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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耻家族-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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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腾一直没有说话,没必要。

    他静静用餐,品酒,结束,上一道素羹,最后用餐巾擦了擦,等他将餐巾放下,严晓群迫不及待地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求饶。

    稳不住了。

    “腾太子,现在情势很不好,您和老大哥开个金口,让丁福根那……老虎机别做空了,我的几家上市公司都在没日没夜的跌停。”严晓群毕竟也是老牌庄家,当年和赵丹阳、丁福根杀过德隆系,那叫一个欢快,捞钱捞到手软,结果没想到,现在被杀的庄家是他。

    丁福根没有隐瞒,大大方方的告诉严晓群,做空是对冲风险,行情不好,丁福根手里的十几支私募基金都面临违约风险。

    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精神,既然严晓群债务危机严峻,根本无力翻盘,索性杀空。

    严晓群本来是打电话指责丁福根不讲义气,结果被堵的一句话说不出来,心里只剩下草草草。

    是啊,今年的行情简直是要命啊,严晓群的斯威特系、鄢彩宏的鸿仪系都已经撑不住了,顾储军的格林柯尔系也好不到哪里去。

    a股已经被大家玩坏了,没散户敢进场,股民每年都在今天割肉和明天割肉之间犹豫不决,连续两年大跌不止,所有坐庄的都像是拉了两年的稀。

    华银系之所以要做空同行,其实也是被逼无奈,死道友不死贫道,虽然华银系手里的钱还很多,可在a股的运作确实是天天亏损,只能杀道友了。

    “严叔叔,我知道您和我父亲有过数面之缘,所以,您邀请我前来赴宴,我不得不来。”徐腾先将丑话说在前面,以他的段位,以严晓群目前几乎再无翻盘可能性的状况,他完全是不用来。

    “多谢徐董事长赏光,严某有幸,97年就曾结识令尊,真是三生有幸,这些年一路发展至今,也是多亏老大哥栽培,感激不尽。”严晓群说的“老大哥”当然是指徐大昌,大家都是a股的知名庄家,德隆系都被徐大昌的华银系打的血崩成河,同行之内,只要是玩股市的,谁敢不称徐总一声带头大哥。

    华银系真是牛逼,不得不服。

    这么多年就没有出过一次败招,从94年的大牛市开始,几次大跌大涨,华银系都能高沽低买,最早是帮江泰系控盘,后来在珠海自立门户,99年到2001年的科技股疯涨,据说有数十支科技股是华银系在操盘,资金规模在数百亿的级别,随后在2001年拉出多轮震荡,趁机托盘清空。

    从此拉开一轮长达五年的大熊市,而华银系早就杀到了港股,在a股做长期运营,但凡是华银系长期坐庄的股票,基本没有不逆势上涨的,但凡是华银系沽空的股票,从德隆系到现阶段的斯威特系,没有不死的。

    这帮禽兽只认钱,不讲情面的。

    严晓群心里也明白,华银系早就不屑于和他讲情面,如今的华银系都是和央企交朋友,他们这些小庄家,想杀就杀,简直和捏死一只蚂蚁般的容易。

    “严总,恕我直言,在来宁州之前,我还是花了一点时间过问您的情况,赵丹阳给您的建议很简单,留一笔钱东山再起吧。华银系是真不能再给您借钱了,银行那边恐怕只会催债,不会借债。”

    徐腾示意女仆金小桃给他倒一杯干邑,反正是严晓群买单,不用客气,直接上李察干邑,他慢慢悠悠的品畷一番,并不介意这位严叔叔恨不得将他按在马桶里冲走。

    华银系是一手借债抵押,一手沽空,杀的严晓群早已资不抵债,将严晓群挪用上市公司资产的乱局都暴露出来。

    潮水退去,才知道谁在裸泳。

    严晓群跌到这种地步,墙倒众人推,斯威特系旗下的几家上市公司都在积极追回资本,这一追就要命啦,搞不好是要判刑的。

    严晓群从上海科技、中国纺机抽调的上市公司资金大概在7亿左右,早就消耗殆尽,一分钱抽不回来。

    “徐董事长,对华银系来说,这只是一件小事,务必请您帮忙,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斯威特集团在小灵通领域的占有率还是可以的,小天鹅和上海科技也是盈利的,资产都是优良的,只要华银系再借几个亿,别再追杀,我一定能熬过去,感激不尽啊,以后一定会回报您的。”严晓群彻底稳不住了,他这七个亿,有一小半是投资失败,一大半是损失在股市里。

    徐腾抽出一支钢笔,在便签上写了一个交易价格,轻轻丢给严晓群,“严叔叔,丁福根只是正常的沽空行为,赚钱而已,并没有要和您为难的意思。我也不是要落井下石,只不过,在商言商,按照小天鹅目前的证券价格,我想一次性买走斯威特旗下的所有股本,溢价10%,总价3。5亿。”

    “这个价码,我相信暂时能帮助您缓一缓,只是麻烦您再割爱,将宁州有有足球队卖给我,正好是冬歇期,我弄到江州,也算是给省里有关领导一个交代。”徐腾说的很客气,其实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严晓群现在欠着华银系2。4亿的私募债务,一个月的利率是4%,这是高利贷,一年得还1。15亿。

    徐腾说是给严晓群3。5亿的成交价,最后一折算,基本也就是那2。4亿的债务清零,根本没有实际资金注入对方的泥潭。

    严晓群还必须接受,否则,华银系会继续沽空,在幕后推波助澜,甚至可能直接送严晓群坐牢。

    华银系是怎么赚钱的?

    其实,就是这么赚钱的,仅是德隆系崩盘,华银系就从资本市场汲取了价值40亿的上市资产,而且是在德隆系多支股票最低谷的时期出手。

    5亿抄底拿走湘火炬和法士特的半壁股权,即便今天还是大熊市,也已经价值12亿。

    这就是资本市场,你自己玩出事,难道还不允许别人乘机赚钱吗?

    a股就是一个大赌场,愿赌服输,你敢坐庄吃散户,就要有心理准备,被更厉害的庄家吃掉,以华银系这两年的表现而言,已经是不折不扣的庄家收割机。

    当然,华银系从不将事情做绝。

    徐腾给了严晓群一条小退路,低价将宁州有有俱乐部卖给他,他会在海外给严晓群开个帐户,存入两千万,不至于让严晓群最终一无所有。

    “多谢腾太子。”严晓群现在必须信佛了,合掌谢过,签了合同,徐腾就等于是以名誉担保,以后不管严晓群惨到什么地步,华银系不帮,但也绝不继续落井下石。

    华银系就赚这么多,到此为止,留严晓群一线生机,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严晓群自己的本事。

    “严叔叔客气了,我也只能说,您愿赌服输吧,这个市场上的秃鹫不止我们华银系一家,您多加小心,告辞了。”徐腾没有必要和严晓群继续洽谈详细的合同,以及转账的方式等等细节问题。

    赵丹阳会派副手过来,一名华银系的高级股东合伙人基本就够资格和现在的严晓群谈判了。

    徐腾只是顺道过来,用华银系的太子名誉担保,华银系的死神镰刀会暂停,只要华银系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如果计算丁福根沽空斯威特系四支上市公司股票的一系列操作,华银系一毛钱都没出,只是调用三十亿的私募资本,不仅捞走小天鹅公司53%的股份,还顺带多赚了一家中甲足球俱乐部和一亿多的净利润。

    为什么大家喜欢玩私募,帮别人赚钱?

    道理就在这里,私募资本每年只要能稳定的赚到税后7%净收益,甚至是6%的净收益,投资人就多不胜数,真正的获利都在庄家的幕后交易中,总之,庄家吃肉,私募投资人跟着喝汤。

    徐腾风度翩翩,西装革履,从紫金山庄离开,乘车返回自己下榻的宁州凯悦酒店。

    坏事做的太多,他现在的随行人员中最低也要六名安保,一般都是郭剑这一组人随行,洪姐那一组的几个女警出身的安保人员长期留在家里,双保险,以免发生任何意外。

    韩黛在车里等着他,将总部那边刚传过来的一些资料交给他。

    徐腾最近做了一个比较大的变动,让首席助理官虞素云长期留在总部,虽然虞素云不是特别擅长搜集公司内部信息,但这些事都是其他助理负责整理。

    虞素云的工作只是协调助理团内部的运作,每日准时将这些报告提交给徐腾。

    如果徐腾不在总部,虞素云也可以代表他出席董事会的会议,不会影响腾讯和华腾集团的正常运转,这也是徐腾此前去美国考察时,发现的一个问题。

    “以后辛苦你咯,学姐。”徐腾笑的很特别,虞素云毕竟还是学生处的老师和学校法律顾问出身,韩黛就不一样了,她是徐腾学姐,大两届,从学生会时代就一直跟在徐腾身边慢慢学习,慢慢成长。

    “呵。”韩黛也笑一声,提醒徐腾,“公司那边说,李贺军今天到公司找您了,带了十几个人,挺凶悍的,还要去您家里。”

    “他丢了上百亿的生意,失心疯发作是很正常的事,不值得在意,有洪姐在家,没事。”徐腾倒不是很担心,梅嘉莉身边一直有顾友骧,还有洪姐,十几个人也不够打的。

    有病,跑到他的地盘闹事。

    这是真气疯了。

    李贺军的身价实际估值最多4亿左右,这个金沙江中游一库八级项目,对李贺军来说,简直是千载难逢的天赐之礼,一跃就能拥有百亿资产。

    只要李贺军能拿到项目,就能通过银行和其他方式借贷,将整个金桥水电站建成,只要建成,开始运转发电,那就是一台超级印钞机,利润源源不断,十年左右就能还光所有贷款。

    没了,都没了。

    李贺军在省里的关系网被华银系摆平了,在上面和电力行业的关系级别不高,华润都能轻松摆平,何况这一次还有更厉害的苏小姐出面站台。

    这位苏小姐厉害到一个电话打过去,滇省领导都得给几分颜面,让李贺军别折腾了,到此为止吧。

    来而不往非礼也。

    徐腾有时还真不懂得收敛,示意韩黛给江州市局那边打个电话,将李贺军弄进局里住几天,等他从宁州回去再处理。

    “不好弄,对方有身份。”韩黛有一个很厉害的特长,记忆力很不错,其实是这几年练出来的,每天要帮徐腾处理大量的文件资料,必须记住最重要的那些信息。

    “哦,难怪这么嚣张,那就算了。”徐腾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手机轻轻震动一段时间。

    韩黛从随身携带的巴宝莉手袋里取出徐腾的公务手机,看了一下,提醒徐腾,“说曹操,曹操到,他给您打电话,估计没什么好话,要接吗?”

    徐腾招了招手,将蓝牙耳机拿过去,将双腿翘在对面的椅座上,玩着一杯加了冰块和薄荷叶的矿泉水,接通电话,“您……好……啊。”

    他的声音有点怪异,学生嘛,戏弄对方呢。

    “徐董事长,你这样赶尽杀绝,不太好吧,做生意可没有这么做的,真要传出去,对你也不是什么好事?”李贺军义愤填膺,但还是不敢太嚣张,因为不用徐腾吩咐,市局已经派人将他的爪牙都抓了起来。

    混帐东西。

    在江州的地界上,居然敢带人在徐腾的公司和家里附近闹事,这是要省里发飙吗?

    前后才半个小时,李贺军就成了孤家寡人,现在一个人在酒店里发脾气呢。

    “抱歉,希望您不要传出去。”徐腾很有诚意的请求对方,“毕竟,您一手靠钱,一手靠色拿项目,传出去,对您也不太好。据我所知,这事主要是华润拿下了项目,我们这边的江泰集团和富信集团就是过去凑热闹的,跟着华润混口饭吃而已,您要不开心,找华润的宋总聊聊!”

    “姓徐……徐董事长,你也别嚣张,中国有人能治你。”李贺军临时改口,还是不敢真和徐腾彻底撕脸撕逼,这真不是开玩笑的。

    他算什么啊?

    严晓群被华银系整成那个惨样,徐腾答应劝说华银系的其他几位联席合伙人手下留情,严晓群都得合掌拜谢,多谢不杀之恩。

    没办法啊,华银系太狠了,当初还奇怪德隆系怎么连两个回合都没抗住,三个月时间就彻底崩盘了,大家现在都知道了,华银系是央企级的老流氓。

    “我知道的,多谢李董事长的提醒,其实我说实话,本来我是真无意介入这件事。你莫名其妙带个烂货来恶心我,神经病啊,我什么女人玩不起,你玩过了,送给别的领导糟蹋过,居然还让她来勾引我?”徐腾索性和对方说实话,反正倒打一耙,都是对方的错。

    “你真当我是不经世事的学生吗?”徐腾玩着杯子里的冰镇矿泉水,抿一口润润喉咙,继续训斥对方,“你不就是一手靠钱,一手靠色吗?你居然还用女色勾引华银系的高级合伙人,套取我们的隐秘,你当华银系是什么?玩的这么下流无耻,还来威胁我?李贺军,我给你一句话,你做初一,我们做十五,但我们不喜欢太过分,点到为止。你的材料,我收集的差不多了,只要你想玩,我随时送上去,陪你玩个家破人亡。”

    “徐董事长,就这么点事,你有必要断我这么大的财路吗?你真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李贺军在吵架,偷换概念,不敢提华银系了,弄成他和徐腾的私人恩怨。

    “李董事长,你以为是我亲自动手,和你过招吗?”徐腾很惊讶,他都混到这个份上了,居然还有人质疑他的段位,“拜托,我就说了‘给他一点教训’六个字,多的话,一个字没有。具体是谁负责办事,别人想怎么教训你,我完全不知情啊,何况是华润的事,我们只是帮华润而已。你不敢和华润对阵,就敢欺负我们一个民营财团,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你……你,你!”李贺军已经凝噎无语,太欺负人了,他只是犯了这么点小错,就被徐腾的“给他一点教训”六个字,搞飞了上百亿的生意。

    太欺负人了!

    这世道还有没有王法?

    “我其实也没有想到华润下手这么狠,我们只是在滇省提供了一点小忙,你差点害周富林丢掉职务,他很恨你啊,出手过重,我很抱歉。不过呢,冤有头,债有主,请您去找华润评理,我们是无辜的。”

    徐腾在去酒店的路上,闲着也是闲着,和李贺军闲聊,挥霍一下时间,“李董事长,大家都是民营公司,历来是要齐心协力,共同发展。你不能因为华润是央企,你惹不起,就将所有问题都归咎于我们,这是不对的,你想不想要华润宋总的电话,我可以……!”

    徐腾都没说完,对方已经挂了电话,这个对话差不多让对方气的吐血三升。

    李贺军估计得发两个毒誓,第一,他这辈子都不会再和华银系过招;第二,他这辈子都不会和徐腾通电话,太无耻了。

    李贺军没有想过,如果他是凭借实力拿下项目,徐腾根本不会找他的麻烦,他靠邪招拿项目,徐腾当然不爽,凭什么让他如此轻易的赚取上百亿资本,一夜暴富?

    李贺军还要做新能源,开发光伏产业和风能。

    真要让李贺军套取上百亿的资产,再来运作这两个产业,徐腾不是自己找晦气嘛,提前打掉,宁可便宜华润集团,也绝对不能让李贺军得手。

    这就是徐腾的盘算。

    生意人,都是人渣,徐腾只不过是一个更聪明,更有远见的人渣,擅长防患于未然罢了。(未完待续。)

第两百三十七章 最终,中国没有崩溃

    徐腾带领自己的随行团队,在宁州工商大厦和江南省的几位领导举行了一次闭门会谈,这才知道,江南省这边的真实目标是想用徐工做诱饵,让华腾集团将汽车汽配工业逐步迁移到宁州,或者是扩大到宁州区域。

    毕竟,江州、宁州一直是双子城,即便是从市区算起,彼此相距也不过两百公里,很多产业都是互补的。

    问题在于,任何一家大型集团企业,在宁州投资设厂,基本就不会再考虑江州。

    两个省,两个城市在这方面的竞争一直很激烈。

    江南省拿出了两种方案,一种是整体迁移到宁州,另一种是部分迁移到宁州,给予的待遇稍有差别。

    所以说,生意不好做。

    博弈,慢慢博弈吧。

    徐工很重要,但对华银系而言,最重要的是江淮农商行和长江银行的计划,华银系是一个财团,金融产业永远比实业重要。

    徐腾既没有直接答应江南省几位领导的提议,也没拒绝,先将这个新闻炒一段时间,他正好利用这件事逼江淮省利索点,将江州商业银行的股份化计划拍板,别总是拿在手里当鱼饵,某位个别领导还想拖下去,最后白送给柳银霞那种贱人。

    徐腾还是很重视柳银霞这个对手的,这个贱人最近半年是很低调,其实真的瞄准了江州商业银行的股改计划,一直在想各种办法,想将阎省长拖下水。

    她在某次私人聚餐里放了话,说这世上没有不偷腥的猫,这话是什么意思,徐腾岂能不知?

    没办法,这就是一个即将彻底失去秩序的年代,犯法的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中午,江南省的几位领导做东,就在工商大厦附近的西康宾馆宴请徐腾,这是省机关直属的宾馆,同江淮省的银湖宾馆是一个性质,都在省机关大院附近,外朴内奢,规格很高。

    饭菜是宾馆提供,酒水是徐腾自带的玛歌庄园,顺便送了几瓶,不多,每位领导一瓶,随行参与谈判的主管部门领导,也都送了。

    宁州市里一位副市长,大概是有“政治任务”,一定要陪徐腾多喝几杯,还准备喝茅台。

    徐腾没喝。

    他很淡然,只是笑了笑,让随行的华腾集团高级执行总裁俞亮陪对方几杯,俞亮心里有点晕,往常都是他安排副手喝几杯,没想到风水轮流转,越混越惨,现在居然是他被拎出来挡酒。

    徐腾这一次在江南省的行程安排有点紧张,下午,他继续应邀参观宁州市的国家级高新科技开发区,在市领导的陪同下,签字画押,留下两个项目投资。

    一个是华腾基因科技公司的宁州科研机构,另一个是腾讯通信技术公司的宁州分公司,这两个项目早在2004年的10月份就谈妥了,在宁州进行产业布局,吸纳宁州的科技人才。

    宁州大学多,比江淮省五大高校都多,这就是老牌文化和经济大省的优势,底蕴深厚,华银系在陕省的大规模投资也是看中这一点。

    从高新科技区到宁州科技大学、金陵大学、江南医科大学、河海大学,徐腾一路访问,一路签产研合作协议,忙到晚上9点多才回到西康宾馆。

    刚住下来就后悔了。

    这个机关直属宾馆有内奸,将他的房间电话泄漏了。

    现在都知道徐腾是中国首富,基本就是开银行的科技新贵,难得他已经到了江南省,省里的各个市,甚至外省都派了专员,密集追踪。

    徐腾住在宾馆里,一接电话,那都不是“您要不要小姐服务”,而是“您好,我是某某市的某某”,下面就是“我们市投资环境好,您能不能来一趟,您要是来不了,没关系,我们去拜访您,您能不能腾出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就行,我们长话短说。”

    最夸张的就是深更半夜,这帮地方大员也不睡觉,凌晨四点还有一位省长,兴致冲冲给徐腾打电话。

    徐腾连续接到几个地级市的骚扰电话后,他就将电话拔了,上床睡觉。

    凌晨4点的这个电话必须接。

    值夜班的金小桃将徐腾喊醒,提醒他,这是江淮省的阎省长,直接打到徐腾的私人手机上。

    “哦,你让他等一下,我洗个脸,清醒一点再来接电话。”徐腾有点睡不着,反正早上5点的飞机前往锡州市,8点钟要和锡州市的领导用早餐,商谈投资项目。

    一分钟后。

    徐腾才从浴室里出来,戴上蓝牙耳机,喝一杯早茶,问阎领导,“您这是刚起床,还是为国为民,忙到现在还没睡呢?”

    “睡了两个小时,刚起床,柳银霞要控股江州水务公司的事,你听说了吗?”阎领导也是一声感慨,领导不是那么好做的,凌晨2点才睡,4点就睡不着了。

    “听说了,原先不是说卖给法国维旺迪集团吗,怎么,被她劫道了?”徐腾有点纳闷,他一直非常反对省里的这一轮水务、公交股份化的政策。

    没办法啊。

    这是宋书记力推的民营经济大改革,虽然对方被省里本土派系的领导们钳制的很厉害,可再钳,对方也是一把手啊。

    原先说是卖给维旺迪水务公司,打着引入技术的旗号,至少还能唬人,现在要打着民营化的旗帜卖给柳银霞的东鹰集团,那就彻底荒诞了。

    这一年里,柳银霞在徐腾这里吃了亏,暂时不敢招惹这位本土派的商界巨子,可在其他领域,真是如鱼得水,在江州到处钻空子,借着银行的钱买地买企业。

    短短一年时间,她的东鹰集团已经将注册资金提升到3亿元,在江淮省扎根,以建筑、交通、消防、水利工程的总承包为主业,还拿下了市中心的一块土地,计划是要建造一个江州市的地标性建筑,打造江州第一高楼。

    阎领导凌晨四点睡不着,给徐腾打电话,意思很明显,要徐腾想办法掐掉柳银霞入股江州水务公司的商业企图,说是入股,其实就是一分钱不花,逐步蚕食整个江州自来水业务。

    “行,我在江泰集团开一个水务公司,让陈健想办法,切入这个行业和她竞争。”徐腾心里都明白,维旺迪集团已经出局了,老宋打出来的政策牌是要利用这个机会,推动民营企业的大发展。

    这是政策牌,实质上就是要死保柳银霞拿下江州自来水公司。

    东鹰集团和华煤铁已经是狼狈为奸,在江淮省的商业圈子里,这一次除非是徐腾的华腾系出手,否则,根本没有哪家民营企业敢和东鹰集团竞标,最多都是去陪标。

    “现在的情况很复杂,对方早已形成了一条龙的利益输出链条,在省厅这一级拉倒了几位干部,他们这么越做越大,再过几年,我就钳制不住他们了。”阎领导肯定是睡不着觉,这种情况蔓延下去,后果不堪设想,老蒋这段时间都在首都开会,他只能找徐腾商量对策。

    “除了水务,市中心的几位新地都没办法直接竞拍,都被弄成了政策牌,要送给东鹰和华煤铁运作项目,东鹰在江淮二号高速的扩建项目中,出现了大规模的偷工减料问题,我亲自下令,去现场督促严查都查不下去,不了了之。”阎领导是又气又慌,“水务、交通,这些都是关系民生,关系到本省发展的问题,市民有投诉,拿我问责,交通不利,经济不顺,还是拿我问责。小徐啊,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懂。”徐腾微微点头,坐在沙发里喝茶,默默思量对策。

    他这半年和柳银霞的东鹰集团、华煤铁一直是避而不战,因为他的土地储备太多,也不急于拿地,建筑、水务这些产业,早就甩卖一空,专注于最赚钱的产业。

    他和江泰系不要的产业,正是最适合柳银霞快速扩张自身实力的舞台。

    加上东辰集团离开江淮发展,还真的形成了一个能让柳银霞迅速扩大的真空地带。

    “阎领导,你想过没有,让陈安邦回来发展?”徐腾问了一个问题,江州市的那几位和陈安邦过从甚密的领导已经被调入省里,塞了闲职。

    引狼入室,放虎归山虽非上策,以毒攻毒,也未必是下策。

    “他?”阎富明颇感意外,“这个人不靠谱啊,你很难保证他不会倒向姓宋的。”

    “他以前倒向过高书记吗?”徐腾提了一个问题。

    “那倒是没有,他一直跟着老席,跟了十几年,没变过。当然,老席对他也是有知遇之恩嘛。”阎富明大致懂了徐腾的意思,陈安邦是很精明的商人,投机,但绝非毫无底线的投机,宁可不做某些生意,也不毁了口碑,更不会做三姓家奴。

    “水务和污水处理业务,江泰集团会负责,建筑工程和消防之类的问题,你不防交给陈安邦,让他想办法挤兑东鹰集团。”徐腾很清楚,陈安邦有仇必报,只要具备了足够的实力,未必不会对他开刀。

    两权相害取其轻。

    徐腾暂时不和东鹰、华煤铁正面冲撞,不是他看不起对手,轻视对手,而是不想暴露手中的牌,在最关键的时刻,动用一切看似中立的各种资源和人脉,拿下江州商业银行和江淮农商行的股改计划。

    既要保证自己的计划绝无失算,又要挤兑东鹰集团和华煤铁,唯一的策略就只能让陈安邦回归了。

    徐腾和陈安邦、陈永年有一个合股生意,在鄂尔多斯经营煤炭,这段时间总算是打开破口,拿到了第一座露天煤区,预测未来一年产煤能保证在800万吨,算是大型煤田了,只是煤质稍微差了点,不适合做电厂用煤。

    徐腾和老宋有过一次很激烈的冲突,差点将老宋掀翻。

    迄今为止,老宋一直隐忍不发,没有任何报复行径,不给华腾系制造任何麻烦,只是在幕后为东鹰、华煤铁站台,不惜牺牲本省经济民生。

    十之**,老宋就是要逼徐腾出来斗一斗,看看华腾系在江淮省,除了阎领导、陆岩之外,还有哪些牌。

    这些牌暴露出来,老宋才能一张张的废掉,一个个的敲打。

    这位宋书记是不敢大意的,华腾系虽然是这两年才浮现而出,根基却是雄踞江淮二十载的江泰系,这是从江泰系的残躯中,孵化出来的新巨人。

    何况,华腾系幕后还有一个关系网遍及全国的华银系。

    现在没有人知道姓宋的到底在计划什么,到底在想些什么,到底在做什么,这就是徐腾和华腾系不能贸然出手挤兑东鹰集团的原因。

    “对了,还有一个事要提醒你,你是不是有一个堂姐叫徐芊芊?”阎富明忽然提到一个人。

    “对,有什么事吗?”徐腾隐隐感觉不妙,不明白徐芊芊怎么会惊动一位省委的二把手。

    “她昨天和阎焱到了省里,特意过来拜访我,她说是你的堂姐,阎焱又是我堂侄,我不便推诿,特意见了他们。肚子已经能看出来了,说是想在元旦结婚。”阎富明说的这个事可真是麻烦了,嵍州市的市长阎立桦是他的堂弟,其实是远亲,三四代开外的那种,也都是80年代百万大裁军时期从部队下来的干部。

    阎富明是从军区机关转业,直接进了省政府机关,在交通厅某办当副主任,慢慢熬到了今天的位置,阎立桦是地方部队退伍转业到乌塘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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