了起来,恶声恶气地说道,“大家都是出来混的,低头不见抬头见,抬抬手,否则别想过好日子。”

    孟东军站起来,他的脸上鼓了一个大包,说道,“放你妈的屁,你们这是犯法,你们知道吗?”他的语气虽然严厉,但声调却有些弱。

    四个人正在僵持着,这时,一辆警车闪烁着警灯,鸣笛从村里开了过来。原来是钱瑞先见轻卡上的人很凶恶,怕他们出事,就联系了仲伟,仲伟马上派了最近的一辆机动车过来。

    孟东军一看警车,声调马上高起来,“你,”他指了指圆脸汉子,“上后面的警车,你,”他又指了指司机,“跟我把车开回所里。”

    圆脸汉子不敢再作无谓的反抗,他狠狠地瞪着文光斗,被两个民警架进了警车。民警跟孟东军很熟,看着孟东军脸上的伤,开玩笑说,“孟所挂彩了,是好兆头,说不定年底马上升所长了。”孟东军强忍着疼痛,说道,“不小心被蹭了一下,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孟东军挥挥手,警车开走了,他走到文光斗面前,拍拍文光斗的肩膀,“兄弟,感谢的话我就不说了,你这个兄弟哥哥交定了,看得起哥哥,我们常来常往。”

    文光斗说道,“哥哥给我脸我得接着,只要哥哥看得起。”他心里暗暗想道,“从几次接触看,这个孟东军心眼倒不坏,可以交往。”

    两人开着普桑,押着运砂车,往李家营路口开去。钱瑞先站在路边,见到他们,悬着的心才放下来。他作为领导,如果这组出了什么事,万一有人伤亡,那就不仅仅是面子上不好看的问题了。

    钱瑞先看看孟东军脸上的伤,慰问了几句,就商量着叫人把车开回去,“刚才我给克胜打电话,他们那边也很顺利,现场作业的采砂设备都已扣留,非法采砂人员都被带回派出所。这些车和砂我们还是带到交通所吧。”

    孟东军说道,“把车牌号都记下了,除了最后一辆轻卡,其它的不怕他们跑,轻卡,光斗由你押车。”文光斗点了一下头。

    孟东军又笑着对钱瑞先说,“砂子我们就留下了,正好所里的经费也不多。”

    钱瑞先也笑了,“不把砂子给你们,仲伟和周忠波那来的干劲?”他一停顿,“季书记拍板的事变不了,你放心好了。”一席话听得文光斗云里雾里,后来他才知道,为鼓励派出所、交通所、国土所这些双管单位的积极性,今晚的查没砂子都用作补贴他们的经费,这也是无利不起早,怪不得都很积极。

    把车押回交通所,天也亮了,孟东军要留钱瑞先吃饭,钱瑞先说道,“季书记肯定上班就要听汇报,说不定现在早起来了,我得回政府,中午,呃,中午,再给你压惊。”

    他这么一说,文光斗也不好意思在这吃饭,随着钱瑞先回到政府,临走,孟东军用力地握了握他的手,意思是一切都在不言中。

    忙了一晚上,文光斗回到宿舍,打水擦洗,看到许多机关干部都拿着饭盒去食堂打饭了。人们都在兴高采烈谈论着昨晚的战果,虽然经过一晚上的劳累,但大家都兴致很高。文光斗暗自琢磨,“只要是好事,有利于家乡的事,有利于老百姓的事,机关干部就是再辛劳,也愿意干,而且越干越有成就感,这是人内心好的一面、善的一面。”

    季允祥办公室,王克胜正在汇报,季允祥坐在老板椅上,李强坐在季允祥对面的椅子上,张德亭、王克胜、钱瑞先、仲伟、周忠波、刘学秋分坐在沙发上,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气氛很轻松。

    王克胜汇报完,钱瑞先又将堵截车辆进行了汇报,季允祥很满意,他高兴地说道,“这次行动李镇长、德亭居中调度,克胜与瑞先现场指挥,水利、公安、交通、国土参与,可以说是大获全胜。从抓获的盗砂分子和缴获的车辆设备来看,收获很大,这次集中整治取得了阶段性成果。对这次抓获的盗砂分子,该立案的立案,该拘留的拘留,不要手软,对他们手软就是不负责任。我估计,经过整治,南河会平静一个阶段。下一步,也不能放松,老刘,得想办法,建立长效机制,从源头上抓,抓出成效来。”

    他喝了口水,“中午你们自己找地方,我上午有个会,中午有个婚宴,人大史主任儿子结婚,老领导我得过去。”他意犹未尽,“这次行动还是事先策划得好,克胜与瑞先这个主意出得好,大家事先都不会想到。”

    刘学秋快人快语,“也有人想到了。”

    “谁?”季允祥说道。

    “办公室新来的小伙子,到我那里要材料写报道,想的与我们策划的一样。”刘学秋行将退休,说话也不忌讳。

    王克胜与钱瑞先对视一眼,没有说话。周忠波是个红脸汉子,瓮声瓮气地说,“孟东军回去跟我说,查最后一辆车,碰到不要命的了,差点卷到车里面,幸亏这个小伙子拉了他一把,两个人又开车把车逼到北庄村南,没有他,孟东军一人对付不了车上的两个人。”

    季允祥听了,问道,“两人没事吧?”

    钱瑞先忙说,“没事,就是在抓人的时候孟东军脸上挨了一拳,小文没事。”

    “没事就好,好了,都去吃早饭吧,德亭,中午让伙房多买点肉,炖排骨,好好犒劳一下大伙。”

    昨晚的惊险,好象云烟般消散,在文光斗的生活里仿佛激荡不起任何涟漪。吃完早饭,又象前些日子一样,继续熟悉办公室生活。

    下午,一切依旧。文光斗想着周末要到党校培训,正想把通知拿过来好好看一下,翟顺杰接起内线电话,他毕恭毕敬地说道,“好好好,季书记。”他恭敬地把电话放下,盯着文光斗不自然地说道,“季书记让你到他办公室去一趟。”

    邓志高也抬起头来,一幅猜测的模样。文光斗忙说,“翟哥,有什么事吗?”

    翟顺杰见文光斗也一无所知,就笑了,说道,“季书记没说,你快去吧。”

    二层楼梯,文光斗的脑子转了无数圈,却想不到季允祥叫他上去的目的。他走到门前,深吸一口气,敲了几下门。

    门开了,季允祥正坐在老板椅上看着他。文光斗走进门,顺手把门关上,小心地问道,“季书记,您找我?”

    季允祥面容和蔼,脸色通红,笑着指指面前的椅子,“坐坐。”

    文光斗忙说,“季书记,我站着就行。”

    季允祥开玩笑说,“你一米八的个子,还让我仰着头看你?”文光斗只好坐下,季允祥又说道,“怎么样,这段时间还适应吧?”

    文光斗转动脑筋,“办公室工作正在学习,争取早一天进入情况。”谭俊杰的话他算是记到脑袋里了。

    “你适应得很好。”季允祥表扬道,见文光斗不解地看着他,笑着说道,“今天上午我到市政府,督查科老常就表扬你,能记住他的电话,发文件用两种格式,说这还是第一次碰到。”他停了一下,喝了口水。

    文光斗忙说,“这都是些细节。”

    季允祥打断他说,“不要小看细节,反映的是一个人的素质。张书记跟我说过,你到传达室去认人记人,你来以后,一楼的卫生间大变样,包括整理档案,领导都看在眼里。这些事是小事,有些事是大事,比如你考虑偷采河砂的事,主动去追偷砂分子,这些都干得很好。你小事大事都这样严格要求自己,努力做到最好,作为一个工作人员,这就是你的政绩,这就是作为一个工作人员正确的政绩观。”酒喝得不少,他又喝了一口水。

    “以前在干部科,我也把的乱糟糟的档案整理了一遍,花了一个月的时间。”

    “您也整理过档案?”文光斗有点惊讶。

    “干部科的档案比现在的档案要多得多,我调到干部科后来了个大变样,下了不少功夫。”季允祥来了兴致,“我跟你说这些,就是要告诉你,无论是办事员还是领导干部,做什么都要做到最好,当科员要当最好的科员,当科长要当最好的科长,当书记要当最好的书记,第一名永远有人记住,第二名半数人记住,第三名就没人愿意去记了,干在前面干到最好就是政绩。”

    “我记住了。”文光斗大受启发。

    “好好干,平常多看文件,多学习我动笔,在材料写作上再磨炼磨炼,行的话,年底给你压担子,行不行就看你自己了,争取在南河镇的机关干部当中走在前面,争取在全市所有年轻人当中也要走在前面。”季允祥鼓励道。

    一席话,说得文光斗热血沸腾。工作不久,得到党委书记的表扬、期望、许诺,是他没有想到的,这也更坚定了他努力做好工作的决心。

第四章 党校不是听课吃饭1

    回到办公室,邓志高与翟顺杰的目光都注视着他,从进入办公室到在座位上坐下,文光斗脸上努力保持平静,两人看看他,都没有说话。

    文光斗的心情却不平静,季允祥的话言犹在耳,坐下后,他仔细揣摩了一遍又一遍,“重点还是要多看文件,提高写作能力。如何去看文件,如何去提高呢?文件,资料室里的的档案里有的是,对,先把所有文件都看一遍,然后慢慢注意邓志高是怎么写的,电脑里也存着邓志高写的东西,自己也要好好学一下,压担子,年底估计会让我干党委秘书吧,自己一定要好好干。”

    打定主意,他一下变得很轻松,回到宿舍,在整理好的档案中挑出几份文件,回到办公室后开始埋头阅读。至于电脑里邓志高写的材料,文光斗打定主意还是晚上再读,现在邓志高是党委秘书,如果知道他这样努力学习材料,就会有威胁感,对自己的处境是不利的。

    下午,文光斗正在看材料,孟东军走了进来。

    翟顺杰不在,邓志高与文光斗赶忙站起来打招呼,三个人说笑了一会,孟东军笑着说,“光斗,你出来趟,我有事问你。”

    文光斗看看邓志高,笑着说,“好,有什么事孟所尽管吩咐。”两人走了出去,邓志高看着他俩出去,脸上的笑容消逝了。

    两人走到一楼东边,孟东军说道,“我和周所刚从钱镇那出来,晚上所里请客,我跟钱镇说让你一块去,他同意了。”

    他的意思文光斗明白,虽不明说,但间接表示感谢,文光斗毫不犹豫地答应了,现在他急需扩大交往范围,不能只局限于办公室这么几个人,而在南河工作多年的这些“老人”,他们的乡镇工作经验是文光斗需要学习的,人脉是文光斗需要借助的。文光斗也想问一下于正鹏也去吗,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孟东军又说,“下班后你直接出来,还是那辆普桑,我们接了钱镇就走,以后有事用车,你只管说话。”

    文光斗忙说,“以后少不了麻烦哥哥,我在这先谢了。”

    孟东军拍拍他的肩膀走了。

    文光斗回到办公室,仍专心研究文件,邓志高看看他,也没有说话。

    下班时间到了,文光斗慢慢收拾起桌上的东西,见邓志高与翟顺杰仍没有要走的意思,他又重新把办公桌上的东西打开,装模作样看了起来,其实他早看到孟东军的普桑停在了外面。

    一会功夫,季允祥走下楼来,程英杰早把车停在了楼前。看着季允祥上车离去,邓志高和翟顺杰也开始往外走。文光斗琢磨道,“这是在等着季书记走呢,早上一定要早来,晚上一定要比领导走得晚,呵,钱镇肯定也会等季书记走才能下楼。”

    果然,等他坐到车里,钱瑞先也迈着方步走出大楼,上了普桑。文光斗忙喊了一声“钱镇”,算是打了招呼。

    钱瑞先笑笑说,“光斗昨天晚上跟着我挺辛苦,表现很好,如果不是你眼疾手快,孟所就受伤了,晚上要多喝几杯。”

    孟东军笑着说,“光斗能喝八碗,我可喝不过他。季书记都喝倒了。”

    钱瑞先摆摆手笑着说;“好,今天我们也见识一下文八碗的酒量。”

    车开起来了,却不见于正鹏的身影,文光斗明白,这不是因为昨天晚上的工作,而是孟东军在钱瑞先跟前说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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