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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硬汉-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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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是一场地震把云山的干群关系震的很近,在这里经常能看到一群民工和县里领导桌子挨桌子的吃饭喝酒,这既有客观条件上的局限,也有人文的东西在里头,时间一长,大家都见惯不鲜了。
万涛晚上又喝了点小酒,觉得有些头疼,就跑到孔胖子那儿找人做了个头部,孔胖子还问他:听说费县长回来了,啥时候来我们这儿啊,我们这儿有人想他呢。万涛笑道:“今儿晚上你们是别想了,他是有着落的。”说完哈哈大笑。
完事后万涛觉得一身轻松,就悠哒哒的往回走,可走到一个小烧烤摊儿时却看见范一燕守着个小桌子,桌上的盘子里放了两三串烤四季豆,也没碰,都凉了,面前却已经空了一瓶小二白。就笑着一步跨过去说:“哎哟,您怎么在这儿啊,他怎么舍得放你出来啊,呵呵。”
范一燕抬头一看是他,忽然觉得跟见了知心人一样,眼圈儿就直发热,像是有东西要流出来一样。
第九十九章 她总是看着我
万涛可从来没见过范一燕流眼泪,忙从桌上拿了纸巾递过去劝道:“哎哟哎呦,这是怎么了回事啊,可快别,都让人家看见了。”
范一燕当然也不愿意让旁人看到自己这个样子,接过纸巾擦了擦眼睛,把眼泪强憋回去了。
万涛见她平静了些,又试探着问:“咋回事?他不要你?还是醉的太厉害了?这不知好歹……”
范一燕摇头说:“不是……”
万涛又问:“那就是老尤两口不乐意!嗨!虽然他们女儿死了没多久,可也能耽误人家……”
范一燕摇头说:“不是,也不是。”
万涛说:“那就是你的竞争对手在不恰当的时候出现了,哈哈,你跟我说,我帮你弄跑她,呵呵。”
范一燕说:“你就别瞎猜了,都不是。”
万涛说:“燕子啊,我就叫你燕子了啊。论职务呢,你现在主持全县工作,那是比我高一点。但是年龄我比你大,经过这次地震我也改了不少脾性,你就吃点亏,认我是个哥,有什么事你就跟我说,咱们一起解决嘛……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我就不信了,你这么好的女人……”
范一燕说:“那我也叫你涛哥了。其实你说的那些都不是,就是……”
万涛一看快说出来,忙追着问:“就是什么?是啥咱都能抹平喽。”
范一燕说:“我总觉得她老看着我。”
万涛还没明白:“她?谁?”
范一燕说:“就是她啦,倩倩。”
“这个啊……”万涛沉吟了一下说:“这我就没辙了,这是你心里的毛病……我听说尤倩的骨灰还放在老费卧室里的……要不想辙给挪到外边去?”
范一燕摇摇头说:“算了,我估计到所有的都恢复正常前,我这块心病是去不了啦……”她说着拿起小二又仰头灌了一口说:“其实就是坐在这儿,我都觉得她在看着我。”
万涛下意识地看看范一燕的身后,只不过是帐篷壁而已,啥也没有。就叹了一口气说:“你是不是觉得对不起她嘛。”
范一燕点点头。
“其实你没啥对不起她的,或许之前有点吧,现在完全说不上。”万涛说“归根结底这都是你的心病,慢慢的就好了,要不我在陪你喝点儿?”万涛说完后等了一会儿,见范一燕既没反对也没同意,就当她是同意了,立马招呼伙计又拿了一个小二白,十串烤韭菜和一份烧土豆,不知怎么的,今晚酒兴好的出奇,话也格外的多。
费柴一觉醒来,看窗外天已经黑透了,才一坐起,又是一阵头痛欲裂,于是拍着自己脑袋自嘲地笑道:“每次喝了都会痛,可每次又忍不住喝,真是自讨苦吃,记吃不记打啊。”说着伸了个懒腰,下床穿了鞋袜,一抬头看见桌子上有一个粉色的发圈儿,觉得奇怪,就伸手拿了过来,在手里掂量了,也不知自己酒醉时谁来探望过了,若说离的近的年轻女人,似乎就只有赵梅了,可赵梅又好像没束头的习惯,左右都没想起来,干脆也就不想了,就干脆把发圈顺手揣进自己兜儿里,然后微笑着对这尤倩的照片说:“我睡着的时候有人偷溜进来了,你要是看见是是谁,晚上给我托个梦哦。”说完才走了出来,出来一看,周遭是清一水的高质量板房,自己正站在二楼的走道上,于是又暗笑道:“趁我不在的时候耍特权……也罢……既然是一番好意,又照顾的是老弱妇孺,我不吭声领了这份情就是。”
正想着,忽听小米在楼下喊:“爸爸~”
费柴往下一看,小米正在下头和一群孩子玩呢,就朝他挥挥手,这时左边的门开了,丈母娘走了出来,问:“喝那么多对身体不好,饿了吧,晚上煮的豇豆稀饭。”
费柴说:“正好正好,我现在正想吃这个。”说着就和丈母娘一起进隔壁的板房。
隔壁的板房也是小套间,后面依旧做了卧室,前面就做了小饭厅,赵梅正在帮着盛稀饭。丈母娘笑着说:“梅梅就住咱们隔壁,时常不短的来照应着。”
费柴坐下,接过稀饭喝了一口,觉得很是爽口,忽然又隐约记起好像自己问过秦晓莹的事,就问赵梅:“梅梅,晓莹听说跟你去了,怎么样啊。”
赵梅坐在小圆桌的对面说:“她没事,一切都正常,就是牢骚很多。”
费柴说:“其实她的事,也不能全怪他老公,毕竟遇到这种大事,没经历过的人是会手足无措的,很正常。”
赵梅微笑了一下说:“你说的在理上,可是作为女人就未必这么想了。”
费柴想了一下,点了点头说:“你说的也有理。那她安顿下了吗?”赵梅说:“嗯,在我那儿呢。”
费柴说:“那行,过会吃晚饭我去看看她,估计已经埋怨的我到天了。”
赵梅笑道:“是啊,跟我都说了好几回了。”
费柴转眼就吃完了一碗,赵梅又去盛了,费柴又想起发圈的事,就问丈母娘:“妈,那个我醉的时候,有什么人来看过我没有?”
丈母娘说:“有啊,多呢,范县长来过,曹局长也来过,还有好多人,学校老师什么的,都是要请你吃饭的,我看呀,又都是请你喝酒的,所以我都推了。”
费柴笑道:“好啊,推的好。”心中却说,若是来的人多,倒也不好猜是谁了,可转念一想,女人的发圈虽然是束头的,但其实也和女人的内衣原理差不多,不是随便什么地方就解下乱放了,想想刚才丈母娘所说的人里,只有范一燕可能在自己身边这么做,于是就断定了发圈是范一燕的。
吃完了饭,费柴对赵梅说:“走,陪我去看看晓莹。”于是就和赵梅出来,丈母娘又叮嘱:“别喝酒了啊。”费柴笑道:“我去梅梅那儿啊,喝什么酒。”
赵梅分配的板房就在隔壁,赵梅打开门就说:“莹莹……嗯……我哥来了。”
虽未曾见其人,却听见秦晓莹就在里头卧室说:“你哥……曹局吗?以前也没听你叫过他哥……”
费柴在卧室门口还有些犹豫,赵梅却一步跨进去,然后转头对费柴说:“你进来呗,没事儿。”
“梅梅你……”秦晓莹还以为就是曹龙,暗骂梅梅莽撞,慌忙中抓了毛巾被过来挡在胸前,原来她只穿了套风红色睡衣,虽是纯棉的不透,但毕竟算是在家,里头空荡荡的啥也没穿,故而想挡一下,可一看进来的人是费柴,就咧嘴道:“嗨~我当是哪个哥……是这家伙……”随后又问赵梅:“不对呀,她怎么就成你哥了?哥哥妹妹的说不清哦。”
赵梅说:“就你思想复杂,早就跟你说了,我认了倩姐的爸妈做干爹干妈啊,所以就叫他哥喽。”
秦晓莹说:“那也不对啊,你认他岳父母当干爹干妈,那你就应该是尤倩的妹妹啊,也就是说你是这家伙的小姨子啊,哈哈哈。”她笑着,忽然看见费柴还站着,忙拍着床沿说:“哎哎哎哎哎,过来过来这边坐。”
费柴被她一进屋就调侃了几句,只得过去坐了,赵梅坐了床边的椅子。秦晓莹从床头柜上抓起一把南瓜子,磕了一颗,又笑道:“怎么不申辩了?”
赵梅说:“不管我怎么说,你都会往歪里说拐,我还说什么说啊。”
秦晓莹听了咯咯直笑,然后用脚蹬蹬费柴说:“哎哎,我说你,平时不是挺能侃的嘛,怎么没声儿了?”
费柴说:“酒还没醒,头疼。”
“活该!”秦晓莹说“一见着酒了就把我丢一边不管了,亏我那么信任你,还指望你照顾我呢,哼。”说完又咯咯的笑,看来到了云山,她的心情也一下子好了很多。
赵梅见秦晓莹自打他们一进门就指东打西的把俩人都调侃遍了,就说:“莹莹啊,你干嘛啊,说了我又说他,再这样我不理你了。”
秦晓莹挺放肆地把脚放在费柴腿上担着说:“嗨嗨,你看啊,你妹儿疼你喽。”
费柴也不搭理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一阵摆弄,秦晓莹问:“你干嘛啊。”
费柴说:“给你老公打电话,让他把你接走。”
秦晓莹凝眉说:“你敢!”
费柴笑着说:“你再惹我你看我敢不敢。”
秦晓莹这才扭捏起来说:“你给他打电话干嘛嘛,而且他现在也不是我老公,也就是前夫而已……”
“前夫……”费柴和赵梅听了顿时满脑袋黑线,赵梅忙问:“你们办了啊。”
秦晓莹点头说:“办了啊,开始去民政上人家还不给办,说是现在抗震救灾是第一位的,可后来架不住去的人多啊,都是男人的错儿,甩下老婆孩子自己跑的。于是就专门辟了一个帐篷,办了。”
赵梅的嘴巴张的老大:“这……这这就办了啊,这就不是夫妻了吗?”
“当然。”秦晓莹说着,又往嘴里扔了一颗瓜子儿。
赵梅颇为埋怨地说:“我还以为你就是闹闹……你真是的……”说着又自哀自怜起来:“我这个身子像结婚都结不成呢,你倒好。”
秦晓莹说:“婚姻就像高跟鞋,平时穿着当然要舒服,可要是关键时刻断了跟儿,我还留着干什么?”
赵梅又转向费柴说:“哥,你说说莹莹啊,她这样太草率了。”
费柴缓缓地说:“我不是一直也都在劝嘛,其实啊,大地震你们经历的这才是第一回,我见的多了。但凡有了大震,第一时间就是离婚的多,然后就是结婚的多,再隔两三年三五年又是离婚的多,这也算是个规律。”
赵梅听了一楞:“这和地震有什么关系啊。”
费柴说:“有关系啊,开始离婚的多,例子就是莹莹这样的,然后又是结婚的多,这里头有的是先前离婚的又复婚的,但更多是你死了丈夫我死了妻,大家在一起相互慰藉一下,然后过个三五年或者两三年,因为当初就不是因为爱情走到一起去的,所以又是离婚的多。不过要是当初那种离婚又复婚的,一般都不在这批离婚的里面,毕竟前头有感情基础嘛。”
第一百章 挨打
秦晓莹愣了一小会儿,忽然又爆发出一阵大笑来,笑的直捂肚子,以至于好一阵子才对费柴说:“你呀你呀,就是变着法儿劝我和那家伙复婚不是?我知道我现在大着肚子,没有吸引力,可你也不至于这么急着慌着往外头轰我吧。”
费柴说:“劝确实也在劝你,可我说的这规律也是真的。”
赵梅则说:“莹莹,我哥也是为你好。”
秦晓莹说:“若是为我好,就别提那个男人,提起来就让人烦。”
费柴说:“还是考虑下吧,你想想啊,你现在大着肚子,他现在毕竟心存愧疚,所以也一直在要求复婚。我看你还是应该抓着机会,给他个教训,也适时的给个台阶下。毕竟现在人们的感情都处于波动阶段,你若是做不到,说不定哪天你一觉醒来,他又做新郎去了。”
秦晓莹说:“他若是那样就更靠不住了,更不能要。”
费柴见她说的坚决,只得说:“反正话我都说尽了,你也是成年人,自己考虑吧。”说完这句,他果然半个字也不再提,反倒是秦晓莹,忽然觉得不说这个还就没什么可说的了,油盐没味地又和费柴闲扯了一会儿,就不停的打哈欠,费柴识趣,就起身告辞。
赵梅送了费柴出来,问:“你说的现在人们感情波动是真的吗?”
费柴点头说:“是真的,只不过咱们云山基本没啥伤亡,所以这方面还显现不出来。莹莹要一直这么坚持,可能要吃亏。”
赵梅说:“那我再劝劝她好了……”说完抬头看了他一眼又说:“你们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我都不知道。”
费柴讪笑了一下说:“梅梅,你犯不着吃这个干醋嘛,而且人家说不定明天就跟老公重归于好了,我算哪根葱啊,别乱想。”
赵梅也觉得自己这话说的有点不妥,就低头笑了一下说:“我就是觉得有点奇怪,没其他的。”
费柴也笑着,用手在她的肩部一下的大臂上轻轻拍了拍,然后就回自己房间了。
回到房间,费柴觉得还是坐不住,手往兜儿里一伸,碰到了刚才桌上捡的发圈儿,然后左思右想都觉得这个发圈是范一燕的概率最大,于是就站起来想去找范一燕,可走到外头又忽然想起,现在大家住的都是板房,范一燕到底住在哪里却不知道,但既然已经出来了,索性就四处走走吧,说不定能碰上一个可以问路的。
虽然说不上是黑灯下火,但板房区确实也算不上是光亮,就这么瞎逛了一阵,又低着头脑子里想些事情迎头就撞上一个人,费柴一抬头正要道歉,却发现这个人居然是蒋莹莹,于是笑道:“哎呀,你回来了啊,没什么事吧。”
蒋莹莹抄着手说:“回来好几天了,听说你高升了?”
费柴叹道:“什么高升啊,做牛做马的命。”
蒋莹莹又问:“那你这是到哪里去啊,我老远就看见你了,跟个没头苍蝇似的瞎转。”
费柴当然不能直接跟她说,是去还范一燕发圈儿的,毕竟这属于敏感物件,只得说:“我下午喝的大醉了,有些事想找范县长说一下,可找不到她住哪里,所以干脆到处逛逛。”
蒋莹莹说:“不早说,我带你去吧。”
费柴说:“到也不用麻烦你,你跟我说说在哪个地方就可以了。”
蒋莹莹说:“不行不行,说不清楚,这些板房看上去都差不多,还是我带你去吧。”
费柴见她坚持,也就不再好拒绝,只得由她带着走,又聊些家常。原来蒋莹莹听了费柴的劝,去省城打暑期工,地震时虽然受了惊吓,但平安无恙,原本打算立刻就赶回来帮忙救灾,却被从老家赶来的父母死死拽住不让走,直到联校通知要开课,又有些原本在省城过暑假的孩子要返校,她这才得了机会,带着孩子们一起回来,饶是如此,她爸妈还是跟着来住了一两天,见情况尚好,才勉强回去了。
费柴一听说在外地过暑假的孩子们都回来了,忽然脑海中就想起一个长的小小巧巧的少女来,于是就问:“那王钰回来了吗?”
蒋莹莹说:“你可真行耶,大小不论生冷不忌啊,居然也好上了这口儿?”
费柴笑道:“你呀你呀,你这话说的哪里还像个老师啊。”
蒋莹莹说:“反正这周围又没别人,不过王钰那小丫头也惦记着你呢,旁的孩子都叫你费县长,惟独她,是喊你‘叔’的。”
费柴点头道:“是啊,这孩子也算是恩怨分明,知道我帮过她,上回我被个**户缠着抱着腿,她还出来帮我打架呢,又送我手工的手链,挺有意思的小家伙。”
蒋莹莹说:“说起来,你还得放着点着小家伙,每次说起你的时候眼神都放光,又是被男人‘开过光’的女孩,知道男女间的那点事儿。”
一提起这个,费柴又想起司蕾来,记得司蕾曾经答应自己摆平这件事,可被这场地震一搅,估计又要改变什么心理策略了吧。于是就问:“对了,司蕾老师这次有没有和你一起回来啊。”
蒋莹莹回答说:“司蕾要交论文,可能要晚几天回来。”
两人说着话,走到一排板房前,蒋莹莹努着嘴指向一间板房说:“喏,就是那间了。”
费柴一看板房里都没有灯光,心一凉,就说:“没开灯,不是没在就是睡了。”
蒋莹莹说:“也不一定。”说着就上前居然掏出钥匙来把门打开了。
费柴一愣,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呢,蒋莹莹在里面开了等,又探出头来跟他说:“进来啊,愣外头干什么啊。”
费柴跟了进去,见这间板房就只是一间,十五六平方米的样子,里面陈设极其简单,连床都没有,只是铺了彩色泡沫的地板隔,又放了一张席梦思的床垫。
蒋莹莹脱了鞋,走到地板隔上去,回头笑着对费柴说:“脱鞋,上来。”
费柴脱了鞋,也走上去,问:“这是范县长的房间?”
蒋莹莹笑道:“你看也不像嘛,这是我的房间。我才回来几天,自己安顿都还没安顿好,哪里有机会去查范县长住在哪……”
费柴这才确定了自己上当,于是笑道:“想请我来你这儿,直接说就行了,用得着这么麻烦嘛。”
蒋莹莹说:“我这儿如此简陋,怕你不来啊。”
费柴笑道:“怎么会?而且这里也很好了,我现在在南泉还住着帐篷呢,条件还不如你。”
蒋莹莹说:“当官的见多了,没见有你这么失败的,坐吧。”
两人就这么抱着膝盖坐在床垫上,费柴又说:“你这是底层,这么睡着当心受潮。”
蒋莹莹说:“没事,过几天就有床了。”
说完这话,两人忽然发现没有可说的了,就此沉默了一阵子,费柴才尴尬地笑了一声说:“你把我骗过来,就是陪你发愣的?”
蒋莹莹说:“当然不是。”
费柴说:“那是干什么?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有的话尽管说,我虽然现在去市里了,但是话还是说得上几句的。”
蒋莹莹忽然脸颊上泛起一阵潮红,等了良久才说:“其实还真想求你点事儿,就是怕你不答应。”
费柴笑着说:“有什么答应不答应的,只有做到做不到的。”
蒋莹莹说:“你肯定做得到。”
费柴说:“那就没问题了,你说吧。”
蒋莹莹说:“我,我想揍你一顿。”
费柴先是一愣,料想她也不会真动手,就笑着说:“这个简单啊,我眼睛一闭你只管动手,只是你得先说明理由,不能无缘无故的打人啊。”
蒋莹莹说:“你以前强吻过我!”
费柴一听,原来是算旧账啊,就特别诚恳地说:“你要是为了这个,我也就真诚的向你道歉,对不起,我并不是想欺负你才那样做的,我当时……唉……我也不知道……”
蒋莹莹说:“你还把我赶到省城去。”
费柴觉得这句话就有点不讲理,劝你去省城打暑期工也是为了保障你的安全嘛,但他张张嘴,忽然觉得这个辩解和不辩解似乎都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于是就说:“你就为这些理由要打我?”
蒋莹莹点头说:“嗯哪,可以不?”
费柴想了想说:“可以,你动手吧。”
“那我动手喽?”
“嗯。”
蒋莹莹反复又问了几遍,忽然一拳打在费柴的右嘴角上,那可真疼!毕竟蒋莹莹不是一般的女子,力气很大。费柴虽然有点心理准备,却也没想到如此之疼,立刻条件反射地捂了嘴角说:“你真打啊。”
蒋莹莹说:“你后悔了?”
费柴说:“才没,你打够了没?”
蒋莹莹说:“才一拳,不够。”说着又挥出一拳,费柴这次提放的紧,所以抬手挡住,谁知蒋莹莹后面还有后招,紧接着一个直拳,正打在费柴的鼻子上,这下疼里面还夹杂着酸麻胀,那是要多难受有多难受,费柴顺势就倒在床垫上了,而蒋莹莹则翻身骑在费柴身上又挥起了拳头,费柴一手捂了鼻子,一手朝前一挥说:“等等等等!”
蒋莹莹说:“还是后悔了?”
费柴说:“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可不是一般的女孩子,你学体育的,我的意思是能轻点儿吗?弄的鼻青脸肿的我明天也不好见人啊。”
蒋莹莹叹道:“你啊,怎么就是这么实诚呢?”说完俯下身子,趴在费柴身上,把他轻轻的抱了,主动吻了他。
一百零一章 同一个夜
蒋莹莹其实也只是在费柴的唇上轻轻一啄,就只是抱了他脸贴着脸不动了。
美人恩典历来不好消受,费柴被蒋莹莹这么一吻,虽然觉得很受用,可又觉得有些忐忑,一来他新近丧妻,二来他现在也不似前几年才尝试出轨找情人之时,觉得新奇刺激,相反觉得情债难消。所以一时间还两只手还不知道该往何处放,不过最终还是轻轻把蒋莹莹搂了,叹道:“你这是做什么啊。”
蒋莹莹没有回答,只是和费柴耳鬓厮磨着,喘息声越发的重了。就这么过了一阵子,她才从费柴身上直起身,伸手先把发圈摘掉了,然后又潇洒地甩了甩头长发,然后从床边捡起一只拖鞋,随手朝门边的电灯开关扔去,一个正着,屋里的灯灭了。
就在蒋莹莹摘掉发圈的一刹那,费柴在那么一瞬间想起来,自己的口袋里也有一个发圈呢。
范一燕和万涛在小摊儿喝酒吃烧烤正上路,忽然没由来的觉得身上一寒,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喷嚏,万涛于是笑道:“看来有人想你了。”
范一燕笑着把因为打喷嚏闪到前面来的头发又捋回到耳际,也笑着说:“谁想啊,除了我爸我妈,现在就连我儿子都不一定想我了。”
万涛看着她捋头发,就说:“你头发也该收拾一下,要不扎一下也方便的多。”
这句话一下提醒了范一燕,这该死的费柴,发圈肯定是落在他那儿了,可虽然面对的是万涛,嘴上却又觉得不太好说,就支吾道:“上班都是扎着的,下班了想放松点儿。”
好在万涛也没多问,范一燕却由此又放不掉这一茬了,眼见着时间也完了,就说:“老万,差不多了,咱们也回去吧,明早还要工作。”
万涛说:“是啊,我也就是陪陪你,今晚我这是第二台了,要是你心情好了,那咱们就走吧。”
范一燕说:“啥好不好的,反正跟你这么一聊,还真没那么憋屈了。”
万涛听了哈哈大笑说:“说真的,虽然咱们一直在一起共事,心里头可都把对方当官场上的对头,饭没在一起少吃,可知心话却一句没有,可这地震一来,大家同舟共济,到把咱们都弄成朋友了。”
范一燕笑了一下,起来结了账,和万涛一路走一路聊着回宿舍去了。
虽说范一燕表面上还稳得住,心里却老想着发圈的事,总觉得这是个由头,是老天安排着她有借口去费柴那儿,决心却一直下不定。犹豫再三还是鼓起勇气出了门,出门时还左右看了看,想着若是遇到了熟人就说:房里太闷睡不着,出来透透气。但一直走出老远都没遇到一个熟人,这句准备好的话就没有用上。可这一路走来倒是听到有个别板房里传出些男男女女的声音——没办法,板房只能勉强的遮风挡雨,却是不隔音的,虽然大家也知道这一点,平时做…爱做的事情时也会小心着,就是情到深处难免忘记,也就不由自主的发出些不该出的声音。范一燕心中也想着些不纯洁的事,所以也就一路听了一个心惊肉跳,只是她没想到其中一个板房里传出的声音,其实与费柴有关。
“你答应我件事。”蒋莹莹对费柴说。
朦胧中费柴看不清她的脸,可正是这种朦胧,只能看清人的轮廓,却偏偏把蒋莹莹相貌平常这个缺点隐去了,又把她体型健美这个优点放大了,费柴怦然心动地说:“你说。”
蒋莹莹深吸了一口气,做了一个深呼吸,才缓缓地说:“我不知道我的感觉对不对,但我总觉我不是离你最近的那类朋友,我就想你答应我,以后再发生什么事,别想这次一样的把我赶走,大家朋友一场,有什么事一起承担好吗?你一个人太累了,干不下来的。”
费柴点头说:“嗯,一起承担。”
蒋莹莹笑了一下,忽然飞快地把套头衫一下就脱了下来,她里面没穿内衣,一时间良辰美景尽入费柴的眼帘,蒋莹莹抓起费柴的双手放在自己胸上,同时头往后仰着,呼吸再度变的急促起来。
费柴的脑子里第一个闪过的念头就是把手拿开,可哪里又拿的开?非但拿不开,反而不由自主的揉动起来,若说大胸,费柴也是见过几个的,可是那里及得蒋莹莹这种常年锻炼的坚挺滑弹?将近个把月心中的郁结与性情原本已经凝结成了一个感情硬块,此时却在蒋莹莹的体温下开始融化……融化……
赵梅和秦晓莹原本已经睡下,可睡了不一会儿,忽然觉得一阵胸闷,喘不上起来,她挣扎着想从睡眠中醒来,却怎么也醒不了,直到手腕上的报警器一阵的响,才把她真正的唤醒,结果醒来后却发现原来是秦晓莹的一只手搭到了自己的心口上,于是赶忙拿开了,撑着身子靠在床背上摸索着开了灯,从床头柜上拿过一瓶纯净水来喝了两口,又慢慢的调整了呼吸,这才觉得舒服了些。
秦晓莹受了灯光的刺激,揉着眼睛醒了,见赵梅脸色苍白地靠着床背,忙关切地问:“梅梅,你怎么了?又发病了?”
赵梅略带嗔怪地说:“好心收留你,却差点被你害死,你手压我心口上了。”
秦晓莹又问:“现在感觉咋样?”
赵梅抚胸说:“现在没事了,其实也不怪你,谁让我一直都是这么病病歪歪的呢?”
秦晓莹盯了赵梅的胸口一阵子忽然笑着说:“还好你是天然的飞机跑道,不然先被自己的胸压死了。”
从同学的时候起,赵梅就一直被秦晓莹嘲笑胸小的习惯了,却也时不时的反击,于是就说:“我就是小啊,谁让我天生的身体不好,你倒是没病,可也没好到哪里去啊,最多也就是个桔子!”
秦晓莹先是咯咯的笑,然后颇为神秘地说:“我跟你说哦,自从我有了之后,这里也慢慢长大了,现在有脐橙那么大了。”
赵梅说:“吹吧你。”
“不信借你摸一下。”秦晓莹说着,就拉了赵梅的手,真的在自己的胸上摸了一下。
赵梅瞪大了眼睛:“真的有效?”
秦晓莹笑道:“那是,现在我已经是桔子变脐橙,你可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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