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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丐-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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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就是这家!”一个车夫迅即从马车上跳下来,掀开马车后面的门帘,气喘吁吁地对立面道:“东西就是在他们家买的!”

“把门喊开!!”随着话音,张水生从马车上面跳了下来。

车夫连忙跑到门边,一边用力摇晃着铁制的门环,一边大喊道:“店家开门,开门,快开门……”

可是,任凭车夫怎样用力摇晃那个门环,将木板门敲得震天响,屋内不仅没有人起来开门,甚至连一点响动都没有!

张水生见状,便猛地一脚,向那木门踢去。没有想到,那木门竟然没有任何产生阻力就被踢开,张水生跃进屋内,朝门后一看,才发现那木门根本就没用门栓,而是一直虚掩着!

“不好!”张水生一声惊呼,连忙让车夫拿来火石,在屋内摸索着找到一盏油灯点亮。

昏黄的油灯亮起,屋内的景象缓缓呈现出来。

两丈见方的大厅内,桌椅板凳摆放得整整齐齐,墙上挂满了用来蒸馒头的蒸笼,墙角处的灶台边,面缸里盛放着已经揉好的面和炒制好的各色馅料。

“掌柜的!”车夫又喊了一声,可依然没有人回应。

“大爷,屋内肯定没人,不然的话,我们制造这么大的响动,那掌柜的就算睡得再死也该醒过来了!”车夫对张水生说道。

张水生没有答话,而是径直提着油灯钻进了大厅之后的一个房间。刚走到房门口,张水生就不禁眉头紧蹙起来。

“啊,好重的腥味儿!”紧跟其后的车夫也嗅出了屋内的气味难闻,一边用右手在自己的鼻子前面扇个不停,一边皱着眉头道。

“店主被人灭口了!”张水生走进房内,只是朝里面看了一眼,就冷静地说道。

“你说什么?”那车夫还没完全听懂张水生的话,人却也已经跟进了屋内,顺其自然地放眼一望,顿时“妈呀!”一声惊叫,然后战战兢兢地躲在张水生的身后,身体像筛糠一般摇晃个不停,眼睛却忍不住透过张水生身体的缝隙,一个劲儿地往外看。

但见一张宽大的木床上,并排躺着一男一女两个肥胖的中年人,他们面色狰狞,怒目圆睁,胸前早被鲜血染透。鲜血还从床上流了下来,在床前的空地上溅出一大堆血渍来。

在与木床斜对角的墙边,同样是一块拳头般大小的血渍,那血渍下面的地板上,一个三岁左右的孩子正躺在血泊之中,那小脑袋上面,有一个角完全凹陷了进去,紫黑色的血液还在从凹陷的地方汩汩地往外冒个不停,显然是被人直接摔到墙上撞死的!

“大爷,这是谁干的?怎地这般狠毒?”车夫缓缓定过神来,战战兢兢地说道:“太残忍了!”

张水生没有说话,径直转身回到前厅,然后循着另外一个木门钻进了另一个房间!

这是一间柴房,进门便是一堆杂七杂八的柴禾还有旧家具,再拐个弯进去,空地上却铺着一个铺盖卷。

张水生走到柴房中央,环顾四周,依然没有见到人影。但是却听到一阵窸窣之声,隐隐从一堆用来引火的麦草当中传出来。

“谁,快出来!”张水生赶忙蹲下身,借着油灯的光亮朝麦草堆内看去。

依旧没有人出来,但是仍然有轻微的声音从麦草堆里面传出来,而且那声音比先前更加的激烈。

“大爷,会不会是老鼠?”那车夫站在一边道。

张水生没有理会车夫,而是将油灯凑到麦草堆上:“你再不出来,我就将麦草点着,活活烧死你!”

“别,别呀!”张水生话刚说完,麦草堆中便倏地爬出来一个灰头土脸的人来:“大爷,求求你别点火……不要杀我……”

“哼,你这个王八蛋!”车夫见到那人,顿时怒上心头,对张水生道:“张大爷,今天卖包子给我的就是这个奴才!哦,我明白了,这奴才肯定是在包子里面下药陷害他的掌柜,却不幸被掌柜的发现了,便起了歹念,杀了掌柜的全家!”

“不,不是这样的啊!”那人赶紧说道:“求大爷饶命,小的绝对没有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情!”

“不是你?不是你才怪呢!”车夫道:“不是你难道你们掌柜全家是自杀的不成?你还不承认?”

“这……”那人急得不知道如何解释,只一个劲儿地叩头道:“大爷饶命,事情真的不是这样的,我田七真的没有杀掌柜全家啊!”

“小兄弟,你起来!”张水生和颜悦色地道:“你先起来,我们到外面去谈!”

“我……那好吧!”那叫田七的战战兢兢地从地上爬起来,车夫见他身上湿漉漉的,便凑近了一看,一阵浓郁的腥臊味立马冲进他的口鼻,急忙掩住自己的口鼻道:“哎哟,你都尿裤子了!”

“我……我……”田七结结巴巴地道:“刚才小的正在柴房地铺上睡觉,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听到掌柜房间里传来动静,紧接着就听到掌柜的和老板娘一声惨叫,小的就知道出事了,便连忙爬起来钻进草堆中,刚刚躲好,就听到小少爷哇地哭了一声,然后就传来一声沉默的声响,小少爷的哭声也就停了……”

“后来呢?”车夫追问道。

“后来,小的就听到两三个人的脚步声,渐渐向柴房这边靠近!小的知道他们肯定是知道柴房还有人,所以要杀人灭口!……他们进来之后,什么话都不说,便朝我的铺盖上砍了几刀,小的听到其中一人惊讶地道:咦,怎么没人?然后就在房内四处搜索起来。小的当时躲在麦草堆中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所以才侥幸保住了这条命,可是终究是不争气,将裤子全都尿湿了!”

“你既然知道掌柜全家遇害,为什么不去报官?”张水生道:“还躲在这草堆中干嘛?”

“对呀,你肯定说了假话!”车夫道:“如果人不是你杀的,我们来时,你还藏在这草堆中干嘛?”

“没有啊!”田七道:“那几人走后,小的担心他们没有杀死小的不死心,肯定会躲在暗处等小的出来,所以就一直躲在草堆中不敢露面!没想到,如此过了一个多时辰,外面愣是没有一点动静,小的正准备出去看个究竟,却不巧你们两位爷来了,小的吓得半死,因为不知道你们的身份,便只有继续躲在草堆里面,哪知道还是被你们发现了!”

“你所说的句句是实?”张水生盯着田七的眼睛道。

“当然是事实!”田七连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小的如果有欺瞒大爷半句,甘愿像掌柜那样,全家都不得好报!”

“你怎么知道掌柜的全家死光光了?”张水生笑看着田七道。

237 迷药?泻药?

“掌柜的和老板娘不是睡在床上被人砍了一刀吗?”田七瞪大了眼睛道:“那小掌柜的不是被歹人扔到墙上撞死的吗?他们全家遭此毒手,哪有不死的道理?”

“哈哈哈,好个聪明的小二!”张水生突然哈哈一笑,然后双目像利剑一般注视着田七道:“说,你是丐帮什么人?”

“什么丐帮?”田七顿时一愣道:“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

“哈哈!”张水生依旧不紧不慢地道:“你很聪明,可是你说漏了几件事。第一,你说那几个歹人凭空在你的被子上砍了几刀,可是老夫却没有在你的被子上发现任何被刀剑砍过的痕迹;第二,既然你只是听到掌柜房间发出的声响,并没有亲眼看见掌柜遇害的情景,却怎地猜测得出掌柜夫妇是睡在床上被人砍死的?又怎地猜测到小掌柜是被人扔到墙上撞死的?还有第三点,我们进来的时候,包子铺的大门是没有上栓的,而且也没有任何被损的迹象,这说明什么呢?说明杀死掌柜全家的肯定是内贼——即使不是内贼也肯定是内鬼?试想一下,你们掌柜的做这么大的生意,大厅里面还堆放着这么多的东西,怎么可能不栓门就睡觉?所以这门啊,是你杀了人之后,准备逃跑的时候打开的!”

“你……你诬陷人!”田七赶忙狡辩道:“我……没有杀人!”

“啊,我明白了!”那车夫经张水生这么一点拨,立刻恍然大悟道:“原来你是丐帮的人,却故意装作包子铺的小二,在卖给我的包子里面下了迷药,致使我们大家昏迷不醒。而你却趁机救下你们的那个什么白胡子的山羊长老,帮他夺走了我的一匹马不说,还劫走了我朋友的马车连同他车上的三位女客人是不是?你这个小人,又担心事情败露,怕我们这三位爷回来找你算账,便想将所有的责任都转嫁到你掌柜的身上。于是回过头来便残忍地将掌柜一家三口杀死,没有想到的是,你拉开门栓准备逃走的时候,就听到了我们回来的声音,于是你连门都顾不得栓上,便径直躲进了这草堆中。却没有想到,最终还是被我们发现了!你这个小人,你这个挨千刀的,你们丐帮真是卑鄙啊……”

“不要说了!”那田七见被张水生揭穿,知道掩盖不过去,便目露凶光道:“是老子干的又怎样?”

“我们不想怎样!”张水生道:“老夫只想和你讨教几个问题!其他的事情,我们会交由当地的官府来处理!”

“哈哈哈,老头!你太天真了!”田七哈哈大笑道:“你道荆紫关是什么地方?这里可是三省五县交界之地,掌柜的全家被杀算他倒霉,官府的人才懒得管呢!识相的话,你们就当什么都没有看见,赶快给老子滚;如果你们不识相,老子今天正好让你们来背这个黑锅!”

“你这恶徒!”张水生见田七凶相毕露,心知自己的猜测没错,顿时厉声道:“告诉我,阳景天去了哪里?还有,跟我们一起的那辆马车呢?是不是也跟着阳景天一起走了?”

“不知道!”田七道:“老子杀了掌柜全家是没错,可并不知道什么阳景天和马车的事情!老子更不是什么丐帮的人!”

“那你说,你为什么要杀害掌柜全家?”那车夫赶紧问道。

“老子为什么要告诉你!”田七狞笑着道:“有种你们将老子杀了,要么你们让老子杀了,老子保证在你们死前告诉你们!”

“小子,自不量力!”张水生听了田七的话,顿时勃然大怒,猛然间双掌一挥,一股刚劲的掌力便向着田七的胸前袭去。

随着“啊……”的一声惨叫,田七的身体像是被风吹起来一般,径直向对面的墙上飞去,然后又像是背上贴了一层粘性极强的胶水,整个人被贴在了墙上,只剩下四肢在虚空中乱弹。

田七哪里见过这种阵势,顿时在半空中一边挣扎一边哭爹喊娘:“大爷饶命,大爷饶命……”

那车夫虽然知道张水生是武功高强的江湖人士,尽管心中多少还是有一点思想准备,可是见这么个表面和蔼的老头儿,一出手就是他平生闻所未闻的厉害招数,顿时也被惊得呆立一边,张大了嘴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回答我的问题!”张水生嘴上说着话,双掌却并未收下,依旧让田七挂在离地一丈高的墙壁上。

“我……小的真的不认识什么阳景天啊,也不是丐帮的人!”田七一边拼命扑腾着,一边惊恐地道。

“你当真没骗我?”张水生道:“如果老夫发现你骗人,就让你从这墙上摔下来,先断了你的四肢再说!”

“大爷不要啊,大爷不要啊!”田七连忙哀求道:“小的所说句句属实啊!”

“那你说,掌柜一家是被谁杀的?”张水生道。

“我承认……掌柜的一家是小的杀的!”田七道:“可小的真的不认识阳景天和丐帮啊!我……啊……”

田七还未说完,张水生便将掌力一收,他整个人便靠着墙壁滑了下来,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可落地了半天却依然惊魂未定,仍旧瘫在地上爬不起来。

“说吧!”张水生看都不看田七一眼:“你知道什么都说出来,否则让你死得比掌柜全家还惨!”

“张大爷,你赶紧坐!”那车夫似乎也被张水生的气势所震慑住了,连忙讨好地搬来一张八仙椅,放到他的屁股后面。

“小的都说,小的都说!”田七连忙道:“小的跟随掌柜的卖了几年的包子,可我这个掌柜的实在不是个东西,三天两头的对小的又打又骂不说,还经常克扣工钱……小的受不了,早就提出来不干,可他却以没到年终为由,不愿支付我上半年的血汗钱!因此小的就怀恨在心,一心想将他们除了解恨!”

“你想杀他们,可为什么那么巧会挑在今天?还有,那包子里面的迷药是不是你下的?”张水生道。

“药是我下的,可我下的不是迷药,是泻药!”田七道:“我就是想让客人买了包子,吃了之后全都拉肚子,从而回过头来找掌柜的麻烦,等到掌柜的和客人们发生争执之后,便找机会将他全家杀掉,以造成他们是因为得罪了客人才招致杀身之祸的假象!而到那时候,因为来店里买过包子的人实在太多,官府即使想管,一时也查不出来是谁干的!于是此案便不了了之,而我却可以意外地得到这么一个包子铺……”

“好歹毒的小二!”张水生喝道:“你说清楚,你在包子中下的是泻药而不是迷药?”

“是的!”田七道。

“你肯定?”

“对,我肯定!”田七坚决地说:“那药是小的亲自跑到湖北郧县那边去买的!为了检验药效,小的还亲自试用过!所以不会有假!”

“可是,我们明明中的是迷药,吃过包子之后,除了睡觉以外,谁也没有拉过肚子啊!”那车夫诧异地道。

“这……不可能!”田七道:“我明明下的就是泻药啊,揉面的时候,我背着人偷偷掺进面粉里面的……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张水生追问道。

“怪不得一整个晚上,除了你们以外就没有人来找过掌柜的麻烦!”田七道:“原来是买包子的人都睡着了,顾不上来找掌柜的算账!可是,我明明……”

“你再好好想一想,你在面粉里面掺药的时候,或者那段时间前后,有没有人接近过你揉面的面盆?”张水生启发田七道。

“我想想……”田七抓耳挠腮想了半天,突然恍然大悟般说道:“哦,我知道了……”

238 丐帮荆紫关分坛

“你想起什么了?快说!”张水生见田七恍然大悟的样子,连忙说道:“不要婆婆妈妈的!”

“我想起来了!”田七龇牙咧嘴地道:“肯定是掌柜的做了手脚!”

“你不要把什么都往死人身上推!”车夫道:“你以为这样说就能掩盖你杀人的罪过?”

“不是!不是!”田七连忙道:“小的都承认杀了人,还有什么好辩解的呢?小的只是想说出心底的疑虑而已!”

“你让他说!”张水生指了指田七对车夫道。

“大老爷!”田七拜伏在地上道:“小的刚才想起来了,昨天小的和面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放泻药进去!当时小的刚称好了面粉,老板娘便将小的支到了一边,说让小的帮忙抬个东西,可是等小的回来的时候,那称好的面中已经倒了水进去——小的记得很清楚,小的临走之前是震动没有掺水的!”

“你的意思是说,你准备好的泻药没有和进面中?”张水生道。

“正是!”田七道:“小的一时紧张,忘了放药的事情,直到刚才才想起来!诺……”田七说着,从兜里面掏出一个纸包道:“小的真的没有骗你们!”

张水生接过田七递上来的纸包,放在眼前仔细端详了半天,然后将纸包还给田七道:“你要是骗老夫,老夫将这一整包药给你灌下去!”

“哎哟哟,大老爷千万不要,千万不要啊!”田七连忙作揖哀求道:“小的说的句句是实!”

“好,老夫暂且相信你!”张水生道:“那你说,是谁帮你往面里掺了水?”

“当然是掌故的!”田七想都不想,便脱口而出道:“当时店里并无外人,只有我和他们夫妻两个人!我被老板娘叫去抬东西,能下手的就只有他了,否则的话,哪个外人会来帮你做这个?”

“就算如你所说,你掌柜的为什么要这么做?”张水生道:“他这样做岂不是自己砸自己的招牌吗?”

“这个我也不清楚!”田七道:“反正我知道的就这么多!”

“你们老板平时喜欢跟些什么人打交道?”张水生想了想道。

“他这个人,没什么喜好!每天做完生意就是陪着老板娘在家里睡觉!”田七道:“不过,每个月的最后一天,他无论多忙都会抽出一天的时间来,跟我们说是到外面去算账!”

“算账?算什么账?”张水生插话道。

“是啊,小的也觉得奇怪!”田七道:“你说我们店里买面买肉买菜的都是拿现银子结算,对外也是概不赊欠,还用得着跟人算什么账?”

“那你有没有看到他在包子铺里算过账或者是账本儿什么的?”张水生道。

“对呀,既然要算账,肯定会用到账本之类的东西!”车夫插嘴道。

“诺……”田七指了指掌柜房中的一张条桌道:“他的账本就放在那里,反正外人轻易不会进他的房间,所以那柜子也没上锁,账本大抵就放在那柜子里面!”

张水生闻言,“噌”地一声跃进掌柜房内,果然在床头八仙桌上的小柜子里翻出一个账本来。翻开一看,但见里面整整齐齐地记载着包子铺每一天的收支和盈利情况,而在最后一页,却赫然起了一个“上缴分坛”的抬头,那里面每个月只有一条记录,但支出的数额甚是巨大,张水生粗略一算,每一笔之处金额都相当于一个月的利润!”

看到此,张水生缓缓放下账本,若有所悟地道:“原来如此!”

“大爷,你看出什么端倪了?”那车夫问道。

“田七,老夫再问你一句!”张水生没有理会车夫,走到室外问田七道:“今天早上,你们包子铺外面是不是有一个乞丐来过?”

“乞丐?”田七想了想道:“你是说赖九吧!”

“什么赖九?”张水生皱了皱眉道。

“哦,那赖九就是经常在我们店门口乞讨的乞丐!”田七道:“几乎每天早上,小的一打开包子铺的大门,他就蹲在那里!我们掌柜的念他可怜,就偶尔让小的给他送点卖剩下的包子,有的时候,还亲自给他送!这时间一久,那个懒货倒也学乖了,每天哪儿都懒得去,就专门坐在我们店门口等吃的!可掌柜的也奇怪得很,对别人抠得不得了,对他却是大方得很,每天一日三餐都给他包了不说,有时间还跑到铺子门口跟他唠叨几句,搞得老板娘都有意见!可没有办法,老板还是一如既往……”

“那你说,今天中午,我们来买包子的时候,那赖九有没有在包子铺外面?”张水生道。

“有啊!这个赖九啊,十天有十天是会准时到的,这几天甚至到得比以前还早!”田七肯定地说:“也不知道这个白痴怎么想的,每天吃喝有了着落,还这么不懂得享受!”

“那他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张水生道。

“异常的举动?”田七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突然间在后脑勺猛地一拍道:“对了,在我和掌柜的一起称好了面粉准备和面的时候,那赖九竟然在外面喊了一声掌柜的!”

“掌柜的出去了吗?”

“嗯,小的当时也觉得奇怪!”田七点了点头道。

“然后呢?”

“掌柜的出去了不一会儿就又进来了,他直接进了柴房。然后老板娘就在灶房里面喊小的去帮忙,接下来的事情,小的已经说过了……”

“那乞丐是丐帮中人?”车夫听到这里,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兴奋地对张水生道:“这个包子铺的掌柜也是丐帮的人?”

“这包子铺原本就是丐帮的!”张水生道:“它只是丐帮设在荆紫关上的一个据点而已,表面上只是一个包子铺,可暗地里除了替丐帮敛财以外,还有更重要的功能,那就是充当丐帮在荆紫关一带的耳目,收集江湖上的各种信息!”

“那么赖九并不仅仅只是一个乞丐这么简单了?”车夫道:“难道他负责在丐帮与包子铺之间通风报信?所以掌柜才会如此厚待他?”

“大抵是这样的!”张水生道:“看来,包子中的迷药十有八九也是这赖九伙同掌柜的一起做的手脚!”

“啊,我明白了!”车夫道:“丐帮的人知道了你们的行踪,并料定我们肯定要在荆紫关打尖,于是便抢先一步通知荆紫关当地的丐帮,以至于让我们栽了这个大跟头!”

“附近设有丐帮的一个分坛?”张水生问田七道。

“这个,小的真的不知!”田七连忙回答道。

“你呀,这次死定了!”车夫指着田七笑道:“即使张大爷不杀你,可你竟然敢杀丐帮的人,肯定活不过明天早上,到时自然有丐帮的人来找你算账!”

“哎呀!我的妈呀!”田七闻言,顿时吓得再次瘫倒在地。

其实通过张水生的分析,田七早就暗暗感觉到事情不妙,现在听车夫也是如此说,知道自己麻烦惹大了,于是便吓得当场便晕厥了过去。

张水生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田七,然后一脚踢开包子店的大门,大踏步走了出去。

车夫紧随其后,好不容易才追到跟前:“张大爷,您说,我们下一步去哪里?”

“去丐帮设在本地的分坛!”张水生说着,纵身便跃上了马车车厢。

而在车厢之内,贾君鹏和段子羽二人已经静静地坐在里面等候了!

“贾公子,段大侠!你们那边情况怎么样?”张水生屁股刚一坐下,便急着问道。

“张前辈,刚才你们去包子铺的时候,我们一直在外面监视,几乎寻遍了镇上的每一处角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也没有发现丐帮的人在镇上活动!”贾君鹏道:“不过,我们打探到附近有丐帮的一个分坛……”

“正好!”张水生高兴得一拍大腿道:“老夫正要去那个分坛瞧瞧!现在所有的证据都表明,丐帮的分坛跟今晚之事一定脱不了干系!”

“车夫,走!”随着贾君鹏一声令下,经过一段时间休整的马匹,顿时沿着官道疾驰而去。

239 人肉诱饵

丐帮荆紫关分舵坐落在荆紫关以西十里的一座破庙之中。

因为荆紫关地理位置特殊,为三省五县交界之地,所以在战乱年代,这里历来为各朝各代的军事战略要地;而在和平年代,却又成了江湖中各大小门派堂会之间争夺的对象。

作为江湖第一大帮派的丐帮,当然不会对这一大块肥肉视而不见,为了巩固本帮在当地的地位,并争取利益最大化,荆紫关虽然只是一个边界小镇,可丐帮却在这里设立了一个分坛的建制。这就相当于今天的一个乡镇,却被列为地级市。由此足见丐帮对荆紫关的重视程度!

夜很暗,天空中的云压得很低。

一阵萧瑟的秋风缓缓吹过,年久失修的破庙四周,顿时噼里啪啦响起一阵东西坠地的声音——那是破庙屋顶的瓦片,经受不住岁月和风霜的侵蚀,逐渐瓦解成了碎片,稍一遇到外力的作用便争先恐后地往地上落。

其实丐帮不缺钱,起码在丐帮的高层是如此,但是千百年来的习惯,使得他们对这种简朴甚至是破落的生活习以为常——褴褛、肮脏、破旧、恶心……这似乎成了丐帮千百年来对外的招牌和名片!

也是,如果这些形象都改变了,他们还能被称作丐帮吗?

黑暗中,三个黑影悄无声息地跃上破庙的屋顶。然后踩着屋脊,在破碎的瓦片上纵跃提升,那瓦片逢踩必碎,可在三人的脚下,愣是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响动来。

片刻功夫,三个黑影便来到了破庙正中的大殿顶端。

其中一人缓缓揭开一块瓦片,然后用一只眼睛从那个被揭开的缝隙间向下面望去。

虽然已经到了后半夜,整个世界都被黑暗笼罩,可大殿里面却依旧是一片灯火通明。

数十个全副武装的丐帮弟子,不知疲倦地分列在大殿内侧的四周严阵以待。

大殿正中的巨大木柱上,三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被用拇指粗的麻绳紧紧地捆在一起。看来丐帮那些粗鲁的汉子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那麻绳一根根全都勒进了三个女人的皮肉里面,使得她们白皙丰腴的身体像是被分割成一块块的豆腐一般。

屋顶上的三个黑影见此情景,相互对视了一眼,并彼此做了一个手势!

“哒哒哒……”连声响过,店内守护在三个女人周围的丐帮弟子,冷不防像是被什么暗器打中一般,愣是一口气倒下了一大片!

原来是贾君鹏顺手捏碎了一片破瓦,然后将碎瓦掷出,一瞬间便打倒了五六名丐帮弟子。

“谁,谁,谁?”大殿内顿时一片恐慌,剩下没有被瓦片击中的丐帮弟子,一个个拿着武器像无头的苍蝇一般四处奔走,试图寻找刺客的方向。

然而,贾君鹏的速度实在太快,那些普通弟子的眼光根本就没有办法捕捉到袭击来自何方。

紧接着又是一阵“哒哒哒……”连声响过,又有几名丐帮弟子相继倒地。

可毕竟是江湖第一大帮的丐帮,稍微恐慌了一阵子之后,便有为首的人站出来,大声喊叫着组织剩下的人背靠着背,迅速在大殿正中围成一个巨大的圆圈,而被捆在木柱上的三个女人,则被众丐紧紧围在了垓心。

“是谁在搞偷袭?”一个看似头领的人站在圆圈当中,仰起头对着屋顶大喊起来:“有种就站出来,明刀明枪地和老子们干,这样偷偷摸摸的,太不够爷们了!”

“哒!”随着一声清脆的破空之声响过,那丐头应声倒下。身边众丐连忙将之扶起来一看,一块锋利的瓦片已经从他的颈部刺进了咽喉,一抹紫褐色的鲜血沾染着瓦片上的灰尘正自那伤处汩汩地往外冒,再来看那丐头时,早已气绝身亡!

“哇……”众丐再次一惊,纷纷恐慌地抬起头仰视着屋顶!

但闻衣袂猎猎之声响起,三团黑影缓缓从屋顶降下来。众丐见状,吓得再次后退了几步,将之前的包围圈继续缩小。

现在,被捆在木柱四周的三个女人,已经被几十个乞丐紧紧地围在圆心的位置,她们的周围,是一座厚实的以血肉之躯铸就的人肉城墙。

三个黑影相继落地,略微看了一下眼前的形势,贾君鹏冷冷地说道:“你们不想死的,就请让开,否则刀剑无情,会要了你们的性命!”

“你们不要过来,否则我们杀了这三个女人!”话音刚落,早有三名乞丐转过身去将寒光闪闪的钢刀架在了那三个女人的身上。

“哼!不要逼我!”张水生鼻子一哼道:“否则你们死定了!”

那几个乞丐却是无动于衷,手中钢刀反而更加贴近了三个女人雪白的脖颈。

张水生不再言语,只是随意地伸手向前一抓,那手臂竟像是橡皮筋做的一般,突然间便暴涨了数寸,使得他轻而易举就从一名严阵以待的丐帮弟子手中接过来一把钢刀。

张水生轻轻将手一撒,那刚刚到手的钢刀像是长了眼睛一般,越过众丐的头顶,径直朝着那几名将刀架在三个女人身上乞丐飞去。

但见那凌空飞行的钢刀,越过第一个乞丐的附近,突然间就朝着那名乞丐的脖子上砍去,那乞丐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便应声而倒,钢刀却并不就此掉在地上,反而像是被藏在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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