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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重临人间-第2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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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此时，李静有些好奇了，说道：“这样也可以？他们是如何做的？”
“在送灶神时，百姓所敬的供品，一般都用些又甜又黏的东西，如糖瓜、汤圆、麦芽糖、猪血糕等。总之，用这些又黏又甜的东西，目的是要塞灶神的嘴巴，让他回上天时多说些好话，所谓‘吃甜甜，说好话’，‘好话传上天，坏话丢一边’。”
封青岩笑言，说着民间关于灶神的传说。
“因此，在过年的时候，家家户户都贴灶君年画，两边贴有对联‘上天言好事，下界降吉祥’或‘上天去多言好事，下界回宫降吉祥’。”
“啊”
李静不禁有些惊讶，想不到古时的百姓如此厉害，居然想到这样的办法来对付灶神。
只是，灶神不是管理饮食制作的吗？
为何，总是感觉有些不对……
“另外，黏住灶神的嘴巴，让他难开口说坏话。也有人用酒糟，去涂灶君称之为‘醉司命’，意思是要把灶神弄醉，让他醉眼昏花，头脑不清，以使少打几个小报告。”
封青岩淡淡说道，瞥了一眼正殿的灶神像，“因此，祭灶神象征着，祈求降福免灾的意思。”
“的确如此。”
这时，老人点点头说道，他看向灶神像又言，“在祭灶君之时，摆齐供品，焚香祭拜，接着第一次进酒。此时，要向灶君诚心祷告，完毕后再进行第二次进酒，进第三次酒之后，将旧有的灶君像撕下，连同甲马及财帛一起焚烧，代表送灶君上天，仪式便顺利完成……”
“而焚烧一个用篾扎纸糊的马，是作为灶神上天的坐骑，还要准备一点黄豆和干草，作为灶神和马长途跋涉所需的干粮、草料。”
“此外，还要焚香、叩首，并在灶坑里抓几把稻草灰，平撒在灶前地面上，并喃喃叮咛：‘上天言好事，回宫降平安’之类的话。”
老人在静静说道，显得十分熟悉，似乎每年都有祭灶君。
“原来如此。”
李静点点头，想不到祭灶君如此讲究，“多谢老伯解惑。”
“送走神明后，可别忘了正月初四把众神接回来，此之谓’接灶’或‘接神’。”老人叮嘱说道，似乎是难得找到有人说法，就怪不得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
“如何接神？”李静好奇问道。
“接灶神的仪式很简单。”老人笑了笑，说道：“只要在灶台上，重新贴一张新的神像就行了。”
这时，老人叹息一声，说道：“唉，现在社会，都不兴祭灶神了。难道你们有兴趣，老头子忍不住就多说几句了。”
他说完，就回到那大门后。
“老人家，刚刚有谁进过灶君庙？”封青岩突然想起什么，就询问着老人。
老人在守门，应该知道是何人。
这样，可以省去他不少时间和功夫，毕竟人海茫茫，寻起来并不容易。
“就你们喽。”
老人坐下说道，“现在哪有人拜灶君了。”
封青岩皱了皱眉头，难道是老人睡着了，并不知道有人进来过？
这个可能，很大……
“年轻人，你对灶君了解不少，但可知道灶君的起源？”突然，老人问着封青岩。
封青岩看了看老人，并没有多想就说道：“其实，灶神的产生，源于先古之民对火的崇拜，是由原始的火崇拜发展起来的一种神祗崇拜。”
“咦？”
老人有些惊讶，想不到这个年轻人，还真的知道。
“先古之民，在长期与大自然搏斗的生活中，学会了使用火，而火成了先古之民的自然崇拜之一。在原始人氏族群居的生活中，那一堆永不熄灭之火，便是他们的灶，因而在原始人那里，火神与灶神是一致的……”
封青岩淡淡说道，这是他对灶神的了解。
而要夺取灶神之位，自然要对它无比了解，清楚它的一切。
“不错，的确如此。”
老人点头说道，脸色显得有些高兴。
“不过，自灶神产生之日起，其职掌便与火或灶火毫无关系，他是天帝派驻各家的监察大员，是一家之长，负责监督一家老小的善恶功过，定期上报天庭，因而得到一般老百姓的顶礼膜拜……”
这时，封青岩皱着眉头，凝视着那神父说道：“所以，如果百姓要祈福禳灾，便要对灶神恭恭敬敬。如不得用灶火烧香，不得击灶，不得将刀斧置于灶上，不得在灶前讲怪话、发牢骚、哭泣、呼唤、唱歌，不得将污脏之物送入灶内燃烧等等……”
“所以啊，每年到了腊月二十三或二十四，灶王爷要升天报告一年的情况时，百姓还要为灶王爷摆上供品，供上好吃好喝的……”
封青岩蹙着眉头，最后说道：“这就是所谓的祭灶。”
“祭灶时，麦芽糖和酒是必不可少的，酒是为了让灶王爷喝得忘乎所以，晕头转向。”
而老人越来越有兴趣，哈哈地笑起来，说道：“而麦芽糖又甜又粘，把它糊在灶神嘴上，一来灶神嘴吃甜了，就不好再恶言恶语，只能说好话，二来麦芽糖粘住嘴巴，想说坏话也张不开口，只能说个含含糊糊。”
这时，老人停下，看着封青岩说道：“这就是你刚刚所讲的，‘拿了人家的手短，吃了人家的嘴软’。”
良久后，老人看着封青岩说道：“其实，你忽略了一点。”
“哪一点？”封青岩有兴趣问道。
老人沉默起来，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最后说道：“其实，祭祀敬神的背后，是以强化家族观及民族观为目的，也许这就是民族星火相传、团结进取、生生不息的奥秘所在……”
封青岩听到，不由整个人一愣。
……
第1080章 太公在此，诸神回避
灶君庙里，灯火稀疏，十分昏暗。
在这时，封青岩静静站在那里，而那老人的说话如同当头棒喝，令他整个人猛然惊醒过来，“也许，这就是民族星火相传、团结进取、生生不息的奥秘所在……”
这句话，不断地浮现在他的脑海，冲击他的神经，就像一把钥匙，猛然打开了一扇大门。
不正是这样吗？
或许，一直以来，他的确忽略了，并没有真正认识到。
要不然，此时也不会如此震惊，令他整个人都愣在那里。祭祀敬神的背后，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原因……
在这一刻，他想了很多，思绪瞬间千万转。
良久后，封青岩回神过来，对着老人拱手一礼道：“谢老丈解惑，他日必有重报。”
老人看到封青岩如此郑重，微微有些惊讶，接着就摇了摇头。什么重报不重报，老人自然不放在心里，他都是快要入土的人了，还有什么欲求？
即使有欲求，也不会奢求一个陌生人来报。
不过，老人却因此对封青岩心生好感，毕竟这样的年轻人，已经很少了……
而李静看到封青岩如此一礼，心中不禁有些震惊起来。
先不说封青岩的重报不重报，单单是刚刚的一礼，老人根本就承受不起，尽管封青岩只是拱拱手……
但是，对于凡世间的人来说，重如山岳。
又岂能承受得起？
不过，紧接着，李静发现自己想多了。
因为老人的那一句，的确可以助他承受得起，也值得封青岩一礼……
隆轰轰
这时，夜空中猛有雷霆生起，似乎朝老人直劈而已。但是，当快要落下的时候，却有一股玄之又玄的力量，挡住了那恐怖的雷霆。
“咦，打雷了？”
老人有些惊讶抬头，疑惑看着夜空中的雷霆。
而在这时，他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但又似乎什么都感觉不到，令他茫然地摇了摇头。
“果然……”
李静暗道，她隐约明白了那句话的力量。
按理来说，老人的确承受不起阴天子的一礼，但是他的那一句话却承受得起。所以，天地生出一股神秘的伟力，生生地挡住了雷霆降下。
封青岩自然明白，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一礼。
他的礼，又岂是谁都可以承受得起？
非大功、大德、大仁、大爱、大智、大善等大者，皆不可接，不可受，否则必有暴亡，神魂破碎。就如当初在天京时，他行三跪九叩大礼，令天地都差点炸开了……
那时，他还没有认识到，他的礼的恐怖，代表着何种意义。
那时，他的确鲁莽了。
而在此时，他的一言一行，皆会触动到天地规则，如那言出法随般，蕴藏着恐怖的力量。
轰隆隆
所以这时，又有雷霆生起。
不过，这次的雷霆和刚刚的雷霆有所不同，如果说刚刚的雷霆是代表毁灭，那么这次的雷霆则代表着守护。
意思就是说，这位老人家我封青岩罩了，你们给我恭敬些。
所以，在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老人可以说是百病不生，百毒不侵，百鬼不害，百妖不近，百神不罚……
有点像“太公在此，诸神回避”的意思。
如果真有妖魔鬼怪，敢在老人身上动手脚或要加害，那么就要问问它们的实力如何？如果它们能够压得下封青岩，那么封青岩的这一道守护，自然就是一个笑话。
但是，如果它们压不下封青岩，那么就等着魂飞魄散吧……
而在此时，李静感觉到那道守护雷霆，不禁有些震惊起来。先生什么都不做，只是一句简单的重报，就令天地雷霆再生，生出恐怖的警示，让世间的妖魔鬼怪，不得靠近半步……
她感觉到，在老人的身上，有着一道恐怖的力量。
只要她稍有异心，那道恐怖的力量，必然会发出恐怖一击，斩杀她的神魂。她没有想到，先生如此看重这位老人，居然给老人加了一道护身符……
而且，她感觉……并不会这么简单。
或许，待这位老人家死后，必上地府的阴神名单，要不然如何对抵得上那句“重报”？
阴天子的重报，又岂会那么简单？
这时，李静有些意外，想不到老人家的一句话，就获得了先生的青睐。其实，她并不明白，老人的那一句话，对封青岩是何等的重要。
因为，那一句话，几乎可以说，揭开了世人祭拜神灵的真相……
而这一切，老人并不知道，他毕竟只是一个凡人。
其实，即使他知道了，也想不到自己只是一句话，竟然给命运带来如此大的变化。
“咦，又打雷了？”
老人感觉到这次的雷霆，似乎有些不同了，好像身上多了什么。当然，他并不能真正感应到，只是感觉这次的雷霆，有些古怪而已。
而在此时，封青岩走向右殿，看着那恶罐思索起来了。
如果自己夺取了灶君之位，是否和传说中那样，监察一家人的善恶之行？
如此，是否本末倒置了？
灶君，是否纯粹一些好？
这时，他在静静思索，最后还是认为，灶君就应该是灶君，而不是什么善恶监察使。
地府已经有了日夜游神，这已经足够了。
既然灶君掌管人间的饮食制作，那么就好好地管理饮食制作。正是因为有些多管闹事，在人间才会闹出百姓拿麦芽糖和酒，来糊弄灶君的笑话……
不过，现在才诞生一条规则锁链，想要交织出灶君神位，恐怕还要些日子。
而在这时，封青岩在思考着，该如何夺取灶君的神位。
“去吃饭。”
不久后，封青岩才想来，自己来到灶君庙的目的。
“先生，这边。”走出灶君庙后，李静稍微走前一步引路，很快就走到那大师傅的私厨。
而在封青岩离开不久，一名年轻人走进灶君庙，对着那老人说道：“师傅，有客人点名要您下厨。”
老人不理会，在闭目养神。
“师傅？”那年轻人显得十分为难。
“我老头子，已经有十年没有下厨了。”老人最后说道。
“可是，那客人不听啊，一定要您亲自下厨……”那年轻人焦急说道，“要不然……”
“要不然怎么样？”
老人睁开眼睛，看着年轻人不由摇摇头，似乎是恨铁不成钢。
“砸、砸店。”年轻人低声说道，有些羞愧。
……
第1081章
灶君庙里的年轻人，大概二十六七的样子，身上的厨师服十分干净。
不过走近后，可闻到一股油烟气味。
他长相憨厚，给人忠厚老实的感觉，而真实的他，也的确如此。而且，他的脑子还缺一根筋，要不然岂会跑来灶君庙，请已经九十高龄的师傅出手？
难道他不知道，他师傅已经不下厨十年了吗？
“砸店？”
这时，老人不由哑然一笑，继而无比失望说道：“既然你守不住，那砸了就砸吧。”
“啊，师傅，这、这……”
年轻人瞪着眼睛愣在那里，似乎想不到师傅是这样的态度。
“唉”
老人叹息一声，抬头看着年轻人，说道：“阿呆，难道你不知道，你师傅已经九十多岁了吗？还有力气拿得起那口铁锅吗？连铁锅都拿不起了，又如何下厨啊？”
“啊”
年轻人惊叫一声，才意识到师傅已经九十多岁了。
此时，他满脸通红，无比羞愧，不敢去看老人的眼睛，深深地低着头……
既然老人叫他阿呆，那么他自然是有些傻呆。
“师傅，是、是阿呆错了。”阿呆羞愧说道，接着就抬起头，“师傅，您放心，阿呆一定会守住这家店的。”
老人不言，似乎在想着什么，接着抬头问道：“是什么人？”
“不认识。”
阿呆摇摇头，说道：“他们说，阿呆做的菜不好吃，要、要……”
老人愣了一下，似乎对阿呆更失望了，接着说道：“阿呆，其实你做的菜，已经达到厨王的水平了，只是你自己没有认识到而已。还有，你对自己没有信心，总是认为自己做的菜不好……”
“师傅，阿呆做的菜，的确不好吃。”阿呆摇摇头。
老人有些无语。
其实，他收阿呆做弟子，有些阴差阳错，要不然岂会收一个呆子？
“回去吧。”
最后，老人如此说道，“能守住，就守住，守不住……”
虽然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即使阿呆是傻子，都能够听得明白老人的意思。
这时，阿呆什么都没有说，就走出灶君庙了。
不知在何时，老人站起来走到灶君大殿，敬上三炷香后就走出灶君庙。他在这井水街上慢慢走着，继而来到街头，看着那一口古井……
他曾经听祖父说过，这一口古井流出来的水清凉可口，最适合烹饪。而这井水做出来的菜，有着一股神奇的味道，能够征服无数人的味蕾。
而他谢家，似乎就是凭着此井水而起……
当然，是真是假，老人并不知道，因为在他出世时，这口井早已经干了。而他谢家，是否只是凭着这口古井而起，他无法的确定，因为世间的不少人或事，古人总喜欢添加些神秘色彩……
而他谢家，说不定也是如此。
“可惜，井枯了……”
老人摇摇头，当他正想离开时，又鬼使神差般停下。他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停下，或许是心有所想吧。
这时，他对着那古井一拜，就缓缓离开了。
在这一生，他教出不少徒弟，同样有好几名得意徒弟，一个个都是厨王的水平。
但是，那几名得意徒弟，最后却让他失望不已。
或许，他们成名后，利欲熏心了。
而在刚刚，他就怀疑是他曾经那几名徒弟搞的鬼，毕竟现在是厨王争霸之时，那奖金高达一亿二千万……
当然，这一亿二千万，对于他那几名成名的徒弟来说，并不算什么。因为，那几名得意徒弟，一个个都有自己的酒楼，生意做得很大……
根本不缺少那一亿二千万。
他们争的，应该是那个称号，毕竟是世界级的比赛，也是厨师界比赛奖金最高的一次。只要他们的名号打出去，就可以进军世界，把酒店开遍全球，成为世界级的厨王……
如果真是他们，那么他们的来意，老人自然清楚。
因为那几名得意徒弟，一个个都怀疑他留了一手，并没有把真传传给他们……
所以，他们就偷师，想要把老人最后一手学到。
但是他们发现，老人在处处防着他们，不论如何都不肯教他们最后一手……
虽然他们的水平，在天灵国来说，没有几人能比。
但是，他们的做出来的菜，的确不如老人，因为老人做出来的菜，蕴藏着一股神奇的味道，让人回味无穷。
因为如此，他们无比确定，老人是真的留了一手。
而且，他们无论如何做，如何用心，都无法做出老人的那种味道……
他们不甘心……
此时，老人不由摇头，他的确是留了一手，但并不是他们所想那样。其实，他早已经教过他们，只是他们并不听，想不明白而已……
这时，老人离开井水街，走到一条昏暗的小巷。
小巷中，几乎没有什么人，平时很少有人来，老人就静静走着，只想自己一个人静静走着。
走着，走着，老人也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
不过，没关系。
只是，老人不知道，这片天地已经变了。
既然天地变了，那么以前不可能的事，现在就会变得可能起来。就例如，这片天地已经可以存活鬼怪了，而在他身后远处，就跟着一个懵懵懂懂的鬼魂。
这个鬼魂刚诞生不久，神志并不是很清醒。
所以，它本能地想去吸些什么，或许是人的生气，又或许是人的阳气……
总之，就想去吸些什么。
所以，它就跟在老人身后，想要吸食老人身上的气息。
只是，当它靠近，并朝老人扑上去的时候，一道普通人不可见的光芒猛然迸发而起，化为一道惊天神雷。
神雷炸开，把那个鬼魂炸得魂飞魄散。
而在此时，正要朝老人扑上去的另一个鬼魂，立即就愣呆在那里了。
所以，它就跟在老人身后，想要吸食老人身上的气息。
只是，当它靠近，并朝老人扑上去的时候，一道普通人不可见的光芒猛然迸发而起，化为一道惊天神雷。
神雷炸开，把那个鬼魂炸得魂飞魄散。
而在此时，正要朝老人扑上去的另一个鬼魂，立即就愣呆在那里了。
第1082章 曾经的厨神
在灶君庙的左侧，大概四五十米处，有一座颇有历史的院子。
院子为青砖所砌，是百年前的建筑风格，四周建有围墙，前面还有一个小门楼。
“先生，应该就是这里。”
这时，李静走到门楼前，打量一下说道。
只是，她有些不肯定，毕竟她跟随大伯来的时候，年纪并不是很大，只隐隐记得是在灶君庙左侧。
那时，同样是天黑，她看得不太清楚。
“谢府？”
封青岩抬头看了看门楼。
门楼很旧，而上面悬挂着的牌匾则更旧，就连上面的字迹都有些模糊，快要看不清了。
“那位大师傅姓谢，其实所谓的私厨，就是在他在家里。”
李静解释说道，看来自己并没有来错地方，只是她有些想不明白，那位大师傅的厨艺如此高明，为何要把自己搞得如此落魄？
而且，以那位大师傅的厨艺和名声，完全可以走高端路线。甚至，不用他亲自下厨，只需要挂他的名字，就可以撑起一家大酒店……
但是，十几年过去了，似乎还是老样子。
当然，那位大师傅曾经辉煌过，或许是老了，想过些平凡的日子……
“笃笃”
这时，李静走上几步，握着大门上的铜环轻轻敲起来。
“谢府……不会是有厨神之称的谢老吧。”封青岩突然想起三十多年前的那位厨神，不禁有些惊讶起来了。
但是，那位厨神已经消失了很久，年轻一代根本就不知道，他也只是听老一辈人提过。
不过，那位厨神的老家，正好是在武市。
年轻一代或许没听说过那位厨神，但是多少都听过现在的那几位厨王，而那几位厨王中就有两位是那位厨神的弟子……
“厨神？”
这时，李静愣了一下，问道：“先生，你说那位大师傅，是当年的那位厨神？”
“你不知道？”
封青岩有些惊讶，接着说道：“只是说有可能。”
“我没有专门打听过，只是跟大伯来过一次。”李静摇摇头说道，“当时，并不是很在意，只是觉得那位大师傅做的菜很好吃，有种很特别的味道，让人回味无穷。”
接着，李静就愣了一下，说道：“当年的那位厨神姓谢，老家也正好在武市，不会就是那位大师傅吧？我记得……当时大伯对他十分尊敬，以晚辈自居……”
李静的大伯，乃是南州李氏门阀的阀主，身份十分尊贵，可以和一州之长平起平坐。但是，在一位做菜的老人前，却以晚辈自居，足以说明那老人的身份不简单。
此时，李静越来越觉得，那位大师傅就是当年的那位厨神。
只是，她更加不明白了，当年堂堂的厨神，为何只在这里开一家私厨，还如此的普通？要知道，自那位谢厨神退隐后，就已经没人再敢称厨神了。
“难道真是那位？”
封青岩有些意外，接着笑了笑说道：“这么说来，我们有口福了。”
“笃笃”
李静又敲起来，但是几分钟过去，并没有人来开门，然后说道：“没人？还是已经不开了？”
这时，她愣了愣，毕竟十几年过去了，那位大师傅还在不在人世都说不定……
“门没关。”封青岩示意一下。
李静的小脸不由一红，连忙推开大门。
进门，就是一个小庭园，两边栽种着些花草，而且花草修剪得很好，应该是时常有人护养。
而在庭园后的大厅，正坐着一桌人。
他们看到李静走进来，目光唰唰地看过来，借着那不是很亮的灯光，都有些惊讶李静的容貌。
那气质，那身段，那容颜……
简直让人瞪大眼睛，一双双眼睛在盯着，就像饿狼看到猎物般，恨不得立即扑上来。
“咦，大美女啊。”有人惊呼起来。
“美女，来吃饭啊，我这里正好有个位置，来哥哥这边坐。”一名中年人调笑说道，示意身边那个空着的位置，其他人闻言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大厅古朴，大概是四米宽，六米深的样子，在正中央摆着一张八仙桌。
所谓八仙桌，是指桌面四边长度相等，桌面较宽的方桌。而每边可坐两人，四边围坐八人，犹如过海八仙，故民间雅称为八仙桌。
“我这边也有位置，美女可以到我这里坐啊。”有人笑着说道。
他们有五人，两名中年人，三名年轻人。
“唉哟，美女好高冷哦，居然不理人啊。”众人看着李静不理会他们，就有一名年轻人嘲讽说道，“不过，的确是有不理人的资本……”
“美女，是来吃饭的？”有人问道。
“来这里不吃饭，难道是走亲戚？”那中年人摇摇头，就对李静说道：“不过，很不好意思，这里一天只有一桌，已经被我们包了。”
而李静闻言，不由愣了一下。
接着，猛然发现，自己居然忽略这一点。现在有不少出名的私厨，都是一桌一桌包出去，每天只开几桌……
那位师傅每天只开一桌，完全有可能。
那自己此次，岂不是……
“不过，看在美女的面子上，可以和我们坐在一起。”那中年人说道，“要知道，我们可是一下子包了十天，如果你想要吃，起码要等一个月后。”
此时，他们完全忽视了后面的封青岩。
现在的封青岩实在普通了些，和白衣飘飘的李静走在一起，就像那不起眼的绿叶，直接被人忽视了。
“先生，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那位大师傅每天只开一桌，而且还被人先行预定了。”李静十分自责说道，当初她跟着大伯，一切都不用她做，自然不知道有诸多的规矩。
“没事。”
封青岩淡淡说道，没有什么好责怪的，“我们换一家就行了。”
“喂，人呢，死到哪里去了？”此时，有年轻人大声喊道，一副我就是来闹事的样子，“傻子，赶紧叫你师傅出来，你的厨艺不行，不要砸了你师傅的牌子。”
“那老家伙，好像有九十多岁了，还能拿得起铁锅吗？”
一个中年人皱着眉头说道，他隐约知道那傻子的师傅好像不简单，曾经是特别牛的厨师……
不过，既然有人让他们来闹一闹，管他那么多干啥？
……
第1083章 我们就是来闹事的……
“傻子，你师傅呢？”
此时，有年轻人在质问，一个刚刚跑来回来的年轻人，正是灶君庙里的阿呆，“赶快让你师傅下厨，你的厨艺不行，实在太难吃了。”
“不错。”
有人点头，指着一碟精致的菜肴说道：“味道和外面的差不多，居然敢收三万一桌？”
“我师傅说，我做的菜已经很好了，达到厨王的水平了。”阿呆反驳说道，脸色有些涨红，似乎是被气的。虽然他呆，显得有些傻，但不是真的傻，又怎么不知道他们是来闹事的？
而且，他的水平，真的很不错了。
或许，比那些真实的厨王，还有一点差距，但是不会差很远。毕竟，那些厨王经验丰富，是根据客人的胃口、身体情况等各方面，针对个人而做……
阿呆在这方面，的确是差了些经验。
“哈哈，厨王？”
有年轻人大笑起来，指着阿呆说道：“他说他是厨王？笑死我了。”
其他人闻言，都不由大笑起来。
“我师傅说是，就一定是，是你们故意闹事，我做的菜已经很好了。”阿呆硬着脖子说道，但是内心又有些心虚，因为他并不认为，他的厨艺已经达到厨王水平了。
只是，师傅说他已经达到了……
“你做得好不好，不是你说算了，而是我们说了算。”一个年轻人用筷子敲了敲桌面说道，“我们说不好吃，就不好吃，我人说做得不好，就是不好。”
“哪里不好？”阿呆反问。
“哦，忘记说了，我有糖尿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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