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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王侯-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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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凡呵呵一笑,大步走上前,满脸感激的握住仍旧呆楞不语的杨靖的手,使劲的摇晃了几下:“承让了,承让了……下官万分领情,下回有什么争执,我一定让着你……”

杨靖目光含泪:“……我话还没说完呢。”

萧凡安慰的拍着他的肩:“下次……下次一定让你说完。”

喧嚣尘上的改革军制之争,尘埃落定。

众奸党们一窝蜂涌上来,对萧凡层出不穷的卑鄙手段报以最热烈的马屁,然后众人簇拥着萧凡出了宫门,一路上,各宗亲功卿纷纷含笑施礼,望着萧凡的目光充满了善意或敬畏。

萧凡微笑着一一还礼,朝争大胜,此刻他的心头一片轻松。

无论手段多么卑鄙,至少他的用心是没错的,为了这个大明朝,为了朱允炆这个朋友,也为了自己的妻小将来没有兵灾战祸的生活,哪怕他被千夫所指,万世唾骂,一切都是值得的

出了宫门,曹毅早早的等在承天门外,见萧凡出来,早已得知消息的曹毅一脸喜色拱手道:“恭喜大人,一遂壮志,鸿图得展”

萧凡勾过曹毅的脖子,把他拉到一个没人角落,低声问道:“黄观他们呢?”

曹毅嘿嘿怪笑道:“现在正光溜溜的躺在美人怀里昏迷不醒,享受得很呢……”

萧凡不怀好意的笑了:“走,去找他们”

“找他们干嘛?”

“捉奸”

第二百四十一章 赤裸御史

捉奸这种事,不一定非得两口子之间才能干。

有时候为了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锦衣卫指挥使偶尔也干一干捉奸的恶事。

不过萧指挥使究竟是大公无私还是满足个人的那点恶趣味,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道。

相比金殿上一派云淡风轻的权臣,现在的萧凡显得更人性化一点,他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神情兴奋而促狭,就像一个调皮捣蛋的孩子发现了新玩具一般。

“黄观被你弄到哪里去了?”

曹毅嘿嘿笑道:“香满楼,京师最贵的窑子,里面可都是一等一的大美人儿呀……”

“最贵?贵到什么地步?”

曹毅想了想,道:“这么说吧,你在里面听红牌姑娘放个屁,光听这一声屁响你起码得付十两银子……”

“曹大哥的比喻实在是……唉,你怎么把黄观弄那里去了?这得花多少钱呐”

曹毅一翻白眼儿,道:“当然是黄观他自己掏银子,他嫖姑娘,难道还要咱们锦衣卫帮他给银子不成?把咱们当成什么了?”

萧凡:“…………”

有什么样的领导就有什么样的下属,曹毅理所当然的无耻语气已经青出于蓝了。

看着承天门外三三两两坐上官轿回府的王公大臣们,曹毅凑在萧凡耳边轻声问道:“刚才我只在宫门外知道你那改革军制的主张通过了,但是过程却一点都不清楚,你是怎么说服那帮顽固迂腐的穷酸的?”

萧凡扭头,目光注视着最后从宫里走出来的清流大臣们,在刑部尚书杨靖的带领下,他们一个个失魂落魄,如丧考妣,仿佛一回家就会找根绳子上吊似的,模样特别的穷途末路。

萧凡不自觉的笑了,笑容里的意味令曹毅看得很费解。

回过头,萧凡悠悠道:“所谓朝争,不一定非要吵得面红耳赤,其实真正起决定性作用的,还是上金殿之前所布下的局,一场朝争能不能胜,关键并不在于你的口才有多么好,而在于你之前做出的种种针对政敌的杀招,待到上了金殿,便是图穷匕见之时,一切结果已在预料之中,当你所有针对对手的布局起到了作用,对手再如何争辩已是徒劳,那个时候,也许小小的一个眼神就能吓得他们统统闭嘴……”

曹毅睁着迷茫的双眼,想了半晌,然后使劲摇头:“太深奥了,能说得浅显一点吗?”

萧凡叹气道:“在你面前想高雅一点都不行……这样说吧,如果你看上一个姑娘,可姑娘却又不喜欢你,你便决定给她下*药,睡了她再说,你说,这件事里,下药最重要,还是如何睡她最重要?”

曹毅门儿清的大笑道:“当然是睡她最重要,我甚至可以把她摆成三十六种不同的姿势……”

萧凡脸色渐渐变黑,抓狂道:“当然是下药最重要你不下药怎么睡她?”

“那睡她算什么?”

“只要下药成功,睡她已是必然的结果,那时你就可以享受你的劳动成果,想怎么爽就怎么爽了,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曹毅恍然大悟:“这个比喻太他娘的浅显了你早这么说我就了然了……”

二人继续向香满楼匆匆行去……

良久……

“曹大哥,你刚刚说有三十六种姿势?怎么会有这么多?教教我……”

“你可算问对人了,我跟你说,太他娘的浪了这还是你师父偷摸传给我的,据说是唐朝一个名叫洞玄子的家伙传下来的,你听听,名字里面带个‘洞’字,可见一定是个仙姑,你师父偏偏说他是男的……”

“你别理他,我师父向来不学无术…………”

“就是如果是男的,道号应该叫‘棍玄子’才对嘛……”

“曹大哥的分析很有道理,你继续说,有哪三十六种姿势……”

二人窃窃低语,渐行渐远……

城东街心拐角处,一群身着锦衣卫飞鱼服的汉子簇拥着萧凡和曹毅快步向香满楼走来,锦衣卫的赫赫凶名在民间不是盖的,众人所到之处,沿街百姓小贩商旅尽皆面带惊恐,仓惶退避,哭爹喊娘藏粮食藏闺女,眨眼间街道便清了个干干净净,连条狗都找不到。

萧凡一边走,面孔一边抽搐,叹气道:“曹大哥,以后咱们锦衣卫能不能争取改一改形象和素质?这样下去……”

话未说完,身边的曹毅忽然一个助跑,将前方一名楞楞站在街心仿佛吓呆了的巡街捕快踹飞了。

一声惨叫,可怜的捕快在半空划过一道完美的抛物线,曹毅吐了口口水,恶狠狠骂道:“他娘个舅子的没长眼吗?敢挡咱们锦衣卫的道儿?”

萧凡:“…………”

“萧老弟,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没什么。”

说话间,众人已走到了香满楼的门前。

香满楼前门可罗雀,早朝散后到现在,已是下午时分,一般青楼都是要到快掌灯时分才开始接客,所以这个时候的青楼都处于打烊的状态中,很少有客人上门。

一群凶神恶煞的锦衣校尉簇拥着二人走来,门口懒洋洋眯着眼睛打瞌睡的青楼看场打手吓呆了,一看这群人穿着的飞鱼服,打手们连面都不敢照,纷纷机灵而华丽的一闪身,以任何匪夷所思的身法和手段跑了个无影无踪。

萧凡抬头看了看楼高三层的香满楼,见其飞檐卷角,古意盎然中带着几分清幽典雅,若非楼前高高挂着的略带脂粉气息的招牌,很难让人相信这样一处幽雅所在居然是座青楼。

“好一处别有趣致的地方,难怪全京师收费最贵,都赶得上天上人间了……”萧凡仰头啧啧赞叹。

“天上人间是何处?”曹毅疑惑道。

“就是只要你有钱,可以把仙女从天上砸到人间,并且脱衣服给你看的好地方……”

说话间,随侍的锦衣校尉已非常蛮横无礼的一脚踹开了香满楼的大门。

萧凡和曹毅抬步走进楼内,发现里面别有洞天,楼面占地极广,穿过回廊,竟有一块露天的竹林和小巧别致的水榭,百鸟在林中清脆啾鸣,微风吹来,林中沙沙作响,与此起彼伏的鸟叫声相和,分外悦耳。

众人闯进了院中,一名穿着颇为素雅的中年老鸨急急忙忙迎上前来,神色有些惶急,却仍旧从容不迫,见被众人簇拥在正中的萧凡,老鸨两眼一亮,赶忙满脸堆笑道:“哎哟这位俊俏公子哥儿,您可是好久没来奴家这小楼赏光了……”

萧凡愕然:“……我没来过呀。”

“大胆锦衣卫指挥使,钦封诚毅侯萧侯爷在此,不得放肆什么俊俏公子哥儿的,你找死吗?”一旁的锦衣校尉厉声大喝道。

老鸨闻言吓得差点没晕过去,接着便两腿一软,扑通一下跪在了萧凡身前,老脸煞白的头也不敢抬。

萧凡不满的瞪了校尉一眼:“别吓着人家好好说话不行吗?再说这位妈妈也没说错,我难道不是俊俏公子哥儿吗?”

说着萧凡一脸微笑扶起浑身直颤的老鸨,温言道:“这位妈妈莫怕,本官今日此来是为寻友,不是找你麻烦的……”

“侯……侯……”

“我是人,不是猴儿,不许骂人。”

“侯爷想找什么人?”

萧凡扭头望向曹毅,曹毅龇了龇牙,恶声道:“天没亮给你们楼里送来的那个没穿衣服的人,在哪个房里?”

老鸨恍然大悟:“大人说的是那话儿细得跟筷子似的的那位?”

“筷子?”二人大愕。

提起这个,老鸨终于恢复了几分胆气,看来正好问到了她的专业。

“奴家一生阅鸟无数,勾栏院里南来北往的管箫也品鉴过不少,大人您送来的那位……应该是犯人吧?奴家说句冒犯的话,他的鸟……”

“如何?”二人眼中冒出熊熊的八卦焰火。

老鸨一撇嘴,用不屑的语气道:“……不是好鸟。”

二人互视一眼,伸出小拇指比划了一下筷子的粗细,然后不约而同的挺起了下身,一脸矜持的得色。

督察御史黄观现在很难受。

他的头很痛,曹毅敲晕他的那一记下手并不轻,再加上不知被人灌了多少迷魂药,现在的他如同置身地狱般痛苦,整个人像要炸开了似的。

朦朦胧胧中,只听得两个令他下意识非常讨厌的声音在他耳边聊天。

“曹大哥,你到底给他灌了多少迷魂药?”

“我怕他醒得太快,给他灌了两人的分量……”

“会不会把他吃傻了啊?”

“呵呵,傻一点有什么关系,傻人有傻福嘛……”

“现在他醒不来怎么办?”

“很好办,老子扇他两耳光就醒了……”

“哎,别扇这家伙没准以后会当国舅,咱们得对他客气点儿……”

“那咱们等他醒来?”

“闲着也是闲着,弄点纸笔来,我画一张黄御史海棠裸睡图,将来传给儿孙,给后代们找点儿自信……”

“…………”

黄观恢复意识的时候,红漆木格窗外刺眼的阳光令他的眼睛眯了老长一会儿,待到适应了光线,慢慢睁开眼睛时,双目的焦距由模糊渐渐变得清晰,他伸出双手,使劲揉着太阳穴,发出痛苦的呻吟。

头痛的感觉比宿醉更难捱,黄观只觉得脑袋快炸了,之前发生了什么事,记忆竟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揉了一会儿头,黄观开始打量这个陌生的环境,粉红的绣被,粉红的幔帐,粉红的香枕,还有那一条横搭在自己胸前的粉红如嫩藕般的玉臂……

一切显得那么的旖旎yin靡,仿佛置身*梦,特别是那条玉臂,又红又白,水色稚嫩,令人恨不得轻轻咬它一口……

忽然,黄观眼睛睁大,变得像两只铜铃一般,涣散的眸子瞬间布满了血丝,流露出万分惊骇恐怖的光芒。

“啊——”

黄观再也忍耐不住,发出高亢凄厉的尖叫。

叫声惊到了躺在他身旁的绝色女子,她缓缓睁开眼,慵懒的打了个呵欠,黄观骇然望着她,就像见了鬼似的。

乍一低头,黄观发现自己身无寸缕,一丝不挂,不由倒抽口凉气。

“啊——”黄观再次发出悲愤的尖叫。

“肺活量真足啊,难怪能当言官,这本事我就学不来……”床榻外,一道戏谑般的声音悠悠道。

黄观愕然扭头,却见萧凡坐在屋内的八仙桌旁,身前搭了个小木架子,架子上平铺着一张白纸,萧凡手拿着毛笔,正一脸邪气的打量着他,不时用笔在纸上勾画几下。

黄观的面孔顿时出现极度的扭曲,那表情比活见鬼还恐怖。

“啊——”第三次高亢绵长的尖叫。

萧凡和曹毅听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这家伙是蛐蛐儿吗?怎么叫起来没完没了?

黄观像个被流氓**了的良家妇女,半坐在床榻上凄然无助的尖叫了老半天,接着忽然住口,身形一动便待下床找衣服。

萧凡急忙高举毛笔,像泰坦尼克号上深情的杰克,大声叫道:“肉丝别动你的身材很迷人,就差最后几笔了……”

黄观闻言发了疯似的冲向萧凡,然后揪住萧凡的前襟,悲愤道:“萧凡你……你这奸贼竟敢如此算计我……”

“黄大人,冷静啊……”

“冷静你妹啊萧凡,咱们到天子驾前说个清楚锦衣卫指挥使又怎样?谁给你的权力让你如此对待朝廷大臣?”

“黄大人,你肯定是误会了……”

“误会你妹啊你陷害同僚,排除异己,手段如此卑劣无耻,本官……”

“黄大人……”

“天子驾前,咱们好好分说清楚本官一定要告……”

“黄大人……”

“怎么了?”黄观恶声问道。

萧凡纯洁无辜的指了指下面,轻轻道:“……你**了。”

黄观愕然低头,这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的站在屋子中间揪着萧凡的前襟,模样很黄很暴力。

“啊——”

黄观再次惊恐尖叫,然后嗖的一声,飞快的窜回了床榻,一把推开身边同样赤luo的美人儿,用粉红色的绣被遮住了自己的身体。

萧凡犹自用非常诚恳的语气夸赞:“黄大人,你的那里……呵呵,好精致哦……”

第二百四十二章 推行变法

萧凡夸赞黄观的语气很真诚,前世有个名叫卡耐基的外国人说过,要记得随时赞扬别人的优点,这是一个成功人士必备的品质。

哪怕实在找不出这个人的优点,也可以把他身上不太出众的地方适当的夸张化,——人只要昧了良心,什么话说不出来?

于是,“精致”这个词应运而生,萧凡深谙卡耐基的精髓。能用这样真诚的语气夸赞自己的政敌,萧凡觉得自己实在是个很大度很宽容的人,有着大海一样的胸襟。

很可惜,黄观对萧凡的赞扬并不买帐,他甚至连脸都变绿了。

“这是哪里?”黄观瞪着通红的眼睛,嘶声问道。

萧凡笑道:“香满楼,很贵的地方哦,黄大人真是艳福不浅呐,花前月下,不如花钱日下,黄大人深得其中五味,啧啧,瞧瞧你旁边的大美人儿,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哟,还是个长腿妹妹,黄大人,咱俩的审美观出奇的一致,有着善于欣赏美好事物的犀利目光……”

黄观身旁同样赤luo的美人闻言嘻嘻一笑,不自觉的将胸脯挺起,一双雪白的长腿也伸出了被褥外,绷得笔直。

“香满楼?萧凡,这又是你出的主意吧?”黄观咬着牙问道。

萧凡叹息,喃喃道:“为什么别人一倒霉第一个就怀疑是我干的呢?我的人品有那么差么?”

黄观怒道:“难道不是你的主意?”

萧凡沉默了一下,只好点头道:“好吧,其实你没猜错,我的人品果然很差……”

黄观:“…………”

看着黄观悲愤欲绝的模样,萧凡赶紧温言劝道:“其实我也是出自一片好心,黄大人为国事日夜操劳,实在太辛苦了,工作之外也需要娱乐放松一下嘛……”

定定看着萧凡许久,黄观忽然醒过神来,颤声道:“你……你是为了朝会而……而……”

萧凡赞道:“终于想明白了,黄大人果然冰雪聪明……”

黄观神情顿时变得惊恐起来,眼中露出骇然之色。

“萧凡,你……好卑鄙你劫持我,就是为了独霸朝堂,为了在朝会上通过你的军制变法?”

萧凡笑道:“不错,黄大人被雷劈中了?怎么一下子忽然变得聪明了?”

黄观见萧凡爽快承认,面色顿时变成了死灰,抖索着嘴唇道:“朝会……朝会现在怎样了?”

“朝会很顺利,很圆满,这是一次胜利的朝会,奋进的朝会,没人添堵的朝会……”萧凡的笑容很灿烂。

“如此说来,你那变法军制的主张……通过了?”

“托您的福,通过了天子已下了旨,即日由我和兵部尚书茹瑺主持军制变法一事,嗯,满朝文武也都很赞同,朝会气氛一度达到了高潮……”

黄观无力的瘫软在床榻上,眼泪顺着脸庞滑落,喃喃道:“终于……终于还是被你得逞了。”

萧凡看着光溜溜的黄观饮泪哭泣,心下也很不落忍,温声道:“黄大人你别这样,我会负责的……”

黄观:“…………”

…………

…………

“萧凡,满朝文武不可能答应你的主张,变法军制太荒谬,朝堂的大臣们皆是科举文人出身,不可能赞同你重武轻文的主张,你用了什么法子让他们答应了?”黄观咬着牙问道。

萧凡悠悠道:“不论文人还是武人,他们有着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利益,世人皆为利所趋,纵是清高如文人者也不例外,只要知道了他们需要什么,并且想办法满足他们的需要,我便能获得回报。”

“文人饱读圣贤书,皆是懂礼无私之人,他们怎么可能为利所趋?”

萧凡嘴角勾出一抹讥诮的笑容:“懂礼?无私?黄大人是否把他们抬得太高了?历朝历代的江山都是武将打下来,然后交由文人去统治,结果呢?朝廷在文人的祸害下,变得越来越腐败,越来越无能,从根子上慢慢烂掉,最终导致改朝换代,被人所篡,这些都是文人干出来的,你现在跟我说文人懂礼无私?”

黄观一窒,接着大声道:“改朝换代是因为皇帝昏庸此非臣子之罪也”

“皇帝昏庸也是被文官们教坏的一个居于深宫不知道人间疾苦的皇帝,臣子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能不被教坏吗?”

“那你说,文人为利所趋,他们要什么利?银子吗?”

萧凡高深笑道:“所谓‘利’,并不一定指银子,文人最看重的,便是虚名和权位,当然,也有要银子的,我请天子给他们加爵升官,他们的需要就被满足了,改革军制自然顺利通过。”

黄观悲怆的闭上眼,长叹道:“大明……完了此风一开,国将不国,萧凡,你是千古罪人”

“一生功过留待后人评说,是罪人还是功臣,你和我都无法下这个定义,我萧凡问心无愧,改革军制是必须要做的事,大明如今内忧外患,黄大人也是对藩王深有忌惮之人,这一点上咱们是一致的,为何黄大人却不理解我的这番苦心呢?”

“藩王之患,患在拥兵甚重,而你萧凡却主张强军,朝廷与藩王争相穷兵黩武,宣扬以暴制暴,这就是你的主张?”

“不错,朝廷若无强大的军事力量,如何震慑藩王?如何应对外侮?如何创立盛世?黄大人,天下的事情太复杂,人心太险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用孔孟儒道去感化的,如果藩王起兵谋反,你难道觉得可以用孔孟之道劝说他们罢兵休战,乖乖的交卸兵权吗?”

黄观黯然不语。

沉默许久,黄观抬头看着萧凡,沉声道:“不论你出于何种目的,兴兵布武绝对有悖圣人之道,我绝不敢苟同,萧凡,我无法理解你,你也无法赞同我,我们在朝堂上注定是敌人,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今日朝会之结果,我无法接受,我会联同各位同僚再次向天子上疏罢议,不惜以死相谏,也要请天子收回成命”

萧凡长叹道:“不知我者谓我何求,随便你们吧,强国强军,是我的信念,为了这个信念,我不惜做任何事情来完成它,信念是必须要付出代价来捍卫的,哪怕代价是生命”

黄观目光泛起异色:“你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去捍卫……信念?”

“不是啊,我的意思是,用你们的生命来捍卫我的信念……”

黄观咬牙切齿:“奸臣果然是奸臣”

“黄大人还有什么问题吗?”

黄观点头:“有”

“尽管说。”

“……我的衣服呢?把衣服还给我”

“如果你答应不跟我为难,我就把衣服还给你……”

“贼子休想”

“那你还是光着吧……”

沟通无果,萧凡非常郁闷的走出了房门。

曹毅迎上前,见萧凡郁闷的神色,于是恶声道:“姓黄的还想跟你为敌?他是不是觉得倒霉的日子还没过够?”

萧凡叹道:“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原则,我有,他也有,只可惜,我和他所坚持的事永远都不合拍……”

曹毅一撸袖子,恶狠狠道:“我去揍他一顿,他就会改变原则,跟咱们合拍了。”

萧凡拦住他:“算了,人各有志,不可勉强,暴力终究解决不了问题……”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做人做事不可做绝,天子中意黄观他妹妹,他日后也许会是当今国舅,多少留点情面吧。把香满楼的妈妈叫来,咱们帮黄观把帐结了,也算是表示一下咱们的歉意。”

曹毅看了他一眼,深深道:“萧老弟果然重情重义,对敌人都这么仁慈……”

萧凡叹气道:“太心软了确实不好,我都痛恨自己这坏毛病了……”

曹毅当即请了妈妈过来,当风韵犹存的老鸨倩笑嫣然的说出一个数字后,萧凡越发痛恨自己的仁慈了。

“我x五百两银子?你们抢钱啊?”萧凡脸色变得很难看。

老鸨急忙跪下颤声道:“侯爷肯莅临香满楼,奴家怎敢收侯爷的银子?侯爷折煞奴家了……”

萧凡怔忪了一会儿,忽然转过头对曹毅严肃的道:“对敌人心慈手软是不是很不应该?”

曹毅急忙点头:“太不应该了”

萧凡仿佛找到了一个令自己心安的理由,释然笑道:“……那我就不帮黄观结帐了。”

曹毅:“…………”

勾了勾手,萧凡把老鸨叫到身前,轻声道:“上面那个人,我们都不认识,而且本官告诉你一个大秘密,那人身无分文,摆明了来你们这里吃霸王鸡……”

老鸨呆楞片刻,嗫嚅着嘴唇,终于忍不住问道:“大人怎么知道的?”

“那人一丝不挂,你觉得他身上哪个地方能掏出银子给你?”

老鸨神情数变,望着萧凡小心道:“大人真的不认识他?”

“当然不认识,我怎么可能认识那么没人品的家伙?”

“奴家做的是开门迎客的生意,对不给钱的客人自然要给点教训的,如果奴家教训了他……”

萧凡一拍大腿:“简直是为民除害啊”

老鸨闻言,明媚的脸上闪过几分戾气:“如此,奴家就不客气了……”

“快去,快去多叫几个打手……”萧凡乐得跟什么似的。

老鸨的动作很快,一招手便叫上了几名打手冲进了厢房。

黄观绝望的声音传出房外,在楼内悠悠回荡。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我乃当朝……啊——”

砰砰乓乓……

萧凡和曹毅站在楼下,听着房里黄观的惨叫声,二人面孔不停的抽搐。

“简直是残忍啊……以后喝花酒一定要多带银子。”萧凡喃喃做着总结。

曹毅侧头看着萧凡同情的脸色,几次张嘴,终于忍不住道:“你小时候都经历过什么事?”

“什么意思?”

“把人家害得那么惨,然后又装出一副路过看热闹的样子,脸上还充满了同情,好象完全跟你无关似的,你小时候到底经历过什么阴影,长大以后才变得这么卑鄙无耻?”

萧凡目光顿时变得很深沉:“自从我上辈子喝假酒死了以后,我就变成这样了……那些奸商,是他们让我失去了一个做好人的机会”

曹毅瞠目结舌:“…………”

“曹大哥,另外几位躺在青楼的清流大臣们,若还想继续跟我们为难的,亦照此例办理。”

“好”

第二天,黄观府内。

一众清流大臣聚集在内堂,纷纷面带惊异的瞧着黄观,暴昭,卓敬等八名大臣,众人感到很不解,这八位朝中清流的中坚分子在朝争的关键时刻掉链子不见人影,他们到底怎么了?

八人分坐内堂各处,一个个阴沉着脸,一派威严凝重的模样,然而脸上的伤痕和淤青却赫然在目,令他们的威严之态失色不少。

“黄大人,你们……”

黄观冷冷道:“别说了,我们被奸贼所害,上朝那天被萧凡派人劫持了”

“什么?萧凡好大胆子”众人大吃一惊,立马炸锅了。

“黄大人,我等同僚愿联名奏表,上金殿告萧凡,他目无王法,私自劫持朝廷大臣,我等一定要请奏天子,诛杀此国贼”

看着众人群情激奋的模样,黄观等八人神色郁卒,长长叹了口气。

“告萧凡?怎么告?谁有证据说是他干的?若无证据,反过来被萧凡告我们构陷同僚,同罪坐之,我等岂不是得不偿失?更何况……”

“更何况什么?”

黄观仰天长叹,悲愤道:“……那个卑鄙的奸贼,竟趁我们昏迷之时,命画师画下了我们的……裸画他说我们若欲与他继续为难,将会把我们的裸画贴遍大明各州各府……”

八人神色悲怆,不约而同的垂头黯然叹息……

众人一齐呆楞住,脑海中同时浮现黄观八人海棠裸睡的风情模样,接着众人浑身一哆嗦,被自己想象出来的画面弄得恶寒不已。

内堂陷入沉默,众清流士气颓靡不振。

良久……

“黄大人……你们怎么鼻青脸肿的?难道萧凡还对你们用了刑?”

八人继续沉默。

黄观实在受不了众人好奇的目光,终于咬着牙道:“没带够银子,被青楼的打手……”



暴昭拍案而起,大怒道:“如此奇耻大辱,怎可不报?为了大明社稷,为了诛除国贼,我们连死都不怕,还怕被人贴裸画吗?简直是笑话”

“暴大人……你说的轻巧”

第三天,金殿之上再次爆发清流与奸党的争斗。

众清流一齐向朱允炆跪奏,请求他收回变法军制的成命,朱允炆以圣旨已发通政使司,若收回恐损皇威为由,拒绝了清流的请求。

众人毫不气馁,散朝之后再次于午门前跪拜哭诉,请求收回成命。

奸党见清流们使出老伎俩,扮可怜博取同情,他们也不甘示弱,纷纷跑到午门前跪下,大声哭求天子一定要坚决推行新法,以图强国,万不可因人因事而废云云。

于是午门又乱成了一锅粥,慷慨激昂的请愿变成了一场乱哄哄的闹剧,最后朱允炆不耐烦了,命大汉将军传出旨意,谁若在午门前喧哗争吵,蓄意闹事,责廷杖十记,乱棍打出皇宫。

场面变成这样,清流们只好悻悻回府。

奸党们则一个个眉开眼笑的抹着假惺惺的眼泪聚集萧府庆祝胜利去了。

连着闹腾了三四天,通政使司衙门终于抵不过奸党们轮番施压,不敢继续拖拉下去,只得将朱允炆的圣旨写在公文邸报上,数十骑快马接连奔出通政使司衙门,向大明各都指挥使司飞驰而去。

萧凡的意志得到了贯彻,军制变法的圣旨终于通传天下。一时间各地都指挥使司震惊哗然,人人的目光盯住了京师,他们在等,等着变法的具体条陈出台。

改革军制的圣旨很快也被各地戍边的藩王知道了,藩王们大吃一惊,纷纷互相串联打听,待到明白是锦衣卫指挥使萧凡的主张之后,藩王们纷纷对萧凡恨之入骨,朝廷若是推行改革军制,百万大军的战力必将大大提高,那个时候朝廷有了骁勇之师为后盾,岂不是给藩王们留下更大的麻烦?

于是藩王们纷纷上疏,以祖制不可违,违之不孝为由,强烈反对朱允炆军制变法,朱允炆将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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