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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重临人间-第2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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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一借,都围在这里干什么?让我出去。”那壮汉说道,有些搞不明白,怎么突然聚集了一堆人。
而且,一个个都愕然看着他。
“咦,我刚刚不是在买菜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大家都在这里干什么呀?咦,难道是祭井神?这有什么好看的……”
这时,以井神石为中心,一圈圈的人都失忆了,根本不知道刚刚发生什么事。
而最外面的人,则是震惊无比,脸上露出惊恐。
“他们、他们,怎么都忘记了?”
有人害怕说道,生怕自己也失忆,不由慌张后退,接着就疑惑起来,“咦,我刚刚不是在晨练吗?怎么跑到这里看热闹了?对了,要买早餐……”
在古井前,老人看到一个个人,都忘记了刚刚的事情,不由愣在那里。在惊慌之余,就看向那井神石,这一定是井神让他们忘记的……
而且,他发现,似乎就只有他一人记得……
……
第1099章 为了天下的百姓
不多时,所有人都带着疑惑散去,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般。
老人静静看着散去的人群,说道:“这样也好,起码不会有人窥视井神石了……”
这时,老人对着井神石拜了拜,就开始收拾燃尽的香骨等残留物。正当他离开时,隐隐约约听到一个声音,似乎在对他说什么,不由疑惑回头看了看。
继而,他就愣住了。
他看到,从那井神石中,走出一个模糊不清的身影,让人辨别不出是男是女。
而这个身影,正是他梦中的那位井神。
一模一样!
此时,他依然看不清井神的面貌,但知道是他梦中的那位井神,所以他无比震惊起来,想不到梦境变成现实了。
这个世界,真有神……
“小神,谢过老丈。”
那走出来的身影,对着老人微微一拜。
“不、不用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只是做得不好。”老人连忙说道,不敢接井神的礼。
“老丈,你已经做得很好,如果不是你,小神恐怕……”
那道身影缓缓说道,对老人十分感激,顿了一下又言,“小神无以为报,当以第一口甘泉相报。”
老人听到,立即眼前一亮。
他起初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一口井水,现在听到井神以第一口甘泉相报,不禁有些期待起来。
“只是小神现在还没有脱胎,恐怕要让老丈等一段时间了。”那道身影带着歉意说道,它现在还没有正式降临,所以无法让枯井涌泉。。
“不急,不急。”老人连忙说道。
片刻后,老人就离开。
而在此时,那道身影朝封青岩所在的方向,无比恭敬一拜。它知道,如果没有那个人,就不会有它……
它能生智成灵,为此井之神,皆因那个人的一句话:以我封青岩之名,此井可有神!
于是,它就诞生了,并成为此井之神。
“妈妈,那里有个人。”
而在此时,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指着那道身影说道,“妈妈,那个人好奇怪啊,我看不清他长什么样的。”
“哪里呀?”年轻的妈妈问道,而小女孩所指的地方,哪有什么人。
“这里呀。”
小女孩又指了一下。
“是吗?那这个人,长成什么样的呀?”年轻妈妈笑着问。
“看不清呀。”那小女孩说道,接着就不理会了,因为她发现更加好玩的东西。
这只是井神的一道幻影,并不是真身,真身还被困于石胎之中……
在谢府的厨房里,老人有些心不在焉,脑海中总是浮现街头的那一幕。不过,他的厨艺毕竟摆在那里,即使真是随手一做,做出来的菜都不会差到那里去。
午时十二点,封青岩和李静又来到谢府。
而在他们坐下不久,陈婶又出现了,虽然喊着已经做好了午饭,但是她手中什么都没有。
这时,老人懒得理会她……
“陈婶,老叔做的菜怎么样?”当吃完后,封青岩惯例问着拍拍肚子的陈婶。
“好吃呀。”
陈婶回答,脸上已经没有那种激动,接着就去收拾碗筷。
“懂个屁。”老人回神过来,看着走进厨房的陈婶说道,继而就盯着封青岩在看,问道:“你是什么人?”
封青岩没有回答。
在下午六点时,封青岩又来了。
“陈婶,老叔做的菜如何?”封青岩笑了笑问道。
“好吃。”陈婶懒懒地说了一声,就十分自觉收拾碗筷,而老人看到陈婶的表情,差点就忍不住了。
“还有两顿。”老人看着封青岩说道,感觉这个年轻人太能装了,比他当年还能装。
封青岩笑了笑,就带着李静离开。
眨眼间,一夜已经过去,没过多久又到了午时。
在谢府大厅里,封青岩又问陈婶道:“陈婶,老叔做的菜如何?”
“不错。”陈婶回答。
“哎呦。”老人十分不爽,因为陈婶的评价,越来越差了。这时,他有些心烦,他隐约猜到封青岩的意思,为何对方一直不评价,而是让陈婶来评价……
傍晚六点,封青岩如约而至。
“咦,陈婶呢?她怎么没有来?”当久久不见陈婶后,老人有些疑惑问道。
在这三天,他已经习惯陈婶的存在。
“陈婶或许有事没来。”封青岩说道,就开始品尝起来,连续吃了三天,似乎有些腻了。
其实,以老人的厨艺,即使是吃一年,都不会让人吃腻。
只是,封青岩的要求有些高……
当封青岩放下筷子,老人并没有立即询问,只是在静静等待。如果这个年轻人,不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他不介意抡起巴掌……
而在此时,李静只好站起来收拾碗筷。
“年轻人,你不应该要说点什么吗?”最后,老人实在忍不住,他无法再等下去。
不知道为何,他越来越烦躁,越来越焦急。
封青岩沉吟一下,看着老人说道:“可以说,你的厨艺已经达到了人间的巅峰。但是,为何一直无法踏入厨神的境界吗?”
老人没有说话,虽然听到此话有些恼怒,但内心也在问着。
可惜没有答案。
如果有答案,恐怕他早已经成为厨神多年了。
“你知道,你的厨艺缺了什么吗?”封青岩没有直接说出来,看到老人不语说道:“你一直没有踏出那一步,是因为你的厨艺,已经渐渐脱离了人们群众。”
老人愣了一下,似乎有些听不懂。
封青岩笑了笑,说道:“正因为你的厨艺,脱离了百姓,脱离了人民,所以一直无法踏出那一步。”
“我怎么就脱离了?”
老人不认同封青岩的说法,并不认为自己脱离了百姓。因为,他自己就是百姓,既然自己是百姓,又如何脱离得了?
“你心中,可有百姓?可有人民?”封青岩又问道。
老人愣了一下,但是依然不肯承认。
“在你心里,你做菜是为了什么?是名?还是利?或者其他?”封青岩继续问道。
“我做菜,是为了什么?”
老人蹙了一下眉头,似乎什么都有。
“可有是为了百姓?”封青岩最后一问,如果还不明白,他不想再说什么。
“我……”
老人无法回答。
因为,他仔细想了一下,他做菜为了什么都有。
有为了梦想,有为了家族的荣耀,有为了自己的名声,有为了自己的金钱,有为了自己的事业,有为了做出好吃的……
但是,单单就没有,是为了天下的百姓。
因为他认为,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厨师,又怎么可能为得了天下的百姓?
天下的百姓,太大,太远了。
他承受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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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0章 大旱
大厅里,当老人回神过来时,发现夜已经深了。
这时,他站起来想去关大门,发现身子在颤抖,特别是他那双稳健的大手,在剧烈地抖个不动。即使他紧紧攥着,或双手抓在一起,依然控制不住颤抖。
他不知道为何会这样。
但是,他的心在慌,在害怕,似不愿承认什么。
“难道……真是这样吗?我、我……”
老人的声音都有些颤抖起来,似是明白自己为何一直无法踏出那一步,或许那个年轻人说得不错。
也许,他真的脱离了百姓,脱离了人民。
正如那年轻人所言那般,他心中并没有百姓,并没有人民。
这时,在他的脑海中,不由浮现呵斥陈婶的情景,认为陈婶如同一头猪般,糟蹋了他的艺术品,对陈婶充满了鄙视和嘲讽……
如果他心中有百姓,怎么会把陈婶比作猪?
这只是素质问题吗?
在这个时候,他的身子颤抖得更加厉害,虽然他极其不愿承认,但是他曾经的一举一动,都说明了他的态度。
自他成为厨神后,可曾为平民百姓做过一份菜?
什么是厨神?
厨神,并不单单是厨中之神那么简单,它还承载着天下的百姓……
可是他现在才明白。
“我、我竟然是这样的人吗?”
老人在问着自己,那羞红的面孔带着惶恐,带着茫然和不解。他曾经,亦无比痛恨朱门酒肉臭,但是想不到转眼间,自己就要成为那样的人了。
自他成名后,每次下厨的客人都不是普通人,不是有钱就是有势,要不就是有名……
而这些人,可代表平民百姓吗?
而且,他所做的每一餐,其价格都是以“万”作为单位,平民百姓又岂能消费得起?
如果不是封青岩邀请,陈婶能够吃到他做的菜吗?
答案是不能!
尽管他们是邻居,是街坊,已经相识了数十年。
但是,就连陈婶这样的街坊,都无法吃到他做的菜,而那些不认识的平民百姓,又怎么可能吃到?
而他成为厨神后,又为百姓做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
“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这时,老人喃喃自语,在说出“我错了”的时候,身上的气不由一泄,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而他整个人,一下子苍老了好几岁。
这时,他巍巍颤颤走着,去关上那大门,当他转身走回去时,身影无比的落寞。而他,并没有发现,他不再力大无穷,不再精力充沛。
他,已经恢复三天前的状态。
这一夜,他根本就睡不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心里全是愧疚。接着,他就爬起床,慢慢来到灶君庙,跪拜在那神案下,双手合十……
他满脸的愧疚,跪在那里一动不动,如同木雕泥塑般。
他在忏悔。
不知在何时,东边的天色发白了。
老人缓缓睁开眼睛,朝那灶君神像恭敬一拜,就挣扎着站起来。
既然错了,那么就改过。
这时,他回到家里,正想要洗漱时,突然发现水龙头没有水。他没有多想,就打开另一个水龙头,因为家里备有一个水池,就是为预防停水。
“这天,怎么突然变热了?”
老人洗漱出来后,仰头看了看天空,这太阳并没有多往日烧得厉害啊。接着,他就走出大门,来到井水街的一个早餐店,点了一份普普通通的早餐。
在以前,他根本不会吃街边的东西。
不是他矫情,而是他真的难以咽得下去,因为他的胃早已经被他自己厨艺养叼了。
这时,他皱着眉头,强行吞下去。
只是片刻间,老人就已经满头大汗,这天实在太热了,这可是早上啊。
“妈的,这鬼天气,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热?”早餐店的老板,忙得浑身是汗,远远就能够闻到一股浓烈的汗酸味。
“对啊,前几天还是好好的,怎么今天变得特别热了?”有食客接口说道,他同样是满身大汗,热得让人难以忍受,“老板,开空调啊,省那几块干啥呢?”
“开了,开了,早已经开了。”老板说道。
“是吗?”
食客愣了一下,开了还这么热?不过,他也不多管,吃完后就走了。
“老板,来一份汤粉。”
不久,有食客走进来,对着老板喊道。
“没了。”那老板说道,脸上满上怒火。当然,他的怒火,肯定不是针对食客,而是没水来……
“这才八点多,就没有了?”那食客疑惑问道。
“没水来,做不了。”那老板回答,接着就大大咧咧骂起来了,没水来都不来一声通知。
这时,老板走出来,问着旁边的店,道:“老王,你那有没有水?”
“没有。”隔壁老王摇摇头,“整条街都没水。”
“呵呵,何止是整条街,整个东城都没有水。”对面的一个小吃店老板说道,“我刚刚打电话问过供水公司了,整个东城的供水都断了。”
“是什么原因?”隔壁老王问道。
“不知道。”小吃店老板摇头,脸色有些愤怒。
“你没问?”隔壁老王皱了一下眉头。
“问了,他们也不知道。”小吃店老板说道,“他们的回复是,供水公司的工程师正在查找原因……”
“呵呵……”
隔壁老王脸上露出些嘲讽。
“妈的,天气不仅热,又没水来,这还要不要人活啊?”那小吃店老板骂道,接着转身走回店。
随着时间的过去,气温越来越高了,热得让人难受。
幸好,只是断水,不是断电。
可是,早已经午时了,依然没有水来。
因为断水太过突然了,大家都没有储备备用水,所以就连做饭都做不了。而在晚上时,一些酒店都有些支撑不住了,他们储备的备用水,都用得差不多了。
而超市里,什么瓶装水、矿泉水,被人疯狂抢购。
在第二天,不要说整个东城,就连整个武市都断水了,供水公司给大家的回复了,水源突然枯了……
而在这个时候,武市的人猛然发现,旁边的那条大河都快要干了。
“怎么搞的,还没有水来?”
“这天,怎么说旱就旱了,武市有多少年没有发生过干旱了?”
断水后,整个武市都变得烦躁起来。
……
第1101章 谁在兴风作浪?
武市热浪冲天,可见地面冒起阵阵的白雾,那地表的水分在迅速蒸发。特别是在东城,热浪更是滚滚滔天,热得让人难以忍受,一个个蹲在空调房里不愿出来。
“妈的,这是什么鬼天气,还给不给人活路了?”有人大大咧咧骂道,浑身都是汗水。
虽然太阳并不是很晒,但是却热得让人浑身难受,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样,那汗水根本就停不下来。
似有火烤一样。
“靠,地面都热裂了?”
井水街上,有人指着一条裂缝说道。
“那热气,好像是从地底下冒出来。”有人走过去观察那裂缝,感受到从裂缝里冒出来的滚滚热气,“这么烫,鸡蛋都可以烤熟了。”
咔咔嚓
一条条细小的裂缝出现在地表,如同一张巨大无比的蜘蛛网。
“妈的,地下不会有一座活火山吧?怎么感觉地下烧起来了一样?”这时,众人感受到地表越来越热,甚至有些烫脚。之前,他们早已经感觉到,这天气热得有些诡异,因为太阳并不是很晒,和往常一样而已。
因此,不可能如此热。
而且,在这恐怖的热浪下,地表上的花草树木迅速枯死,似乎被火烤过一样。
在这个时候,整个武市严重缺水,根本就救援不过来。
“老王,你家还有没有水?给我一桶。”早餐店老板问道,他满身都是汗,干脆连上衣都脱掉了,“半桶也行啊,救救急。”
“没有。”隔壁老王说道。
“唉,连煮饭的水都没有了,这吃什么呀?”早餐点老板说道,这两天耗掉的水太多了。
只是,谁都没有想到,武市缺水如此严重。
“老二叔家,可能还有点水。”而在此时,隔壁老王思索一下说道,如果只是早餐店老板自己一人,他才懒得去理会。
“老二叔家?”
早餐店老板听到,立即眼前一亮,接着就兴冲冲跑回家,拿着一个水桶朝老二叔奔去。
而在此时,已经是傍晚。
可是,不见哪家起烟火,一个个都在啃干粮,去饭店吃饭解决?现在全市都严重缺水,饭店也不例外,一家家都关门大吉了。或许有些饭店,还能够开门迎客,但是绝对支撑不了几天。
况且,整个武市又有多少人?
市民们等不到救援,有些人早已经逃荒,暂时离开了武市。说来也奇怪,似乎就只有武市干旱,而周边的城市,并不见有干旱的迹象……
这让众人愕然不已。
“咦,好香啊。”
还没有到街尾,早餐店老板就闻到一阵阵的饭香,让他食指大动,“奇怪,谁家还有水,居然可以煮饭做菜?”
他忍不住顺着饭香走去,最后来到老二叔家。
“老二叔在做饭?”
早餐店老板有些惊喜,看来老二叔家还真储备有水。
这时,他立即推开大门,看到庭园里竟然有十几人,一个个都忙着搬桌搬椅,似乎开宴席般。
“老罗,来了啊,赶快过来帮忙。”一名四十出头的中年人说道,他浑身都是汗,正搬着一张桌子。
“这是?”早餐店老板疑惑问道。
“老二叔家还有些水,于是老二叔就准备做一餐,好让大家有一口饭吃。”那中年人说道。
“啊!”
早餐店老板愣了一下,就连忙跑出去。
“你去干啥啊?”那中年人看到早餐店老板跑出去就连忙问道,“这里有活要你干啊,赶紧来搬东西。”
“我回家叫一下我婆娘。”早餐店老板说道。
“那你顺便搬搬张桌子来。”那中年人喊道,接着就不理会,和其他人一起忙起来。
而在厨房,除了老人外,还有好几人在里面。
有人洗菜,有人切肉,有人炒菜,至于老人侧站在一边指点着。现在老人变回以前的状态,所以根本就拿不起铁锅,只能指点一下他们……
他的厨艺,可以说是人间巅峰,随便指点一下,都能够让人的厨艺大大提升。
不久后,一个个菜送出去。
而在庭园里,人多到已经坐不下来,于是就搬到井水街上。而且,有不少人拿着自家的食材过来……
“哈哈,好吃,实在太好吃了。”有人忍不住说道,“老罗,你的厨艺,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哈哈,多得老二叔的指点。”
早餐店老板说道,只是一个小时的时间,他的厨艺就已经有质的飞跃。现在,他已经加入到帮工中,一起为众人做菜……
老二叔家储备的水,似乎恰恰好够井水街的人吃一顿。
而在这时,在这夜色下,井水街热闹不已,大家围在一起吃饭……
虽然大汗淋漓,但是他们却高兴。
而在此时,封青岩和李静出现在井水街,武市发生的情况,他不可能不知道。
“武市的干旱,很诡异。”李静说道,接着她就微微蹙起眉头,“这干旱来得太快太突然,也太过严重了。”
她沉吟一下又道:“如果是自然干旱,不会如此迅速,恐怕有妖魔鬼怪在兴风作浪。”
“如此古怪现象,自然是有妖魔鬼怪在作祟。”封青岩淡淡说道,根本就不需要去查找原因,就一眼看出来了。
“那……是不是要派阴兵来?”李静迟疑一下说道。
“无需。”封青岩摇摇头。
李静微微愕然,说道:“难道先生亲自出手?”
“也不需。”封青岩说道,就顺手一指,“你看到的,并不一定就是真的。”
“嗯?”
李静愣了一下,有些不太明白封青岩的意思,问道:“先生,您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封青岩说道。
“啊,先生的意思是说,这一切都是幻觉?”李静不由震惊起来,如果真是幻觉,那她怎么看到是真的?
而且,这幻觉也太恐怖,太大了吧?
“可是,我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啊?”李静有些想不明白,她相信自己的眼睛,也相信自己的感觉。
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并不是虚幻之象。
“我并没有说过,这是假的……”
封青岩微微抬头,看了看那夜空,似乎有些出神。至于,他为何不派对阴兵来扫荡此地妖魔鬼怪,因为他认为阴兵来此无用,或者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因为天地万物相生相克,生生不息,有一种事物,就会有另一种事物来制服它……
……
第1102章 灶君之劫
“天地万物相生相克,生生不息,有一种事物出现,就会有另一种事物来克制它。”这时,封青岩淡淡说道,算是回答为何不派对阴兵前来扫荡妖魔,“所以,不是只要人间出现了妖物作祟,就要派出阴兵来平定……”
“那?”
李静蹙了蹙眉头,既然不派阴兵,那派谁?
而且,先生已经明说了,这一切不是假的,那么自然就是真的。只是,如果再这样下去,那么整个武市都会变成一个死地……
这可是有数百万人口。
在她正想询问时,封青岩就一步踏上夜空,站在那滚滚的云层之中。他在仰望天宇,在观察那星辰运转,体悟天地规则气息……
在大旱出现时,他隐隐约约感应到了。
现在只是在确认而已。
“果然只有武市……”
片刻后,封青岩的身影出现在井水街,落在原先的位置上,似乎他刚刚并没有离开过一样。
“既然你已经明白一物可降一物,那你可知谁可克大旱?”封青岩看着那口古井问道。
“大水。”
李静想都没有想就脱口而出,接着就愣了一下,说道:“在古代,只要天地大旱,百姓就会祭龙王来求雨……”
“可是,现在并没有龙王……”
这时,她蹙了一下眉头,而据她所知,好像整个武市都没有龙王庙。既然没有龙王庙,自然不会有龙王,那百姓又如何求雨?而她刚刚说完,不由愣在那里了,疑惑看了看古井……
“难道是……井神?”
沉默一下,李静愕然说道。
只是,一个小小的水井,能够救得下一座城市吗?虽然她没有说出来,但是脸上的意思十分明显,并不认为井神可解武市的大旱。
“千万不要小看井神。”
封青岩淡淡说道,就朝古井走去,一边还说道,“井能通四海,家可达三江,只是一个小小的武市干旱而已,难道四海三江之水,还救不了?”
李静闻言,再次愕然。
一个小小的井神,能调动得了四海三江之水?
“而且,武市大旱并不是没有原因……”
“先生,你的意思是说,武市大旱和井神降世有关?”李静有些惊讶,想不明白其中的关系。
“此次大旱,可以说是它的劫难。”
封青岩思索一下说道,其实他刚刚确定不久,“渡过可生,渡不过,即灭……”
“怎么会这样?”李静好奇问道。
“天地万物,相克相生啊。”封青岩叹口气说道,“就看你了。”
“小神拜见天子。”
而在这个时候,一道模糊的身影从那井神石中走出来,依然看不清面貌。
“无需多礼。”
封青岩说道,“对于此劫,你可有把握?”
“不知。”那身影摇摇头,它现在还没有脱胎,其实还算不得是井神。
“也是。”封青岩点点头。
其实,这次大旱之劫,不仅落在井神身上,同时还落在武市的百姓身上。如果只有井神自己去应劫,根本就不可能成功,它还需要武市的百姓助它……
但是到此为止,并没有多少人来拜祭它,助它一臂之力。
而在此时,在井水街街尾或谢府中,几乎坐满了人,一个个都吃得满头大汗。
不知道为何,这普通的饭菜吃得十分香。
似乎,这是他们吃过,最香最好吃的饭菜,让众人高兴不已,几乎忘记了大旱……
而在大厅处,老人静静看着,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
他看到众人吃得如此高兴,如此香,心中同样高兴起来,接着他就走过庭园,来到街尾上。
而在街尾,同样有不少人在大吃着,吃得满头大汗。
但是,他们并不在乎,似乎完全被饭菜之香吸引了,已经忘记了那热浪滔天。
“老爷爷,你做的菜好好吃。”
当老人走过一桌时,一个小女孩突然站起来,对着老人高兴说道,“这是我吃到最好吃的菜,嗯,比我妈妈做的差了一点……”
老人听到,不由大笑起来,说道:“既然好吃,就多吃些。”
当老人走到中街时,恰好看到封青岩和李静走来,就连忙走上去,感激说道:“谢谢封先生的指点,要不然……”
“不用客气。”
封青岩淡淡说道,“你能明白,是你的造化。”
“封先生,这里还有位置,一起吃吧。”老人说道,就邀请封青岩和李静坐下去。
“不必了。”封青岩摇摇头。
而身后的李静,微微愣了一下,因为他们并没有吃饭。
老人同样愣了一下,问道:“难道饭菜不合封先生胃口?”
“不是。”封青岩说道,抬头看看夜空,沉吟一下说道:“第二个劫难来了,这饭菜恐怕无法入口了。”
“什么意思?”老人皱了一下眉头。
封青岩不语,只是在静静等待,是否和他猜测的一样……
“先生,这是何意?”李静好奇问道,接着她猛然一愣,不会是灶君的劫难到来了吧?
既然井神有劫难,那灶君又岂能免得了?
“呸!”
突然间,有人猛然吐出嘴里的饭菜,似乎吃到了什么其臭的东西一样,差点就要呕吐了。
“呸,好臭,好臭!”
有人喊道,连连呸口水,把嘴里的饭菜吐个干净。
“啊,怎么变臭了,好臭啊。”有人大喊,如同吃到死孩子般,脸色无比的难看。而且,他无法忍受,一下子吐出来了,把昨晚的饭菜都吐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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