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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硬汉-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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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矿来,大家就能大家致富,若是监测出大的自然灾害来,咱们就能避祸。老同学啊咱们都欠他们的,南泉是贫矿区,找不到多少有用的矿藏,可咱们还有别的机会报恩啊。我现在是没搞地质了,可你还有机会从这方面报恩。你上回打电话不是说有个日本人,隔了几十年还来还当年抢走的粮食吗?咱们可不能连日本人都不如啊老同学。”

    “我记得这件事,”费柴说“后来过了很多年,你辞职了,我还专程去了那个村子,可是那个自然村合并早其他村去了,我没找到人。而且吴哲啊,我现在说话没人听啊,就算我测出了南泉比如说吧,明天就要地震,我又能怎么样?”

    “你能在你的能力范围内做事。”吴哲说的很坚定“那个善良的农民咱们是找不到了,可是我记得那个村庄是在云山县辖区内的,不是有人正在帮你活动云山县副县长的位置吗?我也会支持你的,毕竟你要做的事,也是我想做的事,你如果救不了整个南泉,至少救下云山县,我可以给你经济上的支持,需要人了,香樟村水厂的人可以直接归你调遣!”吴哲说着,两眼放着光,就像一个即将充满雄心壮志,冲上战场的战士。

第二百二十一章 第二次分开

    费柴喝了面前杯中酒,脸颊越发的红了,忽然冷笑一声说:“原打算来投奔你的,却没想到你也把我当棋子,或许在你们眼里我就是个棋子,或者说卫生纸也可以,需要的时候拿来用一下,不需要的时候就甩到一边。看来我根本该来。”

    吴哲说:“我确实有点利用你的意思,我没能完成的事,希望你能帮我完成它。但是老同学,你在我眼里可不是一张卫生纸,我没有强迫你的意思,你若是觉得自己真的不想在那边干了,就是现在过来,我也一定欢迎的。”

    费柴说:“算了吧,你我就不说了,南泉的一帮官僚我也不说,就算是我妻子,她说她爱我,甚至能容忍我出轨,可我要说放弃南泉的一切时,她又不干了,甚至拿出我出轨的事情来威胁我。吴哲啊,我活了几十年,发现自己越来越活不明白了。怎么我身边净是些负能量呢?这些负能量先是不让我把事情做好,后来又让我做些我不愿意做的事,如果这就是人生的话,我还真不如去学学我们那儿的魏友森,去礼佛算了。”

    吴哲笑道:“就怕你是受唯物主义教育出来的,人家不收。算啦,你刚才说负能量,我这儿正好有点正能量的东西给你看。”他说着,从公事包里拿出一叠纸来交给费柴,费柴接过去一看,原来是一封写给南泉市领导班子的信,后面密密麻麻的足有七八十个签名。

    “这是……”费柴酒已经喝的头疼,那信上的字迹又扭扭歪歪的,看起来着实的困难。

    “这就是正能量。”吴哲说“这是我公司里南泉籍的工人的联名信。”

    “哦。”费柴随手把信放在一边,漫不经心地说:“他们想告谁?我现在可帮不上什么忙……”

    吴哲笑道:“你真是喝多了,那不是告状信,是联名保你的信。”

    “什么?保我做什么?”费柴一愣,忙又捡起信来看,果然是。

    吴哲一旁继续解释道:“这些员工本人或者他们的亲戚,都是你这几年来搞地质灾害预警的受益者,换言之,你算得上是他们的救命恩人。你倒霉的消息传出来后,这些人虽说无职无权,却联名写了信准备到市里保你。可我把信扣下了,又做了些工作,总算是让这事平息下去了,因为这些员工的思想很简单,他们觉得你是个好官,能帮他们做事的官,就保你了,却不知道政治的复杂性。真要让他们闹起来,对你不但没有好处,说不定还有害。”

    费柴在吴哲的絮叨中看完了信,然后小心翼翼地把信折好还给吴哲,叹了一声,不语。

    吴哲说:“这些人都是好人,他们信任你。你就算是不为了那帮官僚、不为了倩倩,不为了我,为了他们,好歹把这一关熬过去吧。”

    费柴一摊手说:“我现在说话已经不管事了,留下也就是当个国家的米虫,薪水的小偷,又能起多大作用呢?”

    吴哲说:“你能起多大作用全看你自己怎么做了,而且按最坏的打算,有你在,总比没你在好啊。”

    费柴想了好一阵子,才苦笑着说:“我现在才算知道什么是软硬兼施了……现在想想看,我周围这么多人里头,唯一一个希望我从南泉走出来的人就是婉茹,而我偏偏却要负她,这算什么事儿啊。”

    吴哲笑的却很开心:“你这么说就是你答应暂时先留在南泉了。”

    费柴说:“其实换个角度想想,我若是就这么走了,肯定会惹一身的不自在,而有些人却又会暗暗的开心,我可不能让那些人痛快了,我就要天天在他们面前晃,我恶心死他们。”

    “这就对了。”吴哲一拍桌子,拿起瓶子给费柴斟满了说“这才是真正的你啊。”说完和费柴干了一杯,再倒酒,却酒瓶却空了,就大声喊道:“小妹儿,拿酒来!今儿个不喝的胃出血,咱们就不算完。”

    费柴回到酒店时,已经有些辨不清东南西北,却又不想带着一身的酒气上床,于是就勉力支撑着去卫生间漱口洗澡,虽然热水冲击着躯体感觉到很舒服,可依然觉得头晕目眩的难受,后来觉得实在难受了,就一手扶了墙,一手按着太阳穴,闭了眼睛休息。

    忽然,他觉得一双手在自己胸腹间游走,当然出了张婉茹不会有别人,于是就转过身靠了强,睁开眼睛说:“你怎么不去休息啊。”

    张婉茹笑了一下,把睡袍脱了扔到一边,说:“已经睡了一觉了。”说着整个人就贴了过来,小巧的鼻子在他的唇边一碰,说:“怎么醉成这个样子?还不如直接休息好了,万一在浴室里摔一跤多不划算啊。”

    费柴说:“浑身的酒味,再把你给熏醉了。”

    张婉茹说:“可别太体贴了,当心我讹上你!”说着,去拿了毛巾过来说:“我帮你擦干了,上床我在帮你好好按摩一下,包你明早不头疼。”她边说,边关了水龙头,用毛巾帮费柴擦身子。

    费柴忽然攥住了她的手,说:“婉茹,我有话跟你说。”

    张婉茹觉得他眼睛里能冒出火来,有些紧张,就说:“有话明天再说呗,吴总已经答应我忙完这一两天把手上的事情都交待了,就放我几天假专门陪你。”

    费柴说:“不行,就得现在说。”

    张婉茹以为他酒劲上来了,就说:“好好好,你说吧。”

    费柴张了两次嘴,却始终一个字也没说出来,最后干脆噗通一下跪到了张婉茹的面前,把张婉茹的背臀处抱的紧紧的,头埋在她的腹部,大声地哭了出来。

    张婉茹慌了,想拉他起来,却又被他报的紧,动弹不得,慌忙说:“哎呀,干嘛呀,说就说嘛,快起来啊,你可是男人啊。”

    费柴哭着说道:“婉茹,我对不起你,稀里糊涂让你受了这么多年委屈,还因为你和我分手恨过你,可细想想,我有什么资格恨你啊,是我霸占了你的青春啊。”

    张婉茹也受了费柴的感染,鼻子发酸,眼眶子里**辣的东西就是抑制不住,她抹了一把眼泪说:“你胡说什么啊,都是我自愿的,都是我自愿的啊,你别这样快起来啊。”

    费柴还是紧紧的抱着不放说:“就算是现在,我还不能给你你应该得到的,我要回去,回到南泉去,那里有些事我还没做完,我辜负了你,你恨我吧你。”

    张婉茹双手抱着费柴的头说:“我不恨你,我爱你,从没像爱过任何一个人一样的爱你,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你好好的,就比什么都强。”

    这一晚两人把眼泪相互抹了对方一身,在浴室里抱头痛哭之后,又热烈的拥吻对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值得欣慰的事,当天亮时两人总算还都是睡在床上的,而不是在浴缸里,不然铁定感冒。

    第二天起床后,费柴觉得头疼欲裂,张婉茹就笑着说:“我说昨天给你按摩一下吧,你不干。现在糟报应了吧。”话一出口又觉得有些不妥。

    费柴却说:“报应啊,应该的。”

    张婉茹说:“不许瞎说,以后咱们都不能说这些不吉利的。”

    费柴说:“对对,咱们以后都得好好的。”

    张婉茹说:“我今天还得去上班,明天就可以休假了,既然你要回南泉去,这几天假期让我安排好不?就算是我找你要的一点补偿。”

    费柴自然是满口答应,相比她付出的,她要索取的这点回报简直不算什么。

    张婉茹第二天果然请了假,让费柴退了酒店,两人一起驱车前往邻省的华侨城欢乐谷,这段时间这里正在举行主题活动,据说要打造两百对婚纱摄影,张婉茹提前就已经预定了签号和附近的城市客栈,两人白天就在欢乐谷里游玩,只要是开放的器械至少都玩了两三遍,晚饭后也会来谷里散散步,附近的华侨城剧院和影院就更不消说了。等婚纱照的签号排到了,张婉茹先化好了新娘妆,等她略带着羞涩的表情出现在费柴面前时,他的心都快融化了。

    可短暂的欢乐并不能阻止离别的到来,他们整整在这个地方玩了一星期,白天尽情的玩乐,夜晚疯狂的za,就像所有的新婚夫妇度蜜月一样,只是人家到时会手牵着手回家去,而等待他俩的却是不可避免的分别。

    “你怎么还不走?”张婉茹用餐叉搅动着盘子里的意大利面,眼帘低垂,对费柴说。他俩在自助早餐厅里已经面对面的坐了一个多小时。就在这一天,他俩即将再一次分手,从此……至少是要在一段时间内天各一方,不再相见。

    “我想先送你回去。”费柴说。

    “我又不是小孩子……”张婉茹说着,又开始用餐叉把盘中的意大利面弄成一小段一小段的。

    费柴盘桓再三,最终还是站了起来说:“那,我走啦。”

    “嗯。”张婉茹应着。

    费柴开始往餐厅外走,才走出了三四步,张婉茹忽然说:“等等。”

    费柴停住脚步,却没往回走,只听得张婉茹又说:“你走了,我就找人嫁了。”

    费柴咬着唇,把眼睛闭上了两三秒钟,他的心撕裂一般的疼,悄悄用手掩住了胸口说:“或许……或许也算是个不错的结局。”

    张婉茹也点头说:“是啊是啊。你走吧。”

    费柴的唇已经被咬破,腥咸的血液流进嘴里,被他合着唾液咽下,然后昂起头,走了。

    张婉茹把已经被弄成一堆面酱的意大利面又和成一团,用餐叉大口地塞进嘴里,两三口后又忍不住吐了出来,然后把餐盘推到一边,伏在桌子上,双肩耸动着,呜呜地哭了起来。

    一个月后,费柴办完了所有的手续,就前往云山县走马上任去了,依照相关的安排,主要负责云山县的文教卫等工作。

    (本卷终)

第一章 上任

    云山县地处南泉市的西部,平原与山地的交界处,拥有三十多万人口,城市居民不足三分之一,属于准贫困县,不过近几年通过大规模的招商引资,县城也不断的扩建,隐隐的像个发展中城市的样子了,不过山地农村地区的变化不大,增长的经济勉强能赶得上物价的上涨指数。所以大量的农民外出打工,留下的不过是些老人、儿童,和已婚的中年妇女,被戏称为706138部队,但在县城里,男女比例到还是很平衡的。

    云山县的县长方秋宝因为出了点问题,被省纪委双规了小半年,后来虽被放回,却留了个小尾巴,虽然也没说免职的话,却也被留在市里(他家就在南泉市),时不时的还要去市纪委汇报一下思想,按照他自己的话来说:这是随时准备再把我收拾一番。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大家都以为他这事就这样了,等换届的时候顺利过渡,案子也就不了了之了。

    老县长方秋宝中枪落马,这半年的工作是由副县长范一燕一肩挑起来的。这个范一燕说起来也是个官二代,但工作能力还不错,为人也好,当初来云山据说就是为了镀金和离家里那讨厌的丈夫远点儿,谁知这几年一干下来,反而不想走了,并且换届后取代方县长的趋势已经很明显了。不过单丝不成行,范一燕人还年轻,办起事来风风火火,总觉得若再有个办事风格和自己一样的搭档就好了,所以当费柴的工作需要变动的时候,范一燕就第一个开口要人,大家也知道他俩素有交往,于是也就顺水推舟,让费柴去云山县任职了。

    尤倩听说费柴要到云山去任职,表现的很高兴,毕竟她和范一燕的私交也不错,二人一度来往甚密,费柴去云山,有熟人照顾,应该是不会吃亏的,不过她还是叮嘱了费柴很多,大体的意思是让他学会夹着尾巴做人,等下挂的时间满了,还是调回到市里来,另外还有点隐隐的警告,大概意思是让费柴别老打女上司的主意,还振振有词地说:女人的秉性就是这样,好的时候好的不得了,若是不好了,踩在脚下看都不看你一眼。

    费柴把这些话是左耳进右耳出,因为自己原本就理亏,尤倩想说,就让她说说,出出气就好了。

    因为要到云山任职,周末才能回家,所以费柴又把家里防灾的问题跟妻儿又交待了几遍,尤倩有些不耐烦,孩子们倒还听话。另外邻居沈浩和邱奇也打造了避难间,购买了救生箱,还专门请费柴去指导了一下。

    临行前一星期,费柴几乎天天都是大醉而归的,地监局的,联合监测站的,单位的,个人的酒局不断,都说些恭贺的话,祝福的话,但是有几人真几人假,费柴也懒得去考虑了,反正是来者不拒,难得的放纵了一会,并自我开玩笑道:“别在上任还没去,先酒精中毒了。”吓的尤倩赶紧买了好几盒葡萄糖回来预备着,每天费柴大醉而归时,就先给他灌一支。

    可就算是这么加班加点的喝,还有几个想一起喝喝聊聊的没轮上,比如秦晓莹。

    费柴和秦晓莹之间,总能感受到一种特别的情感,这次去云山县赴任,费柴是很像在走之前能和她见上一面,好好的喝上一台的,可一直到走,也没机会相见。费柴只得打了一个电话,算是跟她道别。秦晓莹倒是很大方,笑着说:“好啊,以后我再去看赵梅的时候,你可得请我吃好的。”

    费柴自然满口的答应下来。

    赴任那天,朱亚军说要派车送,而云山那边也说要派人来接,费柴一想这迎来送往的又免不了要喝的昏天黑地的,实在是厌倦了这种虚假的客套,于是干脆一大早起来辞别了妻儿,背了个背包,拖了个拉杆箱,就如同他几年前调回南泉时一样,就这么出了门,打了一个车径直到了大巴站。

    一路非常顺利,刚刚中午就到了云山,一下车,远远的就有人打招呼,费柴觉得为首的一人十分脸熟,应该是县政府办公室的人,以前见过的。

    紧接着上来就过来五六个人,拉拉扯扯帮着拿行李,原来都是县政府的。

    为首一人边请费柴往外走,一边介绍和自我介绍,无非是政府机关各科室的小刘小赵,而大巴车站外早有小车恭候。上了车,小刘对费柴说:“费县长,今天一早范县长和万书记都去市里接你了,可扑了一个空,就赶紧给我打电话,我就一直在这儿等着您,您来的还真快。”

    费柴笑着问:“那现在我到了,他们回来没有?”心里却想,没来接我,怕是又因为我的行为生气了吧。

    谁知小刘却说:“范县长他们虽然没接到你,却被朱局他们留下了,加上组织部的领导,现在可能已经喝上了。”

    费柴笑道:“还好我溜的快,不然今天又得给灌趴下。”

    小刘也笑着说:“灌趴下不可能,咱们得尊重领导啊,不过给您接风的席桌已经摆好了,我们这就朝那里去,等晚上范县长他们回来,还有正式的接待。”

    费柴一听,脱口而出道:“哎呀,我忘了你们还在这儿等着我呐。”说罢,大笑,小刘和司机也跟着笑。

    到了酒楼,免不得杯盘交错,阿谀奉承一番,费柴虽然自嘲只是个贬官,但在范一燕等人不在的情况下,却是这里最大的,那种感觉甚至超过了在地监局做副局长的时候。

    饭后,小刘安排费柴就在金河酒店休息,据说是因为政府招待所正在装修。费柴到了一看,金和酒店的条件更比政府招待所好的多。费柴得到一个带客厅的套间,颇为奢华的客房,客厅里是真皮沙发超大屏幕彩电,卧室里还有一台32寸的,其余的包括电脑冰箱的家电也一应俱全,费柴暗道:就这么个小县城居然还有这么豪华的客房,以前还真没注意。也可能是因为自己这次来是赴任的,接待规格又提高了的缘故吧。

    小刘把费柴送到酒店,又留下自己的电话和司机的姓名电话,并说:“这几天您有什么需要直接跟我说就可以了,要出门的话就让雍之(司机的名字)跑跑就行了。”

    费柴笑呵呵地又把小刘送出门,反手关上了,长长出了一口气,看着装饰豪华的房间自然自语地说:“我这就算是扎在这儿了吗?”说着拿出手机要给家里报个平安,谁知却是个黑屏,这才想起昨天下午手机就没什么电了,晚上又被拖出去喝酒,回来后就忘了充电,难怪这一上午这么的清净,一个电话都没有,不过下午晚上再和范一燕他们见面,少不得又要受很多埋怨了。

    他想着,又拿出充电器给手机充电,用房间里的座机给家里打电话报了平安,这才去洗了个澡,把自己舒舒服服地扔到了大床上,准备美美的睡个午觉。这几天天天喝醉,血液里的酒精浓度估计都快超过红血球了。

    谁知越想睡就越睡不好,费柴千不该万不该把个手机开机充电,这憋了一上午的电话立刻潮水般地涌了进来,从朱亚军到范一燕,从认识的到不认识的,嗔怪、贺喜、埋怨,卖乖的啥都有,每个电话进来,费柴都先要解释一些为什么上午手机没开的原因,烦的他差点就又想把手机关了,可问题就在这儿了,既然已经开了机,那么再关机就是冒天下之大不讳了,所以尽管床铺又大又柔软,他的这个午觉还是没睡成。

    最有意思的是吴哲居然还打了个电话过来凑热闹,他在电话里笑道:“你小子,重色轻友,回南泉也不打我这儿过了,就这么悄悄溜了啊。”说完又说:“跟你说,婉茹把头发剪了,这几天嚷嚷着要征婚呢。”

    费柴听了心里一痛,说:“也好,挥剑斩情丝。”

    吴哲先是一愣,然后才说:“哎呀,还是你明白,我还真没往这边想,是说好好的剪头发干嘛,头发,又称青丝、情丝、烦恼丝嘛。”

    费柴说:“你少揭我伤疤了,别提这个了,我已经过来赴任了。”

    吴哲说:“那好啊,不过我还得多句嘴,你要是需要,我可以把婉茹调回水厂来,你一个人在那边,身边也需要人照顾的嘛。”

    费柴笑着骂道:“我看你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行了,咱就别坑害人家姑娘了,让她去过自己的日子吧。而且我身边要什么人照顾,以前在野外那么苦不也过来了吗?”

    吴哲笑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可怜的小柴柴,你怎么熬得住……”

    费柴骂道:“还不是你搅合的,还好意思说,给老子滚!”两人又相互斗了一阵子嘴,才把电话挂了。

    就这么着,一直到下午四点半,手机打的发烫,电也没能充满——一直不停的接听,又怎么接的满了?特别是最后范一燕打来的一个,算是给费柴下午的午眠彻底判了死刑——我们回来了,最多半小时就到,你准备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费柴哀叹了一声,不甘心地起床洗澡,才收拾完门铃就响了,政府办公室的小刘来了,开头第一句就是:“费县长,休息的好吗?”

    费柴没好气地随口说:“不好。”话一出口才发现自己不能这么说,因为小刘明显的脸色就变了,忙问:“您觉得……”

    费柴赶紧往回找补道:“不是不是,不是你们的问题,上午我电话没电关机了,下午充电,结果电话响了一下午。想午觉一下,也一直没能睡着。”

    小刘这才说:“是说上午我们给您打电话也没打通呢。没事儿,等晚上吃过了饭,我们找地方好好的放松放松。”

第二章 接风洗尘

    大家一见面,就亲热的不行。范一燕嗔怪道:“你倒是跑得快啊,害得我们走不脱路,宣传部的徐部长和你们朱局实在是太能喝了,抓着我们说,你跑了,就拿我们当替身呢。不行,今天晚上我可饶不了你。”

    “就是就是。”万涛和曹龙在一旁附和着,费柴一看,尽管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这俩还是一对红脸关公,看来中午的压力果然不小。于是就说:“以后大家就要在一起长期共事了,咱们还是不要整这么复杂好不?”

    范一燕说:“那怎么行?就是因为你今天刚来,所以规矩必须立起来,否则以后还怎么合作,怎么开展工作啊。”

    费柴笑道:“开展工作归开展工作,你能先把我手放开吗?都拽了好几分钟了。”

    范一燕一听,慌的连忙把手松开,可不是嘛,刚才一见面就紧紧的拽着,一直没放开呢。

    万涛见了哈哈大笑说:“费县长你是不知道,范县长是想你的紧呢,就这几天,恨不得一天念叨八遍,就盼着你早点来呢。”

    范一燕扭头对万涛说:“干嘛,羡慕嫉妒恨吗?”

    “那我可不敢,我哪儿敢跟费县长比啊。”万涛笑着说。

    曹龙一旁说:“我看咱们都别站外头了,还是快进去坐着吧。”

    “对对对。”大家纷纷附和着,可又因为进门时谁前谁后谦让了一番,不过这也都是普通的官场礼节,事实上,谁先谁后早有规矩,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

    费柴原以为今晚是在劫难逃的,可是没想到却出奇的平和,虽说也喝了不少,但大多是客客气气的敬酒,却不似在南泉似的‘灌’开始还以为是范一燕等人中午已经在市里被重创,此时实力不济,但是后来才想通,那是因为在市里自己显不出身份来,又被当是在送瘟神,被被灌酒当然是理所应当,可到了这里,自己虽然是个贬官,可毕竟也是县里的主要领导之一,当然是不能被灌酒的。不过当是费柴还没想到这一点,反而觉得自己没被灌酒听过意不去(在官场混久了的人其实都有些受虐狂的),到主动回敬大家,还自认罚了几杯酒。

    饭后,范一燕就在桌上对万涛说:“涛兄,等会你安排一下,让费县长去孔胖子那儿或者其他什么地方放松放松,我就不参加了,都是你们男人的活动。”说完又对费柴说:“以后这儿就是你家了,别把自己当外人。”

    万涛笑道:“范县长你就放心吧,如今费县长回来赴任,本乡本土的,咱还不得好好照顾着?”他用了‘回来’这个词,就好像费柴原本就是云山人,此刻只不过是归乡的游子而已。

    费柴当然知道孔胖子是何许人也,记得他当初把洗浴中心都开到南泉去了,难不成现在又杀回了老家?不过就算是自己在这里当副县长,有些事在没摸熟之前就先别碰了吧,从历史的经验来看,混官场混社会,好像是个人都比自己强,就连尤倩,也常常能打自己一个出其不意呢,于是就说:“我看还是算了,实话实话,我这俩礼拜啊,可被人灌酒灌的一塌糊涂,随时这脑袋就嗡嗡的叫,我还是早点回去休息算了。”

    范一燕见他这么说;就笑着说:“涛兄,我不管,反正人我交给你了,咱们自己人可不能亏待自己人,我就先走了,免得你们这些臭男人放不开。”说完,咯咯笑着,真的走了。

    万涛笑着对费柴说:“你看,这就算是给我布置的任务了,我要是完不成,明儿我就不上班儿了。我看咱们这么着,身为国家干部确实也应该注意一下形象,咱们就来个素的,去干蒸一下,洗个头,按一下太阳穴,你不是头疼吗?我这儿也疼的厉害,我和老曹都陪着你,这总没问题吧。”

    费柴见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再要是推辞就不好了,于是就应了下来,万涛哈哈大笑着,招呼司机下楼去倒车,自己和曹龙陪着费柴,慢悠悠地下了楼。

    到了梦乡洗浴城,万涛一进门就大喊:“孔胖子!孔胖子出来!”

    话音未落,西装领带的孔峰就从后面弥勒佛一般的笑着出来了,一出来先和费柴热烈握手说:“哎呀,费局你好你好,好久没见了哇,我听说你来云山特地从南泉赶回来的。”

    万涛笑道:“还不改口,什么费局!该掌嘴不是?”

    孔峰赶紧赔罪说:“是是是,费县长费县长。我这嘴啊,就是改的慢。”

    费柴却不在意,他骨子里本来就不是个官僚,对官衔的称呼,排名的先后啊,根本不在乎,只是有时适应官场的规矩,给别人留面子而已。所以他笑着对孔峰说:“孔老板,既然是专程回来的,刚才也不招呼一声,大家一起吃个饭啊。”

    孔峰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忙说:“我也想来啊,可您别见怪,实在是这边临时有事,非得我处理不可。下次,下次一定好好陪陪您。”

    这时,一旁的曹龙又像是开玩笑,又像是阴阳怪气地说:“哎呀,这是遇见领导了,老朋友也不打招呼了。”

    慌得个孔峰赶紧转过来对曹龙说:“哎呀,曹局,我再怎么也不能冷落了您啊,来来来,大家都里面做,我给大家安排。”

    万涛说:“但主要是给费县长洗尘哈。”

    “那是那是。”可怜一个胖子,这么卖力地点头哈腰,尽管天气还冷,他的鼻尖上硬是沁出了汗珠儿,时不时的要擦一下。

    曹龙陪了费柴进vip去做,孔峰慌张张往外走,万涛一把拉住问:“干嘛去?”

    孔峰道:“安排去啊,这可是自家老板啊。”

    万涛笑道:“知道怎么安排吗?”

    孔峰摇头说:“具体的不知道,不过我按好的来,从没错吧。”

    万涛说:“说你啊,做生意这么久了,一点眼力价没有,我问你,当初他在南泉的时候,在你那儿怎么玩儿的?”

    孔峰说:“别说,还真没看见他玩,就是泡个澡,最多按个素的,开始我还没把他打在眼里呢,不过他似乎偏好良家,有几次带的美女来,肯定不是他老婆。”

    万涛说:“知道就好。”

    孔峰一听犯难了:“万书记啊,不是我不好好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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