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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案录-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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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想到什么，更加忧心忡忡的说：“对了，何俊也说过，新调来的队长不太好相处，这个案子不归他们管，他们也不好帮忙……难道，我们就等着他们安排好证据，上门来抓你吗？”
见她过于担忧，子风悄悄伸手握着她的手，安慰的说：“不用太担心，没事的。我们当然不会坐着等他们来抓。我也很想知道杨梅是什么时候来这里，又是为什么而来的，所以，我想去见一个人。”
“黄队长？”
“嗯，警察一定去找过他了，不过，我觉得这是一个值得相信的男人，他应该不会说谎话，我要去问清楚昨天杨梅的行踪。另外……”
他看了看我和一唯，说：“之前没有想到事情会有这么严重，云兮，实在很抱歉将你卷进来。”
我刚想表示不需要说这些客气的话，他摇摇头没让我说出口，继续说：“你先听我说，你们应该还会受到各种威胁利诱，让你们做出对我不利的口供，因为当时就这几个人在，如果能收买你们，对他们来说是最方便的。”
一唯抢着说：“我们当然不会被他们收买，云兮也不会……”
“不，你们先听我说完。”
子风温和的阻止了她的话，径自说：“我要说的是，不要太逞强，不要太冒险，在你们自己有危险的情况下，答应他们的要求。”
“什么？”
一唯咬着牙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子风笑了，说：“我只是说有这种可能，并不一定会发生，但是，你们要答应我，一旦真的发生这种事，按我说的做。”
我安静的听着，知道子风这样说也是怕我们正面和他们冲突起来，真的有危险，权衡利弊宁愿让他自己去冒险，将危险集中在他一个人身上。这样虽然对他来说很不利，但是他也不用分心再顾及我们的安危，而他自己一定会想办法脱身……所以，我没有反对。
但是一唯可不同，这时候她本来就非常担心，比她自己身处这种境地更担心，所以，听子风这么说，本能的反对说：“不要那样他们岂不是可以正大光明的将你抓起来了？你如果失去自由，该怎么办？谁来帮你翻案？不要”
她眼泪汪汪的看着子风，子风心有不忍，摸着她的长发，温柔的说：“傻瓜，我当然有办法，就算是真的关起来了，我也有办法的，放心。”
“你以为自己是三头六臂呀”
“呃……”
子风尴尬的看了我一眼，大言不惭的说：“虽然我没有三头六臂，好歹也是云兮笔下的神探嘛，神探连这点本事都没有，还怎么混啊。”
一唯瞪着他一言不发，奇怪这人怎么到了现在还能胡说八道，好象自己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我在心里叹气，知道子风也只不过是为了要宽我们的心。
子风继续哄着她，说：“丫头你记得我说的话，真到了那种时候，可别任性，不然……我这神探的一世英明，可要毁了……”
一唯撇着小嘴，疑惑的问：“这关你的一世英明什么事啊？”
子风一本正经的说：“既然是神探，怎么能让你们小姑娘替自己受罪呢？”
一唯再次白他一眼，心里也知道他是在安慰她，见他这么执着，便也只好点头说：“我知道了。”
我怎么听着子风有点象安排后事的样子，不放心的说：“子风，需要我们帮忙查什么吗？除了黄队长那里，还有没有别的地方，别的人需要去调查的？我想他们不会给你太多时间，我们还分头去做吧。”
子风想了想，说：“如果真的是v先生的话，你们也无法接近他，所以，算了，你们还是不要到处乱跑了，黄队长那里我自己去。云兮，这两天耽误你工作了，现在这种情况，本来是应该送你回去的，不过你要是愿意留在这里就继续留下，在一起也方便有个照应，你一个人……反倒不太放心。”
我想起之前李胜所说的话：你如果继续待在夏家，难保还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我不想下次见到的，是你的尸体
那么他的意思，是希望我离开的，我的离开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吗？还是，他知道以后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单纯出于好心不想让我这个无辜的人卷进来？
不管如何，我现在并不想离开，所以，我坦然的说：“没事，我就留下吧。事情没查清楚之前，我也不想做逃兵。”
第四卷 古董之迷 第十八章 恶作剧的内疚
第十八章 恶作剧的内疚
第二天的新闻一出来，知道一唯家出了这么大的事件，珊珊和紫铃都有打来电话表示关心，下午的时候，何俊和原奇也都先后赶了过来，但唯独本应该最担心的瑞切儿没有露面。
我心里再次感到不安。
瑞切儿跟这次事件难道真的有关系？还是……有别的原因才没有露面？
原奇来的时候，子风正好找黄队长去了还没回来，他看起来满腹心事，进来以后一个人坐在沙发里想着什么，简单问了几句之后，就不怎么和我们搭话，和平安夜那天见到的那个开朗、健谈的原奇简直判若两人。
我和一唯都和他不算熟，一时也不知道跟他说什么好，一唯没话找话的问了一些珊珊的情况，气氛有点尴尬，但是原奇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察觉，幸好不久何俊就来了。
何俊仔细的问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在听我们讲了王欣悦他们的态度之后，也很意外，有点不敢置信的样子，说：“不会吧？她这什么脑袋啊，居然怀疑子风？”
一唯苦着脸说：“所以啊，很明显他们是想栽赃嘛，就是不知道倒底是谁在背后捣鬼。”
何俊也看出事情的严重性，皱着眉低头沉思，但是他在子风后去的警队，才不到两年时间，他知道的也并不会比子风多。他和子风的想法一样，王欣悦这个人，虽然有名的脾气不好，有点傲慢，但是……不应该是这么武断和没智商的吧？居然什么证据都没有一口咬定凶手是子风？这太可疑了
如果只是王欣悦的水平问题，那还好办一些，可如果真是王欣悦和她的手下窜通一气，成心要栽赃给子风的话，问题就复杂了。
他抬头问：“那子风怎么说？”
一唯缓慢的摇头，说：“大风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赶在他们布置好之前，把这案子破了。不然……真让他们抓进去了，就危险了。”
她忽然想到什么，不由打个寒噤，脸色变得很难看，说：“你还记不记得陈迹星怎么死的？”
我和何俊都知道，所以，我们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陈迹星虽然没判死刑，可是却不明不白的死在了监狱里。那么，他们如果真的逮捕了子风，子风一个人势单力薄的落在他们手上，恐怕也不一定要等到宣判的那一天……
何俊沉吟着问：：“王欣悦本人跟子风应该没有深仇大恨吧？”
一唯摇头，说：“没有，子风也说没有，都不记得有直接和她打过交道。”
何俊匆匆忙忙的站起来，说：“那我去查查这个王欣悦，看看她倒底受谁指使这事不能拖，如果她真的要置子风于死地，就不会给子风太多时间去查。”
一唯和我对望一眼，都知道他说的是实情，一唯忙说：“你小心一点，恐怕这个人来头不小。”
我补充了一句：“你留意一下v先生。”
何俊微微一怔，随即点头说：“我知道了，那我就不等子风了，告诉他有什么事随时打电话给我，兄弟之间不要客气。”
一唯感激的说：“嗯，会的，谢谢你”
“你们自己也要小心一点，注意安全。”
何俊叮嘱一遍，对我们笑笑，又看了一直沉默的原奇一眼，想说什么还是打住了，转身迅速离去了。
一唯关好门，走回来，也看着原奇，实在忍不住好奇的问：“原奇，你有心事吗？”
原奇听到她叫他名字，猛的抬头问：“伊子风回来了？”
一唯摇摇头，有点哭笑不得的样子，求助的看向我，我微笑着问：“你倒底有什么事？一定要等到子风回来才说吗？”
原奇颓然的看着我，半响才鼓起勇气，万分奥恼的说：“我实在……很抱歉”
他这话让我和一唯都有点摸不着头脑，他很抱歉？为了什么抱歉？
一唯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问：“难道说……之前的事都是你做的？”
原奇摇头。
既然不是他……那他为什么抱歉？
我和一唯都很茫然。
一唯问：“那你这是什么意思……”
原奇苦笑一下，看看我们两，终于还是决定说出来：“因为……虽然之前的事不是我做的，可是……我也做了一点小手脚。”
小手脚？
指的是什么？
我们疑惑的看着他，等着答案。
他再次苦笑，说：“那个面具上的字，是我写上去了……”
我和一唯同时张了张嘴，但是又什么也没说。
果真只是做了一点小手脚
可是，却很长一段时间误导了我们。
在杨梅死亡之前，我们还认为前面两次事件是一个无聊的挑战者所为，可是，万万没想到，这个“游戏中的小游戏”却真的是原奇的杰作。
“对不起”
原奇低下脑袋，非常内疚的说：“我没想到事情会有这么严重，本来也以为平安夜那些事不过是小儿科的报复，根本没想到会弄到现在这地步，所以……我才故意留下那些字，逗你们一下，想看看伊子风有什么反应。没想到……直到看到新闻，才知道事情玩大了真的很抱歉”
一唯看着他半响没说话，我想这时候一唯心里对他还是有怨气的，只不过她脾气一向好，才没有发作。这要是换了珊珊，肯定跳起来指着鼻子骂他了
但是这会要让一唯说出“没关系”恐怕有点难。因为这件事的危险在子风身上，她一时难以接受原奇这样的恶作剧……
我看看原奇，其实不仅是他，在平安夜那天，我们谁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种程度，他的本意也是开个玩笑，而现在他是很真心的抱歉，才亲自赶来说明这件事，而且，心里也知道自己添了多大的乱，所以很难过。来这里，也是希望能得到谅解吧。
见一唯无法说出口，我只好替她说：“你也不要太自责，当时我们都没想到事情会有这么严重，何况，就算没有你的误导，后面的事情可能还是会发生。”
我看了一唯一眼，一唯也缓过神来，叹口气，说：“也是，即使你不这么恶作剧一下，我们也不会想到后面会有命案发生，而且，那个人神出鬼没，根本防不甚防算了，不怪你。”
原奇抬头看着我们，感激的说：“谢谢你们肯原谅我，我真的很抱歉特别是对伊子风……我根本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对了。刚才听你们说，警方怀疑是伊子风杀的人？”
一唯沉默的点头，既然他刚才有听我们说话，也就没有必要再重复了。
原奇肯求问：“那怎么办，我可以帮忙做点什么吗？”
一唯再摇头，连我们都无法帮上什么忙，他又能做什么呢？何况在子风没回来以前，我们也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原奇以为我们不信任他，更加诚肯的说：“我是真的想帮忙，请你们相信我。我知道自己上次不该那么任性，添了乱，但是这次肯定不会了。”
我无奈的安慰说：“不是不相信你，原奇，其实我们也在等子风，因为……说实话，我们也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到现在事情还没有头绪……”
一唯接口说：“既然你说面具上的字是你写上去的，那么，平安夜的事，还有云兮你被迷晕的事，看来就根本不是恶作剧，那人肯定有他的目的，而且，和杨梅的死，恐怕还是有联系。”
我想了想，点头说：“嗯，那么杨梅被灭口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一唯看着我，问：“你的意思是……前面两件事是杨梅做的？”
我再次点头，说：“之前我们觉得这两件事做得完全不着痕迹，那个人应该是个高手，可是，杨梅有你们家的钥匙，那么这两件事做起来就易如反掌。礼物她完全可以趁你不在家的时候，偷偷去换掉，当然她有足够的时间擦掉自己的指纹；而下药到咖啡里也简单，她只要在我们起床前躲到屋子某个角落，你们家很大，她完全可以做到，而我送你们出门的时候，她便趁机将药放进咖啡里。既然另外有主谋，那么这些药就不一定非要她自己去弄到，肯定有人给她准备好。怎么摆放我，怎么布置现场，她也很有可能完全是按照别人的吩咐去做的。”
“你是说，她只是一个执行者，而主谋另有其人，后来她和主谋之间产生冲突才被杀死，或者也有可能这个主谋原本就计划好让她做这个牺牲品？”
“对。我比较倾向于前者，杨梅本来并没有非死不可的理由，而且从前面两件事来看，那个人并没有急于杀人，不然，当时他要杀我太容易了，但他并没这么做。极有可能是杨梅不想再受摆布……那个人杀她，是不想她将自己的秘密说出去。”
“这样想的话，的确说得通。所以，现在我们只需要把幕后那个人找出来，也许事情就变得容易了？”
“是，”
我点头，又补充说：“只不过，要将这个人找出来，恐怕并不容易，就算是我们知道了他是谁，也无法证明就是他。再加上，王欣悦他们又来插上这一脚，事情就又变复杂了……”
第四卷 古董之迷 第十九章 被收买的人（1）
第十九章 被收买的人（1）
一直在旁边仔细听我们讨论的原奇，试探的说：“也许那个人和你们说的那些警察并不是一伙的呢？”
我和一唯对望一眼，因为子风和王欣陪本人并没有过结，所以我们都觉得王欣悦是受了别人的指使，才要将罪名栽赃给子风，也默认了指使她的人和这一连串事件的主谋是同一人……但是，原奇这么一说，也不是不可能。
从平安夜和之后将我迷晕仿造死亡现场的事件来看，那个人应该并不急于了结，他本来应该是准备一步一步制造气氛，将我们，或者说将子风逼上绝路的。
他应该有一整套精心策划的行动，只是杨梅这里出了意外，也许因为子风已经怀疑到她，也许因为她已经不肯再听摆布，总之，她这个关键人物出了差错，最后才不得已突然上演了一次命案。
但不管是命案也好，还是前面两次事件也好，这个人都能做得不露痕迹，手段相当高明，心思也相当细密。
而王欣悦他们这种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生硬的想制造证据，将命案嫁祸给子风的做法，显然并不聪明，可以说非常蛮横，也非常卤莽，这和那个人的作风并不相符。
一唯恍然的说：“我觉得也有可能，一开始我们就想错了。虽然这三件事是同一人所为，但是，这并不代表王欣悦就一定和那个人是同一伙的。”
我缓缓点头，凝重的说：“如果这样的话，那就表示现在有两个人，或者说两伙人，同时都想对子风不利……”
一唯和原奇同时点头，三个人彼此看看，心里越发不安。
思路虽然渐渐清晰起来，但是对手却又多了一个出来。
王欣悦这边不用说，不管她幕后的那个人是谁，都是一定要置子风于死地；而另一个还没露面，但却已经杀了一个人的家伙，他的最终目的又是什么呢？
面具上的字是原奇写的，那就表示那个人虽然精心策划了一系列行动，但是他并没有什么挑战的意思，那么他的行动最终会导致的结果，即使不是要子风的命，也是要他崩溃
伊子风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多死对头？
就在我们三个人沉默的时候，子风回来了。
他看到原奇，主动打了招呼，原奇看到他又象刚才最初看到我们时那样，一脸的歉意，也许因为已经对我们说出口了，所以这次他没刚才那么扭呢，而是直接对子风说了他之前那个小小的恶作剧，并且表示非常抱歉。
子风笑笑，说：“没事，你能来说明就很好了。其实没有你那些字，我们对那个人也是防不甚防，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的，不用太过介意。不过……”
他看着原奇，好奇的问：“你那些字是怎么刻上去的？那晚我们居然都没有发现你的小动作。”
原奇不好意思的笑了，伸出他的左手给子风看，我和一唯也好奇的凑过去，原来他的左手小手指上有一枚戒指，戒指的造型很别致也很奇特，整个是一条蛇盘成一圈，蛇头上还伸出一根非常尖细的东西，类似于蛇吐出的信子（舌头）。
他解释说：“当时大家都没注意，我拿着那面具把玩的时候，临时起得念头……一来是因为听珊珊总把伊侦探吹得很牛，想试一试；二来哥当时冤枉了我，我也有点生气。事后我想想也觉得有点不妥，可能会误导你们，不过……一直没勇气来对你们说。”
他看看我们，再次说：“非常抱歉，不管怎么样，我也不应该在给你们添乱子，实在很抱歉”
子风拍拍他的肩，象个兄长的样子，说：“我接受你的道歉，以后不要再这样就好，其实我也没有那么神勇，只不过珊珊喜欢跟别人吹牛。你跟她接触久了就知道了，她是一个很热情、很热心，但是有点夸张的人。”
原奇笑了，对于珊珊的性格，他可能现在就已经有所了解了，不过，他随即还是很诚肯的说：“所有的事情我刚才也听小兮和一唯讲过了，现在你的确很危险，我很愿意帮忙，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吩咐。”
“好，如果需要我肯定请你帮忙。”
子风并没有跟他客气，因为知道一个内疚的人是什么样的心态，此时原奇的确是十分的想为他做点什么，只是一时间他也想不到有什么合适让原奇去做的，因为毕竟不能让这么一个贵公子太过冒险，万一原奇有个三长两短，他也没法交待。
一唯也告诉子风，刚才何俊来过，并且已经去调查王欣悦了。
子风微微皱眉，说：“这小子，会不会太过冒险？”
一唯想了想，说：“应该不会吧，何俊也不是小孩子了，他有分寸的。”
现在我们的确很需要知道王欣悦的底细，而何俊去查自然是最方便的。
子风没再表示异议，转而说：“我刚才去找过黄队长，他现在情绪很不好。他说昨天杨梅一整天都没有在家，本来听出我有怀疑她的意思，他也想找她好好谈谈的话，但是没找到她的人……晚上一直等到很晚也不见她回去，后来就听说一唯家楼顶发现了女尸，他忙赶过来看，才知道死的人真的就是杨梅。”
说完这些，他轻轻叹口气，说：“黄队长也说这几天杨梅是有点古怪，有时候很早就出去，有时候很晚才回来……还有，她曾经拎回去一大包东西，但是第二天就拎走了，只说是朋友让帮忙临时放一下，他也就没打开看，时间正好是平安夜前两天。”
一唯惊讶的说：“这么说，我那些礼物真的很有可能是她换掉的？”
“是很有这个可能。而且……”
子风看看我，接着说：“云兮被下药昏睡的那个上午，她也是很早就离开了家。”
我苦笑一下，说：“所以，那天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也有可能是她做的？”
子风点点头，有点内疚的说：“是，同样是很有可能。杨梅这个人一直让我们忽略了，如果最开始就能想起来的话，后面的事倒是真的很有可能阻止，早一点找到她，她可能就不会死。”
一唯难过的说：“那这也只能怪我，是我没有想起来，因为她一直自己来自己走，这么多年来都没出过事，上面的花房她照顾得很好，但我基本上碰不到她的人……她象隐形人一样，我也就真的忘记了。”
子风安慰的拍拍她的手，说：“这事不怪你，真的，和你认识这么多年，在你家出入这么多年，连我也不知道她的存在。只能说，能找上她来做这些事的那个人，太高明了。现在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就不要再想如果了。黄队长说，杨梅有个弟弟，半年前查出患了严重的心脏病，需要一笔巨额的手术费换心脏，家里对这笔钱无能为力……如果杨梅真的被人收买的话，多半是这个原因。现在我需要去查查她这些日子的行踪……看看她和什么人有来往……”
听到这里，原奇忙抢着说：“这个我可以帮忙吧？如果没有必要，你还是别出去，留小兮和一唯两个人在这里也不安全，再说，你一出去那些警察也会盯着你，要查什么，还不如让我去查……”
子风认真的考虑片刻，说：“也好……原奇，我这里记录了一些黄队长提供的，从平安夜前几天到今天，他所知道的杨梅去过的地方，就麻烦你去查一下，看看杨梅在这些地方见过什么人……这是杨梅的照片，你仔细看好。”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笔记本和一张照片，递给原奇，原奇忙接过来仔细的看着。
这时一唯忽然想到什么，担心的问：“黄队长没有对你有什么情绪吗？那些警察应该去找过他，会不会对他说了什么……”
她的意思是，警方一直想将杀死杨梅的罪名扣在子风头上，那么他们在黄队长面前，会不会也说过对子风的怀疑？如果黄队长知道警方怀疑是子风杀死了他自己的老婆，他还会对子风说实话吗？
子风笑了，有点感慨的说：“虽然我们平时和这些人没打什么交道，但是人家对我们还是很留意的。一唯，这一点我真的很感激。警察在问他话的时候，的确有表示过这个意思，不过，他跟我说的是：他相信我。”
他说完目光一一看过我们，这是我们都没有想到的事情，算是所有意外事件中，比较令人欣慰的一次意外。
人与人之间，除了算计之外，还是有信任的，哪怕只是每天擦肩而过……黄队长的这种信任，对于突然深陷困境的子风来说，即是一种欣慰，也是一种力量吧。
他更要竭尽全力将这件事辙底查个清楚，不仅还自己一个清白，也算是给失去爱人的黄队长一个交待。
杨梅倒底是被谁收买？又为什么会突然死了？
虽然现在看来，之前发生在一唯家的两次事件极有可能是她做的，但是，此时我们对她都没有怨恨……不仅仅是因为她已经失去了生命……更因为，此时在我们心里，她只是一个为了家人甘愿做出牺牲的可怜的人。
第四卷 古董之迷 第二十章 被收买的人（2）
第二十章 被收买的人（2）
原奇带着他的“任务”走了，调查杨梅最近十天去过的所有地方，找出有可能和她接触过的人，这对他来说即感觉责任重大，又有几份冒险的兴奋和新奇。我看他出去的时候，整个人的神情都变了。即不象平安夜那晚无忧无虑、甚至没心没肺，也不象今天刚来的时候那么内疚而颓废，而是很振奋的充满活力和斗志，也许他在努力的让自己象一个侦探？
从他的言语间不难看出，他很有些嫉妒子风，而这嫉妒正说明他其实很喜欢子风，或者应该说他很喜欢子风这种身份，和子风所做的这些事。
而现在，他正要去做的，正是这些事……之一，到关键的地点，调查关键的人物，搜集重要的、也是破案关键的线索。
于是，这个年轻的大男孩很快的进入角色，并且斗志昂然的去了。
当然，子风也没有闲着，他再次去了楼顶，想看看现场，半个小时以后，他返回屋内，跟我们报告了他在顶楼的所遇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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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在一唯家一直畅通无阻的伊子风，第一次受到阻拦，保护现场的警察没有王队长的命令，不敢放他进去，所以，他并没能真的上去楼顶花园，而是站在楼梯口远远的观察着，最后目光集中在杨梅倒的那片区域。
因为昨晚才发生的事情，顶楼又一直有警方看着，所以，现场应该是保护的很好，可是，子风却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他仔细的一点一点搜索着自己能看到的地方，和昨天夜里看到的情景对比，最后，他终于看出来，就是昨天杨梅倒下的那个地方，原本有一个空着的花盆架子，可是现在，那里已经放上了一盆兰花。
他更加仔细的回忆着昨天的每一个场景，确定昨天那个位置上的确是空着的，可是，为什么现在，那里摆上了兰花？
警方没有必要也不可能去做这种事。
那么在有警察看守的现场，谁会冒险来放进这盆花？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再将目光转向四周平铺的草坪，和半人高的围栏，一切看来都很正常，找不到人踩踏过的攀越过的痕迹。
也就是说，很可能有人正常的从大门进来，又从大厅的楼梯上顶楼，通过了警察的防线，在现场的空花架上补上一盆花，又大摇大摆的走了。
子风想到原本应该在杨梅那里，而警方否认有搜到的那串属于一唯家的钥匙。
可是，就算昨天晚上他们都在刑警支队，别墅没有人住，但楼顶和下面一楼门口都有警察守着，谁能做到这样神出鬼没？
难道正是看守现场的警察放的？
可他们有必要这么做吗？
子风试探的对一直对他保持戒备的警察说：“对不起，警官，打扰一下，请问，昨晚有人来过这里吗？”
年轻的警察看着他，不开口，表示不想跟他有任何交流。
子风笑笑，目光看着花房昨天杨梅倒下的位置，说：“如果没有人来过的话……我很奇怪，那盆花是谁放上去的……”
警察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又迅速戒备的回头看着他，看来是生怕他趁机捣蛋，子风不由苦笑，难道自己看起来有那么阴险吗？
而让他觉得意外的是，他却从这名警察脸上看不到任何惊奇或者警觉的表情，就好象并没有什么事情不正常，也没有什么事情需要掩饰……子风不由厚着脸皮再次说：“难道你没有发现吗？那里昨天还是空的。”
这名警察终于忍不住张了张口，用尽可能冰冷的语气说：“我是早晨来换班的，昨晚不在。”
“原来如此。”
子风做出恍然的样子，缓缓点头，似乎不经意的问：“那么，昨晚是谁在这？”
警察很不耐烦的说：“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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