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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王侯-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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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三丰嗤道:“放屁!明明是白天被火熏的……”

太虚望着戒备森严的燕王别院,皱眉道:“这么多人守着?一个王爷的别院怎么比皇宫大内还紧张?而且还有一股剑拔弩张的味道,他们知道咱们要来吗?”

曹毅干笑道:“白天跟燕王吵起来了,我给他放了几句狠话……”

太虚斜睨了他一眼:“所以燕王便加强了戒备,防着咱们了?”

“……然也。”

太虚气道:“你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大明大亮告诉燕王咱们要来吓唬他,此举何止是愚蠢,简直就是……愚蠢!”

曹毅臊眉搭眼干笑不已。

张三丰傲然一笑:“不过如此罢了,当年贫道参与过抗元,百万军中来去自如,也取过上将首级,区区几百个燕王侍卫,顶得甚用?”

曹毅大喜道:“如此便有劳老神仙辛苦一趟,咱们这便摸进去吧……”

张三丰点点头:“好!我和师弟进去,你不会轻功,外面守着便是……”

曹毅忙不迭点头答应。

于是张三丰和太虚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夜行衣,正欲运起轻功飞进燕王别院围墙时,张三丰身形一顿,又扭过头来,慢吞吞的道:“临行之前,贫道有件事情一直没弄明白……”

曹毅急忙道:“老神仙请说……”

张三丰目光疑惑茫然的道:“……咱们今晚到底要干嘛?”

曹毅惊出一身冷汗,带着哭腔道:“……吓唬燕王。”

张三丰恍然大悟:“哦——”

曹毅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张三丰又冷不丁道:“……为什么要吓唬燕王?”

曹毅眼睛有点湿润,咬牙道:“……为了救你的师侄萧凡。”

张三丰大吃一惊:“贫道有师侄?谁呀?萧凡是谁?贫道认识吗?”

曹毅顿时泪流满面,五尺高的汉子抹泪抹得像个受尽了委屈的孩子。

还是太虚与张三丰认识日久,对他了解甚深。

他适时走上前,安慰般拍了拍曹毅的肩,然后对张三丰道:“师兄,干完这一票,曹贤侄愿请咱们逛窑子,并且送一件带有体香的肚兜儿供师兄亵玩品赏,师兄觉得如何?”

张三丰一脸释然,捋着长须,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呵呵笑道:“你早这么说,我就了然了……”

曹毅瞠目结舌:“…………”

两道黑影腾空而起,悄无声息的在半空顿了一下,然后袍袖大展,像两只黑色的大鸟,神不知鬼不觉得凌空飞进了燕王别院的围墙,燕王别院的侍卫们毫无察觉,仍旧平静悠闲的四处巡逻。

曹毅站在拐角处,张大了嘴充满惊叹崇敬的看着黑影与夜色融合,然后无声的消失在围墙内,曹毅嘴里啧啧有声,到底是绝世高手,身手果然高绝,费尽周章请这二位出马还是很有必要的。

第二天一早,京师朝堂的气氛愈发紧张凝重起来。

今日便是刑部提审萧凡的日子,换句话说,就是给萧凡定罪的日子。

朝堂上弥漫着一股沉重的气息,大臣们心神不宁,今日非比寻常,不知是否会发生什么事……

列队,排班,奉天殿见驾,一切如往常般有条不紊的进行,沉默中,金殿内一股诡异莫名的气氛渐渐凝结……

燕王别院内。

一道凄厉怒极的咆哮,划破了清晨的宁静。

“啊——本王……本王的胡子呢?胡子呢?”

一名侍卫匆忙跑进了燕王卧房,禀道:“殿下,锦衣卫千户曹毅又来了,正在内堂等候殿下……”

朱棣心头一沉,起身取过铜镜,望着镜里的自己,以往一张毛茸茸的虬髯大脸,现在下巴光溜溜如同白面小生一般,满脸的胡须被人刮得干干净净,一点胡茬儿都没留下,显然刮他胡须的人非常的敬业……

一股凉意自脚底一直窜上朱棣的头顶。

是谁?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在戒备如此森严之下,半夜神不知鬼不觉的剃光了本王的胡子?他能剃光我的胡子,那取我的项上首级对他来说,岂非也如探囊取物一般简单?

生平第一次,朱棣感到了恐惧,原来自己在睡梦中,便不知不觉的走了一趟鬼门关,想到这里,朱棣浑身被冷汗湿透,情不自禁的颤栗了几下。

卧房外,曹毅豪迈的声音远远传来:“燕王殿下,改变主意否?若殿下仍不改初衷,下官明日再来……”

朱棣两眼顿时涨得通红,愤怒的目光如烈火般灼热,脸侧的腮帮子咬得格格作响,拳头却狠狠击出,一记重拳打穿了面前的铜镜。

瞪着血红的双眼,朱棣面颊抽搐,一字一句对房内的侍卫道:“去告诉曹毅,本王这就进宫,……认常宁为女,请父皇恢复她郡主封号!”

第一百五十三章 提审半废

“哼!本王要道衍,毫发无伤的道衍!”朱棣脸色铁青,被剃光了胡子的他,此刻老脸黝黑无须,像个被拔光了毛的黑猩猩。

曹毅坐在燕王别院的前堂,瞧着朱棣的新形象,使劲憋着笑,面孔涨得通红,扭曲得很厉害。

“没问题,道衍和尚交给你,锦衣卫撤回缇骑,不再追缉道衍和尚。”曹毅很痛快的道。

“本王马上就要回北平,一路平安否?”朱棣目光锐利的盯着曹毅,阴沉沉的问道。

曹毅反问:“殿下何时进宫见天子,恢复常宁郡主封号?”

“马上!”朱棣咬紧牙关,从齿缝中迸出俩字。

曹毅释然一笑:“既是如此,殿下回北平,一路必然安然无恙,一帆风顺,下官可以向殿下保证。”

朱棣阴森道:“本王希望你说话算话!”

“下官一定说话算话。”

曹毅哈哈一笑,与朱棣对视一眼,发觉彼此眼中皆是一副意味深长的光芒。

一场政治交易,就这样不着痕迹的达成。

朱棣暗中舒了一口气,习惯性的想捋捋胡子,触手却是下巴处一片光洁,朱棣神色立时又变得阴森,眼神中却不经意的掠过一抹惧色。

下午时分,刑部衙门大开,刑部尚书杨靖亲自坐堂,提审原锦衣卫同知,兼东宫侍读萧凡。

公堂之上,威严肃穆,两班刑部皂班左右而立,头戴单翎方帽,手执红黑水火棍,刑名师爷左侧而坐,记录询供。杨靖坐在公堂首座,头顶高挂“明镜高悬”大匾,身后一幅硕大的红日跃海图,排班既定,准备就绪,公堂顿时充斥着一股凝重威严气息,令人胆颤心寒。

萧凡被刑部衙役从诏狱带到了刑部公堂上,他穿着一袭长衫,关押多日的他看起来并未显得多么狼狈憔悴,反而红光满面,隐隐有股意气风发的意味。

刑部尚书杨靖今年才三十八岁,是朝堂中少有的青壮大臣,而且他为人最为耿直,洪武十九年以庶吉士出任户部侍郎,其后洪武二十二年晋升户部尚书,洪武二十三年,与原刑部尚书赵勉换官,调任刑部尚书,并兼太子宾客,掌侍太子赞相礼仪,规诲过失。杨靖为官清正,于朝中素有贤名,而且刚直不阿,执政铁面无私,颇得朱元璋欣赏。

今日奉诏提审萧凡,杨靖已在心中打好了腹稿。

宫里早有宦官传达了朱元璋的诏命,萧凡其罪有三,一是欺君,御前谎称其发妻乃常宁郡主,二是御前犯驾,对天子极其无礼,三是玷污皇室清誉,色授江都郡主,污碍郡主令名。

三罪并处,按例当诛。

杨靖心中默念了几句,然后神情变得凌厉肃杀,见公堂之上的萧凡负手而立,一派潇洒神态,杨靖不由心中有气,使劲拍了一下惊堂木,大喝道:“大胆萧凡!公堂之上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萧凡微微一笑,道:“杨大人,你是刑部尚书,按说应该最懂大明刑律的呀,你难道忘记了,有功名在身的人,在公堂上是不必下跪的……”

杨靖眼皮一跳,接着懊恼不已。

当日萧凡下狱,朱元璋兴许是龙内裤被扒气得昏了头,只下令撤去萧凡官职,摘掉乌纱帽,惟独却偏偏忘记革去萧凡的功名。

萧凡是秀才出身,而且是御赐的同进士,按大明律来说,他确实不必向杨靖下跪。

杨靖咬咬牙,有些恼怒的狠狠一拍惊堂木,怒道:“萧凡,本官今日提审你,乃奉天子诏命,为明正典刑,以正天下视听,天子命本官先审理,后定刑。萧凡,你可知你犯三款大罪?”

萧凡一抬手,笑道:“杨大人,你别说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们彼此都省点时间吧,这三款罪状,我一条都不认!我是无辜的!”

杨靖大怒道:“你若嘴硬,本官这便派人进宫请旨,请天子革去你的功名,然后对你用刑,看你招是不招!”

萧凡一拂衣袖,淡淡道:“怎么审案那是你的事,要我认罪,万万办不到!”

杨靖冷笑数声:“好,萧凡,朝中诸臣皆言你祸国乱政,不论你到底是忠臣还是奸臣,至少本官敬你是条汉子,本官身负皇命,今日便得罪了!”

说罢杨靖大喝道:“来人!速速入宫请旨,请天子革去萧凡功名!”

旁边飞快跑出一名衙役,抱拳之后匆匆往公堂外跑去。

萧凡嘴唇抖动一下,心头越来越沉重,要想当个响当当的汉子,看来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啊……

功名被革,萧凡便是白身,那时杨靖若是对自己用刑逼供,真不知自己能不能挺得住,万一受刑不过认了罪,现在这番宁死不屈的表现可就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了……

正在忐忑之时,意外发生了。

入宫请旨的衙役还没出刑部衙门便被人拦了下来,一道尖细的声音大喝道:“皇太孙殿下亲临,诸臣官差迎驾——”

杨靖浑身一颤,急忙正了正官帽,飞快走下公案,跪在公堂外迎接太孙銮驾。

公堂内一干师爷衙役人等也纷纷跪了下来,肃穆的公堂内外顿时鸦雀无声。

未多时,朱允炆身着四爪明黄龙袍,在数名宦官的带领下,沉着俊脸一言不发的走进了公堂,经过萧凡身边时,朱允炆阴沉的脸色一变,趁人不注意,飞快的朝萧凡眨了眨眼,调皮的神态一闪而逝。

萧凡顿时哭笑不得,抬眼一扫,却见朱允炆身后正跟着多日不见的萧画眉,画眉面容清减了许多,瘦瘦的小脸布满泪痕,正满含心疼的痴痴望着他。

萧凡一惊,朱允炆怎么把画眉带到公堂上来了?

不及多想,萧凡朝画眉笑了笑,笑容满是安慰。

杨靖迎驾之后站起身,躬身道:“太孙殿下,臣正在审案,不知太孙殿下驾临,所为何事?”

朱允炆若无其事的把玩着手里一块精致的玉佩,口中淡淡道:“倒也没什么事,皇祖父曾命孤参理举国刑狱之事,这个,杨尚书记得吧?”

杨靖眉梢一跳,心头愈沉。洪武二十九年开始,朱元璋便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下过旨,太孙可参知兼断举国刑狱事,这道旨意的用意相当于让朱允炆当皇帝之前到某个单位实习一下,先了解一下基层的运作,为以后当皇帝打下实践基础。

杨靖万万没想到,朱允炆竟钻了这个空子,大摇大摆的进了刑部公堂。

“臣当然记得,不知太孙殿下的意思是……”

朱允炆依旧把玩着玉佩,淡淡道:“孤没什么意思,杨大人高居尚书,很久没见过你亲自审案了,今日孤特意来看看杨尚书铁面无私的魄力,或许会令孤受益非浅呢……”

杨靖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

这借口说得也太假了,审案有什么好看的?你若在场,我还怎么敢对萧凡用刑?你这分明就是为了袒护萧凡而来!

朱允炆抬眼瞧着杨靖,假模假样的挥挥手,笑道:“杨尚书不用理会我,你审你的案子,孤就坐在旁边听一听,绝不打扰,你也不必因我而对案犯留情,该铁面无私的时候,一定要铁面无私,王法大如天呐!”

萧凡也会意的一笑,远远站在堂下附和道:“对,太孙殿下说得太有道理了,王法大如天,尚书大人可不要对我徇私哦……”

“你……你们……”杨靖被气得胸腔血气翻腾,转眼一看,忽然见到了画眉,杨靖不由皱眉道:“本官审案,公堂之上不容无关之人,这位姑娘是什么人?怎会在此处?”

画眉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然后盈盈跪下,语气平静道:“我乃相公的发妻,今日陪我相公受审,怎是无关之人?”

杨靖沉声道:“萧凡三款大罪,莫非你也有份参与?”

画眉俏脸讥诮的一笑:“相公认罪,我便认罪,相公杀头,我便杀头,认不认的,有那么重要么?欺君也罢,造反也罢,相公认什么,我便认什么。”

“你到底来刑部公堂干什么?”杨靖有些气急败坏了。

“我来陪相公一起死!”

天色阴沉沉的,给皇宫也蒙上了一层灰暗的色彩。

武英殿内,朱元璋咳嗽着从龙榻上爬起身,苍老的残躯显得分外佝偻。

随侍一旁的宦官而聂慌忙伸手将他扶坐了起来。

朱元璋闭着眼,喉头痰音嘶嘶作响,急促的喘息了几下后,才慢慢恢复了平静。

“刑……刑部大堂……”朱元璋说了几个字便又咳嗽起来。

而聂是个眼力活泛的,只几个字便明白了朱元璋的意思,立时道:“陛下,刑部尚书审萧凡无果,已经退堂,萧凡继续押回诏狱待审了……”

朱元璋一边咳嗽,眼中厉色一闪,粗声道:“为……为何如此?”

而聂犹豫了一下,道:“刚开始审时,皇太孙殿下驾临刑部公堂,言称要旁听,杨尚书审案颇感……束缚。”

朱元璋目光愈发严厉起来,沉声道:“一国储君,怎可如此心软?公与私都分不清么?他与萧凡交情再深,亦只是私交,这个竖子,竟以太孙之尊威压大臣审案,此举糊涂!愚蠢!”

说完朱元璋气得老脸通红,又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而聂惶然道:“陛下息怒,保重龙体。”

朱元璋急促的喘息了一会儿,忽然目露凶光,阴森森的道:“传朕旨意,萧凡不必再审,明日午时,菜市斩首!”

“遵旨。”

而聂匆匆准备出宫传旨时,却闻殿外宦官禀道:“陛下,四皇子燕王殿下求见。”

朱元璋皱了皱眉,道:“宣进。”

朱棣一进门便把朱元璋吓了一跳:“棣儿,你这是怎么了?胡须呢?”

朱棣面孔抽搐了几下,伏地拜道:“儿臣不孝,昨晚儿臣在书房秉烛读书,困意上涌,一不留神,被蜡烛烧着了胡须,儿臣万死!”

朱元璋摸了摸自己的胡须,沉吟道:“烧得如此干净彻底?”

“……是。”

朱元璋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进宫所为何事?”

朱棣语气顿时一变,变得欣喜万分,道:“儿臣恭喜父皇!父皇您的亲孙女,儿臣的**常宁郡主,竟然没死,她……尚在人世,儿臣已与她相认了。”

朱元璋龙目大睁,吃惊道:“什么?”

回想起萧凡入狱时在武英殿曾说过,常宁郡主是他的发妻,朱元璋神色顿时变得古怪起来。

“常宁人在何处?”朱元璋语气阴沉道。

“她如今已是……锦衣卫同知萧凡的发妻。”

朱元璋闭了闭眼,老脸浮起苦笑。

果然如此!朱元璋并没有怀疑朱棣的话,不论出于何种目的,朱棣不可能无缘无故冒认女儿,皇室的血统自来便是天家大事,朱棣绝不敢冒此天下之大不韪,况且朱棣与萧凡仇怨颇深,他更没理由冒认萧凡的妻子为女。

现在怎么办?

逼萧凡休妻?萧凡的妻子是郡主,也是朕的孙女,他又与另一个郡主不清不白,难道朕要将两个郡主嫁给他?郡主身份何其尊贵,区区一个锦衣卫同知,同时娶天家两位郡主,这是千古佳话,还是万世笑柄?皇家威严何在?

朱元璋面孔不停抽搐,眼中凶光愈盛。

“那些清流大臣都没举动?”萧凡坐在诏狱牢房内的太师椅上,神情少有的凝重。

曹毅拎起酒坛狠狠灌了一口,胡乱擦了擦毛茸茸的大嘴,道:“没任何举动,好象全都变成了哑巴似的,一个个蔫头巴脑跟瘟鸡似的。”

萧凡皱眉道:“他们怎么就没任何动作呢?不应该呀……”

曹毅满不在乎的笑道:“没动作岂不是更好?你都火烧眉毛了,这个时候那些酸腐大臣们再进来掺和一脚,你的麻烦就更大了……”

萧凡眉梢直跳,这几日他关在牢房里静心想了很久,终于发现,若要保住自己这条性命,光靠画眉认亲,恢复郡主封号还是不够的。

他发现自己有些疏忽了,他把朱元璋当成了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这个老人维护朱家子孙,一生所行只为给子孙后代留一座铁打的江山,这个老人对子孙的厚爱可见一斑。

但是萧凡突然发现自己忽略了一点。

朱元璋不但是个维护子孙的老人,同时也是杀伐果断,冷酷无情的开国皇帝!

两位郡主与萧凡皆有关系,在别人看来,也许天子妥协已是必然结果,萧凡最终能抱得两位美人归,可是……事情真能这么顺利吗?

朱元璋心里会怎么想?这位老人脾气刚烈,一生从未向任何人妥协过,尽管两位郡主执意嫁萧凡,并非萧凡所使,但朱元璋这位猜忌心特别重的皇帝会如此轻易的答应饶过萧凡的性命,答应他与两位郡主的婚事?

左想右想,萧凡越来越觉得没那么简单,他把朱元璋看得太简单了。

借势逼君的臣子,哪个皇帝能容得下?

萧凡眼皮直跳,他有种不祥的预感,朱元璋不会就此妥协的,一边是对孙女的疼爱,一边却是他为之操劳了一生的朱姓江山,孰轻孰重,这还用问吗?

不自觉的抬手擦了擦额头,萧凡发现自己早已冷汗潸潸。

原以为画眉恢复郡主封号,自己便能躲过一劫,所以今日被刑部提审,他一直表现得很淡定。可是他现在才惊觉,自己的性命仍然危在旦夕。

“萧老弟,你怎么了?脸色怎么如此苍白?”曹毅搁下酒坛,好奇的问道。

萧凡猛地一把扯住曹毅的袖子,颤声道:“曹大哥,有件事情十万火急,你一定要帮我这个忙……”

曹毅被萧凡的模样吓了一跳,他也变得紧张起来:“萧老弟,你有什么事尽管说,曹某绝不推辞。”

萧凡顿了顿,道:“……你帮我想想办法,让朝堂那些清流大臣们在金殿上参劾我,最好把他们气得群情激愤,让他们向天子异口同声的参劾,请天子斩我……”

“你疯了!”曹毅吃惊大喝道。

“曹大哥,你别管,照我的话去做,越快越好……”

曹毅眼睛瞪得老大,讷讷道:“你……你是不是关在牢里太久,很长时间没晒太阳,所以……呃,你昏头了?你知道你刚才说了什么吗?”

萧凡点点头:“我当然知道,你别问那么多,一定要逼得那些清流大臣们异口同声向陛下参劾诛我,他们的声音越大越好,脾气越爆越好……对了,你可以找黄子澄下手,那老头儿是清流大臣的首要人物,最好惹得他狗急跳墙,你就大明大亮的告诉他,是我惹的他,逼他金殿参我……”

“你……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呀?”曹毅急得直跺脚。

萧凡垂下眼睑,长长叹了口气,神情萧瑟道:“你就当我是寿星公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吧,生有何欢,死有何惧,人生百年匆匆过,纵是青史留名,不过一段往事而已……”

“疯了……你真的疯了……”曹毅吃惊的望着萧凡,然后缓缓朝后退了几步,转身便出了牢门,一边喃喃自语道:“我得找太孙殿下禀报……所以说,坐牢坐太久啊……”

以下不算字数

很痛苦,码了一个我自己觉得挺有意思的桥段,结果早上审稿时发现有点太恶搞了,也许会惹不少人反感,说我该严肃的时候不严肃,思之再思,只好忍痛删了那个段子,1500多字啊。。。

大家有没有觉得我这种精神很可贵?

另:感谢“最爱月蓉”盟主同志的慷慨打赏,您真大方,我都脸红了,真的脸红了。

第一百五十四章 萧凡出狱

“太孙殿下,我死了以后,一定会保佑你发财的……”

诏狱内,萧凡双目无神的瞧着朱允炆,有气无力的道。

朱允炆嘶的一声,倒抽一口凉气,与曹毅动作一致的往后退了一步,二人神情很是惊骇。

萧凡幽幽叹息:“算了,你那时是皇帝,估计对发财不怎么感兴趣……你还是多烧点纸钱,让我在下面发点儿财吧……”

“果然疯了……”朱允炆惊骇的与曹毅对视一眼,然后很郑重的下了这个结论。

朱允炆两眼发直,楞楞盯着萧凡看了许久,忽然浑身一个激灵,猛地一下扑到萧凡身前,用力抓住他的手,语带哭腔道:“萧侍读,你怎么了?你真的疯了?”

“胡说!我哪里疯了?无论是阳世还是阴间,一个人想发财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怎么能叫疯呢?”萧凡不满的瞪了他一眼。

朱允炆咂摸咂摸嘴,寻思了一会儿,扭头对曹毅道:“一个人想发财,确实也不算疯啊……”

曹毅点头道:“确实不算疯……”

二人神情一松,刚待开口,萧凡接着道:“太孙殿下,赶紧叫清流大臣们参劾我吧,晚了我怕没命了啊……”

二人沉默,擦汗:“…………”

朱允炆哭丧着脸望着萧凡,眼中充满了悲伤:“萧侍读,你真疯了?”

“你才疯了呢!”萧凡没好气道:“大臣们不参我,我肯定死路一条……”

“你已经这般田地了,大臣们若参你,你就死定了……”

“他们若不参我,我才死定了呢……”

朱允炆星目含泪,悲怆道:“萧侍读,你果真是关在牢里关傻了……你等着,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救出去的!”

萧凡一楞,接着叹了口气,抬头望着昏暗的牢房墙壁,脸上一片深沉凝重之色,幽幽道:“救我出去又如何?外面的世界对我来说,只不过是大一点的监牢而已,生命的光芒,如夏花般绚烂,亦如烟火般短暂,人生百年,如白驹过隙,弹指便逝,生有何欢,死亦何惧,我们终究不过是历史长河中的匆匆过客……”

朱允炆终于泪流满面:“萧侍读,没想到你危在旦夕之时,竟参悟了人生,如此从容不迫的面对死亡,这是何等的悲壮情怀……”

话音未落,萧凡深沉的脸色一变,急忙可怜兮兮陪笑道:“哎,太孙殿下,刚刚我只是说说场面话,给这凝重的场景增加一点悲壮气氛,你万万不可当真啊,救我是一定要救的,此事宜早不宜晚……”

朱允炆和曹毅再次呆楞住,久久不语。

良久,朱允炆长长叹气:“……我忽然觉得,皇祖父要杀你,也许并没错。”

曹毅大表赞同:“我也这么认为。”

…………

…………

“为什么一定要清流大臣们参你?”朱允炆很正经的问道。

萧凡垂头,脸上露出任谁也无法看透的了悟之色:“置之死地而生,画眉的郡主封号救不了我,只有大臣们的参劾奏章,才能使陛下放过我一命……”

朱允炆想了想,终于有了些大略的领悟。

“也许……你是对的。”

曹毅是个粗人,不太明白朝堂政治的深浅,闻言急道:“到底什么意思呀?大臣们参劾你明明就是火上浇油,为何反倒成了你的生机?”

萧凡笑道:“曹大哥,这事一时半会儿说不明白,你只要照我说的去做,成功的把那些大臣们的火气勾出来,我就能大摇大摆的走出诏狱了。”

曹毅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其中关窍,只得苦恼的叹了口气,道:“好吧,我就照你说的做,帮人降火曹某肯定没办法,不过把别人惹得暴跳如雷,曹某倒是颇为拿手。”

朱允炆闻言有些兴奋的跃跃欲试,急不可待道:“我呢?我呢?我能帮你做点什么?”

萧凡呵呵一笑,刚待开口,却见朱允炆单薄的身材,稚嫩的萌脸,以及一副可怜柔弱的受受形象,萧凡的笑脸顿时凝固。

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贵为太孙,却被他爷爷压得死死的,一点权力都没有,他能帮自己干什么?

拍了拍朱允炆的肩,萧凡语气沉重道:“太孙殿下,你就……自己好好活着吧。”

朱允炆泫然欲泣:“…………”

萧凡看得不落忍,只好道:“要不这样,你保持你现在这个表情,然后关键时刻到你皇祖父面前哭一鼻子,这就算帮了我的大忙了……”

朱允炆破涕为笑。

“区区黄口小儿,妄想同时娶朕两个孙女,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武英殿内,朱元璋看着朱棣的身影缓缓退出殿门,他的脸色忽然变得铁青。

萧凡此人不杀,将来不知会将我大明皇室祸害成何等样子!

若将两个孙女都嫁给他,那堂堂天家岂不沦为天下人的笑柄?朕宁愿负我两个孙女,也要保全我天家名声,此人必须要杀!

一股凌厉的杀机,在朱元璋胸腔内蔓延,充斥。

“传旨,明日午时将萧凡押赴菜市,枭首示众!”

与此同时,春坊讲读官黄子澄府上。

时已深夜,万籁俱静,巡更的梆子声一下又一下,遥遥回荡在府外。

黄府内堂的烛火彻夜未熄,内堂里的几个人面色沉静的坐在客位,沉默无语。

许久,御史黄观站起身,不经意的瞧了瞧堂外的天色,神情颇为忧虑的道:“黄大人,宫里而聂公公传了话出来,说今日晚间,四皇子燕王入宫觐见陛下,所言者,与萧凡发妻的身份有关,这……会不会出什么意外呀?”

黄子澄眼皮半阖,一动不动,仿佛睡着了一般。

礼部侍郎陈迪赫然在座,闻言皱眉道:“萧凡的发妻是谁?跟燕王有何关系?”

黄观摇摇头,道:“而聂公公传话很匆忙,我也没听得太明白,只知道隐约跟什么郡主有关,似乎萧凡的发妻跟燕王关系不浅,是个什么郡主……”

陈迪问道:“他的发妻多大年龄?”

“十二三岁的样子吧。”

陈迪闭目思索,良久,他睁开眼,沉声道:“老夫记得十二三年以前,燕王曾在北平诞过一**,陛下当时册封此女为常宁郡主,并命我礼部造册于皇谱,后来,四年前,燕王又上表称常宁郡主早薨,业已不在人世,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郡主莫不是……”

黄观闻言眼皮一跳,神情浮上几分焦急:“不会这么离奇吧?已经死了的人怎么可能复活?”

陈迪微微一笑:“天家的事情,谁能说得清楚?自古以来,皇宫大内发生的离奇事情还少么?比如说当年燕王之女并非早薨,而是失踪了,现在又找到了,这样一解释,不就合理了?”

黄观面孔抽搐了几下,道:“若萧凡的发妻果真是郡主,那陛下很可能改变主意,为了孙女,不会杀萧凡了……这可糟了!”

久久不语的黄子澄忽然睁开眼,眼中一片明悟,他捋着胡须微微笑道:“尚宾心急了,老夫认为你的担心完全多余,天子一生杀伐果决,何时为儿孙私情而置国法皇威于不顾?萧凡欺君罔上,败坏皇室清誉,就算他的发妻真的是郡主也救不了他,孙女与皇威,孰轻孰重,老夫相信天子还是分得清的。”

黄观不放心的道:“黄大人,咱们……不如发动同僚,共同向天子参劾萧凡,给这件事再浇上一把火,坚定天子诛杀萧凡的决心,否则,若事有万一,天子改变了主意……”

黄子澄捋须呵呵一笑,笑容很镇定,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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