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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案录-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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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唯没往下说，自己扮个鬼脸，笑笑：“我只是赌气这么说的，其实我也并不怀疑瑞切儿。反倒是觉得她挺可怜的……”
“因为沈博？”
“是啊。现在的女孩子现实着呢，能像她这样对一个完全失去记忆、几乎失去独自生活能力的男朋友不离不弃，实在很难得。何况，之前她和沈博其实也刚刚开始交往，谈不上有多深厚的感情基础……能做到这样，很不容易”
“嗯。”
我应了一声，缓慢的点头。
对于爱****们有很多种美好的幻想，而这种能同甘共苦、在逆境中彼此守护的爱情，是最珍贵，也是人们所期望得到的。
我们也许真的不该对瑞切儿有任何怀疑。
可是，下意识的，又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的确如一唯所说，沈博出事的时候，和瑞切儿才认识不久，而且两人应该是才刚刚开始真正交往，瑞切儿就是礼貌性的来看看沈博，然后悄然退去也不会有任何人敢说什么；就算是因为善良不忍心对他不理不睬，大可以退回朋友的界线，完全没必要在这种情况下，还硬撑着充当沈博的女朋友……特别是沈博苏醒过来之后，对男女情爱之事还没完全开窍，可以说一直把她当姐姐一般……
那么瑞切儿坚持不肯放弃沈博的原因是什么？
是真的有那么爱沈博？还是另有目的？
我在黑暗中暗自摇头，想甩掉这种比较阴暗的想法，为什么会对人家难能可贵的深情产生怀疑？为什么要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
我只能解释为，也许是受上一个故事的影响太深吧，张大叔守护田秀丽十年，最后两人却落得那样的结局，实在令人痛惜，也多少让人对美好的爱情产生那么一点怀疑。
一唯翻个身，轻轻叹息了一句：“爱情啊爱情……真的是叫人生死相随么……”
看来这个丫头对瑞切儿和沈博，还相当的羡慕。
我有些好笑的暗自摇头，见她不再说话，看来是困了，而我还完全没有睡意，便也选择一个比较舒适的睡姿，睁着眼睛看着窗外的夜空，让大脑处于无控制状态，而思绪自由的翻滚。
沈博提到苏阿姨、一唯提到瑞切儿、而我提到原奇……
在目前还没有很明确的嫌疑人的情况下，这三个人看起来都有可能，也都没可能，最缺少的是证据。
何俊拿去检查的那些礼盒，没有任何其他人的指纹……就表示有当时在场这些人的指纹，包括瑞切儿和原奇，但没有苏阿姨的；另外，面具背面写的是英文，这看起来也不太象是苏阿姨的作风；再加上苏阿姨和一唯的感情……所以，这样看的话，对苏阿姨的嫌疑很勉强。
当然，这只是表面现象，因为指纹是可以擦去的；至于那句英文，也很有可能象沈博说的一样，是受别人指使的。
我虽然没见过苏阿姨本人，不过听一唯提起过，是一个很贤惠，但是读书不多的中年女人，家境不太好，老公收入不高，两个孩子又需要读书，她没有正式工作，又没有一技之长，所以，只好出来做家政服务。
像这样一个女人，她也不可能跟子风发出什么挑战……
所以，如果是苏阿姨做的，那么她背后一定还有人。
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人，因为以苏阿姨和一唯的交情，她也不会很轻易的出卖一唯，肯定涉及到比较重大的利害关系。
所以，苏阿姨在迫不得已，或者情非得已的情况下，受他人指使，做了“平安夜事件”的执行者……现在我心底最倾向于这种可能性。
毕竟我也觉得不太忍心去怀疑那个美丽而忧郁的瑞切儿，而原奇……前面我说过，如果真的是他，那么对他来说会比较糟糕，而且，他看起来的确不象是那么一个恶毒的人，不会做得那么过分。
当然，除了这三个人之外……还有一种人最值得怀疑，那就是之前子风有意无意中得罪过的人。
因为他们经手的一些案子，我差不多都了解，所以，我暗自替子风来清算了一下可能有动机报复他的人……
首先想到的是v先生，子风害得他家破人亡，名誉也大大受损，他表面上表现得再大度，心里对子风肯定会恨得咬牙。特别是听说了李瑞被调的事情之后，我觉得，他来找子风算帐的可能性更大。
只不过……v先生出手的话，绝不会如此小儿科，也不会这么戏剧性。
他没有这种心思，这也不是他这种人做的事。
我脑海里忽然冒出一个人来，传说中那个曾经衷情于子风的小英……
据说小英是个看起来很高傲、很有心机的女子，又曾经和子风有过“*****”（当然，此事的真相还有待查明），而且也听一唯说过，小英看起来的确是爱上子风的话……那么这样一个又高傲，对子风又爱又恨的女人，倒是很符合这件事的风格。
只是，唯一不符合的是，据说小英还在监狱服刑，就算是她想雇人来做，都很有困难。
想来想去，好象子风最得罪人的，就是小英他们这个案子。
整个案子中的主谋差不多都抓捕归案，可是……还有两个特殊的人物……似乎并没有……一个是孙兴那边一直没有露面的一个重量级保镖——阿镖，另一个是差点和李瑞队长同归于尽的影子。
阿镖一直没有露过面，而在孙兴举办婚礼那天，他也被安排在孙兴前妻和孩子那边保护他们。等孙兴他们这边的人全抓了，警方联络香港那边，赶去孙兴妻子曾经居住的地方时，已经人去楼空……警方曾经全力追查，但是阿镖、和孙兴的妻儿就象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了。
这个案子，世人都知道和子风有莫大的关联，所以，如果他想为他大哥报仇的话，很可能来找子风。
影子则是因为受伤过重，还一直躺在医院的重症室里……不过，也许因为之前一唯跟我转述的时候，把影子说得很有点神秘的感觉，所以，如果说还躺在重症室的他，可以暗中来报复子风，我一点也不会觉得奇怪。
只是……不管是阿镖也好，还是影子也好，平安夜所发生的事，都不是他们的风格。
以他们这样的杀手，同样不会做这样的事，可能直接在平安夜这天，血溅当场，对他们来说更方便。
每想到一个人，脑海里就浮现相关的形像和画面，并不是每个人我都亲眼见过，只是单凭一唯以前的叙述，在脑海里描绘他们的影像……
然后，有几个人的身影在脑海停留。
我知道，这是我的直觉最怀疑的人……虽然以前听一唯讲过不少他们经手的案子，也知道他们查案子的时候怎么去推理，去查证，但我毕竟没有亲身经历过。而这一次，我下意识把自己放在子风的位置上，全方位的考虑整个事件中，所有可能涉及到的人物和线索，第一次亲自尝试做侦探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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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侦探当然要有敏锐的观察力。
所以，第二天一早，见到子风和沈博的时候，我就断定，沈博昨夜睡得很好，而子风则很可能****没睡。理由很简单，虽然他极力打起精神，但是那双深邃的眼睛比以往更加深陷，眼圈还有点微微的浮肿，这绝对是熬夜的特征……而能让子风出现这么明显特征的话，恐怕是整夜都没能合眼。
以前是替别人查案子，而现在，危险是近在咫尺，却又不知在何处，不仅威胁到他，更是威胁着一唯、沈博还有我……我想，这对子风来说，会是很巨大的压力。
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将那个藏在暗中，而且有本事不知不觉潜入一唯房间，将礼物全部调包的家伙找出来，不然……他的下一次出手，不知全命中何处。
都有些心不在焉，所以早餐在沉默中结束。
我留在一唯家，借着她的电脑工作，而一唯他们则象往常一样去到侦探社。
用一唯气呼呼的话说：“我们可不要被这家伙看扁了，侦探社当然是照常开门，有合适的案子，大风你还是照常去接。我倒要看看，这家伙倒底想做什么”
话是如此说，其实我知道一唯心里也还是害怕的，我夜里睡眠一向不好，稍有动静就会被惊醒，而昨天夜里被惊醒数次，都是因为听到这丫头在说梦话。
临走的时候，一唯还一再嘱咐我，不要给任何人开门，他们回来的话，自然会有钥匙。
我微笑着点头，目送他们远去，关上门，并且上了锁。
第四卷 古董之迷 第七章 第二次出手（1）
第七章 第二次出手（1）
本来子风的意思是让我跟他们一起去侦探社，在那里工作的，因为把我一个人留在家里并不放心，不过，实在是因为我工作的时候习惯了一个人，便坚持一个人留在一唯家。
但，就在送走他们，着上门之后，不到几秒钟，我就开始后悔了。
一唯的家和我那个小蜗居是完全不一样的，她这里不止是安静……还很空旷，一个人待在这里，心里有点没着没落的，找不到安全感。然后，偏偏在这时候再次想起平安夜的那件事，那个到现在还藏在暗中的人，可以完全不着痕迹的潜进一唯房间调换礼物，那么……他或她会不会突然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我面前？
这个念头一下子紧紧抓住了我的心，自认为一向还是不算太胆小的我，全身的神经都崩起来了，屋子里任何地方有一丁点声音或动静，哪怕是窗帘被风吹得微微晃一下，都会让我心惊肉跳……真正是草木皆兵。
这种状况当然无法静下心来写东西，所以，我只好深吸口气，给自己壮壮胆，然后站起来离开书桌，一步一步尽量表现得很沉稳的样子，楼上楼下将一唯整个家里“参观”了一遍……确定没有其他人，并且将所有门窗全部关上、锁好。
这样，不会有人再进来了吧？
做好这一切，我稍稍放下一点心，回到一唯的书房，再次坐到电脑前，准备新稿子。
这里所有别墅内都是中央空调，屋内基本上一年四季的桓温，也许是环境过于舒适，也许是昨夜真的没睡好，还没敲几个字，我就有点昏昏欲睡的感觉……努力挣扎几次，还是摆不脱这种越来越强烈的睡意，脑子越来越迷糊。
就在这时，一阵冷风从背后吹来……我甚至只闻到属于屋外的那种冬天的味道……
我已经昏昏沉沉的大脑，本能的产生最后一丝警觉。
我已经将所有门窗都关上了，哪里来的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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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些汗颜，后面的内容全是一唯告诉我的，因为……我昏迷。
没有死掉，算是大幸，当然如果我死了，这就成了本部鬼书了。
一唯想问我中午要不要一起用餐，但是打电话回来却一直没有人接……在拨打了三次依然得不到回应之后，她和子风他们迅速赶了回来。
然后打开门，一边叫着我的名字，一边第一时间冲向书房（因为他们也知道我会在那里工作），但是电脑开着，却没有我的人。
这下，他们真的急了。
三个人开始分开来四处找我，最后一唯在她的卧室里，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我……
“云兮”
据说看到我的第一眼，她刚准备松口气，可是第二眼就马上惊恐得无以复加，一边扑过去看我，一边大声叫子风他们。
因为那时候的我，样子非常恐怖。
直直的躺在床上，我的肤色本就有点苍白，而最令人恐惧的是脖子上异常清晰的一抹鲜艳的血色，就像是被人割断了咽喉一般……而枕边还有着同样鲜红的一片……
此情此景，令看到我的一唯以为我已经死了。
“大风，大风……快来云兮在这……在这……”
我想她是哭着喊的，然后她就拼命摇晃着我，想把我叫醒：“云兮云兮天哪，云兮你醒醒……醒醒”
子风和沈博随后赶来，看到这种场面也吓了一跳。
不过还是子风冷静，他赶过来伸手在我鼻子下方探了一下，便松了口气，再看看我脖子上的伤口，感觉不太对劲，忙伸手摸了一下，又放到鼻子边闻了闻，忍不住笑了，说：“一唯，喂，一唯，别哭了……”
一唯很茫然的抬头看他，沈博有点被吓着了，背贴着墙壁没敢过来，此时看子风的神情好象没事一般，也好奇的看着他。
子风将染了点血色的手指也伸到一唯鼻子底下，一唯下意识的闻了闻，再闻了闻，惊讶的说：“不是血？”
子风笑了，收回自己的手，说：“当然不是，不过不知道是什么，没有味道。”
“那么云兮？”
“她还活着，只不过……看起来要睡上好一阵子了。”
子风说完长长吐出一口气，喃喃的说：“看来，这是那人第二次出招了，还是警告，并没有真的伤人。”
一唯抹抹未来得及干掉的眼泪，让自己有些混乱的脑子镇定一些，这才问：“你是说……这又是那个人的恶作剧？”
子风戏谑的说：“不然你以为，云兮会自己爬到床上，演这出戏给我们看吗？”
一唯看看他，又看看我，不解的说：“可是……那人是怎么进来的？我不是有叫她不要给别人开门吗？”
“书房的电脑还开着，看来是云兮正在工作的时候，那人悄悄进来的……应该不是她开的门……”
子风沉吟着，片刻之后，说：“房间里一点都不凌乱，没有挣扎和打斗的痕迹，云兮应该没来得及发现来人，就昏迷了，然后这一切……”
他看着被摆放整齐、又被画上伤口的我，无奈的说：“都是那个人的杰作。”（后来子风也说，这件事想起来就很后怕，幸亏这人并没有真的想伤人，不然……十个云兮，都成鬼了）
一直没说话的沈博，忽然指着我躺着的方向，说：“你们看……那是……”
子风和一唯经他一提醒也看到了，我的人躺在床的正中央，而头顶上方，则摆放着之前原奇收到的那份礼物——巨大的十字架。
一唯本能的说：“真的是那个人”
她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这些“礼物”也是那个人送的，而这一次那个人还再次利用起来……
可是，这表示什么意思呢？
子风眯起目光远远的打量了一下我的姿势，身体完全放平，头微微则向一边，双手平放向两则……头顶上方的十字架上是空的，原本应该被捆绑在上面的耶稣像被取了下来，而我现在的姿势看起来正和原来耶稣的姿势雷同。
将我捆绑在十字架上？可这能代表什么呢？
他一时想不通这个人想表达什么意思……
一唯则摸摸我的额头，说：“要不要叫医生为看看，我担心云兮会有事。”
“嗯，有必要检查一下。”
子风收起思绪，转身走到一旁去打电话。
知道我并没有死，脖子上那些只是画上去的，沈博便也凑过来，看了看我沉睡的样子，问：“她真的只是睡着了吗？”
一唯苦笑着说：“但愿只是这样。”
她去打来水，轻轻帮我将这些血渍擦去，清洗过之后，的确并没有发现真的伤口，她也放下心来。而此时医生也赶了过来，替我做了一些基本的检查，然后表示我应该是误中了某种**药，但并不危及身体，打开窗子透透气，让我睡够了，自然就醒了。
子风有些疑惑的问：“医生，请问下，她有可能是中了什么样的**？什么情况下被下药的？我们进来的时候，门窗都是紧闭的，并没有闻到什么异味，也没有人中**的迹象，所以，很想不明白。”
这名医生是急救中心接到电话派来的，还跟来了救护车，不过医生觉得没有必要去医院，主张让我休息一下就没事了。此时听子风这么问，他想了想，坦诚的说：“只是普通的**药之类的，应该是药丸，食物中毒的可能性比较大，而不是通过气味或其他途径。”
“食物中毒？”
子风、一唯还有沈博，全都愣住了。
早餐是我和一唯准备的，烤面包和咖啡，然后我和他们是一起吃的，他们都没事，我怎么可能中毒？而且吃过之后一直送他们出门，一点异常的反应都没有……
医生看他们惊愕的表情，笑笑，说：“我只是说这种可能性比较大，但也不是一定的，好了，没什么事，就让她休息吧，谁为付一下帐单？我也要回去了。”
帐单当然是子风来付，然后又一直礼貌的将医生送出去，然后他便去了厨房和书房……然后一切就明白了。
之前我说过，昨夜没有睡好，今天又是我不太习惯的早起，所以，本身的确很困，在送走他们之后，我为了能让自己打起精神来，便从厨房将早餐剩下的咖啡拿到书房，准备用来提神。
而此时，子风看到的就是已经空了的咖啡壶，和还剩下半杯的咖啡。
是不是食物中毒很简单，将这些剩下的咖啡拿去一化验就知道了……
一唯守着睡得很沉的我，沈博则下楼来跟着子风到处乱转，一心想帮忙，又不知道可以做什么。
子风便叮嘱他在家保护一唯和我，自己要出门一趟，但是很快会回来。
沈博很有点不安，一直处于被保护状态的他，忽然之间要去保护别人，可能感觉上有点难以承担，但是既然子风要出门，这里他就是唯一剩下的男人，不得不担起这个责任。
所以，他很勉强但还是用力的点头，说：“好，我会好好守着她们，绝不会让别人欺负她们……”
子风拍拍他的肩，笑着说：“嗯，我很快就回来。”
第四卷 古董之迷 第八章 第二次出手（2）
第八章 第二次出手（2）
子风将咖啡杯和咖啡壶一起小心的用证物袋装好，带去检验了，屋子里便只剩下沈博、一唯和还在昏睡中的我。
这幢屋子对我们来说没有一丝一毫的安全感，之前那人可以潜入一唯房间调换礼物，而今天……我很惭愧的表示，还没来得及真正发现异常，就被人家暗算了，在昏睡之前，我实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根本就没有发现屋子里已经有了别人。
事实上我曾经在屋子里每个角落都看过，并没有发现除了自己之外的任何活物，而门窗都特意关好上锁，除了有钥匙的人之外，没有我开门，应该不可能有人能进得来。
可是，这看起来完全不可能的事，就是发生了。
就象之前潜入一唯房间调换礼物一样，这个人无声无息不着痕迹的将这两件看起来不太可能的事，非常完美的完成了。
如果这是还藏在暗中不肯现身的那个人对子风发出的挑战，现在子风完全处于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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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子风离开以后，沈博便忧心忡忡的上楼陪一唯一起守着我，三个人在一块，多少能从同伴那里得到一点安全感，虽然这安全感那么薄弱。
一唯见只有沈博一个人上来，忙问：“大风呢？”
沈博很不情愿的说：“子风说有事出去了……”
“这时候？”
一唯很惊讶，站起来走到窗边，下意识的想看看子风的身影，但是子风的动作比往常迅速，可能为了尽早赶回来的原故，他早就已经消失了。
一唯有点气馁，说实话，现在这三个人看起来都没有抵抗力，如果那家伙再次返回来……恐怕她和沈博都无能为力。
可是，这种时候，子风怎么会离开呢？
一唯想不通，所以，她只好问现在唯一可以说话的沈博：“他有什么事，怎么会现在出去？”
沈博有点茫然的摇摇头，说：“他说马上回来……我也不清楚倒底什么事。”
我倒是没什么，现在这种睡眠状态，不是轻易能被吵醒的，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感觉不到，可是，这会一唯和沈博两个人肯定都非常非常紧张。
一唯后来说，那时候一心盼着子风回来，生怕在他回来之前再出什么事，时间真是一分一秒数着过来的。
在这种煎熬中，她喜欢胡思乱想的小脑袋甚至想到，子风会不会并没有走，而是藏在暗处注视着这里？他的离开，就是以一唯和沈博做诱饵，让一直藏在暗中的那家伙现身？
当然，她自己本能的也觉得不可能。
因为虽然目前为止，那个人还没做出什么真正伤人的事，但这并不代表他（她）真的不会伤害人……所以，这诱饵是非常危险的，这么危险的事，子风不会让他们去做。至少不会在根本没征求他们意见的情况下，让他们置身于这样的危险之中。
幸好子风的确很快就回来，那个人并没有再次出现。
一唯一直是时不时的看看我，又看看窗外，见到子风的车子开进来的时候，她一直紧崩着的心才放松一点，看看沈博，笑着说：“大风回来了。”
沈博一直安静的待在房间的一个角落，应该也是全神戒备吧，但并没有和一唯交谈，这时，听说子风回来了，他很夸张的大大呼出口气，伸手抹了把汗，说：“可回来了”
一唯笑了，还没来得及说话，子风就上楼来了，并且径自进了这个房间。
“你去哪了？把我们扔这……”
一唯跟他扮个鬼脸，故意抱怨的说。
子风轻轻叹口气，脸色不是那么轻松，说：“还是找不到指纹，但是云兮的确是喝了那些咖啡，然后才这样的。”
“咖啡？”
一唯惊讶的看着他，喃喃的说：“那可是我亲自煮的……而且，而且我们都喝过……”
子风苦笑一下，说：“问题就在这里，那个人是在我们喝过之后，才下得药，所以，后来喝了咖啡的云兮有事，而之前喝的我们没事。”
“你是说……在我们吃完早餐，云兮送我们出门的这段时间，有人进来下了**在咖啡里？”
一唯还是有点不太敢相信，不等子风反应，自己又否定的说：“可是那人怎么知道云兮还会喝？一般人不会喝那么多咖啡……”
“所以说，这个人不仅仅是了解我们，连云兮的资料很可能都一清二楚，知道她的生活习惯……对于云兮来说，昨天晚睡并没什么，但是今天早起却是很困难的，她是为了配合我们，所以没有抱怨，很自觉的起来了……但是肯定会很困，那么……在工作的时候就很可能还会用咖啡提神。”
“是……”
一唯看了看我，说：“是云兮叫我多煮一点，我也想到了她会困，还说让她实在不行，再去睡一会，如果不习惯以后不用这么早起来。”
她又回头看看沈博和子风，还是不解的说：“但是就算那个人什么都知道，可是他有什么机会去实施？早晨可是真的半个陌生人都没有来……”
子风再次叹气，说：“的确是，所以……这次真的遇到高人了如果他只是单纯想跟我较量一番倒也罢了，如果他想伤害你们……哎——”
他环抱着胳膊，在房间里来来回回走了几圈，担忧的说：“到目前为止，我们还不知道他的任何信息，也不知道他的最终目的。我担心他最后还是会伤人……你们看……”
他指了指那个十字架，说：“他这样摆放应该有一定的意义，这个人很可能有宗教信仰，他是在暗示什么……他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伤人，是因为他要完成他即定的步骤，他并不急，因为他的目的不是简单的杀人……”
听子风这样说，一唯和沈博面面相觑，不光是沈博，连一唯也没有想到这一层……她暗自吸口气，让自己不要表现出害怕的样子，问：“你的意思是，这个人的计划一步一步实施出来会很可怕？宗教信仰？难道……”
她想了想，说：“类似于那种仇恨世界、仇恨人类，所以让自己“替神行道”的人？可是……那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又不是大奸大恶之人，何况云兮……只是来跟我做伴而已。”
子风拍拍她的脑袋，叹息着说：“我不知道，一唯，现在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如何做才能让你们更安全……现在就算让你们都离开这，那个人也不一定会放过你们……”
一唯很内疚的说：“我们倒没什么，早知道这样，真不该喊云兮来的。”
“是啊我也是低估了那家伙，”
子风再次苦笑，说：“我也低估了他的目的……直到看到他今天的杰作……”
他强自振作一下，接着说：“我刚才去检验了那些剩下的咖啡，那里面的确含有一种很稀有的令人昏睡的药物，这种药很罕见，市面上根本找不到，可见，这个人很有来历……”
“会不会……”
一唯看了沈博一下，有点迟疑的问：“是医生？”
沈博一直似懂非懂带着一种茫然的表情看着他们，努力的听他们说的每一句话，宗教什么的他还不是太了解，但从子风和一唯的表情，他也看出那个来找他们麻烦的人很可怕，而他们也很危险。
可是这个人倒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找上他们？
他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好象从他有记忆开始，并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就连张大叔那个案子，最后也放弃了去追究张大叔的责任，在他看来子风和一唯都是一等一的大好人，为什么这个人却偏偏要找上他们？
他很想不通，但是见一唯说是医生，他又不太认同，因为在他的记忆里，王医生同样是大好人一个……所以，他就觉得所有医生都应该是那个样子的。
于是，他反驳的说：“不会吧……医生不都是救人治病的吗？他们为什么要害人？”
一唯看看他，耐心的解释说：“医生是一个很大的群体，同样什么人都有，并不全是好人……对吧，大风？”
大风微笑着点头，进一步解释说：“一唯认为是医生的原因是，觉得医生比较方便能得到这种药品。不过……其实普通的医生还不一定知道这种东西，如果这人真的是医生，应该是很资深、在医学方面很有造诣的医生。”
既然沈博现在交给他们照顾，他们就有责任教沈博正确的认识这个世界，以及这个世界上的人，即不能让他误认为都是坏人，也不能让他误认为都是好人，不管哪一种偏见都会对他以后的人生产生不好的影响。
沈博并不能完全接受这种思想，但因为对子风和一唯的绝对信任，并没有反驳，而是不太确定的问：“这么说……医生也有坏人？”
如果在几个月前，他根本不会问出这么幼稚的话来。
而且，那时候的他，正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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