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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栖特种兵-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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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白昼听了手下的汇报,也就彻底死了心。这两人在他手下,一个是点穴功夫最好,另一个是医术最高。这二人束手无策,可见麦轲所言无虚,还是听他安排好了。
因此,东方院长就同意了麦轲的要求,自己走人,把地煞阵的七十二丄人都留给了麦轲医治。这个至少是他向宗主汇报的理由。他自己心里却明镜一样,这些人都是麦轲手上的人质,从今以后无论作什么事情都会束手束脚了。
麦轲没有注意到的是,他这里从凌空制敌,攻破地煞阵,到智慧屈敌,压服天罡阵,都被另一拨人暗中看到。这些人就是随后赶来的天地会众人,主要是大龙头胡有禄和他的主要助手。他们分出一半人马过来助阵,正好目睹麦轲破阵屈敌。
这种实力加智慧的展现,比千言万语更有力量。对他们的震撼也是前所未有的。如果说天罡丄人产生的是被压服之下的敬畏服气,这些会党就是心悦诚服,从心灵深处强烈地涌出一股随他而去的愿望,走遍天涯海角也无所畏惧。
就是今天这种心理变化,为今后会党成员成为太平天国的中坚力量之一打下了坚固的基础。
第61章 里应外合突围
经过简短的谈判,东方白昼屈辱地签订了城下之盟,把七十二地煞丄人留给麦轲医治,自己带着三十六天罡丄人,垂头丧气地走了。
经过会党众人身边时,群豪对他们大声嘲笑,指指点点,他们也没有心情理睬了,完全失去了以往对这些草莽英雄不屑一顾的高傲。
胡有禄带领大家上来,刚刚目睹老对头十万宗被虐,这些人个个都是心怀大开,扬眉吐气。
胡有禄告诉麦轲会党众弟兄已经一分为二。其中六百人继续和官兵缠斗;另外的六百人已经一起过来,希望能助他一臂之力。
麦轲闻听,觉得这样也好,东门外的伏敌肯定更难对付。不知道那些烧炭人的情况如何了。正在这时,一阵更加嘈杂的喊杀声传来,双方似乎仍然在对峙。
只听轰隆隆一阵大响,东门的城门已经被打开。原来趁麦轲和胡有禄说话的功夫,韦常麾和冯运陕跑去抢关了。二人跑得飞快,转眼就到了城墙根,二人就准备施展特种兵绝技,攀墙而上。
正在这个时候,身边人影一闪,跑到他们前面去了。注目一看,原来是那个覃七!这位“马头七”果然迅捷异常,快逾奔马,后起先到,超过了这两位特种兵,第一个登上了城墙。
自己明明先起动,反而被这个覃七后发先至,这还了得?于是二人也是爆发了自己的小宇宙,一个鹞子翻身,高高跃起,和覃七同时登顶。
城上的守卫目睹了城内远近不同的数场大战,尤其是打破地煞阵的麦轲,给他们的心中留下了不可抗拒的深刻印象。带着这个心理,他们对能挡住这几个来到自己面前的变态是半点信心也没有。
见到三个人一下跳上了城墙,士兵们“哇”地发声喊,就四散逃跑了。那个守城都尉左拦右挡,一个也没有留下,只剩下他一个光杆司令。
他还要上来和三人混战,被覃七抢上一步,当胸一拳,打得飞起,跌落在城墙的箭垛上面,又一个翻滚,掉下了城墙。
韦常麾因为攻城的缘故,没有带着他的两把大锤;当然更没有骑那匹乌锥马,见覃七一拳砸飞守城武官,从地上拣起一把大刀,挑起来就向吊桥的绞索砍去。只听“咔嚓”一声,那条小儿手臂一样粗细的绞索,就被斩断。然后一阵哗啦乱响,沉重厚实的大门轰然坠落尘埃。
看着麦轲等人和天地会六百英雄鱼贯而出,韦常麾给了覃七一拳,笑着说,“小伙子,功夫不错呀!有没有兴趣和我们一起干?”
本来覃七还以为和这些人已经是一家人了,听到他这么问,就有点不高兴地说,“当然!要不我一直帮助你们打架干什么?”
老韦闻听哈哈大笑,伸出手去,一把抓住覃七的手,边摇边说,“太好了!太欢迎了。找时间咱再比比速度,看看到底谁快。”
眼看大家都已经出城,这三个人各自一个跟头翻到城外,跟了上去。
听到前面一阵阵厮杀声不断传来,众人不禁加快了脚步。麦轲和胡有禄一边走,一边低声商议,如何用最有效的方式提供支援。
大约二里外的通衢大道,两拨人马正在交战。原来曾玉珍等头领接连收到两次警告以后,就特别小心,放出了一波又一波侦探,把大道两旁和前面的必经之路都作过彻底检查以后,才带领大队通过。
路上,曾玉珍有反复询问了首先回来的曾沄正,以及后来回来的黄玉琨。自己的儿子自己了解最深。他虽然年轻,办事却非常稳重。他转告的麦轲意见,已经使他信了个八成。见到黄玉琨以后,这位在紫荆山烧炭人中颇有威信的讼师,也是他非常相信的人之一。
通过这二人的双重确证,使得曾玉珍虽然没有和麦轲打过交道,却对他吩咐的事情已经坚信不疑,往前行进也更加谨慎。还没到麦轲描述的有官兵埋伏的地方,他就命令大队停住不走,索性就开始安营扎寨,似乎在做长期驻扎的准备。
他这一稳扎稳打,有人沉不住气了。半里地以外的官军,在那树丛中,土沟里埋伏了一夜,眼看就进了伏击圈,而且刚才不久,已经派人去给王将军送信,按预期发生的事情当作实际情况报告了,如果他们不上来,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还有更严重的,谎报军情!
一想到这里,负责指挥的赵将军脸上的冷汗唰的流了下来。谎报军情可是掉脑袋的大罪!焦急当中,他也没想想,他心目中一直认为是乌合之众的这些人,为什么毫无征兆地停了下来,而不是如同以前预期的那样,急忙忙乱哄哄地赶去救人。
于是,为了弥补以前的时候,他下令所有埋伏的官军都起来现身,随他去攻击那些乱民。他的计划也不错,趁他们立足未稳,营寨没有建成的时候,把他们打乱,然后再伺机消灭。
他这个三千人的队伍,属于满清绿营,战斗里在满清军队中是最强的。赵将军心里的算盘拨拉的山响,即使是正面交锋,我三千久经战场的绿营兵,对付你二千乌合之众,也是小菜一碟吧?顶多增加一些伤亡。
这位赵将军官拜千总,不但武力高强,而且身经百战。无论是个人斗将,还是布阵排兵,都是强手。他骑马在前,后面跟着他的三千兵丁。虽然一夜埋伏,没有睡觉,也没有吃饭,现在一看不用在那里干耗着,要去收拾那些没有多少战斗力的乡下佬,还是呈现出一股踊跃的斗志。
到了敌人营寨之前,赵将军命令大家扎住阵脚,然后前去挑战。一个骑马舞刀的都尉跑到敌人的营门,大声喊叫,让他们派人和他打过。
可惜喊的声音很大,对方却理都不理。那个都尉大怒,赵将军也觉得对方不按常理出牌。心里还暗暗衬度:该不是他们太怯战,吓的不敢出来吧?
既然你们不出来,我们就进去!赵将军看那位都尉已经怒不可遏,当即拨出八百绿营兵勇给他,让他率领,冲过去踏破敌营!
看守营门的乱民,一看大队人马冲了过来,吓的四散跑开。本来就草草而就的营门也根本挡不住盛气而来的八百兵勇。结果营门及附近的营寨如同指糊的一样,被冲得稀巴烂。
这些人如入无人之镜,实际也真的没遇到人。带队的都尉再鲁莽,也嗅出了一丝不寻常来。大约进去有二百米,当到队尾也进了营门,那个都尉心生悔意,就要命令这些兵勇赶紧退出去。
可惜已经晚了。只听一声呼哨,响彻营区,四面八方都涌出人来。营门左右各跑出一对人马,霎时就堵死了营门,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
对外那队领头人是一员老将,看年龄已经有五十岁左右,胯下一匹劣马,掌中一柄九环大刀,脸上皱纹密布,颚下白须飘飘。
绿营中一员武将欺他年高,没等赵将军命令,挥舞一杆丈八长枪骑马冲来。赵将军也没有禁止,心想这位武将功夫不错,妥妥地就能把对方的老将灭掉。果然还是不会布兵排阵,在这个靠武力决胜的战场,派一个老头子打头阵,岂不误事?
赵将军那里还没有嘀咕完,只听“咔嚓”“哎呀”两声,那边已经结束了。他还琢磨今天这个家伙怎么利索起来了?抬头一看,一下傻了眼,倒落马下的是自己那位将军,对方的老将依然端坐马上,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曾爷爷,打的好!”“天养,杀得漂亮!”“曾叔叔,老当益壮!”
对方一片喝彩声响彻云霄,赵将军才知道这个眨眼之间就杀了自己一员大将的老将叫曾天养。关云长杀华雄,都要等一杯刚烫好的酒快放凉了才完成任务,这位看来风蚀残年的老将军杀人的效率比关公可是高多了。
再看曾天养,还是端坐马上,眼睛半睁半闭,静如止水。
“这位老将不好对付!”赵将军心中暗衬。只好自己出马了。他还真不愿意上前挑战,问题是里面还有八百人被包了饺子呢。不胜了这个把门的,就别想救人了。
再说里面包的饺子。被包的是八百绿营兵勇,包饺子的是一千六百烧炭人。正常情况下,绿营兵一对二即使没有胜算,也不会失败。但是今天就不行了。
被人突然包围,心里就先乱了套。在加上这些烧炭人是为了救人,士气特别高涨。在曾家父子兄弟的带领下,如同猛虎下山一样,冲向乱成一团的羊群。这些被围住的人不少跪地求饶,几个负隅顽抗的家伙,被十几个一哄而上,迅速解决。
不大功夫,八百人如同滚烫浇雪,转瞬融化。只有那个武将带着几个武力高强的心腹,杀到了他们进来经过的营门,却被一员年轻小将纵马挺枪拦住,正是领队拦截的曾沄正。
两人刀枪并举,迅速交换了十几招,那员武将窥到曾小将军一个破绽,舞刀直进。没想到这是一个诱阱,等到刀路走老,小将军轻抒猿臂,款扭狼腰,一把把他生擒过马。
欢呼声再次响彻云霄,这些是给曾小将军的。
正和曾天养缠斗的赵将军见对方老少争辉,人人建功,自己的八百儿郎也全军尽墨,看来不好交账。外带自己真的不服气,我堂堂百战雄兵,难道还不如这些烧炭佬?
他也发了狠,喝令所有余下的兵勇全都压上,今天一定要把他们灭掉!
第62章 麦轲处理丄人
敌人虽然此前被灭掉了八百,在人数上还是占优。两千二百绿营精锐全力攻击,这些虽然英勇,却终究不是职业军人的烧炭人马上压力倍增。
幸亏有老将曾天养,敌住敌方主将赵将军;小将曾沄正抵挡住绿营另一个都尉,把绿营的两大主力拦住,才勉强顶住了敌人的进攻,守住营盘没有马上被攻破。
赵将军一看战局僵住,虚晃一枪,脱离与曾天养的缠斗,跑到一个高岗,专注于指挥。发现哪里防线薄弱,就调集大股清兵集中攻击。
这一下防守马上捉襟见肘,不断有防线被突破。
这时曾玉珍正在指烧炭人作战,傍边站着黄玉琨。这二人一路就不断商讨如何对敌。刚才的“诱敌深入,关门打狗”就是二人的共同智慧。
对全局看得更仔细的黄讼师觉得到了关键时刻。因为他看出自己一方已经抵挡不住,同时估计麦轲他们也该完事,来接应他们了。于是他向曾玉珍提出使用最后一招。
曾玉珍点头同意,大喝一声:“天女散花!”
那些正在和敌兵交战的烧炭人听到这个命令,飞快地从衣袋里掏出一个拳头大小的包包,一仰手就向敌人的脸上拽了过去。
只听一阵“噗噗”的响声,包包所到之处冒出一团团黑雾。霎时间,就有五六百兵勇被打中,大约有一半被打到脸上。
突然,一片凄厉叫声从敌营中响起。黄玉琨定睛一看,那些被打中面部的都在嚎叫。没被打中的,以及那些虽然打中,却不是面部中包的,都不约而同地后退十几步,和这些烧炭人脱离接触。
黄玉琨趁此机会,赶紧问曾玉珍那些包包里是什么,能够瞬间大规模杀伤敌人。
“其实很普通的。那些黑雾状的东西是炭粉,烧炭的时候没有用处的东西。不过这些炭粉只能迷眼,却不能给敌人重创。
“真正厉害的是我家小子提议加进去的那种东西,”他手一指血染征衣的曾沄正,给出了谜底:“就是一种叫做朝天椒的粉末。”
别说是眼睛了,就是嘴舌都经受不住那种巨辣。老黄也是很熟悉这种辣椒。一想刚才这招的名称,偏于古板的老黄也不禁从心底流露出笑意。
还天女散花呐!别说一群黝黑的大汉离摇曳多姿的天女远了点,那种掺了辣椒的黑炭末怎么也没有办法和甜美的鲜花挂钩。
不过想起各路会党,他们的切口往往是颠倒一句话的顺序,这个天女散花至少还能听得懂。这个最后一招要是那些会党帮派发出同样的命令,就是“花散女天”了。
这最后一招果然厉害,被打到面部的兵勇,马上失去了战斗力。眼睛疼痛,瞬间失去视力,都让他们心里恐慌,不由得厉声惨叫。那令人心胆俱裂的凄厉叫声,像一股瘟疫传染给所有参战的清兵,让他们心生退意,再也没有先前那种勇往直前的心志。
趁这个机会,曾玉珍指挥众人赶紧收缩防线,调整人手,准备迎接敌人最后关头的狗急跳墙。
现在清兵一方再一次减员,直接受伤的多达四百人,都是眼睛失明。是暂时还是永久,还是个未知数,但是目前当务之急是要对他们进行救治。所以还要派出人手去帮助他们,因此,二百名兵勇又被分流。
幸亏他们原来埋伏之处有一条小溪。营里懂医术的将佐建议给这些人清洗眼睛。赵将军采纳了这个主意,命令这些人赶紧去那里洗眼。被分配照顾这些人的二百人,每人领着两个,迤逦去了。
伤兵刚刚离开,赵将军两腿一夹胯下战马,带着自己的卫士冲了出去。口中大呼:“全都跟我上!”
这个赵将军也是一个狠厉果断的主,知道自己的连番失利,把自己逼入了绝路。再不决然行动,反败为胜,不但自己的名声大受影响,今后仕途无望,就是自己现有的顶戴花翎也必将不保,甚至可能丢了性命。那个新来的向荣可不是善茬。
心惊怯战又精疲力竭的兵勇,一见主将拼命,也都激发出最后的潜能,一声呐喊,跟着压了上来。
虽然清兵只剩下一千六百人,烧炭人还是接近二千人,但是真要正常对捍,乌合之众还是不敌正规军队。前面他们用智慧和巧计消耗了敌人大量有生力量,延迟了自己的失败速度,最后还是免不了实力的真正对决,不能避免失败的结局。
所以,这些清兵以正大光明的正面交锋,堂堂正正地步步深入,烧炭人的防线就再也防守不住了,伤亡也不断出现,并且逐渐加大。
曾玉珍焦急地望着城里的方向,可惜视野被前面的树林和丘陵所阻,什么也看不到。黄玉琨也心里忧虑,深恐那边的事情不顺利,导致麦轲预计的援助不能及时到达,致使刚才的诸般努力也都前功尽弃。
这时防线已经多处被突破,烧炭人虽然依然英勇抵抗,但是已经无法拦住进攻的清兵。一些清军兵勇已经在欢呼胜利。
众人谁也没有注意到,麦轲这时已经凌空飞临双方交战的上空,锁定了正在那里横冲直撞的敌方主将。见到形势非常危急,他也不做他想,一个垂直下降,临到赵将军头顶。然后凌空一探,一把将他从马上提起,另一只手顺势而为,制住了他的穴道,打断了他的拼命挣扎。
“都给我住手!”麦轲大喝,声震全场。
全场所有人,不管是清兵,还是烧炭人,全都往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正看到手提赵将军,置空而立的麦轲。
“哎呀,难道是神仙下凡?”
满清兵勇拼命鼓着的一口气瞬间泄掉,停止了一切进攻行动。
烧炭人绷紧的心弦顿时放松,“终于来了强援!”也没来得及仔细想想这中间的异常。
“这就是麦轲,我转达的是他的命令。果然信诚君子,如期而至。”黄玉琨也终于舒了一口气,指着悬空之人,对曾玉珍介绍,
可是他也万万没有想到,麦轲会用这样华丽的方式到达,用这种非比寻常的手段解决问题。
交战双方住了手,可是有人正在摩拳擦掌,做好准备要大打出手呢!这就是会党众人了。
尾随而来的会党大龙头胡有禄,一见麦轲如同事先商量好的方法,果然一招制敌,一举威震敌胆,双方都住了手,岂能客气?
当下一声大吼:“上!都给我拿下!”
如同恶浪见到羊群,六百会党勇士哗啦一下就把这些已经束手就缚的清兵给吞没了。
此时,麦轲已经来到了曾玉珍和黄玉琨二人面前,先赞扬了二人干得好,又把赵将军交给曾玉珍,交代他好好看管,和那些清兵一起,等待他最后处理。
又为他介绍了韦常麾冯运陕二人,并且吩咐二人协助处理清兵俘虏。
然后,对黄玉琨说,“你跟我来!”
二人骑马又回到了城里。黄玉琨原来就骑马,是这些烧炭人特意给他准备的,表示对他的尊重。麦轲的马则是曾玉珍自己的坐骑,给他乘坐的。没有急事,他也不能总是在天上飞来去不是?
一路畅行无阻,二人很快就来到了刚才大破地煞阵的地方。路上麦轲已经和黄玉琨说明了他们重新入城的原因。
这七十二丄人还在那里人事不知呢!
由于急着迎接城外的烧炭人,麦轲顾不上处理他们,只好让他们五体投地的姿势保持的长一些,等急事干完再来给他们换个方式。反正麦轲心里有数,这样的状态对这些功夫精深的武人来说,时间再长些也没有妨碍。
一见到这些人都用一个姿势趴在那里,黄玉琨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这些人是什么人,他可以一清二楚。每一位丄人的大名都是如雷贯耳,绝对能根治小儿夜哭的主,现在却在那里五体投地,老老实实地趴着,太颠覆六识了。
麦轲上去给一个人解了穴,让他能够说话。对方晃了晃脑袋,看到周围都是自己的同伴趴着,神情一愕,反应不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事情发生得太快,他还没注意,就被点中穴道,昏倒在地。
麦轲问他,“说说你们都是什么人?”
那人没有回答,还是东张西望。
傍边黄玉琨来了劲,对于逼供信这一套,他是十分娴熟。于是,他大声插话,“看什么看!赶快回答问题!否则,你也别在这里站着说话了。难道你还想和他们一样趴着?”
这时那位丄人才感觉浑身酸疼,大概是趴了太久的关系。除了不舒服以外,更要命的是那种姿势太羞辱了。他们只有见到皇帝的时候才五体投地行大礼。而他们一生也没见到过皇帝,现在不知道给谁行礼呢。
他可不想再次受辱。于是赶紧回答:“我们都是丄人。”
他的口音还挺重的,麦轲听到的是“商人”。
商人?这个和他们的角色有点差距。
看他们疑惑,那个丄人有点着急,大声辨别:“不是商人,是商人!“
还是商人。
一看没有解决问题,他急中生智,用手在地上用力划了一横一竖,横在下,竖在上,大声说,“就是这个字,商!”
还是商。
幸亏黄玉琨古文水平不错,解释说“这个是古字,同上。”说着写了一个“上”字。
麦轲这才明白,原来“丄人”就是“上人”!可他们好好的“上人”不用,为什么用“丄人”?他就向那个丄人提出这个问题。
刚刚如释重负的这位丄人,赶紧摇脑袋,说这个问题太深奥,他不懂得如何回答。
接着一指离他不远的一个丄人,“你要问他才行。他是我们中唯一的状元,学问可高了!”
第63章 斯文演示斯文
麦轲顺着那个丄人手指看去,大家都趴着,没有什么分别。黄讼师飞跑过去,把被指的那个人翻过身来。
麦轲再看,发现这个人和其他丄人比较,还是有显著不同。主要的不同,是他有那种书卷气,不像其他人那样粗豪狂野,看上去是一个斯文人。
麦轲上前也把他的穴道解开,把刚才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
麦轲一边问,一边却在仔细地观察他的举动。只见他注目了一会麦轲,又把视线对现场来一番扫描,尤其是那些五体投地的同伴,然后转过目光,再一次正对麦轲,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如果我的观察不错,这些人都是被你点穴制服。我们的那位东方院长也扔下我等不管了,是这样吧?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能不能请你先给我解惑几个问题?”
这小子果然不简单,先给麦轲来个以攻为守。大概觉得有点突兀,他又补充说,“我知道这是个不情之请。不过,如果不问清楚,我回答得好坏都没有意义。没有意义的事情,我是不会干的。所以,还是请你先满足我这个小小的请求。”
本来麦轲就好说话,而且对方即使当了俘虏,麦轲并没有剥夺他们的基本权利。尤其对具有基督教信仰的麦轲来说,他还想给他们传福音哩,就更不会歧视虐待他们了。
所以他就爽快的答应了他,心里还好奇,这个武人中的文人,到底能问出什么问题。
“你会如何对待我,还有其他这些丄人?”那个斯文丄人问了第一个问题。
“我有一套鉴定办法,可以测量你们说话的真实程度。根据你们的态度,我会有针对性地对待你们每一个人。不过呢,我这里可以先给你一个底线:我不会处死一个人,不管他的态度如何。”
麦轲看到对方明显地松了一口气,看来他最怕的就是对他们这些丄人大开杀戒。这些人积累的仇恨那真是比山都高,比海还深。别的不说,如果麦轲把他们交给天地会处理,对方肯定把他们不是千刀万剐,就是点天灯。
“我代所有的兄弟谢谢你。为了报恩,我也向你保证,以后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这些人也不会伤害你的性命;还要尽力报答你的不杀之恩。”那个斯文丄人说完就要行叩拜大礼,被麦轲一把托住,没有拜下去。
他也没有坚持,稍停又问,“我还想知道,对最好的回答你要怎样对待?最坏的呢?”
这家伙可真会问问题,都是关键性的。麦轲也没有瞒他,把两个极端的可能都告诉了他。
“回答最好的,当场恢复自由。但是必须加入我们。加入我们以后,所有待遇和我们自己人一样。回答最差的,对待就是和最好的回答恰恰相反,一生不得自由。”
“对不起,我好像问题更多了!如果你允许,我想再问最后一个问题。”
“好,你问吧。”麦轲笑着回答。心里话,别说一个了,十个八个我也满足你。麦轲平生最喜欢这种愿意讲道理的人。
“你一切都根据我们这些人回答的好坏确定,那么你的好坏标准是什么呢?”斯文丄人斯斯文文地问。
好家伙,这个问题更关键,不过麦轲也不知道如何简单几句话就能描述清楚。但是他还是得说,否则对方肯定会心里抵触。
“大体说,就是你们对我和我方所有人的态度如何。认为自己是和我们一样的自己人,就是最好态度;中立没有抉择的,就是不好不坏的态度;反对我们的,就是坏态度。
“得到自由的标准,就是要达到第一种态度。达不到的就会被监禁在我们的特殊监狱里,永远不能出来。
“比如你,如果你现在就决定加入我们,你马上得到自由;如果不加入呢,就会被限制在我刚才说的那座监狱,直到你的心态彻底改变。
“你如果一开始就坚持与我们为敌,就会直接进入底层监狱,要逐步升级才能最后被释放。或者你进去以后,你的敌对心态继续恶化,你就被赶入监狱中更深的低层。”
“这些我真是不懂。”斯文丄人禁不住再次插嘴,“你说的那些观察和确定一个人的态度,谁来做呀?做得准确可太难了。”
他苦笑了一声,接着说,“比如我自己吧,如果我心里很反对你们,但是为了出去,嘴里却说我支持你们。这个如何区分?”
麦轲当然不能直接告诉他真相是什么。不过即使告诉他,他也不懂。所以就说他有一个宝物,可以检测和鉴定每个人真实的心态,分毫都不会差。然后笑着对他说,“要不你先进去试试?”
斯文丄人虽然心里万分好奇,但是他认为自己还是离这个东西越远越好。心中的秘密岂能曝露给他人!他自嘲地笑了笑,转移了话题,“你不是有问题吗?现在可以问了。”
麦轲有点郁闷,我不是一开始就问你了吗?看来你老先生根本就当耳旁风了。只好又把那个问题重复了一次。
“看来你对皇家的事情了解的还少,否则你就不会问这样的问题了。你清楚当今皇上哥儿几个的名字吗?你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那可没有一个是常用字。你知道这样做的用心何在吗?”
麦轲只好老老实实地摇头。他还真没琢磨这里的奥妙。
“有两个用意。第一,突显皇家的特殊。第二,避免好多人必须改名。你想想如果皇帝叫做张三,根据儒家‘为尊着讳’的原则,天下得多少人需要改名呀?”
看来这位也是一个大胆悖逆之徒,竟然敢拿皇帝开涮。不过,麦轲完全同意他的这两个理由,尤其是第二个理由,实践的意义很大,难怪为皇帝儿女选择名字是一个很大的学问。
比如当今皇帝的六弟奕訢的訢,实际上读音和意思都是“欣”,但是绝对不能替换,“訢”字的偏旁也不能简化成“讠”,而只能是“言”。
“这个丄人的丄,也基本有这两个含义。首先,老宗主东蒿是正经的皇族,他的特殊观念根深蒂固,所以他就选择这个特殊的古字,用“丄”代替“上”。同时,这个字也避免和别人重复。我看效果还不错。起码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听说过别家也用这字的。
“还有这个字的形状,也是别有寓意。你看那一竖直立在横上,正是脚踏实地,顶天立地。
“你说的也有道理。那么丅人院又是怎么回事?”麦轲接着问。
“唉!这都是老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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