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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力拒绝-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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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于不顾集体职务犯罪。他们怎么就不动动脑子,自己虽然是市委书记,可上边还有省委还有中央,自己充其量也就是个五品州官而已。这官在普通百姓的眼里是大的不得了,在北原是能一手遮天,可在中央的眼里这又算什么官?在中国版图上北原又占多大的地方?他们太天真了,天真到把自己当成了皇帝老子,把他们当成了皇亲国戚,以为他们有了他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中午下班回到家时,鲍晓琴已经做好饭了。丰九如心里有事,只吃了一小碗便放下筷子。鲍晓琴看出他情绪不好,小心地问:“老丰,今天怎么才吃这么点?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丰九如知道事情瞒不住鲍晓琴,因为尚小朋一会儿要带鲍晓军来家里。于是,便把鲍晓军的事向鲍晓琴讲了。鲍晓琴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立刻慌了神,说:“老丰,晓军和你那可不是一般的感情,他现在要大祸临头了,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呀!官咱可以不要,乌纱咱可以不戴,但说什么也不能让他进那里面去。”丰九如苦笑着说:“晓琴,不进去怕是不行了,《焦点访谈》的记者已经介入了,这件事只要一曝光,恐怕连内参都得上。别说晓军是我小舅子,就算他是毕书记的小舅子,该怎么着也得怎么着了。集体私分扶贫款,这在全国也属罕见哪!搞不好我也得担些责任的。”鲍晓琴也埋怨鲍晓军说:“唉!都怪晓军,缺钱说话嘛!怎么长了个猪脑子?做出这么蠢的事来。”她毕竟是个女人,节骨眼上一点主意也没了,抹着泪对丰九如说:“老丰,不管怎样,你都得帮晓军一把,你要不帮他,他就完了。”丰九如安慰她说:“晓琴,你也别急,我这不是正在想办法吗?现在重要的不是晓军进去不进去的问题,而是如何能尽快出来的问题。你一定要沉住气,不要自己先乱了阵角。”鲍晓琴知道这祸端不是丰九如说句话就能消弭得了的,但她相信丰九如,也相信丰九如对鲍晓军的感情,还相信天无绝人之路。现在,她只有听从丰九如的安排静观待变了。霸气书库 www。87book。com
第十章 贪祸(4)
鲍晓琴刚把餐桌收拾下去,尚小朋和鲍晓军就回来了。鲍晓军脸色很难看,一见丰九如便泪雨滂沱地叫道:“姐夫,你可要救我呀!”丰九如叹息一声说:“我会尽力的。”又问尚小朋说:“你们吃了吗?没吃让晓琴给你们做。”尚小朋说:“不用了,路上简单吃了点。”丰九如安顿鲍晓军说:“晓军,我给你拟了一个辞呈报告和检讨,你现在把它誊抄一遍。”鲍晓军和鲍晓琴看了丰九如拟的底稿,一个面色苍白,一个如遭雷击。鲍晓军缓缓铺开稿纸,牙齿咬着嘴唇,用颤抖的手握一支颤抖的笔,哆哆嗦嗦,一字不拉地照着底稿抄下去。
尚小朋把他去金川的情况向丰九如讲了一遍,丰九如面色凝重地说:“小朋,现在的关键是如何让晓军把那100万退回去,并且退款日期一定要写在《焦点访谈》的记者到达金川之前。你有什么好主意吗?”尚小朋说:“路上我想过了,唯有找康丹才说得过去。他调到检察院是通过我找你办的,我想他应该不会推脱。”丰九如点头说:“我也是这么想的,你带晓军去找他吧,让他把立案时间提前到昨天晚上之前,这件事找个可靠的检察员就能办,其它的事我来处理好了。”
就在丰九如和尚小朋商量对策的功夫,鲍晓军扭扭歪歪地把辞呈和检讨抄完了,交给丰九如问:“姐夫,现在我该怎么办?”丰九如边看边叹口气说:“还能怎么办?趁着还没到上班时间,让你小朋哥陪你去找康丹投案自首吧。记着,决不能向任何人透露你已经知道《焦点访谈》的记者在调查这件事。怎么说我在检讨里都写了,就照那上面说,态度一定要好要诚恳。其它的事你别担心,有我呢。你就安心地在里面呆着,等风头过去后,我给你搞个保外就医。”鲍晓琴听了,一股酸楚涌上心头,对丰九如说:“九如,就不能再变通一下了?”丰九如摇摇头说:“木已成舟,如何变通?”尚小朋提醒他说:“天下没有绝对的事情,就连故意杀人犯都可以改成过失杀人犯的嘛!”丰九如想了想说:“有个办法不知道能用不能用?”鲍晓琴急忙问:“什么办法?”丰九如说:“挪用!把私分改成挪用。这样一来,性质就不同了。”
……
下午上班后,丰九如先和市长高风亮通了个气儿。高市长听了震惊不已,火爆脾气上来,先是把金川的领导狗血喷头地臭骂了一顿,言辞甚为激烈,有些指责丰九如用人不当的含意。而后,他提醒丰九如说:“丰书记,我认为挪用这个词定性不合适。挪用只适用于一个人或者一个单位,现在十几个人都参与了,已经形成了私分的事实,再说挪用不是欲盖弥彰吗?”高市长一个“欲盖弥彰”说得丰九如芒刺在背,若是放在平日,他必定会和高市长争执一番,但今天不行,因为鲍晓军参与这件事里了。丰九如压着火气,索性直白地对高市长说:“高市长,我之所以想把私分改成挪用也是迫不得已,因为这不是一两个人的问题,这关系到十几个干部的命运乃至生命,我们自己的干部要保一保呀!”高市长却反对说:“丰书记,我反对你的意见,如果说我们的干部只是工作上出了差错,我们当然要尽量保护。但,他们现在是在犯罪,这样的干部我们为什么要保?难道我们以后还要继续重用他们吗?”丰九如气坏了,高市长虽然性格耿直,平日还是比较迁就他的,可今天怎么像钻进了牛角尖?他鼻子哼了一声,索性直白地说道:“高市长,我这样做的目的可不是因为鲍晓军参与进了这件事,这件事本来就是鲍晓军检举揭发的,何况他投案自首,从法律上来讲,他已经可以受到宽大处理了。”高市长却说:“我是就事论事的,就算鲍晓军是我的小舅子,我也要坚持原则,不能丧失党性。”丰九如冷笑着问:“高市长,那你的意思是把他们全都判了死刑就好了?”高市长毫不让步地说:“判不判死刑我高风亮说了不算,法院自有量刑的尺度。但是,像这样的腐败分子我们决不能保,如果丰书记坚持要减轻他们的罪名,我保留个人意见。但是,作为北原市市长,我不仅要对自己负责,更要对全市的380万人民负责。所以,我将会以一个共产党员的名义向省委和省政府如实汇报这件事情的真相。”丰九如知道暂时是说服不了高市长了,他口气缓和下来说:“高市长,你也不必这样激动!咱们现在不是讨论处理决定,而是在通气。对他们如何处理是后事,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启动人大的罢免程序,然后把他们控制起来,并且不能影响金川的日常工作。”高市长见丰九如的态度缓和了,点了点头说:“丰书记,我也是一时气愤才有些失态的。唉!一个班子集体落水,既让人气愤,又让人痛心啊!”丰九如一语双关地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在今天这样的经济社会,谁能保证自己一辈子不犯错误?”高市长想了想,终于妥协说:“如果能说得过去,挪用和私分的性质当然不同,只是怕说不过去呀!”丰九如见高市长松了口,露出一丝笑意说:“咱们给了他们机会,剩下的看他们的运气吧。”
第十章 贪祸(5)
下午5点,丰九如带着鲍晓军的辞呈和检讨在市委小会议室召开了市委常委紧急会议,他用低沉的声音说道:“同志们,我沉痛地告诉大家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金川县县委常委一班人利用职务之便集体犯罪,挪用了市里拨给金川的400万扶贫款。这种腐败的行为简直令人发指,令人毛骨悚然啊!揭发这件事的是金川县县长鲍晓军,当然他也参与了犯罪。他现在向市委递交了他的辞呈、检讨以及参与这一犯罪行为的人员名单,并且退还赃款,向检察机关投案自首了。同志们,我很痛心啊!大家都知道,鲍晓军是我的内弟,他犯下如此的罪行,我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起码是用人不当吧!对此,我会向市委及省委做出深刻检讨的。为了严肃法纪,为了向我们所有的领导干部敲一个警钟,我提议一定要从严、从重、从快处理这一事件,将所有涉案人员移交司法机关惩办,该判的要判,该杀的要杀,决不手软。另外,我们也不能因为这件事影响金川的工作,所以,我提议暂调狼山县副县长柳海同志到金川任代县长,临时主持金川的日常工作……”
吕仲元到“小兰饭馆”去找云小兰,却发现饭馆改成了副食店。进去一打听,方知房租到期了,云小兰退了房。吕仲元便找到云小兰家。
吕仲元是受尚小朋之托来找云小兰的。他怀疑尚小朋到了更年期,不然的话,怎么会变得喜怒无常?前些天,尚小朋把他叫到办公室莫名其妙地发了顿火,搞得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正想问个清楚,尚小朋接了个电话又匆匆把他打发走了。今天上午,尚小朋突然又给他打电话,说晚上在北苑大酒店请他和云小兰吃饭,为他们合著的《销魂丽人》出版摆酒庆贺。
提起《销魂丽人》,吕仲元就觉得汗颜。他在文学方面虽然称得上是云小兰的前辈,却是写诗、写散文的出身。《销魂丽人》出版后,不少文友提出过疑问,说那书不像他的文笔,何况他的名字又排在一个无名之辈的后面,他已经有了趁人之危和沽名钓誉之嫌了。他后悔当初没有坚决地拒绝云小兰的好意,在作者里加了他的名字还不如云小兰写篇后记说几句感激他的话。更何况,他那么热情地帮云小兰修改书稿确实是目的不纯。自从开朗健谈,满脑子小聪明的妻子出了车祸后,他觉得自己太不幸了,可见了云小兰的丈夫靳玉明,他觉得云小兰竟然比自己更不幸。自己的妻子是因为出了意外才变成那样的,可云小兰却是从一开始就嫁了那么一个又老又龌龊,像是从煤堆里爬出来的黑不溜秋的男人。想一想,一个聪明而且有才气的姑娘,只为了圆一个城里人的梦,竟甘心把自己一生的幸福交给一个让人看着就倒胃口的男人,这不是悲哀和不幸吗?所以,当一个不幸的男人和一个不幸的女人单独坐在一间恬静的书房,推敲着一行行描写女性内心世界的凄美文字,体味着一段段跌宕起伏的情感,激情澎湃的性爱故事时,他的心情能平静吗?能让他这个好久都没有享受过性生活的男人不产生一种邪念吗?
吕仲元虽然后悔自己成了《销魂丽人》的作者之一,却不后悔和云小兰有了私情。他觉得他和他没有思想的妻子生活在一起是一种痛苦,云小兰和她没有感情的丈夫生活在一起同样是一种痛苦。上天不公,无法让他们光明正大地走到一起,他们有着共同的爱好和理想,可以想象如果他们组成了一个家庭,那将是何等的美满与幸福啊!所以,每当他想起与云小兰做爱时那种快乐的感受,他就会产生一个罪恶的念头,如果不是怕遭天谴,他真想给犹如行尸走肉般的妻子吃点什么慢性毒药。
云小兰见是吕仲元来了,满脸都是惊喜。吕仲元问她说:“小兰,饭馆不是开的挺好吗?怎么又不开了?”云小兰叹气说:“开不下去了呗。房租太贵,雇厨师的工资又高,今天工商税务,明天防疫卫生,后天环保费治安费,忙来忙去都给别人忙乎了,轮到自己还不够养两张嘴的。”吕仲元进屋就觉得堵得慌,一间本来就不大的房子被一条土炕占了一小半,一条土炕又被一捆捆高及屋顶的书占了一小半。老房子的窗口本来就小,窗台上再放几盆花,阳光在这间窄小的屋子便显得格外珍贵了。他看炕上的小方桌上摆着稿纸,问道:“小兰,又写什么呢?”云小兰说:“闲着也是闲着,随便写写打发时光。”又说:“你先坐,我给你沏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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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贪祸(6)
吕仲元在那只旧沙发上坐下。当年的匠人活儿虽然粗笨,做出的东西却结实,老旧了的东西,坐上去还稳稳当当地,只是沙发内断了几根弹簧,挺硌屁股的。云小兰问吕仲元喝砖茶还是喝花茶?吕仲元说花茶吧。他看看后炕垛着的书,问道:“小兰,书卖得怎么样?”云小兰虽然出了书,圆了她一个遥远而美丽的作家梦,但堆在炕上的一捆捆书又成了她的心病。她愁眉苦脸地说:“真不好意思,看样子借你的钱一下子还还不了。原以为写书难,现在才知道卖书比写书更难。也亏你当初提醒我只印了3000册,若是印得多了,我现在怕是哭都哭不出来了。”吕仲元笑笑说:“那你为什么还要写?”云小兰沏上茶来,苦笑着说:“狗改不了吃屎,就这点爱好,放不下。”吕仲元安慰她说:“小兰,我的钱你别往心上去,什么时候书卖完了什么时候再说。嗳,你现在还有多少册书?”云小兰说:“你帮着弄出去500册,我放到小书店500册,还有200册呢。”吕仲元叹口气说:“唉!还不少呀!慢慢卖吧,好在书没有保质期,等哪天你的名字火了,这点书也就一下子都卖出去了。”云小兰说:“借你的吉言吧。只是我家靳玉明不这么想,他说他一看见这堆书就头疼。怪我那么多行当什么不能搞,偏偏喜欢上了写作?弄回这么一堆吃不能吃喝不能喝,用不能用的东西来。我让他拿到单位卖点,可他们单位的那些人呀,书是拿回去看了,可看完脏兮兮地又给退回来了,钱就像绑在了肋条上,光说好看就是不肯买。有几个关系不错的,除了不买,还要你签名送他。好像他们的钱都是一分一毛挣的,你的书是刮风逮来的一样。”云小兰说着,从抽屉里找出半盒烟递给吕仲元说:“家里也没什么好烟,你凑合着抽吧。”吕仲元掏出自己的烟说:“我带着呢。”
吕仲元有些日子没见云小兰了,此刻已经心不在焉。他深情地望着云小兰说:“小兰,好久没见面了,真想你,让我抱抱好吗?”云小兰的脸飞起一片红霞,她顺从地在吕仲元的腿上坐下,揽住他的脖子,用温情的目光望着他轻声说道:“我也想你。”吕仲元搂住云小兰的腰,眼睛里满是渴望的神情。突然,他想起了什么,高兴地说:“小兰,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加入省作协的事我给你办好了。”云小兰眼睛一亮,说:“是吗?”吕仲元拿过包,取出云小兰的省作家协会会员证递给她说:“小兰,从现在起,你就是个名符其实的作家了。你可知道,有这种殊荣的人在北原可是寥寥无几呀!尤其是女作家,更是凤毛麟角。”
捧着省作家协会的会员证,云小兰的脑子轻飘飘地就像悬浮在云雾中一样。自从爱上文学,当个女作家是她最大的梦想,为了这个梦,她付出了太多。无论炎热的夏天还是寒冷的冬日,她就伏在那张油漆剥落的小方桌上辛勤地耕耘着,与她作品中的主人公一道欢乐、一道哀伤,一道愤世嫉俗、一道憧憬未来。写到动情之处,她会情不自禁地哼起快乐的小曲儿,也会在稿纸上留下伤心的泪痕。这一切的努力只为了完成一个梦,为了这个梦,她觉得她可以付出一切。现在,这个梦在不知不觉中轻而易举地实现了,以后在街上遇到熟人,她不必再自卑得垂下头惶惶而去,也不必在那些因为有工作而趾高气扬的邻居面前像是低人一等。她们拥有的是物质财富,自己拥有的是精神财富,她们可以拎着鸡、提着鱼,炫耀地从自己的门前走过,但她们的肚子里却一团糟粕,她们永远也写不出优美动人的文章,她们永远也走不出思想贫困的境界。
云小兰知道,如果没有吕仲元帮忙,她是不会如此轻而易举地成为一个真正的被社会承认的女作家的。她感激地对吕仲元说:“太谢谢你了!今天别走了,晚上我请你吃饭,你说去哪儿咱们就去哪儿。”望着云小兰喜悦的神情,吕仲元含笑问道:“这就算谢我吗?”云小兰轻轻一笑,问道:“你说该怎么谢?”吕仲元的目光移到了云小兰高耸的胸脯上,心潮涌动地说:“奖赏我!”云小兰立刻会心地搂紧吕仲元的脖子说:“奖赏?当然要奖赏了,是最高的奖赏!”吕仲元迫不及待地说:“我现在就想得到奖赏。”云小兰含情脉脉地说:“我现在就给你奖赏。”
第十章 贪祸(7)
自从和吕仲元做了情人,云小兰才懂得了性交和做爱的区别。男女交媾是人类正常的性行为,但和不同层次的人交媾又有着不同的感受。靳玉明虽然阳具粗大,可以轻松地把她带入高潮,但那只能叫性交或者是泄欲。而,和吕仲元就不同了,她们之间的交媾应该是真正的做爱,因为她们有一个享受的过程,那个过程其实也是文化的体现,是爱的传递与焕发,是从精神上的享受逐渐转移到肉体上的享受。那种享受美妙无比,可以让人忘记一切,直达幸福与快乐的巅峰。
云小兰的情欲就是在这样一个美妙的过程中焕发的,她享受着吕仲元柔情的亲吻,享受着吕仲元缓缓地为她剥去衣衫,享受着吕仲元轻揉的抚摩,享受着吕仲元那犹如蜗牛爬在身上的遍体轻吻,直到她的每一根神经像触了电一般颤抖起来。她的声音从呻吟燃烧到呼喊,使他和她在迫切和疯狂中一道进入欲死欲仙的快活中。他们神魂颠倒、蚀骨销魂,在风急雨骤的酣战中激情亢奋地爬上情欲的巅峰。
云雨之后,渐趋平静,两人重整衣衫。吕仲元端起杯呷口茶,茶不好,是那种很低档的茶叶,沏茶的水也不好,有一股水垢味儿,是用做饭的铁锅烧的水。吕仲元放下茶杯看看表,抓住云小兰的手轻抚着说:“小兰打扮一下,一会儿跟我走。”云小兰问:“去哪儿?”吕仲元说:“北苑大酒店。晚上大漠集团的尚总请咱们吃饭。”云小兰一怔,问:“是尚小朋?”吕仲元点头说:“是,他要为《销魂丽人》的出版摆酒庆贺。”云小兰虽然没见过尚小朋,却对尚小朋没好感,若不是他,自己可能还下不了岗呢。她轻轻摇着头说:“你去吧,我不认识人家,不方便。”吕仲元说:“去了不就认识了!尚小朋其实是个很豪爽的人,认识他对你没有坏处。你是个作家,各个层次的人都应该接触一下,这对写作会有帮助的。另外,他的朋友很多,你可以试着让他帮帮忙,或许他还能帮你推销些书呢。”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好恶往往会因为利益的影响而转变,对云小兰来说,能尽快把炕上这些书推销出去是她目前面临的最大难题。她听吕仲元说尚小朋或许能帮她推销一些书,立刻改变了主意,点头答应说:“那好吧!”
吕仲元站在云小兰的身后,看着她照着那面古老的小镜子淡淡地描了眉,淡淡地涂了唇,当她收起淡淡的笑容时,她在他的心中就成了一尊庄严的女神。
云小兰从镜子里看到吕仲元站在身后,用痴痴的目光默默地望着她的时候,心中蓦然一动。她觉得那面镜子就像一张照片,写下一种新鲜的幸福。可惜这种感觉如同白驹过隙,一现即逝。她心中弥漫着一种无法言状的惆怅,因为她知道这种幸福是短暂的,它不可能永远地写在这面镜子里,它只能给自己留下朦胧的记忆和瞬间的美好。
吕仲元从云小兰的眸子里看出她变幻的心境,便轻轻地从后面搂住她的腰肢,在她那由于极少见到阳光而雪白的脖颈上亲吻了一下,轻声沉吟道:“走过荒原走过绿洲,却走不出眼中那一片萧瑟的寒秋;找过江水找过河水,却找不到那一条清冽甘甜的水流;望过星星望过太阳,却望不着那一颗升起来便属于自己的问候,哦!纵有如歌的话语漫过心头,又怎及心中的你无言的凝眸。”云小兰的心是很容易感动的,因为她是个喜欢用梦去完善自己的女人,也是个容易为优美文字陶醉的女人。她缓缓回过头,凝望着吕仲元深情的双眸,搂住他的脖子陶醉地说道:“你的诗真美。”吕仲元婉叹地笑一下说:“不是我的,是汪国真的。”云小兰的眼睛现出一丝失望,她依偎在吕仲元的怀里轻声说道:“你是诗人,为我作首诗吧。”吕仲元想都没想便轻声吟道:“你本身就是一首诗。你的容颜是一首优美的诗,你的身形是一首梦幻的诗,你的欢悦是一首温情的诗,你的忧伤是一首凝重的诗,你的气质是一首优雅的诗,你的文字是一首凄美的诗,你的思想是一首朦胧的诗,你的生命是一首激情的诗。其实,你就是一个用诗写成的女人。”云小兰问:“这就是你为我作的诗?”她的眼睛流露出些失望,在吕仲元的胸脯上轻轻地捶了一拳,娇笑着说:“你糊弄我。”吕仲元则在云小兰的额头上亲吻一下,看看表说道:“今天就算是糊弄吧,改天我一定写首极美的诗赞美你,保证你喜欢。”
云小兰找一件已经过时了,但很庄重的衣服换上,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哎呀!不行!我还没给靳玉明和孩子做饭呢。这样吧,你稍等片刻,我给他们擀点面条。”吕仲元的心中生出些嫉妒来,夫妻感情毕竟比情人感情深呀!难怪人们说夫妻在一起是一种生活,情人在一起是一种浪漫呢。他苦涩地问:“怎么,你家靳玉明连饭都不会做?”云小兰语气坚定地说:“会!不过,我现在闲在家里,没工资没收入是他养着,我不能白吃他的。”吕仲元立刻释然了,呵呵一笑,开玩笑地问:“小兰,假如有一天你成了我的妻子,我也养着你,你也会这样待我吗?”云小兰的脸上泛起一片红晕,说:“我会待你更好,你想吃什么我就给你做什么,吃完饭我就和你面对面地坐在那儿,你写你的诗我写我的小说。唉!多么美好的憧憬呀,可惜我没那福分。”吕仲元被感动了,那的确是一幅美好的画面,那分分秒秒的时光必定是浪漫而温馨的。他突然有了一个疑问,假如他那个犹如行尸走肉般的妻子哪天真的死了,云小兰会离开靳玉明嫁给自己吗?
就在吕仲元胡思乱想的时候,云小兰已经麻利地把面条擀好了。她问吕仲元说:“要不要给人家带本书?”吕仲元说:“不必了,我已经送过他一本了。”
天空暮色苍茫,大地华灯初照。由于是星期天,街上行人不多,不过轿车倒是不少,一辆接着一辆,车灯耀眼。
云小兰早已不为城市的气息着迷,不为城市的辉煌激动。她只是羡慕那些还有工作的人,怀恋那喝着茶水、看着报纸、拉着家常、领着工资的日子,遗憾的是那只是她人生中一道短暂的美景。
云小兰第一次走进富丽堂皇的北苑大酒店,在一个叫“北国风”的高档雅间里第一次见到了富有传奇色彩的人物尚小朋。在座的还有三个人,除了北苑大酒店总经理马烽外,一个吕仲元很熟,是他的副手蓝婷。另一个吕仲元认识,是蓝婷的丈夫宋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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